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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8 谁救我我嫁给他

6-18 谁救我我嫁给他

  被逮住了阿竹可就不用走了。虽然头也很重要,可毕竟几乎赤裸的身子全展露在外呢。手指从颈肩滑到小腿,都找不出一点瑕疵,曲线玲珑的生动,落手触弹的柔嫩。很难不想一下拥入怀里,又舍不得~要再多摸摸。

  “哎呀……痒!”许是帽子抚的太轻了,阿竹叫了一声,从枕头下缩了出来,恳求道:“不要了,好不好?”

  然而只是轻轻一句:“你别动,交给我吧。”就将她说服了。要说有何魔力,也许不是,但语音轻柔,确是让人放心又无力去怀疑。

  心脏的跳声敲打耳鼓,喘息弥漫房间。帽子骑在她身上,小心翼翼的抓住双乳,揉捏的形变,怎么变都是满溢的触感和好看。如果说陶奈和施颖在体量和美型上分别是女人胸部的极限,那阿竹则各都有其八九分的水准,综合之下,许是诱人更胜,尤其是在这呼吸促急、焦渴难抑的天地间~肉身上。

  动作逐渐粗鲁,帽子压将上来,含住粉而欲将红的乳头吸吮,与手共享这雪腻香酥。压制之下,有颤抖、有挣扎、有抗拒又渴求的呻吟,又有无法面对的闭目逃避。“我为什么不再醉一点……”而随着身体再被燃起,她担心的是“下面不要流水呀……”于是将腿夹得更紧,也不过无济于事。

  年轻的男女在粗重的喘息中对视,然后激情吻在一起,像极了已不在乎这个世界。双唇绵蹭,柔舌交缠,亲到窒息,吻到迷幻。视力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温度和体液。是感受到对方持枪上膛,却说不出还没准备好;是想要享尽对方,却捺不住插入生命乡。

  “你太大了。”阿竹无意识的说出这么一句。

  然而帽子说:“你好可爱哟。”羞的阿竹用小臂挡住了眼睛,默认了接下来的命运。

  “怎么回事?……怎么不疼……”阿竹只觉身体被渐渐撑开,怪在合着腿时,感觉不到什么,而那根东西一来,便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早已流水不止。那种填充和吞没的你进我退,阿竹张大了口,却吸不进气。她不记得刚刚有多激烈,但能感受现下有多刺激,且顺利。舒服的感觉让人羞愧,羞愧到不想做人,阿竹好怕自己会在某一刻就此失控。

  突然睁眼,正见帽子盯着自己,一满眼的渴望;赶忙闭上,抵不住快感顺着皮肤上涌,把脸都燃的通红。能感受到肉棒的颤动,而能止息这清楚感觉的,是挺进,是抽拔。阿竹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双腿在男人手里,直感下半身都失去了控制,只有抵抗却无能拒之的激烈快感一波波如浪袭来。

  她呼吸,她颤抖,她口水都在流,她感受到那东西几乎已经填满了,下一次却才又感受它捅到底,再下一次又感受还顶更深,似乎再做下去就能顶到肺里、心里、能刺穿自己一样。

  帽子也感受到身下女孩极致的兴奋,如果不是阿竹,是个开放些的女孩,此时可能已经叫的哭天抢地了。而阿竹是极致的皱眉,和流下兴奋的泪水,眼神空虚的无助的性感到了极限,叫床声随着意志消而渐起。这性感的美丽也把帽子看呆了,机械的啪啪忘记了加速,即便如此,满满的贴附紧箍感仍旧给了阴茎足够的刺激,不凝神不足以抵抗临近高潮的失控感。尝试先不去看阿竹,可阿竹就在身下,怎么能忍住,只好把她翻成侧躺,让双乳堆叠,抱着右腿,抓着右臀,侧面进出。

  这样动作阿竹并不好过,乳房蹭的厉害,下面顶的更深了,小腹有如烙烧。然而只能忍着,给着男人无法抗拒的表情。这表情持续了1分钟,2分钟……到十分钟还是一样的勾人,帽子干脆放弃了:我在你面前没有抵抗能力,就像,平时,我在你面前没有抵抗能力……

