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星见惯了身边女子同床时彼此撩拨逗弄,心中还颇为喜欢,所以觉得绕过文曲的主要心劫,先将蝴蝶口令的问题一举解决的法子,就是让唐昕和霍瑶瑶不行再加上唐醉晚,以女之道,还施女身,他在旁掠阵防止玉若嫣失控,皆大欢喜。
哪知道不光霍瑶瑶开口来了个男扮女装的诡异主意,玉若嫣略一沈吟,也附和道:“霍姑娘说得倒也有理,我过往所办的案子,看过的记录中,不乏采花淫贼将自己装扮成女性入宿家中,夜里打着同为女子的旗号共枕同眠,坏人贞洁的例子。既然不乏先例,想来可行。”
“等等,”南宫星赶忙擡手阻止道,“那种采花手段,不过是为了骗奸女子,寻常案子里,女儿家等到发现不对,身子已经被占了,心慌意乱之下不敢反抗,为了声名清白也不敢做声,才会任淫贼予取予求。若嫣,先不说你眼力毒辣,转瞬就能识破的问题,就是你起初没识破,让我上了床,和和气气到最後,等我……等我一亮兵器,你不也就该亮兵器了?咱们岂不是要光着屁股打一架?最後还是成了得制住你强暴的局面啊。”
霍瑶瑶双眼发亮,一副兴致勃勃打定主意要看主人变主母的模样,笑嘻嘻道:“先前我要是还没尝过滋味,那兴许还不懂,如今可是知道了,女人那酸畅的劲儿啊,不让那东西进来也一样能到了顶。这方面主子你才是行家,玉捕……玉姐姐是个处子,又心底厌恶男女交合之事,那你忍一忍,先用根绳儿把鸟儿拴着,手啊脚啊内功啊一股脑都用上,先假作个俏女郎帮玉姐姐解了心劫再说嘛。”
她乌溜溜的眼珠一转,特意站到了南宫星另一侧,与玉若嫣隔开,小声道:“而且这样一来,等口令的心劫解了,玉姐姐也就到了神魂颠倒浑浑噩噩不能自拔的境界,任她有多好的功夫,也是酥烂如泥只剩下高山流水的份儿,你再趁机一鼓作气,给她把怕男人的心劫也解了多好。不然,这麽好看的大美人,你一碰就跟你打打杀杀的,你心里不难受哇?”
唐昕终究只能做到不去明火执仗大吃飞醋的地步,要让她心甘情愿把一个绝色佳人往南宫星怀里推,还是难以平和,在旁蹙眉道:“可玉姑娘要是一被男人碰到私密处就会发作,易容术能起到什麽作用?小星手大脚大,指掌粗糙,从没跟女子练武一样注意清理茧子老皮,就算玉姑娘装傻装糊涂,装看不出,难道等被摸到身上,碰胸捏乳时还能蒙混过关?到时候她心劫发作忽然暴起杀人,不还是成了最糟糕的局面?”
霍瑶瑶撇撇嘴,为难道:“我一开始就赞成五花大绑倒吊起来让主子搞的嘛……是主子觉得要解心劫需要灵肉合一,去到大极乐才行。哎呀说白了,就是他还想让玉姐姐喜欢他嘛,男人哪儿有能不动这心思的。咱们得贴心体意,做个可人儿。这才是争宠之道,你看主子这会儿准觉得我聪明伶俐,今後走哪儿都得带着。”
南宫星忍着笑拍了她脑袋一下,道:“是,走哪儿我都带着你,我下一个任务说不定得去西域大漠,你陪我一起出关吃沙子吧。”
“诶?”霍瑶瑶瞪大眼睛,“别呀,江南这麽好,这麽多大美人,主人你多逛逛嘛。”
玉若嫣在旁面色红白交错,心乱如麻,沈声道:“到底如何?有没有个定论?若这里实在没有办法,等离了蜀州,我再去寻访能人就是。”
知道她有些恼羞成怒,霍瑶瑶悄悄吐了吐舌,道:“反正容易被发现这个我觉得不是事儿,我全套易容工具都带着,能把玉姐姐化妆成小丫头,自然也能把主子弄成女娃娃。玉姐姐眼力好,身上感觉敏锐,这个不假,可也好解决,唐远秋这边的住处大都藏着酒,还是上好的百果酿,猴子闻了都掉口水,等再找到一处,让玉姐姐慢慢喝,我在旁边估摸着,到了将醉未醉的时候,主子再来,那在她眼里,主子就绝对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咯。”
南宫星忍不住擡手摸了摸脸,自嘲道:“你这是要给我套几层胶皮面具啊?”
