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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7 还是阿竹

6-17 还是阿竹

  苗凌凌:“真的别闹了,我下午要回去找我老公的!”

  男:“那就让你老公看看呗。”

  苗凌凌:“你疯了,怎么可能,你别难为我了,好磊磊……”

  男:“我没难为你呀,这不是咱们的情趣么?”

  苗凌凌:“你都锁了我三天了,还不够么?我下面……我下面都快粘上了!”

  男:“粘上不行呀,之后怎么用啊,不过又不是我一个人用,你自己想想办法咯。”

  这声音听着不像是年纪大的男性,可能是个年轻老师?不然应该也不会约在学校里“开会”。

  听苗凌凌继续:“我怎么想办法呀,只能求你帮我打开呀!”

  男:“那你倒是好好求啊!”

  苗这回懂了:“求你帮我打开好不好。”

  男:“求的不够好!”

  苗凌凌一咬牙:“求求你,我受不了了,不要锁我的洞,求你插进来好不好?我的骚逼想让人插了,不能再锁着不让人插了!”

  男:“让谁插呀!?”

  苗凌凌:“让你插!让邱磊小哥哥插!求求磊磊快点打开插我好不好?”

  男:“你早这样,不早给你打开了么?把腿张开……张大一点,别动……你这嘴唇不要抖啊,我钥匙对不准了……”

  帽子想来,应该是在自己到这之前,她就已经把下半身都脱干净了,只不过,这个邱磊?突然想到:不是上学期追阿竹那个B?……不就是胖儿东说的那个!……而且这学期,升了宣传部长!那不就是李嘉怡的手下?

  念及此处,屋内一阵阵的娇喘哼叫声已越来越大了,他不用紧贴着门也能听得清楚,看来这教学楼确实人迹罕至,他们才敢如此放肆。不过一个老师会委身一个学生这样玩弄,还是未曾想过的。帽子曾以为苗凌凌背后是哪位大佬,看来这线索是连不上了。

  不过这苗凌凌是真骚啊,什么都叫得出口,自问自己的妹子在骚话这方面还没有如此杰出的人才,什么“把我捅坏”……什么“我要给你怀孕”……什么“逼逼痒的要尿了”……胡言乱语,不堪入耳,帽子嗤之以鼻,就是没忍住硬了。

  他在门外用手机插着环境麦录音,也不知录得清楚不,听到最后,两人应该是在穿衣服,突然整出一句:“你有没有跟你舅舅给我说好话啊?”

  “我舅说你老公送那个学生成绩实在是太差了,不去成教院的话,其他学院实在是不太好操作。”

  “那个事儿成不成的,跟我关系也不大,我问我转教岗的那个事。”

  “那个肯定是你,放心吧。”

  “那就好。我都快半年没跟你舅单独说过话了,就怕别人怀疑。”

  “我舅说他事情都尽量去办,就别让你老公请吃饭了,别人看到不好,新校长不知道憋着什么坏水呢。”

  “都来了快两年了,还新校长呢……”

  原来如此,帽子心想,看来这个邱磊的舅舅是学校里一个领导,他们好像被新校长还是什么人物压着,所以“办事”小心,小心到甚至都不用手机沟通……也难怪,现在截屏录屏确实太可怕了。另外转岗这事儿有黑幕,凭苗凌凌的资历肯定不够,为了避嫌,也不敢接触领导,两边都拿这个邱磊当传话筒,毕竟辅导员老师和学生会干部接触没什么可在意的。然后不知道怎么,一来二去的苗就直接和这个邱磊勾搭上了。既然是转岗,那看来不是外语学院的书记就是院长了。之前帮袁涵干掉的那个姓屠的书记,已经被调去别的学校了,新来的书记估计还没这么枝繁叶茂,那么十有八九,应该是院长。想不到小小一个外国语学院,还真是人才辈出。那么,院长的外甥当学校一号男主持,进学生当干部,就都不奇怪了。只不过,贵为院长的近亲,竟然对丁恩那么唯唯诺诺,显然丁恩来头也不小。

