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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回 鏖战阴城

第05回 鏖战阴城

  侯玉玲暗吃一惊,后卿以阴风缠住自己半身,而这头僵尸更是懂得以身诱敌,难不成这两头僵尸已生出了灵智?未等她惊愕,将臣已经是利爪封喉。

  危难瞬间,侯玉玲眼神一敛,咬牙暗叹一声无奈,娇喝一声,佛光爆体而出,震开将臣利爪,同时浩荡佛力化作梵文经卷,封锁四周,隔绝天地。

  梵文佛阵虽然封锁了两大凶尸,但侯玉玲也身处其中,形成了困兽之斗。

  将臣嘴巴张了张,竟口吐人言:「你——不——是——对——手!」

  后卿也张口发出啊啊的声音,虽然不成词句,但也在表露得意之色。

  侯玉玲暗吃一惊,心想难怪刚才险些栽了个跟斗,原来这两头僵尸真的有了意识和灵智。

  侯玉玲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

  将臣言语笨拙地道:「陛下说过……破……虚之下,我……无人能败!」

  侯玉玲哼道:「一头初开灵智的僵尸也敢口出狂言,本宫便叫你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

  说罢缓缓抬起破甲刀,刀锋凝气,修长的娇躯缓缓透出一股不属于她自身的气息,但却又跟其吐纳相互呼应,仿佛又是练成一体。

  真气百转,属性也由佛化妖,一股浑厚妖气聚集成型,凝成一抹妖娆丽影,白衣若雪,黑发飘飘,一双凤眸柔婉娇媚,竟是楚婉冰。

  然而那张娇媚的玉容上却多了几分凶狠和暴戾,不似往日的娇俏可人。

  将臣和后卿的表情露出一丝木讷,似乎很是吃惊。

  侯玉玲道:「世上高手万千,就算不到破虚境界,也有能手可败尔等尸奴!」将臣惊愕地道:「小妖后……怎么会……在这里?」

  侯玉玲冷笑一声,楚婉冰身形一动,一出手便是圣灵七绝中的神劫剑式,只看剑芒如电,凛冽无匹,直取后卿而来。

  后卿连忙稳住身形,再度以不坏尸身吃招,但楚婉冰这一剑却是玄妙无比,剑气之中又蕴含了冰髓劲和苍木淬火,冰火交融之下令得后卿刚体时热时寒,防御效果顿时被削弱,惨遭一剑封喉。

  剑锋破体,楚婉冰横向一拉,后卿顿时身首异处。

  楚婉冰再度赞剑,誓将后卿赶尽杀绝,一出招便是元古大力合并归真剑诀,霎时剑光纵横,锐锋交错,后卿便被斩成一堆碎肉。

  侯玉玲咯咯笑道:「我这位妹妹的功夫如何,她也不是破虚高手,还不一样将你们剁成肉泥!」

  将臣道:「你……高兴得……太早了!」

  粉碎的肉末再度凝聚汇合,后卿竟然完好重生。

  侯玉玲大吃一惊,而后卿怒容满面,怒吼一声,撇开楚婉冰,朝侯玉玲扑来,将臣也立即反攻,双尸尽施全力,化作雷霆一击。

  侯玉玲银牙一咬:「一个不行,再加一个!」

  话音甫落,再度散出一股真气,这次却是聚成了魏雪芯,虽然相貌身段一模一样,但却是多了几分暴戾狠决,那还是那温婉出尘的小剑仙,分明就是一只小剑魔。

  魏雪芯眸绽杀光,挥剑划出一股磅礴气压,只看剑气化出山河之界,镇压双尸。

  与此同时,楚婉冰也挺身赞招,分出云霄六相,剑气化作六头灵禽扑向山河,魏雪芯心有灵犀,将云霄灵禽让入界内,配合着山河镇压之势围剿双尸。

  虽然只是真气所化,但冰雪双姝之默契丝毫不减,打得将臣和后卿疲于奔命,仅靠着一身铜皮铁骨硬抗。

  侯玉玲也抽刀加入战团,单刀合双剑,完全主导了战局,双尸的铜铁之身也开始不支,被刀劲剑气划开了许多道口子。

  「分出两大心魔仍是拿不下这两只尸奴,不愧是煞域最强尸王!」

  虽然占据绝对上风,侯玉玲心中仍是感慨,暗忖道:「只可惜他们原本毫无思想,令得我无法捕捉心魔,若不然也给他们尝尝‘自己’的厉害!」

  随着战局白热化,阵内魔威增长,与之对应便是梵文佛阵开始减弱,侯玉玲暗叫不妙:「魔佛不容,心魔与佛阵难以并存……心魔之力越大,佛阵就越被削弱,罢了,罢了!」

  她长叹一声,在佛阵崩溃之前收回两大心魔,顿时魔消佛长,佛光大炙,侯玉玲也趁机聚集所有佛力挥刀反攻,双尸被冰雪心魔打得找不着北,如今又哪能抵挡这金刚辟魔刀,被刀气劈得满地打滚,苦不堪言,幸亏皮肉够硬,才保全残躯。

