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小管家送饭来的时候,竟然又给了楚帅一个惊喜。乃菁妈咪带着那一亿港币风尘仆仆地直接赶过来了。
楚帅顿觉春风拂面,好有性福的感觉——乃菁妈咪总是会让楚帅最需要母性关怀的时候给他过最有安全感地过床上生活,楚帅很想在乃菁妈咪怀里吃奶奶——尤其是眼下,连续地扁了政法委副书记周红根,市长的小舅子,教育局副局长赵边连,财政局、教育局两位正牌一把手局长以后,他觉得,一定会有人图谋不轨,进行暗地里下黑手的勾当……嗯,乃菁妈咪一回来,他立刻有人定胜天的感觉。
李秀清大姐一路小跑地到了楼下,大老远地把乃菁妈咪和惜惜小管家以及跟在惜惜后面的她的女儿文文领进了羁押室。
文文小妹妹跟李秀清大姐长得很像,秀外慧中型的,初一接触的时候,会一本正经,等到熟了,就会非常非常不正经。
就算是不正经吧——楚帅觉得女人对男人在某些方面不正经,会令到男人很放松地跟女人做深刻地友谊性和非友谊性交流。
乃菁妈咪上到二楼,在警局果的浴室里洗了个澡,换上了一身侍候男人的宽边宽袖宽裤角的衣服,很认真地辅导文文小妹妹写作业。
羁押室简陋地吊灯晃呀晃地,一下子就让楚大官人想起了麦伊写的《我的老师》的作文:我的老师,很普通,她是一位刚刚洗完了家里锅碗瓢盆的家庭妇女,她的手是一位劳动人民的手,已经刻上了常年劳作的风霜,她的家里没有城市人用着的电灯,她在乡村的小屋里,仍然点着旧社会里才能看到的煤油灯,在昏暗的灯光下,为我们这些山里的穷孩子批改作业……
楚帅的回忆版很感性地与母性的香港版老师交叠了……嗯,是这样子,乃菁妈咪是楚帅成为香港名人回到大陆后,城市生活和奢华生活的老师,可以说,无微不至,殚精竭虑,……楚帅好想现在扑上去,深情地叫一声“妈咪,我爱你!”
男人一定要好好爱老婆爱妈咪爱身边的美眉!
文文小妹妹用十几分钟的时间写完了作业,马上洗了洗手、脸,和其他的女人们一起拼桌子,搬椅子,开始摆置这顿极不平凡的在羁押室进行的晚餐。
这顿饭虽然算不上丰盛,但却叫人吃得特别有感觉。文文小妹妹一下子吃了五个烤野鸡腿,又吃了三只深海对虾,两只东海海湾的巨型扑了飞螃蟹,还有那些琳琅满目的特级厨级做的晚餐专用的小笼雁肉包子,五福同寿糕。
文文小妹妹肯定会在作文里写《一顿最有意义的晚餐》在文文的带动下,所有的人都吃得狼吞虎咽别有一番风味。四位负责看押楚帅的大婶警官,在秀清大姐的命令下,也加入扫荡生猛海鲜的行列,并且在乃菁妈咪香港式劝酒令的诱惑下,喝开了红酒。
李秀清大姐喝得最多,可能是因为楚帅给她所道的升官之喜,也可能是别的不好明说的原因。反正,她是想把自己灌醉。
人生难得一回醉,今日不醉何时醉……
李秀清醉影朦胧中,愈发觉得,楚帅就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离婚以后,老觉得人生甚不完美,一直就想要一个儿子的冲动更加强烈,她甚至动了骚邪的念头,偷偷找个男人借个种,再生一个——无论如何,她想要一个好令她骄傲的完美版儿子。
她醉了,扯了一把楚帅,唤道:“儿子,来,过来,妈妈抱,妈妈亲亲。”
楚帅偎在秀清大姐暖热的胸脯上,受了秀清大姐叭唧叭唧亲儿子的吻,那心扑扑地直跳:秀清大姐真的就象从未见过面的妈妈一样,叫人一下子就生出了苍凉、怀念的悲的温暖和感怀。
秀清大姐还拿着勺子给帅儿子喂汤喝,就象喂刚刚断了奶的奶娃娃一样,好有耐心,永远不会厌烦的样子。
等所有人都吃饱喝足之后,李秀清大姐一摆手,摇晃着站起来,舌根有点发硬地道:“今晚上,我要陪我的帅儿子和我的女儿文文回家睡觉,你们谁也不要有意见,我李秀清二十岁从警校毕业,从来没请过一天假,没误过一次班,没跟领导提过一次个人要求,这一回,我有了帅儿子了,我要为他破例了,你们都不要有意见……走,帅儿子,文文……回咱那四十平方的贫民窟去。
文文和楚帅一起扶着李秀清往门外走,上了车,惜惜小管家开着车,快到紫馨园的时候,秀清大姐意识颇为清楚地道:“不对,你们糊涂了你们,这是皇海市的富人区,咱的家在西郊,又脏又乱,臭气熏天的贫民窟……”
“妈妈,咱们搬家了,乃菁妈妈帮咱们搬到了紫馨园,下午放学的时候,我就进去看了,还帮妈妈买了喜欢的斜布纹沙发,落地式大木钟,还有你要的那个软式床,一挨上就可以睡着的那种……”
文文扶着自己的妈妈,又好有感激地看着乃菁妈妈。
唉,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孩子象块宝……这歌都唱到人的骨头里去了。
秀清大姐将信将疑,由楚帅和文文扶着上了两阶楼梯,在楚帅曾住过的一楼东单元的门前停了停,嘴里嘟噜:“不对,这是楚帅这小子住过的。”
文文道:“妈妈,咱们的家在对面呢,跟楚帅哥哥住对门,这下可好了,乃菁妈妈可以天天辅导我写作业了。”
惜惜小管家把防盗门打开,再推开外房门,拉上电闸,房间哗地一下亮了。
阔亮的大厅,装有水族馆的灯光闪闪的玄关,大幅面等离子电视,装饰一新的家具,一下子让李秀清有点象做梦似的,她扭头看着楚帅:“帅儿子,你怎么和你的香港妈咪搞的鬼,快点从实招来!”
