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还在想着刚才的梦里的事情的时候,房门被砰的一声踹开,出现了K黑色的身影,他用似乎很不耐烦的语气问道:“小两口子亲热完没有?”
一看见K,莎曼丽顿时显得很不安,用力的抓着我的手,身子也不自然的缩到我的身后。我不得不苦笑了,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也是如此,更何况我和莎曼丽的关系,用我做挡箭牌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那时候的我感觉很迟钝,还没有感觉到,莎曼丽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已经不经意的流露出当我是她的男人,她已经开始完全依附我的意识了。
只是,这是我和她都未能察觉的事情。一切的未知,在未发生前永远没有人知道。
“你,出来。”K看也不看莎曼丽一眼,食指指着我,沉着脸说道。
不,不是吧?被K一指,我的心登时咯登的一跳,顿时快了好几拍。K做事如果雷厉风行,不浪费一丁点时间。出去?还是不出去?虽然我很想说些什么,只是一霎那的犹疑后看到K那摆明我说不就宰了我的样子,我唯有认命的挣开了莎曼丽的手,并假装看不见她那可怜哀求的眼神,就算我想又能怎么样?
房门外不知道有K的多少人马在,就算这是我的家,我也只能任人宰割,唯有垂着头跟着K出去。
就在我越过房门的一霎那,K忽然一转身,冷冷的盯着我,这个突然而来的意外差点就我的脸孔与他的身体相贴,幸好他比我高差不多一个头,不然就真的很尴尬了。
彷彿我不存在一般,K越过我,伸手把我身后的门拉上,然后,他又转过身子背对着我向那巨大的落地窗户走去。
难道他就不怕我这个对他怀着无数怨恨,极可能从背后狠狠捅他一刀的人的偷袭?但我几乎在同一时刻就已经解答了自己的这个愚蠢的疑问。试问,又有谁会在乎一个一直被自己玩弄在鼓掌之上差不多长达半年的傻子?更不用说像K这种对自己拥有极度自信,无论文武皆淩驾于一般人之上,还有大势力在背后撑腰的人物。
K一定是怀着这种心态,如果他真的是面具,的确,我在他眼中只是一粒棋子,一个废物,一个被他利用还茫然不知,自以为是的笨蛋。
“你……”终于,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耻辱,在走了几步之后,我大声的叫道,但当我看到K停下的背影,接下来的话却怎么也无法从喉咙里面传达出来,一时间就像被人狠狠的卡住喉咙一样,样子显然有点白痴。
“我怎么样?”背对着我的K淡淡地问道,语气没有丝毫高低起伏,说完这句话他才慢慢转过来,坐到那张沙发上,跷起二郎腿看着我。
是我的错觉吗?K的脸孔依然没有丝毫表情,不过我怎么总觉得上面有一丝讥讽和得意的笑意。我下意识地擦了擦眼,K还是那个样子,脸上果然并没有笑意。
“知道我是面具之后,是不是很怨恨我?像怨恨雷、洁、莎曼丽,又或者是超过这些,最痛恨我?!”K一手按在膝盖上轻轻的敲打着,一手支撑着下巴,显得饶有兴趣地看着我那因为他说的话,他说的每一个人名而不住变换颜色的脸孔。
忽然,K的脸上迅速的飘过一抹古怪的笑容,看到这一瞬间的我的心里面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
“又或者说……”K舔了舔嘴唇,此刻的他就像漫画电影中的魔鬼一样,在嘲笑算计着他眼前的那个受到恶魔诱惑堕落的愚蠢男子:“远远的,比不上当你知道珊是面具时那种极端的失落,对自己错眼识人的怨恨,与被欺骗的愤怒?”
说到被欺骗的愤怒的时候,K声音里也多了一丝特别的,有点悲伤的语调,但当时脑袋几乎一片空白的我已经察觉不到了。
班妮妲,班妮妲!我对不起你呀——听到K提前这个我最在意的名字,我再次捏紧了拳头,只是砰触到K的眼神后,我再一次像一个废物一样站在原地,我退缩了。而K的眼中也有再出现浓浓的蔑视与讥讽。
“为,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嘶哑的声音刚从嘴巴里面喷吐出来,就把声音的主人自己吓了个半死。这,这是我的声音吗?就像一个人的喉咙被人用什么很钝的东西硬生生的磨开时发出的惨叫一样。
“你问了一个很好的问题。”K赞赏的拍了一下手,接着说道:“记得那天后楼梯我对你说的话吗?”
