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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二)

  时至今日,我仍然记得那天晚上,我和云舒从陌生拘谨到相熟的像个朋友的聊天过程。不得不说,那个场景很奇怪,我身上只有一条内裤,云舒也是背心短裤,心怀鬼胎的两个人的第一晚,除了牵手,居然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云舒一早就离开了。我起床之後,在楼下找了个网吧,在QQ上给素素留言,告诉她钱已经借到了,让她不用再担心了。然後,我想了想,又告诉她,今天晚上仍然不回去,让她不要等我了。

  在酒店里看书,准备家教的课程,累了就看看电视,突然发现,比昨天晚上的心情平静的多了,呆的似乎很自然的样子。我呆呆的想了一下,是不是那些全职持家的女人,每天等待在外忙碌的男人回家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状态呢。

  晚上,云舒回来了,9点多钟带我去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并不高档,一个小院子,环境很好,也很清静,东西也很好吃。

  吃饭的一共7个人,一个是云舒的客户,云舒叫他石处,还有一个是什麽公司的齐总,随行的是两个比我漂亮的年轻女孩。

  石处带的是老三,齐总带的是老二,云舒直接管她们叫三嫂,二嫂,我觉得好羞辱人的叫法,她们两个却一点都不难受的样子。饭桌上还有一个人,是店老板,看起来和石处齐总都很熟的样子,他笑眯眯的很和气,管我叫弟妹,不知为什麽,我听的心里居然有些受用。

  石处的老三,叫闻闻,我管她叫闻闻姐,後来才知道,她还不到20,比我小将近一岁。齐总的老二忘了叫什麽名字了,因为後来再也没有见过她。她话很多,总是很主动的活跃气氛,劝酒什麽的,还主动替齐总喝酒,结果再下次一起吃饭时,齐总又带了另外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说这个原来是老三,现在是老二了。

  云舒後来跟我说,现场的人,包括店老板,都是高手,说话做事很会拿捏氛围尺度的,那个女孩多次打乱了谈话的节奏,自然不能再让她出现了。我这才明白,原来我和闻闻那样乖乖的不说话,然後在他们讲故事说笑话时候,配合着表现出或好奇或惊讶或开心的表情,才是他们需要的。

  那次云舒最後叹了口气:「老三一般都还好,没什麽更多想法。老二难免会想扶正,她应该是想帮齐总,也表现下自己,但是过犹不及啊。」

  我则是撇了撇嘴:「不想听你们这些腌臢事情,搞的跟後宫角斗似的,真没意思。」

  这个晚上,云舒喝了不少酒,送走齐总和石处之後,明显都站不稳了,还很有礼貌的跟我说:「很抱歉没法开车送你回去了,我叫酒店的车送你回去吧,太晚了计程车不安全。」

  真的是很温暖体贴的男人,我微笑的看着他说:「我的东西还都在你的房间里。」

  回到酒店的时候,云舒想去前台订车送我,我拉住他的手,很坚定的摇了摇头,说:「你喝多了,我不放心。」

  云舒看了看我,露出那副暖暖的笑容,没有拒绝。回到房间,我拿出电水壶烧了开水,泡茶给他醒酒,然後又用温水弄了条湿毛巾给他擦脸。云舒看着我的脸好半天,我觉得他是想抱我了,我有些期待,但是他终究什麽表示都没有。

  我让云舒先睡,我自己还要看会书,其实我根本不是要看书,只是两人一起脱衣服睡觉的话,实在有些太暧昧了。

  云舒胡乱的把外衣脱了躺倒床上,被子都没盖就呼呼睡着了。我到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时想起自己没有带换洗的内衣裤,犹豫了一下,在洗手池里把内裤洗了,然後晾在浴室里。

  也许是昨天的一夜同床,让我真心没有了心里防备了吧,我就这样完全赤裸着身体钻进了被子,摸了摸云舒的身上,已经近乎冰凉了,然後把被子拉过来也给他盖上,做这一切的时候,似乎很是自然,我都不知道我心理上到底发生了什麽样的变化。

