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西达的话:因为希望男女角色都两情相悦才上演肉戏,所以请耐心追看。此外,以往已有不少跟原作契合度挺高的金庸色文了,所以本故事会走另一种路线,通过微调某些剧情、人物关系,来演绎‘我流’的金庸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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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儿和仪琳,站在瞬间移动卷轴的光芒中。前方的空间,正在俯视、仰视、近镜、远镜地播放游戏下一个场景的地貌片段:一朵像座山般巨大,出于我恶趣味而设计的——黑木耳。
双儿圆睁杏眼:“好黑好大的黑木耳哦﹗”
仪琳亦发表出家人的独特感想:“跟素菜里的黑木耳,一模一样。”
我真忍俊不禁,你们两个都不知道,在很多年以后,‘黑木耳’于网路上代表甚么意思啊……
不过身为处子的她俩,肯定跟黑木耳无缘,而是樱色娇嫩的粉木耳吧……不晓得何时有机会看看、摸摸双儿、仪琳的处女地呢?
妄想之间,瞬移光芒消散,我们三个已脚踏实地,置身黑木耳,不,‘日月神教’总坛‘黑木崖’之上。在游戏里转换时空就是方便,不用像《笑傲江湖》原着,连坐四次竹篓,被绞盘绞上山的工夫都省掉了。
抵达黑木崖崖顶,我二话不说,手摸空气,立时调出选单,按下‘登出’﹗我是等级1的新手;双儿略会轻功、点穴;仪琳懂恒山派剑法,姑且算她俩是等级2好了,一队只应该在新手村附近打打低等小怪的队伍,一来就直捣大魔王的城堡?有没有搞错?走为上着﹗就立刻‘逆穿越’回现实世界,让小尼姑仪琳,一同跟双儿看A片,学打枪……
系统文字浮现:‘强制任务尚未完成,玩家无法登出。’甚么?强制任务?未完成不准登出?我何时有这种霸道设计啦?这电脑、这游戏,自从那晚被雷劈过后,当真一直在暴走﹗唉,只得先查看‘强制任务’的内容:‘玩家在黑木崖,找到???。’寻人任务?‘???’是个新出场的金庸角色?莫非就是仪琳想我救出的恒山派同门?
“相公?”双儿不解地看着我在手摸空气。对,她和仪琳可看不见选单和系统文字。
既然无法登出,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在游戏里第一个面对的敌人是鳌拜;第二个则是田伯光,以强弱而论,循序渐进,系统算安排得蛮合理的。想来这个寻人任务,应该不会困难到要送命吧?
我打起精神,招手领头:“双儿、仪琳,走吧﹗我们去找恒山派被俘虏的朋友。”
仪琳满脸感激:“仪琳先代本派尊长、同门,答谢加藤师兄仗义出手。”
她竟记住我在田伯光面前,胡诌的姓名加藤鹰……但本人在游戏里,早闯出更响亮的名号:“仪琳,那名字我是乱改来吓唬田伯光的。还有,我亦非华山派中人,对你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双儿自豪地介绍:“相公本姓都,名敏俊,就是日前手刃奸臣鳌拜的大英雄,少林寺第十九铜人﹗”
仪琳难掩惊喜:“师兄……都大哥竟就是那位不得了的人物﹗佛祖真庇佑我恒山派﹗”
亮出杀鳌拜这光环,应该大减仪琳刚才见我跟田伯光比赛被打手枪、指插丁敏君破处的不良印象吧……
仪琳与我、双儿并肩在黑石山路上前进,恍然道:“我本奇怪,华山派的师兄、师姐,我都见过几面,却没遇过有一位姓加藤的。”
咦,仪琳已会过华山派中人?这又跟原作不同了,我好奇问:“那你识得令狐冲?”
戴着灰色女尼帽子的仪琳摇头:“令狐冲?华山派没有姓令狐的弟子。”
我虽代替韦小宝杀死鳌拜、纳了双儿,可韦小宝在这游戏里还是存在的。但看来世上却没有令狐冲,所以方由我救出仪琳?
我续问:“那岳不群的首徒是谁?”
