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玉若嫣如今面临的困境,我拿了素锦的银芙蓉,便得竭尽全力拯救她的姐姐。为了达成目的,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更何况,只是在这荒芜人烟之地,略略受些男扮女装的羞耻苦楚而已。”
南宫星正色说罢,又道:“而且,也不仅仅是为了此事。西域万凰宫上下皆为女子,阴绝逸曾救我性命,以此为据索要一朵银芙蓉,委托救他妻女。我已答应师父,玉若嫣的事情一了,回家与兰儿她们小聚些日子,便往大漠出发。娘,到时候我要在没有半个男人的门派内设法救人,最稳妥的法子,不就是男扮女装麽?”
唐月依听到此处,一直紧锁的眉心才略略舒展了些,微微颔首,道:“原来如此……这麽说,倒是情有可原。”
南宫星急忙点头,道:“娘,那……可以把我从树上放下了麽?倒吊着很难受啊。”
唐月依哼了一声,冷冷道:“裙子里也不兜条衬裤,瞧你倒过来露出的毛腿!丢人现眼。”
话音未落,她甩手一镖,打断了树枝上的粗麻绳。
“我大腿粗,女子小衣穿不上。”南宫星一边揉着脚踝,一边满脸堆笑,问道,“娘,我担心死你了,你这一直下落不明,到底都发生了什麽啊?爹是怎麽找到你的?”
“你爹是公狗鼻子,闻着女人的味儿就能追踪八百里……你还敢提,谁叫你去请他的?啊?为什麽不找沈七,为什麽不找冷四?都离得不远,你非叫他来?他要守着家里莺莺燕燕不过来,你娘我就没命了!”
南宫星赶忙陪笑道:“我这不是也赶忙带人过来了麽。当初是谁伤的你啊?”
唐月依脸色一沈,明眸中竟闪过一丝少见的畏惧,“还不就是那个轻罗。我去那边搜集线索,都不知怎麽,就惊动了她。过了三招我发现不是对手,要走已经来不及了。那女人年纪轻轻,身上却好像背了七八十年深厚功力,招数也到了浑然天成返朴归真的可怕境界,我都怀疑……会不会是哪里跑出的山精鬼怪。”
她长出口气,心有余悸道:“要不是她男人叫了她一句,你娘我……八成就交代在那院子里了。”
“若是那样,我就让镇南王府和唐门鸡犬不留。”一直没有作声的男人终於开口,语调温柔,却透着并不似玩笑的可怖威慑。
那自然就是南宫星的父亲,南宫熙。
此人昔年在江湖名动天下劣迹斑斑,被人责骂淫贼,索性自改名号为银狼,照旧我行我素,偏偏所到之处对各色女子皆是手到擒来,对他由爱生恨的有,苦苦乞怜的有,因奸动情的有,抛夫弃子的有,唯独能从他认准之後的魔手中全身而退的,闻所未闻。
他如今已年过四旬,发鬓微苍,大概是娇妻美妾环绕的隐居生活太过惬意,他面颊微显圆润,似是有些发福。
但,这仍旧是个极有魅力的男人。
修剪整齐的胡须中,唇角笑纹颇为明显,让他的人显得既和气,又亲切,五官生得颇俊,尤其那双眼睛,亮得仿佛能穿透人心,又随着淡淡笑意漾出一股春风般的温暖。不论什麽女子见了这样的男人,怕是都难以保持戒备提防,不自觉就有了一种遇到邻家大哥的信赖。
而与这亲切可靠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衣衫各处一看便是喷溅上的血污。
唐月依板起面孔,白了南宫熙一眼,道:“你当唐门是你那些不成器的亲戚麽?说灭就灭?镇南王府想杀个鸡犬不留?你要杀多少年?”
南宫熙微微一笑,道:“一个一个杀,慢慢杀,杀上一年不够,就杀五年,五年不够,就杀十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便是这个道理。”
唐月依冷哼一声,道:“顺便再挑几个模样标致的,回去给你暖被窝?”