“那……”我沉默了一下,不知道K是什么意思。那天的话我又怎么可能忘记,毕竟,关于班妮妲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如此清晰的烙印在我的脑海里面。有时候我甚至在想,如果班妮妲消失了,我的心,是不是也是会随着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过,那都是过去,在那个不算美好,只是最起码我还没有亲手毁灭了自己的女神的过去,现在的我,无论如何都没有资格这样想了。
“爱一个人,就不要退缩。大卫,难道你觉得,凭你这块料,洁,莎曼丽他们有可能正眼看你吗?更不要说与你发生关系了,至于那位高贵贞洁的班妮妲,就算你比现在优秀十倍,哈,班妮妲也是不会和你上床的。不要说你没想过在心里面操她们,看看你对待她们的手段,那不就是你心底欲望的反映吗?”
“我,我不是,不是要这个,想要这样的,我是真的,真的喜欢……”天知道我吃了什么东西壮了自己的胆量,竟敢打断K的话,抢白道。直到我看到K阴沉着脸,才惊觉自己做了一件如此不得了的事情,慌忙闭上了嘴巴。
而K则是沉着脸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忽然伸手从上衣口袋拿出了一包《七星》,自顾自的拿出打火机点燃,长长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接着把烟都吐到我的脸上,才用一种充满调笑意味的语气反问道:“是吗?”
当然,我是不敢回答,只是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说,我当日说了什么。”但K不肯就这样放过我,步步进逼,又再问道。
“这……”随着K的话,我回想起那一天,被他一把摔到墙壁,他掐着我的喉咙之后所说的话。
“喜欢的就,就继续去喜欢,别那么没种,丢了我们广州人的脸面。只不过是被打了几次罢了,难道就这样,你就不喜欢班,班………!”本来豪气万千的话,在我结结巴巴的述说下,平添了几分搞笑的气氛,尤其最后说喜欢班妮妲的那句话,我怎么也无法说出口,尤其是在K的面前。
“哈哈哈哈,果然是一个废物,烂泥扶不上壁,连在别人面前说自己喜欢什么女人也不敢吗?”K狂笑着,手指一弹,手中的烟头在空中划出一道红的迷人的光线,然后撞上了玻璃,炸射出更多的红色光点。
K站了起来,一手按着我肩膀。我立刻感受到他那超乎常人的力气,被他一把按得跪倒在地上,然后,他接着说道:“大卫,爱一个人,就是佔有,征服。无关乎使用什么手段的,如果最后得不到对方,那么爱,不是一句废话吗?”
很难想象K会说出这么一些好像很有道理的话,但是我觉得好像是有点说不通,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不过我想就算我知道,也不敢反驳的。
相信K也不奢望我回答,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痛得我一阵哆嗦:“你是学校里名声最差,最受人嫉恨的废物,洁,莎曼丽,班妮妲,无一不是高高在上,无数人喜欢的女孩,把最差的与最好的配在一起本来就很困难,让一个最差的与三个最好的配在一起,就更加困难。我最喜欢这种有难度的游戏了。”
(游戏……)K说道这里,我终于大略得明白他的意思,也明白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了。
对于他来说,操控别人的命运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我,洁,莎曼丽这些人,无论是好是坏,都是他的棋子,他挑战智慧的一个跳板而已。就好像我们玩电脑游戏一样,他就是那个至高无上的玩家,而我们则是电脑,他计算出我们的行为,找出我们的弱点,然后用他的计策,把我们完全打败。
又因为人的智慧又比电脑一成不变的模式强,所以他才对这个能展现他的优秀的真实游戏这么津津有味。
想通了这点之后的我的心中燃起无穷无尽的怒火,就算我在怎么自卑,再怎么比K差,被K如次玩弄,又怎么可能没有脾气。再加上因为我而被毁了的班妮妲,班妮妲……
一想起班妮妲,心中的怒火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生气?可笑,我有什么资格?K所作的,其实只不过推波助澜的作用,如果我定力够,又或者我没那么短视,愚蠢,就不会对班妮妲做出这样天地不容的事情来。
