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王芸来说,那一幕更象是一根倒火索,倒出了心底郁积已久的委屈,失望,怨怼,尤海的话,则加了些催化剂,让爆炸的程度更猛烈些。
毕竟,人本身便是利益的动物,真正无怨无悔,任劳任怨的那是牛,而不是人。而牛是否愿意承受如此美誉,就只有它自己知道了。
一个人为别人的考虑多过了自己,便成了善良,而为自己的考虑过多就成了自私。
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戏剧性,也充满了无奈。
象王芸和王槐这样的家庭不会只此一处。只要王槐有一天稍稍醒悟,并愿意为之稍稍改进的话,那么以王芸的心性,这个家庭也许将很和睦,甚至是幸福。
而尤海的出现,则使这个家庭的病变急剧地加速,跨过了易于医治的早,中期,直接步入了晚期。
一顿色、香、味具全的晚餐让王芸恢复了少许的力气。感慨于尤海一个事业有成的大男人竟有一手如此好的橱艺,且家务样样精通,尤始至终,除了吃饭以外,王芸几乎未动半跟手指。
然而,对于在没有尤海许可且支持下,自己便无法离开的这个事实,王芸始终无法释怀。尤其尤海摆出一副想走随便,决不阻拦的宽大样子……更是让王芸敢怒不敢言。
她的衣服虽然就在门外的塑胶袋里,好象也不是很脏,但经过尤海把那套衣服的悲惨遭遇绘声绘色的描绘了一番之后,王芸自然是乖乖就范,随让一想到自己曾经的愚蠢就胆战心惊呢。
酒足饭饱后,尤海老神在在的靠在椅子上,眯着眼,有趣的欣赏着对面那仅罩着白色半袖衬衣的诱人娇躯。
想到王芸刚刚看到自己用钥匙打开衣柜时,那掩饰不住的恼恨样,就忍不住想大笑几声,王芸不自觉中流露出来的单纯,天真总是令尤海喜爱不已。如今这社会,漂亮的女人大把的有,但单纯善良的漂亮女人,就难找得很了,何况还是让自己喜欢的。
有了她,以后的日子真让人憧憬啊。
“咳……”
尤海清了清喉咙,问题总是要解决的,一件一件的来吧。
“想好了吗?”
楞了一下,面带愁容的王芸缓缓的低下了头,又摇了摇头,纤细的手指在桌面下用力的纠在一起,解不开。尤海的声音坚定,从容,“有件事情你要明白,既然给了我机会,我就不会再放开你。”
看来,上一次在办公室里,尤海说的话是认真的,可自己该怎么办呢。即使那时王芸也无法坚决的拒绝尤海,何况是现在呢。
看着王芸苦恼的样子,尤海的嘴角却慢慢的勾起了笑意,“当然,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来考虑,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王芸终于松了口气,有的喘息,总要好一些,脑子里实在太乱了,她需要时间,好好梳理一番。
可尤海的下一句话,却让王芸差点跳起来,“这段期间,你就住在这里。”
“不行!”
不需要想,王芸急声反对,住在他家里,那还考虑什么。那是底线,她过不去的。
“那你想怎样?”
尤海好整以暇,“回我父母那里。”
王芸想了想,没别的什么选择。尤海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你觉得那是考虑问题的好地方吗,王槐去找你怎么办,你父母知道后会怎样,继续糊涂的劝你回去过安稳日子,还是被王槐的丑事气到脑溢血,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王芸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告诉父母的,这也正是尤海怕的。保不准那对老糊涂再把王芸送回火坑。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她是自己的人了,除了自己,没有男人再可以享受她的温柔。
寄希望于王芸的果断,还是算了吧,那绝对是小概率事件。
终于,经过两人的一番争论,或者是尤海精彩的说教,再加上王芸父亲脾气暴躁的事实,王芸有些动摇了。
漫天要价之后,该是落地还钱了。尤海看准时机,放出了真正的筹码,“这样好了,我们各退一步,你住公司。”
不等王芸开口,尤海表情严肃,语气近乎斥责,“你应该知道这次的投标案对公司有多重要,而一直负责资料整理的你,却无故旷工一星期,你知道这会给公司带来多大的损失?”