  迷迷糊糊的刚刚睡着,突然被云舒从後面紧紧的抱住了,一只手就这麽抓在我的胸上,另一只手在我身上其他地方乱摸。我觉得身体都僵住了,但是一点拒绝的力气都没有,我已经很清楚的知道了,我压根不想拒绝。

  邢路按在我右胸上的,应该是他的右手吧。邢路说他在大学时是院篮球队的小前锋,不知道是不是打篮球的关系,他的手很大,手上皮肤有些粗,但是在乳房上揉捏抚摸却很舒服,是种说不出的感觉。

  素素以前摸我的时候,手上皮肤嫩嫩的,动作柔软的,邢路却是很有些粗暴,手上的力气和略微粗糙的手掌,让我的乳房从里到外都有些疼,可是好舒服,比素素摸的时候舒服好多,我悄悄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些受虐的倾向。

  但是胸上的大手捏了没有几下就不动了,我有些心虚,我身材比素素差了不少,她是D罩,我是B罩,我每次摸完她的,就再也不想摸自己的了。还有,我两边乳房大小不完全一样,右边乳房稍微小一些,我悄悄的把邢路的手拿起来,牵到我左胸上面。做完这件事,我真的对自己很无语了,我有必要这麽心虚麽,况且,左边也大不了多少……

  果然,邢路的手在左边又揉捏了几下,就又不动了,真是伤自尊啊,看来他嘴上不说,心里一定很嫌弃我胸小的,喝醉酒之後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

  不过,邢路的左手却没有停,抚遍了我的腰肢,最後落在我的臀部上,开始揉捏,逐渐的越来越用力,我看不见也能想到柔软的在他手里被捏到快要满溢的样子,心里恨恨的:这里比胸捏起来有质感是吧?气死了!

  邢路的右手也跟着探了下去,直接摸到了我的下腹,我的阴毛很少,他手上的温度很轻易的透了过来,我感觉下面有点热到要烧的样子。邢路的手又向下到了那条缝隙了,从我紧夹的大腿中间,想要探进去。

  我很紧张,他要伸进去的话,就会知道,知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他会怎麽想我……我是不是太淫荡了……我脑子一团糊涂,却不自觉的悄悄把腿打开了一点。

  他摸到了,我知道那片滑腻已经沾到了他的手上,他知道了,知道我想了。我闭上眼睛,不管了,不想了,他要怎样就怎样把。

  就在我心甘情愿的准备好迎接更猛烈和粗暴的後续时,云舒的手慢慢停了下来,我有些奇怪,但是羞涩感还是让我没有任何勇气回头看他。过了可能有两分钟,难熬的两分钟过去,我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了,他居然又睡着了……我有些松了口气,但是又有些失落。

  我鼓足勇气,悄悄摸了下云舒的下面,隔着内裤都感觉得到是蔫蔫的一小团,果然书上都是骗人的,什麽酒後乱性,酒後压根就没能力乱性好不好。

  第二天早晨,当我醒来的时候,云舒已经坐在酒店房间的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办公了,一点看不出宿醉的模样。看我醒来,他暖暖的笑了:「我去趟卫生间。」

  云舒拿了本杂志进了卫生间,我悄悄摸了摸自己赤裸的身体,看着已经放在我旁边的胸罩和内裤,脸有点烧,内裤已经乾透了,估计是云舒用卫生间的吹风机吹干的,心里对这个细致的男人又多了一份好感。想到自己睡的居然这麽沉,云舒从抱着我的状态离开我居然都不知道,全身一定都被他看光了吧,我脸应该是更红了。

