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过去了一个多月,寒假过完已经开学10多天了,在这段时间,爸爸基本上一直都在家里的这间公司上班,偶尔才会开着车去外地看一下,不过只用1 ,2 天的时间很快就回来了,因为他外地的那间工厂在爸爸辛苦的努力下,业绩已经稳定的提升了上来,所以他就不必经常在那里一待就是十天半个月的。
而我和妈妈之间的关系虽然越发的亲密,可是让人感到遗憾的是,我们始终还是没有突破最后那个关键的一步,只是偶尔趁爸爸不在身边的情况下,我会吃些妈妈的豆腐:搂着她和她接吻,甚至是把手伸到她的衣服里去抚摸她的乳房,虽然妈妈表面看起来半推半就,但是我知道,她并不介意。
我和甜甜的这种关系仍旧还是没有断掉,记得就在庞彪的舞厅被查封了之后,大约过了不到一个星期,甜甜没有事先给我打电话,突然就坐着火车来找我了。
就在她看到我的那一刻,伤心的连话都说不出口,直接就哭着倒在了我的怀里。
对于甜甜为什么会这么难过,我想我心里大概是清楚的,不过我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甜甜告诉我说:就在前些天,公安局的人来到了她的家中将她妈妈带回了公安局问话,过了好久她的妈妈才回到了家,而且两只眼睛都已经哭肿了,甜甜坐在床边安慰了她的妈妈好久,等她妈妈从痛苦中慢慢的缓过来了之后,告诉她,爸爸被公安局的人给抓起来了。
至于其他事情比如她妈妈的那些艳照,我想甜甜妈已经在公安局的办案人员手中看到过了,而且还是当着外人的面看着自己的这些被SM调教的裸照,可想而知,那是多么尴尬的一个情景,作为这样一个有身份,有家底的女人,那一刻,她会不会觉得无地自容?
警方肯定会询问这些艳照是在什么情况下拍出来的?这个女人当时会对他们怎么回答呢?
我也套着问了一下甜甜,她妈妈在公安局里边都是怎么对警方说的?可是从甜甜的回答中,关于这个艳照的事情,甜甜似乎是并不知情,我想她的妈妈应该也不会对她来讲这些丢人的事情,可是,她会想起来那些东西是在什么情况下被什么人拍的吗,这个还真不好说,虽然我觉得那晚我已经是做的天衣无缝了,但是我的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看着甜甜伤心成这个样子,我的心里真的很不舒服,毕竟这种局面是我一手搞出来的,于是我就把向她提出分手的事情往后又托了大约半个月,直到过完春节,当我再次和甜甜见面的时候,感觉甜甜现在的心情比之前应该是好了一些,我就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和她做个了断,我就先试探着问她:“如果有一天我们关系不好闹分手了怎么办?」
结果我这句话刚一出口,甜甜立刻就瞪着自己那双大大的双眼吃惊的看着我。
看到她的这种眼神,我立刻慌张的向她做出解释:“我是说假如。」
「哥哥,我不会跟你分手的。」甜甜完全不假思索,给我了一个非常肯定的答案。
「为什么?」我问她。
「因为我这辈子只会喜欢你一个人………我将来要嫁给你。」
听着甜甜这么说,我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一个五味瓶,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甜甜竟然说要嫁给我,而且这句话就像没有在大脑中走过一样,回答的这么干脆,看来她似乎早就已经把自己的后半生在心里已经给自己规划好了,把我当成了是她以后托付终身的那个男人。
我明白,甜甜十分在乎和我在一起的这段感情,不然当初也不会因为我以死来要挟自己的父亲,每当想起这件事,我的心中就感到十分的难受,看着她那天真无邪的眼神,还有那灿烂绚丽的笑容,她难道一点都不知道,此刻站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就是一个从头到尾一直都在利用她的混蛋吗?
