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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29)

  余鱼同独自走在冷清的街道,望着天下的颗颗星星,忽远又忽近,便似心中的李沅芷一般。他想起和李沅芷想见,相识,相爱的一幕幕,心没来由地阵阵隐痛,这时他确信对李沅芷并非无情,甚至于是爱得过于深沉,只是长久以来被自己欺骗罢了。

  他不住长歌道:「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一曲唱罢,只觉胸中有股说不出的愤懑,心想:「今日才识得当时陆游所作这首词的心情。可他和他妻子终究是两情相悦,迫于世俗的压力不得美满。而自己呢,这段情是毁于自己之手还是他人之祸。一别之后,自己固然十分想念,可那边伊人可否也如唐婉思念陆游一般想念自己?」

  心中掠过诸般杂念,身子晃晃悠悠在行人渐稀的街道上走,不期走到一座客栈前,抬头一看,恰是李沅芷所住。心中更是茫然,想进去又不知见到李沅芷该说什么话,徜徉良久,狠下了心,转身又向来处走去。

  才走到几步,前面飘来一阵香气,一个清脆的声音伴着少许激动的声音叫道:「师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余鱼同定睛一看眼前说话女郎俏丽异常,谈笑嫣然,正是李沅芷。

  余鱼同心中想道今天是不是真的喝醉酒,怎么看都觉得李沅芷与过去有所不同,虽然相貌依旧,可是举手投足之间让人觉得春情动人,体态看起更显丰满韵味,胸部也比以前大了许多,臀部也是更加挺翘。

  李沅芷见余鱼同目不转睛看自己,心中有些发虚,她虽心中决意忘却余鱼同,跟了福康安。尤其这几日,没日没夜陪福康安享尽鱼水之欢,不但身材已经对福康安尽数开放,心里也被他占据。可眼下见到余鱼同,心想到与他还有夫妻之约,不觉也是忐忑不安,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也感心酸,问道「师哥,怎么不说话?」

  余鱼同回过神来,道:「我……我喝醉了。路过这里。」

  李沅芷掠过一丝失望,说道「小妹就住前方客栈,师哥要不要进去坐一下?」

  余鱼同道:「不了。天色太晚。我得回去了。」

  李沅芷心头一凉,黯然让过身子道:「师哥,那你慢走。有时间,可来找小妹。」

  余鱼同心生伤悲,只觉得心头更有千言万语,却不知更待何人说。只得不顾一切狂奔。

  转眼脱离李沅芷视线,才要停下缓口气,一个声音说道:「怎么不跑了?难道是在等着我么?」

  余鱼同定睛一看,说话的是一个俊朗的年青公子,心头最恨之人福康安,不觉火起,酒也似乎醒了几分。虽见他身边跟着数十名高手,也不畏惧。单手劈过去,方振喝道:「小贼,休得无礼。」身子跃出来,挡住余鱼同,二人战作一团,数十招过去,犹不分上下,福康眉头一皱,道:「再上三个人。速战速决。」

  余鱼同和方振原本功力悉敌,这一下加入三位好手,顿感吃力,加上酒劲上来,不一会,只觉胸部一震,人已经被击得横飞,随即被点穴道。

  方振等人将他架到福康安面前,福康安得意的说道:「先把他押到府里放押。待他酒醒后再好生审问。」

  方振等应声将余鱼同押下去。福康安整整衣冠,随步来到李沅芷房间,见李沅芷坐在梳妆台前,楞楞支着腮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镜子里俏脸忧愁满布,走过去,双手搭在她柔软的肩膀,问道:「芷妹,在想什么啊?」

  李沅芷道:「没什么。」

  福康安将她身子扳过来,问道:「没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咱们眼下已是夫妻。难道还有什么说不得的么?」

  李沅芷嗯了一声,道:「方才回来的时候看见余师哥,觉得他现在好可怜。」

  福康安装作不经意地说道:「他跟你说什么?」

  李沅芷道:「没说什么。只不过看到他现在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

  福康安笑道:「你们夫妻多日。终究还是有点旧情未了的意思。」

  李沅芷忙说道:「不是的。我现在心中只有你。可你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说忘就能忘的。你得给我时间。」