南宫熙淡淡道:“能留下条命,她们总不会反对。”
南宫星端详着父亲衣衫上的血痕破口,皱眉道:“那些追兵,都解决掉了?”
南宫熙微笑道:“我给小依选朵花戴,偏生有不识趣的这会儿动手,为父便和你娘久违地联手了一回,对他们略施薄惩,想来他们会记住这个教训。”
南宫星知道爹的话虚虚实实没个准,只好又看向唐月依,“娘,他们都走了?”
“都死了。”唐月依手掌一翻,亮出一个横展开的布制针插,道,“你爹天生就是个贼,也不知道怎麽偷了一卷大搜魂针给我带来。有他护着,我光打暗器,那还能让他们跑了?”
南宫星皱眉道:“那……我爹身上这些血?”
大搜魂针杀的人,可不会留下这种污痕。
唐月依声音微微压低了些,唯恐被那边的儿媳妇们听到似的,“来追的人里有两个言语轻浮的,你爹知道我恼了,就把他俩挂在树上,用他们的匕首把他们活剐了。哼,一把年纪了也没个改,让沐贞知道,又得张罗一群女人吃斋念佛给他消孽。”
南宫熙云淡风轻道:“她这样能自我满足,随她高兴就是。小依,你这些年养育教导孩子,分了太多精神,以你现在的武功,不适合再来做这些危险的事。既然他们都已经动了,你差不多也该回家,跟我享几年清福了吧?”
“呸,跟你回家,是让你享几年艳福才对吧。别做梦了。还有,换个称呼,一堆小辈在呢,别坏了我的架子。”
唐月依说着往唐昕、霍瑶瑶她们那边走去,不过嘴上虽然不依不饶,身子一扭时,还是擡手小心翼翼扶住了鬓边那朵山花。
南宫星本想跟着娘过去那边,但南宫熙一脚伸出,就踩住了他的裙摆,道:“随我来。”
“是。”
南宫星与爹关系较为生分,往往生分的父子之间,气氛便会比较僵硬,颇有种上下级的感觉。
走出几丈外,南宫熙回身站定,在身侧拇指冲着远远开门喝酒的玉若嫣一点,笑道:“你行不行?”
南宫星一个激灵,马上道:“行!”
“但你这法子不好。”
南宫星苦笑道:“这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你想得太多。”南宫熙淡淡道,“你喜欢,她也情愿,那何必理会那麽些杂事,关起门脱了衣服,按住先日过再说。女人的心思,都是跟着身子走的。再怎麽情深义重的夫妻,丈夫不能人道,迟早也是同床异梦。再怎麽三贞九烈的冷美人,你每天日上十遍,日到她屁股有几根毛都能数清,她心里就不知不觉把自己当成你的人了。”
“可若嫣和一般女子情形不同。”南宫星低头道,“方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我听到了,心劫,七星门的文曲,男人一摸就要杀人。”南宫熙微微一笑,道,“这又如何?你若连不被她杀的本事都没有,那就不要日她。为父当年寻欢满江湖,首要一条规矩,便是打不过的不要硬上。”
“爹,我不是为了占她,是为了解开她的心劫。”
“先占了她,再慢慢解。你都碰不到她的心,如何解心劫?”南宫熙不屑道,“等她的心能任你搓扁揉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心劫这种邪门歪道,还不是举手之劳。”
他瞄了脸上已经微有醉意的玉若嫣,轻声道:“我生平猎艳无数,女人的性子,一眼就能看出个七七八八。我要是像你这般瞻前顾後,投鼠忌器,哪里还会有你?你娘当年待我,可比这女人淩厉多了。这姑娘可没冲你丢过大搜魂针吧?”
南宫星只得道:“嗯,没有。”
南宫熙负手而立,笑道:“我知道你担心什麽,你怕她不喜欢男人,你怕是在强人所难。榆木脑袋,我问你,他不喜欢的是你,还是全天下的男人?”
