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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30章

  黑色变成灰色,灰色的尽头是黑色,黑色会再变成灰色……

  永无止境。

  人呐……

  不会撕扯肉体的伤口,却会拉扯灵魂的裂缝,企图窥探自己灵魂深处,这个主人也从未触碰过的地方。

  人如恒星……

  终将被自己吞没。

  回忆起来,那天的我沈醉於计划成功实施的喜悦中,沈醉於自己在母亲清醒的情况下把她给操了的禁忌快感中,沈醉於期待着未来即将要实施的种种邪恶中……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我差点永远失去了她。

  母亲告诉我,那天她崩溃了,我和舒雅本来是她最後的支柱,但我这个儿子如同那些淩辱她的畜生们一样,无视伦理道德在欲望的支配下侵犯了她这位母亲;而她一直极力维护的女儿,她认为唯一纯洁的女儿,也被笼罩在这无边的黑暗之中。

  虽然姨父答应过她,只要她乖乖听话舒雅就会安然无恙,但母亲并不相信恶魔的承诺,她应允,不过是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罢了。

  而那天,光头打破了这种微妙的平衡。

  母亲那天下楼的确是去见了光头,这本来就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光头会提出那个母亲无法拒绝的打赌。然而,我低估了光头的谨慎心理,为求万无一失,母亲收到的那一条信息是一个房间号码。B104。A是男生宿舍的前缀,B是女生宿舍,而104则是妹妹的寄宿的房间号码。

  母亲是在妹妹的宿舍会见光头的。

  母亲不明白光头是如何瞒过宿舍管理员进入女儿的宿舍里的,母亲推开门进入B104房时,她差点尖叫出声来。

  宿舍一共两名女生居住,然而这间女生宿舍除了和舒雅住在一起的同班同学李秀清外,还有两名光着身子的赤裸男子,其中一名自然是光头,另外一名则是大东。

  而当其时,不但两名男子是赤裸的,本该在被窝中熟睡的两名女中学生,此时也是一丝不挂的。

  两名女生应该都是服用了迷奸粉,李秀清坦胸露乳,脚踝上挂着一条棉内裤瘫软在床上,大东正将鸡巴塞进小姑娘的嘴巴里鼓捣着。

  而妹妹舒雅,则双腿大张地躺在光头的怀中,被光头一手搂着胸部,一手正摸妹妹光洁的下身,逗弄着妹妹那稚嫩的阴唇。

  母亲一下就瘫软在了地板上。

  姨父承诺母亲和妹妹都属於我的私人财产,但光头吃准了母亲不会告诉我,而事实上,妹妹也没有遭受到光头的侵犯——如果猥亵不算侵犯的话。他只不过是想用一种更直观的方法逼迫母亲就范。

  我一直被光头那满嘴哲学的老师形象蒙骗了,事实上有文化的人做起恶来更没有底线,因为他们更了解人性,也更喜欢践踏人性。

  母亲的世界崩塌了……

  她萌生了死意,在她见到女儿的安全毫无保障後,我这个儿子的行为就是悬崖边上那决定性的一推。

  我并不知道那个我陷入沈睡的清晨,母亲蹒跚着脚步站在了宿舍楼的楼顶,她眺望着这片生她养她的土地,走马观花地回忆着过往的一切。

  我虽然对母亲痴迷着,但我从不了解她。在我心目中,她是位女强人,但实际上,後来我才明白她比许多人都要来的脆弱,那寒冷的面孔和雷厉风行的不过是掩饰那脆弱的内心的外壳。她甚至是虚荣的,自闭的,善於自我安慰的……

  哪里会有完美的人。

  所以,最终她也没有跳下去。

  原因居然是畏高和怕死。

  死亡有时候对某些人来说,并不是那麽容易的事,虽然有时候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但更多的人还是选择了活着。她们被一种名为「希望」的东西蒙骗了。并非没有希望,纵观历史长河,赤裸裸的黑暗和罪恶都是昙花一现的,但是,即使未来饱含希望,那也只是未来,对於此刻的她来说,隐忍不过只会人她坠得更深。