  福康安笑道:「这个我知道。我会很有耐心地等待你心中全部是我的影子。」说完,搂过她的脖子,嘴唇落在她的脸上,双手在她柔软的身子抚摸。

  李沅芷扭动身子迎合,嘴里道:「大哥。到床上吧。」

  福康安解开她的衣服扣子,说道:「今日我就要在这儿将你正法。」

  李沅芷不在坚持,配合他脱去衣物。不一会,一具雪白的胴体现出来,由于桌子极低,因而大腿以上部份全部映在镜里,李沅芷看到镜中像,害羞地闭上美目,福康安道:「眼开眼。我要你看看我是怎么玩你的。我要让你脑中以后只能有我一个男子。」

  李沅芷听到他火辣的言语,嘴上说道:「你这人好霸道。」说完,打开春情荡漾的眼睛,注视福康安的大手用力捏揉自己的双乳,在自己光滑的皮肤上来回抚挲,随后来到下身黑森林处,一只手捏住阴蒂,另一只手探入阴道抠挖,李沅芷「哦」了一声,身子缓缓向后倒在福康安怀中。

  福康安弄了一会后,说道:「芷妹,把左腿抬起来。」

  李沅芷害羞地说道:「不要,羞死人了。」

  福康安手指在她阴道重重挖一下,道:「快点,难道你不听相公的话么?」

  李沅芷只好左手拉住大腿,慢慢举过头顶,顿时她阴部的全部秘密都暴露在镜子里;阴唇被福康安左手大大分开,鲜红粉嫩的肉团因为福康安右手中指在阴道的抽插嗡动;福康安看见镜子里李沅芷秀眉紧蹙,美目含春,嘴里不住呻吟,阴道中又加入一要手指,时而双指齐进齐出,时而分开两头将阴道口向外张开,让里边淫水滴滴向下流出。

  李沅芷透过镜子看到这淫糜一幕,不住身心俱疲,口叫道:「福大哥……我要来了。」话音甫落,一股乳白色的精液从阴道里流出,落在地上。

  福康安这才将李沅芷放开,站立镜前,双手扶着桌子,弯下腰,臀部向后挺出,他脱下衣物后举起坚硬的肉棒进入李沅芷体内,福康安扶住李沅芷纤腰,下身用力抽插,李沅芷身子抖动着带动一对乳房乱颤,螓首也是钗横发散,娇喘吁吁,一阵疯狂后,福康安说道:「芷妹,你自己动动看。」

  李沅芷「嗯」了一声,肥大浑圆的臀部一前一后抽动,福康安双手打开她的屁股,可以清晰看见肉棒进出肉穴的情景,一时兴奋,手指忍不住在李沅芷暗红的菊花蕾抚摸,李沅芷停止动作,伸出手拦住他的手道:「大哥,别……」

  福康安道:「芷妹,乖。让大哥摸摸。大哥答应你,再没有征得你同意之前,不插进去。好不?」

  李沅芷只得随他爱抚,身子却在这刺激下,顶得更加用力,福康安后来兴起,将她抱住,不到床上,搞成狗趴势,两人就奋力配合迎顶,终于福康安一抖一抖地将精液射入李沅芷体内。

  福康安抱住李沅芷,说道:「芷妹,你真是越来越强了。再过些时日,只怕我都不是你对手了。」

  李沅芷道:「你这个下流胚子。整日没事就想着新法子来羞人家。」

  「咦,今日我又怎么羞你了?」福康安说道。

  李沅芷害羞地躲在福康安怀里,撒娇的扭动身子不说话,后面在福康安的追问下,这才吞吞吞吐吐地说道:「你……你摸有人家屁眼!」

  福康安哈哈大笑,道:「我的傻妹子,这可是夫妻情趣。我不止要摸,以后我还要大肉棒插进去。」

  李沅芷一下面红心热,不敢再出声。

  第二天早晨,福康安回到府中,让人将余鱼同带上来,余鱼同此时酒已经醒。

  看见福康安,转过头去,福康安挥手让其它人出去后,笑道:「余公子,上次还记得上次我对你说的话么?」

  余鱼同双眼直冒火:「既已落在你手。要杀要剐。任你处置,休要多言。」

  福康安笑道:「大丈夫何必轻言生死。你们虽处敌对双方,但总算没有深仇大恨,只要余兄肯合作,我可向皇上保你无罪。加官晋爵,更不在话下。」

  余鱼同道:「要我死倒容易得多。要我与你们这帮狗奴才合作,除非天地倒转!」

  福康安拍手道:「余兄果真是血性汉子。我向来敬仰的这是这种人。只是素闻余兄与李沅芷姑娘伉俪情深,如若让余兄为了她与我合作,不知道余兄可否考虑?」

  余鱼同一怔,问道:「芷妹,你把她怎么样了?」

  福康安气定神闲,悠然说道:「你昨晚不是刚见过她吗?其实她心中现在仍是对余兄念念不忘,只苦于余兄身处红花会,徒呼奈何!只要余兄肯弃暗投明,我愿帮余兄保媒,让你们破镜重圆,余兄,你看怎么样?」