她仿佛早就在等这句,双手摸着他的脸庞笑道:“这就是过谦了。主子这身量适中,和玉姐姐相差无几,在女子中算是高挑,放在男人堆里并不紮眼。再看胡茬,颇为细软,用双股线绞过去,烘条热巾子一敷,准是个细细嫩嫩的小鹅蛋脸。这鼻子眼儿,本来就看着挺喜人的,稍微勾勾描描,小刀修修眉毛,就已经是小美人胚子了,我看都不用易容,直接上妆就成。给玉姐姐带的衣服你就能穿,我往肚兜里给你垫俩炊饼兜着,你运内功收住喉咙,别让脖子中间儿那疙瘩突出来,说话时候提着点儿调门……啊哟,我看都能直接去哄着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和你一起睡觉啦。”
玉若嫣大概是听得分了心,手中拨山棍没压好枝条,啪的一下撞在脑门上,颇感狼狈,弯身一钻,往前快走了几步。
但南宫星还是有些不太情愿,倒不是他对玉若颜没有欲念,而是还想堂堂正正以男子的模样将她彻底征服。
换了女子衣裙花黄红妆,等到醉眼朦胧再哄上床,岂不成了坑蒙拐骗的偷香贼?
这和他那声名狼藉的爹还有什麽区别?岂不真成了虎父无犬子,王八不生虾?
他姑且拿定主意,沈声道:“先不急着决定,荒山野岭,无论如何也不适合解决若嫣的心劫,咱们先继续往下找,不管唐远秋的住处也好,荒民修筑的木屋也罢,总要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才能继续。不然,难道要和野人一样幕天席地麽?”
霍瑶瑶跟在後面,小声嘟囔道:“素锦姐姐说你当初日她屁股就是在野外河边……”
哢嚓,玉若嫣在前面捏断了手里的木棍,深吸口气,擡手新折了一根。
霍瑶瑶一个哆嗦,赶忙补救道:“我是说主子假正经,他夫人还在马车上被他……嗯嗯啊啊过呢。我的意思是不用非得找个屋。”
唐昕扭头瞪她一眼,蹙眉道:“好了,多喝点水,你渴不渴?”
霍瑶瑶哦了一声,拿起皮囊揪开口,堵住了自己还没说够的小嘴。
很难猜测平时唐远秋在後面山里过的到底是什麽日子,单纯从一路看到的情形来看,这家夥似乎是个盖屋爱好者。
除了明面上丫鬟们知道的那些能住人的地方外,仅有唐醉晚知道位置的还有不少,更可怕的是,连唐醉晚都不知道只能靠猜靠蒙靠大搜查的地方,仍然有他的秘宅。
南宫星觉得,这人闲下来没事做,就是在荒山里晃悠找地方,找到了就拿出一两个月靠一身好武功盖一座房子。
房子大都有些粮食,有酒,挨着干净的水源。
就像是,他期待有人流落到那里的时候,可以有个临时的避难所。
莫非,他预料到之後唐门又将有一些失败的年轻人无处可去,来到後山自生自灭麽?
但那些流落的荒民并不是个个都彬彬有礼。
这一天最後他们找到的,是一处已经被拆毁的竹篱小院。
摆设被抢夺一空,专门移种过来的山花,也被踩进土里,零落成泥。
自然,也没有粮食和酒剩下,把女子安排进半间破屋挡风,南宫星和四大剑奴便在外面将就了一晚。
这种窘迫环境,霍瑶瑶也不好意思提起折腾玉若嫣的事。
不过隔天从那里出发後不久,崔碧春就在高处发现了轻功好手移动过的痕迹,看方向,他们没有追错。
可问题是,那个轻功好手是谁?