  她在谋杀自己,不过我很久之前就认为她死了,现在不过是再死一次。

  ***    ***    ***    ***

  当时对此一无所知的我,清晨醒来後,发现母亲已经离开宿舍了。但当时的我兴奋地几乎要跳了起来!认为这是一个好现象,毕竟没事就是好事,证明母亲为了维持现状选择了沈默。

  完全不知道在一个多小时间,母亲在鬼门关前徘徊着,我立刻开始在脑里构思下一步的行动。

  看,正如上面所说的,埋没良心的我,自私地认为是母亲自己摧毁了自己,熟料真正的杀手,既不是始作俑者的姨父,也不是推波助澜的光头,更不是那些锦上添花的其他人。

  而是我这个儿子。

  但灯下黑。

  像是悬於深渊之上,我义无反顾地坠落。

  简单地洗漱完毕後,从宿舍楼下来,身後传来清脆的叫唤声,回过头去,居然是小舅妈提着装教材的布包,脸上洋溢着活力的笑容,脚步轻快地朝我走来。

  「小舅送你来的?」我见她没推着自行车,於是先开口问道。

  「没呢,你小舅去外地了。」

  「外地?」

  「业务调整,外调,至少要三四月份才回来了,妈的,早不调晚不调的,这新年也不让人过。」小舅妈打了个哈欠,然後一脸坏笑地说道:「嘿,林林,你昨晚不是梦游了吧,咋从这里出来。」

  小舅妈看到了我从教室宿舍下来,而且她知道我的宿舍在哪里。

  「昨晚帮我妈收拾宿舍,太晚了就睡那了。」

  「这麽乖巧?」那双鬼精灵的眼珠子骨碌骨碌围着我的脸蛋转:「你老实交代,有没有趁你母亲不在,去翻你母亲的衣服了?」

  小舅妈并不知道昨晚母亲也在,大致是以为只是我拿了钥匙去清洁卫生。她的话说得奇奇怪怪的,我还以为她怀疑我偷母亲的钱,正准备反驳,没想到小舅妈又低声抛了一句出来:

  「青春期啊,我看八成会,呸……要是被你舅妈我逮到,哼,要你好看。」

  我这会才明白她指的是什麽事情!我没想到小舅妈居然会拿这种事调侃我,这真是一语多关的话!这和如今校园内最热门的话题有关,隔壁班的李……李什麽忘了,个子挺大的,就叫李大个吧。上周四下午大概5点左右,校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这个李大个因为上课扯女同学头发被老师喊到办公室训了一顿,训完下楼也不回去,在校里转悠着,他看到女生宿舍一楼挂在窗上晾晒的内衣,大概是精虫上脑,居然走过去扯了一条内裤嗅了几口,被人看到了!!!这也罢,被宿管阿姨当场「擒获」,这不刚从班主任办公室出来,结果被下楼的班主任又扭送了回去,当班主任严厉地喝问他为什麽这麽做,这个时候本来常规的操作是低头认错就罢了,哪知道这憨货回了一句「就是突然很想知道是什麽味道」,在场的教师们是哄堂大笑,他班主任差点没气死。这还不算,这个家夥又来了一句「我……我青春期呢,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这些话不知道被哪个老师传了出来,结果李大个受不了同学们越传越邪乎的调侃,从那天起到今天都没回来上学,听说他还差点喝了农药,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但比较确切的消息是他家里面要把他转到镇中学去。

  小舅妈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再联系那天在她家里看小黄片,所以也就有了上面那句话。

  我大概也是李大个附体了,一楞,咕囔着脱口而出:「在你家打飞机也没见你怎麽让我好看……」

  「林林你——!」

  话一出口,小舅妈脸上腾起两朵红云,手一抡,那装着几本书的布带居然被她举起来就往我脑袋甩来,我吓了一跳,也是反应快,往後急退了一步躲开,转头就跑起来。妈的,那书本叠起来转头般,被砸一下可不得了。

  「舅妈你这是要杀人了……」

  「林林你可别被我逮住——!」

  小舅妈公然大声恐吓我,周围来得早的同学都纷纷停步侧目,我也不好意思地停了下来,转头看去,小舅妈并未追上来,她已经转身朝另外一边走去,此时正对一低年级的男声喊到「看什麽看,回教室去——!」

  我目光灼热地盯着小舅妈那圆滚股的屁股轻微一扭一扭地远去,脑里回忆起那天夜晚抱着她的腰肢肆意地挺动鸡巴操着她的肉穴,昨晚才在母亲身上肆意发泄完毕的欲望此时又熊熊燃烧起来。

  我已经彻底沈沦在这种扭曲的欲望种了,隐隐中居然有些谅解起姨父来了。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如今是偷比不上乱啊……。

  我膨胀了。

  说起来,以前的行为最多也是偷一两条母亲的内裤,然後从来没有其他非分之想,或者单纯就只是如白日梦般想想就算了。

  但现在,我根本不缺女人。只要我想,陈瑶就会乖乖地脱裤子。在歌舞厅被自己同班同学轮奸後,那几次接触,我都感觉到了她对我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愫,女人渴望被人珍惜,尤其是在她觉得自己已经肮脏了的情况下,这种珍惜会显得格外的珍贵。我有预感,接下来就算我对她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我想她也是不会拒绝的。