仪琳一副理所当然:“是劳得诺大师兄。劳师兄年纪虽大,但和蔼可亲,不会摆大师哥的架子。因为他养了两只大马猴,华山派的师兄姐,都笑称他做‘大猴儿’。”
既从没有令狐冲,那由本来排第二的劳得诺顶上当大师兄,也没甚么;但养着两只大马猴,叫‘大猴儿’?原着可是劳得诺自废武功,在任盈盈安排下,跟两只大马猴锁在一起呀……
我再问仪琳:“那劳得诺有没一个叫陆大有的师弟?”
仪琳再次摇首,好奇反问:“都大哥,你说的令狐冲、陆大有是谁?”
“没甚么,是我记错了。”我匆匆掩饰过去。不单令狐冲,连‘六猴儿’陆大有亦不存在,劳得诺是没可能杀他了。那劳得诺还会是左冷禅派到华山派的卧底吗?难道他在这游戏里,会是个好人不成?
这《笑傲江湖》的部份,怎么有此微妙变化?若游戏内容,跟原作剧情,有太多差异,那我再熟读小说,做任务时都没有优势……
这游戏的世界观究竟是怎样的?有《鹿鼎记》的清朝康熙;《笑傲》的恒山派仪琳,跟《倚天》的峨嵋派丁敏君并存;而仪琳知道有鳌拜被杀这回事……即是金庸十四天书大杂荟?
单只想想,头都痛了。还是别多想,先把这寻人任务过关,其他的以后再说。话说我只得等级1就行走江湖,真是毫无安全感。我都连过鳌拜、田伯光两关了,经验值还不够升级?
一边前行,一边再调出选单,查看自己的能力表……咦?‘转职’两个字,在闪闪发光﹗我等级1就可以转职啊?
我正待查看有何职可转,双儿忽然在后面叫停我:“相公……”
回过头去,方发现本跟我并排而行的双儿、仪琳,不知何解已堕后数步。仪琳神色怪怪的;双儿亦有点不自然:“相公,你先走一步,我和仪琳姐姐……随后跟上。”
我奇道:“为何?这里是魔教巢穴,分开行事太不智了。”
仪琳微红了面;双儿亦搓着小手:“我们……有事……要办。”
我朝个子小的丫头,附耳过去:“秘密?你小声说给相公听听。”
双儿吞吞吐吐,好不容易才低声讲完:“我和仪琳姐姐都……内急……想要……小解。”
喔﹗原来是上厕所。这里荒山野岭,可没茅厕,那岂不要就地解决……哗﹗AV的野外撒尿?
我尽量装出一本正经:“那相公在附近给你们把风。”
“不、不用了……相公你别跟过来。”双儿尴尬之极,转身手拉仪琳就走。果然连古代女子,都喜欢一起上厕所的。嗯,据原着,双儿十三、四岁;仪琳十六、七岁,看来她俩能结成朋友呢。
唔……这里是魔教重地,若被巡逻的喽啰发现,有两个小美人在小便,一定会当场施暴﹗我当然要暗中跟过去,一眼关七,好好看着她俩撒尿才对呀……
系统文字突然浮在我面前,挡住去路:‘玩家确定要转职吗?’刚才我误触指令了吗?我在赶时间去偷窥呀﹗快快随便转了就行啦——匆匆按下确定,轻快音乐立刻响起:‘恭喜玩家﹗成功转职成’淫贼‘了﹗’喂﹗这有甚么好恭喜的?一时大意,我竟转职成淫贼?咦,慢着,RPG游戏里的每种职业,都各有特殊技能……这淫贼的特技,会是甚么?
‘淫贼??基础技能??甲:’窃玉偷香‘。短时间内,彻底隐藏踪迹。’这即是其他游戏,游侠、猎人甚么的‘潜行’技能之类吧。且慢,‘短时间内,彻底隐藏踪迹。’?那岂不是我偷窥……不,保护双儿、仪琳小解的一大神技?
