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空闲来的张春林不光要满足刘晓璐,李美娟他同样也没放过,三个人日夜颠倒地在李美娟家里胡乱搞了几天,张春林才离开了这个销魂的淫窟。在把她们二人肉体都满足的同时,他的另一份计划推行得也很顺利,再过一段时间,他亲手打造的第一家内衣店将会正式入驻省里的商场,他虽然不占什么股份,但是任谁都知道,将来分钱的时候少不了他的一份,当然,赚来的钱他都会陆陆续续地投入到申钢的研究所里去,现在那里犹如一个真正的销金窟,不管砸多少钱下去都能一瞬间花光,至于出不出效果,那要看命。
幸好一直以来他的运气都很不错,投下去的钱在学校几个老教授的研究下,还是出了一点成果,只不过这些成果都在他手上把着,既没有申请专利,也没有报给申钢,这些东西将来有用,但却不是现在,他现在把这些技术贡献出去,那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现在的他再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他已经深知权力斗争的阴险。
手上拎着一个牛皮纸袋子,张春林已经在车站附近坐了好久了,最近那个拾荒的老太太陆陆续续又交给了他一些东西,他越看越心惊之余,也对幕后之人的身份越发好奇,这个人,他到底想干什么?他没有想到的是,那张名单的背后,竟然是一张越来越庞大的关系网,这个关系网密布了从省委的最高层,再到下面的几个小角色,足足有21个人之多,而排列在名单尾的那个死胖子,才是他最熟悉的一个。原来,自己和李庆兰一直惧怕的人,竟然还就只是这么个货色!
与此同时,他也从师父的口中得到了师父托关系的是哪一个人,说出来,这位主管经济的高层的确是和师父经常打交道的,那胖子不过是一个底层人物,有师父稍微帮衬着些,他的确是不敢太嚣张。
但是,随着师父坐牢,这个死胖子有点死灰复燃的意思,而且,胖子三言两语中还总是谈到甜甜,这一下可触碰到了张春林的逆鳞,而恰巧在这个时候,那个老太太就仿佛从神秘人手上接收到什么信号似的,不停地往他的手里堆各种各样的材料。材料里一条条一件件地罗列着那些人的罪证,所以,他在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个牛皮纸袋子以实名举报到中央。
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动,就是因为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人牵在手里的风筝,无论他想往哪里飞,都无法逃脱那些人的掌控,那他的举报,是不是也被那些人看在眼里?这个牛皮纸袋,到底是陷阱?还是雪中送炭的珍贵情报?又或者是那些人的试探?这些他都无从得知,所以张春林迷茫了,在他的人生中,他还是第一次不知道这条路要往哪里走。
想了几天几夜之后,他决定放手一搏,或许,能够盘活这盘死棋,所以他今天才来到了这里,在明知道这里有可能变成自己坟墓的地方,他还是毅然站在了这里,他在赌,赌那女人后面的黑手和自己是一边的。他还在赌那些人时时刻刻在看着自己,因为,那些情报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太凑巧了。
站在纪委办公大楼的台阶下面,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这一步迈出去等待自己的是不是一道深渊,看着稀稀疏疏的人影,他发现也终于有一些人开始注意到他了,看着一个面带谨慎的人从办公大楼里出来,一步步向自己靠近,他也抬起了自己的脚,可是,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被绑在了一个乌黑乌黑的地下室里。
「你去纪委干什么?」一道清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举报。」
「举报谁?」
「当然是举报你给我的那些人。」
「怎么举报?就拿着这一堆白纸吗?」砰地一声,一个散开的牛皮纸袋被扔到了他的脚边上,张春林非但不沮丧,反而很得意地回道:「可是你不是出来了吗?你好!虽然你一定不是初次见我,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的声音,那么请问,你是谁?」
「有意思。」这个将张春林绑来的人自然是老块,他大笑了两声,转身走出了这间地下室,张春林又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直到地下室的门再次开启。蒙着他眼的眼罩被人拿开,张春林眯了眯自己的眼睛,被蒙了太久,就算是地下室昏暗的灯光依旧让他觉得有些刺眼,可是当他看清了眼前之人的容貌,他这才恍然大悟地说道:「果然是你,原来你们夫妻俩一直都在演戏!」
老块一摊手,对着丁梅就笑了「你看,这小子已经猜出来了。」
「你脑筋转得倒是快!怎么猜到我们不是那些人的?」丁梅做到张春林对面的椅子上,两条大长腿一盘,威风凌然。