  班长李俏娥现在就是个随叫随到的免费娼妓,还有鱼得水宾馆的那些小姐姐们。

  以往欲火燃烧的时候我只能躲在被窝里打一发,现在,我却能随时随地找到不同的女人,真刀真枪地在她们的身体上驰骋,逐渐的,我已经不再满足於单纯的满足生理需求……小舅妈和妹妹是唯一没有受到其他人染指的女性,是完全属於我的,当然这得刨开小舅张凤举。相对於身体才堪堪发育的妹妹,长辈的身份和那丰满的身躯,在吸引力上无疑小舅妈要胜过妹妹许多。

  越是这麽想着,欲望就越发高炽起来。

  不行,我一定要得到她!

  「老大,老大!想啥呢?喊了你好几声了都……」

  我这边想着出神,那边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却发现是黑狗,而昨天请假的草包跟在他身边。

  「没啥……」

  我摆摆手,看着黑狗那谄媚的脸,还有明显还是有些魂不守舍的草包,心里微微有些不爽,这组合让我想起了王伟超和我,不过不同的是,现在我已经反客为主了,而草包还懵然不知自己的母亲被黑狗日了。

  这黑狗也真是狗胆包天的……等等……

  我心一颤,一个邪恶的想法在脑里冒出来:趁着小舅不在,像黑狗强奸草包的母亲一样,把小舅妈办了??

  算了。我甩甩脑袋,像是要把这种无稽的念头甩出去。小舅妈可不像陈瑶这种小丫头,要是真这麽干肯定一发不可收拾的,她可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主,她肯定会报警的。

  不,还是有机会的,萌萌是她的心头肉,平时摔跤破点皮她都急的不行,拿萌萌要挟她的话……

  还是不行。要是,万一,她真的不顾一切拼个鱼死网破怎麽办……?而且小舅妈对我还是不错了,这样做对她的伤害太大了……

  别虚伪了,你对自己的母亲和妹妹都下手了,一个小舅妈算什麽?

  我脑中天人交战。

  ***    ***    ***    ***

  「能聊聊吗?」

  我第一次看到姨父心事重重的样子,但即便如此,他挤出笑容的时候,一点也不显得牵强。

  你什麽时候需要征求我意见了?——我心里嘀咕到。

  「你有没有想过未来?」

  嗯?

  这个问题早段时间陈瑶才问过我,所以我很干地摇了摇头。

  「不,我觉得你有想过的,随便说说,不用太较真,不是考试或者写作文。」

  「我真不知道,你不是想我帮你吗?到时看你安排咯。」

  「这是我的未来,不是你的,我安排你是我的决定……或者我换个说法,你想要什麽样的未来?」

  我讨厌这样的对话,我讨厌他此时摆出的姿态,这让我联想到父子间的对话……

  「我……」我莫名的烦躁,脑子也乱,但我还是大致理清了一些思路:「我想成为你这样的人。」

  「呵呵,我们又兜回去了,不过,也没什麽问题……」姨父失笑了一声,将烟按熄「但你不可能成为我,虽然你的遭遇和我还挺像的,性格也像,但我们身处的环境完全不一样,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走过三个省份了……当然姨父不是看清你,时代变了,很快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很多人是看不清楚的,但我很了解……」姨父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眺望远方,鱼得水宾馆是黄龙镇上最高的建筑物,外面视野开阔。「我以前没有选择。我总想,如果我当初家里不是那样,能将我供书教学,我若经商,成就未必不如现在,我若从政,此时应是一省之主。当然,如果的事谁也无法担保,但你姨父就是有这个自信。」

  「如果让你选择,你是赴京赶考还是落草为寇呢?」

  姨父转过头来,目光炯炯地看着我。我装作沈思,心里却怒骂,狗日的,现在还让我选择个屁啊,你都逼着我落草为寇了,还假惺惺地问个鸡巴!

  「寇!」

  我坚定地回答道。

  事已至此,哪还有回头路可走?要我放弃现在的一切怎麽可能!那我以前所承受的屈辱不白白承受了?