明白了甜甜的这番心思,我依旧还是没有勇气向她提出分手。
再说说我的女友小嫣,我觉得我在心里是爱着她的,不然当初我也不会去和她谈恋爱。小嫣是我的初恋,我很珍惜和她的这段感情。曾几何时,我也在脑海中想过将来和她能够组建一个属于我们二人的家庭,可是不知为何,自从我把心中的这份爱给了妈妈之后,我对小嫣的感觉似乎也渐渐变的比以前淡出了许多,以至于好多天不和她联系,我都不会觉得有什么。
这周周五,下午5 点的时候我就离开了学校,当我在回家的途中再次的路过庞彪的那个舞厅的时候,看到舞厅的大门竟然打开了,不过原先的那个“嗨乐门」
的招牌已经彻底被人给摘掉了,上边已经改成了一个新名字,叫:铭煌夜总会。招牌的旁边还有一个工人吊在上边在焊铁架子。
看来这个地方应该是被另一个人给承包下来了,想着庞彪此刻正身陷牢狱,在里边不知道落魄成了什么狗样,而他经营多年的这家店也要从此改名换姓了,我的心里那叫一个得儿劲。
就在我沉浸在兴奋之中乐此不疲的时候,突然,我看到从舞厅的最里边慢慢的向外走出来了两个男人,这两个男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高个子的男人边走变对矮个子的男人讲着什么,并且还用双手向他做着比划。可是就当我看着那个矮个子男人容貌的时候,我震惊了,因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他竟然是庞彪。
我怀疑我是不是眼看花了?毕竟这头老猪是我这段期间在脑海中想的最多的一个男人,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这个男人能够早点完蛋,早点从地球上消失,我这是产生幻觉了吗?
我又睁大眼睛目不转睛的朝那里盯着,看着那个身材矮胖的像一口米缸,样貌猥琐的像个猴子的男人确实就是庞彪,我没有看花眼,就是他。庞彪一直走到了舞厅门口,正在跟身边的那个穿着类似包工头的男人在讲话。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这个混蛋他到底是怎么从里边出来的?
想了片刻,我立刻拿出手机给甜甜打去了一个电话,在电话中我试探着问她:「甜甜,听说你的父亲出狱了?」
「是呀。」
简短的两个字的回答,使我的心情一下跌倒了谷底,王八蛋,我在心里骂了一声,接着继续问她:“他是怎么出狱的?」
「我听妈妈告诉我说,爸爸那个舞厅的一个店长干了很多违法的事情,而且还指使自己的手下打伤了很多的人,他把这些罪责全都栽赃到了爸爸头上,现在事情调查清楚了,爸爸就出来了。」
听着甜甜从她母亲口中得到的这个荒谬至极的答案,此刻,我真是气的牙根直疼。
我用相片把庞彪这么多的犯罪证据全都摆在了那些执法者的面前,他们竟然还敢这样大胆的和一个社会败类勾结在一起,却还能这么堂而皇之的把这么明显的罪证都推在了另外一个人的头上,轻而易举的就把这个人渣给放了出来,国法在他们这群人的眼中难道就是一种小孩子玩耍的儿戏吗?他们拿着国家赋予他们手中的这些权利,可以任意的把法律践踏在自己的脚下,是非不明,黑白颠倒,这他妈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
我立刻让司机停下了车,付了车前之后,徒步返回了舞厅,我现在要过去见庞彪。庞彪关在里边的这段时间,肯定已经从和他勾结在一起的那些办案人员口中得知了很多是谁把他送进监狱的这类线索,我现在还不清楚这个老混蛋到底知道了多少内情,下一步会对背后害他的那个人采取什么样的报复手段。
等我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庞彪的踪影了,只有那个好像包工头的男人站在门口悠闲的抽着烟,舞厅里边有很多正在施工的装修工人,里边此刻已经乱成了一团。
「唉,陈哥。」就在我四处张望着的时候,从洗手间内匆匆走出来的袁伟博喊住了我,他是庞彪身边的一个保镖。
「彪哥呢?」我问他。
「彪哥正在对面的酒店和兄弟们在一起聚呢,走啊,咱俩一起过去。」
「舞厅这是要重新装修呢,怎么连名字都换了呢?」
「彪哥说最近事事都很不顺,从里边出来要有一番新的气象,以前的那个名字牵涉了很多不光彩的勾当,在派出所那都有案底了,所以彪哥就叫人把舞厅改了名字,重新注册营业执照,装修过后再开业。」
