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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始连载欲乱边尘的时候曾经透露过,会有一些特殊的福利给各位朋友,而这个福利就是我会在连载的过程中,放出一些配图。首先要说明的是,这些配图可不是随便在网上找的,而是我花钱请职业画师按照我的要求画的,为此也付出了好几千块钱的稿费。毕竟可能是最后一次写长连载了,不想留下遗憾。在后面的更新里面,我会在一些特定的章节放出更多的配图,而且这些配图的尺度会逐步加大,一直到最后的顶点。算是给持续推荐的故事加一点料吧。(编者注:请去原创区支持作者欣赏配图~)
另外,从这周开始,我可能会不定时的按照一周一更或者两更的频率随机更新,如果是一周一更,那就是周五更新。如果是两更,就是周二和周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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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哪个妓院会上午就开门的,”宋莫言睡意朦胧地看着已经穿戴完毕的苏希娇调笑着说道,却换来了苏希娇的一个白眼。今天的苏希娇,换了一身红色的衣服,颇有几分英气。宋莫言一把拉过假装微怒的女人,正想要亲热一番,缺被苏希娇一把推开了。
“那我们现在干嘛?”苏希娇一边说着,一边把宋莫言的衣服丢给了他。
宋莫言说道:“不如在这定州府逛逛,来了这几天了,还不曾好好走走。”
从到了定州以来,两人都在整日的东奔西走。此时竟然是两人第一次在定州府闲逛,虽说这定州不比江南,但这定州府的特色小吃,却78让苏希娇赞不绝口。
“想不到这塞北的小吃,也竟然有独到之处,虽然不比扬州糕点那么细腻,但也算是精品,诶~!”
苏希娇正在品尝糕点的时候,突然一个矮小的身影从她身边跑过,还重重地撞了苏希娇一下。苏希娇定睛一看,只见一个乞丐模样的小孩子,从她身边跑过,然后迅速窜到了前面的一个小摊面前。
“派白馍啦,派白馍啦,我们老爷最近生意发了财,今天广开粮仓,大家白馍管够,每人五个,不要抢,都有啊。”小摊的人在吆喝着,看来又是哪个有钱人家在布施。
“哎,可怜的孩子。”苏希娇看着那个撞到她的小乞丐努力往人从中挤进去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
没想到宋莫言却说道:“可怜?这小鬼比你想象中的厉害多了。”
说罢,径自向那个小乞丐走去。那个小乞丐一见宋莫言走过来,果然急忙想要往一边跑去,却被宋莫言一个箭步抓着,说道:“小兄弟,这边正在发吃的,为什么要跑啊。”
“我闹肚子要拉屎,不行吗?”小乞丐歪着鼻子说,看样子约莫只有十岁上下,身上穿着一个灰色的破棉袄,鼻子被冻得有些淤青。
“哦?那这个又是什么?”说着,宋莫言一把拉开他前胸的衣服,一个蓝色的小包从里面掉了出来。
“我的钱袋!”苏希娇惊讶地发现,原来刚才小乞丐跑过去并不是为了抢白馍,而是为了偷走她的钱袋。也是她未对这个小孩子有所提防,行走江湖多年的女捕头竟然被一个小乞丐偷走了钱袋,估计这事儿传出去,很多同行都会以此调笑她吧。
“不,这是我的东西。”小乞丐一把抓过钱袋,说道。
“你的?”苏希娇笑嘻嘻的说道。
“我看上的就是我的。”小乞丐一脸倔强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跑了开来。
宋莫言再次想要追上去,却被苏希娇一把拉住了。
“你怎么不追了?”小乞丐跑远了后突然回头喊道。
“就算送你的吧,去买点吃的,但偷东西是不对的。”苏希娇答道,又小声对宋莫言说道:“那个袋子里只有几两碎银子,看他可怜,就给那个小孩吧。”
没想到那个小乞丐却突然站了下来,叉着腰,一脸正气地说道:“我们江湖儿女,讲究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今日我收了你们的银子,改日定当回报。”
这下子就连宋莫言都一下子被逗笑了,笑着说道:“你个小鬼,你能报答什么啊。”
没想到这个小乞丐却神奇地说道:“在这个定州府,没有我小大王不知道的事情,你们要是想知道什么别人的秘密,哪个寡妇偷汉子啦,哪个大父又杀人啦,就尽管来找我,我都可以告诉你。”
这个叫小大王的乞丐的话,惹得两人再次微微一笑。
两人足足在定州府逛了一上午,才逛到那个叫极乐宫的妓院。