  他把阿竹翻回正面,抓住双乳,整个人压了下去,阿竹只觉空前的被灌满,像器官被顶穿,叫声忽止,唇颤抖而不能合。随着帽子将嘴唇送来,下身开始了捣插狂捅的马达模式,“哈啊……额鞥啊……额鞥啊……”的叫声压过啪啪声,响彻冬夜……

  “我竟然叫出这种声音……”

  “阿竹竟然叫出这种声音……”

  想捂嘴,手却不听使唤,全身都抽麻了,而帽子在继续的攻击中将滚烫的浓浆送入了阿竹的身体,高潮只比阿竹慢了半分钟。

  极致的身体交合,让二人连喘息也同步。一脸高潮中,阿竹眼球微微上翻,仍旧让人膨胀着欲望。帽子心知这一夜她注定要辛苦一下,心疼的俯下去在脸上各处亲了一遍,亲的嘴唇上都是汗珠。想先拔出来,才发现自己腰被她双腿紧紧锁着,而她还保持着刚刚极限时的动作。笑了笑,先拔下身,按着小腹,将长条从最美好的身体内抽出,这一下刺激才把阿竹的神智唤回来:他按着我小肚子……拔东西……好……

  帽子没有用太久,他要珍惜,要抓紧春宵。甚至像要把白兔整只吃掉。

  “为什么要我在上面。”阿竹心想:这样太羞了……

  理由简单:“我想看你。”阿竹无力动时,帽子便抬着她双臀,从下送力气进她身体。

  身体的诚实往死里挑战道德感:不行……不行呀……为什么,我能从他身上……“哈嗯啊……啊!……不……嗯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水在接合处泛滥,搞的啪啪声响的骇人,别说隔壁,楼上下怕都要做了自己情欲的听众。“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太舒服了……”舒服到,她只会想:我该怎么办。

  阿竹这中经验只有帽子,身体不必说,精神上也太过刺激,实在经不起再换一个动作,竟在叫声中二度昏晕过去。

  两度交合算在一起足有两个多小时,二人竭力一夜,阿竹主观感受~竟比一年多之前那几次还要刺激得多,居然两次晕去。睁眼已近中午,又是阿竹先醒。有种极度极度不真实的感觉,像是:怎么,有个男人……躺在我旁边……我……

  想起床去上厕所,发觉腿重的抬不动,恨恨的看了眼帽子:都怪你,一直牵着我鼻子走……虽然也是我自愿的……

  突然注意帽子睫毛抖动,瞬间气满,朝着被子差不多的地方又一掌拍了下去:“你又装睡!”

  “我没有。哈哈。”

  “你醒了为什么不睁眼?”阿竹嗔怒着问道。

  帽子鬼笑着揉自己下身:“我等着你亲我呢啊!”

  说的阿竹脸红成个番茄,恨不得挖地自埋。帽子起身扑倒她:“那我亲你吧!”说着甜甜吻了一口。

  “怎么又贴上来了?”阿竹明显感觉毛孔有反应,心道不好,忙叫停:“不要了,够了呀……”帽子没勉强,撑着床低头赏花。

  阿竹突然发觉:“你手在干什么?”

  帽子也才发现自己抓着她乳房:“哈哈,不是故意的,不自觉就……”

  “你从哪养的坏习惯?”阿竹柔柔的怒道:“你一晚上都捏着我胸,做梦都……是有多喜欢……”

  “是么?我睡着了,是真的不知道的。”帽子辩道。

  “那我也捏捏你的!”

  “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都被你捏肿了,那边都红一些!”

  “我痒!哎呀!哈哈哈。”

  蹭蹭贴贴,好像腻在被窝里,就不会天亮一样。虽然时下已经十二点了。

  然而快乐有其尽头,二人都不想出被窝,直到阿竹问帽子:“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会愿意……不和其他女生那个么?”

  其实帽子底色如此,女人们都知道,阿竹也并非原则极强。假设,假设!帽子现下撒个谎,若未来仍沾花惹草,阿竹当然会生气,但不见得哄不好。原没有一条死死的红线,帽子当然知道。可不知为何,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阿竹,帽子就是不想撒这个谎:“可能,没法保证。”

  阿竹向下缩了一些:“没事,我就问问,不是认真的……”

  帽子将她搂在怀里。

  阿竹:“明天,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就……就不要有下次了……”

  帽子:“其实我每次见你,都当成最后一次的。”

  也不能说不舍,茫茫然一种怅然若失。回到岗位上,和胖儿东汇总所有材料,给了李嘉怡:“你不会供出我们来的是吧?”