  我穿好衣服,在镜子前面照了照自己,虽然刚睡醒还没有梳洗,但是明显气色很好的样子。我轻轻敲了敲卫生间的门,说:「我换好衣服了。」

  云舒从里面出来,看着我头发蓬松的样子,说了一句:「惠惠,昨晚辛苦你了。」

  不知道为什麽,我突然戏虐心起,假装抱怨道:「当然辛苦了,你昨晚龙精虎猛的,要了三次还不够,快被你折腾死了。」

  云舒看着我似乎一本正经的脸,然後忍不住哈哈大笑:「惠惠,你们中文系看小说看多了吧?你真以为男人喝醉酒之後就什麽都不记得了?」然後突然转了个口气:「昨晚是我喝多酒之後最不难受的一晚,惠惠,谢谢你。」

  我被他逗得有些开心也有些感动,冲他微微笑了一下,然後进了卫生间。

  等我梳洗完毕,走出浴室的时候,云舒正在收拾东西,看样子要退房结帐了,我竟然心里有些不舍。

  我又冲他微笑了一下,云舒居然看了我一下,很认真的说:「惠惠,你长的真的很漂亮。」

  我撇了撇嘴:「切,你当我瞎啊,我和昨天那两个老二老三的,明显不在一个档次上的好不好。」

  我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我的漂亮恐怕仅限於学校,和闻闻她们比,脸的差距还比较小,但身材简直是两个世界的,整体看起来,就像学生和杂志模特,根本不在一个层面。

  云舒摇了摇头:「你和她们不一样。」

  我突然心里又有些暖暖的,我想对他说闻闻肯定也有闻闻的难处,但是没有说出口,只是摇了摇头。然後问:「云舒,你要退房。」

  云舒点点头:「一会我送你回去。」

  我看着他,很认真的说:「这次的两千块钱里,是包含sex服务的,你真的要放弃麽?」

  云舒笑了,看着我:「当然了,我可没有那麽饥渴……」

  我继续认真的补充:「这个服务过期不补的,这次你不要,下次想要,我可不一定肯给了。」

  云舒忍着笑很认真的点头:「好。」

  我又不放心的补充:「那我这次算是完整履行合约了啊,我是很有契约精神的,是你主动不要。」

  云舒忍不住的大笑了,然後手伸过来揉了揉我的头,把我的头发揉乱了好多,说:「知道了,快点收拾你的东西吧,一言九鼎的詹女侠。」

  他的大手按在我头上的感觉蛮舒服的,不过有点讨厌的是,我和他身高差的快要30厘米了,他用手这麽随便一搭就到了我的头上,我不喜欢在他面前跟小朋友似的。

  我还是有些心虚:「你花了这麽多钱,我只陪你吃了顿饭的话,你有点太不划算了吧?」确实,身上的衣服和包里的钱,都让我觉得有些烫手。

  云舒很头疼的样子:「我们之前不是说了麽,这次是为了帮素素的,不是你的卖身钱。」然後有些崩溃的把我推到床边收拾自己的东西。

  云舒把我送回了素素的房子,直接开车回了广州。我进房间的时候,素素正在很着急的等我,看到我穿的衣服,突然脸色变了:「惠惠,你这衣服?……」

  我冲她笑了笑,并没有瞒她,完完整整的把云舒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素素听的却是泪如雨下:「我还不如那个老二老三,她们至少知道自己跟的是谁。」然後重重的抱住我:「惠惠,谢谢你。」

  当天我们就去了最正规的那个市属医院做的手术,手术费居然比我们预料中便宜的多得多,所有项目全加起来还不到500块钱,只是一个局部麻醉,然後做完吸宫手术後,躺了半个小时,就让我们回来了。

  回到房子里,素素躺在床上,吃着我给他买的营养品,很有些後怕:「我一直以为做这个手术至少要上千的,哪知道这麽便宜,幸好割腕时候你回来了,要不死的太冤了。」

  我也郁闷:「那些网站的新闻里总是说,一个女孩怀孕了,男的要筹几千块钱打胎,看来都是假的吧?这次真的被坑了。」

  素素心有余悸:「幸好你这次碰上的是云舒,要是换个人,你的第一次就这麽没了,也太惨了。」

  我没有说话,心里暗暗想:「第一次早就给了你了,剩下的只是层膜了。」

  突然想起云舒的那张笑脸,心想我一点不抗拒和他sex,和这个事情到底有没有关系呢,如果我和素素没有过性经验,那我还会心甘情愿的把第一次给云舒麽?

