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帕纳齐知道了你们两个居然在大街上恐吓他的朋友,」伊比斯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警告道,「那会有什么后果,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其实他也不知道那会有什么后果,但这并不妨碍青年用这个名头唬人。两个混混互相对视了一眼,原本嚣张的气焰也被压下去了不少。
「你认识老大?」
伊比斯不置可否地露出微笑。
说实话,他确实没有见过这位流氓头子,但伊比斯倒是想起了能派上用场的有关情报。帕纳齐是盘踞在这一带的帮派的领头人,在地痞和混混中拥有相当大的声望与号召力。这两个家伙敢在这种地方找事,即使不是帮派的成员,也理所当然会知晓他的名号。
而既然他们正好是帕纳齐的手下,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我想你们也不愿意被倒吊起来抽藤条吧。帕纳齐的脾气你们也清楚,随意骚扰妇女可不会让他高兴。」
听到伊比斯能说出老大常用的独特刑罚,原本就将信将疑的两人终于信了大半。想起交友甚广的老大总是能和各种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眼前的家伙说不定确实是帕纳齐的朋友。
「既然你是老大的熟人,看在他的面子上,咱们就放这妞一马。」右边的混混拉着朋友缩了一步,「我们走,科克!」
「管好你的马子,听到了吗!」
指手画脚地放了狠话之后,两个吊儿郎当的混混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们还是迈着趾高气昂的步伐,仿佛下一刻就能把在这里发生的小冲突忘到脑后——对于整天在大街上优哉游哉到处闲逛的街溜子们而言,这确实本就不是什么要放在心上的事嘛。
比想象中解决得快多了,看来帕纳齐这个人物有些意思,伊比斯想。
一旁,从麻烦中脱身的梅奈丽莎轻声呼出了一口气。
「得救了……我超不擅长应付这种粗人的。真是多谢,麦赛尔,又被你救了一次呢。」
看起来似乎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可如果那是猎手的伪装呢?确认作为异性的施恩者对自己有好感后,就会在嗤笑的内心之外披上惹人怜爱的皮囊,最大程度地将其利用,这可是许多女性都会拥有的冷血狩猎本能。
伊比斯有种启动灵视确认的冲动——但他没那么做。没必要。认真起来使用这种手段的话,寻欢的闲情逸致可是会受到影响的。
「那个帕纳齐是你认识的人吗?为什么一说出他的名字,对方就都跑掉了呢?」
注意到梅奈丽莎的眉头有些微皱,意识到自己的人际关系被误解了的伊比斯作出了澄清。「他是混混头子——不过我不认识他。刚刚我只是搬出这个名号来吓唬人而已。」
「混混们这么怕他,想必会是个很凶残的家伙吧。」
「恰恰相反。」
关于帕纳齐的情报很快浮现在了伊比斯的脑海中。
「他是十多年前流浪到圣都的武者,经常会挥舞着长刀打抱不平。后来这位浪人的身边就聚集起了一些同乡人,渐渐形成了现在的帮派团体。」伊比斯简单地解释了这位老大的来龙去脉,「在诸多民间团体之中,这位混混头子是以赏罚分明闻名的,他的帮派在圣都南边的名声也还不错……」
青年突然意识到,许久没来过圣都的梅奈丽莎或许并不能理解帮派这种存在,因此便继续作出了说明。
「和五十年前你来的时候不同,现在的圣都已经扩张了好几圈,大量的精灵都涌入了进来。其中许多人并没有什么正经营生,因此就变成了成天在街上溜达的混混,里面不乏擅长暴力的破落武者或浪人,所以经常会惹出事来。不过,今天我们碰到的是有帮派的混混,所以大体上安全性会高很多。」
伊比斯还准备进一步解释,但他突然察觉到了梅奈丽莎并没有在认真理解,侧身倾听的样子也只是出于礼貌,不由得对自己哂笑——习惯了和妮芙丝相处,差点忘了正常女性都不怎么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走吧,我们再多逛一逛。既然都把烦人的打扰者给赶走了,就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是呢,我可是相当期待着接下来的旅途呢。」
梅奈丽莎点了点头,这次她没有再刻意松开被伊比斯握住的手,只是稍稍远离了一些,保持了对友人而言恰当的距离。
不过,这已经是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了。既然都已经能牵着人妻的手约会,再进一步想必也不会很困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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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游玩没再出什么岔子。
只要不牵扯到面纱与丈夫的话题,梅奈丽莎的态度就不会突然变得冷淡下来。虽然自称已为人妇,这位精灵大小姐就像个大姑娘一样仍有旺盛的玩心,还没有养成作为妻子该有的稳妥持重的性格。
不过,反正自己的目的也只是把她拐上床去而已嘛,其他的都和自己无关。
自始至终,有着良好教养的梅奈丽莎都保持了相当程度的矜持,没有像自己平时勾搭的良家那样主动往上凑,被带有亲密意味的小动作暗示也只是巧妙地回避。不过随着一路上的谈笑风生,也能明显感觉到她的戒心已经消失了,真正把「麦赛尔」当成了值得信赖的友人。
不过中途也出现过小插曲。比如经过妓院时门口的老鸨招揽客人,只是稍微停步的自己就被脸色微变的梅奈丽莎揪着衣角拉走了。开玩笑说里面也有服务女性的帅哥精灵,却被梅奈丽莎拍了手背。除去这件事外,两人的相处十分融洽。
此外,作为正事,一路上顺路考察的产业经营情况也都良好。只是除了那座赌场,剩下的那些怎么也说不上暴利的程度,能够带来的收入有限。享受着美人陪伴的伊比斯也没有忘记思考。自己主要的经验都是有关情报机构的,对于商业能够做出的帮助有限,可不能和老姐这样的天才相提并论。所谓的扩大规模,怎么想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难道说老姐真的得过上一年半载才会回到圣都?
「啊……这家小铺子我认得,以前的主人是个磨镜子的和善阿姨,那时候还给过我糖吃呢。」梅奈丽莎略带苦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现在就换人了……」
紫宝石般的美目中流转的是褪色的记忆,熟悉的位置却见不到熟悉的人。她的视线投向伊比斯,企望能够从他身上听到答案——然而她也知道那不过是妄想。
「圣都弗拉希纳斯……真是变了好多呢。」幽幽的感叹声从精灵少妇的口中吐出,「我那时来的时候,圣都还没有那么……拥挤。」迟疑了一下,梅奈丽莎说出了这样的形容,「曾经,美丽的圣都绿荫环绕、宁静祥和,但是它现在渐渐变得和那些寻常的城市都要没什么不同了——不,还要更遭。我从来没见过有哪个城镇里会聚集了这么多的精灵……」
伊比斯能够理解她在感慨什么。
对于普通的精灵而言,城市并不是什么生活的好地方。不仅是拥有身份与地位的贵族们,有能力豢养奴隶的精灵们也喜欢宽阔且能自给自足的庄园。只有那些实在身无分文,连土地也没有的贫穷精灵们才会住在城市里——这种精灵是劫掠者的重要来源,只需要指明财富的方向,就能鼓动他们举起武器聚集起来。
曾经的圣都也并不是现在的模样。母树树荫下的核心区是各大家族的私人土地,而外面则是纷来沓至的朝圣者们的暂住地。然而,总是有两手空空的精灵来到圣都谋生,想方设法滞留在离母树咫尺之遥的地方,拾用各大家族的残羹冷炙——这种现象越来越频繁,也使圣都的规模随着一圈圈垒砌起的民房而扩大。保守估计,如今圣都的常住人口已经从原本不过四五万的数字上升到了二十多万。
这些新的居民打破了圣都的安宁,用泥泞的足迹践踏原本新绿的草坪,肆意地将茂盛的植被砍伐,连绵不绝地汲用着滋养了母树的河流,留下一片片拥挤丑陋的人造建筑。原来的圣都是依托母树而存在的、只有少数精灵才能享用的福地,而现在圣都的含义,已经随着这些定居的外来者而外延了——或许再也找不到第二处如此繁荣而拥挤的地方了。
「唔……这家卖的烤兔肉不错,你要来一串吗?」
「好呀~ 」
有了前车之鉴,伊比斯并不准备对着梅奈丽莎发表什么长篇大论。再者,青年也看得出那只是她随性的感慨,并非非要获得什么赞同或回应。
茴香与肉桂洒在肥嫩流油的兔肉串上,飘散的烟气里混杂着勾人食指大动的香味。如果是其他地方,这样使用了昂贵香料的美食可不会有多便宜。然而这里是圣都,携带了各色货品的商人们络绎不绝前来这里,向着拥有权势多彩的各大家族的成员们献媚,顺带着也使此地的居民们能够享受比别处要更加繁华的生活。
「我也来几串。」
看着梅奈丽莎因为美味而眯起眼的样子,伊比斯也被勾起了些食欲。从摊主手中接过新的肉串,他注意到一旁吃完了的梅奈丽莎正悄悄地投来视线。
故意装作没有看到,品尝着兔肉的伊比斯皱起了眉。
「这似乎不是野兔的肉啊,肉质要嫩滑不少。」
「这可不是什么奇怪的肉,是养的黑兔子!」摊主慌忙解释道,「特伊米纳那里的精灵都养着这种黑兔,这是我从表兄那里拿的几对生出来的!您可不会在圣都吃到第二家这种兔肉了!」
「特伊米纳岛的黑兔——我又没去过那里,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伊比斯眼珠一转,把肉串递到了梅奈丽莎身前,「对了梅丽,特伊米纳岛好像就在你那儿?你要不再尝一尝,分辨这摊主说的有没有错?」
没有对话语中亲近的昵称作出反应,受宠若惊的梅奈丽莎伸出纤白的手指捏住了肉串,微微掀开面纱再度品尝。