  就在此时,帽子手机震动,一看是李嘉怡,赶忙从走廊消失,一路干到食堂,打回去就听那头急促的声音:不好了!阿竹……

  关昌泽实在受不了了,到坐立难安。他本拟一早用苗老师泻火,结果不仅没泄成,还燃的更旺了,脑子里除了男女那点儿事,其他的一个饭粒都没剩。实习生里,他觊觎的有不少,又有哪个能排在阿竹前面了。于是假巴意思的先后叫了两个同学去他办公室聊工作,内容都是些有的没的,第二个同学聊完时,故作自然的对其道:“那个,你出去顺便喊那个冉梦竹同学进来一下。”

  这句话真真切切的通过窃听器传了过来,李嘉怡和齐彩对视一眼都隐隐觉得不好。待听到关昌泽张嘴闭嘴全是废话时,更为忧心,毕竟刚听到那狗男女的龌龊事,落定了这逼不是好人。于是打了帽子电话过去。帽子从教学楼出来时,关昌泽已经开始试探性的:“阿竹?冉梦竹?睡着了么?”

  “没~有……”阿竹轻声应着,显然意识已经没剩几分了。

  毕竟还剩着点,关昌泽耐着性子,继续胡扯些废话,急的李嘉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茫然无措间,幸好帽子回了电话来:“……阿竹怕是要有事,她一个人在姓关的办公室里,感觉要……”

  帽子一时间方寸大乱,甩开长腿往校门口奔去,然而很快又冷静下来,这个距离,除非瞬移,不然长了翅膀都来不及,自己跑的再快又有什么用。于是果断掏出手机,打开一个黑色APP,点住了边角的一个按钮。一时间,办公室内浓烟滚滚,关昌泽发觉时只愣了一秒,就已身处浓烟之中,根本不知道烟是哪来的。强大的窒息感激发了求生本能,凭着对办公室的熟悉撞开门连滚带爬的向外逃,哪还管什么阿竹。门一开,整个部门乃至半个楼层都充满了黑烟灰烟,众人只道是火灾了,慌乱、拥挤着纷纷向楼下逃去,尖叫、救命之声不绝。

  到119赶到现场,都没人说的清到底是哪儿着火了。不得不说,胖儿东买的这个喷射式烟雾弹,出烟之快,出烟量之大,出完烟还带个自燃功能,突出一个毁尸灭迹+无据可查。算是立了血功。

  睁开眼睛,世界从模糊变得清晰,眼前是纯白的床单和枕头,自己身陷软软的床里,看周围布置,应该是在酒店。再一定神,落地窗边坐着个男人,笑的甚是温暖可爱,瞬间一大股心安降落,阿竹又躺回了床上。

  “我饿了!”不知怎的,竟先说出这么三个字来。

  “你要先吃甜的还是先吃饭?”

  “我想吃热的。”

  “热的再等等,在路上了。”

  “几点了。”

  “九点半!”

  “发生啥了,我怎么想不起来?”

  “你问问题的顺序是不是不太对?”帽子被整笑了。

  “我就记得,经理喊我去说工作……”阿竹缩进被窝,只漏两只眼睛看着帽子。

  帽子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本来你应该差不多一两个小时就醒了,谁知道你竟然属猪的,一觉这时候,睁眼就要吃的!”帽子看不到她嘴,但看样子是在噘嘴,继续道:“反正你现在安全了。”

  “我遇到危险了么?”

  面对着女孩期待的眼神,想拒绝也不是件容易事:“嗯,不过我们说好开心把这段日子过完的,明天是你实习最后一天了,不如完事儿再说?”

  这么一说,阿竹突然很害怕失去。如果他此时到床上,说不定会想抱住他。于是任帽子勾起手指,在自己鼻尖划了一下,没有闪躲抗拒。

  下楼取外卖时见到大叉,气不打一处来:“你他妈的就不能早两天回来?!”

  大叉也是滚刀肉:“你就说我到的及不及时吧?”

  “不及时我就把你剁了!”

  悄然已冬,一早路上都是昨夜露水,阿竹夹紧大衣、燕麦色的短款羊绒外套,双腿显得格外修长。冬天就是要心里暖暖的才好过,所以她很感谢帽子陪了她一晚。

  最后一天的实习,大家都很亢奋,许多人满是不舍,又有些人欢喜结束之后的自由,三个学校的学生张咯着拉个所有人的大群,然后下班后去混合大聚餐,自然要礼貌的叫上关哥(关昌泽经理)。

  薛韵真蹦蹦跳跳来找阿竹:“阿竹阿竹,晚上咱们四个一起打车。”

  听阿竹拒绝:“学姐,谢谢你一直照顾我,晚上我不跟你们去了。”

  薛一脸嬉笑:“怎么呀!你要去找男朋友呀?”

