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钱万里就算不是全天下最有钱的人,也可以说是武林中的第一有钱人,据江湖传言,就算是当今皇帝,能够调动的真金白金数量也赶不上他。然而就是这麽一个富可敌国的人,他家中除了必须的桌椅床榻外,竟是再也找不出一点装饰性的东西。
此刻,风娘就坐在这麽一间朴素的过分的客厅当中,饶有趣味地盯着对面一个乾枯瘦小的秃头老人,带着笑意道:「我认识你也好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到府上做客。不过我终於知道为什麽你能够发财了。」
钱万里摸着自己的秃头,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一向不在家中接待客人的,若是总有人来登门,光茶钱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风娘指了指自己面前的茶杯,笑道「看来我的待遇很不一般啊。」
「你总是不一样的,当年若非你和叶淩风相救,我也活不到现在,我还不是一个有恩不报之人。说说吧,你来找我有什麽事,只要不是借钱,一切好商量。」
风娘正色道「我正是找你来要钱的,而且还是很大一笔钱。」
钱万里闻言秃头上顿时冒出了一层汗珠,他紧张问道「你要用多少?一……千两够不够?」
风娘摇头道:「就算是千两黄金,我自己也拿的出来,不会找到你来要了。我需要的是可以从你这里任意支取金银,而且有借无还。」
「这个……这个……」钱万里喉结急速抖动,两个眼珠也一阵乱转「虽说你当年救过我的命,不过……不过……」
「我知道在你看来钱比命要紧的多,也不是想用当年的恩义换取你的钱财。我今天来是和你做交易的,你提供给我金银,作为回报,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要求。」风娘平静说道,她并没有故意做出任意引诱或暗示的姿态,但个中意味却是个男人都能明白。
钱万里被风娘的话震住了,他像是不认识一般的上下打量着风娘。半晌,他才苦笑道「我真不敢相信面前的是我认识的那个风娘。能告诉我这是为什麽吗?」
风娘淡淡道「我能够告诉你的只有一点,我要找一个很大的帮派报仇,这势必需要大量的钱财,你又是我认识的最有钱的朋友。」
钱万里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连连摇头道「说实话,要是别人听到你这个要求,就是拼着全部身家不要,也肯定一口应下。我虽然贪财,但也知道能够得到你是万金难换的。只是……只是……你当年毕竟救过我的命,我又怎好趁人之危呢?!」
风娘摇起头道「这并非趁人之危,你是商人,自然明白以钱易物本就是最公平的道理。」
钱万里终於下定决心道「既你如此说了,那我便和你做个这个交易。不过,我的要求有些特别,不知道你是否能够答应。」风娘肯定的答道:「只要我能做到,便会答应。」
「好,那我就明说了吧。我这一生所有心思都只在积累财富上,到现在虽有了用之不尽的钱财,但到现在我都是独身一人,无妻无子,我不想百年之後自己苦心积累的财富无人继承,因此我开始有了家室之念。当然,我明白,让你嫁我为妻是痴心妄想,但是……」他抬头看了看风娘,见她并无异色,才继续道「我希望你能在把要办的事办完後,能够为我生一个儿子,以我在经商上的天赋,加上你盖世的心智,我相信我们的儿子一定能够继承好我的财富,甚至更上一层楼。不知这个条件,你可能够接受?」
风娘此前也断不会想到钱万里会提出这样的条件,她虽然决意牺牲身体换取自己需要的援助,但为他人产子,她确实没有这种心理准备,一时也犹豫了起来。不过,仅仅过了片刻,风娘就平视着钱万里说道「待我的事办完了,我会找到你来履行承诺的。」