「唔……仔细一尝,确实是特伊米纳长尾黑兔的味道呢。那儿的村庄到了春天和秋天都会给爹爹送好多过来,平时都吃习惯了,刚才居然都没注意到。」
「你那里也是这么处理兔肉的吗?」
「炖汤,或者做馅饼。像这样串起来放在架子上烤的方法,我只听说过草原上的兽人会这么做——」
话匣子打开了之后,聊天就变得顺畅了起来。不知不觉间,两人就交流了不少烹饪的心得体会——伊比斯倒是对贵族家的大小姐有着厨艺心得有些惊讶,但毕竟也没有禁止上等人拥有这种爱好的禁令。
一边谈话,一边从摊主的手中取过新做好的肉串。不知不觉间,两人手中的空木签已经聚起了一大把。
直到梅奈丽莎猛然发觉手掌已经滑滑的滴满了油,她才没有再接过伊比斯递过来的烤兔肉,被面纱遮住的俏脸明显是露出了极为尴尬的表情。
「一共是二十一银币,还有三十六个铜子儿我就帮您抹掉了。」
「给。」
结账,将木签还给摊主后,两人离开了烧烤摊子。走出几步之后,梅奈丽莎带着嗔怪音的抱怨声传了过来。
「真是坏心眼啊,麦赛尔先生。引诱淑女做出这样不体面的行为可不是绅士所为呢。」
「什么?」
「你早就吃出来食材是长尾黑兔了,对吧?就是为了引诱我暴食,才故意装作不知道来询问我,是吗?」
这本来就是难以确证的事,对方的神态也明显是并未十分肯定。只要矢口否认,也不会受到责怪。然而这是错误的选择。释放好意之后又羞于承认,在两性交往中是极为愚蠢的做法。
「我只是怕梅丽你会因为淑女的矜持而拒绝我的好意,这才用了这样的方法。」伊比斯耸了耸肩,「比起被淑女责怪这种小事,看着淑女饿肚子才是有辱绅士身份的行为。」
「我没有……」
梅奈丽莎还想嘴硬,但刚刚手上那一大串木签可不假,让她尴尬地停住了口。一会儿后,她才继续说道。
「所以,这是绅士对淑女的关心,还是朋友之间的体贴呢?」
「是男人对女人的爱护本能呢。」
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了暧昧的话语,确认梅奈丽莎并未对此表露任何反感、只是有些娇羞地微微低头之后,伊比斯便随口说道。
「再说,我认为,对美食的喜好是很自然的事。况且,多吃些肉也不是坏事。要是学那些复古派的老家伙们啃树枝咬草茎,也只能得到一副瘦竹竿一样的孱弱身材。」
「……您是在暗示我胖么。」
这是真生气了。伊比斯赶忙停下脚步,诚挚地欠身致歉。
「我没有这意思!」
「我知道的呢,你们男人总是这幅样子。」梅奈丽莎气呼呼地双手抱胸,两团被挤压的丰满无比引人注目,「胖妞、肥婆、肉球……不管人前怎么有礼貌,到了人后就总会和别人这么嚼舌根,心里喜欢的也都是那些苗条的姑娘,对吧!」
也没等青年出声辩解,梅奈丽莎转头便走。不过她看上去并不是要离去,走了几步之后,疾行的脚步便刻意放缓了下来,显然是在等待着追赶。
伊比斯倒没有直接追上去。刚刚没注意戳到了女生的痛处、引起了她的情绪波动,就算对面明显已经消气了,现在总要做些什么挽回一下。他转头来到一旁的饰品铺子里,扔下几枚银币之后,拾起了一枚鹦鹉羽毛制成的头饰。作为道歉用的礼物,这件精美的小饰物再好不过了。
然后,是接连响起的骚动与惊呼声。那是远处一匹飞速驰行的奔马,肆无忌惮地载着主人在闹市街头横冲直撞。行人们惊恐地向着道路两旁躲避,然而在那匹奔马的前方,是正转头回望的梅奈丽莎。
下一刻,她就会被从背后撞上。哪怕是最走运的情况下没被卷入马蹄下践踏,也会因为冲击力而受到重伤——即使伊比斯一边高声呼喊着向她跑去,毫无任何临危经验的梅奈丽莎也只是无比疑惑地慢慢回头。
在她面前,是带着劲风越来越近的高头大马。从心底生出的惧意攥住了这位大小姐的心脏,即使想要侧身躲藏,双脚也因为恐惧而像是被钉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会死。
四周席卷而来的惊惧声终于传到了耳中,原本还在远处的奔马也将到达面前。明明有足够的时间后撤避开,可身体偏偏像是麻痹了一般无法挣扎。
梅奈丽莎记得这种失去了身体掌控感的体验,那是她曾经竭力避免的过去,一度曾以为淹没在记忆的深海之中。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就是……
「要来了…要来了……」
只要直面它,所有的、过去与现在的痛苦与煎熬都能得到解放。眼睁睁看着死亡向自己驰来的梅奈丽莎反而突然平静了下来。
她没必要再做什么了,就这样顺其自然就行了。
即将被迎头撞上的前一刻,一股力量强行将梅奈丽莎拽了开去。这股拉人的动作实在太过迅猛,让梅奈丽莎一下子失去平衡后仰倒下,双手撑地瘫在地上。
「找死啊!」
擦身而过的骑手留下了狠话,疾风一般地策马消失在了街头。不知是哪家的纨绔这么嚣张,暗自在心中摇头的伊比斯长吁一声,平复了因为冲刺而激奏起来的心跳,随后伸手将地上的梅奈丽莎拉了起来。
「你怎么了?刚刚怔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被吓傻了一样。」
「我……我没见过这种阵仗,被吓到了。」
圣都之中住着不少大家族的子弟,他们大多都没有继承领地的可能,其中不少人的性格也骄纵得惊人。类似这种不顾平民死活在闹市跑马的事,一个月里总会发生几起。从来都在自己家族的领地上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没遇过类似的危险,感到无所适从也是正常的。说到底,还是她没有展现出符合身份的排场来,如果带上了足够数量的奴仆和侍从,想必那个骑手不管再怎么急躁也会小心避开的。
「刚刚是…救命之恩啊……真是无以为报,麦赛尔。」
梅奈丽莎定了定神,才发觉自己现在的狼狈相。不仅衣袍上都是尘土,手掌也被碎石割伤,流出了鲜红的血珠。注意到伊比斯的目光,她慌张地想将手往身后藏,却被青年强硬地握住了手腕。
「去那边的小巷子处理一下吧。」
「嗯……嗯……」
面对着刚刚救了自己性命的男人,实在是没有拒绝的理由。忐忑不安的梅奈丽莎跟着伊比斯,避开人群的视线来到了小巷中。
那似乎是某个民居的后门,正好摆放着盛满了井水的水缸。伊比斯便按住梅奈丽莎的手腕,将她的手掌浸入缸中清洗。
「我自己来就行了——」
抗拒无效。素白的玉指很快在水波中褪去了沾染的风尘,显露出大小姐原本养尊处优的嫩肌来。不过多时,便洗净了之前沾染的血污与尘土。
吹弹可破的纤柔玉手自水中出浴,白里透红的肌肤上滴落着圆滚的水珠。本准备取出手帕为她擦拭,但这双手却让伊比斯有些看呆了。平心而论,这也只是女人的手掌而已,以前也并不是没有见过。就说和老姐相比,这双手的手指要更加饱满些,上面的肌肉也因为从未锻炼过而绵软白嫩,摸起来的手感和老姐要完全不同。之前因为倒地的缘故,下方擦破了皮,似乎能够看见微小的血珠……
「那个……麦赛尔先生?手已经洗干净了,你可以不用再摸了……」
「嗯……我是想给你擦干。」
确实很不礼貌。摸着女人的手不肯放,怎么看都是小流氓的轻薄方法。要么继续展现绅士风度,要么借着刚刚救命的恩情撕破脸皮,这样摸手又算什么呢——伊比斯想要掏出手帕,然而他却无法将视线从梅奈丽莎的手上挪开。鬼使神差般地,他伸出舌头,在那片伤口之上舔了一下。
「——呀!」
自己在做什么啊。为冲动感到震惊的伊比斯借着梅奈丽莎挣脱的力道松开了她的手,但口中正有若有似乎的血腥味在扩散。对着满目震惊之色的精灵姑娘,重新冷静下来的伊比斯挂上了欺骗性的微笑。
「口水能更快帮助愈合,所以我就帮你舔两下。」
「是…是吗……」
梅奈丽莎努力深呼吸平复着心态。不奇怪,应该没什么好奇怪的。既然麦赛尔都救了自己,想来也没什么恶意。她有些想将沾上口水的手掌再清洗一边,但那样似乎就太尴尬了,于是便扶着胳膊用僵硬的姿势站定。
然后,再度深深鞠躬。
「对于麦赛尔先生的救命之恩,万分感谢,铭记于心。我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
真是举止得体的贵族小姐啊。面对着眼前佳人彬彬有礼的致谢,伊比斯在心中感叹。倘若这时乘机提出理所当然的要求,不管是索求金银回报还是索要领地赐予,想必都会得到应允。
但如果是恳求一度春宵呢?虽然成功的可能性不小,也有几率会导致南辕北辙,破坏掉两人目前营造的良好关系。这毕竟是因人而异的发展,对于梅奈丽莎究竟会如何取舍,暂且难以判断。青年扫视着面前这具美妙的娇躯,目光落在高耸的峰峦与丰盈的美臀之上,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与这位性感尤物缠绵的景象。
如果能把脑袋埋进那饱满的胸怀之中,或是拍打那对肥臀激起臀浪、让这位矜持的大小姐露出娇喘迷醉的姿态……伊比斯摇了摇头,拼命将还未发生的幻象从脑中赶走。
不可在得手之前就沉醉于妄想。这明明是早就铭刻于心的教条,为何现在又重蹈覆辙了?或许是因为这个女人正像漩涡一样吸引着自己。努力将注意力移走,不再注目梅奈丽莎紫眸间的风情,青年沉静地说出了预定好的台词。
「那么,就向我倾诉你的烦恼吧,梅丽。」
「……诶?」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像你这样身份的大小姐,孤身一人出现在圣都街头,怎么看都不是正常的情况吧。」伊比斯用柔和的语气循序渐进,「你说,自己是来圣都拜访丈夫的亲属,不过,我想其中应该另有隐情吧。如果是和刚碰面一日的朋友倾诉的话,会不会能让你好受一些?」
梅奈丽莎低着头,神情显得有些局促。似乎是经历了激烈的内心冲突,半晌之后,她才重新抬起头来,下定决心轻启樱唇。
「我以前,是个很胖的小孩来着——」
以这句话为开头,标志着她的心防终于被打开了缺口。
「虽然爹爹和哥哥们都很爱护我,但明明是精灵,小时候的我却胖得像颗芋头一样,理所当然地会被说闲话,甚至还有仆人议论说我是人类杂种,以后一定嫁不出去没人要……不过,爹爹从来都不曾爱我少于爱其他哥哥们。他说,要是我不想嫁人也没关系,他会为我准备一片肥沃的领土和一群忠诚的卫士,让我做个快乐的女胖领主——」梅奈丽莎苦笑了一声,「哈。那时候还只是小女孩的我满脑子都是亲人和美食,也不觉得孤身一人是什么奇怪的事,因此就从来没想过要嫁人……」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然后,我的哥哥们因为各种事故接连离开了我。」