「不像,因为那些人的手段更简单,也更加粗暴,你们的试探太多了,想要除掉我这么一个小人物,根本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你可不是一个小人物。」老块得到的消息比张春林知道的还要多,毕竟最近这些日子里,他一直在调查张春林。而上面的波动,也适时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这才是他和丁梅不得不尽快试探张春林的原因,因为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张春林没理老块,很明显这个一身肌肉的家伙并不是这里的大脑,他的目光始终盯着丁梅,这个他一直怀疑的人物。
「你什么时候猜到是我?」
「我对你的怀疑就没中断过,你隐藏得真的很好,我从你的声音和神态中,完全看不到你对你丈夫的一点感情,除了你,我当然更怀疑是那个老太太,但是长期地相处下来,我发现她完全不像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再追索到她的亲人,更是令人心灰意冷,于是我从她身边不是亲属的人里开始调查,而这里面,唯独你的丈夫,因为调查了这件事诡异地死亡,我自然要把目光再一次转回到你的身上。一日夫妻百日恩,说不定,这就是你们两口子演的戏呢?我唯一觉得有问题的是你们离婚离得很早,而且在这件事之前就有传闻说你们感情不好,这又是我想不明白的,不然我就直接找你摊牌了。」
「你很聪明。」丁梅由衷地夸赞道,她自己都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破绽。「之所以我们演这场戏,是因为树哥查到一个未成年少女卖淫案的时候,案子里有种种痕迹和这些人扯上了关系,我想让他放手,树哥却坚持要调查,他说那是他身为一个刑警队长应尽的责任,他知道这件事很危险,为了保护我,所以才故意演了这么一场夫妻不和的戏,我很想陪着他一起去冒险,但是他说万一他出了事,我还能伺机替他报仇,因此我才选择离开刑警队,表面上看自然是因为我们夫妻不和,他坚决要我调离。我同意了,在他孤独探案的同时,我也将他拿给我的资料一一整理,看着牵连的人越来越多,官也越来也大,树哥虽然压力很大,但是他也很高兴未雨绸缪地让我离开了他的身边,但是与此同时,我也越来越担心他的安危。我给老块写了一封信,让他从部队回来劝一劝树哥,可是……」说到这里,丁梅有些哽咽,老块见她如此,只能接过话头继续讲了下去。
「一切都来不及了,等我从部队赶回来的时候,阿树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而且,他竟然还被人冤枉受贿!我在葬礼上看到了梅子,也许你们外人分辨不出来,但是我却知道,隐藏在她眼底里的那一份仇恨之火有多么剧烈,我知道,这其中必然有隐情,她在葬礼上给了我一个暗号,那是我们童年的时候玩过的游戏,只不过被她用在了这里,再然后,我终于知道了阿树为什么会死,可是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服完兵役,梅子也说暂时不适合将我暴露出来,于是我又回了部队,等到这边的事渐渐平息,我从部队复员,我再次和梅子联系上,这些年,她已经做了很多事,但是,我们始终没办法扳倒那些人,直到后来,一个意外,让你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老块讲到这里,丁梅的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她摆了摆手接下老块的话头讲到「你这个人很奇怪,干出来的那些事可以说是畜生都不如,但你偏偏又对李庆兰那母女俩抱着一种连我都觉得奇怪的善意,我们知道你的深浅,但却不知道你的善恶,只能试探你。」
「试探的结果呢?」张春林有些好奇,这些人到底知道他多少事啊?
「没结果,我们无从辨析你的正邪,但是我们知道,你和那些人不对付,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想,我们还是可以达成合作的。」
「你们想要怎么合作?」
「用你的脑子……」丁梅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老块接过丁梅的话头继续说道:「她是干刑警出身的,搞情报侦察和办案那是绝对没问题,我是部队出身,你让我杀个人,比杀鸡还要容易,但是和这些人斗,我们的专业都派不上用场,所以我们才找你,让你帮我们想想有什么办法能够扳倒他们。」
「你错了!」张春林极为肯定地回道。
「我们错哪了?」丁梅很疑惑,老块更是莫名其妙。他们错哪了?
既然知道对面是丁梅,张春林也就不再疑惑,而是非常真诚说出了这些时日他心中所谋划的事「这些人,是扳不倒的。」
「说来听听。」丁梅放下翘着的二郎腿,一脸凝重,说句实话,跟这些人斗了这么些年,她连个头绪都没有,但是听张春林如此说,仿佛他当即就有解决的办法,这怎能让她不心动。
「从省府,到司法,再到纪委监委,甚至公安部,全都是他们的人在掌控,我们怎么可能从政坛上将他们扳倒?告到中央吗?开什么玩笑,你们以为这是看电视啊,告御状,派钦差,那些不过是电视剧桥段罢了。」
「可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啊?」老块皱紧眉头,他是真想不到别的办法。
「得亏你还是从部队里出来的,你刚才自己都说了,你杀人比杀鸡容易,其他的还要我多说吗?」
「你不会是……!」丁梅一时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小子,他竟然打算这么干?