钱万里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奢望居然成真,他忙应道「我等着。从现在开始,只要有你的花押,你派人来我这要多少钱,我便出多少钱。」
「气神」钟子清并不是因为脾气大而得名,相反,年过百岁的他退出武林已有几十年,最是一位与世无争、淡然自处的世外高人,而「气神」之名,乃是指他在炼气功夫上的造诣,堪称当代武林内家功夫第一人。
在这样一位仙风道骨的慈祥老人面前,风娘也不知道该用什麽办法说服他接受自己的要求了,用身体交换这样的话,风娘自己都说不出口,但在古不言留给自己的嘱托中,「气神」的「逆阳诀」秘术,又是不可或缺的。
钟子清手捋须髯注视着风娘,那彷佛一切了然的眼神让风娘感到一种莫名的放松,似乎在这个老人面前,自己就是一个小女孩,可以卸去所有的防范,袒露内心所有的悲苦。
「孩子,让你受苦了。」钟子清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风娘心头一震,看着她不解的面色,钟子清喟叹一声道「你的遭遇我都清楚。二十年前,古不言这个老家伙离开你那里就找到我这,把前因後果都告诉了我,并让我在尽力相助。唉!」他眼中怜惜之色更重「武林浩劫当前,我们这些老家伙在家里躲清闲,却让你一个弱女子做如此牺牲,真是罪孽!」
风娘起身正色一礼道「前辈莫要折杀小女子,果能拯武林危难,小女子又何惜此身。」
钟子清忙伸手相搀,连声叹道「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
他微一沉吟,像是下定什麽决心後,才接着道「孩子你的来意我知道,这逆阳诀虽是我门中不传之秘,但对你,我自然不会敝帚自珍,只是其中有一个为难之处……」
风娘没有言语,静静听钟子清说道「这逆阳诀的气息运转之理与其他功法大相径庭,纵使我将秘诀全盘托出,没有几十年的苦修也难得小成。」风娘秀眉一颦,问道「敢问前辈,这功法可有速成之法?」
不知为何,钟子清老面一红,乾咳一声才接着道「有是有的,只是……算了,与你都说了吧。若要速成,必须两人肌肤相亲,气息相连,我助你行功,好让你记住功力运转的经脉。但是,我都如此这般年纪,还要……」
风娘沉默片刻,轻声道「前辈,事急从权,还望前辈助我。」
钟自清慨叹道「你一个女子为了大义都弃名节於不顾,我个糟老头子又怕什麽。来吧,我们去内室。」说罢,他转身向内室走去,步履之间,竟有几分踉跄。
内室之中,只有一张简单的竹榻,钟子清坐到榻上,默不作声地脱去身上的灰布长袍,略一迟疑,还是将内衣也一并脱下。他虽年逾百岁,得功力精深保养得当,一身皮肉犹紧结实,没有丝毫老态。
风娘也不多言,默默褪去身上罗裙,亦是一丝不挂的来到榻上,投身跨坐在钟子清的怀中。钟子清身体一僵,任由风娘引导着自己进入她的身体。
要知钟子清一生养气修身,从未亲近过女色,虽是百岁老人,但这种境遇还是平生第一次。
一个光滑丰腴的娇躯紧贴上来,两坨充满弹性的丰臀压坐在自己的腿上,那感觉让他也忍不住浑身颤抖。尤其是两人下身密合,自己的下体伸入到一个温暖湿滑的美妙所在,风娘身体的每一次动作,都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体内鼓鼓欲炸的真气。
他拼命催动真气,好半天才平息下狂乱的内心,之後颤抖着伸出双掌,掌心按压在风娘高耸浑圆的乳峰之上,这一番施为,更是让钟子清汗出如浆,全身如焚。风娘心底也并不平静,钟子清年龄足够做她的祖父,而且他的慈祥宽爱也让自己发自内心的崇敬,但此刻自己却与这样一个令人尊敬的老者以这样一种不堪的姿势结合在一处,看老人忍的那般辛苦,她也心生不忍。
钟子清极力澄清自己的思想,把注意力从自己的蓬勃欲裂的下身和软玉温香的手掌移开,声音嘶哑道「孩子,集中精神,感觉逆阳诀的运转之理。」说罢,他闭目咬牙运功,不再言语。