伊比斯想起了以前听过这情报。迪卡普里奥家的继承人们突然集中身故,导致这个古老家族突然变得岌岌可危起来。要说起来,这和奴隶们也有些关系——就是五十年前那些矿工奴隶挖出了被换为太阳神的大鸟,才导致了席卷了众多领主的奴隶反叛事件。梅奈丽莎的长兄就死在那个时候,而她其余的兄弟们也有许多在动乱中、以及后来的其他事故中而不幸夭折。
看来,情况比自己知道的要更严峻些:迪卡普里奥家似乎就只剩她一根独苗了。
「在我最后的哥哥意外从独角兽上坠下身亡后,爹爹原本硬朗的身体也一蹶不振。但他明明都躺在了病榻上,想的却是我的事情。爹爹说,『梅丽,爹爹和哥哥们保护不了你了。要是请来远亲继承领地的话,也保不准他们不会在我死后欺负你……』」
「『去找个丈夫吧』,爹爹这么说了,『去找个能疼爱你、保护你的丈夫,这样我才能心甘情愿地咽气』。所以,我就从那时候开始拼命让自己瘦下来,还学着如何成为最完美的新娘——只要能找到丈夫的话,爹爹就能开心起来,身体状况也许会好转吧。」
「但是…我……果然还是没准备好…不管尝试模拟了多少次新娘的身份,心里还总是感到迷茫……究竟谁会看得上我这样的姑娘呢……」
原本甜美的声线像是要啜泣出声一般,带上了隐约的哭腔。那双紫水晶般的美目已经蒙上了朦胧的水雾,粼粼闪动着令人心痛的碎芒。
伊比斯咽了口唾沫。
眼前柔弱的姑娘正处于伤感之中,而此刻青年心中涌出的,却是某种难以抑制的欲望。立刻将她压倒在墙边,撕碎那碍事的长袍和面纱,将这令人眼馋的爆乳精灵占有——他遵循内心的呼唤踏出一步,捉住了梅奈丽莎的胳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蓝发的精灵少妇愣神了一瞬。下一刻,被按在墙上的冲击让她闷哼了一声,随后压迫在身前的、呼吸粗重的男人身上传来的雄性气息更是她倍感不安。
「麦、麦赛尔……」
「你骗了我啊,梅丽。」
「我…我怎么就骗了你……」
「你说自己有了丈夫——可你还没有嫁人,对吧?」
梅奈丽莎呆滞了一瞬,随后惊讶地左右摇头。尽管她露出了被冤枉后愤慨而无辜的神态,可伊比斯已经知道那不过是女人的谎言。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都还没有说完——」
「得了吧。」青年嗤笑一声,「哪有嫁为人妇还是处女的大姑娘呢?」
他肆无忌惮地伸手按在了梅奈丽莎柔软的胸脯上,隔着长袍布料传来的绵软触感证实了这并不是填充了棉花的假物。况且,从梅奈丽莎口中发出的惊呼,以及她不知所措胡乱挥手的姿态,更是证明了这是位从来没被男人近身欺辱过的清白大小姐。
「虽然衣着没有疏漏,但无论是走路的神态,还是与异性相处时的小动作,你这幅新婚少妇的伪装在我面前简直是漏洞百出。」皮笑肉不笑的伊比斯说道,「我讨厌被欺骗,你明白吗?」
即使被这样咄咄逼人地逼问,已然在气势上处于下风的梅奈丽莎在短暂的重整姿态过后,再度试图把握对话的主动权。
「我有自己的理由……麦赛尔,你自重一点!」
她想将按在自己胸口的魔爪推开,然而弱女子的力量根本无法与成年男性抗衡。不仅如此,这只令人厌恶的手居然捏住其中一只丰硕的乳球开始揉弄了起来,使得梅奈丽莎忍不住发出断续的娇喘。
「呜…呜呜……住手……不要……」
落入灰狼手中的绵羊即使如何哀嚎,也逃不过被吃掉的命运。随着掌中这团诱人巨乳被捏成各种形状,伊比斯能够感受到近在咫尺的这具娇躯正在变得灼热起来,乳峰顶端的娇嫩蓓蕾也在悄然间坚硬挺起,于老练的摩挲打转中激起了色情的低喘。
「我救了你,你不是应该报答我么,梅丽?」
贴在耳边的雄性吐息让梅奈丽莎有些恍惚,她一时也无法反驳这看似正确的话语,只能继续无助的呜咽。
企望着能有路人来阻止此等暴行,然而僻静的巷子里根本没有第三者的存在。刚刚还是相处甚欢的友人,转瞬之间就露出了可怖的獠牙。颠覆性的转变让梅奈丽莎头脑混乱无比。究竟是这男人露出了伪装之下的本性,还是说……
「真碍事啊,这该死的遮挡物。」
「不、不行,绝对不可以——」
像是触及了最不可告人的秘密,梅奈丽莎死死守护着遮住容貌的厚布面纱,不让伊比斯将其掀开。虽然只要认真发力就能强行突破防守,但本能让青年分清了主次——他是来取乐的,不是来得罪人的,节外生枝的好奇心只能是浪费精力。于是,伊比斯放弃了揭露秘密的打算,低头啃在了她皙白的脖颈上。
「啊啊……嗯啊啊~ 别舔……嗯啊…求您了,住手啊……」
青年已经无法听见女人的悲鸣声了。视野之中再无别物,充斥大脑的是鼻尖传来的雌性体香,以及随之激起的残暴欲望。牙齿与舌尖来回触碰着梅奈丽莎的粉颈,用津液将其染上淫靡的光泽。咬下去,撕开这具皮囊,吮吸那香甜的鲜血,从来就没有哪个女人能反抗男人的暴力——哦,不对,要断言也得把老姐这样有力量的女人排除,然后是妮芙丝这样的怪胎……
奇奇怪怪的突发奇想打断了几乎要支配伊比斯思维的炽燃欲念,使他的动作僵直了下来。发觉眼前的男人不再动作,梅奈丽莎拼尽全力推了一下,竟然使他的身形不稳了一瞬。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抓住了这唯一的机会,从伊比斯和砖墙间的缝隙溜了出来。
「呼…呼……」
急奔出去几步之后,停下脚步的梅奈丽莎回望着不知为何站在原地没有反应的伊比斯,面纱下苍白的双唇因为呼吸急促而微微颤抖着。
她几乎都要对他产生足够的好感了,却没想到在那温和的外表之下却是这样一副恶魔般的面孔。刚刚如果不是他发愣了一下,今天自己肯定会遭到毒手。眼见男人踏前半步似乎想要追上来,发出悲鸣的梅奈丽莎连忙转身,头也不回地啪塔啪塔跑出了巷子。
「……不对劲。」
看着到嘴的猎物飞走,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的伊比斯终究还是停了下来,靠在墙上思考起来。
要说起来,这是第二次的失控了。第一次是在蜜蜂岭胁迫克劳迪娅的那一晚,用残忍的态度对那个姑娘施加了暴行,而这一次要更过分,浮现在脑中的居然不是色欲,而是几乎要将梅奈丽莎咬断脖子的杀戮欲望——不,说不定那也是色欲的一种,刚刚自己的心态,简直就像是能从那样血腥的行为中获得勃起射精的快感一样……
难道自己是喜欢虐杀女人的变态吗?青年啧了一声。或许下次要找库拉丽丝看一看,让她诊断一下自己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是中了什么咒术。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考虑接下来的事态变化。最坏的情况会被梅奈丽莎忌恨上,同时受到迪卡普里奥家的恶意针对——不过,且不说这种衰落的古老家族能拿自己怎么样,这次出来视察时特意准备了与「查尔斯」面貌有差别的伪装。也就是说,只要找个地方把脸上的变装一抹,衣服一换,「麦赛尔」从此以后就可以从人间蒸发了。
那么,此后要发动探子们去寻找梅奈丽莎的踪迹吗?只要换个身份和相处方法,运用这次得到的经验准备更针对的方案,就算她因为这次的事件产生了警惕,只要耐心些就有不小的几率把她再次钓上来。
稍稍思考之后,想起刚刚失控行为的伊比斯放弃了这个想法。
算了,有这个空还不如去约点别的女人。两年前的自己或许会有慢慢放长线钓姑娘的余裕,现在已经没有那种心境了。
若无其事地从小巷中出来,确认人流来往的大街上再也看不见那个显眼的蓝发身影后,理了理衣着的伊比斯便再度踏上了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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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剩下的目标考察了一遍,又回头把中途遗漏的妓院也访问了一趟之后,看着天色已经晚下来的伊比斯索性在外面享用了晚餐,这才往虹彩广场的方向赶去。
然后,他一眼就看到了宅院大门外正用极为端正的姿态等候着的身影。从朝向判断,她应当是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等待着自己回来。
「温妮?你在外面做什么呢。」
板起了一副臭脸,身材高挑的金发精灵女仆长诚挚地鞠了一躬。
「少爷,我管教不了那个女奴。」
「……怎么,她不听你的话么?」
意料之外的,欲言又止的温妮并没有说什么告状的话。她的脸色复杂地变化了一会,终于还是回到了原本端庄严肃的样子。
「您自己去问她吧。我是来告辞的,该教的礼仪姿态我都教给她了,明天开始我也没有理由和必要过来了——」
「等一下。」
打断了温妮的告辞,伊比斯在心里叹了口气。妮芙丝古板的性格本该不会让自家的女仆长厌恶,但她那欠缺的常识确实很让人头疼。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会和温妮起了冲突,最好还是得化解一下。
「和我一起进去吧。如果妮芙丝哪里惹到你了,我会让她给你道歉赔罪。」
「没这个必要。少爷,我——」
温妮还想说些什么,但径直走上前来的伊比斯拉住了她的胳膊。自知拗不过少爷决定的女仆长便只好点头同意。
「你在门口等了我多久了?」
「……只是从下午到现在而已。」
虽然说得轻巧,但伊比斯能够想象得出实际状况。由于被少爷的新女奴气到,忠心的女仆长决定撂挑子,但责任心使她无法不告而别,而是独自站在门外等待不知道何时回来的少爷,准备作出通知之后再离去。明明径直回去事后再说明自己也不会怪罪,非得做得这么严肃,也只有个性死板的温妮会这样做了。
重新回到院子中,偌大的宅院静悄悄的。毕竟已经是晚上,仆人们都要回到住处歇息,也不会在外面活动。然而,宅邸的大厅之中仍然灯火通明,看来是妮芙丝点起了仓库中的蜡烛。
这时候,这位闯祸的当事人会在里面做什么呢?