  李嘉怡肯定道:“不会。”但是:“这就完了?”

  “不然呢?”帽子道:“证实了学姐遭强奸,还查清楚了是谁,你交代的完了呀。”

  “那……那个背后那些大佬呢?还有你说的学校坏领导呢,学生被弄的像他们的工具……送去那啥啥……更大的没解决呢呀?”李嘉怡很大义凛然。

  帽子也很直接:“得加钱!”

  “不加!”李嘉怡叉着纤腰,指着鼻子:“你们赶快趁热打铁,不然之后还有不知道多少人要受害呢!”在打交道的一众妹子里,李嘉怡算很强势的。

  帽子无奈,世人异想天开的多,值得自己哄(解释)的没几个。耐下心,换副嘴脸:“这个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因为你基本找不到证据的。”

  “怎么说?”

  “爸爸来好好给你讲。”帽子转头问齐彩:“假如你今天路见不平随手助人为乐,你会写策划么?你会大肆宣扬么?你会找人见证找媒体报道么?”

  齐彩:“不会。”

  帽子继续:“假设你和李嘉怡不认识,你们却一起扶了一个老奶奶,你们会为此拍个合影留个纪念么?”

  齐彩:“不会。”

  “所以一样,作恶成性的人也不会,他们可能每天都为了自己利益伤害别人利益,他们不会写策划做记录的。坏人和坏人的合作大多靠默契就够了。看起来是苗凌凌给破鞋选妃,其实破鞋只是小人物(李嘉怡:我当然知道)。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太清楚,成功人士需要机会认识高学历的年轻姑娘,也有年轻姑娘有认识成功人士的需求,小喽喽揣测领导的意图搭桥搭平台,相当于把女孩送到‘床’旁边,愿意躺下的自然会躺在对的人身边,不愿意的他们也不强求,你说是谁威逼利诱了?没有!院系领导估计也知道人家大公司不会白帮你,所以安排‘懂事’的老师来对接,你说她出卖学生也好,选妃也好,包养也好,学生又不是他们亲生的,送去‘实习’而已,没有证据的。大家默契的干坏事,甚至不会有人觉得自己不对……但是像两年前学姐那个事情,属于上头了硬来,那就是意外了,是另一码事。”

  帽子字句平稳,你很难反驳,李嘉怡在女生里算是很理性的,理性的憋的脸通红,只能扛起大旗:“那正义就不能伸张了么?这种事情就要继续下去么?”

  帽子来个拍拍杀,道:“正义不可能彻底战胜邪恶的。”很伤人,但也许是实话:“正义的可贵在于,只会偶尔得到伸张,所以我们做能做的事情,但谁都不是救世主,不然死很惨。”

  “那……那就拿他们没办法了么?”

  “私刑!你要用么?”帽子道:“靠找证据办人家,东哥做不到……不如我推荐你几本书,好好学习一下……”说着说着就又嬉皮笑脸了。

  不能说李嘉怡不受打击,不过表面上看着还好。当初确实也只是委托了学姐的事情,没什么立场加项目。和帽子一起指挥齐彩+胖儿东把素材准备成了提交的证据,做的也不着急。一来独自思考了许多东西,有点好奇为啥好像只有自己有这种困扰和负担,随口问胖儿东。

  胖儿东:“我困扰啥呀?反正帽哥说的都对。”

  李嘉怡:“行叭……”

  二来也有点打怵见校长。一个月期限已过,校长没召见自己,于是又多拖了一段时间。期间有次李嘉怡带着齐彩回学生会办事,顺便拜托齐彩:“咱们和他们见面的这些次,你都录音了吧?”

  齐彩点头,李嘉怡继续:“麻烦把这些也剪一份出来,把对我们不利的部分剪掉,重点留他们说了啥干了啥,回头咱们仨一起弄。”

  齐彩咬着奶茶吸管,冷脸道:“你确定?还是要把他们供出去?”

