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是心思地来到来到「老奴才」花蜂住处。既然已经知晓了「百花仙宫」底细,且清楚了「花仙选宾」大会是怎麽回事,自然就不想拜这「老奴才」为师了。只是如何快速地修炼「先天一气纯阳功」,却是没有办法,此事也只有另寻机缘了。只是让我拜这龌蹉的「老狗」为师,说什麽我都是不愿意的。
跟「老奴才」说明了不想拜他为师,「老奴才」气得脸都黑了,他哼哼道:「气死我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以为老子愿意收你这臭小子为徒啊!如果不是你娘……,哼……不说了,迟早你会拜老子为师的。」
难得见这老狗如此生气,我不由得心情大爽。只是从他话语中透露出的意思,好像他收我为徒,与娘有关。难道是娘恳请他收我为徒?我心中疑虑大生,於是便问道:「我娘怎麽了?」
「呵呵……没什麽,夫人让我好好教你武功。」老狗贱笑道。
「哼,我才不要你教呢,你的武功只会害人,不学也罢。」说完就不再理他,直接回到我的书房,多看这老狗一秒钟,我都会觉得心烦。
在书房中练了几幅字,由於心烦意乱,字帖上到处都是缭乱的笔迹,我气恼地抓起字帖揉做一团。娘的事情怎麽办呢?我苦恼不已。我想向娘说明,昨天晚上我听到了来人与娘的对话,让娘不要答应他们。但是这可行吗?爹的身体越来越差,随时性命不保。我左右为难,两只手狠狠地揪住头发,心中越发地责怪自己,只恨自己实力不行,如果我有圣人的修为,谁人敢暗算我家。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我说「进来」。管家福伯推开了门,向我行礼道:「小少爷,「张公子」来访,要不要把他迎进府中。」
我想了想,说道:「不必了,我去府外见他。福伯,不知我娘现在可好?」
「夫人,饮食起居都很正常,小少爷不必担忧。」福伯说道。
在这一点上,我还是挺钦佩我娘的,我娘每临大事,都会从容不迫,就是男子也不能与之相比。
出了府门,远远地就能看见一「脸色灰白」,身形发福的青年男子。他叫「张昭远」,是洛阳大商人「张进财」的独子,此人不学无术,贪杯好色,但是为人却很义气。
说起我和他是怎麽相识的,却是因为一桩事。本门「天意楼」控制着「崤山」一处佳地,该处盛产名药「山阳参」,此参用途极广,不但可以补肾壮阳,还可炼丹。当然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门派,都有着自己的地盘,有些门派善於炼丹,就会在地盘上中上草药,有的门派善於经商,就会在地盘上建立商铺,有的门派则会在地盘上收租……不然,这些门派靠什麽养活自己?
在每十年一度的「山阳参」竞价大会上,「张进财」独占鳌头,以大价钱赢得了经销权,从此我们两家就有了来往,但我和「张昭远」的关系却很一般,说实话我有些看不上他。
但却因为一桩事情,令我改变了对这家伙的看法,前两年这小子在洛阳「青风楼」看中了一位花魁,花重金赎出,安置在城中一处府邸里。从此这家伙沉迷於美色,乐不思蜀,三天两头往美人处跑。却不想被他夫人知晓,这下可捅了篓子,他夫人身份可不简单,出生于「清河崔氏」,江湖四大豪门之一。此女容貌一般,但却善妒,容不得自家夫君在外「紮花惹草」,当下便带领着娘家仆从杀了过去。这小子也是机灵,连忙找到了我,请我帮忙,我虽然看不上他,但也不能见死不救,如果没人管这件事,那「花魁」定会香消玉殒。
我和他在那处府邸中,饮酒下棋,花魁站在我身後为我按摩。不到片刻,他夫人便闯了进来,看到此中情景,不由得心生疑虑。也不管有外人在场,只见这悍妇冲上前去,揪住张昭远的耳朵,大骂道:「好你个薄心郎,当初我不嫌你家门第低,下嫁於你,只盼夫妻间能恩爱,可你呢?整日不见人影,可是与这小婊子来相会,看我今日不好好收拾这小婊子?」花魁「如诗」吓得脸色苍白,抖索着靠在我身上。
我打着哈哈道:「嫂夫人,误会了,「如诗」是「小弟」的侍妾。张兄最近迷上了棋道,因此才常来「小弟」的别府,与小弟切磋棋艺。」