  阿竹笑笑,却没否认。这些看在关昌泽眼里,他其实有些忐忑,前一天他丢下阿竹独自“逃生”,今天见阿竹像没事儿人一样正常出现,多少会心虚惊惧,却不敢说给来调查情况的警察。而为什么会有人在自己屋桌下放火放烟,更是一头雾水。

  终于下班,随着人流走出公司大门时再次见到了高荣。对这个女生,阿竹害怕过一段时间,但不知道为何,此时再见她走向自己,尽是些麻木和怜悯的情绪,竟忘了要躲。心想,要是你和男朋友自己不能解决好彼此间的事情,那为什么还不分开呢?干嘛要打扰别人呢?

  “你要怎么说?你是不是还和小晋有联系?”高荣的咄咄逼人在阿竹的眼里俗气的很,她不知道如何回应,也不想回应。想过报警,但显然不用,该出现的人总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身后一个清朗的声音:“阿竹和你男朋友没有联系。”

  高荣斜眼看他,眉头皱的更紧了:“你怎么知道?关你什么事儿?你怎么不管好你女朋友?”便在此时,晋长虹和郜天一跑了出来,晋拉住了女友。

  按道理帽子下一句应该是:你怎么不管好你男朋友?但帽子知道和这种人,道理讲不清,抬杠更是无用,于是开启尴尬演出模式:“我知道~因为我全都知道。我以为你适可而止,就不追究了……”本来听他这么说,高荣分分钟就要骂回去,然而下面的话太刺激,直接把他们仨和围观群众都整不会了:“……我现在要开始装逼了,你们几个都保持下克制,让我把话说完!说完了再动手打我!”这话说的,属实牛逼,很少见有人对“自己欠打”这件事这么有自信的。

  只见帽子从左屁股兜里掏出一个颇有年代感的手机,检查了一下,递给高荣:“这是你男朋友出轨的证据,是谁你自己看吧……有这种事儿你们自己解决,女人为难女人算怎么回事……找小三都找不对人……”高荣想DISS回去,然而她更关心手机里的内容,一把夺了过去。

  晋长虹都懵了,这tm算怎么回事?一时间不知道是应该先去抢手机还是出手去干帽子,人卡住了。听帽子提醒高荣:“小心别让你男朋友抢走了。”瞬间怒火中烧:“我操你妈!”提着拳头就冲帽子扑了上去。

  然而帽子早有准备,竟在关键时刻从背后掏出了一把半长不长的冷兵器,拔了剑鞘漏出白晃晃的剑身,整的晋长虹一下就冷静了,半秒下头:“我tm都说了让你保持克制,要打我一会儿再打!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说着,又从右屁股兜里掏出一个更破的手机,递给了晋长虹:“这是你~女朋友劈腿的证据,你自己看吧,傻屌……”

  二人均是迫不及待的按亮手机,点开帽子准备好的视频精华版。他们拿到手机有先后,然而帽子把这个也算进去了,晋长虹看清高荣骑在郜天一身上疯狂摇晃时,高荣也正看到晋长虹按着一个棕黄色头发的女生耕耘,显然不是阿竹(阿竹黑发)。

  “晋长虹!我草你妈!”的声音无比嘹亮的回荡在围观群众的耳边,而紧接着“郜天一!我草你妈!”的叫喊更加响亮的飞进了每一个人的脑仁儿。高荣一把抓破了晋长虹的面相,而晋长虹一拳打爆了郜天一的鼻子。接着眼镜、手机、电脑,随着打斗越发激烈,开始不断往外爆装备。其中晋长虹被打的最惨,脖子以上颜色极端鲜艳。三人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扭打在一起,久久无法分开,哪还有心情去揍帽子。