「哼,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碰到这些鸡巴吊人,只有这法子最有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奶奶的,怕个熊!」
「你想造反?」老块也傻眼了,什么个情况!怎么事情开始往不对劲的地方发展了?
「造什么反啊!不过就是杀几个贪官污吏,多大点事啊!」
「你敢杀人?」
「为什么不敢?那些人没杀人吗?除了那个跳楼死掉的小女孩,有多少人命折在这些人手上?又有多少良家妇女被这些人折磨得没有了形状,活得像个活死人一样!这些人过得比死了还惨,还不如干脆要了她们的命。」
丁梅叹了一口气,知道张春林所说的一切属实,但是,这件事真能就这么简单解决?她愕然发现,这竟然是自己所能知道的,唯一现实一点的路。
「而且,这些人还不知道,他们自己制造的套索早已经牢牢地套在了他们的脖子上,我们不过是顺手推一把而已,原本我就想过通过这个办法解决这件事,之所以没实施,实在是因为我干不来,结果你竟然蠢得身边有这么个人都不会用!」张春林很无语,非常无语。
「你什么意思?」
「说你笨呗!」张春林心说,老子说了这老半天了,好歹你给我松个绑啊!
丁梅蹬地一下站起,却被老块拦了下来,他很想听听张春林接下来要说什么,可不能让梅子的暴脾气先炸了。于是他一拱手,仿佛一个请求先生指教的学生「敢问,计将安出?」杀人他不怕,他怕的是杀了人,事没办了。
「放心,不用像个死士一样风萧萧兮易水寒,我不是说了么,绳索早就吊在了这些人的头顶,这些人根本就不自知罢了。」
「你能不能说得再明白点?」她们听不懂,真的听不懂!
「哼,你还不给我松绑?」他忍不住了,娘的,怎么都说了这老半天了,她们还想不起来自己被绑着。
「哎呦,我忘了!」老块一拍大光头,呆呃说道,丁梅也一脸尴尬,这倒是她们的疏忽了。
张春林从凳子上走下来,活动了一下肩膀,走到老块身前一拳就朝着他的脖子砸了下去,他记得自己似乎也是这么被砸晕的,反正直到现在他脑袋后面还嗡嗡地疼,可是手是砸下去了,老块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一个趔趄,又被丁梅直接按在了地上。
「哎呦哎呦,松手松手!」张春林拍着地板求饶,一回头,却看见丁梅的职业套裙里的一抹黑色,尴尬的他立刻挪开了眼睛。丁梅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看到他往自己身上瞥了一眼就挪开了眼神,她也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这一看立刻就知道自己走光了,这气氛立刻就尴尬了起来。
「不疼不痒的,一点手劲都没有,算了,我砍你一手刀,你给我一拳头,也算公平,梅子,让他起来说话吧!」
「哼!」丁梅冷哼一声站了起来,脸色多少带着一丝的不自然。
扯着张春林的膀子将他按到椅子上,老块再次诚恳问道:「我们两个粗人,听不明白你到底指的是什么,你能不能不要跟我们打哑谜,我们要是有你那本事,也就不用折腾到你那了。」
「行行行,我说!」张春林清了清嗓子,反正计划他提,工作她们去做,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人死了不要紧,关键是怎么死的,死在谁的手上?」张春林抬眼看了看那二人,发现她们还是一脸茫然,只能继续往下说道:「死在你和她的手上,那都不行,你们没仇没怨,他们死了,你们那叫报复社会,但是如果死在老太太的手上,那就不一样了,那叫报仇,而且是报杀子大仇!」
「你想让那个可怜的老人替我们顶雷?亏你想的出来!」丁梅握紧拳头,恨不得一拳头打上来。
「我说,你蠢能不能不要说话,我说过要让那老太太背锅的话了吗?」
「你接着说,梅子,你别插嘴!」老块不得不做中间人来调解二人的关系。
「哼!」面对这个肌肉狠人,张春林也没啥办法,于是他不忿地说道:「那老太太有病,而且这个病还是那些人炮制出来安在她头上的。自作孽,不可活哦!」
「啊!啊!」老块丁梅二人一拍脑瓜,是啊,那老太太是个精神病,精神病杀人不用判死刑!
