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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江帮,这天下知名的武林帮派,雄踞长江水域,势力之大,徒众之多,几乎不下於天下第一大帮的丐帮,其帮主『长江王』司徒无惧更是武功超绝,智计高人的旷世奇才,声名之响,比之『七魔三仙』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且麾下率多奇人异士,帮中高手如云,声势之显赫,已隐隐然有盖过丐帮,位居天下第一大帮的趋势。

  云嶽自然知道长江帮财雄势大,帮中能人无数,但凭着一身胆气,云嶽无畏无惧,决定独闯长江帮。

  这日,云嶽来到了长江帮所在的千秋镇,问明了长江帮总舵所在,休息了一会,养足了精神气力,便迳行拜访长江帮。

  云嶽策马缓步向长江帮总舵而去,走在通往长江帮的黄土道上,心中正思索着该如何面对长江王之时,突然背后蹄声如雷,烟尘滚滚,当先数骑领头,之后一辆马车紧随,正快马加鞭的自后掩来,看这气派,似乎是长江帮的重要人物。

  云嶽微一皱眉,不去理它,自顾自地策马独行。那马车队越来越近,当先一骑的马上大汉见云嶽一人独行道上,立刻大声喝令道:「闲杂人等快快让道,可是活得不耐烦了?」云嶽冷哼一声,置之罔闻,依然缓步前行。

  那马上大汉远远地瞧见云嶽一点让道也无的表示,本来云嶽一人策马独行,并无佔据整条道路,但那马上大汉也许是骄狂惯了,见云嶽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心头火起,虽说云嶽原本就靠边行走,根本没有妨害到任何人,但那大汉心中已起来要云嶽出丑的念头,快马将超过云嶽之时,猛然大喝一声:「好狂的小子,滚一边吃泥去吧!」手收长索,皮鞭一挥,往云嶽座骑的马臀抽下,要让云嶽当众出丑。

  云嶽岂是好相与的,心中冷笑一声,暗道:「你是自找苦吃。」出手如电,便在那皮鞭长索挥下之时向后一抓,一把抓住鞭稍一甩,一股大力猛然冲来,那马上大汉猝不及防,被云嶽藉鞭使力,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道路两旁的泥田之中。弄的全身泥污,狼狈不堪。

  本来那马上大汉也有一身功夫,不会轻易便被弄得灰头土脸,满身泥泞,但云嶽是何等人也,岂会被人相戏而束手无策?这一甩之中用上了『叠合劲』,令那大汉空有一身功夫,但在云嶽的叠合劲下全然用不上,摔了个四仰八叉,浑身泥污。这一来,气得那大汉怒吼,顾不得甩掉身上泥污,暴吼一声:「王八羔子。」人如饿熊扑鹿,双拳紧握,猛地当头跳起,冲向云嶽,对着云嶽的脸就是一拳。

  云嶽冷冷一笑道:「你这么爱玩泥污,舍不得抛开,那就再下去玩玩吧!」食中两指骈起如剑,在大汉打来的拳面上一敲一拨,痛叫声中,大汉转向飞回,「噗」的一声,整个人头下脚上,『插』入泥田之中,双脚兀自在外不断踢动,状甚滑稽。

  那跟在大汉身后的同伴见竟然有人敢在长江帮的地头上撒野,而且还是在长江帮总舵之前,均是大譁,立刻有人厉喝道:「好大胆子,长江帮地盘岂容你撒野?拿下。」

  话声方落,人影闪动,身法奇快,一下子云嶽已被四、五人围住,显然这般人全是训练有素的战士。云嶽头也不回,只淡淡地扫了几人一眼,问道:「你们是长江帮的?」当前一名粗豪汉子洪声道:「不错,我们正是长江帮『天机堂』秦堂主座下的开山五力士,小子,你挡了我们秦堂主的路已经不对了,现在又出手伤了本堂同伴,快快向我秦堂主负荆请罪,否则……」

  云嶽目光一转,道:「否则怎样?」

  那汉子冷笑一声道:「否则你就可能不能走出这长江帮地界了。」

  云嶽哦了一声,微笑道:「这倒有意思,云某行走江湖一向是别人怕我唯恐不及,躲得远远的,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能让云某退却害怕的。」

  那粗豪汉子似是开山五力士之首,闻言大怒道:「好小子,敢在我长江帮地界耍嘴皮子,丝毫不将我长江帮放在眼里,你这小子找打。」一使眼色,便要动武。

  云嶽淡然处之,神色自若,徐徐道:「你们自己要找苦吃,我也没办法了。」

  那人怒喝道:「动手,这小子找打,我就看他有几条命,敢在长江帮撒野?」

  就要动手之际,突然一道娇柔的语音由马车中传出道:「且慢!」

  原本要上前动手的开山五力士,连那怒气沖沖刚从泥田中被『拔』出来的汉子闻言都不敢不听,垂手静立,不敢稍动,可见长江帮纪律之严。

  马车上布帘轻动,一女探出头来,原来是位千娇百媚的美女,只见她蛾眉轻蹙,向开山五力士之首的车明问道:「车明,你们是怎么了,吵吵闹闹的,难道你不知道小姐最爱静了,不喜欢旁人喧哗吵闹的?」