风娘依言也静下心来,只觉一股浑厚灼热的真气自下身与钟子清结合处陡然而起进入自己经脉之内,之後一路上行,再从自己胸前流出回到钟子清掌中,如是往复,所过经脉确与自己平素运功的方向不大相同。她专心体会着那股真气在体内的走向,揣摩着逆阳诀的奥秘。她本来就是习武的天纵奇才,加上钟子清的耐心引导,逐渐地已经领悟到了逆阳诀的真谛。
随着风娘对真气运行线路的熟悉,这股纯阳之气在她体内的运行也越来越快,也有更多的真气涌入自己体内,风娘感觉自己如坐云端,她明白自己的功力在此过程中又有了突飞猛进。
行功已经持续了两个时辰,但对风娘来说,却根本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她已经沉醉在那种功力水涨船高的美妙体会之中。突然,风娘感到了一丝异样,但觉钟子清进入自己体内的阳具猛地抖动了几下,之後开始了猛烈的喷发,这种喷发风娘并不陌生,正是男子欢好到高潮时的表现。但不同的是,随着精水的喷出,一股沛然浑厚之极的真气也由此涌进了风娘体内,这股比风娘自身所有内力还要浑厚的多的内力,一如经脉便自动按照逆阳诀的路径运转,但行至胸前时,风娘却感到钟子清的双掌已经离开了自己乳峰,真气无从离去,转而归入自己的经脉,变成自己内力的一部分。
风娘心头大惊,不知出了什麽问题,但此时下体真气源源涌入,她也无法停下,否则两人都难免走火入魔的厄运,於是她只能被动的接受越来越多的真气进入体内,化为自己的内力。
终於,过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真气入体才告停歇。风娘急忙睁眼观看,但眼前的景象让她吃惊非小。但见方才还端坐行功的钟子清此刻已萎顿在榻上,双目紧闭人事不醒。而之前他还结实如壮年的身体,此刻好像卸了气一般变得乾瘪萎缩,就像一具风乾多年的僵屍。风娘还发现,钟子清依然软伏的下身,赫然留着淋漓的血迹。
风娘大骇,忙俯身呼唤钟子清「前辈……前辈……您怎麽了……」但钟子清气息微弱,依然无法醒转。风娘想起逆阳诀中的功法,毫不犹豫的用樱唇吻上钟子清的嘴,将真气度如他体内。
良久,钟子清才悠悠醒转。
他费力的张开枯涩的双眼,看到风娘焦急的面容,吃力的露出笑容,用微弱的声音道:「孩子,不要担心。你记下逆阳诀的真意了吗?」
风娘珠泪盈眶,颤声道「前辈,我记下了。您这是怎麽了?」
钟子清安慰的一笑,喘息了良久才道「我一生不近女色,此次与你传功,终究还是抵御不住,引动了心魔,积攒了百年的阳精还是一泻如注。受此变故,我体内真气紊乱,到了散功的边缘,我就将所有的功力都度给了你,也算是我玷辱了你身体的一点补报吧。」
「不,前辈」风娘已是泣不成声,「是我害了您,我不该来找你习这逆阳诀。您告诉我怎样才能治好您?」
钟子清轻微的摇了摇头「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了。当年古不言来找我答应将逆阳诀传你,我就想到了会有这个下场,这就是我为这场武林为难所尽的力了。孩子,你还要经历更多的磨难,苦了你了……」说罢,钟子清含笑而去。而风娘再怎麽度去真气,也喊不来他一点反应了。
风娘知道已是无力回天,她擦去眼角的珠泪。起身细心地为钟子清穿好衣衫,将他平放在榻上,之後也穿好自己的衣裙,跪倒在钟子清的身前,深深地伏倒在地……
「我不认识你!给我滚出去!」随着一声怒駡,一个酒罐被狠狠摔碎在了风娘的脚下。发出怒駡的,是一个身形魁梧,满面虯髯的老者。这个老者看样子年轻时一定是个性子粗爽的汉子,如今虽是年过六旬,须发花白,但炸雷一样的脾气却丝毫未改。
「大哥……」风娘低垂着头,声音发颤,眼眶微红。不管她在别人面前是如何的冷静漠然,在这个老者跟前,还是像一个见到兄长的小女孩。这个性格火爆的老者,就是四大怪杰中的「酒神」魏天崖,也是自打风娘初出江湖就结拜的大哥,这麽多年,风娘也一直把他当成自己最亲近的兄长。