用了不到5 分钟,我们就来到了对面酒店庞彪所在的那个包房,刚刚走到门口,就能清楚的听到从里边传出着各种震耳欲聋的吵闹声、嬉笑声。
推开房门,在这个装修十分豪华宽敞的房间内,庞彪和他的一帮小弟们正围坐在一个圆桌上畅快的喝着酒,庞彪坐在最靠里边的中间席位上,翘着一个二郎腿,嘴上叼着一只烟,身上花衬衫的扣子有一多半都没有系上,裸露着胸前那些密密麻麻跟野兽一样看起来肮脏想吐的胸毛,虽然有1 个多月没见了,但是他依旧还是往日那副猥琐的癞蛤蟆嘴脸,张着满口像大便一样的黄牙笑起来的时候比鬼都要难看百倍,让我心里直觉得一阵恶心。
「唉,干儿子,你也来了。」
我尽量的把自己装出一副对庞彪的出来倍感高兴的笑容,用那些让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的巴结似的语言向他连续的问着好,一边和袁伟博也坐了下来。这些小弟们也一个个如同是哈巴狗一样口中不停的叫着彪哥,询问着他被关押在里边这段时间的各种经历。
能这么问,很显然,这些人都是没有被庞彪这件事牵扯进里边的人,庞彪身边还有几个平时比较亲近的手下此刻并没有在这里,尤其是那晚我看到的把曹大壮抬上车的那两个人,他们也没有在。
记得当日,我曾看到过他们几人一起在舞厅的门口被押上了110 的警车,说不定现在他们还在里边关着,不过我想,既然庞彪已经出来了,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花钱耍手段把他们这些人也给捞出来。
庞彪听到小弟们都这么关心自己,脸上显得非常得意,一点都没有因为在里边呆了1 ,2 个月的那种辛酸苦涩的表情,他告诉我们,在看守所里有他公安上的朋友打过招呼,吃得好住得好,就跟在里边度假一个样。
「彪哥,当日派出所的人怎么就突然想到跑来查咱们的店呢,以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您不是按时都往他们领导那里送去红包的吗?」
听到小弟这么问,庞彪只是简单的告诉我们,是孙星这个王八蛋吃里爬外,把咱们舞厅里边那些违法的勾当都拍成了相片邮寄到了公安局,所以警方才会把咱们的店给查封了。至于他老婆的那些事情,还有曹大壮的事情,他都没有对我们提及。
但是一个小弟却向庞彪提起了这件事,向他问道:「彪哥,我听说就那个上次晚上来咱们店里找你的那个男人,他在井里摔死了。」
「嗯,我知道,本来我只是叫人打了那个兔崽子一顿,但是孙星那个王八蛋竟然给我下套,出手把他给杀了,而且还想把弄死他的这个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对于这件事警方那边现在还在调查,他们告诉我说有一个村民当晚就在那个姓曹的被杀的枯井附近,看到当时有一辆白色的轿车在那里停了很久,我想肯定就是当时老孙在那里。」
「妈的,彪哥,你平时对他也不薄,他孙星吃里爬外勾结那骚娘们在背后给你使坏不说,还让公安局的人封了咱们的店,就着他还觉得不过瘾,还想把杀人的罪名也扣你的头上,等以后抓到孙星,您放心,我一定帮您把他大卸八块。」
「呵呵,兄弟的这番情谊我心领了,只不过你以后不可能再看到他了。」
「为什么,向这种垃圾不管他跑到哪,绝不能放过他,一定都要把他给揪出来好好的出一下这口恶气。」
「孙星已经死了……」
庞彪出其不意的一句话,使得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顷刻之间就全都给愣住了,原本嘈杂的房间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大家好像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都不知道下边该说什么好了。
庞彪这个混蛋他说什么,他说姓孙的死了?这怎么可能,姓孙的不是一早就跑掉了吗?我记得在庞彪被警方抓走之前他还叫这帮手下四处在找寻孙星的下落,庞彪现在才刚刚放出来,这么快就找到孙星并且把他弄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是说真的还是在给自己的这些小弟们开玩笑?