‘玩家发动’窃玉偷香‘﹗’哗,身体逐渐变成半透明……全透明了﹗我连忙拔足,追上正手牵手走向一堆草丛的双儿及仪琳。一矮一高的背影,娇小的双儿,头顶双髻,因上衫被田伯光割烂,正穿着黑色的鳌拜宝衣,露出两条带点婴儿肥的可爱藕臂;仪琳则戴着灰帽,身穿同色缁衣,腰背婀娜,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态。
她俩步入草丛,左右环盼,确认四野无人。哈,双儿明明有看过来的,却当真瞧不见已隐身的我。她们相隔数尺,先后蹲下来,是要脱裤子啦……
可恶﹗这堆草怎么生得又高又长?双儿、仪琳沉身后,正好被挡住背影,甚么都看不见﹗明明只差一点点,我就可以窥见小丫头和小尼姑的素股……
没关系,我都隐形了,就悄悄地绕过去,正看小穴、背看翘臀﹗这山路好狭窄,踏足要小心一点……见鬼,要怎么小心脚下?我俯望下去,都看不见自己双脚,它们都隐形啦﹗哇﹗脚下一个踏空,我便从山路边缘,失足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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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从黑木崖崖顶,直堕到底,必成肉酱﹗可我在山坡上接连打滚,却大命地只摔落了一两、丈,跌到某个地方——闻到一阵花香,胸襟为之一爽。我爬起来,置身一个极精致的小花园中。红梅绿竹,青松翠柏,布置得极具匠心,池塘中数对鸳鸯悠游其间,池旁有四只白鹤。
这是黑木崖上的哪个地方?莫非是……东方不败居住,那个与世隔绝的花园?
我都忘记问仪琳,如今日月神教的教主,仍是东方不败?抑或任我行已经复位?但不管我撞上的是哪一个,真的左右都是个死……
谁当教主也好,求神拜佛,此间无人,让我寻找出路,跟双儿她俩会合。绕过一堆假山,一个大花圃中,尽是深红和粉红的玫瑰,争芳竞艳,娇丽无俦。前方不远处,有一间精雅的小舍,舍外摆着石桌石椅,坐着一个头上有‘???’系统文字的身影。
失足至此,反被我找到‘???’了﹗可这究竟是谁?
隐身状态仍维持着,我蹑手蹑脚,放眼遥望——石桌上放着一琴、一箫;独坐的背影,一身白衣,是女子的身段。吁,运气真好,那既不是人妖东方不败,也不是任我行。那她是……
圣姑任盈盈﹗琴箫俱精的姑娘,黑木崖上,舍她其谁?
此时,系统作出下一步提示:‘设法提升???对玩家的好感度。’还‘???’个甚么鬼?少装神秘啦﹗想不到会碰见任盈盈……对了,恒山派的人被捉来日月神教,若提升她对我的好感度,便能开口求情救人,完成任务,一定是这样子。
但该怎么提升她对我的好感度?我又不是令狐冲。只见任盈盈手抚琴、箫,状若思念。她在想令狐冲?不,仪琳都说这世上没令狐冲了……
任盈盈忽然似有所感,头也不回,只问:“来者何人?”
我还在隐身状态呀,她竟能发现,任盈盈武功有这么高吗?但此时‘窃玉偷香’的发挥时间,亦走到尽头,我的身体不再透明了。罢啦,反正要令她对我有好感,我总要现身的。
玩模拟恋爱游戏,要提升女角色对玩家的好感度,大多依靠送礼。可我手边别无长物……就送花吧﹗眼前不就有个大花圃吗?深红、粉红的玫瑰丛中,显眼地有着一点黄,好,就挑这朵菊花。
我折下黄菊,步向任盈盈的白衫背影,朗声道:“都敏俊求见姑娘。”
任盈盈徐徐回头,黑发披肩,素脸不施脂粉,似是跟我相约的二十出头年纪。美人胚子,眉宇带点英气……奇怪,初次见面,她的样子,我却像在哪里见过?
“哦?杀鳌拜的都敏俊?”不愧是神教圣姑,消息灵通,对我的乍现,亦没显吃惊。
“正是在下。”我向任盈盈奉上雏菊:“拜见任大小姐。”我知道她不喜欢人家叫她‘圣姑’。
“任大小姐……”她瞧了琴箫一眼,彷佛别有心事。既没令狐冲,那她是情窦未开了。这时间点,莫非是任盈盈厌弃黑木崖,搬到洛阳之前……我懂啦,据原着,她已受够在这里的生活。莫非就由我代替令狐冲,攻陷她的寂寞芳心,带她离开日月神教?