极乐极乐,宋莫言细细体味这这几个字的味道。这极乐宫从外面看,就是一个用大石垒成的方形,就想是一个墓葬一样。若不是门口站着两个衣着华贵华贵的鸨母,真会让人怀疑这里是不是去了死人堆。这倒真的和佛经里面把人死了称为去往极乐世界有几分神似。
“哟,两位,这么早就来了,请问是来找姐们儿,还是来…”两个正要拉宋莫言进去的鸨母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宋莫言,因为他身边跟了一个女子,而且两人看上去还很亲密,一时不知道怎么搭话。
“妈妈,我们是来找人的。”宋莫言说道。
“哟,这位爷,你知道为什么极乐宫要修成这个样子吗?这种让人欲仙欲死的地方啊,本就是见不得光的,这里可以找姐们儿,找俊哥儿,就是不能找人。”
“我不找别人,我要找你们的老板。”宋莫言说道。
“我们老板?”鸨母说道:“我们老板不见客的,恐怕要让大爷失望了。”虽然嘴上说得客气,其实却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
就在宋莫言在考虑要不要拿出令牌的时候,却听见里面幽幽传来一阵声音:“我倒是哪位贵客临门,原来是京中来的贵人。”声音说罢,一阵香风飘来,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慢慢从里面走了出来,身边跟着几个龟奴。
如果说之前老亘客栈乔装招揽客人姬月娥是风骚露骨的话,那这个女人只能说是雍容华贵来形容,从气质来看,只有宫里的那些贵妃娘娘,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尤其是她的脸上,戴着一个金丝编织而成的面具,将整个脸包上,只露出了一双娇艳的红唇,更是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敢问这位是?”宋莫言问道。
“我叫玉蝴蝶,是极乐宫的老板。”那个女人说道。原来这个女人竟然就是极乐宫的老板,不过她的气质也配得上这个名头。
“玉老板有礼,再下夫妇从京城而来,只是有事相询。”宋莫言说道。
“这个不急,贵人既然有问,奴家自然有问必答。”说罢,给旁边的龟奴说道:“备一席上好的差点,两位贵人这两天,又是跑义庄,又是拜山头,定然是十分辛苦。”
宋莫言二人本还欲隐瞒身份,没想到这玉蝴蝶竟然一开口便说出了这两天两人的行踪,看来这玉蝴蝶也是有些手段的人,二人立即警惕起来。玉蝴蝶不理会二人的迟疑,只是给两人做了一个请手的动作,转身消失在了极乐宫的门口。
二人见状,只好跟着进了这个看上去像个死人堆的地方。
苏希娇的心中对这个叫极乐宫的地方充满了忐忑,然而当他们踏进极乐宫大门的第一步开始,就不再觉得这里是个死人才会去的地方,即使是死人,也定然是一个十足的有钱的死人。
金碧辉煌的房间,就像是以前皇帝的宫殿一样灯火通明,照得这个四处不透光的地方如同白昼一般,甚至比外面的地方还要明亮。两边的高耸的墙壁上,贴着金色的壁纸,上面星罗棋布的金箔增强了房间的光线。而在他们脚下,铺满了柔软的地毯。座子,椅子,每一件东西,看上去都很名贵,当然,更重要的是,里面还有人。
里面不光有人,还有好些人,一排身穿各色衣服的女子站在两边,他们的外表看上去南北装束都有,甚至还有西域风情的女人。与大多数青楼那些袒胸露乳的暴露女人相比,这些女人的衣服要“保守”很多,但如果你真这样认为,那你又大错特错了,因为她们每个人的衣服,都勾勒出她们完美的曲线,光是这个曲线,就让男人产生原始的冲动。
一个穿着金色马褂的矮个子男人站在了众人的前面,显然他的身份在一众龟奴中会跟高一点,见到二人后,恭敬地鞠躬叫到,欢迎来到“极乐宫。”
矮个子男人领着二人往里面走去,一路上全是各色各样的男人,女人,还有棋牌,赌坊,歌舞等耍子。“看来这里真是一个销金窝”苏希娇看着那些不断往妓女手中塞银票和珠宝的醉酒男人说道。
但宋莫言却对周围的一切不管不顾,不是因为怕夫人不悦,而是他被那个龟奴的手吸引了注意力。
“娘子,你看他的右手。”宋莫言小声地说道。
然而此时的苏希娇,却心不在焉,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妓院,但这样充满了纸醉金迷的地方,却让她有些心猿意马。待宋莫言说完,她顿了一顿才依言望去,只见那个龟奴的右手竟然没有尾指,而食指和无名指却异常的长,几乎就要超过中指的长度。奇怪的右手,矮小的身材,江湖上,有这个特征的人,就是曾经名动一时的神偷,上官至通。没想到这几年他销声匿迹,竟然是跑到这个北地的妓院来当龟奴。