  帽子深藏功与名,拉着阿竹早早的离开了。薛韵真本来想看笑话,见事情反转,心知不妙,也趁早溜了。

  “所以不光晋长虹出轨了,他女朋友也出轨了,是么?”阿竹的八卦魂也是要小小燃烧一下的。

  “是的呀,而且还是晋长虹那个兄弟把他给绿了。晋长虹不知道,还带着他兄弟去和你那个薛韵真学姐3P呢……”帽子告诉阿竹道。

  “啊?什么?真真学姐?不会吧!真的吗?为什么呀!!”阿竹自然有些不能接受。

  “真的呀……高荣其实怀疑的对,就是找错了人……”帽子把薛韵真背后的一面一五一十的告诉阿竹,包括她如何在背后“点到为止”的抹黑。

  原来真如帽子所说,学姐并非善类;这里唯一对自己友善的人,也不是真的友善,而是“很不友善”。阿竹无话可说,再遭背刺,难过是必然的,帽子趁机握住她葱根般五指,尽可能送去安慰。

  半晌,才又问:“那她女朋友为啥出轨,她看起来很在乎晋长虹呀?”

  “可能只是占有欲吧?我也不知道。”帽子道:“不过郜天一也问过那个高荣为啥和他上床。”

  “那她怎么说?”阿竹。

  “emm……她说,因为郜天一那方面比较厉害,能满足她,晋长虹不太行……”说的阿竹瞬间红透了脸。

  帽子:“你想看么?”

  阿竹:“我不要。”

  至于帽子如何拍到了他们的秘事做证据,阿竹也不多问,知道帽子自然有那个本事。随后帽子又替她补完了前一日的剧情,苗凌凌和关经理的互动,苗和邱磊的奸情,以及阿竹如何“睡着”在关的办公室~窃听器如何变成烟雾弹~大叉如何恰好救出了她。听的阿竹又惊又怖,又是难以置信,又是难过至极。

  这三人之不端超乎阿竹对所谓“人”的认知,想到自己差点被关猥亵,之前还差点答应和邱磊交往,背后渗出一层层冷汗。与这三人相比,薛韵真的作为似乎又都算不得什么了:“好在真真学姐没参与这些事情。”阿竹叹道。能从这么个角度找到些安慰,也算不容易了。帽子本来想说~她可能只是没机会参与,最后还是把嘴管住了。

  对阿竹最困难的心结就是好像只要有帽子在,身边就总会冒出不好的事情和不好的人。如今她已不像当初冲动,学会思考些,比如如果没有帽子就没有这些人和事了么?或者只是自己发现不了?再想远些,如果帽子早些出现在自己身边,自己会不会就不会和黎正超谈恋爱了,也不会和小白成为闺蜜?想这些太累,归根结底:“为什么我总能遇到不好的人?”

  帽子不忍心说,阿竹也差不多有答案:“你之前说我是小白兔,大灰狼都喜欢。”

  帽子道:“没错,这个叫黑暗森林法则,所有的狼都会被最白的那只兔子吸引。像大姐、姚婧那种性格不好的,属于保护色,让自己不要太白。”

  “也许你说的对吧。”阿竹成功被忽悠住了,就是隐隐觉得这个黑暗森林法则在哪听过。

  也不是没有开心的事情,想到学姐被强奸的事情(主席委托)能够查清,并且自己也贡献了力量,还是很欣慰的。晋长虹、高荣、郜天一、薛韵真等人后面闹成什么样子,阿竹丝毫没有兴趣知道。

  阿竹:“你为什么会从身后掏出个大宝剑?”

  帽子:“假的,仿真塑料的,吓唬人的,不拿这个没法让傻逼听你说话的时候冷静一点。”

  “我们明天去约会吧!”那是一份难以想象的动人。

  即便如此,帽子还是要贱一下:“这可是你邀请我的,不能算在你打赌输了那里,明天约完了回头还得再约一次。”

  “我都这样好好和你说了,干嘛还要得了便宜卖乖?”轻嗔的可爱。

  “我得的可不便宜,挺老大一只阿竹呢!”

  有时候你搞不清一个人是成熟还是幼稚,是聪明还是蠢蛋、脑残、智障、傻逼、白痴,就像二姐,前一分钟还念着他的与众不同,下一分钟就被帽子问~去和阿竹约会应该穿啥。二姐一度以为帽子是在开玩笑,反复确认他确实是脑子抽了大筋之后,狠狠的帮他捯饬了一身。

  第二天见面把阿竹笑的两分钟没说出话来:“你这身衣服哪来的?”