「我没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妹子!」魏天涯怒火不息「好端端一个女侠变成一个人皆可夫的淫妇,你怎麽对得起淩风!还有脸跑来找我!你自己不滚出去,我就打出你去!」魏天涯举掌欲打。
风娘没有丝毫的躲闪,反而仰起脸正视着魏天涯「大哥,妹子我是不知廉耻,也该挨你的打。」魏天涯巨掌在空中顿了顿几下,终是不忍心落下。他大叫一声,一掌把身边的八仙桌打的粉碎。
「大哥,我现在的所做作为,确实配不上再做你的妹子,但是在我心里您始终是我最依靠的人,别人谁骂我我都可以不在乎,但对您,我一定要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好,你说!我倒要听听,你还有什麽好说的。」魏天涯气呼呼的坐在旁边。
风娘眼角含泪,将内里缘由丝毫未作隐瞒的讲给魏天涯。听到真相,魏天涯脸色涨的发紫,大手使劲扯着自己的头发。
「妹子,我不知道,你竟然受了这麽大的苦!」他用力扇起了自己的耳光,「我是混蛋!我真是该死!」几掌下去,他的脸颊依然肿的老高。
风娘忙冲过去拉住他的手「大哥!你这是干什麽!」
魏天涯此刻已是泪流满面,这在他来说,还是前所未有之事。「妹子,大哥我豁出命去,也不再让你受这种苦了。」
风娘轻轻摇了摇头道「大哥,这件事绝非武功高就有解决的,否则古前辈也不需如此苦心积虑了。」
听完了风娘的话,魏天涯呆在了原地,满眼俱是痛苦之色。半晌,他才怜惜的抚摸着风娘的头顶,痛心道:「都是大哥没用,让我妹子受这种莫大的委屈。妹子,有什麽是我能做的,你告诉我,我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风娘把头轻轻依偎进魏天涯怀中,柔声「大哥,有你知道我,就什麽都不怕了。我这次来,正是找大哥助我一臂之力的。大哥,我需要你……」
风娘将自己的打算尽说与魏天涯。魏天涯听罢,咬牙道「妹子,你放心,大哥无论如何也会把你交代的事做到的。」
终南山云阳观中,原本是古不言清修之所,在他羽化之後,天远也接过了此处的衣钵,如今更是成为了他和风娘的大本营。
在一间静室当中,此时除了风娘和天远,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眉目俊朗、英气勃发的年轻侠士。风娘清澈的眼光正落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从他的身上,她甚至看到了一丝昔日叶淩风的影子。在她的注视下,这个年轻侠士脸庞微红,显得有些拘谨,只是他偶尔仗着胆子投向风娘的目光中,却藏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天远道长见到他的神情,手抚胡须掩饰住自己的笑容。他对风娘道「你还记得这孩子吗?二十年前师父他老人家曾带着我这两个小师弟去见过你的。」
风娘微微一笑,收回了目光「二十年未见,若不是你介绍,还真认出当年的小剑卿了。」她的话让这年轻人也就是陆剑卿的脸更加红了。
二十年前,古不言曾带着两个幼童去见过风娘,一个十来岁,长得浓眉大眼,虎头虎脑,另一个只有五六岁,长得粉雕玉砌。古不言告诉风娘,这两个孩子是他专门物色来的好胚子,已收为关门弟子,日後也都会成为风娘的臂助。那个年幼的孩子,正是如今的陆剑卿。
「二十年了,当年他还小,怕是不记得什麽了,因此也特意再给你引荐一下。」天远和风娘道。
他其实没有想到,二十年前,虽然陆剑卿尚年幼,但那一次与风娘的见面,风娘的绝美容颜在他年幼的心灵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仙子姐姐」也成了这对小师兄弟幼年时最深刻的记忆。二十年过去了,陆剑卿再次见到风娘,那经常在梦中出现的倩影分明地清晰起来。他在江湖上行走时,因俊朗的相貌,出众的武功和正直的人品,也换来了「玉剑客」的美誉,更成为了不少年轻姑娘爱慕的对象,可他从来不曾动过心,无论多漂亮的姑娘,与他深藏心底的「仙子姐姐」相比,都变得黯然失色了。此刻,能够坐在风娘的对面,他的心狂跳不已,只是极力克制,不让风娘和师兄看到自己失态。