南宫星道:“全天下的男人。”
“她要解心劫,是不是需要一个技巧精熟,可以送她欲仙欲死的男人?”
“呃……是。”
“她此後是不是不得不寄居在如意楼,任你驱策?靠你师父的部下周旋保护?”
“是。”
“这不就结了。小星,女人选择男人,不一定非要动心,非要喜欢,非要含情脉脉。”南宫熙正色道,“她需要你,你能给她,这就叫一拍即合。依我看,你那个姓霍的丫头说得有理,捆起来,一个屋里一起待个三五天。吃喝拉撒都在一起,别穿碍事的衣服,不信她不认你这个男人。”
“可这样的认……”
“认了,心里就通畅。通畅,你才能让她升天。”南宫熙淡淡道,“不过,你大了,你有你的主意。为父也不好强迫你如何做。这样,我和小依准备在这附近盘桓几日,清一清碍眼的追兵。你只管放手去干,到时候你要是解不了,还是拿她没什麽办法。不妨,把她交给我。”
南宫星一挺脖子,忙道:“这个就不劳爹您费心了。我自会竭尽全力。”
南宫熙展颜一笑,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不错,身边跟着的姑娘模样俊俏,还都挺满足,不愧是我的儿子。你记住,男人喜欢女人,不是什麽丢人的事。都不喜欢女人,这世道才是要亡。你……”
他话锋一转,促狭道:“你既然有所准备,就快去描眉画目,上胭脂水粉吧。为父与你娘一别良久,就不碍你们年轻人的事,寻个地方慢慢叙旧了。”
说罢,他一招手,朗声道:“小依,咱们之後再来。让孩子们自己玩吧。”
唐月依那边也已经说完了话,扭脸瞪他一眼,却不往这边来,而是迈开步子,向另一头走去。
南宫熙不以为意,纵身追去,笑道:“你喜欢那边的小木屋麽?我倒是觉得树上不错。”
唐月依红着脸啐了一口,嗔道:“我要去找草药治伤,你滚开。”
南宫熙就跟没听到一样径直过去将她手掌拉住,笑道:“那也好,我来时候发现一处幽静山洞,里头生着不少药草,我这就带你去瞧瞧。”
不等唐月依开口,他又擡手为她扶正鬓边山花,柔声道:“我就知道,这朵花在你头上,格外好看。”
一直等到两人都去得远了,霍瑶瑶才吐吐舌头,长出口气,擦擦冷汗,道:“我的老天爷呀……刚才主子被吊到树上去,我还以为自己要被家法伺候了呢。”
唐醉晚一直维持着端正笔挺的坐姿,这会儿也不敢动似的,绷着下巴道:“这情景下见面,也太丢人了,呜……以後敬茶都不敢擡头了。”
唐昕蹙眉望着南宫熙远去的背影,一直看到他消失在林间,才道:“小星,你爹……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哦?”南宫星坐下,叫霍瑶瑶过来开始摆弄,道,“你觉得他是什麽样?”
