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会议即将开始,我奉师尊之命,请周兄到大殿一聚,请。”
“那就有劳青铭兄了。”
周扬坤深吸了一口气。
终于来了,他一直很疑惑,像蜀山这样的正道领袖,竟会邀请他们镇南帮这样的小帮派,来参加这看上去如此重要的会议。
很快,他心中的疑惑便将解开。
“我也要去。”
一旁的周显妮顿时叫道。
周扬坤皱起眉头,沉声道:“胡闹,我们这是要去谈正事。”
“呵呵,无妨,周姑娘若想跟来那便一起。”
青铭呵呵一笑道。
周显妮甜甜一笑:“还是青铭师兄好。”
既得青铭开口,周扬坤也就不再勉强。
青铭在前边领路,而周扬坤的心思除放在接下来的会议外,更多的是在心中想着,一会能否在大殿上再次见到那位宫装丽人。
他从未有过一刻,像现在这般对一个女人朝思暮想,又深知自己的身份,几无可能配得上对方,却仍忍不住心中的想念。
患得患失间,不多时,三人便已来到大殿。
周扬坤兄妹俩踏进大殿的瞬间,均不约而同地望向高坐在殿首上,一位正悠然品嚐着香茗的鹤道袍老者。
道袍老者的相貌看上去平平无奇,鹤发童颜,然而当他的目光投向两人时,兄妹俩均彷彿像看到了一道明亮的电光。
道袍老者单一个眼神,就让周扬坤这身经百战的高手,生出一股不可抗拒的无力感。
令其不由在暗中吸了一口冷气。
这时老者亲自向二人迎了过来,抚鬚长笑道:“这位想必一定就是周小兄了,周小兄千里迢迢远道而来,有失远迎,二位快请入座。”
“师尊。”
青铭先是向道袍老者恭敬一礼,然后才向二人介绍道:“这位便是我蜀山派现任掌门,清一真人。”
周扬坤心中的猜测得到确认,脸上顿时露出崇敬之色。
“晚辈拜见真人!这位是舍妹周显妮。”
“显妮拜见真人!”
清一真人笑呵呵地让二人无需太过拘谨。
人的名,树的影。
清一真人作为白道武林公认的第一高手,在大陆上可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就连一向调皮捣蛋,帮中谁的话都不听的周显妮,这刻也乖乖地恭敬喊人。
清一真人完全没有半点架子,非常客气地请两人入座,接着又逐一向他们介绍殿首上坐着的其馀十来位蜀山长老。
这些位高权重的蜀山长老,均友好地向二人微笑招呼,令心中一直忐忑的周扬坤,终于放下心来。
不多时,大殿又陆陆续续有身穿道服的蜀山弟子进殿,这些蜀山弟子均与方纔的青铭一样,是为此次参与会议的数大派领袖领路的。
“数年不见,真人风采依旧呀。”
开口说话的,是一个头戴高冠,个儿高瘦,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
在中年人的身侧,另有两个一身华服,看上去比前者要年轻上四五岁的男子,均是太阳穴高高鼓起,显具深厚内功。
“三位门主,别来无恙。”
清一真人如方才般,笑呵呵地迎了上去,与三人寒暄。
周显妮凑到兄长身旁,低声地问:“哥,这几个是谁呀,怎么清一真人都称他们作门主,不是只邀请了一个圣剑门吗?”
“圣剑门共有三位门主,他们应该就是大门主秦松,二门主杨福来与三门主于静波。听闻这三个门主,一个统管外部事务,一个管理内部事务。而大门主一般不理事,只有重大事务出现才由大门主处理。”
周显妮轻轻地“哦”了一声。
清一真人与圣剑门三位领袖寒暄完毕,又给他们介绍了坐在另一边的周扬坤兄妹。
周扬坤连忙起身,向三人抱拳一礼。
而三人则都是略有些敷衍了事的颔首,便坐入属于他们的位子。
周显妮显得不太高兴,神色都写在脸上,周扬坤连忙瞪了她一眼,扯着她坐下。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着老旧的袈裟,手持法杖的灰衣僧人,领着两个小沙弥,跨进了大殿。
灰衣僧人的到来,除了清一真人外,就连圣剑门那三位门主,也起身过去迎接。
周显妮瞪大了眼睛,扯过一旁兄长的衣服,说:“哥,那光……大师是否佛宗的人?”
她心急嘴快,差点说成光头。
在场的这些人通通都是当代高手,耳力过人,幸好她机灵地改口,不然被听见就麻烦了。
周扬坤低声道:“应该是佛宗的静觉禅师,佛宗在大陆上创派有近千年的历史,与蜀山相若。只是佛宗向来非常低调,因此名气没蜀山那么大,不过当代宗主静觉禅师,乃是与清一真人同辈的高手,我们赶紧过去问声好。”
随后也起身,主动过去问好。
静觉禅师喧了一声佛号,接着才微笑道:“原来是镇南帮的周帮主,周帮主虽出身江湖帮派,但为人正派,且乐善好施,在东洲百姓中名声极佳,老衲已早有耳闻,今日终于得以一见,善哉善哉。”
周扬坤现出受宠若惊之色,“大师之言,令晚辈愧不敢当。”
他完全没有想到,像佛宗这样的千年大派,竟然对他一个小帮派有关注。
但想想也正常,九洲国内寺院众多,眼前这位静觉禅师,便是天下一切僧人之首,大抵很多事情都是瞒不过他的。
同时觉得像清一真人、静觉禅师这种地位超然的白道巨擎,待人接物均让人如沐春风,不似圣剑门那几位门主般,自持身份。
到静觉禅师入座后,银花岛的朱贺,与一个身材高大强壮,几可比得上周扬坤的青年也到了大殿。
朱贺前脚刚到,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作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在身后几个随从的簇拥下,后脚便来到殿中。
“哥,这人又是谁?”