  侯玉玲劈翻双尸之后,立即解除佛阵围困,集合所有佛力,全力反扑。

  只看她莲足一踏,顿时地动山摇,宛若佛山压顶,将双尸震飞到半空,随后她连消带打,拔起破甲刀横空削来,拉出一道巨大刀芒。

  双尸虽有不坏刚身,但仍是被刀劲硬生生打飞了数百里,直接滚回了老窝。

  「娘娘千岁!」

  周围士兵只看到佛阵解开后,皇后娘娘一刀退敌之雌威,不由得纷纷叫好,欢呼如雷,而方才在里边所发生的一切都被佛阵阻隔,就连一丝气息也泄露不出去,根本就是无人得知。

  铁鹰目睹双尸被劈退得情形,不由得大喜,立即把握时机,命人擂响决战鼓,决战鼓乃是以千层犀牛皮制成,敲打起来声音响亮如雷,传遍千里,一旦敲响便是号令三军决死一战,若有退缩者斩无赦。

  战鼓雷鸣,前方混战得士兵纷纷豁出生死,搏命厮杀。

  困在阵内的厉帝感觉到阴气产生一阵衰颓,大叫不妙,立即抛下一切顾虑,豁出四煞阴气强破儒门困阵。

  就在他冲出的刹那,见龙辉一掌劈来,连忙挥臂挡格。

  至阳龙气对上至阴邪煞互不相让,双方各自被震退,但龙辉蓄势而发,略胜一筹,反观厉帝虽失了先手,但有三煞分身护持,也未受半点伤害。

  「孤王便同你分个上下高低,看谁才是这天下第一!」

  自从龙辉击败昊天教之后,已经被尊为天下第一,厉帝此刻憋了一口怒气,施出本命绝学——太冥心法。

  此功法乃是他从藏玄冥功所演变而来,就犹如当初符九阴的九幽冥法,但精妙之处犹在冥师之上。

  厉帝拨弄阴魂,使出一招「地煞魂狱」,阴气化作九幽重地笼罩敌手,其效果倒颇似青莲剑歌,龙辉深陷九幽魂狱,依旧泰然自若,急提真元,双掌一推,一股炙热阳火腾燃而出,正是当初临夏山大败元鼎的绝式——八荒六合神龙火。

  只见一条巨龙腾霄,驭阳驾日,吞噬世间阴邪,驱散厉帝唤来的阴邪,硬生生破开九幽结界。

  龙辉哈哈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厉帝陛下,看看本王这招如何!」

  说着反手祭出虚空混沌界,反过来困住厉帝的儒道煞体。

  紧接着便见尹方犀和宗逸逍联手杀来,厉帝骂道:「堂堂玄天真龙转世竟也耍此等以多欺少的手段,羞不羞人!」

  龙辉淡淡一笑,不与他作口舌之辩,若是换了以往,龙辉定然会选择跟厉帝公平一战,但此刻他已非当初的热血少年,而是身负重担的男人,麾下既有一众忠心耿耿的下属,家中还有娇妻弱子,他所担负的不单单是个人荣辱,更多的是许多人之命运。

  单打独斗虽不惧厉帝,但他心里始终有所顾忌,毕竟这场战争来得不寻常,他不欲给暗处之人可乘之机,所以便选择以多打少的方式保全实力。

  尹方犀和宗逸逍左右分击,厉帝忙召出煌煞分身抵御,儒门双杰并非要同对手死磕,仅以柔劲缠住厉帝和分身,而龙辉则继续把持虚空混沌界封住儒道煞体,杨烨奋拔战戟,凝一身元功,便朝厉帝天灵劈下。