矮个人男人恭敬地领着她往里面走去,二人心里有很多疑问,但却始终没问出口。穿过一条短小的回廊,三人来到了一个宽敞的茶室,上官至通招呼两人坐下,然后又让人送上了两碗香茶。
二人环顾着周围的一切,只觉得这个房间的装饰十分精心得体,尤其是一些陶瓷摆件,更显出主人的品味。
“多谢上官前辈。”宋莫言说道。
没想到上官至通却并没有惊讶,似乎他被认出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一样,默不作声。却听见背后突然有人到:“哪有官差对一个小贼道谢的,上官已死,二人眼前之人只是极乐宫的一名龟奴。”
再次出现在二人面前的玉蝴蝶,已经在短短的时间内换了一套衣服,重新换了一个发式了。此时她乌黑的头发被梳理成了一个云髻盘在头上,身上穿着的一身大黄色的袍服让整个人隐隐透着一股贵气
尤其是此事,她面上的面具已经除去,一双透亮的眸子,透着一股摄人心魄的杀伤力。
“玉老板这生意做得着实出色。”宋莫言说道。
玉蝴蝶微微一笑:“托官人的福,奴家只是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地方,做些小生意而已。”
“小生意,我看不小吧。”宋莫言到:“能让江湖成名人物甘心来当一名龟奴,玉老板背后的手段真是让人感兴趣。”
“哦?宋先生这样说,可是让奴家诚惶诚恐了。”
“按大宋律,在州府之地开这种百人以上规模的妓馆,需要在户部登记造册。”宋莫言道:“昨日我差人查找名录,这极乐宫可是没有登记在册的。”宋莫言此言,原本也没指望能有所恫吓,既然生意能做到这个份上,定然是有很多后台,区区一个许可,又何足挂齿。
但没想到的是,玉蝴蝶却说道:“奴家知道,但奴家就是不想。”
“哦?这是为何?”宋莫言问道。
玉蝴蝶嫣然一笑道:“因为这一任的户部主事,是个王八蛋,他欠了我这里五十两银子。”
“噗”苏希娇被玉蝴蝶这话弄得忍俊不禁。虽然二人知道这玉蝴蝶的话定然是假话,但还是觉得风趣好笑。
“好了,说正事吧,”宋莫言问道:“玉老板可知我们此来是为了何事?”
“相比是为了那个姓蒋的可怜虫吧。”
“可怜虫?”玉蝴蝶的话让二人一头雾水。
玉蝴蝶却嘴角动了动,缓缓说道:“奴家知道二位此行的目的,二人想知道事情的背景,需要先跟奴家去看一件事。”说罢,站起身来推开了后面的一扇门。
玉蝴蝶推开的那一扇门,里面是一条明亮的路,比刚才来的路还要宽敞。一走进这扇门,二人立即听到一阵阵让她面红耳赤的声音。这是男女之间最亲热的嬉戏声,夫妻二人对这声音本不陌生,但只是这声音比起她们平时更加响亮,更加肆无忌惮。
苏希娇一下子觉得口干舌燥,心也砰砰地跳动起来。她不好意思地看了宋莫言一眼,才想起刚才从玉蝴蝶的房间出来的时候,玉蝴蝶要两人也戴上了和玉蝴蝶那样的面具,按照她的说法,在极乐宫,人人都可以释放自己最原始的欲望,越是这样,大家越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所以此时,苏希娇看不出宋莫言任何的表情变化,但他的嘴角的神态,却似乎也和自己一样有些异样。玉蝴蝶带着二人穿过了一条常常的回廊,走到一扇窗前,伸出手指,轻轻勾开了隔着窗户的纱幔,然后对着里面扭了扭头,暗示二人上前观看。
二人凑上前去,虽然已经预期到可能会看到什么情景,但里面结果差点被惊讶得叫出声来。
在房间里,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正被绑在一个木桩上,而一个女人,正拿着一根皮鞭站在他面前。这个女人的衣服十分暴露,只能遮盖住她的腰肢,而双乳,丰臀,甚至胯下的私处,却毫无遮掩地露了出来。
“啪”女人的皮鞭重重抽在了男人的身上,在男人身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女人的每一下的动作,都牵动着女人身上肌肉的颤抖,尤其是那一对沉甸甸的双乳,就像是两个水袋一样荡漾着。
这样的鞭笞,本来是让人无法忍受的,但男人却似乎十分享受这种感觉,女人每抽打一次,男人就发出一阵嘶吼,嘶吼中竟然带着无尽的快感一般。虽然在江湖上茶余饭后的谈论中,宋莫言曾听人说起过,有那么一类怪癖的人,喜欢被鞭笞造成的疼痛感,但毕竟那只是听说而已,并非是亲眼所见。
所以当他亲眼看到的时候,心中也顿时觉得气血翻涌。随着女人的每一鞭下去,男人的嘶吼似乎越发强烈,身上的每一寸肌肉,就连是下体那软趴趴的阳具,都随着皮鞭的抽打而晃动着。
女人发疯般抽打了一会儿后,终于才停了下来,说道:“今日鞭刑已毕。”