「是……是啊,我与「江少」志同道合,都对这「棋道」甚感兴趣,我有「夫人」如此佳人,怎会对这「庸脂俗粉」感兴趣呢?」张昭远一脸正气凛然地说道。
崔氏冷笑道:「是吗?我得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江流云……你很好……和这「薄心郎」一起欺瞒我这妇人,你俩都不是好东西。江流云,你娘那风骚的妆着,就连婊子都自叹不如,可见你们全家都是藏污纳垢之地。」
听到此言,我勃然大怒,我最恨别人侮辱我娘,正欲出手教训这悍妇。
啪……啪……啪,却见「张昭远」狠狠地抽了这妇人几个耳光。张昭远大声地叫駡道:「臭娘们,你骂谁呢,江流云是我兄弟,你骂她娘,就是骂我娘,你这个不知尊卑的贱妇,我忍你很久了,回去我就休了你。」
「张昭远,你敢打我,好……好……,看我怎麽收拾你,「熊叔」给我狠狠教训这两人,至於那个婊子,就杀了吧。」崔氏恨声道。
「是,小姐。」
只见一华发苍颜的雄壮老者从人群中走出,他挥掌劈向「如诗」。我一见不好,运起掌力迎了上去。
「砰……」
我连退七步,方站稳身体,嘴角微微有一丝泛红,我受伤了,这老匹夫武功远在我之上。
老匹夫正欲结果了「如诗」。
却见张昭远拔出了身侧的短匕,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他惨笑道:「江少,如诗,我对不起你们。」说完他又看向崔氏:「夫人,此事因我而起,请放过「江少」和「如诗」,我以性命向夫人赔罪。」他缓缓地用匕首抹向自己的脖子,崔氏大惊道:「昭远,不要……,你快放下匕首,此事好商量。」
张昭远的脖子以被划破,鲜血涌出,他惨笑道:「夫人答应放过「江少」和「如诗」,我自不会寻死。」
「好……好……好,我什麽都答应你,快放下匕首,我来给你包紮伤口。」崔氏紧张地说道。
最後「崔氏」放过了「如诗」,说实话我挺佩服这小子的,如果「崔氏」是个狠心女子,他这条命就交代了。当然「崔氏」还是很爱他,但我却对「崔氏」很不爽,她侮辱了我娘。不管我娘在外人眼中是怎样的不堪,但在我心中,娘始终是一位圣洁的仙子。
张昭远见到我,连忙拉住我的手,高兴地说道:「江少,好久不见,可想死兄弟了。」
「去……去……去,别恶心了,你想的应该是哪个「青楼的美人」吧?才多长时日,你却是又胖了些。」我笑駡道。
「呵呵……心宽体胖嘛,别说,经过上次事情,我家那只母老虎温驯多了,兄弟偶尔逛逛妓院,她也不说什麽了。」张昭远肥胖的脸上快笑出朵花来。
「那「如诗」,你是怎麽处置的?」
「唉……「如诗」那边我是去不成了,母老虎虽然默许我逛青楼,却不允许我「金窝藏娇」。我把那处宅子的房契送给了她,还给她留了一笔钱财。嘿嘿……不如我把「如诗」送给你怎麽样?听我说阿,如诗那床笫功夫可是一级棒,那「吹箫」的技术……啧啧……,便是做神仙也不换呐!告诉你阿,「如诗」向我透露,她有些喜欢你。」
听到此言,我心微微颤动,想着「如诗」那熟媚的身体,充满风情的玉容,我的下身有些发硬。可是又想到那可恶的「先天一气纯阳功」,不由得兴致全无,我心里不停地诅咒着「花蜂」这个狗奴才。
我失落地说道:「算了吧,「如诗」毕竟曾是你的人。」
「你这麽说,「如诗」可是要伤心的哦,既然现在你没有兴致,等以後再说吧,「如诗」随时欢迎你去。」
「呵呵……那以後再说吧,今日找我不会又有什麽破事吧?如果是上次那种事情可别再找我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不会,不会,今日兄弟来,是告诉「江少」两件好事。」
「什麽好事,还两件?」我奇怪道。
「第一呢,「清风楼」在三日後举办「花仙选宾」大会,第二呢,今日「聚宝阁」举办拍卖大会。
「哦,「花仙选宾」大会我有些清楚的,但张少是怎麽知晓的,贵府可不算江湖门派?」我脸色古怪地说道。
张昭远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耳边低语道:「前几日,敝府收到一封邀请函,我爹最近不在府中,於是我便拆开看了。」
「难道张少准备参加?」我语气不善道。
张昭远没有觉察到我语气变化,他叹气道:「我是想参加阿,「花仙」美若天仙,床技无双,听说这次举办「花仙选宾」大会的花仙可是近百年来「百花仙宫」最美的,没有之一,可是……唉!」