唐月依还受着内伤,他们有崔碧春和玉若嫣两个追踪术的一流高手在,又有熟悉地形的唐醉晚,很快就判断出唐月依前进的路线和方向。
那个位置也不像是追兵留下来的,追着唐月依的那些人,武功虽然不弱,但要仔细勘验唐月依留下的痕迹,就不能跑到高处只为了求快而用轻功。
不然在这种高山莽林之中,跑错一点方向,就再也找不到人了。
“只有一个,没发现其他人的痕迹。看来,这人应该是盯着唐夫人身後追兵在行动。从脚印擦掉的青苔薄厚来看,轻功非常可怕。”崔碧春在找到第三处痕迹後,认认真真地将情况报告过来。
玉若嫣在树上蹲着看了一会儿,沈声道:“还很新鲜,经过这里不会超过两天,咱们这麽追下去,找到唐夫人之前,应该会先碰上他。”
“既然是个落单的,就没什麽好怕。大家不要散开,咱们齐心协力联手,就算是轻罗也未必能讨了好。”南宫星伤势大致已经痊愈,四大剑奴也都恢复到九成以上,若是遇到追着母亲的来路不明敌人,兴许还要担心是不是有一场苦战,既然对方只有一人,应该问题不大。
霍瑶瑶眨了眨眼,先从包里摸出毒针夹在了指头缝里。
唐昕拽了她一下,蹙眉叮嘱道:“真打起来,跟着我往後躲,咱们的任务是别当人质拖後腿,有余力就帮醉晚挡一下。”
唐醉晚细声道:“我不要紧的,要是拿我做人质,杀了我便是。”
“什麽傻话,咱们家的情种才舍不得。”唐昕拍了她一下,“好了,继续探路吧。碧春,有强敌了,大家都小心些。”
这天开始,玉若嫣也去到了前面探路的队伍中,她与崔碧春可以同时勘察两个方向,效率大增。只是她长剑丢进了山谷,此刻没有兵器。南宫星想让剑奴借她一把,却被她婉拒。最後仅仅削了一根薄而锐利的山竹片,用布条缠在腰间。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此刻束缚了玉若嫣实力的并非武器,而是文曲留下的心劫。
一日半後,山间又飘落起清冷秋雨,唐昕、唐醉晚早已习惯,很快用大片叶子和细藤随手编织了简陋蓑衣,继续前行。
林间松软土壤被雨水一浸,诸多痕迹都变得鲜明无比。
次日一早,雨丝渐渐密集,崔碧春捉了一头山猪,玉若嫣和唐醉晚则终於循着踪迹找到了下一个隐秘的院落。
不知为何,包括唐月依在内,前面经过的人都没在此落脚,篱笆之内干净整洁,仅有边缘开出竹墙外的娇俏山花,被不知什麽人折去了一朵。
看断口,也就是不久前的事。
接连赶路,众人都已疲倦不堪,南宫星站在那株断枝山花前沈思良久,一直未动。
把里面情况探了一圈,霍瑶瑶喜滋滋出来道:“主子,这地方有米有面有水缸有酒坛,还有石头垒的竈台,被褥好几床,草席七八张,虽然旧些可都挺干净,是个好地方。後头就有山泉水,咱们在这儿歇歇脚,好好养养精神吧?”
唐昕紧追在後面出来,扯了她一下,道:“姑姑还危在旦夕呢,咱们吃点东西,缓缓腿上酸沈,就继续上路吧。”
没想到南宫星摇了摇头,仍盯着那株山花,轻声道:“不必了,咱们在这里歇息一晚,今日不走了。大家吃饱喝足,趁着这边屋子较多,设法把若嫣的心劫,试着解决掉。”
“那姑姑呢?”唐昕上前一步,望向那根残枝,疑惑道,“小星,你为何……一直看着那个?”
南宫星缓缓道:“咱们一路过来,可有闲情逸致停下在这种地方,静静看一会儿花?”