男人似乎已经被折磨得精疲力竭了,但嘴角却是充满了一丝邪恶的笑容,嘴角的肌肉似乎是在感谢着女人。
如果被女人这样用皮鞭抽打,我相信只要是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道谢的。但眼前的男人的确这么做了,而且是不断喃喃自语地念叨着。
而此时的女人,却没有停下来,而是用手撩起男人的下体,突然蹲下身去,一口含住了那个软趴趴的阳具。
突然的快感刺激,让男人的下体立即苏醒,在女人的口中迅速地膨胀,男人不由自主又发出了一声更强烈的嘶吼,而这一声嘶吼,面部的肌肉扭曲竟然让他脸上的面具脱落,露出了一张让人惊讶的脸庞。
“石和尚!”宋莫言夫妇二人心中一惊,眼前的这个和尚,竟然是五台山清凉寺的住持,闻名天下的有德高僧。没想到在名望背后,竟然有如此的私密淫荡的勾当。
然而玉蝴蝶却微微一笑到:“二位想必认识这人吧,惊讶吗?这就是极乐宫。”
一杯凉茶下肚,二人心中的燥热有所减缓,但脸颊依然发烫。回到茶室的三人,坐在茶几前,沉默了一阵子。
“二位可知,我这里为什么要叫极乐宫吗?”玉蝴蝶问道。
“还请玉老板赐教。”宋莫言的话音也有些僵硬。
“因为我这里,可以满足每个人内心最狂野的欲望。”玉蝴蝶一边言语,一边直勾勾地看着苏希娇,似乎就像是能够看透她内心一般说道:“越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人,越是有些说不出的欲望。”
“就像是石和尚一样吗?”
“是的,这个老和尚,别看平时的一本正经,但一到了我这儿,那些怪癖说出来,可定当会恶心到我们的苏女侠。”
“想必想石和尚这样的人,在极乐宫还有不少了?”
玉蝴蝶并没有回答,因为她根本不需要回答。像极乐宫这种身处漠北边陲地方的妓院,如果不是有那些挥金如土的名流人物,又怎么会有足够的资金来维持这里的日常运转了。
“看来玉老板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宋莫言再次的夸赞,显得比上一次真诚了许多。
玉蝴蝶这次笑了,笑得就像是一个纯真的小女孩一般,连苏希娇都看呆了。
“那么蒋铁青在你这里的原因又是如何?”苏希娇在玉蝴蝶的凝视下有些不自然,但宋莫言没有注意到妻子的变化,向玉蝴蝶问道。
“要说蒋铁青,要从一个叫桃花的女人说起。”
桃花这个名字,二人已经是短短的时间内第二次听到,第一次听到是昨天,从雷绍裘那里得知,桃花是一个被自己丈夫在情绪失控的时候杀死的女人的名字,而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叫桃花的女人,竟然和蒋铁青有关系。
“大约是十六年前,那时我还是一个四处漂泊,靠一群歌姬卖艺为生的小角色。两位知道,这姬和妓之间,只有一字之差,所以那时奴家手下的歌姬,往往为了贪图金银,而做一些皮肉的营生。奴家也不禁止这些行为,但终究也知道,这样的生意只能糊口,要想真的做到登堂入室,必须要有一个稳定的治所和更佳出色的团体。”
“奴家知道,靠着我以前的那些歌姬,最多只能吸引到一般的客人。要想做到最好的,就要一些让最老实的男人也心驰神往的东西。所以当时我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几个足够撑得起门面的人来。就在这时,我遇到了一个绝妙的女孩。那个女孩当时只有八岁,骑在桃花树上摘桃花。我当时就看中了她,然后花了大价钱从她的家人手上把她买了下来。”
“她的家人竟然肯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女儿?”苏希娇惊讶地问道。
玉蝴蝶却又是一笑,说道:“苏女侠是名门之后,自然不懂这人间疾苦。对于这北地的农家来说,多一个男丁就是多一份力,多一个女眷就是多一张嘴。所以每家每户都巴不得女儿早点嫁出去,既然嫁人也是分别,卖掉也是分别,那没有人会放着一百两的银子不要的。”
“一百两?”宋莫言有些惊讶,因为他也知道,这北地少男少女买卖也是常有的事,对于贫困人家来说,一个男娃能卖十两就不错了,而女娃更便宜。所以这一百两可算是一个天价。
“不错,是一百两,我要买的可不是寻常姿色,而是那种国色天香的胚子。”玉蝴蝶得意地说道:“因为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时她是在桃花树上,所以我本想给她取名叫桃花,但这个女孩却执意不肯,说这个桃花的名字,只能留给她未来的夫婿。所以也只有我只能背后叫她桃花,而当面,我们叫他莺莺。”
“后来呢?”