「什么,彪哥,老孙死了,他是怎么死的?」一个手下吃惊的问着他。
庞彪拿着手中的烟,连续不停的吸了两口,然后平静的对我们说道:「你也不想想,他不死的话我能这么快从里边出来吗,这个吃里爬外的王八蛋还想把所有的罪责往我身上推,这下好了,没玩好把自己玩死进去了,我局子里的朋友曾经来看守所里告诉我,他们已经查到孙星目前躲在了河北,然后就开车去了河北抓这个兔崽子。」
「我的朋友临走的时候当时还对我讲,我要想尽快从这里边出去,就绝不能让这个混蛋活着回来受审,因为他知道我们太多的事情,一旦他全都招了出来,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恐怕就真的麻烦了,所以我的朋友在拘捕他的时候,就以他武力拒捕为由,直接就开枪把他给击毙了,然后再把所有的犯罪证据都推到他这个死人身上,这样我才能大摇大摆的从里边出来。」
「老大,真厉害,黑白两道没有吃不开的。」
「就是,就是……」
「跟着老大混,以后天天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天不怕地不怕了。」
听完庞彪的这番回答,这些人对着庞彪一个个都投来了仰慕的目光,再次的向他拍起了马屁………
「嗨,小意思,不过因为这次的事情,我让外边的这些朋友帮我打理各种关系渠道,前前后后可是花了一大笔钱啊。」
真是让我没想到,姓孙的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庞彪给弄死了,而且还是通过和他勾结在一起的那些警察之手,孙星一死,这下真的就是死无对证了,所有的罪犯证据很自然的就全部扣在了一个不会说话的死人身上。
当然,庞彪再也无法跟他两人在一起对质,也无法从孙星口中得知那晚的所有事情不是孙星干的,但是警察那边可都不是吃素的,庞彪刚刚还说,警方已经从一个村民口中得知了那晚有第三个人在场,庞彪现在心里认为这个人就是孙星。
如果这件事就这么结案定性的话,那倒还好。但是如果警方不罢休顺着这条线一直再继续查下去,又或者从庞彪老婆那里,这两条线同时入手来查下去,我想最终很有可能就会查到我的头上,到了那个时候,我会面临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前段时间给我算命的那个老人,他说我今后的命运是黑云遮 日,难道真的要不幸被他给言中了?倘若真的到了那一天,他们查出真想,我和曹大壮的死有直接联系,庞彪老婆的那些艳照也是我设计拍下的,我就会被人给送进监狱,那我今后的道路会何去何从………
这到底是他妈的一个什么世道,这个社会到底还有没有公理可言,黑社会和政府官员相互勾结,狼狈为奸在一起无视我们的国法,一次次做着伤天害理的事情………想着这些,呵呵,我只能在心里苦笑着。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等这帮小弟相互的告别了庞彪离开之后,庞彪没有急于起身并且主动的叫住了我,让我留下再陪他再说会儿话。
都要走了还有话对我说?估计是刚刚看大伙都在身边,有些话他不方便让大家听到吧。此时,我的心里泛起了嘀咕,不知道接下来这个老东西会对我说些什么。
等大家都离开了房间之后,我赶忙假意的又一次向他奉承道:「干爹,前段时间我见舞厅查封了,有些害怕,就躲在了家里。后来甜甜来找我,我才知道你出了大事了,我本来想带着甜甜一起去看你的,但是怕甜甜在里边见到你又难过,你不会怪我吧。」
「无所谓,不提这事儿,干儿子,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些话?」
「说过的话?」
「我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只要我同意你跟那个丫头在一起,你以后什么话都会听我的,这句话你还记得吧?」