  “二姐帮我选的啊!有问题么?”

  “你怎么能问一个女生~和另一个女生约会应该穿啥?”阿竹笑道:“就算二姐不讨厌我,你也不能这样呀。”心中有七八成明了,原来二姐对他也有意思的。不过既然说好了是约会,就不想别的,改变计划,带帽子去商场重新买了一身衣服。虽然很简单,但看着顺眼多了。

  二人吃了西餐,又去了欢乐谷~帮帽子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天黑去吃了路边摊,又去到初相识的酒吧。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我穿的什么么?”

  “当然记得,你当时露着脚丫子,还别着头发,露着额头。”

  “天呐,我都记不得了,很难看是不是?”

  “怎么可能!好看的不行,不然我为什么伸出魔爪?”

  阿竹的轻轻噘嘴简直不要太杀人:“哪里好看?”

  “眼睛。”

  “是你看过最好看的么?”

  “不是。”

  帽子说不是,阿竹略略有些失落,好在听他续道:“眼睛最好看是小雅,你还没见过她,她那双眼睛可以说是人类精华。”

  很奇怪,很难去吃小雅的醋:“是呀,我都没见过她,也没见过小水,都是听你说,你的圈子好像越来越热闹了。”阿竹用吸管嘬着杯子里的淡酒,轻声道:“不过好像我也没有那么特别……虽然大家都说我好看。”

  听她这么说,帽子用一副奇怪的神情今日第二次上上下下打量眼前的女孩,浅蓝色的背带裤露出一小截白白的小腿,大大的黄T恤袖子上浮着一个个小鱼,黑发自然搭在右侧肩前,刘海斜遮了半片前额~遮不住流动的眼波,鼻线清晰的把视线带到嘴角,带着点羞涩的欲语还休的纯欲。用九分容貌就画出了十分的颜色和十二分的感觉。帽子质语道:“你不是某一个地方最美,但拼在一起就像升华了一样,天生是一方面,气质又是另一方面了。古代人写‘蕙心纨质,玉貌绛唇’差不多就是你这种感觉。”

  被人这样盯着看,阿竹不敢对视,垂下了目光,听他这样说,心下还是欢喜的,虽然并不如何知道那八个字是什么意思和感觉:“你最会说话,肯定没少骗人。”

  二人一路又聊了许多,如果和一个人聊天可以认真听对方讲话,且聊的不是身边人的八卦,那说明你和他一定是很合的。如果聊得很开心却不记得二人聊了什么,那说不定是喜欢对方。帽子突然说:“今晚我想和你呆一起。”

  阿竹没有拒绝,而是脸红了一大片:“那你把我灌醉吧。”

  有时灌醉一个人,并不需要酒的。冰凉的晚风吹不醒不想离开怀抱的人,今夜的体温注定不只靠一个人燃烧能量,小红的歌声送二人再绘激情而美好的时光。

  阿竹的世界幻彩光华,她情愿一切再迷幻些,再不真实些,给这些日的小快乐一个大了结。一切原本开始的不像自己,现下也不想扮演的太过吃力,索性张开嘴,把舌头也送将出去。

  他身子好热,好不想松开。

  一双大手抚不完皓脂的润腻,两片嘴唇也享不尽柔柔之白肌,他舍不得放开每一寸,亦忍不住要占有每一寸,衣服就在这渴望下散落满地,让二人回归原始。在那种恨不得将对方都装进自己身体的贪欲下互相燃烧。

  我也好热,但……不想松开。

  如果前戏不是为了急于进入正餐的过场,那这必将是极大的欢愉,是女儿情男儿愿的情落一片片。二人东撞西探,皮肤无一时不紧贴一起,从门外到大床,又从地上纠缠到玄关,赤裸裸的叠在宽大的浴室里。

  水哗啦啦从天上掉落,一开始是冰凉的,不过没关系,她太热了;渐渐变热变烫,她觉得自己也在沸腾,左右的水汽就像被身体煮开了一样。头发散在水中,像蔓延张箕的欲望,而那根冥冥中的东西,和眼神一并,刺入了女孩最深最隐的池塘。

  地砖是灰色的,天棚是白色的,灯光是黄色的,他的眼神是火红的。阿竹记得温柔,也记得凶猛;记得疼痛,但疼痛就像脸旁水中泡沫,随欲望奔涌流淌~很快破碎不见。须臾间,她就不记得什么了,一年多前扰乱她生活的男人,在这个冬天送她遨游了另一个世界。

  后来他说:你睡着了,头发都是我帮你洗的。

  竹:身上呢?