“这次来,我除了想看看你强奸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之后的样子之外,顺便告诉你,这场游戏对我来说已经结束了。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不想有什么关于这件事的手尾出现,当然,如果导致了让我惹上什么是非,你就洗干净脖子得了。”K弯下腰,一边拍着我的脸孔一边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管你喜欢还是不喜欢班妮妲,又或者你喜欢的是莎曼丽,反正你要自己把她们给处理好。”他说完这句话后,双手一拍,外面一个保镖便拿着一个颇大,好像旅行袋般的黑色袋子走了进来。
我一下子感到一阵惊惧。电视上的那些黑社会电影里面常常有这样的情景,老大拿出一个袋子给犯错的手下,让那手下从中选出一个工具来惩罚自己。如果是普通的电影,袋子里会有小刀,鞭子或哲指夹,如果是暴力三级电影,里面的东西则恐怖的多了。
K嘛……估计也不会给我享受非限制级的东西。想到这里,我不禁稍微地向前爬了一下,期望能远离那个可怕的黑色袋子。
K冷冷得看着脸带惊慌的我好一会儿,依然没有任何动作。我知道,他又在享受那种随意操控他人的感受的优越感,不由恨的牙痒痒的。
可能是感受到我突然变得炽烈的火热目光,K这才从那保镖的手里接过了袋子,接着一下子扔到我的身上。我再次缩了缩身体,没料到,被那个袋子打中的时候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更感觉到这袋子很轻,估计不是什么恐怖的东西,充其量也就是些绳子之类罢了。
“打开。”K命令道。
“这……那……”我双手紧紧地抓着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要我拿出东西来惩罚自己?感觉就像调教莎曼丽时,插她屁眼之前还要她帮我口交,让我的肉棒足够湿润。妈的,我怎么想到这一方面上去了?
“我,叫,你,打,开!”K看见我这么久没有动作,加重了鼻音说道。
“是,是,是……”我被K陡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刻手忙脚乱的打开了袋子,在不经意的扫过袋里面的东西的一霎那,我愣了,呆了,更迷惑了。
在袋里面的是一包包白色的东西,另外还有一个看起来应该塞满了东西的信封。
抬头看了K一眼,他只以目光是以我继续打开那些东西,我唯有伸手打开了那个信封。至于那一包包东西,我则暂时不敢打开。那只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至于理由,我就无法明白。
“啊?我,我的小学操行评语?”如果说刚才的惊讶是产生于袋子里面的东西与我预料的不同,此刻看了信封里面的东西之后的我的心情,则只有震惊的无与伦比可以形容。
因为K给我的袋子的东西里面,竟然是我的从小学一年级到初中一年级的评语,详细的让我害怕。就连我自己也没有保存这些东西,他是怎么能到手的?
“直到你升上初一为止,每一年老师对你的评语都是恶劣,你喜欢打架,调戏女同学,考试作弊,旷课。不过初一第一年,则立刻变成沉默寡言,守纪律,哼,如果不是我一再对照上面的名字,都很难相信里面所说的是同一个人。”K不知何时,手上又点燃了一根烟,正在往外吐着茫茫的雾气。
初一,看着手上的评语,我猛然想起了初一的那件事情,那无数狰狞的,充满得意,大笑着的面孔,挥舞着的拳头,还有刺骨的疼痛,彷彿是无穷无尽的责难,而这一切的起因,就是因为他们要给我下马威。
混蛋,狗杂种,那群杂碎——K的话让我回忆起那一段让我的心中住了一个魔鬼的过去,那群人,和雷,之前的洁,莎曼丽一样,恣意的侮辱我的尊严,羞辱我,我恨,恨他们,恨这一切,还有面具!
“好,很好,我就是喜欢你的这种眼神。”坦然承受着我充满着怨恨与愤怒的目光,K居高临下的冷笑着说道,彷彿一个帝皇般高高在上,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
拜突然冒出来的小时候的野性所赐,此刻的我忽然变得不再畏惧K,与他对视着。
笑了,看了我好一会儿,K的脸上猛然出现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一个让我迷惑不已的微笑:“我的游戏已经结束,你的游戏,则现在才开始。你现在最好就给我滚去想想怎么才能安然无事。我不希望看到我的玩具进入牢房里面。”
说完,他也不管更显得愤怒的我而大笑着走了出去。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想起平时他的言行,特别是领教过他的智慧的现在,愤怒的心中陡然掠过一丝佩服。这傢夥实在好厉害,无视法纪,充满着自我的生活着,就算他的背景给予了他很大的帮助,可是如果是像我这样一个人,也无法成为他那样的人吧?
也许,这样的人,才是我的目标?