「剑卿你先出去吧,我和你风师姐还有些事要商量。」天远对陆剑卿道,他虽名义上是陆剑卿的师兄,可从抚养陆剑卿成人到传授他武艺,都是天远一手所为,他实际上一直担当着陆剑卿师父的角色。
「是,师兄师姐我先出去了。」陆剑卿恭敬道。
陆剑卿离去後,天远望着风娘微笑道「师父给我选的这两个小师弟如今总算都成了材料。他的师兄老成沉稳,我已经把师父当年安排好的任务交给他;剑卿一直在山上,按照师父当年的嘱托,我也该把他交到你的身边了。」
天远没有明说,可风娘玲珑心肝,自然也能想到他未说的含义。古不言当年安排这两个孩子,有着很深的用意,年纪稍大的那个,是整个计画当中非常重要的一环,如今也正冒着极大风险;而陆剑卿,则是古不言为风娘安排的归宿。无论是相貌还是性情,陆剑卿都颇似当年的叶淩风,古不言也希望一切事了後,风娘与陆剑卿可以两情相悦,由他来安抚风娘所遭受的种种苦痛。这也是为什麽古不言要亲自收两个孩子为徒,而不是让天远收为弟子。
对於古不言的用意,风娘心下了然,对这个小夥子,心里也很有几分好感,不过这种好感多半是看到一个出色的年轻人而生出的。她微微一笑,不再多说这个话题,和天远讨论开了正事。
「少林的法念禅师昔日曾受过我义兄的大恩,纵使他闭关不出,魏大哥找上去,他还是会出面一见。魏大哥也说,他肯定可以说服法念,重整门户。」风娘对天远道,「武当云松真人的情况还需要师兄你多方打探,我会去解决白知机这个老色魔。」
天远听到提到白知机,欲言又止,还是暗中苦叹一声不再劝说风娘。两人商议已定,分头下山而去。
「呼……」将身体泡进一池热水之中,白知机舒服地长出口气,他闭眼靠在池边,任热水化去自己身体的疲劳。虽然身为崆峒派的掌门,白知机是天下有数的武林高手,但毕竟年逾七旬,方才一番激烈的肉搏,让他也略感吃不消。而事後泡一个热水澡,正是他几十年来养成的习惯。
作为五大门派之一崆峒派的掌门,白知机是享誉武林几十年的前辈高人,但只有极少数熟悉他的人才知道,在外人面前道德高深的白知机一辈子最是躲不开一个色字,他家中光是妾侍就有八房,还有五处不为外人所知的外宅。
此刻,身体被热水烫得通红的白知机正想起自己半年前刚刚纳入房中的小妾,心中极度复杂,不知是该满足还是该懊恼。这个小妾年方双十,容貌艳丽绝伦,肤白如雪,尤其是在床榻之上妖媚如狐,即便是白知机这样在红粉堆中滚了几十年的人也为之不可自拔。最近这半年来,他已经把其他妾侍都丢在了脑後,一心与这妙人儿厮混。只是,近来他才发现,这个小妾并非普通女子,其身份大有玄机,可是因为对她的身体的痴迷,白知机明知有异,却也无法舍弃,对她近来提出的很多要求也无法拒绝。白知机隐隐感到,自己已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控制,但「色」字当头,却又让他难以抵挡。
想着想着,白知机又想到了小妾那一身如锦如玉的白肉,和她在床上让男人无法忍耐的妖媚劲,不觉之间,他的小腹中又如同火烧,一柄老枪又渐渐昂首而起。白知机觉得自己热得有些喘不上气来,他准备离开浴池,再到小妾房中去痛快一番。
「哗啦」一声轻微的水声让有些欲火难耐的白知机陡然警醒,听着声音,似乎有人滑进了浴池当中。这个浴室本是他的禁地,平素绝对不许他人涉足,因此白知机第一反应是怒火中烧,低声喝道「谁这麽放肆,敢来此处,不要命了吗?」但是,他随即想到,虽然自己方才心猿意马,但以他的武功,来人直到进入池中才被发觉也极为反常,说明来人武功极为高明。
他一阵紧张,浑身寒毛倒竖,但是表面上仍然极为镇定,顺着声音凝神望去。只是此时浴室当中,水雾缭绕,很难看清,只能隐隐预约发现在水池的另一侧有一条人影。