周显妮又好奇地问。
周显妮只觉得,这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是在场所有人当中,除了她芳心暗许的青铭师兄外,长得最好看的,浑身带着儒雅的气质。
特别是他唇上留着的两条细长的鬍鬚,当男人嘴角一勾时,似笑非笑,煞是好看。
周扬坤低声说道:“清一真人称他为张宗主,看样子该是炼器宗宗主张延明。这炼器宗虽创立至今还不到百年,却已是大陆一流势力,崛起速度之快,令人震惊。”
周扬坤嘴里说着,目光却是不时向大殿门口扫去。
“哥,莫非你在等什么人吗?”
发现兄长的举动,周显妮好奇地问。
周扬坤回过神来,连忙摇头说:“没什么。”
周显妮狐疑地看着他,望着空空荡荡的大门口,又把目光投向不远处,一直站立在清一真人身后的青铭。
却是愕然地发现,青铭的目光也不时地飘向门外,与她的兄长如出一辙,都似在等着什么。
她心思聪敏,之前从青铭口中获知此次受邀的名单,目前大部分已在现场,只馀蓬莱宫与双修阁未到,立时便猜出,不论是她的兄长,还是她暗地里喜欢的青铭,必是在等待蓬莱剑姬的到来。
毕竟蓬莱剑姬芳名远播,艳绝大陆,非寻常美女可比。
而双修阁据说来的是双修玄女,却向来蒙着白纱,不以真面目示人,想来他们也不可能是在等她。
事实上,周显妮暗中观察的这些人,除了清一真人、静觉禅师与在座这些上了年纪的蜀山长老外,其馀的这些白道领袖们,闲聊之馀,也看得出个个均老神在在,目光不时瞥视那大殿门口。
终于,几道靓丽无双的身影,缓缓出现在门外,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立时投向过去,再也移不开来。
周显妮更是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地望着出现在众人眼前的这几个绝色。
为首的女子一身洁白长裙,看上去像二十多岁,但却拥有一种高贵优雅的成熟气质,嘴角含着澹澹的笑意,风华绝代,美艳不可方物。
在她的左侧,一个不论容貌身材均不下于她的宫装丽人,娴静温婉地伴在她身边,莲步轻移,如月下的女神般,不可逼视。
而另一则,则是一位蒙着白色面纱的窈窕女子,虽看不见她的面目,但从她包裹在浅绿色长裙下,那优美轻盈的体态,可以猜测这必是一位倾世佳人。
几女的身后伴着几个俏丽的婢女,然而在前者如皓月当空般的倾世美貌下,这几个俏丽的婢女再也没人朝她们看上一眼。
这几位绝色美人的身份,呼之欲出!为首的美貌女子,必是蓬莱剑姬无疑。
而她身旁的宫装女郎,大概是蓬莱宫的某位重要人物。
而那蒙着面纱的绿裙女子,定是双修玄女了。
蓬莱宫竟与双修阁,结联而来。
周显妮看到,在场的这些白道领袖们,不管是圣剑门那三个门主,还是银花岛主朱贺,炼器宗宗主张延明,面上均不约而同地露出或惊艳、或渴望的神色,但很快都掩饰了下来。
而朱贺身旁那壮硕青年,一双大眼则死死盯着走在最前的蓬莱剑姬,脸色看上去竟涨得有些通红。
她还观察到,她身旁的兄长,以及不远处的青铭,惊艳的目光在蓬莱剑姬脸上停留了一会,最后竟一同停留在剑姬身旁那宫装美女脸上,再也移不开来。
在场之中,唯有清一真人、静觉禅师这些涵养修为极高的人,才完全不受影响。
周显妮心中蓦地涌起疯狂的妒意。
自小到大,她因模样俏丽,向来都是人群的焦点,便是帮中一众少年,也大部分都在暗地里喜欢着她。
然而今日来到蜀山,却对她的自尊造成极大打击。
在场的这些男人,没有一个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就连她一直关注的青铭也一样,这令周显妮心中极为失落。
通过接下来的介绍,周显妮确认了方纔的猜测,同时也得知了那宫装美人的名字,唤作闻人婉,而她的身份更是蓬莱剑姬的养女。
看着兄长失魂落魄地坐回座位,而不远处的青铭仍一脸失神地望着那闻人婉,周显妮当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清一真人与众人寒暄一阵后,终于朗声开口道:“今日邀请诸位前来,实有要事相商。”
在场的众人立即正襟危坐,均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紧接着,清一真人便把血骷髅重出江湖,并与武州司徒家族相勾结的情况,事无钜细地说与在座的众人听。
并且清一真人还将在前不久突袭了双修阁的阴阳宗,已与血骷髅联合一气的怀疑,也毫不隐瞒地说出来。
在场的这些大派领袖们,均个个露出凝重之色。
他们终于明白,为何像蜀山这样的巨头,仍需要邀请他们来参加会议,因此事牵连甚广,绝不是随随便便哪个门派就能解决的。
周扬坤兄妹,则听得倒吸一口冷气。
血骷髅、阴阳宗,随便哪一个都是白道武林极畏惧与忌惮的存在。
即使是武州的司徒世家,势力也比他们镇南帮要强得多。
周扬坤只觉得,自己在这里面能起到的作用,极之有限,他到现在还不明白清一真人邀请他来的目的。
朱贺眯起了眼睛,他那对本就有些狭窄的双目,更显凌厉:“我与司徒德宗曾打过几次交道,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傢伙,竟连蓬莱宫的货也敢截,连人也杀了,真是好胆!”
