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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死囚萝莉亮相处刑场

第七十五章 死囚萝莉亮相处刑场

  米芙卡靠在地牢冰冷的牢笼栏杆上,枕着胳膊歪着头昏昏欲睡。自从自己终于被瑞贝卡发现后,算是终于解脱了这地牢里无休止的凌辱折磨。但长时间被囚禁在这不见天日的狭小牢笼里同样难熬,在这不分昼夜的黑暗中,她几乎已经丧失了时间概念,能做的也就只有靠在栏杆上闭目打盹,或者百无聊赖地玩弄自己身上的手铐脚镣了。

  有时候,她的心里也会隐隐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早就应该跟瑞贝卡一起离开,何必主动留在这里受罪呢?说到底,现在除了一个顶替自己的冒牌货以外,她们对神母教的谋划完全一无所知,怎么就能肯定自己不露面,对方就真的会如约行动起来?瑞贝卡真的能如自己预想,通过暗中监视顺藤摸瓜破获神母教的全部阴谋吗?莉莉安,艾瑟亚她们现在安危如何?这些她全都一无所知,此时的境况是完全的与世隔绝,后悔也来不及,再多想也无济于事了。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把一片乱麻的心绪暂时压下去,继续靠在栏杆上闭目养神了。

  “小三三?姐姐回来啦~”

  一阵由远及近的锁链碰撞声响起,两个赤裸着油光光上身的狱卒,架着一个浑身一丝不挂,身材火辣的性感御姐逐渐走近了。那全裸身体的御姐前凸后翘,诱人的身体曲线极其性感,白花花的巨乳与纤腰被粗糙的麻绳捆着龟甲缚,摩擦得浑身都是红彤彤的性感绳痕,身体各处,更是锁着密密麻麻的重型镣铐。脖子上套着包着铁皮的枷锁,纤细白嫩的双手,同样被一只纯钢的8字型手枷锁死,被锁链和脖子上的枷锁连接,将双手并着限制在枷锁下很小的范围内。颈枷的后面还连着一直延伸到臀部的肛钩,随着身体活动在菊穴中搅动不止,引得诱人的娇喘媚叫不住。身上绳索连接着股绳深入胯下,那粗糙的麻绳此时都被浸润的粘腻腻的了。纤细的双脚上,戴着一副大的惊人的黑色铁制脚镣,套在脚腕上的铁块简直像是两个秤砣了,中间连着的锁链也极其粗大。那已经有些合不拢的胯下,随着拖拽还在往下一串串地溢着浓稠花白的精液,不知道刚刚受过多少人轮奸了。但即使押着她的两个膘肥体壮的狱卒此时都气喘吁吁似是被完全榨干了,那被不知肏了多少轮的御姐反而还像是意犹未尽,一边被押向米芙卡旁边的牢笼,一边抬着被重枷锁着的脖子,暧昧地向米芙卡打起招呼。

  “柯琳特,给老子闭嘴!”

  “是,是~”

  即使被这样对待,御姐还是用甜腻妩媚的声音,毫不在意地慵懒棒读回答。米芙卡看到她就头大,这家伙虽然长的好看,实际却是帝都最臭名昭着的女同强奸魔,在入狱之前祸害过几十个花季年华的少女,甚至还曾阉割长相清秀的男孩子囚禁为性奴隶,比米芙卡还变态,性欲极强。进来之后被重型镣铐锁链严密地拘束全身,居然还能用奇葩的姿势自慰,甚至用戴着重铐的手穿过栏杆玩弄米芙卡的身体。她对女孩子的身体熟悉到令人发指,对各个敏感部位都了如指掌,只是抠两下脚心都能把米芙卡抠到高潮。不告诉她名字,她就干脆看着米芙卡屁股上那鲜红的女囚153号烙痕,管米芙卡叫小三三。被转押到这里面对这个色魔,米芙卡哪里抵抗得了半点,一天都没过就直接沦为了她的性奴。这家伙极其变态,不只熟悉各种sm玩法,还嗜好重口的性交方式,要不是她被浑身拘束活动受限,估计真能把米芙卡活活玩死。刚进来面对这个狱友时,米芙卡还对她不屑一顾,但经过柯琳特一顿结结实实的“爱抚”后,从此便服服帖帖再也不敢有半点违拗,彻底成了柯琳特的私人玩具。给这个天天被强奸的犯人当性奴,真是耻上加耻啊。