唐昕楞怔片刻,道:“按我们唐门前辈的形容,我还以为……会是个极英俊,眼神一瞥就能让人心神荡漾,特别有邪气的男人。结果……还挺亲切的。”
南宫星笑着摇了摇头,“是啊,我爹就是有股子让人亲近的气质。老有姑娘见他一笑,就觉得遇上了一个可靠大哥,亲近着亲近着,就被他上了床。”
霍瑶瑶拨弄着他的头发,笑道:“那主子你可是子承父业,瞧你这小脸盘儿标致的,我见了都觉得可爱,好像个相熟的弟弟一样,就算那晚你不出事,我估计你要来勾搭我啊……我也不忍心不叫你上床。”
南宫星皱眉笑道:“是麽?我还当我魅力非凡,你们都对我一见钟情呢。”
唐昕呵呵一笑,道:“瑶瑶说得没错,我仔细寻摸一下啊,还真是,你这人就是让姑娘不自觉想亲近,保护,不然兰妹子也不会那麽小就敢为你挡猛兽。”
唐醉晚并没这种感觉,犹豫一下,轻声道:“我倒觉得星哥哥挺有男子气概的,靠在他怀里就觉得特别安心。”
“你跟唐青一样,都是指望男人过日子的。”唐昕唇角微勾,不带什麽讥诮,道,“关注的也不是男人的模样,自然和我们不同。”
霍瑶瑶咯咯笑道:“我都关注,主子这样相貌也好,身家也好的,能被我撞上那真是走了狗……”大概是觉得之後的词不雅,她眼珠转了转,硬是改成,“狗尾巴运。”
唐醉晚扑哧笑了出来,“什麽叫狗尾巴运啊。”
“就是见到喜欢的人会举起来晃啊晃啊那种运气。”霍瑶瑶一本正经解释道,跟着忽然想起什麽,惊叫了一声。
“怎麽了?”所有人都是一惊,崔碧春都从远远放哨的地方探回了头。
“我忘了盯着玉姐姐了……”她指着远处门内已经趴在桌上的玉若嫣,“她已经醉了。”
南宫星叹了口气,怜惜道:“一醉解千愁,不如……就让她好好睡上一觉吧。”
“那咱们就等着?”霍瑶瑶抓起香粉,娴熟地涂抹在他脸颊上,“估计要到晚上才能醒了。”
南宫星伸手捏了一把她的屁股,“那干脆趁这时间,叫我也练习练习如何男扮女装来欺负姑娘,如何?”
霍瑶瑶扭腰一躲,笑道:“可别可别,让老夫人抓住我撺掇你穿裙子就够丢人的啦,再过来发现我哄着你穿裙子是为了让你骑我,那以後该怎麽看我啊?还敢让我在你南宫家的後院呆着?”
南宫星望着母亲远去的方向,目光颇为复杂,带着几分难过道:“不必担心,我娘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她啊……嘴上说得厉害,其实拿我爹一点办法都没有。一朵山花戴到头上,脸上的红……就没下去过。”
“来,让我摸摸烧不烧。是不是内伤之後又染了风寒。”
“呸,我就是燥的。不用你操心。”唐月依拍开南宫熙的手掌,探头望了望眼前的山洞,眉心微蹙,道,“这鬼地方有药草?这……还铺着叶子,这是你昨晚睡觉的地方吧?”
南宫熙哈哈一笑,从後面拦腰将她抱住,顺着洞口斜斜洒入的阳光往里走去,道:“可这里就有能治你伤的药。”
唐月依双手一扣,使出擒拿暗劲,拧开他的拇指。
他顺势一翻,掌心攥住她手指,往後一扯捏在一起。
“我有内伤,拆招不许用真气。”唐月依娇叱一声,纤腰一折,双肩脱臼般一转,已拧身交叉双臂,面对着他。
“好。”南宫熙双手一错,将她小臂压回胸前,跟着猛力往回一扯,探头亲向她的朱唇。
早就知道会有此一招似的,唐月依双臂不顶反收,身子向後一仰,拽着他压过来,食指一挺左右点向他脖颈两侧。
这两人虽未用真气,但变招急速,令人目不暇接,倒真有七分切磋的味道。
南宫熙不得不撒手横掌,拦住这一击,但另一手疾抄唐月依後脑,乘隙揽住她脖颈,仍不叫她脱身。
唐月依往另一边旋身一转,就要强行挣开。
他忽然惊呼道:“花掉了!”