如今剑姬已答应他的追求,虽然朱贺与剑姬的亲密关系,仍止步于亲嘴摸腿,但在朱贺心里早已视剑姬为他的女人。
司徒德宗胆敢招惹剑姬,就等若招惹他朱贺,此事剑姬尚未与他说,所以这刻听到了,朱贺胸中立时涌起杀意。
他身侧的朱高时,望着剑姬那美得晃眼的俏脸,也现出愤慨不平的神色。
圣剑门的秦松则是冷哼了一声,“血骷髅、阴阳宗行踪神秘,极为难寻。但我们可以先从司徒世家入手,哼,连蓬莱宫也敢动,我看司徒德宗是活腻了。只要剑姬一句话,我圣剑门明日便把司徒德宗绑来。”
朱贺脸上立时皱起了眉头。
因这圣剑门的大门主,也同样是剑姬的追求者,当年陆中铭、秦松与他朱贺,三人追求剑姬最为勐烈。
论起来,三人身后的势力,属他朱贺最弱。
论身材相貌,乃至武功修为,他朱贺也比不上另外两人,因此当时朱贺追求剑姬追得最为辛苦。
后来陆中铭捷足先登,他们三人之间的明争暗斗才宣告消停。
然而目前朱贺已知剑姬将陆中铭一脚踢开,而秦松并未知晓此事,却仍旧在这里表现出对剑姬的支持,这令朱贺感到略有些不安与警惕。
他心里清楚,秦松虽然也和他一样,在两年前落选,但剑姬芳心对他并非无动于衷。
当初剑姬周旋于他们三人之间,对他朱贺最为疏远,而对陆中铭及秦松,则亲近了许多。
还曾分别与二人游山玩水,这说明当初剑姬是把秦松放在与陆中铭相同的位置看待的。
他不能不提高警惕。
果不其然,听到秦松这毫不保留的示好,剑姬有些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后者则朝这美人儿微微一笑。
于是朱贺终于忍不住,轻咳一声,道:“讨伐司徒家的事,便不劳烦秦门主了,有我银花岛全权代劳即可。”
说完,他把目光投向剑姬,他相信以剑姬的聪慧,必明白他当场这么说的原因。
好在剑姬的反应,让朱贺悄悄松了一口气。
秦松将目光投向剑姬,却见到后者轻点螓首,不由一阵愕然。
这时秦雨甯一对美目望向炼器宗宗主张延明,如黄鹂般悦耳动听的声音传来,道:“听闻那司徒德宗,近来在张宗主门下预订了一批质量上乘的兵器?”
张延明嘴角一扬,唇上两道细须也随之好看地上扬,对剑姬能知晓到这样的情报一点也不意外,点头道。
“确有此事,司徒德宗一共在本宗预定了数量超过六百件的武器与防具,数额超过了四千两黄金。然而在此之前,本座并不知司徒家竟与血骷髅勾结,请剑姬放心,司徒家预订的这些东西,本座半件都不会给他留着。”
秦雨甯点头道:“如此,便谢过张宗主。另外张宗主此次损失多少财物,我蓬莱宫全数为张宗主补上。”
张延明傲然一笑,“区区数千两黄金,本座还不放在眼里。这事关白道武林的命脉,我炼器宗怎都要贡献一份力量。我们为司徒世家炼制的大部分是上等的刀、剑、枪,本座便将这些物品无偿地贡献出来,供在座的各大门派无偿使用。”
一旁的周扬坤兄妹,均听得呆立当场。
价值超过四千两黄金的兵器,就这样轻松地拿了出来,相比之下,他们镇南帮一年下来,能有四五十两黄金收入,已算是特大丰收。
周扬坤见在座的众人,均被张延明的大手笔给惊呆,然而来自蓬莱宫的宫装丽人闻人婉,听了却无动于衷,显是这样的大手笔在出身蓬莱宫的她眼里,只属平常之事,不由心中一阵苦涩。
这时佛宗的静觉禅师望向剑姬身旁的双修玄女,开口道:“此次除血骷髅组织外,在大陆消失多年的阴阳宗也再现,并杀伤双修阁大批人马。清一兄不日前邀老衲前来讨论此事,并请老衲出手,护双修阁周全。”
双修玄女这才明白,为何清一真人会给双修阁发去请帖,竟是真人亲自请佛宗为双修阁护持。
佛宗弟子遍佈天下,其中不乏高手,而佛宗更位于凉州之东,距离双修阁不远,一旦有事,佛宗能第一时间派高手赶赴。
清一真人考虑得非常周到。
双修玄女极为感激地道:“谢过真人与禅师,但此次前来,母亲已向我交待,阁里近日来了一位前辈高人,乃我母亲的好友。有这位前辈高人在,即管阴阳宗敢再来犯,也会让他们永远回不了。”
此话一出,在座皆惊。
要知道,阴阳宗虽比不上血骷髅,但也是个具有数百年历史的邪派。
数百年来,阴阳宗不时在大陆上强掳正派出身的美貌女子,供其炼功之用,白道武林对其也是恨之入骨,更甚于血骷髅。
然而阴阳宗能存在至今,在于其行踪难定外,每一代的阴阳宗宗主,都是武功绝顶之人,轻功更是出类拔萃。
在场所有人中,恐怕除了清一真人外,没有第二个人有这么大的口气,能让阴阳宗来得回不得。
而众人又非常清楚,九洲国实力比肩清一真人的白鹿先生,已到西大陆游历去了,因而后者可以排除。
朱贺目瞪口呆地道:“敢问玄女,那位镇守双修阁的高人,究竟是何人?”