王芸是个责任心很重的人,这一点尤海自然不会忽略。果然,犹豫了一会,王芸终是点了点头,她太累了,心力憔悴。
跟尤海接触了这么长时间,王芸也有所觉悟了,跟这个坏蛋讨价还价,绝对是自己无法胜任且会累死人的事,而胜利的果实则是渺茫又渺茫。
对于王芸的妥协,尤海是要给予鼓励的,于是,在王芸的强烈要求下,两人分房而睡。
事实上,尤海对自己现在的目的很清楚,现在最重要的并不是争夺王芸,那是不明智的。王槐在墙内,而自己在墙外,硬要将墙打破,只会使王芸难堪。
王芸和自己不一样,她要顾虑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他不想冒这个险,也舍不得。而目标换成是王槐,事情就简单多了,只要把这个已经站在墙角的混蛋扫地出局,嘿嘿,何况,这次是王槐自己往枪口上撞,就让他再快活几天吧。
第二天,尤海象往常一样,早早的起了床。不过今天是不能晨练了,需要他准备的事情还有很多。跟刘强通了电话,把王芸在学校那边的事情办妥,顺便调查那个没胆子的下流主任,无论什么时候,谨慎都是必须的。
接着,去超市买了些简单的蔬菜,在挑菜的时候,尤海不自觉的笑着,因为想起了之前王芸品尝自己的手艺时的惊讶与赞叹。男人的虚荣心有时也是很无聊的,尤其是在喜欢的女人面前。
直到准备好早餐,一番忙碌下来,心情象呼吸到雨后新鲜空气一般清新,愉快。看了看表,已经快十点了,这宝贝儿还真能睡呀,昨天的事情让她烦的不轻吧。闲下来,等了一会,竟有些急噪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真正拥有了王芸之后,一想到她,对那份甜美的渴望便象钩子一样抓挠着自己的心,恨不能把王芸绑在身上,随时可以看到她,抚摸她,亲吻她……他妈的,自己怎么象个毛头小子了。
不过,最终做毛头小子的耻辱还是没能战胜急噪的心情。搓了搓手,咽了口吐沫,想着王芸的睡姿美态,跟着感觉走了。取了钥匙,轻手轻脚的开了客房的门,鬼鬼祟祟的遛了进去。
可惜,老天也不是总喜欢成人之美的。早已醒来的王芸正靠着床头迷迷糊糊的理着自己即将面对的乱麻般的生活。
看着门锁无声地自动自开,王芸慌张了一下后便有些好笑,这混蛋偷香的时间未免太晚了点吧,看到那轻手轻脚的身影,忙扳了脸,此风不可长,用自己能做到的尽量严厉的眼神斥责尤海明显有失君子的行径。哼,看这家伙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尤海就是尤海,那脸皮上的道行决非王芸之辈可比的,见自己贼行暴露,也仅是尴尬了一下,却贼心不死。尤其是看了王芸那占了上风的得意的悄模样,为了今后的幸福生活,更是不能长了这宝贝的气焰。
既然被捉了奸,就不能缺了床,至于上了床之后,嘿嘿。尤海毫无羞耻心的瞬间就换了副色欲张狂的嘴脸,直把王芸看的目瞪口呆,忙向床角退缩,暗恨自己低估了这坏蛋的脸皮厚度。
“睡的舒服吗?”边说,边关上了门。
“你,你先出去,我换衣服。”
占了上风的一方转眼已不知所措,被单虽抓在手中,但一只雪白的赤足却不知何时偷遛了出去,待注意到坏蛋的眼神,为时已晚。
尤海不亏商业精英,眼到手到,还没等王芸有所反应,已将这令人垂涎的小宝贝收入掌中。这脚丫小巧玲珑,白皙丰腴,手感极佳,早是尤海钦定的赏玩佳物。
细细揉弄了一番,不顾美人挣动,捧至唇边,嘴唇轻柔的刷过光滑的脚背,两人都是一阵酥酥麻麻,逐个品了五个如玉的小宝贝,转而吻上粉嫩的脚心,坏心的逗了逗美人痒。
“啊……讨厌……好痒的……不要了……”
晨醒的美人身上仍存几分娇庸,哀求声中透着羞涩的美态,便是尤海着身的软床上也是温温香香的。初尝此味的尤海心醉之余放过手中的宝贝,将整个娇躯揽入怀中,紧紧拥住。一瞬间,如火的欲望竟也冷却了几分。
心中升起暖暖的爱意。尤海捧起王芸羞红的脸蛋,柔声道:“我喜欢你刚刚那副天真,单纯的得意样,那才是真正的你,我要你以后都这个样子,无忧无虑的享受生活,享受我们的快乐。”
感受着真诚的直透心底的深情,王芸感动着,憧憬着,语声呢喃:“无忧无虑的,真的可以吗?”