  董爽也在一旁:“不好吧?!他们帮这么个大忙,很尽力了,也还挺危险的,咱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厚道。”

  李嘉怡叹道:“这段时间我算学到了人心险恶,留着备用吧,万一往后哪天撕逼了。”

  齐彩:“你开始腹黑了呢?”

  “还没彻底黑化。”李嘉怡笑道:“怎么,你们合作出感情来了?”

  董爽倒是坦诚:“是啊,印象好多了。我那天看了下聊天记录,竟然和那个刘箴每一天都有说话,也是够了。”齐彩和胖儿东久坐时,跑腿儿的任务基本都是董爽和刘箴。

  于是三女准备了一份“东哥”的材料,用从“东哥”那里学来的手法和风格。一份精华版用来威胁人,一份完整版用来哈利路亚,其他各种版本备用,突出个万全。

  直到12月31号,一年的最后一天下午,被叫到了校长室。李嘉怡把状态调整到最好,微笑着走了进去。

  “对不起了校长,我可能~要跟你谈个条件。”

  校长眉头一皱,一股不祥的预感:“什么意思?”

  “东哥我已经查清楚是谁了,但是,有一个事情想请你帮忙……”李嘉怡便把被强奸学姐的事情讲给了校长,包括掌握的证据。她口才本就很好,口齿清晰,加上这套说辞练的几乎快要能背下来了,略过疑点,可谓滴水不漏。“……希望校长能帮主持正义。”

  “你小小年纪,学会威胁我了!”校长气的鼻孔不对称,要是有胡子,胡子都能吹起来。狠批了李嘉怡一通之后,心逐渐软些。是呀,谁会忍心欺负长成这样的女孩呢?老男人也是男人啊。虽然太过冒犯,但想来也不是她做错了什么事,哼了一声,道:“那时候我刚来省大,这事不是我不作为。”

  李嘉怡道:“我知道您是个好校长,所以才来求您,我知道换别的领导不会管的。这么做很对不起您,但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完事儿之后,我把东哥交给您,完后我会自己辞职的。”

  “那倒不用。”校长心想:妈的,愁的就是没人用,你还给我辞职。语气稍软:“我告诉你,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东哥是谁。我是愿意帮你,帮这个女生伸张正义,是出于校长的品格和责任!但这事儿不能损害学校的声誉,你回去把材料弄成多份,往市纪检委,他们公司,咱们学校校长办公室各投一份。收到材料之前,我不知道情况,今天你跟我说的这些,我听都没听说过。如果被我知道这种事情,我会选择报警,并坚决维护学生利益。”

  “谢谢校长。”李嘉怡开心而去。别说三份材料,十份也能分分钟拿出来。想着搞不好这学期就能把事情解决掉,内心一股子的喜悦轻松。这本不是自己的事情,却长久的耿耿于怀,能有个好结果,还得感谢“他们”。然而想到“他们”,又当然的愧疚。自言自语:“不是我算计好要出卖你们的,反正出卖了我也不会逃避责任的……”

  正想着,突然电话响,是丁恩打来的,李嘉怡接起来:“喂?什么事儿?”

  “除了想你,倒确实是有事儿。”

  要不是求着他担待学生会工作……李嘉怡无奈忍着道:“有事儿快说。”

  没想到丁恩突然很强势:“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做不做我女朋友?如果你同意的话,可能还有挽回的余地,不同意的话……”

  “你喝多了吧?”李嘉怡直接给挂了。一个是丁恩竟然这样对自己讲话,另外也是看到董爽迎面跑来,连呼带喘的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嘉怡,他们……他们造反了!”

  “什么造反了?谁造反了?你慢点说。”

  “大家现在都在学生处,喊你也快去呢。邱磊动议的,大家联名要罢免你!”董爽急的已谈不上什么仪态了。

  “为啥?”李嘉怡大为震惊:“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什么?邱磊带头告到了(学生处)处长和学校书记那里,说学生会主席不务正业,没有公信力,不能服众啥的……关键他们(学生会的部长们)竟然都跟着签字了!”董爽脸色发白:“为什么会这样啊?你快去吧。”

  遇到这种事,李嘉怡反而很快冷静了下来,打定有些事逃也逃不开的想法,道:“嗯,他们在哪?”