双修玄女轻轻摇头:“母亲只言,事关重大,暂不能与我说。不过倒是有透露,那位前辈高人,複姓轩辕。”
“轩辕……”
话音一落,秦松、杨福来等圣剑门主,包括张延明,朱贺,均皱起眉头,苦苦思索着大陆有哪个複姓轩辕的高手,但都一无所获。
惟有静觉禅师与清一真人听后,互相对望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之色。
“莫非……”
“难道……”
众人立时将目光望向二人。
秦雨甯讶然道:“莫非真人和禅师,听说过此人?”
“还是我来说吧。”
静觉禅师与清一真人对望一眼,低喧了一声佛号,接着道:“老衲曾在本宗的藏经阁中,看到过一位本宗高人遗留下的手札,上面记载着,他曾在大陆上遇到一位複姓轩辕的绝世高手,说这位高手的武功已到惊世骇俗的境界,当世无人能敌。”
“更奇怪的是,老衲在这之后整理了本宗藏经阁,共一百三十二本来自前人的手札,发现其中共有九位前辈,均在手札中不约而同地提到複姓轩辕的绝世高手,并且对这位神秘的高手推崇备至。因前后跨越的时间长达三百年,老纳当时便猜测,这九位同姓轩辕的高手,当出自同一族。”
空旷的大殿,顿时静至落针可闻。
这时清一真人开口道。
“当年禅师与老夫提及此事时,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为何这般巧。因我曾在蜀山第五代掌门的手记中,看到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记载。”
秦雨甯凝神问道:“究竟上面记载了什么?”
清一真人停顿了一下,清明的双目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沉声说道。
“我蜀山五代掌门在位时,距今大约已有八九百年的光阴。他在上面记载说,大陆有一个历经千年而不断的皇族血脉,複姓轩辕。每一代轩辕皇主,必是世间最强,他们的天职是屠灭魔龙,防止其祸害世间。老夫虽看过五代掌门的手记,但由于年岁久远,且世间并无魔龙这种生灵,便一直未放在心上。”
说到这,他望向双修玄女,目露疑惑之色:“莫非说,双修夫人请来的那位高手,便是轩辕一族的人?”
在座的众人,听到此等秘闻,均陷入了沉思之中。
双修玄女自然也不清楚,摇头表示不知。
周显妮插嘴道:“可是……除了西大陆那些长着翅膀的大蜥蜴,大陆上从来没有所谓的魔龙呀,会不会只是个巧合罢了。”
换作别人,或许会这么想,可在场的所有人,却不认为这会是巧合。
这些几大派的领袖均非常清楚,蜀山和佛宗,自古以来出了不知多少绝世高手,两个千年大派都有人记载了关于轩辕一族的事,就证明世间一定存在这个神秘的皇族。
至于魔龙这种生物,或许已经被轩辕一族的人屠灭了也说不定,既被屠灭,那自然不会出现于世间。
一直静静听着的闻人婉,忽然凑到秦雨甯耳边,轻声道:“是了,夫人,老夫人在世的时候不是曾说过,咱们蓬莱岛每隔百年左右,海水总会突然间暴涨,同时暴雨倾盆,说那是龙王出海,会不会……”
闻人婉说完,秦雨甯立时想到了之前,蓬莱岛上发生的异象。
那是她儿子出海去捕捉小云雀时发生的,也正是在那之后,她儿子带回了一直跟随在那个男人身边的旺财,还有他那把时常随身携带的生鏽铁剑。
以及……那两幅画了自己的画卷。
一个大胆的猜测,蓦地浮现在她心头。
秦雨甯外表看上去镇静自若,但唯有她自己清楚,她此时一颗心跳动得不知多么剧烈!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轻轻摇头道:“那只是母亲用来哄轩儿的,哪能当真。”
闻人婉想想也是,便不再说话。
这时清一真人开口道:“不管怎样,既然双修夫人请到这样的高手相护,就是件大好事。有劳玄女回去时转告夫人,老夫不日定亲自前往贵阁,拜访那位高人。”
双修玄女道:“玄女定会转告。”
接下来,清一真人就如何查出血骷髅与阴阳宗的隐匿地点,与在场的这些宗门领袖们进行了讨论。
而周扬坤兄妹也终于知道,为何清一真人会邀请他们前来了。
因血骷髅组织目前明面上唯一能查到的线索,就是司徒世家。
而圣剑门位于北州,在武州的北面。
炼器宗位于中州之北,在武州的西面。
银花岛与武州隔海相对,在武州的东面。
而镇南帮所在的东州,位于武州的南面,且因为周扬坤的镇南帮一向在东州以北发展,因此是在场所有势力当中,距离司徒世家最近的,前后不到几十里。
清一真人,这是要布下天罗地网,来个瓮中捉鳖。
一旦探查出血骷髅组织的踪迹,必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司徒世家、阴阳宗、血骷髅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众人谈到此时,太阳已经落山。
清一真人长身而起道:“今日便谈到这里,明天老夫会与各位就细节一一分别进行祥谈。”
接着转向周扬坤兄妹道:“周小兄请留步,老夫有些话要与你二位说。”
众人看了这对兄妹一眼,便先一步离开。
倒是秦雨甯等人并未急着走,而是与清一真人一并留下。
清一真人看着周扬坤,道:“方纔那几个白道大派,与血骷髅组织均有深仇大恨,即使老夫不邀请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过这个邪恶组织。但此事本与周小兄无关,哪怕周小兄所在的镇南帮,为主是起监视司徒世家的作用,仍然有极大的危险性。老夫不得不再次向周小兄确认,此次任务,周小兄是否真愿意接受?”