即使预想过许多可能性,甚至有桀骜不驯的白发少女惶恐地等候在门后预备谢罪的展开,敲开门进入屋中之后,眼前的景象还是让伊比斯惊在了原地。
「……你们在做什么?」
小跑过来打开大门的妮芙丝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但古怪的是她背后的光景——被蜡烛的光晕所照亮的大厅中,成三排地摆放着从宅邸中搜集来的高低不同的凳子,龙女买来的奴隶们正热闹地落座着,正在互相交换什么东西。见到主人回来,他们都停下了手头的忙碌,惶恐地或站起或跪了下来。
难道这是什么古怪巫术的做法现场吗?
「赛斯提克识字,所以我让他教我和大家学习认字。」妮芙丝一脸理所当然地作出了回答,「以精灵语的角度来看,我算是个文盲,所以对此进行针对补习也是有必要的,主人。」
赛斯提克是那个独臂鸦人的名字。看来,奴隶们所传看的那些写满精灵文字的羊皮纸就是出于他的手中。
说实话,这种展开虽然有些离谱,倒也不算是特别离谱。尤其考虑到妮芙丝那跳脱的思维,做出趁主人不在让奴隶们聚集在大厅里识字这种事,对她而言算是再正常不过了。
憋了半天,伊比斯也不知该不该发火。妮芙丝有认字的自觉是好事,但她让奴隶们一起来,就是毫无意义的画蛇添足了。最终,他还是决定让脑袋放空,不去管这种恼人的小事。
「白天有的是时间,现在让他们回去。还有,把大厅恢复原样,院子里空地这么多,别把招待客人的地方弄乱了。」
于是老弱病残们行动了起来,将不该出现在大厅中的凳子椅子都搬了回去。神情悠闲的伊比斯将目光在两位女性身上来回扫视——看起来有些局促的妮芙丝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时不时悄悄地偷瞄两眼青年身旁的女仆长。而温妮则是从刚开始就面色阴沉,冰冷的视线来回在龙女和奴隶们身上打转。
「说吧,妮芙丝,下午发生什么了?」
目光四处游移的少女不敢和青年对视,试图用暧昧的话语蒙混过关。
「我们,嗯…发生了点不愉快……」她抿住薄唇,还是将话题回到了重点,「……我推搡了温妮小姐,结果没控制好力道,让她摔了一跤,脑袋差点磕在台阶上……我只是一时冲动而已,并不是有意这么做的,主人。」
「恐怕用『谋杀』会比『推搡』要更准确。」一旁的温妮用冷峻的语气煽风点火,「少爷,我建议你立刻处死这个丧心病狂的女奴,胆敢反抗管教的奴隶没有留在身边的必要。若是哪天她又『一时冲动』了,少爷你的安全要怎么办?」
伊比斯当然不会按照温妮的建议处置妮芙丝。不过,只是因为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宽恕龙女,未免会让她自恃受宠,妨碍到接下来的调教进程。但事件的来龙去脉还没说清楚,得理清了使她冲动的缘由之后,才能准备适当的惩罚。
「……嗯?」
注意到少女小腿处的痕迹,伊比斯上前一步,掀起了妮芙丝穿着的裙子。裙下所见的景象让他皱起了眉——他大概理解了妮芙丝会推搡温妮的理由了。
正当伊比斯准备说些什么时,仿佛意识到了他的想法,拘谨地站立着的妮芙丝出声说道。
「不是因为这个。」
那会是什么理由呢?见妮芙丝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图,伊比斯只好轻轻拍打少女的小脑袋,抚摸她变得蓬松柔软起来的雪白秀发。
「我会作出恰当的裁决。告诉我理由,我们以前约定过的。」
提到约定之后,就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
「……有位奴隶偷拿了宅邸里的财物。」妮芙丝低着头,「当然,这种行为肯定是要矫正的,但我反对可能致死的过度刑罚。当时,我只是想拿走温妮小姐手里的鞭子……」
这下事件的脉络就清晰了。
伊比斯是见过自家女仆长教训奴隶时的样子的。仅仅是打翻了碗碟这种小事就会被她毫不留情地辱骂、鞭笞,更不用说偷窃了。如果他所料不差,事发当时温妮正在挥鞭将小偷抽得满地打滚,出手阻拦的妮芙丝情急之下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力气对普通人而言有多恐怖,使得温妮将这认成了袭击。之后再在交流上出些岔子,两人的关系便降到冰点了。
要说的话,妮芙丝本身没有任何恶意,只要将误会解决,让她和温妮和解,这件事情就可以过去了。不过,如果认真起来的话,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那个小偷是谁?」
龙女身躯一颤,显然是察觉到伊比斯的意图警觉了起来。
「你要处罚她吗?」
紧张到连敬语都忘记使用了啊。不悦感让伊比斯的语气都有些急躁了起来。
「那你又是怎么想的?包庇小偷?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妮芙丝颔首说道,「我不反对对偷窃者进行惩处。但考虑到这并非什么不可赦免的恶行,应当以教化改正作为惩罚的主旨。禁闭也行,削减薪酬也行,不留下终生后患的轻度刑罚也能接受,但如果是割鼻子以至于处死的话,我反对。我已经和小偷谈过话了,她向我保证不会再犯。我也会继续监视她的行动。如果有第二次,那时才可以应用更严重的惩罚……」
薪酬?你居然还给这些奴隶发钱?伊比斯有一种扶额叹息的冲动。虽然说过不会干扰她管教奴隶,但此刻心中有一大堆想要吐出来的话,憋在喉头说不出来,最终还是浓缩成了一句命令。
「……让那个家伙滚蛋!」
「可是——」
「我没有心情容忍你在家里『教化』奴隶。替代品要多少有多少,费不着在哪个奴隶身上消耗精力。」伊比斯平淡的声音中是不容置疑的意志,「把那个小偷赶出去。我不会说第二遍。」
对于奴隶而言,被主人赶出家门并不意味着获得自由。尤其是在圣都,失去了庇护者的奴隶同样意味着失去了食物来源,之后便是前途未卜凶多吉少。和被原主以残忍的方式处罚比起来,很难说哪边的下场更悲惨。
虽然两人目前名义上是主仆,然而正如之前的谈话所说的那样,他缺乏驱使龙女行动的强制力。妮芙丝并非是经受过充足调教的女奴,她有着自己的判断力,因而也会对主人的命令产生抵触情感,消极对待甚至拒绝执行也不奇怪。
见妮芙丝仍是默然地低着头,青年稍稍心软了一些。或许不该让她承担恶人的角色,让温妮或者奴隶们去做……不,还是狠点心比较好。否则的话,调教就没有意义了。
「这些奴隶都是我的财产,怎么处理也是我说了算。你只需要去执行就够了。或者,如果你实在不想动手,我就让温妮按照家法来处置了。」
「……偷窃的奴隶要砍去行窃用的手。」
「对,你这不是很清楚嘛。」伊比斯赞许地点了点头,「你要是觉得这样的惩罚太重的话,明天我可以把街区里有名望的老人们都请过来,按照传统让他们来裁判——话说在前头,那时候或许就不只是砍手这么简单了。」
就动摇意志而言,让龙女自己选择总比强迫要好。伊比斯知道她能清楚地理解各个选择的利害关系,也不会像被宠坏的女孩那样用耍赖撒娇逃避现实。
果然,沉默了半晌之后,面色苍白的妮芙丝还是点了点头。
「我会把小偷送走的。」
「现在就去,明白吗?」
少女娇弱的身形晃动了一下,消失在大厅的拐角处。身边一直不发一言的温妮终于开口说话了。
「少爷,您对这个女奴太过宠爱了。」
「我乐意。」
「希望您能分清主次,不要为眼前的安逸迷惑了心智。」女仆长一本正经地劝告道,「为了大小姐的计划,也许会有需要您作出取舍的场合。」
短暂的沉默后,青年用轻快的语气作出了回答。
「……我知道,肯定是老姐的事最优先。不过,没必要的时候,就可以随我的想法玩了嘛。」
自家的人类少爷总有自己的想法,知道没法轻易让他坚定下来,心里叹气着的温妮也不再说话了。
这时候,妮芙丝也回到了大厅。
她的手正拽着一位瘦弱的人类女孩,那是被她买下的老弱病残中的一位。此时这个不过十多岁大的女孩正竭尽全力抗拒着妮芙丝的拖拽,清脆的哭腔回响在空荡的大厅中。
「不要——我不要走,求求你了,妮芙丝姐姐!我不想走……我会当个好孩子的,不要把我赶出去啊姐姐——」
即使只是个孩子,这个瘦小的奴隶仍然明白被赶出家门后将会面临怎样的危险。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拼命呼喊着妮芙丝的名字,期望她能够像下午时赶走凶女人那样,再度拯救自己一次。
然而,不管她怎么恳求,只是在坚定地挪动脚步的龙女没有丝毫要停下脚步的意识。常年营养不良的小女孩又怎么能够抵抗半龙的力量呢?哪怕几乎全身都几乎被拖在了地上,小女孩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向着门外拉去。
或许是为了打消女孩心中不切实际的希望,始终不发一言的妮芙丝终于还是回应了她。
「……你如果不离开的话,就要面临割手之刑。」
「我…我不想被割手——求求你了,姐姐!你人最好了,去求求主人原谅我吧——」
发觉妮芙丝下意识向自己投来了视线,伊比斯便侧过身去装作和温妮在谈话,只是用余光观察着两人。这是再也明显不过的拒绝信号了。于是,少女停滞了片刻的脚步再度挪动了起来。
「姐姐!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姐姐——!呜……!」
撒泼没用,打滚无效,急眼了的小姑娘便发了狠,索性对准这只禁锢了自己的手臂咬了下去。饶是伊比斯也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忍不住痛叫出声的妮芙丝已经松开了拖拽的手。
虽然有着一半的龙类血统,少女娇嫩的皮肤毕竟比不上钢铁般的龙鳞,一下就被咬出了道血淋淋的牙印。
然而,比起肉体受到的痛苦,使她遭受到更大打击的是萦绕在耳边的话语。
「你这个狗养的婊子!给男人撅屁股的贱人!万人骑的母猪!生着一副难看得要死的白头发,暴力得像个屎堆里打滚的半兽人,还非得欺负我一个小女孩……」
很难想象这个小姑娘究竟是从哪里学来污言秽语,不带重样地歇斯底里般倾泻了出来。脸色愈发惨白的妮芙丝忍不住颤抖起来——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状况,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完全看不出作为拥有压倒性力量一方的强势气场。
