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天,晚饭后柳侠惠来到了球场上,钱刚和其他一帮孩子们已经占了一个篮球场,等在那里了。他们约好了,今晚要分成两队打计分的比赛,连裁判都找好了。孩子们按家里住的地方分成了东区队和西区队,东区队就是家住校东区的柳侠惠钱刚这一帮人,西区队是家住校西区的那些孩子们。
柳侠惠四下里看了一下,发现姚长清在另一个球场和几个学生打球。他们的人不够,只是随便打打。接着他的眼光飘向了坐在两个球场之间的一个十七八岁,戴眼镜梳长辫子,手里拿着一本书的姑娘。她名叫姚雪银,是姚雪钢的姐姐,姚长清的大女儿。她小学时因为生病休学了两年,现在还在上高中一年级,跟钱刚柳侠惠在一个班。她从来不打篮球,但是特别喜欢看钱刚他们这帮人打球,至少柳侠惠每次去打球都会见到她。
姚雪银的身体发育得非常成熟,看起来像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妇。可能因为留级的事受到过学校里的孩子们的嘲笑,她在班上除了一两个要好的女生,从来不跟别的人说话,以至于常常被新来的老师误认为是个哑巴。柳侠惠对她几乎每天都来看篮球产生过误会,以为她是看上他的好朋友,身材高大的钱刚了。他悄悄地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钱刚。钱刚说没有那回事儿,说他有一次趁没有旁人时从背后抱住她摸她的奶子,被她推开了,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柳侠惠见机会到了,就走过去对姚雪银说,他今天突然肚子痛,打不了球了,东区队少了一个人。他问她:“你可不可以过去叫你爸爸来我们这边凑个数?”姚长清家勉强也能算是住在校东区的。他虽然是个成年人,但是打得并不怎么样,因此西区队的孩子们都不会反对他加入东区队的。
姚雪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说道:“我可以跑去医务室帮你拿一些治肚子痛的药来。”
柳侠惠听了,心里有点奇怪:这个姑娘怎么了,为什么答非所问?“不用了,我是因为吃了根冰棒肚子才痛的,过一下就没事了。”
姚雪银这才答道:“那我去叫我爸爸来。”说罢她就起身往他爸爸打球的那个球场跑去。
姚长清一听孩子们主动邀请他去打计分比赛,高兴得合不拢嘴来,马上扔了手里的篮球往这边球场跑来,把他的宝贝女儿落在了后面。这边的钱刚早已得了柳侠惠的吩咐,对他道:“姚叔叔,你来打后卫行么?”
“行,行,行!”姚长清激动得一连说了三个‘行’字。他把脱下的长衣长裤往篮球架子上一挂,马上加入了东区队。他在长衣长裤里面早就穿好了背心和球裤,每天如此。
比赛开始了,双方竞争得非常激烈。看的人越来越多,连旁边那几个球场的人也不打球了,都挤过来看这边的比赛。
柳侠惠趁人不注意,走到篮球架边上,取下了姚长清挂在裤子皮带上的钥匙串儿。那个档案室的钥匙很好找,因为它上面绑着一根红色的塑料绳儿,是姚长清睡觉时用来挂在脖子上的。他把档案室的钥匙取了下来,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再把钥匙串放了回去。然后他悄悄地挤出了观看比赛的人群。
走出人群后他使出自己的超能,像闪电一样往学校档案室所在的那一栋办公楼奔去。他已经试过好几次了,他要是用超能全速奔跑,周围的人都觉察不到,最多以为是刮了一阵风。只需一分钟他就到了档案室的门外。
因为是星期天,不用政治学习,也没有其他的活动,整栋办公楼里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档案室是一间会议室改的,约莫有三十来个平方。不同的是,这里的窗子都用木板和铁条封死了,里面还挂着黑布帘子,从窗外看什么也看不见。他用钥匙打开门进去,然后关上门开了灯。映入他眼帘的是排得密密麻麻的书架,每个书架上都放满了褐色的文件夹。他庆幸自己有了超能,不然这里有全学校一万多名师生员工的档案(包括一些已经退休和死亡的人的档案),即使给他一个星期的时间,他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属于他爸爸的那一份!
柳侠惠埋头查找了大约十多分钟,只看了最前面两个书架上的部分档案,没有找到他爸爸的档案。他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如果这样从第一个书架按顺序查找,即使有了超能,他的时间也不够用。关键是这些档案既不是按科室专业排列的,也不是按姓名的笔画顺序排列的,他没有办法加快速度!篮球比赛一结束,姚长清就会发现档案室的钥匙不见,到那时事情就闹大了,说不定他会打电话给公安局报警。
档案室里因为不通风,温度很高,柳侠惠急得满头大汗。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他用后世学来的瑜伽姿势坐在地上冥思苦想。过了一会儿,他有了一个主意。他站起身来重新翻看了一些档案,终于找到了规律。这些档案都是按当事人参加工作的年月日为顺序排列的!