楚帅其实心里也不大明白。上午他还因为抚孤资金被教育局赵边连那龟孙子卡住的事大光其火呢,也就是在吃晚饭的时候,乃菁妈咪才告诉他,其实紫馨园那房子还有对过的那单元,是乃菁妈咪在打算脱离军情局那时,就已经买下了的——麦伊当时租房子还不知道,那房子一个月房租是4000多,房子实际面积是180个平方,李秀清大姐现住的这栋还要大一些,是230个平方。
以乃菁妈咪的精于计算老于世故,她怎么会临时起意,住别人的房子。一个资深的间谍,最要紧就是有个安全稳定的窝。
盈乃菁在电话里听惜惜说,李秀清不怕丢了饭碗,贴心实意地护卫楚帅,早就把楚帅当自己的亲儿子了。
她很高兴,觉得自己有了出牌的机会,所以,立即着惜惜买了一些必须的家居用品,去接了文文,给新任副局长的李秀清一个非常之喜。
这样的礼物,当然是有某种不能明说的含义里头。
李秀清醉眼朦胧地看完了新居,却忽然道:“儿子,咱先去忆苦思甜,陪妈妈去看看那住了十年的破房子,体会一下,一名37岁的老警察是怎么两袖清风的?”
一行人又乘着酒兴去参出李秀清住着的挤死驴胡同的家。
那楼是70年代建的砖混结构的房子,墙角的老砖头磨得早没有棱角了,还东缺一块,西缺一块的,一个下水井,没了井盖子,正在咕嘟咕嘟往外冒臭水,胡同窄得仅一辆小型人力三轮车通过。
过往的行人,捏着鼻子,踩着砖头通过那段臭水区。就在离臭水区二十米的地方,几家人家,正在街上摆了小桌吃晚饭。
乃菁妈咪好惊讶地看着,转头对楚帅道:“这怎么可以,闻着臭水吃饭,怎么可以吃得下去?”
楚帅道:“香港不是也有贫民窟吗?”
惜惜道:“香港的贫民窟都是违法建筑,他们是非法移民,要定时被驱逐的,可是这里,是城市的中心区,是合法居民哦,他们闻着臭气吃饭,会生病的,会影响到女人生小宝宝。”
车是没法进去了,一众人等改成徒步。
刚走过那段臭水区,左转弯拐到往北去的胡同,就见两个人影,行色匆忙地往一条胡同里疾奔。
楚帅看得真切,是大脑袋黄飞熊大叔和缺门牙宠静官大叔。
他们两个这不早不晚的,又在搞什么名堂?
楚帅怪声拉气地喊:“喂,有人绑架楚帅了。”
两位大叔听到声音,回头看到楚帅,脸上有了惊喜的表情。黄飞熊抢先道:“楚兄弟,你来得正好,那青龙帮的独眼七着人拿了你那学校里的哥们儿徐霞克,正往西边的松林里去了,听说是拿了人家的钱,要卸腿卸胳膊。”
李秀清大姐听到这话,酒立时醒了大半,猛地脱了楚帅和文文的搀扶,“快点,头前带路,独眼七这家伙,我早就想抢收拾他了。”
两位大叔风一样在前面跑,楚帅一马当先地后发先至,早一步抢进了挂着灯笼的松树林。
这是早年老牟子国的一段旧城堡的基址,海拔能有二百多米高的样子,土岗子上零零散散地长了些野松树。
楚帅悄没声地掩在几棵松树后,看了看里面的状况。
徐霞克被人绑在一根木桩子上,头破了,胳膊上好象也挨了一刀。木桩子旁边是十几个拿着长砍刀的家伙,正他娘的吃着身旁那炭火烧烤炉刚烤出来的肉串,胡逼造吊地破口大骂楚帅。
他们尚不知道,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一倍还十倍”的楚帅已经呲开了咬人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