  “学生处的会议室。”

  校史首次学生会主席遭到下属的集体联名弹劾,张老师自也是第一次遇到,不得不在元旦前的下午临时组织了个校领导听证会。校长书记都在,9位副职(包括主抓学生工作的)到了4位,学生处领导全在,还有些七七八八的其他老师。小小会议室挤得不行,留给学生会干部的座位就没几个,大多只能挤着站。

  李嘉怡带着董爽和齐彩进场时,只觉气氛压抑的能杀人,见长长会议桌的尾端空着个座位,显然是留给自己的,说了声“各位领导、老师好”,无奈坐了上去。

  只见书记笑道:“大家别太紧张了,不就是商量一下学生工作的安排,都放松,放松,哈……来,既然学生会主席都到了,那该谁说啥,都快点开始吧,各位老师工作都挺忙的,哈,那咱们开始?”笑问校长。看校长恭谨点头,便道:“那开始!”

  张老师使了个眼色,邱磊起身,朗声道:“各位校领导,各位老师,我叫邱磊,是学生会宣传部部长。情况是这样的,因为我们宣传部的工作经常要和其他部门合作,但现在基本没有办法合作,我了解到不光是我们,整个学生会这学期都是一团糟,工作很难进行,基本是半停摆的状态。原因就是学生会主席不务正业!”说着,看了眼李嘉怡,继续:“所以各部长沟通了之后发现,学生会主席李嘉怡不光不干正事,荒废学生会工作,还扰乱秩序,她不露面、不和学生会干部沟通,反而找外人来搅合学生会的事情……”有意看向齐彩。

  董爽火冒三丈:“什么叫扰乱秩序?齐彩只是来帮忙!”

  邱磊反问:“帮什么忙?”

  董爽瞬间哑火,书记维持秩序:“那个,不要有同学打断发言,一个一个来。大学生了,得有点规矩!”

  邱磊继续:“更严重的是,我们还了解到,学生会主席私下里勾结那个一直在网上煽动学生情绪、扰乱省大秩序的‘东哥’!……”

  此话一出,李嘉怡心凉到脚后跟,原本盘算的辩解言辞,在这一条面前,碎成渣渣。在场的领导也是发出一阵“哦?”的惊讶,显然大家都关(tou)注(teng)东哥已久。眼神里,对李嘉怡的责备情绪瞬间拉满了。

  “这个不是我们瞎说,是有证据的。”邱磊示意另一人去弄电脑,后面的话属于继续浇油了:“我们的了解是,主席李嘉怡这学期基本没有参与一点工作,不配主席的头衔,因此副主席和部长级干部全员,除了1人反对,1人弃权之外,希望能罢免并更换学生会主席,来保证未来学生会工作顺利进行……现在放这个是主席和东哥的对话录音,各位老师请听……”

  录音一出,李嘉怡麻了。这确是他们之间的对话,说不得可能就是他们自己剪的那个,唯一的疑问是录音怎么到了邱磊手上的。不可能是齐彩,也不会是董爽,难道?他们三个谁?看看齐彩,一如既往的麻木;看看董爽,焦急中带着绝望;看看邱磊,一脸严肃的得意;再看看丁恩,丁恩竟然目光犀利的盯着自己。

  “妈的,所以就是因为我不答应跟你谈恋爱么?”怎么都猜到是丁恩了,李嘉怡心想,亏我那么信任你。不管怎样,听着喇叭里不能再熟悉的自己的和帽子的对话,心知这把自己基本是凉了。

  书记一边叹气一边摇头,非常有范儿的对身边校长道:“哎呀,看来这个学生工作还是得抓呀,不抓就要出事。”

  校长点头:“是呀是呀。”

  “那咱们就还是民主处理吧?”似问非问。

  校长点头称是,自也无说法能抬李嘉怡一手。

  只听书记道:“那咱们现在再确认一下啊,避免有什么问题,学生会干部都到了吧?……到了哈,那部长副部长以上级别的,同意更换学生会主席的,来咱们举个手来,看看……”