「阁下到底是何人?来此何干?」白知机沉声问道,他发问同时也暗中提起运功,以防不测。
谁料想,对面竟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白掌门莫惊,我来此并无恶意。」那声音说不出的柔美动听,而且听来竟有几分熟悉。
白知机脑子飞快转动,他从声音判断,来的女子一定是为自己所知的,只是声音虽然熟悉,但此刻却怎麽也想不到来人的身份。不过,从模模糊糊的印象中,他也知道,来人并非歹人,因此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些。他平静一下道「姑娘究竟是何人?听声音似乎是位故人,不过恕老夫上了年纪,记性不佳。」
女人轻轻一笑道:「白掌门可还记得二十年前的昆仑玉虚盛会?」
「玉虚盛会?」白知机凝神苦思,陡然他身体一震,不由惊呼出声「莫非是风……」
「妾身正是风娘。」风娘接道。
莫怪白知机如此震惊。二十年前的昆仑玉虚盛会本是武林各路高人齐聚的一次难得大会,当年的盛会上,刚刚二十出头的风娘和侠侣叶淩风连袂参加,双剑齐飞,以各自绝艺震惊武林。叶淩风搏得了第一年轻高手的美誉,而风娘更是被赞为天下第一侠女。虽然之後时间不长,叶淩风飘然远走海外,风娘也携叶枫归隐山林,但她二人却成为了武林中一段传奇。
当年的盛会,已经是崆峒掌门的白知机也曾参加,性好猎色的他自然为风娘的惊世风姿所深深震撼,只是以他的身份地位不能像其他年轻江湖人一样主动凑过去接近风娘,但是当年会後相当长的时间,白知机在与侍妾欢好时,脑子中都会不由出现风娘的身影。
如今当年的仙子再度现身,且和自己同处一池,怎不让他心神狂乱?尤其是身在热水池中,自然不能多穿衣物,他心头狂跳着凝神望去,水雾弥漫中,难以看得真切,但在隐隐约约之间,也似乎能够看到对面的佳人黑发雪肤,峰峦起伏的美妙身体轮廓。虽说看不分明,但他也可以确定,风娘此刻和他一样,都是赤条条地泡在池水当中。想到这点,白知机下身忍不住蓬勃欲裂,呼吸急促,他微微屈身,怕风娘见到自己的丑态,只是心里的狂喜却怎麽也按捺不住。
「风女侠怎麽此刻来访?不觉有些不便吗?」白知机强作镇定,只是他自己都能听出自己声音中乾涩之意。
「妾身此次来见白掌门,乃是有一秘事与白掌门商议,唐突之处,还望海涵。」风娘轻声道。
「哦?何事非要在此时商议?」白知机一时也猜不透风娘的用意。只是当他想到自己正和一个绝代佳人赤身同处一池,那池水中仿佛都带着一种特别的馨香和滑腻。
「白掌门近来可是娶了一房小妾?」风娘的问话让白知机猛然醒悟,在见到风娘後,原本千娇百媚的小妾却是被自己丢在了脑後。
「确有此事,只是……」
风娘平静道「白掌门是否知晓,你那新入门的小妾本是天一帮派在你身边的暗探。」
轻轻一句话对於白知机来说,无疑五雷轰顶一般「什麽?竟有此事?」
风娘继续道「白掌门可曾有所察觉?她是否要求你不问帮中事务,将帮中一应事项都交由副帮主雷问天处置?其实那雷问天已经被天一帮所收买,他两人正欲合力夺去对崆峒的掌握。」
这一番话惊得白知机半晌无言。他原本是个极为精细之人,但近来为色欲蒙心,一些事便被忽略,此刻被风娘点醒,他细一思量,果然发觉了很多迹象。他半晌後才无力道「多谢姑娘提点之恩。只是你却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又为何要来告诉我?」
风娘冷静道「也不相瞒前辈,天一帮与我有仇,我正在追缴他们的帮众。也是在无意中发现他们对崆峒的野心。至於我此来的目的,一则是告知你实情,另外,也希望白掌门能远离你的小妾,切莫让流传千年的崆峒落入恶人之手。」
白知机闻言一时无语,他虽知风娘说得有理,可心底确有几分舍不得那娇媚入骨的美人儿。风娘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见他沉吟无语,突然问道「前辈觉得我这韶华不再的半老徐娘与你那青春正盛的美妾相比如何?」这一突兀的问题让白知机差点呛水,他平静了半天心血才真心道「姑娘过於自谦了。想她又怎能与你相提并论,实在是皓月萤火之差。」