  柯琳特在一阵嘈杂的锁链响声中,晃晃悠悠地带着全身枷锁,被推进米芙卡身旁的牢笼。伴随着一声矫揉造作的娇喘,即使在身上锁着的无数镣铐限制下,那一双铁枷里的纤纤玉手还是不老实地以勉强的动作穿过铁栏,在米芙卡滑嫩的小屁股上揉摸着捏了一把。

  “哎,哎呦。”米芙卡努力发出软糯糯的夹子音,用尽可能娇媚的声音回应了一声,但是她早就被柯琳特玩弄的有点没脾气了,长时间囚禁下有些麻木,虽然尽力卖春迎合这个色魔,但还是有点实在骚不起来。但下一秒,那柔软的臀肉间,无比敏感的菊穴在一瞬间遭到入侵,尖尖的指甲直接突破括约肌深入紧绷的柔嫩肉穴内,无比准确地直戳到直肠的骚肉最敏感的g点。米芙卡松弛的身体,在这一瞬间立刻如同触电般浑身绷紧,猛烈的刺激席卷全身,她跪爬在地骤然挺直身体,像发情的猫一般反弓着背挺着屁股,双眼发直地浪叫起来,小穴里直接开始流水了。

  “哇啊啊啊!”

  柯琳特即使这样,那拿捏高潮点的金手指还是直接把米芙卡抠到不受控制地发情了。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米芙卡,哆哆嗦嗦地挤着笑刚想回头,耳边便传来了柯琳特有些冷了的声音:“小三三,姐姐会很失望的哟。”

  “哇啊!不,不是!请姐姐爱抚奴家的骚穴吧!”

  面对这个喜怒无常的煞星,这声音一传入耳朵,米芙卡便马上浑身吓得下意识的汗毛竖起,赶紧手忙脚乱地摆出撅起屁股的母狗姿势,把项圈的锁链叼在嘴里,双手扒开两边的臀肉,将最私密的娇嫩菊穴大张开,摆出这种淫荡的姿势。

  即便浑身响着叮叮当当的锁链声,被沉重的颈枷和手枷,不断搅弄菊穴直肠的钢钩,以及大腿环和重镣限制着全身,并且还在刚刚经历过了一番轮奸,兴致勃勃的柯琳特依旧没有半点疲态。她以淫荡的姿势大张开两腿露出还流着精液的小穴,尽量减轻肛钩的刺激,挺着一对晃晃悠悠穿了乳环的巨乳,用柔韧的姿势锁着手枷依旧能艰难地解着身上的绳子,一边咯咯地媚笑着:“跪好,姐姐今天要给你五花大绑,捆成肉便器慢慢玩。”

  米芙卡赶紧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在一阵镣铐的杂乱响动中背对着柯琳特跪好,丝毫不敢反抗地双手背后等着受绑。柯琳特被铁枷铐着拴在笨重木板下的那双纤纤玉手,都已经被束缚成这样却出奇地灵活柔韧,摆着淫荡的骚姿势扭动身体解着自己身上的麻绳,同时也在枷锁和肛钩的束缚刺激下发出嗯嗯的声音。这解下来的麻绳还带着体温,以及又滑又腻浸透了香汗与骚水,刚一解下来随即就对折一下,从后面搭上米芙卡的肩膀。刚刚还用来捆着柯琳特强奸的绳子,转眼就被她回收利用来捆绑米芙卡了。并且她的绳缚术极其熟练,即使双手被锁着依旧能动作灵巧地把绳子一圈圈勒紧米芙卡的胳膊,把手腕牢牢反背捆紧,甚至还在脖子上留了一个能收紧的绳套。不愧是钻研sm技术多年的变态强奸魔,米芙卡落在她手里可有福了。