“后来,桃花,也就是莺莺,她的确没有让我失望,她出落得很好,色艺双绝。也是在那时起,极乐宫落成,而极乐宫的名字,迅速在北境传播开来。当时极乐宫的生意,比起现在还要更好一点,那时很多贵胄子弟为了见莺莺一面,不惜一掷千金。但莺莺这个女孩,却始终只是向众人展示着她的歌喉,不肯出卖自己的身体,直到一个男人出现。”
“雷斌?”
“不,不是,是蒋铁青。”
“哦?”
“那是大概六年前吧,桃花已经二十了,倘若再不接客,那等到年老色衰就悔之晚矣了。而随着桃花越是成熟,上门找事儿的人越多。我虽然每每有自己的手段化解掉这些纠纷,但也不胜其烦,直到当时的漠北丁家三兄弟上门。”
“这漠北丁家的三兄弟,在几年前可算是小有名气,他们的三人六把寒霜饮血勾一旦使开端的厉害。”苏希娇说道。
“是啊,这三兄弟见桃花不肯委身于他们,就要一起发难,就在这时,一个在这里喝酒的男人突然出手,将三人放倒,也是从那时起,桃花就对这个叫蒋铁青的男人芳心暗许。”
“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乱七八糟的汉子,竟然有这样一段经历。”宋莫言笑道。
“然而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故事,令我都没有想到。”
“哦?”
“我本道这蒋铁青在当地也算有些名头的人,既然桃花中意她,那就玉成此事吧,结果没想到的是,这个蒋铁青竟然是一个奇人。”玉蝴蝶顿了顿,不顾二人的疑惑,倒了杯茶又缓缓地喝了几口才道:“这蒋铁青在幼时,曾经患过一场重病,这导致他的男性工具发育并不健全,虽然当时蒋铁青已经三十有余,但那个东西却宛如孩童一般。二位是过来人,自然也知道,倘若这男人性器不端,那自然在床第之间也是有诸多怪异之事,而这个蒋铁青的怪癖,就是他有十分严重的淫妻癖。”
“淫妻癖。”单听这两个字,二人已经能够猜个大概,尤其是苏希娇听了这个三个字,登时又脸上一红。
“其实这种癖好,在男人身上并不少见,但绝大多数男人只是将这种癖好存放在幻想之中,但这蒋铁青,因为个人生理原因,竟然将这一切付诸了实际。”玉蝴蝶说道:“就在桃花准备纳蒋铁青为入幕之宾的那天夜里,桃花突然来找到我,哭着说蒋铁青竟然想要将她献给自己的宗主,也就是当时已经接手百草山庄,在江湖上神名鹊起的”阴阳手雷斌“作为妻子。我虽然也不愿桃花如此,但苦于百草山庄的权势压力,只好说这事全听桃花的选择,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见到雷斌第一面以后,这桃花竟然转了性子一般,不光答应委身雷斌,甚至连别人的劝诫也置之不顾了。”
“啊?”苏希娇惊讶地叫了一声,玉蝴蝶却说道:“也许是桃花毕竟涉世未深吧,对这等江湖上的豪侠充满了好奇。在五年前的二月初八吧,桃花正式嫁入了百草山庄,当起了这山庄的少奶奶。也是从那时起,蒋铁青不再来极乐宫了,从那以后,我本以为再不会见到桃花了,你知道,这桃花是出身在妓院的,虽然江湖门派对这种出身也不太介意,但毕竟也是体面人家,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肯声张的,久而久之,大家竟然就像是忘了桃花这个人了一样,直到两年前。”
“两年前?”宋莫言依稀记得,这桃花也就是在两年前被雷斌杀死的,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秘密?