  晚上,我拿素素的手机给云舒打电话,问他安全到了广州没有,然後,吞吞吐吐的告诉他,素素的手术花钱比预想中低得多。我还是过不了自己的心理关,我不想瞒他。

  云舒似乎明白我想说什麽,直接截断了我的话:「剩下的钱,带她去周边玩玩,散散心吧,遇人不淑不是她的错。」

  我说:「好,谢谢你了,如果你还需要我陪你出去,就不要钱了。」

  云舒说:「那个回头再说,我加班,先挂了。」

  结果,才过了不到一周,云舒就又找我,说明天还要我陪他出去一次,以後会不定时的去和客户吃饭,希望需要时,我还能出来。

  我说:「可以啊,这学期所有的课都可以逃,你提前和我说就行。」

  然後云舒让我想下价格。

  我有些不开心:「我上次不是说了麽,再有需要,就不要钱了麽。你就不能把我当成朋友帮忙?」

  云舒很认真的解释:「一定要付钱的,这个同样是你的辛苦劳动,获取合理报酬是应当的。朋友帮忙也最多一次两次,这个事我可能要麻烦你十来次。惠惠,你还是说个希望的数字吧。」

  我哦了一声,然後赌气的说:「速食100,包夜300.」这是我当时想卖处时,在网上查到的惠州的发廊小姐的价格。

  电话那端的云舒明显很头疼的样子:「惠惠不要这样,我在跟你说真的。」

  我忍不住笑了:「我也说的是真的啊,300含过夜,你不会吃完夜宵那麽晚都不管住吧?」

  云舒有些无奈的答应了,然後在那劈里啪啦的敲着,说转好了。

  因为都是工行,我的网银上面也即时到帐了,我皱了皱眉头:「300就好了,500感觉是还包含特殊服务的。」

  云舒对我的思路很无语,婉转的跟我解释,他每月有固定额度的业务费用,给我的这些报酬,他可以找些发票去报销,让我不要有心理负担。

  挂了云舒的电话,我跟素素说我要去趟白马市场,我不能陪云舒出去都穿同一套衣服,但是云舒上次给我买衣服的地方太贵了,而且肯定都是从白马过去的衣服,相同的东西价格能差一两倍,所以我直接去白马好了。

  素素身体已经恢复过来了,也要跟我一起去。云舒的两千块钱买完营养品水果之类的,还剩一千多,我们一下几乎全花了出去。

  素素帮我选了四五条裙子,还选了个假名牌的挎包,我看她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终於放下心来。

  第二天云舒接我的时候,看着我似乎眼前一亮,点点头:「这件衣服比我上次买给你的要好。」

  我笑着说:「男人在这方面很白痴的,以後我的衣服你就不用管了。」

  然後告诉云舒,这条裙子是在批发城买的,只要一百多块钱,云舒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车上,云舒提醒我,以後最好不管在什麽地方,都叫他的本名邢路好了,叫邢哥也行,上次临走时我脱口叫了他一声云舒,让他时候跟齐总他们解释了半天,那些上一辈的人很难接受网名这种事情。

  我说:「好的,云舒。」

  邢路笑了笑,知道我在逗他,也没说什麽,我心里却有些不舍,我很喜欢云舒这个名字的。不过呢,低头行路,抬头看云卷云舒,他的这两个名字,感觉就是现实和理想的样子,相比之下,他可能更喜欢行路这个词吧。

  吃饭还是在和上次相同的地方,不过只来了石处和闻闻,邢路说齐总要半个多小时後到。趁齐总还没来,石处把邢路叫到里面别的房间说事,我和闻闻在外面无聊的呆着。

  我对这种场面完全没有经验,只是呆呆的不说话。闻闻却似司空见惯的样子,拉着我闲聊,她有些好奇我和邢路的事情,因为邢路和石处和齐总都不一样,邢路明显经济实力比他们差得多,而且又没有结婚,我在他身边,又不像情人又不像女朋友的,有些奇怪。