唐月依啊哟一声,赶忙擡手去扶。
南宫熙一下将她搂回怀中,一口吻了下去。
四唇相接,再无疏离。
“呜呜!”唐月依恼他又用下作伎俩,连连跺脚,踩在他足尖。
可他真气充盈,不拿来动手,自保受她几脚绰绰有余,不理会她这点小小反抗,仍是吮吸勾舔,不一会儿便撬开唇缝,左右轻扫一寸寸滑入她口中。
“嗯!”唐月依怒哼一声,牙关合拢,把他舌头紧紧挤住,似是要一口咬断。
南宫熙不慌不忙,仍搂着她上下抚摸,舌尖高翘,轻轻在她上腭前後搔弄。
如此搔了一会儿,唐月依的牙齿越来越松,越来越松,终於呜唔一声彻底张开,被他长驱直入,尽情吮吻。
一边亲吻,南宫熙一边将她抱向那堆铺开用枯枝架起的树叶,身子前压,一下倒在上面。
他的手抽出她背後,径直伸向那饱满高耸的酥胸。
唐月依瞪他一眼,颇为羞恼地屈臂挡住,不给他得逞。
他也不急,仍死死吻着她,转而向下探去,手指一抹,转瞬间就把裙带抽出,丢到一旁。
她急忙垂手下去拉住裙腰,不料他顺着她的力气往上一提,便把裙摆掀起,连衬裤也拉高过膝,亮出雪白紧凑的小腿。
他微微斜身,向下摸去。
她不愿给他摸,小腿一分,张开伸向两边。
这正中他下怀,他手掌一擡,便轻轻松松隔着衬裤罩住了她全无防备敞亮开来的羞处。
“唔!”唐月依猛一扭头,转开脸愤愤道,“你又要用强麽!”
南宫熙压着她半身,手掌轻轻握住丰美耻丘,隔着布料力透蜜唇,缓缓揉搓,柔声道:“老夫老妻见面,怎麽能叫用强呢。你这面红耳赤,难道真是染了风寒?”
她握住他的手腕,轻喘道:“夏初沐贞写信过来,说……说你新带回去一个小妾,年方二八,这话不假吧?儿子都多大了,你……你可真是老当益壮。”
南宫熙笑道:“还不是因为你不肯回家,我日夜思念,颇为心焦啊。”
“我……我不回去和你纳妾有什麽关系?”
“小琴的鼻子、眉眼,与你有七分相似,若非如此,我可不费那麽大功夫隐姓埋名出去跑一趟。小依,我想你,你不肯回来,我就只好找个代替品,聊以慰藉。”
唐月依胸膛起伏,怒道:“我不回去,就是因为你女人太多!”
“可就因为我高兴身边女人多,才会有了和你的一段情啊。”南宫熙笑咪咪说着,手上动作分毫没停,“我若是个一心一意守着老婆孩子便心满意足的男人,怎麽还会慕名过来找你。你说对不对啊,修罗仙子,唐姑娘。”
她脸上一红,心窝和下面一起酸的发痒,声音都有些颤抖,啐道:“少来这套,小星都女人一大堆了,我……我还是个屁的唐姑娘。”
“可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山边回眸一笑,恍若天仙下凡的美貌姑娘。”南宫熙凑近她面颊,轻轻一吻,舔过耳根,柔声道,“午夜梦回,朝思暮想。”
唐月依抿唇别开脸,眼中泪光闪动,幽怨道:“你……还是就会说些好听的哄我。让我为你……生了儿子,养儿子,养大儿子……成了个……老女人。”
“哪里老?”他一低头,用鼻尖拱了拱她胸前峰顶,笑道,“我瞧着,明明更美了,当年还是太稚嫩,不像现在,风情万种,分外撩人啊。之前见面都是在三姐的地盘,你总板着张脸,我还当你心里早不惦着我了。”
唐月依哽咽道:“我……我就是早不惦着你了……我……才不惦着你这风流鬼!死冤家!”
南宫熙轻轻一吮,吸掉她面上泪珠,手掌轻轻一抹,已将她衬裤拉下,一气扯到膝弯,柔声道:“既然是死冤家,那到死,也是缠着你的冤家。那个轻罗伤你,我过後就去找她。”
唐月依本要去提裤子,闻言一僵,扭头盯着他便道:“不准去!那……那女人的武功太可怕了。而且,里头隐隐是你们天狼山的路子,查清楚前,你可千万不能去找她!听到没!”