经济的重压,丈夫的不争气,婚姻的失败,王芸要去忧虑的东西太多了,太累了。
“当然可以。”
不愿再破坏温馨的气氛,尤海轻吻了王芸光洁的额头,摆出一副不为色动的潇洒模样,起身走出房间。
“收拾一下,出来吃饭吧,菜要凉了。”
临了,还是没忘了现自己的手艺。
离开温暖的怀抱,强壮的臂弯,王芸有些迷茫。深情的声音萦绕耳边,眼前净是那宠溺,疼爱的眼神。不知何时,夏日暖暖的阳光斜斜的钻进了卧室,学足了卧室主人的风格,悄悄掠上拥被半坐的曼妙娇躯,爬上光洁丰润的脸颊,挂上王芸微微翘起的唇角。
忙碌的日子渐渐回到了正轨。半个月的时间眨眼就溜了过去。王芸似乎忘掉了所有的烦恼,在尤海的羽翼下又回到了刚进公司时平静而充实的生活。
对工作也由开始的努力适应,到现在的胜任乃至沉浸其中,尤其高兴从尤海的脸上看到自己的工作成果,这让她更感受到了即使在学校时也少有的成就感。
从工作中获得自信和同事的认可,在生活中温暖于尤海的深情,体贴,这样的生活让王芸有些陶醉了。
尤海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有条不紊的翻阅着手中报告,派克金笔时停时行的勾划其间,工作中严肃而刚毅的脸庞不时闪过自信的微笑。
王芸的变化,尤海自是乐见的,甚而从这个女人身上得到了身为一个男人最大成就感。拥有了王芸的愉悦走进了生活的每一个角落。王老五灰暗,枯燥的生活被涂满了缤纷的色彩。
对此感受最深的当数公司的高层,从胆战心惊到受宠若惊是怎样一段漫长的心路里程啊。尤海则有着更深的感悟,爱情不仅能使人弱智,更能使人成熟。
看着下属在自己的面前畅谈自如,甚至会开些小玩笑主动调节气氛,尤海明白,适当的温情更有利于公司的凝聚力和员工的归属感。而这一切要感恩于那个可爱的女人,是她让自己眼中的海更蓝,天更高。
而感恩活动也就成了每天必要的工作。深深的呼吸,尤海放下了手中的笔,活动了下微酸的肩膀,看了看表,要到休息时间了,该娱乐,不,是该感恩了。
现在,顶头上司的性骚扰对王芸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次数之频繁,程度之无耻均达到了同类事件的顶级。
王芸已不能用总计这个数据,而是日均次数来控诉尤海的过分。尤其对于尤海给自己的提薪,王芸更是把当时心中的澎湃的感激之情用力的摔在地上,再踩上几脚。
因为在尤海用多得可以多劳来平息她无功不受赂的惭愧之情下,她从此多了一份体力劳动,在休息时间或上司感觉疲累的情况下,为上司按摩。当然,疲累与否自是上司掌握。
开始还敢居理力争,蔑视上司的召唤。但经过几次尤海主动出击,公然在同事们面前,走到自己办公桌旁,矮身低姿,温柔热切,甚或以商量的语气与自己谈论工作之后,脸皮薄薄的王芸只好甘拜下风,乖乖就范。
毕竟,两个人的情况下被骚扰,总比众目睽睽之下容易接受的多。
上司的召唤如期而至。王芸停下手中的工作,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同事,快速的打开尤海送给自己的精致小巧的化妆盒,简单整理了并不显乱的头发,再起身抻了抻淡紫色的收腰衬衫,米色齐膝的一步裙,一副公式的严肃样走进尤海的办公室。
随之,几道艳羡的有些灼热的目光恋恋不舍的缩了回去。王芸可是公司里公认的贤妻型美女,二十一世纪男人最伟大的成就之一。
办公室内,王芸无奈的笑了笑,象是一个温柔的母亲对着一个调皮,耍赖的孩子。看着已上身精赤,喉头耸动,目光饥渴的尤海,王芸不禁有些怀疑,半个月前熟识的威严,有礼,文质彬彬的尤海会否只是眼前这个人的孪生兄弟。
未等尤海开口,王芸已轻车熟路的走到尤海身后,按上了尤海的肩膀,缓缓揉动。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这小手的温凉,柔软仍是让尤海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