霍瑶瑶扑哧一笑,道:“主人你喜欢看姑娘,可不喜欢看花。”
唐昕没想通其中关窍,便没应声。
南宫星摇了摇头,神情颇为复杂,道:“怕是只有他,那麽好的功夫,这种时候也不忘撅朵好看的花,记着给我娘拿去戴上了。咱们休息吧,我娘应该没什麽大事,比我靠得住的人,已经去救她了。咱们……还是莫要打扰他们为妙,不然,他被碍了好事,发脾气时候可六亲不认。就在这儿住下吧,听我的,瑶瑶,你手艺好,去下厨张罗下,其他人给你打下手,今天就是休息,这依山傍水的清静好地方,经过了,可莫要浪费才好。”
虽说同样是木屋,这里搭建得精细了很多,糊泥刷灰,铺草垫叶,位置还选得极佳,淅沥山雨基本侵扰不到。
而且房子连上储存物件的共有足足四间,即便被褥不足,四下摘些叶子用竈台烘干铺在草席下,总好过之前露宿在山林泥地中。
知道南宫星心里始终惦记着玉若嫣的状况,趁霍瑶瑶还没再提起要给自家主人男扮女装的事,唐昕等饭食准备得差不多,就过来找到还在看那朵花的他,柔声道:“小星,这边比较清静,我刚才打水时候去山泉那边看了,三面环山,让剑奴们四方散开守住,应该不会被人打扰。”
南宫星以为她打算擦洗身子,点头道:“嗯,我交代他们随你过去,散开得远些,包袱里替换衣服还有,你就好好洗洗吧。瑶瑶、醉晚她们也想去,你们就一起。”
“我打算让玉若嫣一起去。”
南宫星终於挪开了视线,“哦?”
“既然男人不方便动她,那,我来。”唐昕擡起胳膊,她的手指修长而有力,能将细小的毒砂打入数丈外精准的任何人体部位。
凤眼微眯,她嫣然一笑,道:“拜你所赐,我现在对付女人,可已经很是熟练了。而且,这两天我认真观察过,试探过,玉若嫣的确对女子没有那麽明显的排斥,就让我试试吧。我若做不到,就只能叫霍瑶瑶来折腾你了。”
南宫星果然大皱眉头,苦笑道:“那可不是个好主意,我从小只跟着我娘,到了师父那边也都是女子随侍伺候,几乎不怎麽和男人接触,她们都担心我阳刚之气不足,我要真穿了裙子被我娘看见,她怕不是要把我吊到树上去。”
“那麽,告诉我,该怎麽做,就是让她泄身,连着泄,一直泄到意识不清,在那时喊出口令,再让她泄身对麽?”
“嗯,一会儿我去封住若嫣的经脉。你得记住,一定要她神魂颠倒不可自拔,有那种头脑空白的征兆时,再一边送她上去,一边说口令,到那时可以制住她,不让她动,努力让口令不再和杀意有关,而是绑定在那销魂快乐上。这一番下来,一两个时辰也属正常。你不必急於求成。”
唐昕沈吟片刻,小声问道:“有比较明显的征兆麽?你单这麽讲,我分不太清怎麽才是正确的时机。”
“观其颜面,眸光涣散,双目无神,口唇冰凉,额心多汗。观其胸腹,双乳鼓胀,奶头肿起,胸脯红晕密布,下腹不住抽搐。触其下体,双股战栗,臀肉紧收,阴核胀大如豆,牝户流泻不休。若是津唾不及吞咽,溢出唇角,花径蜜出如泉,不再发黏,便是要失神晕厥过去的征兆,你就可以多说几遍口令,让她牢记这口令的词句带来的其实是无边快乐,如此往复,便能让她从心劫的束缚中渐渐挣脱。只要能用理智抗衡心劫唤起的冲动,凭若嫣的韧性,此後就不必咱们再多费心了。”
唐昕默默记下,跟着面上一红,轻声道:“小星,我……到了最快活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麽?”