南宫熙趁她不动,手掌摸过她柔顺耻毛,屈指一按,已点在丰嫩多汁的蜜壶口外,一边轻搔,一边道:“成败对你都是好事,我若赢了,为你报仇,你能消气。我若输了,死在那女人手上,正合了你的心意,你不总是咒我,说我早晚要死在女人手上麽?”
唐月依气得擡身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我要是真心咒你死,我为你养儿子,养到武功都没空练,养到拿菜刀熟过丢暗器,我……我图个什麽!”
“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喜欢我的。”南宫熙微笑将她吻住,不再给她说话机会,双手上下齐动,转眼将她衣衫解开,裙裾褪下,亮出柔软丰满,已经不似武功高手的酥胸,和留有养育孩子印记的小腹。
粗糙的指头在汁水的润滑下缓缓进来,毕竟久未被异物侵入,环环嫩肉紧紧嘬住,发出细小的淫靡声响。
他依旧熟练,老辣,灵活的手指比擒下暗器还要准确地找到她体内最要害的地方,挤压,按揉。
“咻……”她鼻中发出喘不过气的声音,口唇不自觉将他舌头吮紧,激荡的情意在体内奔流,从正在被他手指玩弄的地方丝丝缕缕渗出,化为滑腻蜜汁,浸润了他占有她的通途。
她像是沈进了一潭水,又像是扑上了一团火。
她忍不住闭上眼,觉得这要是梦,可千万要做久些,莫要再让她睁眼醒来,身旁空空荡荡,清冷如雪。
但这当然不是梦,那不容拒绝的温柔攻势,在梦里从未如此清晰强烈。
她的身体随着他的手指弹动,起伏,扭摆,不断变得湿润,娇艳欲滴。
南宫熙放开了她的唇,拉着她的手,引导向下方即将连接彼此的部位。
纤细的手指像是被烫到一样略略一闪,但马上,唐月依就意识到,那是她的东西,尽管和很多人分享着,但此时此地,这就是她的。
她用力握住,感受着那久违的坚挺,硬度在血脉的搏动下几乎被隔空敲击进她的花芯,她呻吟着,开始为他套弄,凭着记忆摩擦膨胀的肉菇。
“你的身子还记着我。”南宫熙满足地呢喃一句,双手按着她赤裸出来的丰美乳房,一口口亲着她裸露出的肌肤,向下滑去。
“废话……不记得你,我……我还能记得谁?”她捏住他的耳朵,用力扭了一下。
“记得就好。”他微微一笑,忽然身子一缩,捧住了她比从前圆润了许多的雪臀。
“喂!我进山後可没洗过几次!”唐月依被热烘烘的气息一喷,才意识到情形不对,撑起身子就急忙提醒道,“你、你要敢用舌头,一会儿就不准再亲我!”
可他还是凑了上来。
令她浑身酸软的畅快转眼被磨擦着花芽的舌头引爆开来。
唐月依呜咽一声,曲腿弓腰,双手撑地,仰天发出一串满足的吐息。
太久没被抚慰过的娇嫩花蕾迫不及待的绽放成长,蜜汁汩汩流出,湿漉漉染在蝶翼般分开的唇瓣上。
他用手指压开那两片柔软的肉唇,舌头向下滑去。
黏腻的汁液中满含着她的味道。
但南宫熙并不在乎。快乐是俘获女人的最好武器,这一点他从不曾忘记。
挥剑的时候,谁会在乎剑上是不是沾血呢。
柔软滑溜的触感,灵活地突入了阴门。
唐月依通体酥红,娇喘难抑,多年积累的情欲,恍如山口喷涌的流火,不可阻挡地蔓延。
令人心醉的快活节节攀高,就在她已经准备好迎接那股久违的极乐时,他的唇舌,忽然离开了。
“别!别……别……呜……呜啊啊……”
她刚要骂他为何此时中断,正在贪婪开合的入口,就被更加粗大坚硬的东西瞬间贯穿。