  “嘿嘿,刚刚他们轮奸我的时候,被他们又绑又铐的,我就在想象回来的时候,也把这些玩法一个个给小三三分享一下,咿呀,那真是太刺激了……被肏的时候,一想到在小三三身上分享这些玩法,就兴奋的简直浑身颤抖啊,他们还没射出来我就不由自主的去了好几次呢……”

  柯琳特陶醉地连连呻吟,一边毫不收敛地发出无数变态的自言自语,一边动作飞快地缠着绳子,直到把米芙卡的双臂捆得牢牢的。随着粗糙的麻绳绑紧身体各处米芙卡顿时进入了状态,被绳子勒的艰难地娇喘,反而还双眼迷离地哼哼唧唧起来,微微扭动着被绳子勒的凹凸起伏的裸体,媚眼如丝地蹭着被捆绑的手腕跪地摆出待宰的姿势,相互摩擦大腿引得大腿环咔咔作响。不愧是绳缚的高手,直接把米芙卡捆得发情了。

  她扯了扯绳子,确认米芙卡被捆的结实。那不老实的一双纤手,立刻就铁链叮当地滑到下面,开始揉弄起柔软的臀肉,食指悄无声息地进入幽深湿润的缝隙,尖锐的指甲,在菊穴无比娇嫩的褶皱上刮了一下。被反绑双臂背对她跪在地上的米芙卡,顿时浑身颤抖,嘴里发出嗯呀一声娇喘。柯琳特锁在下面的两只手不住地扣弄,上面带着颈枷的头也伸了过去,面色潮红媚笑着,咬紧了套在米芙卡脖子上的绳套,用嘴逐渐拉紧。

  下面的手拉扯深陷臀缝的股绳,随着粗糙的麻绳勒入胯下,米芙卡开始媚眼如丝地倚靠在笼子角落上,捆着绑绳磨蹭着大腿不住呻吟起来,一点点磨蹭着张开两腿,把早已开始拉丝的骚穴对着柯琳特的手。但这个变态当然不会玩的这么简单,她另辟蹊径,修长的手指选择捅入了菊穴抠弄起来,攻击米芙卡最敏感的地方。果然米芙卡直接耐受不住,被紧缚的酥软身体随着慰菊,开始泛起诱惑的粉红色,随着抽插菊穴的节奏不住挺动起来,软软的小乳房不住颤动,上面的乳链也淫荡地抖动不止,浑身的镣铐都哗哗响着,嘴里不住地浪叫起来。而咬着颈套的柯琳特,在动手的同时,也突然咬紧绳索向后一拽,在米芙卡被玩弄的已经沉浸快感之中时,突然扯紧绳套勒紧了脖子。

  此时的米芙卡,一丝不挂的娇小躯体被绳索五花大绑,还戴着镣铐根本动弹不得,正随着抽插菊穴双眼迷离地连续挺动着身子。骤然被绳索勒住脖颈,半窒息的缺氧状态下,身上绳索的勒感,脚镣压迫脚腕的感觉,以及骚滑的菊穴被扣弄的感觉,反而在浑身的麻木飘忽更加剧烈,被勒的翻着白眼舌头都伸出来的米芙卡,顺着嘴角流下涎水,感觉连身子都要化了。她歪着脖子身体泛红,在窒息高潮的汹涌快感中再没有一点思考能力地剧烈颤抖起来,交叉反捆在背后的双手腕一阵痉挛,双腿挺动起来咔地把脚镣拉直,翻着白眼挺起了身子彻底潮吹,抽搐着喷出大量晶莹的淫液。

  “啊!好舒服,好舒服!啊!啊!”