  厉帝冷笑一声天真,运转煞能,被封在虚空内的儒道双煞立即将功力转移,阴气越过虚空回到厉帝身上,铸成一道浑厚气墙,杨烨雷霆一戟却是难奏奇效,反倒被煞气震开。

  厉帝和煌煞结合了儒道煞能,功体暴增,再震退儒门双雄。

  龙辉见状立即化出冥之龙影,结合冥之卷的化身,竟也有着吸纳阴气的能耐,与厉帝争食阴气煞能,片刻之后冥龙化体便已精气神足。

  冥龙化体沉喝一声,拳掌赞威,阴风席卷,打了厉帝个措手不及。

  厉帝暗道:「你能凝聚分身助战,孤就没有其他本事吗!」

  于是他便默念咒法,两大煞体跨越虚空封锁,重回人世,顿时四煞并肩,厉帝一心四用,同祭四大绝学,斗得天昏地暗,山崩地裂。

  杨烨向龙辉使了个眼色,两人曾并肩镇守边关,亦师亦友,眼神交汇间便知对方想法。

  龙辉率先抢战,以冥龙化体为先锋,抵消厉帝的阴气缠绕,再将海冰雷炎风神灭破清九大龙体祭出,海龙以水御劲防守,冰龙凝霜锁敌,雷、炎、灭三大化体主攻,风龙飘忽一旁掠战,破之化体审敌虚实,以寻隙出手,神之化体做法相辅,清之化体以妙法替其他化体回元补气,疗复伤势。

  厉帝惨遭十龙围困,九霄妙法更迭不绝,被打得是昏头转向,疲于奔命,十龙舞九霄,虽然招式压制了厉帝,但毕竟对方坐拥四大破虚战力,招式的压制并不能从根本上击溃对手,杨烨看准时机,挥动破军戟猛然杀来,简单明了,没有任何招式,却是大巧不工,直取厉帝空隙。

  厉帝被十龙打得手忙脚乱,如何防得住杨烨这必杀一戟,胸口惨遭击中。

  遭受重击,厉帝深吸一口气,阴气护身,竟将杨烨的内劲转移到道煞分身之上,那道煞分身巧运凶兆八卦气,卸去五成力量,但军神杀招岂容小视,道煞分身立即受创,口吐黑血。

  击伤一尊分身,尹方犀和宗逸逍也立即卯上儒煌二煞,拖战对手,靳紫衣见状立即呼唤道:「杨督帅,快诛杀那尊道煞分身!」

  杨烨立即杀向道煞,舞起破军戟,狂猛戟势压制住道煞分身。

  道煞分身且战且退,施展天穹鬼术,划出阴魂太极八卦,裹住军神戟势,但杨烨雄劲无匹,岂是这不能全功的天穹鬼术能挡,仅仅几个回合便将阴魂八卦打散。

  杨烨喝道:「纳命来!」

  战戟横扫,便要将道煞拦腰斩断。

  危难关头,道煞腰身处卷起一股绵柔阴风,卸去万钧重击,同一时分再借劲后退,这般御劲手段分明就是天穹鬼术。

  靳紫衣着实纳闷,心想:道煞明明已经受了重创,何以能全力施展御劲阴法?见对方瞬间恢复,众人也是一阵纳闷,龙辉暗忖道:「这般神速的恢复力,便是凤凰血脉也比不上,这鬼怪究竟用了什么法子?」

  见对方有迅速回元的功法,龙辉心知不能过于激进,毕竟厉帝不怕受伤,他们可就不同,若是被对方以命换命来那么一下,战局顷刻间就会扭转,于是便敛势三分,其余众人也是如此,以拖战为主。

  缠住厉帝,其余各路战线得以顺利进展,话说就在侯玉玲恶斗双尸的同时,侯战戈提着巨斧,率领三百战刀刃士兵深入煞域腹地,他佩戴玉阳灵符,其余士兵也有辟邪宝物护体,可抗衡阴气。

  进入煞域之后,天云灰蒙,地土暗红,耳边回荡着忘川河水拍岸的声音。

  侯战戈下令士兵们速速分开寻觅阴河通往人世的分支,战刀刃士兵不愧精锐之称,很快便有情报汇报:「候将军,往西二十里左右,发觉一条人工开凿的河道,长约五十里,宽约十丈,河水阴寒,但却一万阴军和一万尸兵驻扎。」