任盈盈回过神来,素手接过菊花,浅浅一笑:“倒没外人,知我恋菊。”
“都公子请坐。”她应对大方,倒跟《笑傲》里那个动辄害羞的任盈盈,颇为不同。
我坐下来,一瞥石桌台面,原来除了一琴一箫,尚放着一盆水果,一册薄书。嗯,是本诗集,正翻到〈木兰辞〉的一页……这任盈盈,是个小清新古代文青啊。
送完菊花,也不晓得好感度有没提升,我便直提正事:“都某受人所托,想一见在贵教……盘桓的恒山派朋友。”
“恒山派?”任盈盈柳眉微皱,神态依然好看:“黑木崖上,何来五岳剑派的人。”
我奇道:“有一位小师太,逃出虎口,言之凿凿,说恒山派被魔教……神教伏击。”
她一扬眉,略现愠色:“我教要对付恒山派,何用伏击?”言下之意,是吃定了恒山派,大可光明正攻?这自信气慨,真不愧原作中,正派人人叫你‘妖女’啊。
任盈盈又话头一转:“此间没有半个恒山尼姑。”
她不似说谎,那是仪琳搞错了?
她像看透我的疑惑:“不过,我有点头绪。”
任盈盈在《笑傲》算得上冰雪聪明,我拱手请教:“请姑娘明示。”
她柔荑遥指那盆水果:“我饿着呢。”
大小姐般的语气,在指使中,又似撒娇?这应该是提升好感度的第二步:“任小姐想吃苹果?橘子?还是……”
她没回答,但长长睫毛下的灵动眸子,却似落在一个桃子之上。我便拔出鳌拜匕首,将嫩桃一分为四。
我将桃子递给任盈盈,她并不扬手,像开玩笑:“你喂我吃。”
这游戏的《笑傲》部份,不单没有令狐冲,连人物性格都改变了吗?这任盈盈,一点都不怕羞似的……
我只得将桃子送到任盈盈嘴边,她含笑张嘴,轻轻一咬。姣好的唇形、雪白的贝齿,真想跟她咬着的,是我的小弟弟……
她咽下桃子,凝睇着我,似喜似羞:“从没男子,如此待我。”我懂的,日月神教,全是一味惧怕或奉承你的教众嘛﹗看来要追求她,应该不难。
她正色起来,重提正事:“恒山派被魔教伏击?所谓正道中人,口里的魔教,可不单指我黑木崖。”
喔﹗金庸作品,除了日月神教,也被称为‘魔教’的,就只有……我失声道:“光明顶——明教?”
是我先入为主﹗救了仪琳、提到魔教,当然以为在走《笑傲》的剧情线。但这游戏的世界观,可是跟《倚天》并存的,丁敏君的出现,就是铁证。
“任大小姐,明教……何以要对付恒山派?”在原作,这一教、一派,分属不同时空;即使现在两本书的世界混在一起,风马牛不及的两股势力,何以会扯上关系?
“明教近年,不时假冒我神教之名,行恶嫁祸﹗”任盈盈彷佛动了杀气:“这笔帐,也该算一算了﹗”
这明教,既伏击恒山派,又招惹日月神教?那教主应该还不是正派的张无忌?
怪错了人,我忙跟任盈盈赔罪:“误会贵教,还请恕罪。”
她像想拱手回礼,但右手的白衣袖,不巧被夹于石桌隙缝里……哈,又是冲好感度的时间——“让我来。”我用鳌拜匕首,小心地替任盈盈割断部份衣袖。她因此露出半截右臂,纤细玲珑,肤白如乳。
她右手脱困,半赞半叹:“都公子不比其他臭男人,细心如发。”
这好感度该提升够啦。可如此一来,我上黑木崖,就只是为了从任盈盈口中,知悉恒山派门人,其实是被明教俘虏?获得这情报的经过,也太花工夫了。抑或,我可以招她入队,一同上路?
任盈盈蓦地像感应到甚么似的,一脸凝重:“终于来了。”
我未及反应,她已率先站起:“都公子,大敌将至。为免牵连,请你回避。”
不待我回话,她便向小舍走去:“我要妆扮相迎,先失陪了。”
妆扮?那是要换衫了﹗我立时又发动‘窃玉偷香’,准备隐身潜入小舍,一睹任盈盈更衣的好风光……
不﹗都甚么时候啦﹗看她如临大敌的样子,前来的必是厉害对头﹗我这个等级1的新手,就保持透明,静观其变好了。话说回头,原着可没这段剧情——那里来的家伙,敢硬闯黑木崖,找圣姑晦气?