  米芙卡浑身乱颤着抽搐挺动身子,在高潮中被勒着脖子发出含糊不清的淫荡叫声,每一次挺动都喷出不少淫液。而柯琳特也在同时拉紧着绳子,让米芙卡保持窒息失神又能有些微弱呼吸的状态,同时双手搔弄肉穴的频率越来越快,丝毫不给刚刚高潮的身体一点喘息时间,手指疯狂抽插戳弄着米芙卡的g点,直接让半昏半醒的米芙卡爽上了天。再也没有一点清醒意识了,只知道大张着嘴伸着舌头努力吸着微弱的空气,身体不受控制地在慰菊中不断抽搐。这样的窒息高潮,简直让玩弄她的柯琳特兴奋的无边,动作越来越激烈,锁着铁枷的双手猛烈抠着,浑身的镣铐都哗哗作响,身体都兴奋的发红了。

  “啊!啊!太棒了……果然每次这样的窒息调教都欲罢不能啊,每次看到可爱的女孩子一边窒息濒死,一边浑身抽搐地绝顶,真是让我控制不住兴奋的浑身发抖呢……呵呵,可惜这样的场面太少了,以前在外面”捕猎“的时候,有几次为了看这种场面,我还特意弄死过几个女孩子……可惜,虽然很刺激,但每看一次就要一条命也有点浪费呢。呵呵,但说实话,现在我真想就这么勒断小三三的脖子,看着你翻着白眼在高潮中死掉呢……”

  被这样的变态强奸杀人魔调教,米芙卡如果清醒的话就算再不愿意也不敢半点违拗,更何况,现在的米芙卡,已经在全身的极度刺激中失去了意识,只知道不断浪叫着挺动身子迎合柯琳特的手指。在高潮中已经忘乎所以,隔着铁笼缠绵在一起的二人,早就注意不到四周了。但就在这时,沉浸在席卷全身的快感中的米芙卡,耳中却突然传来砰的一声猛烈闷响,猛烈撞击在牢房铁栏杆上的声音,那震耳欲聋得自己耳朵都一阵嗡鸣不止。

  她晕头转向地勉强转动着被麻绳勒的疼的脖子,回头看去,那刚刚已经兴奋发情到疯狂的柯琳特,此时的头抵在笼子上,被踩在一只穿着大皮靴的脚下,已经彻彻底底地昏厥过去。她的目光再往上移,畏惧地看上去,映入眼帘的,是身着军装制服的执法宪兵,和身后和他一样,无声地虎视眈眈的一群人。

  一点点恢复意识,看清了四周状况的米芙卡,吓得瑟瑟发抖,无意识地扭动着紧缚的身体,想要躲进监牢的角落,但那领头的长官不由分说地走上前来,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扯住项圈,把她的身体粗暴地拎起,端详了一下。

  “是她吗?”

  米芙卡感到屁股一疼,自己赤裸的光屁股,直接被用手扳过来,端详了一下印在后臀的烙印。

  “就是她!”

  被捆在背后的双手,终于突然感到一阵松弛,似乎被解开了麻绳,感受到刚获得自由的双手,米芙卡心里顿时放松了不少,但下一秒,稍微舒坦了一点的背后双手突然又被勒紧,一圈圈缠在胳膊上的绳索,也在大力拉扯下瞬间陷入胳膊,米芙卡被勒的一声娇喘,转眼间那绳子再次捆住手腕,并且还补充了受限的柯琳特没做到的捆绑,将交叉反绑的双手向上提一直吊到脖子后面,紧缚使足了劲,米芙卡一时间被勒的舌头都伸了出来。

  怎,怎么回事啊?

  他们不但没给自己解开,反而还加强了束缚,实打实的把自己捆了个五花大绑,那绳子勒的,简直都要喘不过气了。一时头脑空白的米芙卡,在绳索的压迫下喘着气,茫然地看着他们将一块写了什么字的牌子挂在了自己脖子上。那字,呃,自己还是认得出的……她晕头转向地低头,读着自己脖子上挂的牌子,下一秒便彻彻底底地傻了,那上面的寥寥几个字,写的无比简单,也一目了然。

  处决 死囚153号 立刻执行

  在第一瞬间,之前被处决的噩梦汇入脑海的一刻,迷迷糊糊的米芙卡,甚至怀疑自己还在梦中,在这个没有醒来的噩梦中而已。但随着被他们粗暴地架出牢笼,开始押着往外走的时候,浑身的传入的疼痛才瞬间让她意识到,这是现实。

  真的要弄死我。

  假,假的吧……

  “不,不……你们一定弄错了……我,我没犯罪啊,我是无辜的啊……为,为什么……呜啊,我不要死啊!”