然后,在场的第三者为她解了围。
径直走过来的伊比斯直接伸出手,将小奴隶掐着脖子提了起来,于是恼人的脏话声瞬间就得到了抑制。无视女孩的求饶声,青年直接将她拎过院子,从门口丢了出去。
「再让我看见你在附近游荡,我就扒了你的皮做鼓。」
于是世界安静了。
回到大厅时,妮芙丝还站在原地,扶住被咬伤的胳膊,低沉的面孔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别往心里去,你的白头发很漂亮。」当然,伊比斯也知道龙女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伤神,「我看出来了,你不会对付烂人。」
「……只是因为我抛弃了她而已,那样卑劣的性质也不会因为她的应激反应改变分毫。」妮芙丝为咬伤了她的小奴隶轻声辩解道,「也许是因为没有人教过她礼貌,恶劣的生活环境让她学会了虚张声势的生存技巧——没有人生来就是『烂人』的。而且,我觉得她本性并不坏……」
「你看人还能有我准?」
妮芙丝不说话了。
「我记得,我说过禁止你藏私房钱的。你塞在那女孩怀里的那袋铜板是从哪里来的?」
「我从你的钱里『偷』出来的。你把我也赶走吧。」
伊比斯走上前来,捏住女奴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想得美。」他对着那黯淡的湛蓝瞳孔说道,「该来领受你的惩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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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被带到拷问室这种事,妮芙丝其实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然而让她略感吃惊的是,女仆长温妮居然也跟着过来了。
「这栋宅邸的地下居然有间牢房……没想到少爷还有这样的爱好。」
「是啊,我经常把无辜的少女们绑架到这里,用各种各样的器具玩弄她们清白的身躯……喂你别真信啊,你少爷是那种人吗?」
见老姐的女仆投来了怀疑的目光,只是开个玩笑的伊比斯赶忙作出澄清。
「您难道就不曾在心底里产生过这样的想法吗?」
「……」
诚实一点地说,他确实考虑过拷问室的用途。在以前,使用着这处据点的探子们会把不适合沉入河底的「麻烦人物」关押在这里,如果以后机会恰当,自己也会遇到需要监禁他人的场合。如果绑过来的人质正好是个美少女的话,墙角的那些器具也能派上用场。
正好,这儿不是有个美少女可以抢先体验一番全套服务嘛。
伊比斯将目光转向了身后的妮芙丝。白发少女始终都只是默然地跟随着他的脚步,平静的脸色上看不出什么抗拒的情绪。
「对于将要面临的惩罚,你不感到期待吗?」
妮芙丝翻了个白眼。
刚到宅邸的第一天,她就在这里体会过了所谓的「惩罚」——不过也就是挨肏罢了。想来,这一次也是要满足这个禽兽的色欲。至于会有怎么样的花样,她是懒得去猜了。
和那次一样,伊比斯用洗干净的皮带捆住了龙女的手腕。但这一次不同的是,他又拿出了一只眼罩,绑在了妮芙丝的头上。一下子失去了视野的妮芙丝稍稍有些紧张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认定了伊比斯不会从物理上伤害自己,一厢情愿地认为所谓的惩罚只是行淫。但当眼睛被遮住之后,失去视力无法掌握局面的不安感让她重新体会到了些焦虑的感觉。
「说起来,刚刚你甚至都不怎么愿意喊我主人——」
「……我忘了,主人。」
与其说是偷懒,不如说是情绪动荡之下忘记了刻意保持不熟练的称呼习惯。作为处罚,伊比斯解开了少女身上的衣物,伸手摸上了她娇小莹润的嫩乳。
「……嗯~ 」
妮芙丝早已不再为这样的触碰而感到僵硬或羞耻了。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扭动身体,好让黏在自己胸前的大手能够揉捏得更充分一些。乳肉被男人掌握的触感让少女稍稍兴奋了起来,体温也缓缓升高进入了状态。
然后,是青年发出的叹气声。即使隔着厚厚的眼罩,少女也能体会到他传达过来的遗憾情绪。
「温妮。」
「少爷,我在。啊……嗯啊~ 」
伊比斯毫不客气地将侍立在侧的金发女仆拉近,随即扯下了她身上端庄的衣着。纯色的贴身衣物被剥开,两团挺翘的酥乳便颤抖着跃了出来。虽说称不上巨乳,也是相当健康的发育程度了。贴近之后,脸颊处传来的绵软与温暖总算补足了下午时的遗憾。
虽然吃了一惊,温妮也没有将伊比斯推开,只是保持着被倚靠的姿势不动,露出了微恼的神色。
「少爷——现在可不是侍寝时间!」
「唉,别那么死板嘛。」
老姐的命令只是让温妮侍寝,此外的时间里,要让她乖乖张腿几乎不可能。伊比斯恋恋不舍地将脸从温妮胸前移走,看着她一脸严肃地重新理好衣着遮住了胸口。
「您到底是来做什么啊。要调教女奴的话,请正经些好吗?」
「好吧。那就麻烦你将那边的那个、那个还有那个拿过来了。对了,那边那个要放到温水里泡一会儿。」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接下来自己要体验的会是什么样的淫具呢?妮芙丝猜测不出答案。带着疑惑心,蒙上双眼的少女被伊比斯扶住腰,引导着来到了拷问室的角落处,安稳地坐在了木板床上。
「把衣服脱了。」
妮芙丝很快就将衣裙都褪了下来,扔到床板的角落。深呼吸两下之后,她才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完全赤裸。于是少女伸手勾住了小腿处的短棉袜,一只只地将其拉到脚踝处,轻轻一甩丢到一边。不再被遮掩的晶莹玉足在黯淡烛火下蒙上了一层橙黄的柔光,令人忍不住想要捉在手中把玩——伊比斯也确实这么做了。
「呀~ !」
受到惊吓的白发少女发出了短促的尖叫声,娇小的身躯也因为预想之外的接触而抽动了一下。
「你的手怎么会这么滑,主人……呜…好凉…有点难过……」
「是精油。这可是价格不菲的好东西,多少女孩想用都买不起呢。别急,一会就热起来了。」
半龙少女的肌肤本来就光滑得吹弹可破,涂抹上了特地调配好的精油后,揉捏起来的手感简直令人爱不释手。而适应了最开始的不适感后,果然感到热起来的妮芙丝忍不住从鼻翼中发出了舒爽的轻哼声。
滑过小腿肚,抚过大腿根,又一根根轻捏珠圆玉润的嫩趾,伊比斯突然觉得自己稍微理解了那些喜好萝莉的家伙。即便没有什么凹凸有致的身形,玩弄这样细胳膊细腿的小姑娘也总有别样的乐趣。
「嗯……热起来了…暖暖的好舒服……」
「说明身体活络起来了。」伊比斯侧过头,「温妮,过来帮我一起涂。」
重新回来站在一旁的女仆长并没有响应伊比斯的召唤。
「少爷,您让我跟过来的理由是帮您调教、惩罚女奴,不是来按摩调情的。」她的声音有些无奈,「如果是为了卿卿我我,那就没有让我留在这里的必要,请允许我告辞。」
她真的会转身走掉。伊比斯犹豫了起来。原本的计划就是在温妮面前「惩罚」妮芙丝,以此作为对女仆长的赔罪——毕竟,她是老姐亲密的身边人,总不能让自己的女奴一直得罪她。如果这时让她离开了,在温妮心中就是坐实了自己要包庇妮芙丝。虽说她并不会对身为少爷的自己怎么样,得罪身边人的事总是要三思的。
「只是做点前戏而已,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就直接进入正题好了。」
见伊比斯果然停下了手中的按摩,温妮点了点头,算是打消了离去的念头。她来到木床的另一侧,将妮芙丝按倒在了上面,将从天花板上垂下的铁链钩在了束缚着少女双腕的皮带上。
伸展肢体仰躺在木床上的妮芙丝心里生出了不妙的预感,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发问。
「这是…要开始了吗,主人?」
没有回答,只有令人浮想联翩的琐碎动静。像是响起了什么,无言地准备着的伊比斯突兀地发出了声音。
「以防万一,你要是挣扎得太厉害弄坏了设施,惩罚就会加重哦。」
龙女感到愈发不安了。
她惶恐地等待着将要施加到自己身上的处罚。不知为何,一股奇怪的念头出现在了少女的脑海中——如果能先接个吻,会不会让自己镇静一些?她开始莫名期待着伊比斯会在一切开始前先用玩味的语气调侃,然后不由分说地像从前一样夺走自己的嘴唇——那样,就说明接下来的惩罚并不可怕了。
然而,那当然只是妮芙丝的妄想。最先而来的是抚摸上左胸的手掌,然而与刚刚的揉弄不同,此刻的这只手正刻意地用捏夹揉转的娴熟技巧欺辱着娇嫩的乳首。很快,原本就兴奋起来的樱粉蓓蕾已经完全充血挺立,少女渐燃的情欲也随着抚弄而被逗惹撩拨。
「呜——这是…什么……嗯啊…呀啊啊~ 乳头被夹住了……呜啊啊……胸前…好难受……」
木制乳夹将乳首钳住的瞬间,席卷全身强烈快感使得妮芙丝忍不住痉挛了一下。初尝淫具的体验与被男人抚弄的感觉都要完全不同,冰凉的器具不带有丝毫情感,只是机械地挤压着脆弱敏感的乳蒂。疼痛。然而除了小樱桃被夹紧的疼痛之外,从乳尖处传来的还有丝丝快感,使得少女清脆的啼鸣声中带上了旖旎的音色。
「只是个乳夹而已,你就反应得这么夸张。」伊比斯有些好笑地出声嘲弄,「叫得这么开心,身体也扭得这么欢快,你是不是有受虐狂的潜质啊?」
「才,才没有…呜……只是还没适应而已……」
刚刚那不成体统的反射动作并未持续许久,努力镇定心神,平静妮芙丝很快就压制了胸前传来的刺激感。自己怎么可能是受虐狂嘛!只是因为第一次被这样对待,所以才稍稍失态了一下……
「那咱们就继续——温妮,还有一边你来。」
还有一只乳夹吗?蒙住双眼的妮芙丝暗暗咬紧牙关,决心这次要表现得泰然自若一些。不过,被夹住的左边乳头尽管还有些刺痛,已经开始涌现古怪的舒服感了,反而是裸露在空气中的右侧乳头因为没有得到对待而寂寞地勃起着。因为失去了视力,这股空虚感居然逐渐强烈了起来。如果另一边也被夹上的话,应该能得到缓解吧。
她等来的并不是第二只乳夹,而是自肩膀绕过腋下、用线绳绑在了胸前的某样东西。陌生粗糙触感让妮芙丝无法分辨出这样东西的材质,只能隐约感受到它有拇指大小,而且似乎是刚刚加热过,温度与自己的体温相近。这会是什么东西呢?