跟我摔下来的方向相反,不远处有一条小道,通往小舍。突然有两件物体,被重丢在地上:“碰、碰﹗”
那是两个男人﹗倒卧地上,动也不动,明显死了。系统文字,在他俩身上显示名字,分别是:童百熊、上官云……
童百熊、上官云?这不正是原着里,前来这小花园找东方不败的阵容之一?令狐冲不存在;任盈盈在小舍内更衣;那剩下来该现身的,是‘天王老子’向问天,与及——任我行﹗身材甚高,一头黑发,穿的是一袭青衫,长长的脸孔,脸色雪白,更无半分血色;眉目清秀,只是脸色实在白得怕人,便如刚从坟墓中出来的僵尸一般。
这任我行身边,并没跟着忠心耿耿的向问天,只单手制肘着一个三十岁不到年纪,穿一件枣红色缎面皮袍,身形魁梧,满脸虬髯,形貌极为雄健威武的男人。就算系统文字没注明,我都知道他就是东方不败的男宠——杨莲亭。
“就、就在这里﹗在这房子里面﹗”但这个杨莲亭,跟原着的硬汉不同,遥指小舍,一脸贪生怕死:“我都招供了﹗请圣教主饶我一命﹗”
“哼﹗”任我行像老鹰捉小鸡,抓着杨莲亭,踩过童百熊、上官云的尸首,逼近小舍。怎搞的?童百熊、上官云,不是应该跟任我行同一阵线,准备一起对付东方不败的吗?
任我行走近小舍,却突然朝石桌旁这方向,瞪了一眼。咦?他只是有所感应,却没能瞧见隐形的我?怪了,武功比他低的任盈盈,刚才反能发现我?
任我行停在小舍几尺开外,满腔怒火:“东方不败﹗滚出来见我﹗”
傻瓜,东方不败不在,里面的是你女儿任盈盈呀……
小舍木门,忽然被强风从里面扯开,只见一团红色事物一闪,任我行身前,便多站了一名女子。
金冠高帽,一身红衣;蛾眉描黑,珠唇抹赤;巾帼姿态,复带霸气……这、这个梳妆更衣后的任盈盈……不﹗不是任盈盈,她是——只见这个活脱是最新一版《笑傲江湖》电视剧里的陈乔恩,冷静地向任我行欠身施礼:“不败参见义父。”
不败?东方不败﹗难怪刚才我觉得没化妆的她好眼熟。我制作游戏,绘画东方不败的人设时,正是参考了陈乔恩的样子。
‘???’原来不是任盈盈,而是东方不败?还好,不是‘引刀自宫’的不男不女,而是个火红美人呀。
“哼﹗义父?我当年收养你,大错特错,养虎为患﹗”任我行似更动气,将杨莲亭甩到一旁。
东方不败垂首恭敬,似念旧情:“我十一岁时,为你所救。那时我家乡瘟疫,全蒙你救济方不致病死。我父母故世后无以为葬,丧事亦是你代为料理。”
呃……这东方不败不单女体化、年轻了,还变成任我行的义女?她刚才所说的身世,也跟原着略有差异。不过美女有这悲惨身世,更加我见犹怜。
任我行却不念旧,冷冷质问:“少假惺忪﹗你将盈盈囚禁在何处?”
东方不败遥望石桌上的一琴一箫:“盈盈是我妹妹,我怎会囚禁她?她在洛阳绿竹巷,活得很好。”
嗯,那东方不败跟任盈盈是义姐妹了。她刚才是睹物思人?
任我行却不相信东方不败的说话:“我早有线报,到过洛阳﹗只见到一片狼籍,盈盈不知去向﹗是你知晓我已逃出梅庄,抓她当人质吧?”
“盈盈失踪?”东方不败动容,神情不像作假。如非她下手,那任盈盈到哪去了?