  她彻底傻了地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地发出连自己都不太意识到的哀求,最终彻底崩溃了地大哭起来,已经惨白的小脚拖着漆黑的脚镣,在地上拼命蹬蹭着,但那无济于事,被绳索紧缚外加锁死的大腿环和脚镣限制了全身,被拘束的娇小身体在几个人高马大狱卒的拖拽下没有半点抵抗能力,只有脚下的链子拖在地上那一长串冰冷的声音。

  “求求你们,呜呜……不要杀我啊……”

  已经浑身瘫软的米芙卡,下半身都拖在了地上,浑身脱力感到毫无知觉了,完全是被几个人架着走的。她感到头晕目眩,浑身在强烈的恐惧与绝望下都酥了,两眼发直面色惨白,嘴里含糊不清地发出无意识的求饶。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好端端的呆在这里,突然传来了要处决自己的命令,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当然,此刻她也已经无法思考了,就这么被一路拖着穿过地下监狱冰冷的长廊,最终进入走廊尽头,一间宽阔的大房间。

  那像是一间宽敞的大厅,虽然和这地牢里的每一处都一样阴冷昏暗,但四周墙壁上安装着的发光石灯,却也让这房间比其他地方清晰许多,虽然灰蓝色的光线并不亮,却依旧将这空旷压抑的大厅照的一目了然,紧接着,一个麻袋套在了自己头上。在阴冷的地下空旷空间里,已经被吓瘫了的米芙卡,那全身的裸体在凉风中瑟瑟发抖,起了一身苍白的鸡皮疙瘩。她被半架着半推搡着,一路押着走上长长的台阶,那一对没有血色的小脚丫已经惨白了,酥软地拖在地上根本走不了半步,拖着漆黑的脚镣发出一路当啷声,被押到准备好了断头台的平台尽头。

  此时的米芙卡,吓得已经身体僵硬呆若木鸡,那小小的身体被麻绳捆缚,戴着镣铐的双脚发抖地并在一起,头上套着麻袋,目不能识物地瑟缩着站在台上。她的心里被极度的恐惧与不甘占据,脑子里早已被吓得一片空白,就像一只被吓傻了的猫一般由他们摆弄,连喊冤或是挣扎的念头,都思考不到了。听说有的牲畜被宰杀前,就已经被屠刀吓得浑身麻木,哪怕不用绳索捆绑也只会乖乖跪着待宰,也许就是这样的吧。

  她不知道,此时就在自己的不远处,观刑的坐席上面对着被按在断头台前的自己,观看着这处刑现场的一幕的,是瑞贝卡,艾瑟亚,以及他们身边的一众亲卫们。他们远远地坐在审判与观刑的台子上,望着这个身材娇小,头上套着麻袋,被按在断头台面前的死囚。艾瑟亚怔怔地,望着她瑟瑟发抖的身体,他总觉得,这个囚犯有种熟悉的感觉。他身边心怀鬼胎的黛提莎,不知怎的,在望着这个与自己身材极其相似的身体时,也下意识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她的右手,无声无息地伸到了背后。

  在死亡的阴影中,已然恐惧的失神的米芙卡,意识不到如今的一切,她被紧缚着的身体被推搡一下,推到断头台那硕大刀刃的下方。颤抖着的米芙卡,流着眼泪呜地一声发出楚楚可怜的声音,哆嗦着把套着麻袋的小脑袋伸到放置脖子的凹槽处,锁着死镣的双腿跪地,颤抖待宰了。但忽地,她感觉到头上的麻袋被轻轻揭起了一点,有一点声音在她耳边悄声说道:

  “等会,听到行刑的哨音,马上大喊九皇子求救。”

  是谁在说话?是临死的幻觉吗?

  临近处决的米芙卡,早已经如同灵魂离开躯壳一般,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在极度恐惧下失神的意识,仿佛迷失在一片无形无相的迷雾中,只能听见脑海里空灵一般的嗡鸣了。那生死攸关的提醒,她竟然只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毫无意识。随着尖锐的哨声响起,米芙卡瘫软在断头台上,根本没做出半点回应,下一秒,那悬在头上的刀刃就要剁掉她的脑袋了!