他虽然不知道爸爸参加工作的具体日期,但是他记得是一九四七年的夏天。于是他采用了他在后世编写程序时常用的二进制搜索方法,很快就找到了爸爸的档案。他先把那份该死的发言稿挑了出来,然后再开始仔细从头阅读爸爸的档案。看着看着他不由得发出了感慨:“他娘的,这还真是什么都往档案里塞啊!”最后他把凡是对爸爸不利的记录都抽了出来,包括他工作过的单位的领导对他的负面评语,还有历次政治运动中他写过的检讨书,等等。
他一看表(为了这次‘作案’,他专门把妈妈的手表借来戴在自己手上),糟了!已经过去四十五分钟了,篮球赛马上就要结束了!他把取出来的材料夹在腋下,赶紧开门出去,锁上了档案室的门。然后他一阵风似地跑回家,将材料放到自己的枕头底下,又一阵风似地跑回了篮球场。
这时篮球比赛已经打完了,观众们都散了。他远远地看见姚长清,钱刚,还有几个东区队的孩子们在篮球架周围,他们都在低着头找着什么。他知道那是因为姚长清发现档案室的钥匙不见了,急得不得了,钱刚等人在帮他寻找,看是不是掉到地上了。钱刚看见柳侠惠来了,会意地向他使了一个眼色。柳侠惠从裤子口袋里拿出钥匙悄悄地扔在钱刚的脚下。
过了一会儿,钱刚叫道:“找到了!姚叔叔,你看,我找到了!”说罢他将从地上捡起来的钥匙递给了姚长清。姚长清激动得满脸通红,握住钱刚的手向他道谢了好几次。
晚上爸爸妈妈下班回来后,柳侠惠把他们都叫到里屋,关上了门。他把从档案室里偷出来的那份发言稿拿出来给他们看。那些其他材料他没有拿出来,而是自己悄悄地销毁了。
爸爸一看那份手稿上的字迹 ,马上把它抓到手里,两眼瞪得溜圆的溜圆的,问他道:“侠儿,你……你是怎么把它弄到手的?”
“当然是从档案室里偷出来的啦。”柳侠惠从容不迫地答道。
“啊?”爸爸吃惊得大声叫了起来。
“爸,我说了要帮你解决问题。你看,我说到做到了吧?”
“可是,可是……你知道这样做是犯……是不对的!”柳侠惠真的有些无语了,爸爸这么迂腐,看来他在历次运动中挨整也是有原因的。
他把那份手稿从爸爸手里拿了回来,以退为进地说道:“那,我再把它放回去?”
“不!”这一次是妈妈黄玉琴叫出声的,她一把将手稿抢过来,抱在自己胸前,然后对自己的丈夫道:“杰,既然侠儿已经把它拿出来了,哪里有再送回去的道理?再说,要是他送回去时被人发现了,这不是害了我们的孩子吗?”她说这话时满脸通红,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柳俊杰想了一下,觉得也对。他叹了口气,道:“那……就把它销毁吧。”
妈妈松了一口气,赶紧叫柳侠惠去把做饭的煤炉从走廊里提到了里屋,三个人先把这份手稿撕成碎片,然后再塞进了煤炉里。碎纸片很快就化成了灰烬。他们同时都松了一口气。
柳俊杰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杰,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黄玉琴问道。
“现在小卖部应该还开着门,我去买一瓶酒回来。”
妈妈笑着说:“那你去吧,快去快回。”她平时是反对丈夫喝酒的,这一阵子眼看着他为了这件事伤透了脑筋,很心疼他。如今重负放下了,是应该喝一杯庆贺一下了。
这个时代的商业很不发达,不像在后世,食品店百货商店遍地都是。这么大的一个学校,只有一家不大的兼卖各种副食品的国营百货公司,但是它每天晚上八点钟就关门了。另外还有一家集体所有制的小卖部,只卖烟酒火柴糖果饼干牙膏肥皂洗衣粉,等等,晚上开到九点半才关门。小卖部离家不远,柳俊杰从家里走去来回二十分钟就够了。
柳侠惠今天为了找那份手稿,耗费了很大的精力。他觉得困得要命,站起来对妈妈说:“妈,我先去睡了。”没有听见她回答,他抬头一看,只见妈妈眼里含着泪水,正看着他。
“妈,你怎么啦?”他上前一步,将妈妈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她把头埋在他胸前,哇哇地大哭起来。
“侠儿,亲爱的侠儿,妈妈的心头肉!你要是长大了,不会离开妈妈吧?呜呜……”
“妈,我……侠儿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他抱住妈妈的身子,眼睛也湿润了。
过了一会儿,他把手伸进妈妈的衣服里面抚摸起来。他发现妈妈的衬衫里面空空的没穿背心,下面也只穿着长裤,里面没穿短裤。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真可惜啊,爸爸马上就要回来了。
“侠儿,你累了,先去睡吧,啊?”她一边喘息一边把儿子扶到外屋的床上躺下,弯腰亲了一下他的脸。儿子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柳侠惠半夜里醒来,听见里屋传出来一些声音。他从床上爬起来,故技重施,把两张凳子叠起来放到门外,站到凳子上透过门上的窗子往里偷看。果然,爸爸妈妈全都脱得精光,在大床上做着激烈的运动,妈妈在上爸爸在下,床头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空了的酒瓶子。
黄玉琴嘴里含住丈夫的鸡巴,她的头在一上一下有节凑地摆动着。柳俊杰两手掰着妻子的臀瓣,正把舌头伸进去舔允她下面的肉洞。
柳侠惠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他……他们竟然用上了69式?”
前几天的早上,爸爸因为要带学生们下工厂去,起得很早。他走时,妈妈还没起来。柳侠惠趁机爬上了妈妈的床。他缠住妈妈要跟她玩69式,被她断然拒绝了。她还在他头上打了一巴掌:“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不正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