东方不败辩解:“义父,我绝对没有囚禁盈盈。你养我育我,种种好处,我永远记得。我加入神教,你破格提拔,连年升我的职,更指定我将来接替你为本教教主。此恩此德,不败永不敢忘。”
任我行不怒反笑:“你却恩将仇报﹗将我囚于西湖底下,不见天日之处,足足七十二个月﹗”
原着是十二年,但这东方不败只是大学女生年纪,定是游戏系统将剧情调整成六年了。
不叙私情,谈到公事,东方不败抬起头来,换了一副认真神色:“你久居大位,性情日变﹗要教众称你为文成武德、仁义英明的圣教主﹗你要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你屡跟正道开战,杀伐连连,我教死伤惨重,你却毫不体恤,致使上下离心,亡教在即﹗”
英气眉宇,大义凛然:“我为稳住神教百年基业,方忍痛大义灭亲,将你囚困,取而代之,实属万不得已。”
哗,这剧情改变得好厉害。原作东方不败的坏处,全改到任我行身上去……但没关系呀,任我行本来就不是甚么好人;而让漂亮的东方不败彻底洗白,我更加毫无异议。
东方不败直视任我行,了无愧色:“你若非人心尽失,六年前,又怎会连盈盈和向叔叔,都站在我这一边,同意将你……拿下。”
任我行怒笑:“向左使那蠢材,最终心慈手软﹗你以为谁从梅庄救我出来?正是向问天那蠢货﹗但他以为我会顾念这迟来的义气?”
任我行一捏发白的手掌:“我一脱困,就让这叛徒死在吸星大法之下﹗”
金冠一震,东方不败初次动摇:“你、你杀了向叔叔?”
奸狡的任我行,道出向问天死讯扰乱东方不败心神,立时拔剑偷袭:“先杀他,再杀你﹗”
但红色人影一晃,东方不败已然避过,更亮出绣花针接剑:“请义父恕不败不孝——”
看来电脑虽将东方不败的性别、身世、忠奸大改,但武功天下第一这一点,却没有丝毫更易﹗战况跟原着相同,东方不败身法无比迅疾,以快应慢;任我行纵有吸星大法,亦无法逮住她施展﹗更不消说,原作任我行还有令狐冲、向问天、上官云助阵,以四敌一亦难占上风,何况现在落单?想来他落败只差早晚……可恶,我没机会英雄救美了。
咦?之前被任我行扔在地上的杨莲亭,蠢蠢欲动,伸手入怀……东方不败既非男人,那杨莲亭自不会是他的男宠;任我行一来就杀了童百熊、上官云,何以独留杨莲亭的性命?除非,他是老谋深算的任我行的帮手——
只见杨莲亭从怀中掏出一根铁带,带上装着一只钢盒,盒盖上有许多小孔,系统文字显示这道具的名称:‘含沙射影’。是《鹿鼎记》里,韦小宝得自何惕守的那件厉害暗器﹗
杨莲亭按动机关,大量钢针便从小孔中喷出,激射向正跟任我行酣斗的东方不败﹗东方不败不愧是东方不败,立时察觉,右手红袖一挥,劲风鼓荡,将漫天针雨反震,全数钉在杨莲亭身上,教他当场毙命﹗但任我行乘着东方不败稍一分心停顿,左爪立刻把握良机,如铁铸一般,紧紧逮住义女的手腕:“嘿﹗吃我吸星大法——”
被任我行尽吸陈乔恩……不,东方不败的功力,那还了得?隐形中的我,忙跑到任我行背后,以鳌拜匕首,狠插他背门﹗前魔教教主非常警觉,匕首甫触及皮肉,任我行已急忙回身,撒剑、用爪,也制住不巧刚现形的我的脉门:“想偷袭?妄想﹗”
我灵机一触,强笑:“任我行,你不识得我后起之秀吧?尽管使出吸星大法﹗看我破你﹗”
任我行冷笑一声,紧抓我脉门,使出江湖中人皆闻风丧胆的邪功:“好﹗我就看你如何能破吸星大法?”
要破吸星大法,方法只有一个——就是没练过任何内功﹗我全无武功根底,自然无功可被你吸呀,哈哈……
任我行略一吸取,方知上当,大怒换掌,击向我胸膛:“受死——”
便在此时,任我行脑后生风,警戒回头,正是东方不败手指一弹,绣花针飞出,插入他的右目——任我行痛极惨叫,双手抱头。我得以脱身,滚到地上,匆忙抢过杨莲亭手中的‘含沙射影’按动,再朝任我行身上连射﹗任我行眼目不便,再中多针﹗只不晓得这‘含沙射影’是如《碧血剑》里全喂了毒?还是像《鹿鼎记》般,改涂上麻药?