“大致如此。女子心醉神迷的反应本就大同小异,唐青的样子你又不是没见过。”
她抿唇略一思忖,轻声道:“总觉得样子好丑,要是按唐青的德性,五官都变形了……”
“不丑。那是男人威武的证明,我看了可喜欢得很。”南宫星笑着揽住她亲了一口,“走吧,吃过东西,你就张罗此事。过去後我到上面等着,观望你们的情况,要是不对,我就跳下来救场,如何?”
“你就是想看吧?”唐昕媚眼斜飞,娇嗔道。
南宫星微微一笑,“对,必定好看得很。”
她吃吃笑道:“那你不如带着醉晚一起上去,免得你看到欲火中烧,周围只有泥土石头,憋出个好歹。”
“带瑶瑶不行麽?”
“不行,那骚狐狸机灵得很,我得叫她帮忙。再说……”唐昕颇不情愿道,“万一我办不成,还得靠她给你易容,试试她的法子呢。别叫你给她弄没力气了。”
南宫星拍了拍她的肩,正色道:“不教为夫丢人现眼,你可得卖力才行。”
听出他总算有了心情戏谑调笑,唐昕精神一振,道:“我必定把浑身的力气都用上。”
大包小包的行李都在,南宫星仔细斟酌後,决定留下崔碧春和两个剑奴守着屋子,这个方向上便不再安排人手望风。
山泉其他三面,两面各放一个剑奴,若有敌人及时示警,剩下那一面,南宫星就带着唐醉晚绕路上去,居高临下观察情况。
席间说起这个安排,唐醉晚略一沈吟,匆匆吃了两口,就从包袱里拣出一套贴身小衣,叫上崔碧春匆匆往山泉那边过去,显然是知道自己陪着上去有什麽用处,打算先一步洗净身子。
姑娘都挺爱洁,南宫星也不好落後,吃到六分饱,便留下唐昕、霍瑶瑶商量如何“对付”玉若嫣的事情,自己也去泉水那边洗了个澡。
雨还未停彻底,不过朦朦胧胧完全不影响行动,反而添了几分如烟似雾的意境。
他到水边的时候,崔碧春早已洗好,端端正正站在岸边,乌发湿漉漉披散在後,只用两片叶子挡在衣衫外,也不去擦。唐醉晚则蹲在水浅处,拿着木梳仔仔细细清洗发丝。
“这样潮着容易风寒,莫动,我来帮你。”下水之前,南宫星将内力转为至阳,将崔碧春青丝烘干。
恰好唐醉晚也洗罢,一边羞答答让他运功抹干发丝,一边低头擦身穿衣。
等他们都收拾妥当,唐醉晚跟着南宫星上了山壁顶端,泉水垂流源头,铺开带的草席,静静依偎着躺了一会儿,下头便传来了霍瑶瑶欣喜轻快的声音。
“这水真清!”
话音都未落实,就听哗啦一声,南宫星探头一看,果然,这八尾狐狸把外衫裙子一甩,便穿着亵衣跳进了潭中,簪子一拔,长吸口气,咕咚钻进水里,苗条的影子登时在波光下舒展开来,宛如一条优美白鱼,扭动潜泳。
唐昕早已不至於为此羞涩,坦然宽衣解带,素足轻擡,涉水而下。
唐醉晚双手撑腮,趴在草席上望着玉若嫣小声道:“星哥哥,她知道咱们在看,会不会不好意思啊?”
南宫星摇了摇头,惋惜道:“不会,她此刻心里已经全是仇恨,容不下羞涩那样的闲杂事情。这也是我急着为她解掉心劫的原因之一,若再这麽下去,阴暗的情绪向内聚敛,我怕……她就会彻底变成雍素玉,这世上,也就再没有玉若嫣这个人了。”
唐醉晚似乎听不太懂,沈默一会儿,轻轻惊呼一声,“呀,她脱了……好结实的身子啊,一个姑娘家,练成这样,可得下好大力气吧?”