  情急之下,身边刚刚出言提醒的那声音,顾不得多少地伸出手来,对着米芙卡屁股上的烙印狠掐了一把。那是被烙铁烫出来的囚犯编号标记,还未痊愈的烧伤伤口,暴露的嫩肉组织被手指狠掐,这撕心裂肺的疼痛终于把昏昏沉沉的米芙卡意识陡然唤醒,发出了一声震得耳朵都发麻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这一声回荡在处刑室的尖叫中,艾瑟亚如遭雷击一般眼睛猛然睁大了,不可置信地望着断头台下,那看不见容貌的萝莉。千钧一发之际,他已容不得多想地慌忙站起来,大喊:“停手!”就在这时,站在他身后的,那可爱面容蒙着一层阴郁的“米芙卡”,也几乎在同时猛然伸手进背后,要拔匕首。

  但没有人给她时间,只在她刚做出动作的一刹那,分站在九皇子两侧的亲卫,竟已经先她一步猛扑上去,瞬间擒拿住她的双臂,猛力把她按倒在地。还未拔出凶器,就在一瞬间被生擒活捉的黛提莎,被按在地上时,还尚且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一般,面目狰狞地瞪着不可置信的大眼睛,望着四周冷冷围观自己的亲卫们。下一秒,意识到现状的她猛然脸色大变,发疯一般地猛烈挣扎起来,张嘴似乎要往下咬,但瑞贝卡已经以更快的速度拔刀,瞬间反转刀身,快如闪电地把刀柄捅进她嘴里,卡住了咬合的上下牙齿。瑞贝卡满意地笑着,伸出手指,在她被刀柄卡住的嘴里,掏出了一颗藏在口中的毒药丸。

  “原来,安插在皇宫里的内奸,在这里啊。”

  为什么?不可能,不可能!

  瞪着发红的双眼,挣扎狂叫着的黛提莎,那精致的脸庞此时恐怖地扭曲狰狞,披头散发疯狂地发出绝望而狠毒的嘶叫。但——已经无济于事了。她想不通,她死都想不通。自己那天衣无缝的伪装,难不成真的会被她们看破。自己明明在米芙卡惨叫出声的一刹那,就意识到不好,想要以这短暂的一刹那陡然发难,对方却能瞬间将自己制住。他们怎么能反应的过来?难不成自己早已暴露?可在救援九皇子时,他们对自己明明无动于衷。他们凭什么能看破?凭什么!

  震惊的艾瑟亚,还站在原地望着身边陡然发生的一切,惊得目瞪口呆地僵立着。断头台的刀刃没有降下,大部分人都惊慌地围着九皇子乱成一团,只有刑具旁负责行刑的两个士兵,摘下了断头台下米芙卡的头套。米芙卡瘫在刀刃之下,已然全身发白地吓昏了过去。望着在亲卫牢牢的挟制下,不甘地绝望嘶叫着的黛提莎,瑞贝卡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现在,让我们把时间倒退回不久前,艾瑟亚在盗匪的袭击中被救下的那一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瑞贝卡当然知道。在地牢里见到了被凌辱得惨兮兮的米芙卡本尊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意识到九皇子身边的那个,是个蓄谋已久的伪装者了。但她没有声张,即使听说九皇子在巧言蛊惑下离开帝都陷入匪徒们的围攻,她便火速调集了卫队,以最快的速度追击驰援。几乎是在最千钧一发,黛提莎的凶器即将出鞘的前一秒将其阻止。即便这样,她也没有丝毫表示,仿佛完全没有察觉黛提莎的所作所为一般。

  她当然是有意为之,之所以这样,是因为瑞贝卡想到了一件比这更重要的事。在这之前,她已经意识到了,这件事牵涉的惊天内幕不是任何一个人能应付得了的。原因很简单,在她这些日子的暗中走访调查中,关于这神母教潜入皇宫乃至顶替米芙卡的案件里,每一个环节中却时不时地,总出现着一个最不该出现的身影。

  是太子亚伦。

  那一刻起,瑞贝卡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了解更多了。这件事,不能不查,却又万万不能轻易去查,相关的线索谁都无法插手,能做的只有将它悄悄摆在皇帝面前,由他一人定夺。不管皇帝将会如何处理此事,一个外人,都决不应该了解这样关于太子的内幕。自己先前暗中调查那么久,掌握了那样的种种线索,皇帝会不会怀疑,自己已经先他一步,知晓了太多连他都不曾知道的内情呢?