很快,答案就随着嗡嗡声浮现在了少女跟前。
「咦……啊…在、在振动……哈啊~ 怎么…怎么振得这么快……啊啊……」
「是阴影蝶的茧哦,没见过吧。」伊比斯带着笑意作出了说明,「只要在幼虫结茧的半途用温暖将其唤醒,整个蝶茧就会嗡嗡地抖动起来,持续上好半天。这可是种相当受欢迎的小玩具呢。」
只是旁观的青年嘴上倒说的轻巧,然而亲身体验「小玩具」的妮芙丝却是有苦说不出。黏在乳首下侧的蝶茧高频振动起来,带动着少女娇软的乳肉反复颠动,相比于乳夹更是完全不同的体验。事到如今,她已无法抱有维持姿态的妄想了,微张的粉唇中不断吐出色气的喘息,而下身的私处也早已缓缓流出了透明的蜜液。
「呜……唔啊啊~ 身体…热起来了……嗯啊啊……」
「其实是应该放在另一个地方的……算了,温妮你去再热醒一只,我这里就继续按部就班地来吧。」
满意地看着身前的女奴渐渐进入状态的样子,准备进入下一步的伊比斯又拿起了另一样器具。不过,在将其施加到妮芙丝身上之前,还得为其润滑一下。正好,这时候可以听听当事人的感受了。
「你觉得惩罚怎么样,妮芙丝?」
「还…还好……哈啊~ 」
那是当然。目前为止使用的都是低烈度的玩具,即使是初经人事的处子也能快乐地享用,当然远远不到可以称之为惩罚的地步。轻抚着少女诱人的紧致蜜穴,稍微伸出食指撑开些许,翻出内部满是晶莹水光的粉肉来,伊比斯用诱导的语气作出了询问。
「那么,你希望主人就这样临幸你么?如果是的话,就用诚意来请求我吧。」
「唔……主、主人,」不知不觉间嘴角都已经淌下津液的龙女口齿不清地请求道,「请…请宠爱妮芙丝……妮芙丝的小穴想要主人的大肉棒……」
即使主动地张开了双腿,这也并不是她真的在欲求不满,只是察言观色后选择了最适应气氛的回答。对此心知肚明的伊比斯露出了蒙住双眼的少女所看不见的坏笑,缓缓地将她就绪多时的饥渴粉穴对准。
「那么,满怀感激地迎接主人的进入吧——」
「嗯~ 嗯啊……唉…啊……啊啊啊——这个,是…嗯啊啊——」
某样绝对不可能是肉棒的东西在伊比斯的引导下挤了进来,从膣壁处传来的时紧时松的挤压感确认了那是个凹凸不平的金属物体。这东西光滑的表面轻松地撑开了紧致的小穴,而且还在随着不断深入而变大,使得下身传来的饱胀感愈发强烈。曾经被某样巨物强行扩张小穴的记忆在身体上复苏,使得少女的全身都紧张地僵直起来。
痛苦短暂而漫长。似乎是塞到了尽头,几乎要将整个小穴填满的物体终于停止了前进,获得喘息之机的妮芙丝也将绷紧的双腿放松了一些。
「呼…呼……呼啊……」
「来,猜猜看我塞进来的东西是什么?猜对了有奖励哦?」
「是…哈啊…是……」因为难受而轻喘着的妮芙丝双颊绯红,断断续续地回答道,「是…自小到大…串在一起的……青铜球……」
「答对了,确实是拉珠呢。作为奖励,我帮你把它取出来吧。」
「啊…等——唔啊啊啊啊啊~ 」
小穴中柔软的膣肉好不容易适应了外来的异物,维持了紧紧贴合的平衡状态。下一刻,这份平衡便被青年粗暴的动作打破了。本该被幽径锁紧的拉珠在外力拉扯下原路退回,再度蹂躏起了少女淫液泛滥的膣穴。
每有一节拉珠被拽出体外,就同时会有一股爱液自拉珠与肉壁之间喷涌而出,妮芙丝慌乱的媚叫声也会高亢一分。最后,当满是淫液与润滑油混合物的拉珠落在床板上时,少女腿间的木床板也已被涌泉浸染得色泽深厚了几分。
「呜…我…我不想再来了……」
「才来一回你就受不了啦?别急,刚刚就只是热身而已。」
差点就因为拉珠而高潮的半龙少女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呜声表示抗议。她实在是小看了惩罚,未熟的身体几乎就要在可怖的淫具面前败北下来。然而,伊比斯接下来的话语更是让她花容失色。
「而且,其他道具还没用过呢,保证能让你爽翻天。」
「……唔…饶了我吧…主人……」
妮芙丝看不见青年脸上的神色,但想来那也是目睹了自己狼狈姿态后的快意。她无奈地摇着头,试图表达自己微弱的反对……然后,感受到了一只白嫩的手掌拂过了自己脸颊。
「你呀,根本就是弄错了。」伊比斯的声音中显然有着几分幸灾乐祸,「你该讨好的是我吗?想想你今天的放肆行为,究竟该向谁来乞求减免刑罚,你还不明白吗?」
「我……」
鼓动起喉咙,妮芙丝努力地吐出适当的道歉话语。
「我很抱歉,我不该推搡温妮小姐的。那时候我应该用温和一些的方式沟通……」
还没说几句,便传来了男性叹气的声音。搭在脸颊上的手也抽了回去,变为掐住了自己的下巴,随后就是某样用绳系着的硬物被塞入了口中——这似乎是个布满了孔的空心小球,并不会阻碍呼吸,但也让说话变得困难无比。然后,耳边响起了精灵女性冰冷淡漠的音色。
「这个女奴居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也还没弄明白她的身份地位。」作为奴隶们的统领的女仆长温妮总结道,「我听够她自大而目中无人的语气了。少爷,我看你简直不是在养女奴,而是娶了个任性的小妾。」
伊比斯明白温妮想听到的是怎样的道歉——无非就是卑躬屈膝、俯首帖耳。妮芙丝学不会像奴隶那样思考,也就无法得到温妮的谅解与喜爱。这样的生存态度对妮芙丝而言并非好事,因此,这一次的惩罚得让她留下深刻的记忆才行。
他对温妮比了个手势,于是主仆二人便换了个位置。拿起了拉珠的温妮罕见地嘴角上弯——伊比斯知道,这是自家女仆长平时极度端庄的外表下压抑起来的另一面。她当然也是个普通的女孩,看到与自己作对的家伙将要遭难,产生幸灾乐祸的情绪再正常不过了。
「让我看看你下面的嘴有没有上面这么硬。」温妮的语气中难得带上了一丝欢愉,「这么粉的小穴,被塞进拉珠以后一定会很痛吧。」
女仆长不由分说地再度扒开少女流淌着淫汁的贝肉,又一次地把已经被她的体温烘热的拉珠往里送。就像在与男人交媾一般,塞入体内的拉珠在温妮的操纵下反复进出起来。
「唔!唔嗯……请、请慢点……呜嗯……」
乞求不仅没有回应,反而使温妮的动作愈加粗暴起来。戴起了口球的妮芙丝只能口齿不清地发出呜咽——幸而这次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难受了,反而产生了些异质的满足感,意识竟也有些飘然了。
然而令人烦扰的是,来到妮芙丝前方的人类青年也没有闲着,而是重操旧业用沾上精油的双手或拧或捻地欺辱起了龙女小小的胸部,有时还滑过轻拂敏感的侧腰。主仆两人一前一后地夹攻着无辜的白发少女,小小的拷问室里回荡着她发情的娇喘声。
「唔…呜噫……来、来了,唔要去了~ 呜唔——」
大量的爱液如同潮水般喷淋而出,甚至飞溅沾湿了温妮胸前的衣襟。绝叫之后的妮芙丝浑身一软,全身的肌肉都软趴趴脱力了。然而这是惩罚,可不是平时侍奉主人时的淫戏,丝毫没有因为龙女的疲惫而留情的温妮仍没有停下手中的玩弄,如同没有怜香惜玉之情的强奸犯一样继续反复贯穿少女高潮后的性器。
「咕!饶了…唔唔……饶了我吧……唔嗯……」
「你不是很有力气吗?不是很厉害吗?求人的声音怎么这么没力气啊。」
当然,不管是谁被塞了口球,都是很难发音说出完整的句子的。看着原本桀骜不驯的白发少女总算抛弃尊严开始求饶,清廉正直的女仆长温妮在不知不觉间渐渐从虐待中获得了快乐。
「我看你不怎么痛苦呢,明明都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满脸都是毫无矜持的痴态。」温妮突然停下了折磨,从脚边盛满温水的罐子里捞起一枚阴影蝶茧,「不行,这可不行。只是继续这样的话,就不能叫做惩罚了,必须得加码才行呢。」
她将高频振动的蝶茧夹在指间,按在了妮芙丝的阴蒂上。
「——唔呜呜呜呜呜!!!」
一瞬间,汹涌而来的过激信号淹没了龙女的脑海,几乎要将她的思绪扯成碎片。从少女咬住口球的小嘴中漏出的不再是原本甘美的迷乱娇喘,而是带上了凄惨与凌厉的色彩。悬挂少女双腕的铁链猛地绷直,在巨力的拉扯下当啷当啷地抖动起来。
敏感的小豆子不断受到凶猛的蝶茧冲击,更有一股清冽的泉水喷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了金黄的弧线。
「呵,居然还尿出来了呢。真没用啊,杂鱼。」
岂止是尿出来了啊。伊比斯伸手摸上妮芙丝的脸颊,遮住她湛蓝双瞳的眼罩已经有些湿了。稍稍掀起一角,果然就有清澈的泪流淌了下来。
「只是这种程度的调教惩罚就兴奋成这样——你这女奴,失格!」
「呜嗯……唔呜呜呜——唔呜呜呜呜呜!」