  我心里一紧,很怕被看出破绽,赶快撒了个谎,说我和邢路在网上认识的,邢路帮过我一个小忙,然後我家里条件不好,供我读书太困难,他帮我出学费和生活费,我就跟他在一起了。

  再怎麽说我也是中文系的学生,这点基本功还有,说的基本上全是真话,但是从闻闻听到就是另一个意思了。

  闻闻听到我还是学生,很是吃惊,然後非常有兴趣的追问我大学的事情,她没有上过大学,对很多事情都很好奇。

  然後聊到闻闻没上大学的事情,居然也是因为家里穷,初中毕业就送她去了一个技校,学厨艺,主要是西点制作什麽的。然後出来根本找不到厨师的工作,就在一个饭店打工做起了服务员。

  然後她就遇到了石处,石处可能经常去所以和店主很熟,拿到了她的手机号,後来约她出来吃饭,再後来她就辞了工住在他给租的房子里了。

  聊着聊着,闻闻突然问了我一句:「你很喜欢邢路吧?」

  我怔了一下,闻闻怎麽会问这个问题,闻闻看我没说话,笑着说:「你自己不知道吧,你看他的眼神,把什麽都暴露了。」

  我有些恍惚,我真的很喜欢邢路了麽?

  闻闻以为我是害羞,推了我一下,看我回过神来,然後安慰我:「你们这样挺好的,邢路反正没有结婚,你又是大学生,应该能修成正果吧。」

  我心里紧了一下,恐怕很难了,我和邢路的认识方式,我所扮演的这个角色,恐怕很难和他站在一个对等的层面,让他去爱了。

  我强自的不去想那些,转过话题,问了个比较唐突的问题:「你和石处呢?你也应该很喜欢他吧。」

  闻闻的眼神有些黯淡:「石哥对我很好,但是……」这个时候,里面包厢的门开了,石处和邢路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然後喊我们一起进去,就没能再聊下去了,我突然感觉闻闻真的也很可怜。

  没过几分钟,齐总也来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和邢路勾结好了的,时间卡的好准。邢路在这方面也没有瞒我,跟我说过齐总和他是合作夥伴,他是产品厂商的行业代表,齐总是他们的一个大经销商老板,给客户的回扣都是从齐总这里出的。

  齐总带来了一个不认识的女孩,介绍说这是我家老二。女孩很漂亮,但是和之前的那一样,也是很浓的风尘气,我不是很喜欢。不过,这是最後一次看到齐总带女孩出来了,後来再吃饭,他都是单身过来,有一次说:「你们两位气质太出众了,我可没本事吸引到这样的女孩,我家的实在不敢再往出带了,来了大家都不自在。」

  石处和邢路听了这话,却完全没有象徵性的客气一下,看来他们也是这麽觉得。我听了,第一反应却是,我的中文白学了,一个看起来那麽憨粗的大老板,一句话把四个人全恭维了,他们这个圈子虽然龌龊,却真的是藏龙卧虎的感觉。

  这次吃饭,又是那种喝喝酒,聊聊天,说些奇闻轶事什麽的,我估计刚才他们自己在包厢里把商务上的事情都谈好了吧。

  临走的时候,闻闻突然管我要手机号,我就把素素的手机号给了她,反正素素的那个手机只是和那个老男人单线联系用的,现在老男人不在了,她拿着也没用。

  这次只是普通的晚餐,结束的早,邢路又要送我回去,我没有拒绝,毕竟这次不包括性服务了,我没有理由和他住到一起了。他打了辆车送我回去,路上我告诉他闻闻要了我的手机号,邢路突然眼睛一亮,然後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你还是尽量少和她们这个圈子的人接触吧,对你不好。」

  「但是对你的专案肯定很有好处。」我在心里想,然後觉得邢路在这个事上,没有想要更多利用我,想主要靠他自己,还真的挺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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