玉蝴蝶道:“当时是六月中旬,桃花差人送信说想密会与我,见面后,我才得知,原来当时百草山庄遇到了一个大麻烦。两位已经去过了这百草山庄,那么相比他们遇到的麻烦两位是知道的。”
“玉老板说的可是百草山庄遭遇同行挑战的事情。”
玉蝴蝶点了点头道:“不错,当是桃花只说,雷斌为了潜心制药,已经冷落她很久了。除了初期驾到百草山庄那时与她你侬我侬,后面就慢慢疏远她,甚至有时候会一个人去药庐过夜也不来见她。”
“女人,随着年龄的增长,情欲的要求越来越多是正常的,尤其是当时二十几岁的她,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这个也好理解。但我没想到的是,桃花竟然要我为他寻觅一个男宠。”
玉蝴蝶的话,让苏希娇心中一震,自大宋开国以来,这程朱理学慢慢成了世间的道德标准,当代的女人颇重名节,婚嫁之前四处留情的女人已经被是为水性杨花,而婚后还这般主动找男宠的女人,更是不容于世。虽然她看过很多守寡的女人,纵然被情欲千般困扰,但却依然恪守妇道。
玉蝴蝶叹了口气道:“当时我也是出于对这个孩子的可怜,替她选定了几个男宠,但这些男宠一开始虽然能满足桃花,但很快桃花也对他们厌倦了,我曾经问起过此事,桃花只说男宠那种如同行尸走肉的床上功夫,难以入她法眼。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那个时候,桃花已经跟雷斌极为器重的一个小弟,当时在北地声名鹊起的年轻人,拐子刀李青勾上了。”
“但是这个事情,依然没有持续太久,就发生了两人奸情被撞破,最后被雷斌生生杀死的情况。我本道这只是普通的夺妻之恨,但没想到,事情却并不是这样。”
“相比还有什么更加重的隐情。”
“是的,从桃花死了之后,这蒋铁青就又开始在极乐宫出现了。当时我担心雷斌会迁怒极乐宫,本想迁走,但没想到蒋铁青却在大醉之后告诉我雷斌换了失心疯,已经被锁起来了。而那之后,不光我的生意可以继续,没想到的是,蒋铁青竟然开始要女人了。”
“哦?”宋莫言突然对蒋铁青的变化颇有兴趣:“前面听玉老板曾说,这蒋铁青在床底方面颇有问题,是什么情况的转变,才让他如此这般。”
“我也是后来听他说的,原来在雷斌失手杀死桃花之后,曾对蒋铁青说,他并非有意冷落桃花,而是担心蒋铁青被这淫妻癖之毒毒害太深,这才开始疏远桃花。当时山庄地位不稳,而蒋铁青对雷斌最为死心塌地,雷斌对蒋铁青的一番好意,竟然酿成了如此恶果。于是在那之后,雷斌疯了,但也许是扞卫山庄的责任感,这蒋铁青竟然找回了男人的风采。”
“想不到,这其中竟然有这么大一段故事。”宋莫言沉沉道。
从那以后,这蒋铁青每个月的初八,就会来我这里找姑娘,而前天的二月初八,是他最后一次来我这里。
“二月初八。”宋莫言二人突然心中一震,这二月初八正是当年桃花嫁给雷斌的日子,而在五年后的二月初八,和这桩政治婚姻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一个人,竟然在这一天毒发身亡,着实让人惊讶。
“那一天,蒋铁青有什么异常没有?”宋莫言的问题,让玉蝴蝶有些面露难色,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个中的事,原本奴家没有给任何人说起过,但今日二位问起,我便直言相告,也算是为了避免二位对极乐宫有所误解。”
“那日蒋铁青来到极乐宫,并没有找姑娘,而是要我带她去桃花的闺房。这些年来,从桃花出嫁后,她的闺房我一直留着,即使是后面她去世了,我也不曾挪动里面的东西,蒋铁青那天似乎有很重的心事,在桃花的闺房中呆了很久,然后才离开。我见他心境不好,只好善言相劝了两句,没想到就在他刚离开极乐宫不久后,就传来了他死在外面的消息。奴家为免祸事,自然不敢将此事告知官府,还请而为见谅。”
宋莫言也没有去计较这个问题,只是道:“宋某最后还有一事相烦,麻烦玉老板带我们去到桃花姑娘的闺房看一下。”
桃花的闺房,在极乐宫三层的一侧,那是一个长久没人光顾的地方,纵使这里的器物依然名贵,纵使这里的雕饰依然精湛,但也都露出人去楼空的衰败景象。孤零零的床上,曾经躺过什么样的一个被情欲困扰的女人,高高的书案边上,又曾经依靠过什么样的一个角色佳人。
“这是当事桃花最喜欢的一幅画,”玉蝴蝶指着墙上的一幅有些泛黄的画作道:“虽然时过境迁,但这个画我还是好好保存着的,定期让匠人来除虫。”
宋莫言望去,那个画上是一个妙龄少女,正背靠着一颗桃树,手中拿着一个香囊,似乎是在等着自己的情郎。旁边一句题诗“长恨夫去无鸿信,斜阳桥头倚桃花”,这首诗表面写少年夫妻的两地分别,妻子对丈夫的思念,但结合桃花的故事,却更读出了一种女人对桃花般娇艳的情欲的欲拒还迎。
从极乐宫出来,已经是日暮,二人沉默地走在街道上,今天的谈话,虽然听了一个很长的故事,但似乎对案情却没有任何的帮助。蒋铁青最后一次身死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可疑迹象,这千日醉的毒本就是一个需要旬月才会发作的慢性毒药,这段时间内,他有很多中毒的机会。
宋莫言这边对案件一筹莫展,苏希娇那边的思绪,却一直停留在那个叫桃花的女人身上。这女人本来就是感性的动物,即使是这平时里雷厉风行的女侠也不例外。今日之事,让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两位最重要的亲人,霍青玉和蒲心兰之间的感情纠葛,虽然蒲心兰一辈子都在等霍青玉,但师傅却一生浪子行迹,从来不曾停留。几年之前,在她曾在霍青玉门下习武的时候,一日蒲心兰曾来访,夜里,好奇的小女孩偷听了两人床底之间的欢乐,那也是她第一次接触到情欲的刺激,这么些年,每每想起二人那种不知明日是哪里,只顾当下的状态,她便心中一热。
女人的遐想,让她对宋莫言的话置若罔闻,知道她默默跟随着宋莫言来到了城外的义庄的时候,才突然回过神来。
“相公,我们为什么来这里?”苏希娇问道。
“咦,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来义庄检查一下蒋铁青的尸体,你刚才发什么呆呢?”