东方不败动身过来,站在我前方守护;任我行单手按着已盲的右眼,血流披面,怒不可遏:“终有一日,我要天下皆知,你姓东方的是怎样一个怪胎﹗”
他咬牙切齿,莫名地令我想起破处后的丁敏君……我的仇恨值、仇家又添一人?不过为了美美的东方乔恩,我绝不后悔。
也许目盲加上‘含沙射影’,当真大有影响,任我行言讫便夺路撤退,轻功几个起落,便已消失不见。
东方不败默然伫立,并没追赶。跟义父反目成仇,又刺瞎了他一只招子,她心里必定很不好过……
我开口安慰:“任我行多行不义,你只是无可奈何,不必自责。”
东方不败嗯了一声,伸手扶我起来,却不松开:“你刚才舍身帮我呢。”
我轻轻收紧指掌,她的手心柔若无骨:“这是我当为之事。原来我搞错了,你不是任大小姐,而是东方姑娘。”
东方不败忽然侧头看我,失笑:“东方……姑娘?”
你是女人,我叫你姑娘,很合理呀……不,刚才任我行最后那句话,说的是甚么?
‘终有一日,我要天下皆知,你姓东方的是怎样一个怪胎﹗’
怪、怪胎……难不成……
连忙放开东方不败的手,我冒汗问:“东方姑……哎,东方教主,请问你……你有没练过一本东西叫……《葵花宝典》?”
东方不败,小吃一惊:“你也知道《葵花宝典》哦?”
她噗哧一笑,以手蔽嘴:“若没练过,你以为我这一身武功,是从何来啊?”
“你想学《葵花宝典》?”她走近我,我没由来地倒退:“你刚才救了我,我可以教你呀。”
“不、不……教主你别客气﹗”我猛摇双手:“你去教华山派的岳不群、林平之吧﹗他们最想学呀﹗”
东方不败以轻功欺近,一手贴上我衣服胸口,婆娑抚摸:“不学也行。但明教威胁、任我行复出,我日月神教正值用人之际,你留下来帮我嘛。”
这秀发、眸子、体香、嗓音……怎看也是个女人﹗我想作最终确认:“教、教主,得罪问句,你是……女儿身吧?”
她笑指石桌上的诗集:“你说呢?”
我瞥见〈木兰辞〉的最后一句:‘安能辨我是雄雌?’这、这即是男?抑或女?还是不男不女呀?
东方不败不单摸我胸膛,还将俏脸贴上,依偎过来:“都敏俊,你刚才‘献菊’、‘分桃’、‘断袖’……还问我是不是女儿身干吗?”
我都是按电脑的指示呀﹗死电脑﹗你陷害我﹗现在东方不败对我的好感度太过高啦﹗
她又一指杨莲亭的尸体:“你留下来,代替杨莲亭,做总管吧﹗嗯,都敏俊这名字,蛮难念的……你要不改名做——”
“杨??后??庭???”
蓦地屁股一寒……呜哇﹗老子受够啦﹗我匆忙推开东方不败,转身就跑﹗呜呜……网路名言果然是对的:‘网游交友要小心,慎防人妖意外生﹗’我发足狂奔,迎面见到寻我而来的双儿、仪琳:“相公﹗”
我左手一舒,揽住两女,右手火速调出选单,按下登出——红影一飘,东方不败已拦在我面前,似笑非笑:“后庭,来时容易去时难哦﹗”
我都没心情吐糟,这是赵敏在绿柳山庄说的台词好不好……此时,登出的电光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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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呼,我穿越回现实世界啦。
我躺在家中沙发上,双儿伏于我怀中,完全搞不清状况:“相公,刚才那红衣女子是谁?”
说来话长啦……且慢﹗怎么我屁股后面,像有某样东西,在用力地顶着……
“双、双儿……你代相公看一下……我屁股后面的……是甚么……东西?”
“哎﹗相公﹗你压着仪琳姐姐的面孔﹗她好像透不过气来啦……”
就这样,‘逆穿越’到我家里来的,除了一个清朝小丫环,又多了一个恒山派小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