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等到夜幕降临,李啸天便精心地打扮了一番,往皇宫赴会而去。
而此时的洛阳城早已是五色缤纷,耀眼夺目。街上的一座座灯山,千姿百态,形状各异,让人流连忘返。那观灯的人群也是熙熙攘攘,人声鼎沸。虽然今晚天气寒冷,凛冽的北风带来了刺骨的寒意,但仍掩不了众人的热情。
不过看人流皆是往皇宫后去,盖因今晚那里会有才女史晓影献艺。一路行去,听得路人议论纷纷,说得最多的也都是史晓影的名字。让李啸天不由得对这个帝国第一名妓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李啸天坐在马车上左顾右盼,对洛阳城这眩丽的景致不由心生迷醉之感,而他那不俗的容貌和气质也为他换来了无数名门贵女的注目礼,令他心情大为愉快。
进入王城时,赴会的车马越来越多,往皇宫去的路上更是人海如潮,一种上都是挤满了车马人流,且多是宗室大臣的乘车。这样让车行的速度更为缓慢。
好不容易一行人到了王城外衣的东西御河时,这里已成了欢乐的中心。连衽成帷,盛况空前。贵女宦妇,争相斗艳。
今晚皇宫花会的举办点是放在御河对岸的梅月楼上。在一座座璀璨灯山的辉耀下,那翡翠般的御河中更似是象洒落无数颗的明珠似的,有如浮光耀金一般。梅月楼被装饰得十分精美,顶楼上排了近百席,能参加的皆是帝国的王室成员又或是贵胄大臣。此时楼上已是人头涌涌,人人皆是盛装出席。而由于今晚是君王与民同乐的时候,所以平民百姓也可以隔着御河观看梅月楼上的节目。更由于今晚有杨雨献艺,御河边更是挤满了民众,怕不少于数万之众。
当安国君、安国夫人一行人出现梅月楼上时,立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特别是安国夫人,她的目光所到之处,无人不为之倾倒。安国夫人二十年前就在天仙榜上排名首位,艳盖全国,二十年过去了,却丝毫无损她那绝世的风情,反更多了种成熟女人的韵味,更增美艳。特别是安国夫人出嫁后,为人低调,长年待在家中,等闲人难得见到她一面。在场的王室贵胄,又多是她以前的追求者,现在斗然再见到这个绝世娇娆,哪还不心颤神迷,不克自制的?一时间,男的迷醉,女的妒忌,神情各异。
李啸天看着安国夫人也是神采奕奕,金光闪闪。
见到安国君的到来,亲近的官员立时纷纷前来拜见,一时问候之声,不绝于耳。而安国夫人则在那些名门贵女中颇有声望,一时间她的周围也是娇声鹂燕,热闹非凡。
各式女子让李啸天看得眼界大开,直叹京城美女就是多。加上他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最高规格、最豪华的盛会,心中真是无比的兴奋。
忽听前面有人哈哈一笑,接着看见一个身着红色锦袍的男子向安国君等人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随从。只见此人年约六十,身躯高大,一张嘴笑起来裂得非常大,显示出他那豪爽的性格。
只见他走到安国君等人的面前,低笑道:“安国君,你来迟了,我和太子、左臣相大人等早就等候多时了。”
又向安国夫人行礼。
叶锋举目望去,只见为首的是个身穿锦袍的男子,心想这人就是太子了。只见他年约二十五六,相貌俊秀,只是脸色苍白,且满是憔悴之意,怎么看都有种有气无力的感觉。在他的身后簇拥着几个武士。一个秀美异常的女子伴在他身边,李啸天心想这可能就是太子妃了。
另他的身边还围着几个大臣,一个李啸天是认识的,就是那左臣相月心之。另一个是个身着蓝色蟒袍的男子,年在五十开外,神情凝重。李啸天估计这人就是左仆射了,听说他掌管吏部,权高势大,果然一看就是个稳重,有城府之人。
正在这时,忽然门口又是一阵骚动,李啸天看去。只见一个神采飞扬的英俊男子在一干大臣的围拱下,大步地往楼内而来。太子的脸皮一跳,方才见到安国君等人时出现在脸上的笑容不由有些僵硬。
李啸天心中一动,心想:“这就是二皇子?”
举目望去,只见这二皇子相貌堂堂,走起路来虎虎生风,颇有气势,年纪约在二十三、四之间。他的身边围绕着一大群人,左边是一个面目阴鸷的老者,年在六十开外,戴着一个高高长长的帽子,一双细小的眼睛不时迷起,显得更为细小。
李啸天寻思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原来这人或许就是当今太师安敬去,也就是当今天子最宠爱的安贵妃她爹。因着一个得宠女儿的缘故,安敬去现今在帝国可说是炙手可热。
他的右边则是一个年在五十五、六间的老者,脸膛楞角分明,只是一双眼睛却深深地陷进脸去,这样瞧起来便给人以一种怪异的感觉。叶锋心想这人应该就是右臣相了。在帝国,右臣相乃是掌控百官,权雄势大之人。
再后则是一个双目炯炯闪亮的男子,年在四十四、五间,冷静地打量着楼中各人。是当今的礼部侍郎了。
那二皇子在一大群大臣和随从的拱护下,高首阔步而来,脸上颇有春风得意之感。而他一进楼,立时百官便纷纷涌上去对他争相巴结和奉承,连几个王子都上去向他献媚,仅看声势,太子是远远不如他了。
那二皇子眼睛转了转,把目光投向太子这边,顿了顿,便率领众人向这边走了过来。
太子的神情立时不自然起来。给转载人以一种萎缩的感觉。
安国君等人互视了一眼,眼中皆闪过黯然之色。
就在这时那二皇子那批人已走到了太子等人的面前。
安国君等人施礼道:“下臣等参见二皇子。”
二皇子点了点了点头,微笑道:“诸位大人不必多礼。”
把目光投向太子,微微一笑,亲切地道:“看王兄最近脸色很差,是否身体含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