苏希娇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只说到:“没有的事,要你多管。”平素里在相公面前,她可不是那种温文尔雅的女人,倒偶尔有些刁蛮。
宋莫言也没辙,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走进了义庄。
此事义庄职守的衙差已经认得二人,见到二人见来,急忙连滚带爬地过来行李,又是倒茶,又是嘘寒问暖。
这蒋铁青的尸体,比起张二这种不被知道的密探的尸体,可精贵得多,所以他的尸体也被安排在了一个独立的敛房内。宋莫言揭开了盖在蒋铁青身上的白布,这还是头一回他们仔细见到这个死者的真面目。
原本苏希娇以为,这种有淫妻癖的男人,都是那种五短身材,尖嘴猴腮的小男人形象,就像是老亘客栈里的掌柜那样,生了一幅王八羔子的嘴脸,没想到这蒋铁青竟然生得颇为英朗,竟然眉宇间有几分书生意气。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苏希娇忍不住噗呲一笑,因为揭开了蒋铁青下身裹布的宋莫言,顽皮地指了指蒋铁青那宛如婴儿的下体,苏希娇一看,果然如同孩童之物,于是一下笑了出来。其实做刑狱这行,验尸解剖都是常事,尤其是苏希娇精通医理,对这种人体的东西更是早就免疫了,男人的阳物慢的不说,至少也见过几十个了,所以也不觉得尴尬,只是白了宋莫言一眼道:“干活儿吧。”
肤色,眼角,四肢,指甲,每一处的迹象都和几天前检验的结果一样,但这一次,他们看的更加仔细。
“娘子,你来看,这是什么?”
宋莫言轻轻按压蒋铁青的腹部,发现里面有一些异常的手感,虽然他不像苏希娇那样精通医理,但也知道这种坚硬的感觉,绝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
但苏希娇似乎对这种异样的手感一筹莫展,检查了很久才缓缓说道:“一般来说,这种尸体的局部坚硬感,可能有很多种原因造成,比如死者生前服用了的东西在这里来不及消化而淤积,亦或者是受到过内伤形成了淤血块。但像他这等中毒身亡的人来说,仵作一定会进行浣肠清理,来检查是否是死于吞服毒药致死,如果这样,没消化和淤血都可以排出,那么目前来说,最有可能的原因就只有一个,就是他曾经患有十分严重的肠道疾病,病变造成了这里的肿大。”
“这种病变会致死么?”
“会,但不是那种突发性的致死,一般来说,倘若肠道出现这种样子的病变,患者先会停止进食,然后是肛门大量出血,最后才死亡。显然现在蒋铁青还没有到这个阶段。”苏希娇嘴上一边说着,手上却没有停止工作,在蒋铁青的眼睑,口腔,后背等地方又检查了一遍后,才说道:“倘若肠道疾病到了病入膏肓的情况,在人的身体上会有很多特征的变化,但现在的情况是,那些中毒带来的身体变化,掩盖住了病变的迹象,病症无从查起。除非…除非我们将他的遗体切开,检查他的肝肠。”
宋莫言却叹息道“但按照本朝的刑律法规定,未经死者家属同意,严禁私自开膛验尸,也许我们只能等和蒋铁青的家眷联系后,才能检查他的尸体。”
第二次的验尸,就只能在这种似是而非的结果中草草收场了。回到城里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时分,周围的店铺已经开始打烊,只有些热汤面的铺子还在招揽生意。每次验过尸后,苏希娇就没有什么吃饭的胃口,这一次也不例外,只是端着一碗素面,一根一根夹着,看着宋莫言大快朵颐。
“你这小要饭的,前天才打了你一顿,现在又来偷吃东西。”店家老板的叫声打破了小街的宁静,二人循声望去,却又见到今天上午那个小乞丐,正站在面铺的不远处,冲着老板做着鬼脸道:“小爷以前吃你的是看得起你,不过今天,小爷可不想吃你的东西。”说罢,又冲着吃面的人喊到:“你们不知道,我昨天晚上趁着这老东西不在,把小爷的一碗童子尿倒在了他的面汤过里,这老东西从来不舍得倒面汤,今天早上起来,以为这是羊肉的骚气,还拿昨天的面汤给你们煮面。”
小乞丐这一番话,一下子让吃面的人的表情大变,旁边几桌吃面的几个人更是差点当场吐出来。
面铺老板急了,一下子大喊道:“各位客官莫听这小王八蛋胡说八道,我这煮面的水天天都要还,前日这小王八蛋被小的教训过,今天就来污蔑与我。”说罢,抓起桌上一把切肉的刀,就冲着小乞丐追去。