  侯战戈指着西面道:「全军整备,杀向西面!」

  对面可是有两万敌军,己方则只有区区三百,这般冲过去无异于以卵击石。

  侯战戈不管下属如何想,提起战斧便朝敌营杀去,众兵将见主将动身也不敢怠慢,紧随其后。

  瞥见前方阴军列阵,尸兵成堆,侯战戈大声怒喝道:「那边的孙子,还不快给我出来领死!」

  对面阵中飘出一道阴影,冷笑道:「居然几只老鼠溜了进来,正好给本大爷松松筋骨!」

  侯战戈定睛一看,嘿嘿笑道:「原来是日游神啊!」

  日游神微微一愣,暗自奇怪:「外界之事都是由黑白无常负责,我几乎不在外界走动,这莽夫又是如何认得我?」

  侯战戈笑道:「你想松筋骨还不简单,大爷我就替你松个彻底,给你这厮来个拆骨抽筋!」

  日游神不屑冷笑,手掌一挥,阴军尸兵蜂拥蚁聚而上,战刀刃将士居于劣势,背水一战,纷纷豁出性命迎战敌军,便在阴河畔上展开一场厮杀。

  濒临绝境,战刀刃士兵无不以一当十,三百人拧成一团,独斗勇猛,协战默契,硬生生抗住了煞域兵马的围剿。

  日游神瞧出端倪,冷笑道:「就凭几张符咒便想在我煞域疆土上放肆!」

  只看他暗催秘法,四周阴煞邪气立即浓郁了几分,但却是暗含阴阳五行变化,先是布下五行逆转之格局扰乱士兵身上的护体阳符,再以阳煞之能蚕食阳符灵力。

  战刀刃士兵失了护体灵符,筋骨立即收到煞域阴气侵蚀,气力迅速流失,惨遭败势,转眼间便被敌军的怒潮淹没吞噬,三百精锐顷刻覆灭。

  唯有侯战戈佩戴着净尘所炼的玉阳灵符才得以幸免,这边格局一变,外头的净尘立即感觉到,马上调整阳符灵力构造,挪移五行变化,以阴法引走阳煞,再以纯阳克制阴冥。

  净尘借着灵符感应到这阴河的格局,立即作出判断,传音过来道:「国舅爷,阴河源头便在日游神左侧百步之处,速速将其斩断!」

  侯战戈抡起战斧杀敌,极为勇悍,孤身一人仍是锐不可当,在尸潮鬼海中劈开一条血路。

  日游神怒道:「旱魃,速速给我取下这厮狗头!」

  只见一道身躯带着炙热气浪杀来,所过之处赤地千里。

  侯战戈迎着热气涛涛便是一记斧头,却感觉似乎劈到了铁板钢柱,手臂被震得发麻,那股热气沿着斧头传来,烧得手臂经络一阵剧痛。

  侯战戈连忙运转道宗元功,脚踏卦步,手挪太极,将这股热劲卸去。

  「这是什么怪物?」

  侯战戈抬眼看去,只见前方燃着一团烈火,灼热滚烫,烧得地面焦黄,与煞域的阴寒格格不入。

  他连忙传音给净尘询问缘由,净尘透过阳符,得以目睹眼前异状,凝视片刻,发觉火焰之中站着一个人,但却毫无生气,应该说是一具尸体。

  「国舅爷,那是煞域的僵尸!」

  净尘提醒道。

  侯战戈奇道:「僵尸不是阴寒之物吗,就算如同将臣之类的尸王不怕火焰,但也不可能身躯冒出烈焰火气。」

  净尘解释道:「煞域融合了魔界的阴阳五行地势,已经不再是单一的极阴之地,这头僵尸定是魔煞合流之后产生的异物。」

  侯战戈精神抖擞,喝道:「管它是什么东西,我一起劈了!」

  净尘道:「国舅爷,暂莫冲动,这头僵尸以火缠身,形成阳火煞。而阴河有属水,为阴水煞,如此一来阴阳水火交融,互补不足,极为凶恶,你冒然出手只怕会损了性命!」

  侯战戈道:「那该如何是好,如今世间紧迫,决不可就此止步!」

  净尘道:「国舅爷,你先激怒那头僵尸,引它攻来,贫道再借阳符传功,助你一臂之力!」

  「这个好办」侯战戈大一声:「兀那狗尸,还不快引颈受戮,更待何时!」

  话音未落,他双手握斧,拔身而起,祭出神力,对着旱魃便是一记开山重斧。

  旱魃手掌一伸,赤手空拳硬接战斧,只闻嘎铛一声,侯战戈的巨斧被旱魃的一根手臂挡住,紧接着便是烈火倒卷,巨斧被烧成铁水。

  侯战戈立即弃斧,腰身一沉,五指握拳,对准旱魃心口便是一记真武神通拳,拳劲无穷,刚猛无匹,结实地打在旱魃身上,拳劲如同狂风过境,将旱魃的缠身烈火尽数扑灭,露出真容。

  那旱魃头顶无发,坦露身子,身段凹凸起伏,宛若女子,但却被赤红的长毛覆盖,那将臣和后卿还保留着人之五官模样,但这头旱魃却是青面獠牙,犹如啖人罗刹,叫人胆战心惊。

  护体魁火被打散,旱魃恼怒无比,张开血盆大口便咬向侯战戈脖颈,侯战戈抽身后退,旱魃怒不可遏,挥舞着双臂追杀过来,侯战戈且战且退,旱魃穷追不舍,也就在追逐过程中,其身躯再度燃起赤火,再现阳火凶煞。