  这简直是最不能跨越的雷池,在意识到此事的一瞬间,瑞贝卡已经做下决定,一定要把自己预先得知米芙卡是假的这件事,永远不见天日的深埋地下。这个长期跟随在皇帝身边的女孩,虽然性格稳重可靠,但她也一点都不傻,反而在常年的察言观色中极其敏锐。在这一刻起,她决定做一场戏。

  自己,绝不能表现出预先就知道黛提莎是内奸,同时又要用最稳妥的手法,把她擒拿归案。所以,她暗中授意,策划了这一场假处刑,为的就是让黛提莎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自己跳出来。她暗中安排好了处刑人,让他在行刑的前一刻,悄悄通知米芙卡发声求救,当米芙卡的声音被每一个人听见时,这个冒名顶替的黛提莎,就再也藏不下去了。接下来不等她暴起行凶,早已安排好的亲卫就会瞬间将她拿下。到那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会看到,是杀手自己暴露被捕。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这个牵扯到太子的凶手,公开行刺被当场抓获,至于这个凶手身上有何等内情,未经审问,无人知晓。瑞贝卡所查到的一切,也会在不为人知中,随黛提莎一起埋进这永远不见天日的地下监狱深处。这场戏中唯一出现的变故,是一无所知的米芙卡。这个可怜的家伙以为真的要杀掉自己,居然在处刑台上吓傻了过去,没有听到给她的提醒。幸好事先授意的刽子手在紧急之下,一把把她掐的惨叫了出来,否则很可能这时候,米芙卡的脑袋真的已经滚落在地上了。

  但这些事,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被擒的黛提莎,接下来唯一属于她的,就只有同样体验被她陷害的米芙卡经历过的一切事,永远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监狱里,接受无数刑具永无止境的调教。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神母教抛弃,甚至她连自己为何会失败都一无所知,更不知道以为行动天衣无缝的自己,早就被瑞贝卡用来策划这一场演给皇帝的戏了。原来,自以为得计的她,才是被所有人利用的一颗棋子而已。

  “不!不!混蛋!你们……不……啊!”

  黛提莎撕心裂肺地嚎叫着,即便在卫士的钳制下依旧疯狂地挣扎,发出怨毒而不甘的尖叫。但没有人理会她,空旷的处刑场里只有那瘆人的叫声回荡着,直到随着一阵铁链的响动,一双小小的,锁着锁链的光脚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就和米芙卡那天被她们擒获,被投入这恐怖的地牢的最后一幕一般无二,只不过现在,这二人完全反过来了。此时的米芙卡,就和被顶替那天,站在狼狈仆地的自己面前的黛提莎一样,无声地站在她面前,低头俯视着她。歇斯底里的黛提莎,抬头想要发出恶毒的咒骂,但她的目光上移与那金色的眸子对视的一瞬间,气息却不由自主地委顿了,身体不甘地抖着,却怎么也发不出半点声音。死里逃生的米芙卡,那低头冷冷地望着她的双眸中,人畜无害的双眼,第一次在淡漠中透出慑人的冷意,如同俯视着垃圾一般。这凶悍的杀手在她面前,竟身不由己地心悸起来,提不起半点气势。米芙卡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摘下了自己脖子上的沉重项圈,然后俯身如同端详着玩物一般,把刚摘下的项圈,铐在黛提莎的脖子上。正好相仿的身材,连镣铐刑具的尺寸都不需要特意挑选了,米芙卡身上的镣铐省去了一切步骤,摘下来就能锁到她的身上。