哈,我在想什么,如果我要成为K这样的人,应该是就连在梦中也是不可能的,毕竟,没有他那样的过去,习惯,是无法成为他的。
白痴!我在想什么!察觉到自己对K那古怪的羡慕的我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巴掌,才借着疼痛清醒过来。我,我这是怎么了!竟然去羡慕我最恨的面具?是他,就是他,就是他害的我永远,永远的失去班妮妲,可恶的面具,可恶的K!
“去死!”怒气的指示下,我用力的把手中的袋子摔了出去,既然K不在,我又何必装死狗,有什么好怕的!
啪的一声,袋子撞到墙壁,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好几个白白的包子也都因为这剧烈的撞击掉了出来,露出了装着的东西。
咦?刚想转身进房间的我视线无意扫过那东西,脚步下意识的停住,但是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于是,左脚在地上不动,右脚却穿过左脚向前走,于是,我和一个刚学走路的小孩一般没什么分别,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哼,妈的。”痛哼一声的我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下上面那个总是对我很刻薄的老天爷,才慢慢的爬了起来,站起来的时候,脚腕传来了一阵剧痛,差点又再次摔倒在地上。
不,不是吧?我愕然的摸着疼痛的脚腕,透过玻璃看着外面满天星罗的漆黑夜空,第一次的,我怀疑,老天爷真的存在吗?不然怎么会这么的灵验,骂了一句,立刻就给我一个报应?
很快的,我又否决了这个荒谬的想法,如果老天爷真的存在,那班妮妲做错了什么事?为什么会遭到K的选中和我的摧残,我过去的十多年,又做错过什么事?现在被人这样玩弄,还误伤害自己最心爱的人。
别说什么前世今生,报应轮回,如果不是你这个臭老天这样对我,我会变成这样?从小到大,我做错过什么?如果有错,就是你的错!你这个老天的错!是你,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
狠狠地望着那个沉默的天空,恨意在我心内滋长,我知道,一直以来是我太蠢了,竟然期望这无情的天施舍我,对我好一点,错,原来一切都是错。他根本就是见低踩,见高拜,白痴才会期望他!
“呸!”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借此表示我对天的不满,才一拐一拐的向那堆东西走过去,拣起来一看,原来是洁,还有我迷奸洁的照片,数量之多,绝对能装满一本相册,除了这些,还有两卷底片。看来,果然如同K所说,他把一切都还给我了。
他真得把游戏结束呢?我不无怀疑的想着。但是想深一层,我才知道他是多么的深谋远虑和狠毒。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是强迫我要靠自己来摆平这件事情了,这,这不就是要我去面对班妮妲吗?不然,班妮妲一报警,我就只有等着坐牢,若是莎曼丽这个时候也出来作证,估计十年八年是跑不了的。
而且,这些以前用来束缚我的东西,此刻却成为一个枷锁。根本已经无法作为K威胁我的证据了,东西全都在我的手上,K大可以说我们串通好来诬衊他。
加上我还要留着用来让莎曼丽就范的照片,难道条子还能相信我不成?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想了一会儿,我也释然了,现在想这么多根本没用。因为也是到了几个小时前,我才知道我对班妮妲的瞭解是如此的不足。她和莎曼丽那种高高在上,伪装出来的坚强不同。她是真得很坚强,否则怎么能这样面对毁了她的我。
我倒不会认为本身就是学法的她不会不用法律的手段来惩戒我,短短的一个下午,让我对她的认识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不会为了本身的面子而姑息我,哈哈,最后,我会因为班妮妲玩完吗?
这样也好……
随手把手中的东西一扔,我走到沙发上,就这样躺了上去闭着眼睛,今天一连串的剧变,无数谜底的揭晓,无不让我受到一次又一次的冲击,身心俱疲,实在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兼顾其他事情。
更何况……我不敢去找班妮妲,想起这个人,心顿时就像被爪子撕扯一样,痛得我好辛苦。拍了拍自己的头,强迫自己不要再想徒劳的事情。可是我又忍不住不想。的确,现在我的生死就操在班妮妲的手上。感觉自己就像在一条钢丝上行走,后面是刀山,前面是火海,也就是说我死定了。
就算现在去找班妮妲,也错过了威胁胁迫的最好机会。本来在搞她的时候,我是拍了那些照片。可是现在都留在她家了。那些照片里面有几张一看就能看得出来是我用暴力搞她的,不正是执政我最好的证据吗?