  余鱼同咬牙骂道:「滚你娘的。老子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耻与你们为伍。」

  福康安脸上忽明忽暗,半晌才佯笑道:「余兄想是对小弟尚有成见。这样吧。反正也不急在一时,你先去考虑考虑。待想通咱们再谈。」

  说完,让人进来把余鱼同带下去。

  方振道:「这帮红花会好似个个都软硬不吃。棘手得很。」

  福康安道:「也是。也不知道红花会有什么歪门邪术,竟让这手下个个忠心至此。」

  两个人正聊着,傅恒氏从外面走进来,福康安和方振跪下请安,傅恒氏让他们都起身后,微笑地看着福康安道:「安儿,听府里手下说,你这些天跟一个姑娘处得挺好。是不是真的?」

  福康安道:「也只是较好朋友而于。」

  「较好?我看你现在是夜夜笙歌,乐不思蜀。还能是较好?改日带回家让我瞧瞧,如果合适,就订下这门亲,过些日子就是皇上生辰,也让他高兴高兴。」

  福康安只应道是。傅恒低说完,又絮絮叨叨跟他说一些话后,就走了。

  福康安在屋中转了转,道:「瞧我这记性。连皇上寿辰都忘了。」

  方振走上前,道:「眼下还有十多天。要准备礼物也还来得及。」

  福康安道:「你猜皇上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方振心里虽然有数,却还是说道:「这个属下愚钝,还请大人示下。」

  福康安得意洋洋地说道:「呵呵,我猜其它人都是去搜刮奇珍异宝了。可不知皇上九五之尊,什么东西没见过?咱们得献上个独一无二的。你猜红花会众当家用来当礼物怎么样?」

  文振道:「皇上生辰,大人献上反贼。即意皇上英明,天下太平,再好不过!」

  福康安哈哈笑道:「正是。所以从现在起,你要加派人手给我加紧搜查。另外对这个余鱼同也得加紧审问,眼下也顾不上什么了,必要时你给我上刑。狠狠打。」

  文振领命而去。

  陈家洛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看见骆冰在厨房和卧室来回跑,不知道是太忙还是其它原因,楞是没向陈家洛这个大活人丢来一个眼神。陈家洛心情好不郁闷。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道:「陈大哥,在想些什么?」

  陈家洛回头看是周绮,他们自那晚险险被徐天宏抓奸后,两个人就下意识地减少呆在一起说话,今日见周绮找上来,颇感意外,看看四周无人,问道:「你怎么来了?」

  周绮笑嘻嘻的脸登时一变,道:「我不能来了。那我现在就走。」

  「别,别。我可是天天盼着和你说话呢。」陈家洛忙说道。

  周绮「哼」了一声道:「才怪。」话虽如此,人却在陈家洛旁边坐下。

  陈家洛问道:「七哥不在么?」

  周绮道:「他去找十四弟了。」

  陈家洛一怔:「十四弟怎么了?」

  周绮横他一眼,道:「瞧你怎么当的总舵主,兄弟都不见几天了都尚且不知道。」

  陈家洛道:「确实没注意。我这些日子正忙着看福康安资料。怎么没人告诉我?」

  「估计是怕分散你的注意力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人都不见了,还不是大事?陈家洛道。

  周绮笑道:「陈大哥,你猜他会不会又跑到那个深山老林当和尚了?自从沅芷妹妹走以后,我就发现他精神恍惚,有点不对劲,只怕是为情所困,看破红尘了!」

  陈家洛道:「反正现在闲着没事。出去找找看吧。」

  周绮道:「你自个去吧。我还得照料宝宝。」

  陈家洛只好独自一人去,在经过文泰来房间的时候,碰巧看见骆冰呆呆站在门前不知道想些什么,看见陈家洛,问道:「总舵主,要出去吗?」

  陈家洛说出去找余鱼同,骆冰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陈家洛自然是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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