  「就是现在!」

  净尘传音过来,侯战戈下盘一沉,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严阵以待。

  旱魃见对手停下,也不疑有诈,继续扑杀,只求宣泄心中怒火。

  侯战戈暗笑一声愚蠢蛮妇,胸口玉阳灵符绽放沛然豪光,正是净尘越界传功。

  八门绝卦瞬息而出,化作混沌困阵,将旱魃封在其中。

  越界传功的过程毕竟会耗损不少功力,净尘没有把握在一击诛杀身处煞域的旱魃,便以八门困阵暂时将其封住,让侯战戈得以全力对付日游神。

  然而刚刚封住旱魃,侯战戈便感到有一股阴风扑来,正是日游神出手偷袭。

  侯战戈连忙后撤躲避要害,但日游神意不在此,招式并非针对活人,而是以巧劲攻击对手的颈胸,啪的一声,侯战戈胸甲被划开一道口子,挂在胸前的玉阳灵符被打飞出去,落在尸群中,不见了踪影。

  日游神哼道:「现在没了护身法宝,看你如何在煞域行走!」

  玉阳灵符必须有活人佩戴才能产生效果,净尘也要借组活人身上的阳气才能透过灵符感应到一切,如今灵符离体,净尘不但无法知晓煞域内的情况,侯战戈也失去了庇护,惨遭阴气缠身,吞噬气力。

  「没有那牛鼻子在一旁指手画脚,看你怎么个死法!」

  日游神嘿嘿冷笑道,失去净尘把持的八门困阵也没了效果,旱魃发力一挣便破阵而出。

  四周有数以万计的阴军尸兵,前有日游神,后有旱魃,侯战戈已然陷入死地。

  倏然,他摸了摸下巴,笑道:「没有符咒在身,那牛鼻子就不能感应到这儿的一切,很好,很好……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了!」

  日游神哼道:「事到临头还敢嘴硬,本座便先杀了你,将你魂魄练成阴军,尸体变成尸兵!」

  侯战戈嘿的一声冷笑,身上的道化真气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浑厚魔气。

  日游神见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难怪你一见面便认得我!」

  侯战戈笑道:「你脑子不差,还记得上回夺剑之事啊!」

  日游神脸色大变,已觉得事态严重,喝道:「旱魃,你给我拖住他,我去禀报陛下!」

  侯战戈哈哈笑道:「我现出真本事,就表明了不留活口,你还是乖乖受死吧!」

  话音甫落,立即从体内涌出两股魔气,魔气凝成黑白无常之形象,只见黑白无常默念口诀,阴军尸兵立即倒戈相向,朝日游神杀去。

  日游神连忙施咒相抗,争夺控制权,侯战戈笑道:「煞域之内,以控阴驭尸而论,除了厉帝之外,又有谁能比得过黑白无常呢!」

  果然阴军尸兵根本不理日游神,发了疯似得反扑而来。

  日游神大怒,连忙招呼旱魃助战:「旱魃,给我杀了那小子!」

  但旱魃却是纹丝不动,原来它也被侯战戈分化出来的黑白无常控制,原本是要让它去杀日游神的,但旱魃有了微弱灵智,隐约分辨得出侯战戈不是自己人,故而没有执行他的指令,只是木然地站在原地。

  侯战戈嘿嘿笑道:「你这厮平日玩鬼耍尸倒也舒坦,今天也让你尝尝被尸鬼围杀的滋味。」

  「我们既然懂得控阴练尸,那自然有防备这些奴才作乱的法门!」

  日游神冷哼道,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上边纹刻着一个殄文,正是煞域流传千年的奴鬼令。

  每一个煞域高层都会配有奴鬼令,而且不同的令牌的殄文都不一样,煞域每一个尸、鬼兵将在诞生之时都会被奴鬼令印上一个独特殄文字符,为的便是防止它们反叛作乱。

  只要拿着令牌施展煞域的独门禁咒,这些被刻着印记的尸鬼兵将便回立即毁灭。

  日游神手中的这枚奴鬼令正好是这两万阴军的命符,他手持令牌念动禁咒,群鬼万尸顿时自燃,化作屡屡青烟,湮灭无形。

  侯战戈愣了愣,道:「咦,想不到你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日游神瞧出一丝端倪,忖道:「看这魔头的表情似乎并不知道奴鬼令,那就说明他所控制的心魔化身也并非等同本尊,若不然他便直接让黑白无常制造奴鬼令了!」

  思索之时,侯战戈已然闪身逼近,动作快捷迅猛,丝毫不受阴气结界的影响:「日游小鬼,纳命来!」

  侯战戈握拳凝气,手臂宛若巨斧,猛地劈向日游神脖颈。

  日游神以四周环境阴气构造出一道气墙,但却如同薄纸般,被侯战戈一击砸碎,脖颈被结实打中,立即身首异处。

  断气瞬间,日游神一身魂气朝远方疾掠而去,正是魂气归阴之法,他保存着最后一丝意念和记忆,要将这里发生的一切转告给同修,然而侯战戈却是分出日游神的心魔,煞域修者死后的魂气率先回到有血缘关系的人身上,再接下来便是最近的同修,最后才是最强者,而侯战戈的这个心魔却是日游神所分化,比起血缘至亲还要亲近,那股魂气立即被吸了过去,回归心魔本身。