「不对啊,如果你要搞死那些人,凭借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做不到啊!」丁梅像是找到张春林计策的漏洞回道。
「啧啧啧,胸大无脑!」张春林看着丁梅鼓胀的胸口恨恨说道,他还没忘刚才被这个女人按倒在地的糗样。
「你!」丁梅虽然气得直喘气,但是她又不能真的拿张春林怎么样。
「你赶紧说吧,她那个暴脾气上来要揍你,我可真的拦不住啊。」
「哼!」盯了一眼丁梅,张春林慢悠悠地说道:「她一个人当然做不到,但是,你们怕上面查吗?」
什么叫一语惊醒梦中人,丁梅此刻才算了解,是啊,她怕上面查吗?她巴不得这件事捅到上面去,让上面赶紧派人下来查好不好啊!一个弱女子,绑架了这么多政府官员还把他们给杀了,这说出去谁信啊!怎么办,当然是查清楚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啦,那就查呗,只要查,事情总是能水落石出的!
「佩服佩服!」老块一抱拳,这才明白自己和真正的谋略高手的差距,以他们目前掌握的力量,想要破局,似乎也只能破釜沉舟放手一搏了。
「行了,接下来就是你们的事了,我坐收渔翁之利就可以了!」
「不行,你要参与!」丁梅一听张春林打算撒手,立刻反驳道。
「为什么?我又不像你们俩,一个是部队里出来的,一个是刑警出身,我连打架都没打过,你们凭什么拉上我?」
「哎呦,刚才还说自己敢杀人的那个人哪去了?没种的男人!哼!」
「你……!」现在该轮到张春林吹胡子瞪眼了。「哼,不跟你一般见识。」要不是看在当初丁梅在林教授去世之后的纷争中还算是主持公道,张春林心说我不怼死你才怪。
「好了好了,你们俩都消消气,不过张春林,为了稳妥起见,这件事你的确得参加,倒不是因为别的,实在是我们俩没你那个脑子,这中间万一有什么变动,你也好及时改变计划。」老块看似是在推脱,但其实这句话拐弯抹角地也是在达成丁梅的目的,他只是脑子不够灵光,并不是蠢,如此疯狂的计划,要是抛开了张春林,到时候万一被他给坑了,她们俩可没地方说理去。
「行吧……」反正现在还在建立互相信任的阶段,张春林知道要是自己不答应会显得自己的心里有鬼,于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
送走了张春林,老块看着沉默不语的丁梅问道:「梅子,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出神?」
「想他……」丁梅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张春林?」
「嗯。」
「想到什么了?」
丁梅轻舒一口气缓缓道来「根据你以往调查的资料来看,张春林这个人似乎并不喜欢动用直接的手段来解决问题,他的所作所为,除了男女那些屁事,其他的都遵循法律的条条框框,但是从你刚刚告诉我的西沟村的消息,我总算能看得出他对他那个姨夫的布局,他已经开始尝试着使用暴力来快速地解决问题,而面对我们俩的难题,他更是将暴力运用得更加纯粹,我害怕将来这个人万一走上歧途,会不可收拾。」
「梅子,但你必须得承认,他说的这个办法,快速而且有效。」
「是啊,我们俩折腾了这么些年,写了这么多举报材料,全都石沉大海,而且很多时候还差一点把你也搭进去,其实你我都明白,前路已尽。你说,是不是树哥的在天之灵显灵,是不是树哥让他来帮我们的?」说到逝去的丈夫,丁梅的眼神中蒙上一股雾气,她对丈夫的爱,很深沉。
「也许吧。」没有打断儿时旧友的思绪,老块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走了出去。
张春林来到李庆兰家,本意是想找她商量商量,但最终还是没能张口告诉她丁梅的事,对于自己要做的恶,他发现越是关心自己的人,他就越没办法跟她们解释,尤其是对娘,他更是不敢让娘知道自己在外面做了如此多危险的事情,他害怕娘担心,他的身上,背负了娘太多太多的期望。
看着甜甜如水一般的微笑,张春林心说自己做的这一切,大概也都是为了能够经常看到如此纯真而甜美的笑容吧,在这个昏暗的世界里,他能够做的东西不多,但是现在在他身边的女人,他却都想保护好了,至少,可以让她们无忧无虑地生活。
李庆兰是个人精,从张春林一只脚踏入自己的房间她就看出来他有些心绪不宁,只不过体贴如她,自然不会傻到去追问男人到底在纠结什么问题,男人不说,她自然也不会问,她穷尽自己的体贴和温柔,把男人服侍得服服帖帖,只为减轻一些他的烦恼。
「我得回家一趟。」搂着丰腴的美妇人,张春林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