“我清晨起来练功,她比我还早。剩下你们中最早的碧春,也比我晚了小半个时辰。”南宫星目不转睛望着完全赤裸的玉若嫣,心中比起情欲,涌上更多的却是怜惜。
该说红颜薄命麽?如此精致绝美的身姿,却自幼命运多舛,坚韧自强的外表之下,藏匿了无数泥沼般的阴霾。
他想把她从泥沼中拖出来,洗干净,打磨出玉人应有的光华。
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她的心门,早已将天下所有男人隔绝在外。兴许,就在她亲眼见到母亲因绝色容貌惨遭羞辱欺淩含恨而死的那一天起吧……
比起坦坦荡荡面无表情的玉若嫣,清洗到干干净净之後,反而是要下手的霍瑶瑶和唐昕面面相觑,露出尴尬神情。
她俩生平最主动的事,都是凑到南宫星身边勾勾搭搭,撩拨几下,等他扑上来,就可以交给他去主导。
这会儿需要她们来掌控全局,便都有些不知所措。
霍瑶瑶心道我本就只是个搭手的,便往深处一游,慢悠悠划水去了。
事到如今,唐昕也只得硬着头皮走到玉若嫣身边,凑上去低声说了几句。
玉若嫣面上微有红晕,略一颔首,转身走到岸边带来的草席旁,拿起布巾擦掉身上水珠,蜷起修长笔直的腿,缓缓坐下。
唐昕一边擦身,一边望着她,不知不觉看得有些恍惚,布巾擦在乳头,足足蹭了十几下,等到奶子一酸,才意识到不对,急忙红着脸放下,过去将玉若嫣抱住,深吸口气,低头轻轻吻在她颈窝。
唐醉晚轻轻呀了一声,细细道:“她们……开始了。”
南宫星皱眉道:“不妙,阿昕怎麽动作这麽僵硬,她在害怕麽?”
唐醉晚扭脸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星哥哥,我们对着你能放得开,不代表对着别人也能呀。我……我在你面前尿尿都没关系,要是换了玉若嫣……我肯定要羞得上吊。”
“没办法,她要不行,我就得套裙子抹胭脂了。”南宫星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可着实不情愿。”
唐昕捧着玉若嫣一边乳房吸吮片刻,似乎颇觉丧气,扭头叫来了正划水的霍瑶瑶。
多了一个帮手,情形似乎好转了许多,玉若嫣仰躺下去,彻底放松了四肢,面颊总算升起了像是情动的红潮。
唐昕和霍瑶瑶一人一边,在她身上不住亲吻抚摸,不知要羡煞多少世间男子。
南宫星自然也把持不住,下面三个美人赤裸纠缠,他哪里还有本事面朝下趴着不动,再硬一点,恐怕要捅破下面的草席子。
他便挪了挪位子,趴到唐醉晚的身上,与她躯体相贴,紧拥磨蹭。
唐醉晚娇躯敏感,眼中看的又是颇为淫靡的情景,不一会儿就娇喘咻咻,心驰神往,蜜露沁出,反手摸索着扯下南宫星的裤腰,掏出那根硬邦邦的阳物攥在掌心,一边轻哼,一边上下套弄,压在自己高耸臀肉上不住摩擦。
“咱们也开始吧。”南宫星觉得唐昕和霍瑶瑶多半解决不了问题,看来只好抓紧时间先在唐醉晚身上宣泄一场,观望後效。
唐醉晚点点头,分开双腿屈膝趴好,双手卷起衬裙,一路掀到腰上,亮出了白馥馥肉滚滚圆润挺翘的美艳屁股。
南宫星垂手一摸,满指黏滑,伸进牝户轻轻一搅,嫩肉便紧咂咂裹了上来,连调情的手段也不必。
他扳过她的脸,叼住小舌一番吸吮,伏在她背後弓腰一挺,粗长阳具便钻入到黏乎乎的紧凑蜜壶之中。
“哼嗯……”唐醉晚心满意足,长声娇哼,早将此刻身处野地的事忘得干干净净,软软的小腰贴着草席蛇一样扭,只盼着那热而硬的好宝贝能美美钻过她酸痒的层层肉沟,顶到花心发麻,发痛。