  「哦……也好。也罢……」姨父看不出什麽表情,他在空中挥挥手,「就这样吧,你快放假了吧?放假了我让光头带你熟悉下公司的业务。」

  就在我开要开门出去的时候,姨父又喊住了我。

  「你刚找我是想要什麽?头套?哦哦哦哦……我明白了。嘿,你又打什麽坏主意了?这些玩具我让光头给你弄一套吧。」

  ***    ***    ***    ***

  「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林哥。有什麽关照?」

  「别叫林哥,怪别扭的,叫林林就好了。」

  大东把台球杆一丢,拿起桌沿的啤酒瓶仰头就灌了一口,然後对着旁边俯下身子正准备撞杆的女子那翘起臀部就是一巴掌。那一副小太妹打扮的女孩「啊」的一声,一杆推出去,却没打在白球身上,反而把黄球给撞了出去。女孩不满地回头向着大东嗔骂一声,那相貌看得有点熟悉,好像是我们校的学生。

  「我马子,王艳。林哥,我那天和你说过了,只要你想,现在你就能掀起这骚货的裙子,当场把她办了。」

  大东说着,居然当着大家的面,把那名叫王艳的女孩的裙子掀了起来,两片长着痱子的屁股立刻裸露了出来——那小妞居然没穿内裤。

  「哎,大东你这是什麽意思哎?」

  那女孩一听,不乐意了,一把推开大东的手,脸蛋红红地把裙子扯下去。

  「什麽意思?就是操你妈逼的意思!」大东推了一把女孩的脑袋。「我们男人谈事情你插个鸡巴嘴啊?能给我兄弟操是你他妈的荣幸,懂不懂?」

  「老大,到底是她的荣幸还是她妈的荣幸啊?」旁边一个小混混起哄道。

  「都他妈一个屌意思。」

  女孩看大东不像是开玩笑,居然没敢还嘴,继续转过头去打台球。

  「东哥你得了吧,来,我找你有正事。」

  我才没兴趣搞这种小太妹,身子脏也就算了,要是像鱼得水的那两姐妹那麽漂亮我也不是不可以将就的,问题是长得太艳俗了,不对我的胃口。

  我们走到里面的办公室,大东赶了那个那个在电脑上玩着纸牌游戏的小弟出去後,才问道:

  「怎麽了?」

  「我想弄个女人。」

  「啊?」

  我开门见山。大东一楞,旋即反应过来,居然曝了一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出来:「点子紮手?」

  妈的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我干笑一声:「是有点,我想用强的,但又不想被她认出……」

  「用强的?会玩啊,林哥。」

  一件可能要坐十来年牢的事,在大东口中轻描淡写地成为了「玩」,看着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心里顿时踏实多了。

  我原本计划,既然是我自己实施,干脆用自己的小团队,反正这种事对黑狗来说是轻车路熟。但不到一秒钟我就否决了这样的想法,因为他们都认识小舅妈,我不想那一天因为他们之中有哪个不开眼的、色欲熏心的忍不住要对小舅妈下手而把我给坑进去。

  大东一脸「我懂了」地坏笑着:「熟人吧,林哥,你这是不熟不吃啊,妈的,是不是想学你同学那样吧?」

  同学?轮到我一楞,才醒悟过来他说的是黑狗。黑狗表哥就是大东下面的小弟,当时马脸查黑狗的时候,大东也在场,所以黑狗那烂事大东也是知道的。

  「差不多吧。」

  我也没否认。

  「啧,你比我有出息多了,老子以前一直踏踏实实看看场子收收账,混了2年多才开张,你林哥可以,才多久,就敢来事了。兄弟我佩服你。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搞是一点不难的,女人嘛,就林哥你这个身板,把人按地板上嘴巴堵上,还不是想咋玩就咋玩。问题嘛,是怎麽才能让她不闹事,这个得调查研究一下才行……」没想到居然从大东口中听到这麽深思熟虑的话,大概是跟着光头干活多了:「哎,不对,既然是你认识的,她的情况你跟我说说。」

  我大致地说了一下。其实我心里早就有腹案,干脆就和盘托出。

  「要是真的像你说的,这操作性很高。不过,这事你问过坤哥没有?」大东说的是光头。

  「不是吧,这种事还得他同意?这不是咱胆子够硬直接上就了事了吗?」

  我故意惊讶。其实我问过光头,但他不知道我要弄的是谁,当我和他说想用强的搞个女人征求他意见时,他不耐烦地挥挥手「你自己看着办,这次你自己来,你不能总想着靠别人,你只管去做,大不了到时我给你擦屁股。」

  「这差别科就大了……其实也不是不能做,但我和你不一样,我们这些做小的,这种事肯定要请示,万一踢铁板了可不好。」

  「我问过了,他没意见,他说有什麽事他担着。」

  「成!有这句话行了!那我们可以放手干了。狗日的,上次你们去你们那个班长家收账後,这种好事就再没遇上了,外面那个骚货我都操腻了。反正要是有啥事,你这个太子给我顶着啊。」