一旁的周显妮,脸色有些着急。
方纔她已多次眼神示意她的兄长,不要接下这危险且棘手的任务,但兄长一意孤行,想都没想就接下了任务,让她极是担忧。
当下又扯了扯他的衣襟,意思不言而喻。
周扬坤的目光在闻人婉的脸上一扫而过,见美人与在座其他人一样,正认真地望着自己,心中顿时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请真人放心,面对此等奸邪,我镇南帮一定全力以赴,完成真人安排的任务。”
清一真人抚鬚道:“好,周小兄义薄云天,令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
剑姬这时也开口说道:“因周帮主与我们各大派不同,不会被司徒世家视为可疑对象。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周帮主暂时得与我们同行,并麻烦周帮主挑选一批你们帮中靠得住的弟兄,前往我们蓬莱宫,我们会在各方各面,对镇南帮的帮中弟兄进行特训,不知周帮主意下如何?”
周扬坤张了张嘴,被这突出其来的惊喜,弄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到他身旁的小妹捅了他一下,才回过神来,连忙道:“自是依剑姬的安排。”
眼角望见剑姬身旁那闻人婉,“噗嗤”一笑,那明艳的笑靥令他老脸顿时一红。
…………在前往蜀山的官道上,两匹骏马旋风般在并排策过,留下飞扬的尘土,久久散不去。
骏马上,分别乘坐着一个长相极为俊秀的白衣少年,与一个散发着威严的劲装中年人,赫然是林子轩与陆中铭。
林子轩望着下方跑得直喷白气的马儿,皱眉道:“陆叔,连续一整天快马加鞭,马儿看上去已快支撑不住。”
陆中铭的脸上,是浓浓的焦急之色,道:“前面就是蜀山脚下的小镇了,这点距离,马儿吃得住的,继续赶,驾!”
林子轩拿他没法,只好继续追上。
他心中理解,为何陆中铭突然间会如此着急,抛开一切,快马加鞭地来蜀山。
原来凌仙儿竟是他娘亲的人,此番刻意与陆中铭接触,竟只是奉了他娘亲的命令,来试探陆中铭的。
只怪陆中铭禁不住诱惑,与凌仙儿发生了肉体关系,如今要面临的,是被他母亲一脚踢开的困境,他怎能不着急。
陆中铭一刻也没法在帝都待下去了,从凌仙儿冷漠的口中得知一切后,立即唤上林子轩,两日间已跑瘫了三匹马儿,算上身下这只,怕是一会儿又得多加一匹了。
半个时辰后,两人终于抵达蜀山下的小镇。
陆中铭立即出手两绽黄金,从小镇的马伕手里又换了两匹良驹,马不停蹄地赶赴上山。
这个时候,已是初临戌时时分。
在蓬莱宫所在的别院中。
朱贺步伐轻快,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大,但看上去有些拘谨的青年。
“放轻松点,今日在大殿上,为叔见你对着剑姬上上下下看了个饱,为何现在却又变得胆小如鼠?”
朱贺见他这样子,顿时不满地瞪着他。
朱高时脸色顿时一红,讷讷道:“侄儿……侄儿只是有点紧张。”
“别畏畏缩缩的,站到我身边来。”
朱贺喝道。
“哦。”
朱高时见到,自家二叔来到这儿,果真连通报都不用,自有俏丽可爱的小侍女前来将他们带去了后花园。
“你来啦。”
一道悦耳好听的声音,传进了叔侄俩的耳中。
虽然今日已听过这仙籁般的声音,但此刻再度得闻,朱高时仍觉得浑身一阵酥麻。
蓬莱剑姬一身清丽的白色长裙,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凉亭中欣赏月色。
月色洒在她的身上,为她罩上了一层朦胧的微光,彷彿神女下凡,一时间,叔侄俩均看呆了眼。
“这位公子是?”