不过短短的数息之间,同时被拉珠和蝶茧侵犯着的妮芙丝又在剧烈的抖动中高潮了一次。还没有完,丝毫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已经完全笑出来的温妮继续将颤动的蝶茧按在疯狂扭动的妮芙丝身上,于是没过多久涕泗横流的龙女又被这可怖的淫具给玩弄得泄了身。
找到了新奇乐趣的温妮已不再有所顾忌,完全抛弃了平日里正经稳重的样子,来回操纵两只淫具上下夹击,弄得妮芙丝高亢的啼鸣声连绵不绝……直到伊比斯来到她的身边,阻止了她进一步的施虐。
「你退下吧,让我来。」他按住了温妮的手,「也该到我爽一爽了。」
像是终于发觉了还有旁观的第三者在,意识到自己严重失态的女仆长赶紧松开了手中的道具。虽然忍不住流露出了遗憾的神色,立刻整理了仪容的温妮重新回到了原先的姿态,恭恭敬敬地缩回到了一旁。
伊比斯的视线重新回到了正瘫痪在木板床上的白发龙女。亲手为她解下眼罩,妮芙丝失神的双眼满是泪花,摘下的口球上也早已满是她淫靡的津液。
「你看你,只是这种程度的调教就爽到流泪了,以后可要怎么办呢,啧啧啧。」伊比斯摇了摇头,「怎么样,还想要尝尝更厉害的惩罚吗?还是说受不了了,想来点程度轻一些的?」
「…主人…主人,妮芙丝知道错了……请不要再『惩罚』妮芙丝了……」
少女满是泪痕的俏脸上毫无虚情假意,看来确实是吃到了苦头。伊比斯点了点头,为她解开了扣住双腕的皮带,随即脱下了自己的裤子,让早就兴奋得坚硬无比的肉棒弹了出来。还未作出什么指示,重获自由的妮芙丝便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扑入青年的怀中。
虽然被玩弄了许久,毕竟那不是真正的交合,被玩具撩拨了欲火的妮芙丝迫不及待地黏在了伊比斯身上,将湿漉漉的秘裂对准那一柱擎天的巨物,轻车熟路地沉腰坐了上去。
「啊…嗯啊……啊啊~ 还是…主人的肉棒…更好……哈啊啊啊~ 」
「今天你怎么这么主动了?想要用奉承来逃避惩罚么?」
「哈啊……主人也…喜欢妮芙丝主动,对吧……嗯…嗯啊……」
倒是说的也没有错。基本上,只要自己满足了之后,就不会再去折腾妮芙丝了。不过,说好的惩罚要怎么办呢?伊比斯稍稍转动了一下脑子。惩罚的目的是调教、调教的目的是让妮芙丝听话,而现在的妮芙丝已经出乎意料地乖巧了,算是达到了这次的目标……那就随便意思一下得了。
由于被拉珠充分开垦过的关系,少女的蜜穴不仅已经淫水泛滥,也不像之前交合开始时那样逼仄了。热身完毕的小穴温暖舒适得惊人,四面八方包裹上来的肉壁也紧紧吸住了熟悉的主人巨根,致密的褶皱随着妮芙丝摇动腰肢而反复与肉棒相拥,柔软的花心也不时轻触冠头,激起的快感相当令人受用。
「啾…啾咕……」
没等伊比斯俯身,高高昂起雪颈的妮芙丝就热情地吻了上来,少女小巧的香舌主动送入了男人口中交缠在一起。伊比斯知道她喜欢在前戏时与自己相吻,而此刻一边拥吻一边绵密地纵情交合,怀中娇躯的火热触感更是显示了少女的精神正处于无比兴奋的高昂之中。
尽情享用少女柔软的唇瓣,夺走她主动奉上的甜美香津,轻吮幼鱼般灵活嫩滑的软舌,此前的调教终于成就了这一次令人满足的深吻。伊比斯能够感受到,怀里妮芙丝原本不安的心境因为接吻而平定了许多。唇舌初分,少女眨动的蓝眼中已经满是欲望交织的柔情、以及对于接受主人全意征伐的渴望。
于是,青年便索性抱住了妮芙丝的大腿,将她整个架在怀中大力肏干了起来。涂着白浆的黝黑肉棒一下又一下地全力撞击,每一次都能顶到柔软娇嫩花心,已经完全动情的妮芙丝也将整个人伏在伊比斯肩头,被欲火占据了的娇躯再无任何扭,随着肉棒捅入蜜穴的动作而毫无保留地放声媚叫。
「嗯啊啊啊……肉棒…好厉害……哈啊~ 啊啊……要飞了…要飞起来了……呀啊啊啊——」
再也看不前平日的沉静稳重,完全委身于性欲的龙女死死地用双脚勾住伊比斯的腰际,娇小赤裸的身躯随着他大力的耕耘而起伏翻飞,就连拖在身后的黑尾也舒适地蜷起了尖儿。每一次的深撞都狠狠叩在花心,每一次都能让少女剧烈颤抖,每一次都能让她纵情相绞的双腿紧上数分。
「呀啊~ 呀啊啊……里面、里面要进来了……主人…主人要进到妮芙丝的里面来了呀啊啊啊~ 」
凶狠的巨物终于还是突破了壁障,再一次叩开清白少女的花房,咕噜咕噜地喷出了要将整个子宫全部染满的浓厚白浊。舒爽到翻起白眼的妮芙丝无意识地搂紧了面前的男人,纤纤小脚的圆润玉趾都一根根地蜷了起来。直到射精完毕的肉棒啵地一声退了出去,又涨又麻的小穴还是让她无法回过神来,只是在性爱的余韵中深深地粗声喘气。
「趴到床上去,把屁股翘起来。」
「……嗯…嗯!好的,主人~ 」
稍稍喘息数次之后,疲惫但还有不少精力的龙女乖乖地摆出了狗爬一样的姿势,将稍微有些红肿的秘部完全展露在主人面前。根本没有尽兴的伊比斯扶住了雄姿再展的肉棒,没有丝毫阻碍地再度全数贯入,开始了新一轮的纵情交合。
站在一旁的温妮目瞪口呆地注视着沉迷于性爱中的二人,甚至有了自己不该出现在此处的荒谬感。她看着啪啪相撞的黝黑阴囊与雪白胯部,看着迸溅出来的满是淫乱气息的浊液,看着少爷伸手用力在少女嫩白的娇小臀部上留下鲜红掌印、以及愈发淫乱的女奴胸前乳夹随着抽插的晃动,还有不时仰起头来与青年相吻交换唾液……也许自己应当悄然离去,温妮想。但她根本无法将目光从这二人身上离开。
作为少爷曾经的侍寝担当,女仆小姐发现自己此刻见到的伊比斯与往常相比有些不一样。这两人身上,有什么除了发泄性欲以外的东西存在……温妮无法理解这份突然出现的灵感,但也不舍得将其丢弃离去。反正少爷没有命令,作为女仆的自己当然得等在一旁——这么说服自己后,她便心安理得地旁观起了这场盘肠大战。
甚至还在中途为快要燃尽的灯火添了油。
「不行了……去了、要去了啊啊啊啊啊——」
终于,伴随着悠长高亢的淫叫声,被玩弄了大半夜的妮芙丝最先到达了极限,吐着小舌倒在了床上。喷涌而出的浓精全数灌浇进了少女的小穴,最后还缓缓地汩汩流出。爱怜地为女奴摘下夹在乳尖上的两样淫具扔到一旁,伊比斯为她拂上了眼睑,然后来到了等待多时的温妮身边。
「做的不错,温妮。似乎是由于你的原因,这家伙变得比平时都要依赖主人了呢。」
或许下次要多找些坏角色来欺凌一下自己的小女奴,以让她念着主人的好处来。伊比斯暗暗地想着。
「那么,您的处罚完成了吗?恕我直言,后半部分根本就只是您在将欲望完全发泄到她身上而已——还是说,这就是您处罚的主要目的呢?这女奴,说不定第二天醒来就会把今晚发生的事当做是您的宠爱,骄纵的习气反而会得到加强。」
青年的神情立马尴尬了下来。温妮说的话确实很有道理,于是他便作出了补充。
「我今晚会让她睡在这里,应当是值得牢记的教训了。」
拷问室里没有被褥,等到性爱的激情带来的温暖过去之后,她肯定会冷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还会被冬日的寒气冻得半死。温妮露出了表彰的微笑——在伊比斯还小的时候,她就经常用这样的微笑来纠正他的行为了。
「那就是正确的处罚了,少爷。这正是合格的主人该行的赏罚。」
「不过,我要纠正一点。」
「嗯?」
伊比斯伸出手捉住了金发的精灵姑娘的小臂,露出了属于成年人的危险笑容。
「我的欲望根本没有『完全』发泄,而且现在还愈发高涨了。」
没等女仆长作出反应,他便粗暴地将温妮拽住,将她按在了桌子上。发觉大事不妙的温妮声音也慌张了起来。
「等一下,少爷!现在可不是侍寝——呜嗯……」
衣着的下摆被撕开,藏在深处的肥美嫩穴便暴露在了空气中。算起来,温妮的年龄也远没有到达百岁的老姑娘门槛,正值美妙的青春年华。修长的双腿充满弹力,而水草丰美的阴部看着就很需要男根的灌溉。不过,见识过妮芙丝那令人惊叹的粉嫩小穴后,再看温妮这有些偏黑的正常阴唇不免会生出些埋汰的情绪来。
算了。既然妮芙丝已经倒下了,用一下这件常用的泄精壶将就一番得了。
温妮并不知道她在少爷心中的地位已经被新来的女奴比下去了。她现在非常慌乱——瓦妮莎大小姐只让她隔数天在睡前去少爷房中侍寝,此外就没有侍奉的必要,甚至最好是为了保存少爷的精力而禁止他沉迷这种行为。以往,温妮都是用不苟言笑的回应拒绝少爷在错误的时间与地点提出的侍奉要求,碰到强硬些的态度,也能用告知大小姐来让他退缩。然而,像这样被霸王硬上弓根本就是第一次。意识到从自己大腿一直抚摸到了阴部的少爷是要来真的,女仆长只能发出颤抖的声音。
「少爷!今天不是侍寝的日子,您再这样做的话,我就会告诉……啊!」
毫不在意她抗拒的态度,青年粗暴地将女仆长翻了个身,变成了半身仰躺在桌子的姿势。以往总是对大小姐唯命是从的伊比斯没有对威胁产生丝毫犹豫,甚至脸上还露出了嘲弄的笑容。