  “很舒服吧。”米芙卡漠然地望着她,淡淡说道。“你就好好享受吧。”

  在无辜沦为替罪羊,经历了地牢里的无数刻骨铭心的凌辱折磨,甚至在断头台上差点丢了半条命的一切事之后,即使是脾气最好最随和温柔的小公主,在顶替自己的始作俑者面前,也会抑制不住地露出这种表情的吧。那么接下来,米芙卡所经历的一切,也必须让被囚禁在这里的她同样全部亲身体验的吧,黛提莎。

  幽静的高档包厢内,亚伦沉着脸,无声无息地坐在正中央。跪在他面前的三个人,阿洛刻,特尔锦,克伦拉尔,三个都是太子最信任的心腹官员,太子党中呼风唤雨的核心人物。说出身份,足以吓得这小小的酒馆举座皆惊的四位大人物,此刻云集在一间不起眼的包间内,面色阴沉地一言不发。神母教的接连失败,让亚伦与其之间暗藏的裂痕不断扩大,相互的信任也开始急剧动荡。随着听到九皇子安然无恙被救回帝都的消息,本就忐忑的亚伦,彻底在令人发寒的狞厉表情中发作起来。

  在这之前,他对神母教的所作所为仅仅止于不满,她们每一次失败,牵扯到的自己,都在累积着父皇心中对自己的反感与忌惮。这一次,艾瑟亚身边的内奸暴露,只要深入调查,势必牵扯出有关自己的线索。这帮婊子们出什么事,就只知道简单的灭口弃卒,这简直是浅薄透顶!但是,在那一次与胡泽宰相的夜谈,听到了胡泽亲口提醒自己的那一句话后,此时眼看着神母教的所作所为,他突然有了某种可怕的猜想,某种比自己原本对神母教仅仅停留在表面的不满,更可怕百倍的猜想。

  这样的想法,让此时早已满心被怨忿填满的亚伦,彻底坐不住了。他无法容忍可能发生的这种事,眼下黛提莎被查获,牵扯到自己身上的线索同样令人头疼。面前的几个心腹手下,蜷缩匍匐在自己脚边,却无法让他感到半点权力的满足,仿佛这太子身边尊贵的一切东西,都是由虚假构成。

  心腹们跪在面前,下人们侍候在门外,这群俯首帖耳的奴才们,能做的永远只有像一群死人一般下跪,奉承,附和。他烦躁地站起身来,背着手急促地来回踱步。跪伏在下面的克伦拉尔,战战兢兢地小声回答道:“殿,殿下,等阿泰伦节的朝贺,庆典之后,陛下抽身出来势必要彻查此事,还……还得趁现在,尽快抹除证据……”

  又是这些无关痛痒的屁话!

  亚伦瞪着发红的眼睛,如同狂躁的恶兽般呼呼喘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无不胆战心惊地伏在地上,在那杀人一般的凶光中瑟瑟发抖,恨不得把头钻进深深的地板下。在这难熬的气氛里,跪在地上察言观色许久的阿洛刻,终于有些耐受不住地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开口,说出了一句埋藏在心里犹豫很久的话:“……属下觉得,发生此事,您若有心为之,这,这反而是您的一个机会……”

  亚伦充满血丝的眼睛猛然转向他,面目狰狞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如,如今节日之际事务繁多,陛下无暇抽身……此时要决断这帝都内的一切,是您接下来为数不多的时间了。太子殿下,您真甘心,一辈子当那神母教的傀儡吗?”

  亚伦猛然一震,原来自己一路走来的这长久的,自己的属下早就看在眼里。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观察阿洛刻接下来的举动。觉察到亚伦未显出反感之色,跪伏在地的阿洛刻,猛地做出个把手掌一翻的手势,满头流汗,咬牙切齿地开口。

  “覆巢之下,无有完卵!”

  亚伦怔住了,下一秒猛然浑身都惊惶地颤抖一下,他明白了这惊心动魄的话的意思。他没有说话,只是那被极度的震惊与紧张笼罩的阴沉脸上,时青时白地映出一阵困兽般的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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