到得剑姬再度开口,朱贺才回过神来,扯着他这自幼最为疼爱的侄儿,来到凉亭中。
“这是我侄子朱高时,这小子对剑姬倾慕已久,所以今夜我特带他来见一见剑姬。”
朱贺接着脸色一沉,“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叫人。”
朱高时涨红着脸,期期艾艾地道:“侄……侄儿见过剑姬。”
剑姬红唇逸出笑意,柔和的声音传来道。
“高时不必多礼,快坐下吧。”
朱高时依言坐下,却见到自家二叔不径直走到剑姬的身旁,直接在她身侧坐下。
不仅如此,还一只手揽上剑姬柔美的肩头,并凑到她耳边,悄悄地说了些什么。
在凉亭灯光的照耀下,却见剑姬对他这亲密的举动并无不满,反而嗔怪地白了他一眼,那风情万种的模样,加上剑姬不时飘扬过来的澹澹体香,令朱高时一颗心如炸雷般地跳动着。
三人在凉亭里闲谈片刻,看着被自家二叔搂在怀里的剑姬,那一颦一笑,朱高时心中既觉得酸涩难当,又有一种别样的刺激感觉。
二叔果真没有骗他,名动大动的蓬莱剑姬,果真接受了他的追求。
朱高时此刻内心的艳羡,已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聊了有小半个时辰,朱高时又看见,自家二叔凑到了剑姬的耳边,细不可闻地说了几句话。
紧跟着,剑姬如画的俏脸上,升起了一片红霞,白了他一眼,却是没有说话。
朱贺跟着咳了一声,道:“时儿,你二叔还有要事与剑姬相谈,就不陪你回去了。”
“侄儿知道了,便不打扰二叔与剑姬谈话了。”
话虽如此,但朱高时就是再蠢再木讷,也猜到浓情蜜意的两个人,纵然有事要谈,也定然免不了会发生一些亲密的举动。
如今剑姬已接受他二叔的追求,便已可算是他二叔的女人。
虽然眼下身处的环境,二叔与剑姬不太可能会发生肉体关系,但一些亲密举动不可避免。
这仍在朱高时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但只要一想到他的二叔再过不用多久,便能抱着这绝色美人上床,一件件地褪去她身上的衣裙,欣赏她赤裸动人的胴体,抚遍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由上至下吻遍她的玉体。
二叔那根传宗接代的阳物,还会逐分逐寸地进入到这美艳无双的剑姬体内,完成大陆上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动作!想到这里,朱高时心中的酸涩更显难受。
“那侄儿便先辞退。”
朱高时带着低落的心情走了出去,还没走远,耳边隐约就传来“嗯嗯”的几声娇吟,令朱高时心中一阵勐跳。
他的目光忽然望见不远处,隐藏在夜色里的一颗茂盛大树,再也忍不住,悄悄地摸了过去,依仗他过人的手脚功夫,偷偷爬上了枝干。
这里乃是蜀山的地盘,他猜想正浓情蜜意的二人,应该不会分神去注意倾听外界的反应。
正如他所猜测的一样,到他悄悄爬上枝干后,后花园处没有任何异常。
朱高时轻轻拨开眼前的枝叶,运极目力,刚好看见不远处的凉亭里,在微蒙灯光照映下,已经搂抱在一起拥吻的两人,心中激动得差点脚一滑。
只见蓬莱剑姬此刻半个身子被他二叔搂在怀里,前者的纤手竟主动搂上他二叔的脖子,美目微闭,红唇微张,十分动情地与他二叔在凉亭中亲着嘴。
而他二叔空出来的一只手,竟隔着白色的衣裙,抚上了剑姬饱满的左胸。
朱高时看得艳羡不已。
这时两人停止了亲嘴,二叔仍搂着剑姬,两人就这样说起了话,而朱高时只能勉强看到他们的动作,声音自是全然捕捉不到,不由感到遗憾。
“你那侄儿,是否已成家了呢?”
朱贺有些奇怪地看着剑姬,“怎么,剑姬想给那小子作媒?”
秦雨甯澹澹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装没看到?你那侄儿,从方才坐到离开,一直在暗地里偷看本宫。”
朱贺顿时哑然笑道:“我方纔已说得很明白,那小子对剑姬倾慕已久,有这样的反应再正常不过。”
见到剑姬秀眉一蹙,现出不悦不色,朱贺连忙道:“他自小跟着我长大,虽然性子木讷,但看女人的眼光却随我。自从六年前他在蓬莱宫远远看见你,便将你视为心目中不可亵渎的女神,这点我早看出来了。今趟是他第一次面对面与你坐着谈话,有些唐突是可以理解的。”
听到他的解释,秦雨甯这才瞪了他一眼,道:“你们叔侄俩都一个德性。”
朱贺嘿嘿一笑。
“他既是你的亲侄子,你告诉他,以后见了本宫,乃至我蓬莱宫的人,便无需过于见外。”
朱贺顿时大喜,在剑姬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惹来后者的白眼,那妩媚迷人的模样,差点令朱贺魂儿都飞了。
他搂着剑姬香喷喷的娇躯,又忍不住与她热吻了起来。
今夜是朱贺第二次与剑姬热吻,她的唇舌又香又软,芳香怡人,那种销魂的感觉,是朱贺以往在无数美女身上品嚐不到的。
这一吻,足足吻到剑姬喘不过气来才作罢。
“怎的每次吻本宫,总要吻得本宫喘不过气来?”
秦雨甯略有些娇喘着。
同时这刻才感受到,她裙下大腿处正抵着一根火热的东西,秦雨甯顿时“咯咯”
一笑,笑靥如花的脸上,媚意尽显。
“不过是跟本宫亲了一会儿嘴,怎地就硬成这样,这似乎不符合我们银花岛岛主,年轻时风流的雅号呢。”
洁白如玉的纤手,还在上面轻拍了一下。
朱贺喘着粗气,看着她道:“当初我惨败在陆中铭手上,眼睁睁看着这姓陆的抱得美人归,那段时间,真是我人生最痛苦的时期。因此方纔我一想到,剑姬你已和那傢伙亲了不知多少次嘴,就恨不得一次跟你吻个够。”
秦雨甯顿时听得“咯咯”直笑,俯身凑到他唇上,红唇轻轻一印,又来到他耳边,带着调侃的语调道:“怎的,你吃醋啦?”