风娘微笑道「前辈过誉了。」白知机忙摇头道「言出肺腑,并无一字虚假。」风娘继续道「既然白掌门如此高抬妾身,那就由我来替代你的爱妾侍奉白掌门如何?」
听到风娘的话,白知机彻底傻了,虽然他在此情此景下也隐隐猜到可能会有机会一亲芳泽,但当风娘真的说中他的心事,还是震惊地手足无措,好半天才喘息道「姑娘,你的意思是……」
风娘「格格」轻笑道「前辈若是肯闭上眼背过身去,便能知道我是什麽意思了。」
年过古稀的白知机闻言心如鹿撞,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听话地闭上双眼背转过身。这一刻,他紧张地能够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哗哗」伴着轻微的水声,白知机虽然闭着眼,也能知道有人正缓缓靠近自己,来人越是接近,他的心便跳得越快,而这种紧张感,在他也是几十年未曾尝到了。
水声就在他的身後停止,白知机此时已经紧张地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即便是在他年轻时第一次在女子欢好前,也不曾如此忐忑过。突然,两坨柔软却又坚挺,滑腻又有着坚硬突起的妙物贴上了他的後背,那触感是如此的美妙,白知机自然知道这是女子身上何等所在,而那分外真实的酥痒弹滑奇妙触觉,让白知机知道,风娘的这一双酥胸无论大小、细嫩还是弹性,都绝非自己遇到的其他女人可以比拟。
他热血沸腾,呼吸粗重,喉间发出低吼之声。风娘将上半身完全贴附在他的後背上,并且轻轻蠕动着身体,用一双绝世豪乳按压厮磨着白知机的身体,两粒坚硬的乳尖划过白知机依旧紧实的背肌,刺激地他似乎身上每一个毛孔都要兴奋地张开。
风娘一边挺着酥胸按摩着白知机的裸背,一边将樱唇凑到他的耳畔,轻轻呼出香风挑逗着他的耳垂,同时低声道「记住,不要睁开眼睛。」白知机不由自主地点头。
胸前的宏伟挤压着白知机的身体,而风娘一双玉手也放在了他的身上,温柔地抚摸着他虽然苍老却依然结实强壮的身躯。那纤纤玉指摸到哪里,就好像将一股令人骨酥肉麻的电流带到哪里,白知机心神俱已陶醉在那比梦幻还难以捉摸地幻境当中。
「噢!」冷不丁,白知机呼喊出声,却是风娘的一双玉手已经摸到了他早就狰狞待发的下身阳具上。十根纤长的手指灵巧地把玩着早就按捺不住的凶器,这让白知机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怒目圆睁的老枪了。加上此时风娘轻吐香舌,用舌尖轻轻撩拨着白知机的耳垂,轻声道「前辈真是宝刀不老啊。」
这一番挑逗下,白知机再也无法忍受,他低吼了一声,猛地转过身来,一把将风娘丰满诱人的雪胴紧紧搂在怀中。
风娘娇呼一声,不拒反迎,身体依偎进他怀中,同时颤声道「记住,不可睁开眼睛。」
白知机真个听话,软玉温香抱个满怀,乖乖地紧闭双眼,一低头大嘴直奔方才将他挑逗得欲火中烧的绝世美乳而去,细嫩滑腻的妙物入口,让他忘乎所以地贪婪啃噬不止。风娘扭动着弹性惊人的修长玉体,一双硕乳几乎将白知机的苍首深埋其中。见到自己胸前飘荡着的几缕如雪的须发,想着这个平日道貌岸然年龄几乎可以做自己祖父的「前辈高人」此刻的丑态,风娘心中暗暗叹息,可身体却更是迎合。
白知机唇舌贪婪地围绕在风娘娇嫩坚挺的乳尖上,「兹吧」做声啃个不停,而一双怪手却顺着风娘丰美滑腻的身体曲线向下游走,直至抚弄到那丰肥圆鼓的雪臀之上。白知机虽然枞横红粉堆数十年,却从未摸及如此丰腴弹手的美臀,他大手紧紧捏握住细嫩如脂的股肉,逡巡摩挲,爽得不亦乐乎。