「对呀,今天可不是侍寝。是你要献身给我,明白吗?」他咬重了关键字,「献身,就是和老姐的命令无关了。女仆出于爱慕委身给少爷,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胡话。
怎么可以有这种事。
「我当然知道,你呀,对人类讨厌得要死,每次侍寝都是因为得到了老姐的许可,才会让自己心安理得地爬上我的床,对吧。」伊比斯的脸上是丝毫没有掩饰的坏笑,「现在呢?现在你没有侍寝的理由了,是不是就不想和我做爱了,啊?」
「您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吗?我根本没有要献身的念头,请将我放开——」
温妮的挣扎被伊比斯伸出手指抠挖小穴的动作打断了。
「明明下面都湿成这样了,还说不想要少爷的临幸?」强词夺理的伊比斯不准备给温妮反驳的机会,伸手再次撕开了她胸前的衣衫,「我是主人,你是女仆,所以我要玩你,就是这么简单——如果觉得不对劲,那就像以前用侍寝骗自己那样,把这当成献身就行了!」
这根本就是硬来。和那些失去人身自由的奴隶不一样,虽然大户人家也可以让自愿出卖劳动的精灵作为仆从,然而从根本上而言双方就只是雇佣关系。所谓的献身根本就是违背意愿的强奸。温妮还想要作出反驳,伊比斯已经将头埋入了她的胸前,叼住了因为身体兴奋而发硬的蓓蕾。
「唔——不要!少爷,不要这样……啊啊啊~ 」
正因为和这位年轻的女仆长度过了不知多少个夜晚,伊比斯才能把握住她身上每一处的敏感点。对着温妮嫩滑的美乳或咬或吸,无力躺着的美人果然酥软了下来,有气无力地发出了呻吟。
「你怎么就没有涨奶呢?我都给你注入过多少精子了,就连老姐也说要是你怀孕了就让我收了你——为什么到了今天你还是没有一次怀孕过呢,温妮?是不想成为我的小妾吗?」
就人类与精灵生下后代的几率,这已经算是找茬一样的责怪了。然而温妮只是被吸乳房吸得头脑发胀,昏昏沉沉地回答道。
「我当然不想……我永远是大小姐的女仆,不是你的玩物……」
「那可由不得你!」久违的施虐欲让伊比斯忍不住学起了反派的嘴脸,「只要我让你怀孕,你就会被老姐送给我了——接下吧!」
「不、不行,求——啊啊~ 进来了……不要,快拔出去呀啊啊啊——」
用左臂架住女人修长的美腿,伊比斯奋力一顶,将忍耐不住的肉棒送入了温妮的小穴之中。悦耳的哀求与娇鸣声让他的精神愈发兴奋,抽送的速度从一开始就达到了最高。啪啪啪啪,性器激烈的相撞甚至让半解衣裳的温妮晃起了乳浪,甚至连维持清醒的意识也被碾压而来的欢愉压倒。
「啊啊…啊啊啊……嗯啊啊~ 停、停下……求您了……嗯啊啊啊……」
「说是要我停下,这不是迎合得很欢快吗?温妮,你到现在为止都只有我一个男人,小穴里面早已经完全是我的形状了!就连欢爱的节奏,都早已熟练得像本能了,就这还有脸说不是我的玩物呢,哈哈哈哈哈——」
放肆地大笑,放肆地抽插,紧密噬咬着肉棒的小穴为伊比斯带来了相当的快感。人前端庄秀丽的女仆长,此刻也不过是个无力反抗,只能捂住眼睛的淫乱玩具罢了——想必那些雇佣了美丽精灵少女的家族子弟们,暗地里也是这样将其作为奴隶亵玩的吧!所谓的同族之情,在身份地位的差距面前不过是可笑的遮羞布罢了!
念及此处,伊比斯的情绪却不知怎么的懊恼起来。自己不也是一样的吗?所谓英卡纳的姓氏只是老姐的赐予,如果没有她,毫无疑问现有的一切都会轻易失去,然后落入比奴隶还要悲惨的境地中去,届时此刻顺服的温妮都会毫不留情地挥鞭……他不敢再往下想,索性强行用另一只手拉开了温妮遮眼的手臂,直视她混乱痛苦的眼眸。
「能被家族的少爷宠信,很开心吗?很快乐吗?还是说,你觉得不是出于对老姐忠诚的奉献,只是被低贱的人类强行占有,心里就觉得屈辱与羞愤了呢?」
「啊……啊啊…哈啊啊……」
除了娇喘,没有回应。或许这已经是回应了。怒火更盛的伊比斯更进一步加快了抽送的力道,肏得温妮再也无法维持缄默。
「啊啊啊!少爷,太激烈了~ 呀啊啊啊——」
「有什么区别——和平时有什么区别,啊!为什么平日里你就能心安理得地承欢,这时候就不愿意暴露骚货的本性了?明明第一天侍寝的时候还是露出臭脸不情愿地献身破处,为什么之后就只剩下欢愉了?你说倒是说啊!」
狂乱的性爱与狂乱的男人。身处在快感与悲愤漩涡中的温妮只能咬住舌尖,遗忘掉一切的矛盾与不和谐之处。虚无缥缈的想法全部被抛到了脑后,她只能死死抓紧眼前的男人,好将自己的命运定格在「悲惨的被奸淫者」中。
似乎是这份沉默终于起到了效果。肏干了有百八十下后,深入女人小穴的巨物进入了坚实的抽送节奏,而早就对此熟悉无比的温妮下意识地作出回应,调整姿势准备迎接最终的冲击——配合少爷的本能早已刻入了这具身体的深处,早就被肏成了伊比斯专用泄精壶的温妮不出意料地、同时与她唯一的男人到达了高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不要射进来——呀啊啊啊啊——!!」
或许是最后的不和谐音让伊比斯改变了主意。他没有顶着女人的花心射出精华,而是最终将肉棒抽出了温妮的体外。金发女仆的高潮最先到了,而后才是迎头浇下的精雨,尽数落在了她俏丽的五官与饱满的胸脯上。
一时间,拷问室里只剩下了男人和女人的喘息声。鏖战一宿的肉棒终于疲软了下来,再没有又一次昂首奋起的精力了。
「我答应了你的请求没有射在里面。感谢我吧。」
「……」
温妮张了张嘴,一团乱麻的脑海里还是无法整理出思绪。没有理会她的失神,再也没看女仆长第二眼的伊比斯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过了片刻,重新回过神的温妮抹去了脸上的精液,重新将衣裙穿好,缓缓从桌子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了门口。
「……谢谢少爷。」
她用轻声的语气说道,然后再度抹了把脸,重新露出了属于女仆长的端庄姿态。
「我会把您做的事情告诉大小姐的。」
「你去好了。」伊比斯嗤笑一声,「她大概率会夸奖我一番,称赞我精力不错。」
那是当然的。女仆哪有弟弟亲密呢?温妮没有对这样的回应作出任何表示,只是礼节性地躬身告辞。
「那么,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到门口。」
没有反对。随着沙哑的吱呀声,拷问室的铁门再度锁上,随后是两人一前一后离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快要耗尽的灯油越烧越少,终于还是黯淡地灭了,留下伸手不见五指的完全黑暗。
目睹了一切的妮芙丝揉了揉太阳穴,决心不再烦心猜测主仆二人的古怪关系,找了个舒适的角度将身体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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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过多久,拷问室的铁门再度被打开了。用地毯盖着身体的妮芙丝本来都快来要熟睡了,被这恼人的噪音打扰,不悦地发出了哼哼声。感应到似乎有人在掀开这件唯一能够保存温度的织物,她下意识地伸手阻止,按住了那只男人的手。
「…别闹……」
「你才别闹,和我回房间睡去。」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少女看见的不再是黑暗,而是举着蜡烛的伊比斯。她扭了扭头,迟钝地细声发问。
「不是说让我在这里待到明天吗……」
「那是哄温妮的。她人都走了,就别装样子了。」
「嗯……嗯,好吧…那么晚安……」
发现地毯没有被继续夺走后,妮芙丝又困倦地睡下了。感到有些无奈,伊比斯便随意地摸起了她的额头。
「你不想回去睡?在这里要着凉的。」
「……我是把蛋糕做太硬太焦了,但我都吃光了嘛……」
……也不知道这家伙把自己说的话听成了啥。
没什么办法,伊比斯只好将烛台放在一边,全力将整个地毯以及其中的龙女抱了起来——嘶,真重,最近给妮芙丝吃得太好,虽然身材没什么变化,那条尾巴倒是变重了不少。再这样下去,不会出现尾巴比人重这种事吧……
凭借着记忆力,伊比斯抱住少女踏上了回房的路途。拷问室的门像是被遗忘了一样寂寥地开着,只剩下那盏被留下的蜡烛孤独地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