  侯战戈收了魂气,暗忖道:「心魔也好,魂气也罢,都只是本体神通之投射,并无本体之记忆和智慧,若不然便就省了许多事!」

  侯战戈收回三大心魔,转魔为道,单手握拳,朝着阴河分支便打出一记真武神通拳,磅礴拳劲直接填平河道,截断忘川河与人世之联系。

  做完这一切后,侯战戈瞥了一眼呆在一旁的旱魃,心中若有所思:「这头僵尸确实奇特,但若带走必定引人注目,倒不如继续让它留在煞域,迟早都是囊中之物!」

  想到这里,他拾起日游神的首级,离开阴间重回阳世。

  阴河被截,三才鬼城也失去了源源不绝的元力,仅仅靠地脉阴气维持,使得那九百尊鬼火炮无法随心所欲地开炮。

  感应到鬼城元力被削弱,厉帝已然推断出后院失火,立即虚晃一招退走,龙辉等人也未追击。

  只见侯战戈从空间裂缝内走出,将日游神之首级挂上战旗,气成丹田,大声喝道:「日游神已伏诛,宵小鬼魅再敢负隅顽抗,便是如此下场!」

  首级示众,威慑敌军,己方士气大作,各路大将再提三分精神,发了疯似得扑杀敌军,阴军招架不住,节节败退。

  厉帝回到鬼城,当机立断,立即鸣金收兵,阴军且战且走,有序退回城内。

  对方虽然败了一阵,但毕竟仍是据城而战,主力犹存,铁鹰心知其中利害,见好就收,命令各路大军退回。

  取得首胜,铁鹰甚是欢喜,犒劳三军,皇后单刀独败双尸,国舅奇袭敌后得手,侯家可谓大出风头,兄妹二人已经在三军之中建立了威望。

  铁鹰命人清点战场,整顿军马,并秉烛部署下一步战略。

  龙辉则率部将驻扎在军营后方三十里处,休整待战。

  营帐内,龙辉靠在软垫上,映着莹莹烛光,若有所思。

  倏然,帘子被一股劲风吹开,带着阵阵香氛扑面而来,水灵媞满面寒霜地走了进来,斥问龙辉道:「你今日明明可以留下厉帝,为何不出全力!」

  龙辉笑了笑,道:「灵媞,何必这般动气。来,坐下来,待我慢慢给你道来!」

  水灵媞冷冷地立在门口,道:「要说就现在说!」

  「水妹妹你不愿进去,也不要挡着门呢!」

  身后飘来一阵狐媚娇笑,水灵媞回眸看去,只见月灵夫人提着一个食盒俏立在背后。

  水灵媞让开身子,道:「你要进去便进去,请吧!」

  月灵笑盈盈地走了进来,顺手拉住她袖子,不由分说便拽了进去。

  月灵挨着龙辉坐下,水灵媞便在伸手之处,龙辉也顺势将她拉了过来,一左一右同拥两名姬妾。

  水灵媞红着脸挣扎了几下,月灵笑道:「妹妹,都是什么关系了,你还这般害羞?」

  水灵媞忿忿地抿着嘴,扭过头去。

  龙辉也不以为然,左手搂着她的肩膀,右手箍住月灵的细腰。

  月灵柔揭开食盒,兰花玉指捏起里边的糕点,温柔地送往龙辉口中:「陛下,你忙了一整天了,臣妾特地给您做了些小点心填填肚子,你且尝尝味道可好?」龙辉开口品尝,糕点美味,然而美姬玉指更加柔滑,吞下糕点的同时含了含那根玉指,月灵身子一酥,眸间春情泛动,雪腮生起一股脂晕,狐媚得叫人心神荡漾。

  月灵媚眼如丝,用嘴衔起一块糕点,往龙辉口中送去,龙辉来者不拒,既吃美味糕点又品尝这狐族美妇的嫩唇香涎,好不快活。

  倒是让一旁的水灵媞好生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是冷哼了几句狗男女。

  龙辉却是我行我素。

  肆无忌惮地跟月灵混胡,毕竟这狐妖也是自己的姬妾私宠,离开盘龙圣脉的时候,更是洛清妍钦点的随行,这妖后娘娘也是有所打算,毕竟这小子风流好色,无女不欢,与其让他在外边胡混,倒不如安插自己人在身边。