两人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相拥着扭摆做一团,这时风娘清晰地感受到那根坚若枯藤的老枪颤巍巍一次次戳弄着自己的下身,只是急切间不得门而入。她两腿微分,在身体的扭动厮磨中,迎合着长枪的攻势。
「啊!」长枪入穴的一刻,白知机不由自己叫出声来。
他清楚地感到自己的分身探入到一个何等美妙的仙境,嫩滑如同绸缎的玉径内壁将他粗大的老枪紧紧包裹住,温热的汁水淋洒在敏感的枪头,他浑身颤抖起来,挺枪直刺,让这柄老枪深深洞入风娘身体的最深处,之後咬紧牙关,卖弄其浑身解数,在风娘的身体里逞其威风来。
迎接着白知机的坚硬,风娘的身体却像是更加绵软,她的身体就像是软化在白知机的怀中,而双腿却大分盘夹在他的腰际,把自己悬吊在他的身前。
白知机转身将风娘的雪躯紧紧压在浴池的边缘,之後运起几十年的深厚功底,把一柄老枪耍得神出鬼没,记记直插花心,势如破竹,直把风娘插得娇躯乱扭,雪臀急晃,一波波蜜汁花露随着长枪的剧烈出入喷洒而出。
风娘修长的双腿高举向天,身体死命扭动迎合着白知机的插弄,她的主动热情更是感染着白知机更加卖力。他完全拼了老命,攻势如疯似狂,用尽全力挞伐着身下娇艳无双的绝美肉体。而他的苍首则一直没有离开风娘如雪的酥胸,在他的放肆咂玩下,风娘一双乳峰都泛着粉红色,那肌肤的火热甚至要超过池中的热水。听闻着耳边风娘娇美动人的忘情呻吟,白知机忘了自己的年纪,自己的身份,只知道顺应本能在这至美的肉体上驰骋纵横。
在雾气腾腾的浴池中,两具肉体交缠搏斗,剧烈的动作激荡起阵阵水花,悚然白知机武功当世少有敌手,此刻也难免力不从心,终於又是狠狠地数十记直插後,他身躯猛颤,无法控制地将一枪老精尽数激射如风娘的身体。他的爆发也让风娘为之癫狂,雪臀摇摆起伏,纠缠着他的老枪,一滴不剩地将他的精华吸入自己体内。
一番忘我的激情之後,风娘娇躯紧贴在白知机身前,微微喘息着在他耳边轻道「白掌门,我比之你的小妾如何?」
白知机本已力竭,但听到如此挑逗之语,欲火忍不住又勃然而起,他大手移上风娘厮磨着自己身体的豪乳,喘着粗气道「我从来不知道,还有女人可以这样有味道!」
风娘娇面通红,更是随着他大手的无耻捏弄蠕动着身体。
白知机刚刚喷发完的老枪又忍不住直立起来,他抱住风娘,又要进行一番攻势。风娘喘息扭动着道「想不到你如此年纪,还能……」话未说完,已被一阵娇吟取代,两人再度肉搏做一团。
两个身体时而在池水中尽情翻滚,时而搂抱做一团彼此挤压,这一番大战竟比方才持续的时间更久。直至最後,白知机将风娘俯身压在池边,挺耸着老枪将风娘高高翘起迎敌的雪臀干得「啪啪」生响,终於,在风娘畅美的呻吟喊叫声中,白知机又一次痛快地浇灌了风娘渴望的花蕊。
这一次,白知机趴伏在风娘动人的身体上足足喘息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缓过气来。他内心挣扎再三,终於克制不住好奇心,猛地张开了双眼,在那一刻,他生怕风娘躲开,还更加用力地抱紧,谁知就在他睁开双眼的一刻,怀中一滑,风娘的胴体竟然失去了踪影。他急忙四下寻找,可方才还与自己激情狂欢的风娘,却像是完全消失在了池水当中。如果不是身体阵阵乏力以及鼻端仍然留有的美妙脂香,他几乎要怀疑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春梦。
此时他才知道,风娘的武功确实比自己还要高出甚多。就在他垂头丧气之际,耳边一个甜美的声音轻轻响起「说过不许睁眼,所以我走了。」
他猛然抬头,浴池中依然雾气弥漫,这声音听不出从哪里传来,「不过你也不必失望,记得你该做之事。待得天一帮覆灭之後,我自会再来寻你。到时,随你看个够好了。」
白知机忙道「我一定回去就休了那贱婢。」只是此後,再无声音响起。
浴池中,只剩下白知机呆呆地一遍遍回味着刚才销魂蚀骨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