  「这个女人你不能碰……」

  「啥?那我他妈的不是白做工了?得得得得……,林哥你也不用说什麽,兄弟我欠你的……」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这话又让我不舒服了,这个家夥总是有意无意地让我想起,我母亲被他弄过。

  「话说我那同学的表哥呢?」

  「被抓啦,想见要麽去号子里,要麽五年後。」

  我心中一檩。

  「放心吧,不是你那同学那件事。知道为啥要坤哥同意了吧?坤哥同意了,有事坤哥扛,屁事没有,自作主张?嘿,别看我混黑道的,邪不胜正可是我的座右铭!」

  你可给我拉倒吧!什麽鸡巴座右铭!

  ***    ***    ***    ***

  这几天我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良心上的谴责、害怕事发、害怕小舅妈承受不住……

  但这一切都在周四早上,上次还说要收拾我的小舅妈已经完全忘了那,当她笑嘻嘻地扯着我的手臂

  「你确定她这个时候会出来喂鸡?」

  说话的是马脸,我没想到大东居然会把马脸也喊了过来,他说怕我不济事,我也没有反驳,因为此时我的确有点抖。这和下药可不一样……。

  「确定个屁啊,到时实在不行就冲进去绑了。」大东满不在乎。

  尽管大东这麽说了,我还是低声说道:「基本错不了。」

  又等了大概十来分钟,围墙那一边传来脚踩枯叶的声音,我紧张得立刻屏住了呼吸,透过草丛,在从窗帘透出的光芒照映下,穿着白衬衣毛背心的小舅妈端着一个盆子从围墙拐角转过来,往围墙边上的鸡圈走去。

  她来到鸡圈前,把木盆放到地下,一边嘴里「咯咯咯」的叫着,一边正准备打开鸡圈的门,也就是这个时候,大东猛地冲了出去!

  他们之间也就三四步的距离,这夜黑风高的,谁也不会留意到不远处的草丛里会藏着人,小舅妈在大东冲出去的时候已经被声响惊动了,但她本能地回头那一下让大东冲到了她的身边。大东左手环抱着小舅妈的腰肢,右手在小舅妈尖叫前捂住了她的嘴巴。

  「啊——」

  那一声尖叫只叫出了半声,但在这寂静的夜晚还是把我的心都要吓跳出来了。其实这声音根本就传不远,只是我实在太紧张了。

  「唔!唔!唔——!」

  小舅妈的身子拼命地挣紮着,本能地要呼救,但那声音穿过大东的手就变成了细微低沈的「唔唔唔」的声音,她的双腿拼命地踢蹬,一只鞋子都踢飞了,但根本挣脱不了,唯一的作用是把差不多同时冲出去的,试图抓住她脚的马脸踹倒了在地。

  我躲在浅沟里,怕他们搞不定想要出去,但计划里我现在是不能露面的,我又只好忍住。

  这时候,马脸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句「操你妈」後,居然对着小舅妈那因为挣紮而露出来的雪白腹部上,就是一拳擂出去,一声「呃啊——!」的痛叫从小舅妈被大东捂着嘴巴的手掌缝间挤出,那甩踢的脚却是立刻瘫软了下来。

  趁着小舅妈因为剧烈的痛苦失去反抗的能力,马脸从裤兜里掏出一团布带,三两下就把小舅妈的手反绑起来。然後才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匕首,卡擦一声亮出锋刃,在小舅妈面前挥舞了几下:

  「老子求财罢了,不要逼我害命啊。你乖乖的,老子拿完东西就走,不然老子弄死你,明白了吗?」

  那边已经惊吓得哭了起来的小舅妈闻言,果然吓得不再挣紮了。

  然後马脸在大东的配合下,给小舅妈的嘴巴套上了一个塑胶球,用塑胶球两边的皮带在小舅妈的脑後扣住。这玩意我在母亲的抽屉里见过,我去光头那领取「玩具」的时候,才知道这玩意叫口塞,戴上了它小舅妈不但喊不出声音来,她的唾液还会从那塑胶球上的孔洞流出来。

  当套好口塞,马脸才从布包里拿出头套,在小舅妈惊恐的唔唔声中,套上了小舅妈的脑袋,随着那拉链收紧,带子扣上,我内心的恐惧与担忧一扫而空,这个时候才从浅沟里翻了出来。

  我的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着,到此时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而且这事情居然真的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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