「怎麽了……?」我奇怪道。
「却是难以启齿,兄弟我……唉!」张昭远脸色有些不自然。
「张少,你我兄弟间,还有什麽事情不可说的呢?」
「唉!「百花仙宫」花仙一个个都是天仙玉人,却不是青楼妓院那些「庸脂俗粉」可以比拟的,可恨……可恨我爹没有把我生出那等粗大的事物,唉……徒叹奈何!」张昭远满脸遗憾之色。
「哦?还有这等事,不知张少可否把「邀请函」给兄弟一观。」我装作不知情地说道。
「自然可以!」
他从怀中掏出一封「粉色信函」,递到我手中。
只见信函上写着「百花仙宫」四字,我从信函中取出一张「粉色的玉帛」,仔细看去,「玉帛」上列明了「花仙选宾」大会举办的时间及地点,大会中的节目,入选者的条件。
我很愤怒,按照信函所述,是要将我娘当作妓院最下等的妓女对待呀。
我压制住情感,打趣地说道:「难道张少那事物……,呵呵……这「百花仙宫」可是真能折腾。」
张昭远脸色羞红地说道:「唉,父母没给我这幅本钱,却是无福销受美人恩嘞!」
他看了看我,突然眼睛一亮,连忙拉住我,就要脱我衣裤。
我被他吓了一跳,连忙闪到一边,大叫道:「你疯了,我可不好此道。」
「莫怪,莫怪,是兄弟冲动了,我是想看看「江少」那事物有没有达到信函所述的条件。」
「那也要勃起啊,难道让我对着你,让它勃起来。」
「哈哈……是兄弟太急了,不如我们去找「如诗」,让「如诗」好好侍候你。」张昭远淫笑道。
「还是别了,我自家的物件,我自家清楚。难道「张少」想让我去「花仙迎宾」大会?」
「确是如此,如果「江少」条件适合,就替兄弟去一趟,只消回来告诉我此中细节即可。」
想不好他还有这种爱好,我的本钱确也是不错,勃起来也有六寸半。只是让我参加我娘的募宾大会,心中却是有些古怪,同时也有一丝兴奋感。我娘虽以年近四十,但岁月并未带走她青春的痕迹,如缎般的白嫩肌肤,艳光四射的玉容,魔鬼般的身材,颦笑间风情万种,加上她暴露的妆着,能使天下男子都为她疯狂,包括我。
我暗思道:「去一下也好,到时情况不对,我就算拼去性命,也要护得我娘周全。」
我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道:「兄弟本钱倒是够了,只是那一万两白银却是难办。」
「钱财包在我身上,就算「江少」要争那一朵「金花」,也不在话下。」张昭远充满豪气地说道。
「有劳了,只是「金花」就算了,兄弟自幼苦读诗书,却也有几分文采,那「银花」倒是可争上一争。」
「「江少」的才学,兄弟是信得过的,那就如此办。」说完他取出一打银票塞进我的手中。
每一张银票都是一千两,我掂了掂手中银票的厚度,估计不少於五十张。
「「张少」,你给得太多了,一万两就够了。」
「不多,不多,嘻嘻……以後你去「如诗」处,给她买些「首饰」,什麽「乳环」阿,「阴环」阿。」张昭远淫笑道。
「你这色胚,早先你怎麽不给她买?」我笑駡道。
「还不是我家那母老虎,本来我已经说服「如诗」给她穿环,还准备给她纹身的,连洛阳「饰身楼」的大师都请好了。可惜啊……兄弟未竟之事业,还请「江少」继续。」张昭远遗憾地说道。
「这家伙还有如此「性趣」,不过给「如诗」这风骚美人穿环,纹身,却也是别有一番情趣。」我思道。
「江少,还请上车,「聚宝阁」拍卖大会午後即开始,有些赶时间。」
我奇道:「聚宝阁」平常也就是拍卖一些名家字画,古物奇玩,再加上一些精品首饰,「张少」为何急着前往。」
张昭远神秘兮兮地看了看四周,见无人在此,他才低声说道:「最近皇宫遭贼了,此贼偷取了圣上最喜欢的三副「春宫图」,如今落到了「聚宝阁」处,此次「聚宝阁」就要拍卖这三幅「春宫图」。」
「不就是「春宫图」嘛,有必要如此着急?我不以为然的说道。
「一般的「春宫图」倒是无所谓,可这三幅「春宫图」却是不凡,听说是画圣「吴道子」一生的精品之作。「吴道子」画完这「春宫图」後,天天留恋在青楼妓院,却不知是怎样的女子令他如此失态。」
听他这般说,我也很好奇,於是便与张昭远坐上马车。车夫挥了一下鞭,马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