「嗯,我当然记得,干爹你有什么吩咐尽管对我说,我保证不会推辞。」
「好!干儿子,你的这个态度我非常的满意,只要你记住就行,过几天呢,我可能就会用得着你了,到时候不管我要你干什么,我都不希望你拒绝我。」
等我晚上到家之后,我立刻回到房间把电脑上存着的所有庞彪老婆的艳照,还有一些舞厅内的那些照片的存底全都给删除掉了。既然庞彪能把这些罪责全都推给了一个死人,那我现在留着这些东西显然是已经没有任何用了,就算我把这些东西放到网上,万一把警察给召来,到时候倒霉的还会是我自己。更何况再继续留着这些东西,说不定以后它们就会反过来变成指证我犯罪的证据也说不定,还有买来的那三间情趣用品,我有些舍不得,就先扔了两件,留下了一个情趣手铐。
妈妈好像还并不知道庞彪出狱的事情,见到我的时候依然还是那副开心的笑容,不过我想,也许用不了几天,妈妈就会知道这个噩耗,因为庞彪这个老猪一定会给妈妈联系,他会的,很快他就会再次的来骚扰妈妈。
等二天,周六,当我躺在床上还在睡着懒觉的时候,手机的来电声突然把我从梦中给吵醒了,我一边揉着发困的双眼,一边拿起了放在枕边的手机,看到是妈妈打来的一个电话,妈妈怎么这个时候想起给我打电话?
带着些许疑惑,我接通了电话,听到妈妈在电话中用急促的语气告诉我:爸爸出车祸了。
听到这句话,把我整个人惊出了一身冷汗,原本发困着的脑袋顿时也一下变的清醒了,我立刻跳下床穿上衣服,连牙都没有来得及洗涮,用了最快的时间赶到了医院,推开妈妈在电话中所告诉我的病房号的大门,看到爸爸正半躺在一张干净的病床上,而妈妈紧紧的坐在他的身边。
爸爸的额头被白色的纱布整整的缠了一圈,虽然在纱布的包裹下看不到里边是什么状况,但是我想,他的头上一定不会伤的很轻,还有爸爸的一条胳膊的手腕处此时也正在打着一瓶点滴,并且就在他左侧的脸颊骨的位置,那一大片地方已经被磕成了深紫色,正面看起来明显要比右侧的脸颊骨肿胀出了许多。
此刻爸爸正和坐在身边的妈妈聊着天,好像是在聊着我们的家事,因为就在我推门进入的那一刻,我听到爸爸的口中喊出了我的名字。他们的一只手也紧紧的握在一起,爸爸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身上的这些伤痛,因为就在他的脸上,一直也都挂着笑容。
虽然从大概的情况来看,爸爸似乎是没有受到过于严重的伤,但是见到的自己的父亲成了这个样子,我的心里还是感到十分伤痛,激动的差点就落下了眼泪,我赶忙跑到他的身边向他询问着到底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爸爸告诉我说,上午他开车外出办事的时候,在2 环路上被迎面开过来的一辆大卡车撞了一下,爸爸的车直接被撞飞在了绿化带旁的一颗大树边上,而这辆肇事的卡车不但没有停下,反而直接就开跑了。
看着我紧张难过的样子,爸爸反而还笑着安慰我:只是脸上破了点皮,身体上受了一些撞击,医生刚刚说在医院住上一个星期左右就可以出院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就在我和妈妈坐在床边陪着爸爸说话的时候,病房的大门突然被人给推开了,我的目光随着大门的响声跟着望了过去,此时看到从外边走进来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我和妈妈俩人都认识,并且还非常熟悉的,可是恐怕就连做梦也想不到竟然会在这种场合遇到的一个人,这个男人就是庞彪。
看到这种情形,我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我怎么也想象不到,这个混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会来到爸爸住院的这间病房,他来这里到底是想做什么,他有什么目的?