  月灵早已领教过龙辉的「威风」,心里着实敬仰爱慕,也是乐得在路上替主子解闷。

  两人吻得是天雷动地火,正好缓解了战火之紧张。

  唇分,月灵夫人眼媚腮酡,娇喘地道:「陛下,臣妾有一事不明,还望陛下指点迷津。」

  龙辉捏了捏她丰满的胸脯,笑道:「骚狐狸,有话就说,别文绉绉的!」

  月灵笑道:「遵旨。今日妾身在一侧观战,厉帝虽功力深厚,但以陛下之神通也并非不能败他,为何要让他安然离开?」

  龙辉道:「败他可以,但他四煞同体,难以击杀!」

  水灵媞插嘴道:「你早知道厉帝修成新的神通,若是有心将他除去,来的时候便该带上袁长老,我就不信合你们五大破虚高手之力还奈何不了他!」

  龙辉道:「以五打一,却是可以在损伤最小的情况下除掉厉帝,但如今我和杨督帅都已经前赴战场,后方空虚,再者冰儿她们都有了身子,我可不能冒这个险。」

  水灵媞翻了翻白眼,哼道:「还不都是你荒淫无道惹的祸,要不是你,洛……」

  讲到这里,语气一顿,竟是说不下去,毕竟后边的话着实说不出口,那盘龙圣宫里边的事情实在太过惊世骇俗,连她也耻于启口……龙辉饶有兴趣地盯着她问道:「然后呢,洛什么?」

  水灵媞刨了他一眼,转移话题道:「若也让我出战,厉帝怎么也得挂彩!」

  龙辉笑道:「正所谓狗急跳墙,即便杀了厉帝,代价也绝不会少,本王可不愿身边如花似玉的媞奴受伤哩!」

  水灵媞见他调戏自己,气得扭过头去,不与他搭话。

  龙辉佯怒道:「媞奴,本王担忧你,你居然还给我脸色看?」

  月灵娇笑着道:「水妹妹就是口硬心软,陛下只要插她几棍,保管像只小猫那么乖。」

  水灵媞大羞,面熏粉蒸。

  龙辉哈哈大笑。

  月灵眉眼含笑,咬了咬嘴唇,主动地替龙辉解裤,柔腻的小手握住粗龙,伸出丁香嫩舌,贴住龙根,由下往上的滑动舔洗着,龙根顿时坚挺若铁,耸立在烛光之下。

  龙辉全身舒爽,搂住她的粉颈,把阳具捅进她柔艳的红唇间,月灵也是柔顺启唇,吞吐起阳具,慢条斯理含弄着,让龙辉直呼过瘾。

  水灵媞冷哼一声扭过头去,脖颈晕晕如粉,龙辉调笑道:「媞奴,咱们都这般关系了,你怎么还如此害羞?」

  水灵媞抿了抿嘴,不做一言,沉默以对。

  月灵吐出湿漉漉的龙根,娇笑道:「陛下,水妹妹就是这般性子,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可一旦被陛下挖掘,变得比谁都要放荡!」

  水灵媞大怒:「骚狐狸,你再敢胡说,瞧我不撕了你的嘴!」

  月灵拍了拍高耸的胸脯,佯作惊恐地道:「妹妹这般凶狠,可是吓死人了……但奴家可没胡说,你难道忘了那日的群妖朝龙了吗?」

  群妖朝龙……那一日的情形早已深深地烙在她脑海里,那一日的淫媚和荒唐连回想起来都会满脸烘热,更别提当面被叫破。

  水灵媞脸颊顿时酡红无比,红着脸欲躲,龙辉则牢牢扣住她肩膀,月灵抬起脸狐媚一笑,伸手便去解水灵媞的腰带:「妹妹,别躲了,今天难得有机会多分享一些陛下的雨露,可不要错过机会!」

  褪去裙子亵裤,露出笔直修长的粉腿,龙辉哈哈一笑,将她翻了个身,摆成四肢伏地的姿势,强迫她将雪臀翘起。

  「啊……」

  水灵媞低叫一声,身子一震,精致的双眉紧紧颦起。

  龙辉挺起小腹,压在充满弹性的雪臀上,阳具像铁棒一样贯穿水灵媞肉穴。

  自从龙宫后妃怀孕后,龙辉也未曾断过女色,毕竟内宫还有宠妾女奴,艳福从未更断。

  水灵媞虽然与龙辉多番交颈缠绵,但依旧嘴硬不肯就范,只要把权柄刺入,她才会露出女奴本色,乖乖地雌伏在龙胯之下。

  龙辉对她十分了解,一下子便骑在这水美人儿丰满肥翘大屁股上,肆无忌惮地狂插猛送。

  水灵媞嘴上虽没有承认,但身子已经顺从地伏在主人身下婉转承欢,连日的恩宠,水灵媞的身子早已无法抗拒龙辉的阳具,莫说被直接插入,就是闻到巨阳的气息身子便会燥热无比,淫汁滚滚。