南宫星为人多情,却也知道至少当前应该专注於正在承欢的女郎身上,便不再看玉若嫣那边,拉开唐醉晚衣襟,掏出温软丰硕的一对乳兔,以掌心护住免得磨蹭草席擦伤,揉搓着缓缓抽送。
不一会儿,她那藏在乳晕中的奶头便羞答答探了出来,顶在掌心。
他一攥捏紧,加快速度,啪啪撞击,臀波荡漾,乳浪生姿。
上面肉搏正酣,下面三个大姑娘却依旧有点茫茫然。唐昕亲来亲去,伸进玉若嫣股间一摸,明明探到了温润汁液,却感觉不到她的情欲有什麽激昂起来的苗头。
霍瑶瑶坐在旁边,一手捏乳一手摸臀,诚心诚意抚弄半天,连声娇喘都听不到,眼见玉若嫣刚才就在脸红,这会儿还是脸红,不禁心中丧气,小声道:“昕姐,我怎麽觉着成了小火慢炖啊。”
唐昕放开玉若嫣已经被咂湿的乳头,手指按着下方微隆阴核,蹙眉道:“我怎麽知道,这要换了我那不争气的妹妹,早就泄了。”
霍瑶瑶眨了眨眼,“哪个妹妹啊?”
唐昕这才醒觉,她堂妹已经跟进南宫家里两个,不禁叹了口气,道:“哪个都一样。”
玉若嫣微微起身,虽说身上的确感到了愉悦和酸痒,但随之升起的渴望,却并非仅仅被这样抚摸亲吻就能释放。
她想要擡起手,去摸摸霍瑶瑶的乳房,去捏捏唐昕的奶头。
虽然那些东西自己明明就有,可生在她们身上,便觉得远比自己的可爱。
可这念头只是一闪,她就又把离地不到半寸的手放了下去。
太唐突了。
自己是有求於人的那个,怎麽好对她们动手动脚。
南宫星没看到这一幕,唐醉晚却心细如发尽收眼底,她想扭头告诉他,结果身子才一侧,就觉小牝里忽然一酸,舒服得咬着唇瓣重又趴下,抖着臀儿泄了。
层层嫩肉吸住了坚硬肉棒,南宫星精神抖擞,顿时双手撑地贴股猛耸,日得她不得不抠起草席的边一口咬住,才算是忍下了长声高叫的冲动。
等唐醉晚屄缝中春水潺潺泄了大小好几遭,南宫星将她一压出精进来,两人贴在一起喘息了片刻,她才算找到机会把自己的猜测说给他听。
“还有这等事?”南宫星皱眉探头,仔细观察片刻,暗想的确有些奇怪,玉若嫣明明看上去已经动情,欲念萌发并不是平静无波的模样,可唐昕、霍瑶瑶都累出了汗,却还没让她泄过一次。
而她眸子转来转去,一直打量左右两具赤裸娇躯的模样,还真有几分不加掩饰的贪念。
难不成,想要让她情难自已,最重要的不是对她做什麽,而是引导她来做?
这种关键放着唐昕和霍瑶瑶去商量琢磨,八成到了日落西山也想不出个结果,南宫星索性起身,帮唐醉晚擦净,给她整好衣裙,道:“我先去叫大家回住处,你下去让她们三个也停下,我看,这路子不能这麽走。”
到头来,山泉水边一番嬉戏,唯有唐醉晚一个称得上心满意足,藏不住的笑意都涌到了黑漆漆的眸子里。
玉若嫣焦躁无比,颇有点欲求不满的感觉。
而唐昕宛如斗败了的公鸡,一路闷闷不乐。
霍瑶瑶总算还有点精神,一回来就搬出自己的小包袱,嚷嚷道:“主子,过来化妆,得你出马了,我俩不行,舌头酸手疼,连一次都没给人弄出来,简直丢脸丢到山沟里了。”
玉若嫣默默垂首,轻声道:“抱歉。”
“你抱歉个啥,是我俩不中用。不打紧,这儿有酒,你先去喝,我给主子上行头,等你喝个差不多,我就带着我家主人……啊不对,我就带着我家南宫小姐,去帮你一举解决。”
南宫星看玉若嫣马上就去往藏酒的地方走,急忙叮嘱道:“若嫣,别喝太多,真醉了反而不行。浅酌一些,身上发热即可。”
转眼间,霍瑶瑶就已经将胭脂水粉等物件在破木桌上一字排开,单脚往凳子上一踩,笑道:“昕姐,你来看,咱男人这脸型,该怎麽打扮好看呀?”