朱贺不愿在心爱的美人儿面前,显露他的真实心意,便否认道:“当然没有。”
“哦,真的没有吗?”
秦雨甯笑吟吟地,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道,“那你为何说,只想到了我与陆中铭亲嘴的情景,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我早就被陆中铭脱光光地抱上了床,在床塌上还被他……任意操弄……”
话音刚落,秦雨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本宫不过逗你几句,你居然硬成这样。敢情……你好的是这一口……”
朱贺脸色已涨得通红一片,被剑姬抓了个正着,令他一张老脸有些挂不住,但胯下的肉棒确实硬得发疼,彷彿要破裤而出。
朱贺喘着粗气道:“剑姬,给我吧!”
秦雨甯“咯咯”笑道:“男人都这幅德性,虽然我已答应你的追求,但目前的你仍在我的观察考核之中,什么时候给你是由我来决定的,在这之前你就先忍着吧。”
朱贺听得脸色一阵发苦,“剑姬,你该知道,男人现在这个样子,会有多么难受,要不……要不你就帮我弄出来,就一次!”
面对朱贺的苦苦哀求,本来不愿这么快与他有亲密举动的秦雨甯,终于勉为其难地应下。
若非她也是已有多日未受到男性的滋润,加上隔着薄薄长裙,抵在她大腿处的阳根实在热得发烫,令她有点春潮涌动,她还真不会在接受朱贺追求的第二天,就答应给他弄出来。
“好吧,只此一次,本宫就用手帮你弄出来吧。”
“可否不用手呢?”
秦雨甯瞪了他一眼,“别得寸进尺。”
朱贺却是涨红着脸,道:“剑姬误会了,我想要的是不用手,而是用剑姬的双脚……”
秦雨甯立时想到昨夜,眼前这男人褪去她脚上的绣鞋,握住她的双足,又摸又揉的,俏脸不由升起一团红云,啐了一口。
却是从他身上离开,坐到朱贺的正对面,同时纤手伸到裙下,轻轻将足上的小巧绣鞋脱下,一对包裹在洁白袜子的秀美玉足,顿时从绣鞋解放出来。
随后秦雨甯弯下身子,手法娴熟地解开男人的腰带,褪下他的裤子。
瞄了一眼,秦雨甯掩嘴轻笑道:“想不到我们银花岛的朱贺先生一把年纪,男人的本钱却出乎意料的份量十足。”
只见朱贺的胯间,一根不算长,但却长得非常粗壮的黝黑肉棒,在秦雨甯面前弹了出来。
一股浓烈的腥气立时迎面扑来,紫红色的龟头十分硕大,棒身青筋暴满,秦雨甯嘴上是在调笑,但对着眼前这根圆润粗壮的肉棒,仍不禁感到芳心微热。
朱贺心中涌起男人的自豪感,道:“自我三十三岁那年初遇剑姬,在剑姬面前立下誓言后,我朱贺说到做到,再也没有与任何一个女人来往。因比起剑姬,世间一切美女皆成过眼云烟。这十七年来我修身养性,本钱自然是份量十足。”
秦雨甯自然有渠道,能分辨出朱贺嘴里说的确是实话。
否则她也不会在决意一脚踢开陆中铭后,便火速接纳了朱贺。
她妩媚地白了朱贺一眼,“算你啦,今夜本宫便破例一回,满足你的愿望。”
说完,她重新坐了回去,修长的美腿从裙下向前伸去,包裹着白袜的玉足足尖,轻轻地贴上朱贺硬挺的肉棒,随后温柔地揉搓起来。
“哈……”
朱贺舒爽地呵了几口气,随即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剑姬的一对玉足,左右紧贴在自己的肉棒,上上下下地揉搓着。
早在多年以前,朱贺便对剑姬裙下这对若隐若现的小脚,极是念想了。
但无奈剑姬不肯接受他,朱贺只能在想像中猜测剑姬的玉足,究竟是长什么样。
剑姬虽与陆中铭在一起有两年之久,但两人一直没有完婚,这让朱贺看到了一线希望。
因此昨日他前来,便抱着这一丝希望,试探性地向剑姬发起追求。
当从剑姬嘴中听到她接受的回答时,朱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下一刻,他内心的狂喜与兴奋,简直无以言表。
他当场将剑姬搂在怀里,并吻上了剑姬的红唇。
后者热烈地回应着,让朱贺的信心得到极大的提升。
于是他颤抖着双手,试探性地褪下了剑姬的绣鞋,将她的玉足拿在手中把玩时,后者只是白了他一眼,便任他施为。
终于得偿所愿,把玩到了剑姬的玉足,朱贺当时兴奋得无以言表。
女子的双足乃是她们最为着重的禁地之一,非最亲密之人不能触碰。
看着当时的剑姬与陆中铭出双入对,朱贺只要一想到陆中铭可随意玩弄剑姬这对美丽的玉足,朱贺内心的痛苦失落无人能知,而今他也终于得到这大陆中无数男人艳羡的待遇。
剑姬的玉足,瘦,小,尖,弯。
朱贺年轻时,曾有过数也数不清的美女,也曾把玩过无数双女子的小脚。
却从未见过一双像剑姬这样的玉足,精緻玲珑得如上等的美玉。
她平日里大概时常穿着白色薄袜,这对玉足也被保养得极为柔嫩。
看着自己胯下这根粗黑的大棒,在剑姬柔嫩的玉足中进进出出,那种舒爽感,当真是非笔墨所能形容。
“舒服吗?”