  帽:肯定也要洗呀!

  竹:趁机占便宜!

  帽:占完便宜才给你洗的。还给你擦了,给你吹的头。吹风机都叫不醒你,没发现你这么能睡。

  竹:啊呀呀,你闭嘴!

  没错,阿竹醒来时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几点,身上裹着酒店的干浴巾。身旁男人睡的正实,闭着眼睛吹气。他确实好累了,玩闹了一整天,又激战了一大番,还要处理昏睡的阿竹,帮她洗澡吹干。只来了一发便眼皮打架,倒在女孩身边睡了。阿竹偷偷看他,心想: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你睡着了比醒着的时候可爱多了,你要是一直这样睡着多好……不过你要是一直睡着,我可能也没法认识你……

  阿竹有些担心,不知道他刚刚有没有射在自己身体里,转念:算了,是我自己愿意的,射里面就射了吧……混蛋……

  要不我还是走了吧,约会也约了,床也上了,总是要结束的,又没办法每天都在一起……

  对着帽子喃喃自语:谢谢你这段时间陪我,我很开心,刚刚……刚刚已经奖励过你了,现在算额外的……说罢,俯身下去,吻在了帽子的嘴唇上,浴巾掉落,又实又柔的乳房刚好蹭在他胳膊上。

  她当然是喜欢和帽子接吻的,那薄薄软软的嘴唇触感异常的难忘,属实欲罢不能。但作为一个女生,该罢是一定要罢的,二十秒后,她抬起头,一股委屈生在心中。还没来得及难受,猛然发现,男生的眼睛竟然是睁着的。吓得惊叫了一声,把帽子也吓了一大跳。

  阿竹:你为什么醒了?

  帽子:我为什么不能醒?

  阿竹:你醒了为什么不吱声?

  帽子:我看你内心好像在演戏,怕影响你!

  阿竹一掌劈在帽子胸口,叫道:啊!我没脸活了。一头扎进枕头下面,掩耳盗铃去了。太过激动,甚至忘了刚刚对话时是裸着上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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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二姐时候,帽子关心:“小水怎么样了?还好不?有啥变化么?”

  二姐白了他一眼:“哼!变化?翻天覆地!”

  帽子知道是忽悠了他们照顾小水,自己又当甩手掌柜,她心里有气,不去理会,问:“怎么个翻天覆地?”

  “我说不上来,你有机会自己见她就知道了。三个没头脑的嫡传弟子,只学优点不学缺点。”二姐转道:“但也有些东西难改。”

  帽子能理解:“她内心的底层逻辑是满足别人,害怕做错事,这个很难改变。”

  二姐说:“不是这个,是体态,她喜欢含胸,老要提醒她挺胸抬头,还有走路有点内八……”

  “哦?!和我还挺像,那正好。”于是帽子去微信上鼓励小水:……这个纯靠毅力的,我以前也外八,你要是能坚持住,改过来,我就送你……你什么时候过生日?

  小水:元旦。

  陶奈见小水笑的花瓣都要裂开了,质问道:“什么事能开心成这样?”

  小水立马乖乖:“哦!帽子学长说我要是能改掉坏毛病,就送我生日礼物。”

  “你什么时候生日?”施颖。

  小水:“元旦。”

  二姐:“所以你是因为元旦出生才叫水蛋的?”

  小水:“也有这个原因。”

  陶奈:“你之前怎么不说?”

  小水:“因为我外公不知道元旦和鸡蛋不是一个dan,而且我身份证是鸡蛋的蛋,如果说元旦,好像我在撒谎。”

  四姐妹无奈*2。

  帽子:你要是能改好,学长就送你一个很棒很棒的生日礼物!

  小水:不要了学长,你们已经为我……但是……嗯!我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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