汁液被挤到溢出,花芯被撞到酸痛,体内的缝隙被彻底填满,唐月依忘记了一切,手脚缠上南宫熙的腰背,在眼角闪动的泪花映衬下,打开了尘封的木盒,放出了属於女人的快乐。
“小依,我这次经过唐门,只偷了大搜魂针。就直接来找你了。”南宫熙抱住她耸动着,盯着她湿润的眼睛微笑说道。
“你……好不要脸……不、不偷我娘家的姑娘,也能……拿来表功麽?”她气喘吁吁瞪着他,索性用指甲挠他的胳膊,留下一道道红痕,“可你……你儿子……带走了三个姓唐的。”
他擡起身,舔了一下胳膊上挠出的血印,抚摸着她分开的大腿,缓缓抽送,喘息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小依,不管我来唐门这里多少次,我唯一想带走的,就只有你。”
唐月依楞住,伸出去挠他的手停了下来。
他低下头,看着她紧窄的缝隙因他而撑圆,小巧的蓓蕾因他而昂扬胀大,微微一笑,捞起她一条依然匀称修长的腿,往侧面翻过去。
她忽然醒觉过来,猛一用力,把腿压了回去,瞪着他道:“就知道你甜言蜜语之後没好事!我不喜欢那样。”
“你就是嘴上不喜欢。哪次不是神魂颠倒,美得乱叫。”南宫熙抓住她的脚,鞋子还在,让正在交欢的情景显得更加淫靡。
“我就是不喜欢。”她晃着腿,不想顺他的意。
“那我可要一直揉了。”他微笑着垂下手,轻轻捻住她红珍珠一样的阴核,对着那嫩豆就是飞快一搓。
“唔……你……你爱揉就揉……反正……是、是我快活……”唐月依蹙眉眯眼,仍不服输。
他将阳物抽到较外处,一边浅浅磨弄,一边撩拨那颗蚌珠,上下左右,不时轻点,还加着唾沫润滑。
她久旷的身子哪里禁受得住,不一会儿便香汗淋漓,扭腰想要他进得更深,呻吟声也掺杂了几分焦躁。
眼见就要泄了,她盯着南宫熙道:“你……你要敢最後……给我停了,我……我饶不了你。”
他微笑摇头,忽然手指加速,粗长器物长驱直入,大起大落日得啪啪作响,身下落叶乱飞,枯枝哢嚓哢嚓断了一片。
“啊、啊啊……你……呜……呜呜呜——”唐月依猝不及防,销魂噬骨的滋味顷刻间充满心房,让她双乳发胀淫蜜横流,还套着鞋子的脚夹住他的腰将臀往起一带,挺着身子丢了。
滋味过於美妙,等浪头过去,她浑身发软,媚眼如丝瞄着南宫熙,正想说两句情话,就见他把她玉腿一捞,又往侧面翻了过去。
“我……我真不喜欢这样!”她嗔怒抗议,可身上正是最没力气的时候,转眼就被他抱高丰臀,沈腰擡股,狗儿一样卧在了叶子堆上。
“你心里羞,身上知道快活就行。”南宫熙双手捏着她臀肉左右一扒,挺身刺回原处,坚硬龟头压着前庭天顶迅速滑入,磨过她膣内最敏感的一线。
“呜唔……”唐月依不服,咬唇忍耐,可她牝户生得就是如此,从後面隔山取火老汉推车,小母狗一样羞耻承欢,偏偏就能碾过痒处,不几十下便通体发麻,舒坦得汗毛都立了根。
南宫熙还嫌不足,撞了百十下,趁她小泄春浆,将她半裸娇躯一抄,双手罩住摇晃酥乳,擡胯猛顶。
“哈……哈啊……”她撅着屁股靠在南宫熙身上,大口喘息仍觉胸中越发憋闷,直想放声尖叫。
“想喊便喊,谁来撞见让你觉得丢脸,我杀了就是。”南宫熙用嘴唇拨开她淩乱发丝,吻着她的耳朵,呢喃道,“我喜欢看你羞,但不准旁人看到。”