秦雨甯一脸妩媚地望着他。
朱贺“啊”了一声,道:“舒服,太舒服了。”
秦雨甯美目深注,“本宫的双脚有那么好,让你这么喜欢?”
“何止是好,剑姬的这对玉足,美得晃眼,白皙柔嫩,芳香怡人,简直乃人间极品。相信所有见过剑姬的男人,大部分都对剑姬裙下这对玉足,有着强烈的欲望。”
“本宫无法理解你们男人的心思,我那死鬼丈夫也是这样一个德性。”
秦雨甯轻哼一声,纤手将一只玉足上的白袜褪下,随意地放在凉亭的圆形石桌上,同时玉足往上轻轻一提,竟是递到了朱贺的嘴边,“舔我。”
朱贺正享受着,顿时愕然地望着她。
“怎么,你不是说,本宫的脚有多好吗,舔吧。”
秦雨甯红唇一勾。
谁知朱贺却是呵呵一笑,一只手握住了她的纤足,同时另一只手抚上了她因提起单腿,裙摆向下回落而暴露出的一截圆润的小腿。
下一刻,朱贺张开了嘴,毫不犹豫地舔砥起了秦雨甯的小脚。
从足背、足心到足趾,半点不落。
秦雨甯如白玉般的青葱玉趾,随后一根根地被他送入嘴中望着眼前男人那一脸迷醉地吻舔着自己的脚,秦雨甯脸蛋终于飞起了红云,让她看上去更加地美艳不可方物。
她很想啐他一口,可被朱贺这样吻弄着,却又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来。
于是另一只按压在他肉棒上的玉足,搓弄得更加飞快和用力了。
在这双重刺激下,不多时,朱贺便到了强弩之末。
他禁欲已久,陡然间让剑姬这样的绝世美人服侍,只觉胯间差点要爆炸。
只见他喘着粗气,在秦雨甯红嫩的足心狠狠吻了一口,道:“剑姬,用双脚给我加把劲。”
同时手上一扯,将她剩下那只玉足的白袜也脱了下来。
秦雨甯白了他一眼,白嫩的美丽玉足夹住他那根圆润滚烫的肉棒,加大了力度为他搓弄起来。
凉亭里浓情蜜意的两人没有发现,隐藏在夜色暗处,不算太远的一株茂密大树上,一个高大强壮的青年站在一根粗壮树枝上,运极目力死死地盯着这儿的两人。青年的腰带已经解下,裤子半褪,一只大手正紧抓着胯间那根如木锤般粗大的阳具上,一边看着远处的场景,一边飞快地撸动着。
青年强忍着不发出半点声音,直到远处那被剑姬的双足用力搓揉着肉棒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低吼了一声,青年也几乎在同一时刻,胯下肉棒如发射炮弹般,一抖一抖地射出浓稠的阳精。
秦雨甯眼明脚快,几乎是在搓弄到朱贺低吼一声的刹那,双足便离开他那根火烫的肉棒。
然而男人射精的瞬间,速度何其之快,以秦雨甯的身法,竟也无法完全躲闪。
只见朱贺胯下大棒马眼一张,一道白色的液体首先喷中她白皙的裸足,下一刻,白色的裙摆也被沾上了一小股粘稠的精液。
当她飘离原地,男人仍闭着眼睛,胯下肉棒乃一小股一小股地喷射着,秦雨甯一对美目顿时满是讶然。
“怎的射了这么多?”
今夜是她首次直接接触到朱贺的阳物,他的粗硬本已让秦雨甯大感讶异了,却没有想到,朱贺射精之时,又远又久,精液的存量大出她的意料。
朱贺终于长舒一口气,一脸满足道:“好久没有如此畅快了,久得连我都记不起来了。”
秦雨甯感觉足心那种粘稠的感觉,极不舒适,顿时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道:“满足了就赶紧滚,托你的福,本宫一会儿不但得去换身衣裳,还得得清洗双脚。”
“呵呵,时候也不早了,那就不打扰剑姬休息啦,祝剑姬今晚作个美梦。”
朱贺一边说着,一边穿好裤子,并且还顺手将圆石桌上的那对白袜纳进了怀中。
秦雨甯嗔怪地看着他,“你藏起本宫的袜子作什么?”
哪知朱贺却是嘿嘿一笑,道:“剑姬也知道,我那侄儿倾慕你已久。我会告诉他,这是他二叔向剑姬诉说了他的心意后,剑姬大受感动之馀,亲自赠与他的贴身之物。想必我那木讷的侄儿,拿到心目中女神的这双白袜后,会将它们从此当成宝贝一样收藏。”
“你……”
秦雨甯听得俏脸通红,虽然只是一对袜子,但也属于她的贴身之物,凭白地给一个陌生男人拿去,任哪个女人也不会轻易答应。
“马上还给本宫,否则……”
秦雨甯话未说完,朱贺竟然哈哈一笑,趁着她不愿赤着双足追他的当儿,先一步飘离原地,跟着头也不回地跑了。
“哈哈,哪怕明日剑姬将我揍成猪头,我也不会交出来的。”
望着顷刻间跑得无影无踪的朱贺,秦雨甯恨得牙痒痒的,“这老傢伙……”
一颗芳心,真不知好气还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