唉!反正我就是说什么错什么,做多错多,现在我想最好就是什么都不想,不做,等到明天就好了。不过也许今晚警察就会找上门来,一切看班妮妲什么时候去报警。管不了那么多,太累了,睡觉再说,条子要来就来,这一切对我来说都已经是可有可无了。
不一会儿,我就沉沉的入睡了。
只是,很快的,我又清醒了过来。是被一阵剧痛腾醒的。屁眼传来麻辣的感觉,我睁开眼一看,自己竟然身处一间黑色的屋子里面,周围有着昏暗的灯光,前后左右是一群丑陋肮脏的,什么颜色都有的傻大个,我心胆俱裂扭转头一看,一个肥胖的黑人,赫然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嘶吼着狂插我的屁眼。
“我的妈呀!”我立刻惨叫一声,刚才还不是在家里吗?怎么现在突然会变成这样?压倒性的侮辱让我无法思考。我也没想到,刚张开嘴巴大叫,一根腥臭的东西便塞入了我的嘴里,刺的我喉咙发痛,是男人的东西?
随着心里答案的浮现,一种前所未有的恶心感促使我生出莫大的勇气,一发狠,立刻用力张大口,然后狠狠地一咬!
“哎呀——”
发出惨叫的是我,用力咬下去没有咬到印象中的软软的东西,却是咬到了自己的牙齿,强烈的碰撞痛得我又是一阵哆嗦,差点觉得牙齿都掉光了,这时我才发现,嘴,嘴里的东西不见了?
“老公,你干什么啦?”一阵温软从左边的奶子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索。
转过头一看,一个短发女子正伸出丁香小舍来回舔弄着我的奶头,而我的手竟在挖弄着她那又深又紧,还在不住蠕动的温热蜜穴,我低头一看,是洁,这个短发女子是洁。奇怪,洁回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可是,不管那么多了,我突然觉得是这么的想念洁,并不是因为她那肥美的巨奶,就是突然得很想她,非常的想她而已。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是喜欢班妮妲吗?
算了,搂了再说,当下,满心激动的我就要伸手拥抱洁。
“主人,别这么用力,母狗很痛……”手一动,右边立刻传来一声娇喘,接着,一阵湿热清香的气息不住往我脖子间袭来,搞得我痒痒的,又难受又舒服。
我扭转头一看,一个雪白绝美的肉体被一根根红色绳子绑着,显得非常的淫秽,美体的阴户屁眼都插着电动肉棒,秀发披散,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嘴里的口水已经流了我半个身子都是。那妩媚驯服的可爱美人儿,正是莎曼丽。
莎曼丽叫的原因,则是因为她的奶头和阴蒂都被绑着,那三道绳子延伸了出来,握在我的手上。刚才我要拥抱洁,扯动了绳子,才让她痛得叫了出来。
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洁和莎曼丽会在我的身边?难道刚才的那个被人差屁眼的是梦?说起屁眼,我猛然觉得屁眼有点麻麻,有点痒,难道,这个才是梦?强忍着两大美女的诱惑,我低下头一看,顿时,鼻腔一窒,便流起了鼻血,打在洁的脸上。洁竟然还伸出舌头舔了舔,露出一个非常淫贱的微笑。
但我可没空去想这些了。因为一个纯真美丽,让我震惊,无法致信的女子,一边用那灵动闪烁的眼看着我,一边微张红唇,吞吐着我那坚硬巨大的肉棒,而女子雪白,幼嫩,曾经让无数人叹为观止,朝思梦想,一亲可死的小手,正在我股下活动着,那发麻,舒服的感觉,原来是她口交的同时在服务我的屁眼,帮我按摩。
这感觉是如此的不真实,我也几乎肯定,这是一个梦。因这个女子,是班妮妲。
哈,想我大卫何德何能,能得此可人儿如此委屈作践自己为我服务,何况,班妮妲绝对不可能在我面前这样,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在我心目中,经过我的错误,重新地认识,已经蜕变成永远高高在上的女神,我很肯定,她不会这样做的。
只是认识归认识,不过这香艳的场面的刺激也不是我所能抵御的,才短短一瞬间,射精的感觉就从肉棒传到全身。
发梦的感觉也会这么真实的吗?当我爽的飞上天际不知世事的时候,忽然全身在不住下沉,洁,莎曼丽,班妮妲一霎那间全都消失了,只剩下眼前无边的黑暗,与彻骨的寒冷。
