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茜的妈妈被谭梓嫣送到家以后,坐到沙发上,喝了一杯酸梅汤,酒醒了一些,不好意思地对谭梓嫣道:“还要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我没事了,你去照顾楚帅那小子吧……”
谭梓嫣走后,雪茜的妈妈把鞋脱了,丝袜也脱了,外面的衣服也脱了,只剩下胸罩和内裤。她赤着脚丫子在地上走,嘴里咕念:“真是想不到,我愁得睡不着觉解决不了的难题,楚帅这小子,用流氓的办法,三下两下就给解决了——这小子,太流氓了……我那雪茜,那么傲的性子,也给这小子收服了……”
她正在喃喃自语,却听防盗门响了一下,她紧张地跑到沙发上,往身上套裙子。还没穿上,就听房门卡嘭一下开了,走进来一个男人。
雪茜的爸爸,秦真的老公,郭彻明,市委宣传部的副部长。
郭彻明当初跟秦真结合在一起,并不是因为男女间的两性相吸的爱情,而是因为秦真的爸爸,雪茜的姥爷是省里的一位主管组织工作的副书记。他想利用这层关系,尽快地往上爬——他比秦真少4岁,刚刚才40岁,32岁的时候,就干上了正局级,正是飞黄腾达的政治新星——秦真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还以为风流倜傥的郭彻明是真的喜欢上了她的人,所以,不顾妹妹秦璐的极力反对,也不听父母的劝告,毅然决然地跟郭彻明结了婚。
结了婚才知道,郭彻明是个忙变态,每一次做爱都要秦真把他绑起来,还要秦真穿上网眼丝袜,穿上长筒皮靴,用脚踢得他嗷嗷乱叫,他才会兴奋地跟秦真做爱。
秦真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人,她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男人——结婚前那么彬彬有礼信誓旦旦地跟秦真表白,要跟秦真白头偕老相守一生——谁知道,郭彻明暗地里参加了一个红帽子SM馆,专门被人绑着,又踩又踢的,还喝那些变态女人的尿……秦璐跟秦真说了郭彻明的事儿,秦真还有些不敢置信,等到她看到现场录拍的视频以后,彻底地惊呆了——三四个女人,叉着双腿,尿着尿,郭彻明象狗一样地仰着头喝……这还能叫人吗?
因此,秦真再也没让郭彻明沾她的身,而且连吃饭也不在一起吃,——家里的东西,只要是郭彻明动过的,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扔掉——两人已经形同陌路——但是,郭彻明为他的升官之梦,跪着要求秦真,只要不离婚,双方互不干涉内政。郭彻明实际上已经很少回到这个家来——他在大峰山的深处,买了一栋别墅,养了两个SM女王,专门在一起玩无比兴奋地禁忌游戏!
今天,郭彻明急忙忙地回家来,是有点要兴师问罪的意思,楚帅明目张胆地把市长的堂弟打成了残废,这还了得——秦真怎么可以跟楚帅那小流氓混在一起,搞什么裁员——市长毛其正的黑白势力,在皇海市可以说是一手遮天,别人要巴结还巴结不上呢,秦真竟然……竟然跟楚帅站在同一阵线——还有那个秦璐,也跟毛其正对着干——这本来是强强联合的事,双方竟然越搞越要剑拔弩张了。
郭彻明抖了抖胆,决定要跟秦真好好地谈谈,谈谈官经,谈谈为人处世,——不谈不行了,因为马上郭彻明就成了皇海市政府秘书长了,成了毛其正的贴心人了——这要是自己的老婆,自己的小姨子老唱台戏,他这秘书长还怎么干?以后还怎么能青云直上飞黄腾达!
眼下,最不能容忍的是,秦真纵容楚帅,把毛其正的堂弟打了个半死,毛其正已经大光其火了,暗地里安排黑社会要把楚帅做了。
所以,无论如何不能再让秦家的人跟楚帅有什么牵连了——郭彻明还听说自己的女儿雪茜被楚帅这小流氓乡巴佬遭贱了……这怎么可以,雪茜是多么骄傲的公主,楚帅这个乡巴佬,他配吗他!
郭彻明一进门,闻到了满屋子的酒气,又见到秦真极其少见的放荡姿态——心里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自己的老婆真的是红杏出墙了,她怎么大白天穿成这样……难道真的象坊间传闻的那样,雪茜和秦真被楚帅这个乡巴佬,母女同收了?
这……这……孰可忍,孰不可忍!
郭彻明怒目瞪了秦真一眼,“秦真,你这是干什么?你……你竟然大白天在家里偷情?”
郭彻明以为奸夫楚帅就在屋里,遂高声骂道:“楚帅你这个王八蛋,有种你就出来,别他妈敢做不敢当!”
秦真听到郭彻明的喊叫,怒气比郭彻明还盛:“你乱喊什么你,这屋里只有我自己,我没有你想象得那么龌龊!”