没想到的是,这小乞丐早有准备,见老板一拿家伙,立即就往远处跑去,虽然他年纪尚小,身矮腿短,但这城里的巷子本就狭窄,这小厮也是机敏,专捡那曲折的巷子钻,几番兜转,竟然早就把那个面铺老板甩得无影无踪了。
就在小乞丐自鸣得意,想要离开的时候,突然身前身影一闪,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却说这边,面铺的老板追了几条街,哪还找得到小乞丐的身影,于是只好返回面铺,但吃面的人大多都放下碗筷跑得干干净净,那还有半个人影。
“妈的,真是晦气,明天又要大费周折给大家解释了。”老板正在念叨,却发现宋莫言夫妇二人依然坐在原来的位置,面前的面条也吃完了。
老板很是诧异,他从没见过这等听说了面汤被灌了童子尿还吃得下去的人,但宋莫言面前的碗,的确吃得干干净净,连汤都喝了一大半。
“老板,结账”宋莫言说道:“这面不错。”
“两位…”老板说到:“不怕是小店的面条不干净吗?”
宋莫言笑着道:“这面汤过夜就会发黑,如果加了童子尿就更加有异色了。但老板锅里的面汤,洁白如玉,相比只是那孩子的戏言而已,而且…”
“而且什么?”
“我看那小孩子也不像是个坏人,所以料定这面汤无事。”
听了宋莫言的话,老板轻轻叹了一口气,坐下来缓缓说道:“先生所言是实话,其实这孩子,虽然平时顽劣的紧,但也不是坏人,他自由父母双亡,只剩这孩子整天在这州府内四处飘荡,考乞讨为生。街坊邻里见他可怜,便经常也给这个孩子一些吃的,用的,偶尔有些小偷小摸的习惯,大家却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若不是那日里,他弄翻了我的羊肉锅,被我打了一顿,我今日也不会和他置气的。”
“我听说这小乞丐的名字叫小大王。”苏希娇问道。
“不错,说起这个名字,也算是一件奇事了,”老板说到:“两位可知他这小大王的名字的来历吗?”顿了顿又接着说:“那是因为这孩子虽然只是个乞丐,但却总说什么自己是个名门贵族之后,让人们叫他小大王。大家伙儿本来只是当作一个戏言,但有一天,突然见到他从他那肮脏不堪的包括中,拿出来了一件东西,两位猜那是什么?”
“什么东西?”
“那是一块绿色的丝巾,上面绣着很多金色的丝线,看做工,这是极为名贵的,大家问小乞丐是从哪里来的,小乞丐只说这是他娘留给他的衣服,说这件东西价值连城,比当王爷还要富贵。虽然他吹的天花烂坠,但大家却对他的话只是当作一个笑谈而已,所以平日里虽然也会有人叫他小大王,但大多数都是戏谑的称谓而已。”
“哎,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苏希娇心有不忍,给了老板一吊钱,只说是替小乞丐赔偿那锅羊肉汤,要他以后不可再和小乞丐计较。在北国这种地方,这一吊钱足足可以买上三锅这样的羊肉汤了,老板自然是千恩万谢送两人离开。
夜,已经深了,当两人回到老亘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到了打烊的时分。躺回床上的宋莫言,脑中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此时四处已经十分安静,只剩下深巷里偶尔传来的狗叫声。桌头是一盘送来的蜜饯,品相不错。接待他们的小儿虽然依然恭敬,但客栈的老板娘姬月娥已经不在了。
苏希娇慵懒地抱着宋莫言,两句青春胴体的摩擦,很快让宋莫言的身体有了反应,苏希娇机敏地感受到了丈夫的变化,温柔地替他解开了睡衣的前襟,吐出香舌,在宋莫言最为敏感的乳首打着转。
“娘子…”宋莫言在苏希娇的动作下,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嗯?”苏希娇的香舌已经将宋莫言的上半身慢慢湿润,一双手也不自觉滴将宋莫言的下摆解开,露粗了他那坚硬的下体。
“娘子还不曾告诉夫君…昨日在潇湘子那里…你是怎么做到的呢?”宋莫言试探性地询问着苏希娇,生怕苏希娇生气,但没想到的是,苏希娇突然停下了动作,媚眼如丝地看着宋莫言说道:“相公,我做给你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