  哗啦啦举起一片,几乎就全数了,数都不用数了。李嘉怡心哇凉哇凉:我只道邱磊、孔令思、鲁小西、阚达达是丁恩的铁杆,没想到这段时间,他竟然把大家都拉拢了……我以为他追我,努力做事只是为了讨好我,天,我怎么那么傻……开学时候董爽还提醒我张国振和田珠被换掉,让我小心,我为什么没往心里去呢?要是他俩在,肯定不至于这么难看的……该死……他处心积虑的布局这么久,竟然还最后时刻打电话耍我……该死……

  这时候,她突然看到校长的眼神,生气、焦虑、怪责中,似乎也有那么一丝丝的关心。一下子怡愧疚极了,这学期折腾来去都是为了什么?没给校长个交代,连累了齐彩和董爽,搞不好那三个傻子也要受牵连。关键如果现在被掀翻,那学姐的事情自然也没戏了:不行啊,至少不能再这个时候啊!……

  小声和身边齐彩道:“现在要是有谁能救救我,我直接原地嫁给他。”

  齐彩:“哦?立flag一时爽哦,你到时候可别打脸。”

  情势如此,书记打起官腔,道:“这个什么东哥啊,一直就是校领导们关注的对象,给学校捣乱不是一天两天啦!啊!我听说张处长也是花了大力气来找这个学生!作为学生会主席,不配合老师工作,还和这种坏人狼狈为奸!属实太不应该了,啊!你看,你……对了,刚才没让你说话,你看你有什么话说?”

  大难临头,李嘉怡虽然心痛,倒是出落的大气,脸上还挺平静,当着一双双严峻的眼神,正准备垂死挣扎,突然咣当一声,会议室后门被人撞开了,伴着一声:“我来啦。”

  一人路也不看~撞进了人群,站的太挤,撞倒了好几个学生会干部。胖儿东七扭八歪的挤到李嘉怡身边,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惹得书记在前面拍桌子道:“怎么还开始交头接耳了呢?进来这个同学什么情况。”

  李嘉怡听了这几句,像瞬间来了信心,朗声道:“书记、校长、可不可以请在座的各位谁都不许动,不要说话,给我十五分钟,我能证明我的清白,到时候再请校长、书记定夺,或者再让大家投票。”这话直接对两个官最大的说,不容有人搅屎,实是放手一搏。她声音比书记好听太多,闻声都是耳中一亮,不少老师心中的秤杆竟然回拨了一些。

  书记看看校长:“您看?”

  校长本来恼火,已做好弃车保帅的打算,但看她好像自信,硬着头皮道:“要不给她个机会看看?”

  书记点头:“好!给你十分钟。”

  李嘉怡大着胆子:“好!那就请各位都遵照校领导的指示,等下十分钟里,不管各位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说话,也不要动!谁先动~那个人可能就有大问题!”她这话说得其实有问题,强行把自己的要求变成领导的指示,只是领导也懒得和她争这口舌。

  只见胖儿东翻桌子进了会议围桌的中间,摔了半个踉跄,也算是闪亮登场了。吓的李嘉怡心道:傻逼,你可别把我玩没了……虽然我本来就已经没了……她幻想过可能也许万一帽子会来救场,但没想过会是胖儿东。目送胖儿东走到连投影仪的电脑旁边,插上一个U盘,看着邱磊装了个逼道:“你就不怀疑,为什么一个录音文件,会有1个多G么?”说着,修改了那文件的格式后缀。

  邱磊流下一滴冷汗,忙叫道:“你干什么,你要毁证据么?”安静中的这一声尤为刺耳,他自己连着胖儿东和李嘉怡等人都看向了校长和书记。无法,校长开口:“证据我们都听过了,你先让他弄,看能整出什么花样。”

  于是胖儿东将文件拖进了一个免安装的特殊播放器里,投影仪中屏幕占满,原本的音频竟变成了视频。见到这画面再听到里面人声音,全场人都傻了,是那种嘴都闭不上,连喧哗私语声都起不来的惊呆。

  李嘉怡抱着她的旧水杯,狠嘬了一口,心跳才稍稍缓了一点。桌下悄悄握了齐彩的手。

  至于胖儿东放的是什么,他从哪弄来的,还要再从开学时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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