毕竟还有一纸婚书在维系着婚姻,所以,秦真还是给郭彻明留了一点颜面。
“怎么,你还要护着那个乡巴佬吗,你们秦家的人真是出息了,都争着让楚帅睡……你那个妹妹秦璐,在公众场合说什么,楚帅是皇海市最伟大的男人,你……你不知羞耻,都能做***人了,难道也要争着去做楚帅的老婆?”
郭彻明一看到秦真那丰满性感的胴体,顿感自己这个做丈夫的太无能,竟然把这么漂亮的女人拱手让给了别人,这……做乌龟的滋味太难受了太无法面对太不能容忍了!
他要把损失补回来,不管怎么说,秦真还是自己的老婆——不能便宜了楚帅那个王八蛋!
郭彻明一想到头上可能顶了绿帽子,也不知哪来的邪劲儿,冲到秦真身边,抱住了就想亲嘴儿。
秦真终于愤怒了,用她刚刚跟秦璐学的女子自卫防身术,一抬膝,顶到了郭彻明的裆部。郭彻明哀嚎了一声,委顿到了地上。
郭彻明连气加疼,翻了翻白眼珠儿,头一歪,晕死了过去。
这可把秦真给吓坏了……她以为自己这用力一顶,把郭彻明给顶死了……啊呀……这……这可怎么办?这……杀人要偿命的。
看到茶几上的电话,她立刻拿起听筒,打给了秦璐,可是,秦璐的电话关机——她又想打110,可又担心家丑外扬——慌里慌张的,秦真的手指摁在电话的按键上,也不知怎么就按通了楚帅的手机,她也不知道是谁的电话,喃喃地对着话筒道:“我……我……杀人了,我是秦真,我……在我的家里……杀人了……我……我……”
秦真意识到刚才的话不应该说,又赶紧把电话挂了。
楚帅听到秦真的话,信以为真,赶紧叫了秀清大姐,两人下了楼,开了一辆警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秦真的家里。
推开门一看,地上躺着一个人,秦真正手足无措地来回地踱步呢。
秦真看到楚帅,就象看到救星一样,疯了一样地扑到楚帅怀里,紧紧地搂住了楚帅——这时候的秦真特别需要一个男人的依靠和安慰。
秀清大姐很有经验地蹲在郭彻明的身边看了看,没看到啥致命伤,瞳孔也没扩散——应该是晕厥,离死亡还差老远呢。
她伸出手掐了掐郭彻明的人中。
郭彻明悠悠地醒来,睁开眼看了看周围的状况。突然看到一身警服的李秀清,他猛地打了一个哆嗦,脱口而出道:“别抓我,别抓我!”——据犯罪心理学分析,犯了杀人、抢劫等重罪的人,见到戴大沿帽的人,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恐惧,然后,一些心理素质差的,或者说是意志不坚定者,就会不假思索地说出郭彻明刚才脱口而出的话。
李秀清大姐由此断定,郭彻明犯有重罪!
“说吧,说出来,你就会解脱了……你就不用整天担惊受怕了……你就可以象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李秀清大姐很柔和地声音。
郭彻明又打了一个哆嗦,眼神怯怯地道:“我没有杀人,那个……那个叫李师师的小姐不是我从楼上推下去的,是……毛其仁抓着我的手,把李师师推下去的……当时,李师师掉到楼下的时候,还能动,是毛其仁又……扔下了两个花盆……把……把李师师打死的——”
李秀清大姐趁热打铁,把当时作案的时间,以及毛其仁跟郭彻明怎么趁着天黑,偷着把尸体埋到树林里,在哪里挖的坑,用的什么工具,当时放在了哪里等等细节都记录了下来,并录了音。
李秀清大姐很高兴——有了毛其仁的犯罪证据,楚帅给毛其仁造成的重伤害,可以轻而易举地给化解掉了——不用编瞎话儿,给楚帅脱罪了。
帅儿子真是有天助呢,谁能想到,阴差阳错中——逮到了这么一个绝好的脱罪机会!
秦真仍然偎在楚帅的怀里……她仍然紧张……仍然需要安慰。
她没想到,郭彻明竟然是一个杀人犯……自己竟然跟一个杀人犯生活了十几年——这人,看着有鼻子有眼的,谁知道表面光鲜的人壳之下竟掩藏着一颗禽兽不如残暴无比的心!
郭彻明真的该死!我不能跟这样的禽兽生活在一起,我要离婚……我不能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苦了自己!
秦真一直守身如玉,一直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要做一个堪称典范的女人,做一个堪称典范的母亲……她一度认为,这就是做为女人的快乐所在!
她的恐惧感消失了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自然竟然近乎于赤身裸体的,扑在自己的帅女婿怀里……这……已经完全不符合一个堪称典范的女人的操守,更是一个堪称典范的母亲所深以为耻的!
可是,她仍然不愿意离开楚帅的怀抱,她甚至又使劲地搂了搂楚帅的脖子,娇呼道:“我……害怕……”
竟然把自己滚烫的脸贴在了帅女婿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