南宫星看玉若嫣已经去喝酒,赶忙低声道:“你们先别忙,坐下,我又有办法了。”
唐昕没精打采活动着手指,道:“什麽办法?”
“我在上面看着,差不多能确认,若嫣由於一些原因,她的的确确只能接受女人。”
唐昕叹道:“可也就是接受而已,照那麽下去,我和遥遥费上半个时辰功夫,兴许能给她小小泄一次。可要让她神魂颠倒,甚至失去神智,我觉得我做不到……”
“你做不到,是因为法子错了。”南宫星正色道,“我猜,若嫣真正喜欢的,不只是被你们抚摸亲吻,还有对你们做同样的事。”
“啊?”霍瑶瑶瞪圆了眼,咕哝道,“合着她这麽美的皮囊里装了个男人?”
唐昕倒是心中灵光闪过,蹙眉道:“这麽说……素锦好像也是欺负人的时候格外卖力。她们姐妹都不正常?”
南宫星柔声道:“这也未必就是不正常,男人有天生喜好龙阳,断袖分桃的,女人兴许也有类似的性子存在,只是世间女子绝大多数一出生就被教导相夫教子三从四德,一辈子也没什麽机会发现这个罢了。”
“为什麽呀?”霍瑶瑶不解,“喜欢不喜欢,难道自己还不知道?”
“知道又能如何?男子不喜女子,说不定翘不起来,同不了房。女子再怎麽不喜欢,只要婚配进了洞房,抹上唾沫总能捅到底,等娃娃都怀了,就再也没机会知道这些了。”南宫星一摆手,沈声道,“屋里收拾好,咱们再试试,这次你们两个稍微放开些,勾到她动。”
唐昕皱眉道:“那最後神魂颠倒的成了我们该怎麽办?我们俩都失了神,谁来帮她?”
霍瑶瑶当机立断,拿起发钗簪子成套衣裙,塞进南宫星怀里,笑道:“主子赶紧去换上,我俩牺牲可以,那等我俩腰酸腿软,被人家折腾得动弹不了时,你也得能上阵吧?你放心,我保证给你画的我见尤怜,妆点成一个羞答答的小美人,玉若嫣到时候酒劲儿一上来,说不定主动就扑到你身上啦。”
眼见唐昕也摆出一副你不在旁帮忙我就不干的架势,他只得接过那些东西,叹了口气,“罢,我去进屋换上。你们啊……非要害我一世英名付诸东流。”
霍瑶瑶乐呵呵笑道:“快点快点,正好天晴了外头亮堂,昕姐,一会儿你也给帮忙啊,醉晚,你也来你也来,平常都是主子玩咱们,这麽好的机会,走过路过别错过呀。”
南宫星笑叹口气,关上门在里面,拆掉头巾宽衣解带,勉为其难将那身行头换上,他常帮身边女子梳妆打扮,倒也不算生疏,穿戴整齐後,摸着头发挽好一个发髻,松垮垮用簪子别住,垂目打量,单看衣装,还真有些高挑女郎的模样。
也不知道这荒唐主意能不能成,他扶了扶鬓发,转身开门,道:“我来了,随你们折腾吧。”
不料,外面几个女子竟然都呆呆坐在那儿,大气也不出,谁也没动。
跟着,旁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满含诧异的声音。
“小——星?你失心疯了麽?为何穿成这样!”
旋即,一个带着促狭笑意,温润悦耳的男声如春风般拂过耳边。
“许久不见,他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南宫星呆若木鸡,缓缓转头,颤声道:“娘……爹?你们……怎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