唐月依情潮荡漾,就快不能自已,只好分心回忆旧事,低头娇喘道:“你这……下流鬼……总说……和我夫妻一场……却连在房里……相好,都没得几次……总在野外……干这龌龊事,不是露水夫妻,还是什麽……”
“谁叫我找到你的地方,不是在悬崖下,就是在山谷中,要麽便是在老林子里。”南宫熙越动越快,阳物搅得汁水淋漓,手抚乳尖把玩,笑道,“难得这次有屋子,可谁叫咱们儿子要用。我做爹的,还能不先顾着他享受鱼水之欢麽?咱们就在山洞里将就将就吧。”
“呸……你、你就是不喜欢在屋里。我……被你潜进唐家……救的那次,明明……就是我闺房,你……你非要先说带我逃,出去了又……又脱我衣服。”
“我都说了,我喜欢看你羞。”他拉住她双臂向後扯紧,身子後移,动作更大。
这种撞击下,唐月依已经无暇说话,还挂在肩上的衣衫上下飞扬,一双雪圆奶子剧烈摇晃,一滴滴淫汁坠下,在叶子上打出沙沙轻响,却被她细长娇鸣掩盖得严严实实。
一次,两次,三次……
唐月依不停地摇晃着,不停地泄,混沌一片的脑海已经感受不出时间的流逝。她就知道,这个命里的冤家,每次都能榨出她的魂儿,抹满春情塞回去,让她着了魔一样追逐着他给的快乐,旁的什麽也不愿去想。
没有御女术,可担不起风流命。
南宫熙收放自如,一直弄到唐月依呻吟声都渐渐小了,才将她放开,往前扑倒,压在她背後放缓速度,用烈度较低的泄身一点点帮她从九霄云外落下。
等她失神美眸渐渐恢复,他才稍一加快,在湿滑一片的屄芯里抽送几下,忽然抽出,吐口浊气,往前一凑,将一腔浓精射在她白里透红的臀尖上。
唐月依轻喘着回手摸了一把,满掌黏糊,蹙眉道:“你怎麽弄我一身?”
南宫熙在她身边躺下,头枕双手,慵懒道:“沐贞说了,女人生儿育女,与过鬼门关无异。我南宫熙的娃娃,更是格外不好生。”
唐月依哼了一声,道:“那边就要跟玉若嫣洞房的,难道姓慕容麽?”
“另外还有一条,女人年纪越大,生产就越危险。”他摸了摸她汗津津粉扑扑的面颊,柔声道,“小依,我能锁阳不出,那麽,和你快活过也就是了,何必让你再冒那麽大的险呢。”
唐月依神情别扭了几分,扯过他衣摆,把自己臀後精水擦掉,挪了个位置避开自己流湿的那片,自顾自整理起了衣裙。
“小依,这次事了,跟我回家吧。”南宫熙伸手轻轻拍了拍她,柔声道,“三姐说这一代的天道来势凶猛,野心远比此前要大。我们这些专门跟他们作对的,怕是难得清闲咯。你总在外面跑,我不放心。真要起了恶战,你总得让我没有後顾之忧吧?”
她系好扣子,哼了一声,道:“後顾之忧……我现在的後顾之忧,就是小星。都怪你这个当爹的不闻不问,害得他整天在女人堆里长大,如今可好,我才放他出来历练半年不到,裙子就穿在身上了!三姐打算培养他接班,你说说,我们辛辛苦苦弄起来的如意楼,最後楼主让人分不清男女,这叫什麽事!”
“啊……啊——嘁!”
南宫星扶着银钗,站在床边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他看着面前正掀开他裙摆跪坐在地上含着阳物吮吸的唐昕,心想,多半是他娘在骂他。
而霍瑶瑶还在喜滋滋道:“主子,我觉得八成能行,这会儿屋里一暗,你真就跟个美娇娘一样。”
南宫星低头看着唐昕嘴里的鸡巴,叹了口气。
谁家美娇娘长这玩意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