  开山五力士之首的车明连忙道歉道:「对不起,灵儿姑娘,我们不是故意的,是有人在我们长江帮的地头上找碴,又伤了我们的弟兄,我们才想教训教训他,没想到竟然吵到了小姐,还请小姐海涵,灵儿姑娘多担待些。」

  那叫灵儿的姑娘看了一旁悠闲的云嶽一眼,心道:「是个俊人儿。」说道:「这事小姐已经知道了,这种小事不用跟人家动手,何况,以你们的身手,就算五个齐上也不是人家对手,这件事就算了吧!」

  车明听了,心中大为不快,不禁说道:「我们还没出手,还做不得准呢!」灵儿姑娘瞪了他一眼道:「你有什么本事,敢说这样子的大话?告诉你,刚才小姐已经看到了你们动手的情况,别说你们不是人家对手,就凭方才人家将你们摔出去的那一手功夫,已不下本帮堂主级以上的修为,你们五个送上去也只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而已,有什么没出手做不得准的?难道你们自以为武功比小姐高,眼力比小姐好?」

  云嶽听那灵儿姑娘对开山五力士一番斥责,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自己居然被暗骂成狗,不禁对那车中人请了好奇之心,想道:「刚才动手时我确曾注意到马车的窗帘动了一下,似乎有人掀帘,看来就是那小姐,没想到这小姐也是一位高手,才一瞥便已大略测知我武功深浅非开山五力士能敌,看来,这长江帮的确是卧虎藏龙,这一次长江帮之行可大意不得。」

  开山五力士被灵儿斥责的面红耳赤,连称不敢,心中却大大不服,心中均想:「小姐大概是看中这小子了,不忍他被我们打得鼻青脸肿才出言制止。」

  云嶽则笑吟吟地看着那灵儿姑娘如何处理这事。那灵儿姑娘见云嶽在一旁笑吟吟地瞧着自己,颇有幸灾乐祸的意思,不禁些许着恼,心道:「好傢伙,我替你出力,你却一旁看戏,一句道谢的话也没有,真正该打。」

  眼珠儿一转,心中已有计画,要耍云嶽一耍,云嶽见她暗地里慧黠的一笑,灵动的大眼中露出几许淘气促狭的神色,心知这小丫头必有诡计,心中暗笑道:「好傢伙,要耍我云嶽来了,好,我就看你玩什么把戏?」

  就当灵儿要施诡计之时,马车里突然传出银铃般优美悦耳的话音道:「灵儿不准淘气,否则小心你的…,哼,结果你知道的。」

  灵儿厥起小嘴,小声地向马车内道:「小姐,我都还没…」马车中的小姐不等灵儿说完便道:「不能胡闹,对方可是绝代高手,非寻常高手可比,如此单身孤骑一人前来我长江帮,若无惊人艺业岂敢为之?普通的高手也就罢了,这人非你所惹的起的,不能乱来。」

  灵儿心中一惊,悄悄问道:「小姐,你看得出来?」话还没说完,额头上已经挨了一指节,马车中人笑骂道:「怎会看不出来?若看不出来,我还会叫你去制止那开山五力士,你当我是当玩的?你在我身边这么久,却还怀疑我的话,该打。」

  灵儿委曲的摸摸额头,雪雪呼痛道:「小姐真没良心,打得我这么痛?」

  马车中的小姐笑骂道:「你敢骂我?好,看我回去后怎么处置你?」

  灵儿淘气地向马车里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道:「小姐,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

  车中的小姐笑骂道:「好啊!你以为我没看到你在干什么吗?哼,你错了,你敢向我做鬼脸,回去你有苦头吃了。」主仆两打趣笑骂,差点把云嶽忽略了。过了一会儿,车中小姐才向灵儿道:「灵儿,你去问问那位公子看来我们长江帮有何贵干?」

  灵儿点点头道:「好,我去。」轻盈地下了马车,脸上带着甜甜的酒涡,笑盈盈地走到云嶽面前道:「这位公子你好,我们家小姐遣我来问你来到我们长江帮有何贵干,有什么我们可以效劳的吗?」

  云嶽笑笑回答道:「我是来向贵帮询问一下,『江上飞鱼』马奇是否是贵帮中人?」

  灵儿哦了一声,向马车瞧了瞧,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可能要问问我家小姐方知。」云嶽嗯了一声,只是笑了笑,并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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