「嗯,我们在这里等你。」李庆兰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她越是这样,张春林就越是爱她的知情识趣。接下来自然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只是又为难了睡在隔壁的小甜甜,听着母亲那诱人的娇吟,情难自已的小丫头两只手悄悄地下探,她已经知道如何取悦自己的身体。
与此同时,小丫头也在思考着要不要将今天遇到的事情告诉妈妈,今天碰到的那个男人太奇怪了,而且他身边站着的那个死胖子自己就认识,虽然那个男人很和蔼,但是小丫头总感觉那个男人看自己的目光不太友善,可是毕竟那人也没对她做什么,就只是把她叫了过去,随便问了几句话,再和善地提出要送她回家,小丫头自然是拒绝了,而那人也没有气恼,只是留下了一句我们还会再见的就坐上车消失了。
死胖子是妈妈的上级,看死胖子对那个男人的恭敬程度,肯定也是死胖子的上级,妈妈的事已经够多了,小丫头不想再因为这一点烦心事给妈妈增加更多的负担,迷迷糊糊中,她睡着了,在梦里,她梦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看不清楚面孔,但是他对待自己既温柔又体贴,既像爸爸又像哥哥,她幸福地依偎在男人的怀里,那种感觉太温馨太美好了。
临走之前,张春林又去见了王璐瑶,数月不见,如今的王璐瑶更是宛如脱胎换骨,长期身居高位,让她的气质自然而然地拔高了一截,与当日的她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二人见面当然不可能只是简单地谈话,在被这美熟妇狠狠地榨了一回精之后,她才躺在张春林怀里透露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据马克得到的最新情报,巴统对中国的禁运有可能要松动,这意味着,有一部分的尖端技术将会对中国市场敞开大门,自然,这也意味着将来市场的厮杀会更加残酷。落后的,就是必然要被淘汰的,这个道理张春林一直都懂。
「他们撑不住了!」王璐瑶的语气罕见地带上了一丝鄙夷。
「欧美的市场已经饱和,巴统禁运,也就意味着放弃中国这个庞大的市场,大人南巡讲话之后,好多的欧洲企业家都非常看好中国这个新兴的巨大市场,在利益的驱使下,那些政客也都变得非常好说话,反正明的不来就来暗的,巴统的禁运其实已经是名不副实了,所以裁撤掉也没多大的关系。」
「我不敢相信他们会对中国这么宽容。」长期被西方世界制裁打压,张春林深明中国探寻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有多困难。
「谁知道呢?反正现在巴统的禁运已经是名存实亡了,至于后面他们会不会继续搞什么鬼,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啊!永远都是这样!」戳了戳王璐瑶的小鼻子,张春林心说女人到底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西方世界对于中国的打压将会是持续的,只不过是随着时间的推进,制裁力度不同而已,巴统虽然名存实亡了,但是将来他们还会搞出各种各样类似于巴统的组织,对中国进一步封锁,这是趋势,也是现实,林老早就教育我们,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才是真东西,所以,要依赖西方,但是不要过度依赖西方,要有自己的技术储备,要有自己的人才储备,这样才能在将来应对一切危机。」
「嗯嗯……你说的有道理……我好困……让我睡一会……」王璐瑶像条猫一样蜷缩在张春林怀里,那些大道理她是一句都听不进去,她的梦想从来都不是很大,不过是想找个能够满足她的男人而已,现在她找到了,她所做的一切,不过也都是为了配合他,配得上他,只不过,这个缘由,她不会说给任何人听罢了。
看着睡得香甜的美熟妇,张春林的嘴角也慢慢地上扬,应该说,认识王璐瑶是一个意外,现在么,意外变成了缘分,又变成了羁绊,不得不说,王璐瑶已经成了他事业前进当中的一个不可或缺的助力,不管是她的能力还是她的财富,都给了他巨大的帮助,感恩么?那自然是肯定的,他其实知道,王璐瑶要的并不多,但是他却没有办法给她,长期的陪伴对于现在的张春林来说,无疑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因为就连他的娘亲,他都没有办法长期陪着她,更何况他身边的这些女人。略带着一丝歉意,他也睡着了,在梦里,他回到了那个毓秀的村庄,在村庄里,站着他最心爱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