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导致呼吸一阵困难,我徒劳地挣扎着,窒息使我逐渐感到头脑中一片空白。随着脑袋里的阵阵轰鸣响声,呼吸困难的我渐渐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清醒过来,慌忙向四周一看,已经回到了家里。
不过当我看到四周的情景的时候,不禁更怀疑,我是否只是从一个梦境跳到另外一个梦境而已。此刻屋子就像被一群强盗搜掠过一样,乱七八糟的,最重要的,是我正赤裸上身独自站在玻璃窗之前,面前,是一大堆严阵以待的条子。
而刚才还在我身边婉转哀吟的莎曼丽此刻却在一个裹着一条毛巾,拉着一个警察的手,指着我,满脸怨恨的叽里咕噜的一边哭一边快速地说这些什么。然后好几个警察便狞笑着向我走了过来。
莎曼丽出卖我,正在指正我,这是我脑海里面唯一想到的。接着,一个白人警察竟然突然拔出了裤袋里面的手枪,走到我的身边,然后一手捏着我的下巴,一手把枪塞到我的喉咙里面,得意地笑着说道:“你不是很喜欢叫女人帮你含吗?如今含含老子的这根炮吧!保证你爽的以后都不需要女人了。”
说着,那凶光闪闪的眼神越发淩厉,脸孔也更加吓人。让我害怕的是,我看见那警察的手指,正在不住用力,缓慢的拉动了手枪上的扳机。我则动弹不得,彷彿被什么东西紧紧地绑着一样,连转动眼睛也成为一种奢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手指的移动。
不经意的穿过警察的腋下,我看到莎曼丽也在笑着,得意的,如同以往她未受到我调教之前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充满蔑视的笑容。当与我视线相碰的时候,她的笑容更美了,美的让人心颤。
但我却从这笑容中读出些什么,原来她一直没有真正的臣服我,她是在等待机会让我一次玩完,她要把我彻底的击溃,好毒的傢夥!
很快的,我的心中泛起古怪的,无奈的感觉。人就是这样,不问自己对别人做过什么,首先在意别人对自己做了什么。我对莎曼丽所做的事情,调换角色,只怕我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那么,我又怎么能怨莎曼丽呢?
不!不能再继续在这条路上想下去了!我怎么可以为莎曼丽开脱?是她,是她背叛了我,是她出卖了我!人说临死之前会想起很多事情,我却只是不断的想到莎曼丽出卖我的事情,混蛋,死也不会放过她,死也不会——这时候,那警察的手指一用力,轰一声,眼前白光一闪,头部传来无边无际的剧痛。
“哇——咦?”我吓得慌乱的挥舞着双手。
嗯?我还没死?慌忙伸出手摸了摸额头,再看一看,幸好幸好,没有血,那么,刚才的是梦?那怎么会这么痛?后脑这硬硬的是什么东西,顶着好难受。勉强扭转头一看,哦,原来是地面。怪不得刚才在梦中也感到痛楚,看来是我从沙发上摔下来了,也就是说刚才的都是梦,那真实的疼痛也只是因为我碰到地面。
虽然说是梦,梦中的情景却是那么的真实,彷彿将要发生的事情一样,让我害怕不已。曾经看过一些书,里面就说,临醒前的梦,其实就是将来的缩影,一种可能发生的未来,一种人体自我性保护的预知。
最后那个场景,莎曼丽的那个笑容,那个和以往一样的充满蔑视的笑容,是如此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脑海里面。那个贱人!平时看她已经变得乖顺了,原来一直等着整死我,混蛋。我才不会让你得逞!
愤怒的同时,我也在疑惑,毕竟,那是一个梦,我不能单凭一个梦,就认定莎曼丽会出卖我。那也对她太不公平了。
白痴,猛然咒骂了自己一声。自己真得像一个白痴,头还枕在地上,整个人倒着,屁股在沙发上,却去思考这些有的没得,真得像一个傻瓜,怪不得会被K利用。
爬了起来看了看墙上的钟,五点五十七分,没想到我一下子睡了差不多七个小时,警察现在还没上门,难道我竟这么幸运,班妮妲和洁一样没有报警?洁我还想得通,班妮妲到底是因为什么呢?难道她也不想其他人知道这事情?
对了,问问莎曼丽,莎曼丽毕竟是她的好朋友,对她这么瞭解,一定能想到一些我没想到的。那傢夥,昨天好像被被K关到房子里了,接着一直没出来吧?
扭了扭脖子,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向房间走去,房门大开!
莎曼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