  「媞奴,主人干得你可舒服?」

  龙辉捏着她倒垂如吊钟般的腻乳问道,水灵媞朱唇含住一缕散落的秀发,不发一语,只是哼哼地喘着粗气。

  龙辉扬手便在她翘臀上打了一巴掌,打得臀肉颠簸了一下,留下五个指印。

  随着龙辉巴掌虐打,水灵媞蜜穴抽动一下,随即淫汁四溢,一瞬间变得更加滑腻无比,阳具轻易贯入蜜穴,顶住花心。

  「舒不舒服?」

  龙辉继续拍打着女郎俏媚的肥股,两瓣臀肉已经红彤彤一片,再加上染满汗水,油亮光润,就如同沾满雨露的蜜桃般,诱人欲咬。

  「陛下……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忽闻月灵娇滴滴地呻吟道,「水妹妹虽是迷人,但奴家也想让陛下恩宠呢!」只见月灵夫人争宠地伏在地上,细白的玉指抱住臀肉,将羞处掰敞开来,露出膣中红腻脂蜜。

  这朵娇艳的狐媚雌花绽放,湿润的穴口彷佛一张小嘴,在肉棒上不停抽动。

  她颤抖着翘起屁股,体内柔腻的蜜腔不停收缩,不时挤出一股清亮的蜜汁。

  眼见这般狐媚之姿,龙辉浴火更旺,龙枪连连挑在水灵媞花蕊嫩处。

  水灵媞肉体却完全处于主人的控制之下,那根火热的阳具在蜜穴中抽送着,每到十余下就迸发出一波高潮。

  「啊啊啊……啊啊啊啊!」

  水灵媞忘情地浪叫呻吟着,也不顾是否会惊醒其他人,声音也由清脆逐渐变得沙哑,最后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只余呼呼喘息。

  短短两刻钟,水灵媞一泄再泄,也不知泄了多少次,阴精被榨取一空,气空力尽,比恶战一场还要劳累。

  龙辉立即松开精门,将龙精灌了进去,狠狠地射了她满肚热浆,运起双修秘法,反哺女体,水灵媞气息也渐渐平缓,精力充足,只是因为方才太过快美,身子酥酥麻麻地不愿动弹,龙根离体后便顺势趴在地上睡去。

  采取一朵妖花后,龙辉再调转枪头来寻这狐媚妇人:「月灵,莫急,朕这就来布施雨露!」

  月灵回眸一笑,摇晃着丰隆地雪臀柔声道:「奴家后边可痒得很,还请陛下替奴家止痒!」

  骚货!龙辉暗笑一声,挺起巨龟抵住蛤眼猛地一下便压了进去,龙根着实粗壮,饶月灵久经情场,身负媚功也承受不住这般巨阳贯体,身体一阵颤抖,白美的雪臀哆嗦着收紧,一股阴精从蜜穴深处涌出。

  「啊啊……龙主,再深一点,奴家都给你……」

  月灵也不顾阴关松垮,一个劲地将肥臀往上抛送,将花心主动压在龙冠之处,丝毫不顾阴精将泄,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再如何锁阴也挡不住龙辉的鞭挞,倒不如美美地泻出来,享受一番男欢女爱的销魂滋味,而且美过之后还能得到双修进补,不但毫无损失,还能收益。

  「骚狐狸,本王要你后边!」

  龙辉虎吼一声,双手捏住美妇人两团柔腻的臀肉,恶狠狠地道。

  月灵扭着肉臀,媚声承欢道:「好哥哥……奴家前边是你的,后边也是你的……」

  龙辉拔出阳具,对着她柔嫩的后庭用力干进去。

  月灵夫人发出一声娇啼,酥嫩的屁眼儿龙根下没有丝毫抵抗,就被挤得圆圆张开。

  肉棒直捣入肛中,丰腻的雪臀彷佛被粗大的棒身挤得膨胀了起来,肛壁被龙根灼得几乎快要酥开。

  抽插了良久,龙辉低吼一声,在她屁眼里剧烈地喷射起来,月灵被龙精烫得肚子一阵暖烘,四肢百骸都快被化开一般。

  龙辉双休了一番,精气神足,松开身下的妇人,舒服地仰身靠在床榻上。

  月灵夫人像白羊一样赤条条地伏在他腿间,雪白的屁股仍在微微颤抖,臀间两个肉孔淫迹斑斑,前路桃蕊娇艳嫩红,后庭菊花开阖绽放,十分诱人,再看一股白浊的浓精从肛中溢出,顺着臀沟缓缓淌下。

  端的是红粉翻滚,营帐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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