从妈妈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她也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来这里找她,整个人看着庞彪呆呆的发着楞,两只眼神充满着恐惧并且夹杂着愤怒,整个人好像也被眼前的一切所吓傻了一样,站在床边望着门口完全的说不出一句话。
庞彪手上掂着两个果篮笑呵呵的朝爸爸这里走了过来,等他快走到爸爸身边的时候,客气的向爸爸问候道:「您好,我是您夫人欧阳钰的一个生意上的伙伴,今天上午本来和她约好有笔生意要和她谈的,结果从电话中听到她告诉我说您住院了,我想着,作为她多年的生意朋友,怎么也得来看望一下您。」
虽然这个猥琐的男人其貌不扬,但是爸爸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个什么东西,他到底有多坏。俗话说,来了便是客,爸爸赶忙让妈妈给对方倒水搬椅子招呼对方坐下,为了不想让爸爸看出来些什么,妈妈尽量把对庞彪的这股怒气压在心底,听着爸爸的吩咐,走到旁边去给庞彪倒水。
不过庞彪并没有在这里多留,站在这里呆了大约不到2 分钟,随便的对爸爸说了一些客套的话,就以还有急事为由要离开,就在他准备走的时候又对妈妈讲,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要和她出去面谈一下,2 分钟就好,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妈妈看了一眼爸爸,嘴上虽然没说话,但是我知道,从妈妈的那副表情可以看出她的内心很希望爸爸阻止她不让她去,但是不知道内情的爸爸觉得这些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些小事情,不但没有拦着妈妈,反而是告诉妈妈:自己的身体不要紧,不要因为这些小事情就耽误了公司的生意。
等庞彪和妈妈离开病房之后,我就告诉老爸我去外边上个厕所,到我出来之后,看到妈妈不情愿的跟着庞彪已经走到了拐角的楼梯口,见妈妈越走越慢,庞彪伸过一只手使劲的拽着妈妈的胳膊,转身走到了楼梯旁边的一个拐角内。
我赶忙的从后边跟了过去,躲在一个离他们很紧的墙边偷听着他们二人之间的谈话。
「庞彪,你说你今天来这里是什么意思。」妈妈愤怒的质问她,但是声音并不是很大,也许担心从附近经过的人听到。
「什么意思,你说什么意思,刚刚我用电话喊你让你下来,你不是不愿意吗,那么爽快的就把我的电话给挂掉了,那我只好自己上来找你了。」庞彪猥琐的望着妈妈。
「我挂掉是因为我以后不想再跟你这个男人有什么瓜葛,你说这个混蛋怎么就跟个狗屁膏药一样,还来找我做什么,我跟你又有什么可谈的,你脸皮怎么会这么厚。」
妈妈话音刚落,庞彪立刻把脸朝妈妈贴了过来,低声的地妈妈说道:「做什么,当然是来商量一下咱俩之间的好事了,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你,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尝过你身体是什么味道了,也没有喝过你小逼里流出的那些蜂蜜水了,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恨不得就在这里扒光你的衣服,用我的大屌使劲的把你给操出高潮。」
妈妈不堪忍受他这番话的羞辱,伸出双手愤然的朝这头老猪推了一下,然后对他说:「你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流氓,你到底还要不要一点脸了,嘴里说出的每一句话就跟厕所里的马桶一样,真是让人觉得恶心。」
庞彪被妈妈推开之后,撞在了身后的墙上,但是他并没有生气,依旧还是露着那副猥琐的淫荡表情,继续对妈妈说:「你这个小贱人,还敢这样骂我,你是不是觉得你老公这次伤的还是太轻了啊。」
「你说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到庞彪的这番话,妈妈的表情突然的紧张了起来。
「呵呵,我什么意思,你以为你老公这次的车祸只是个单纯的意外吗?」
「你这个混蛋,你说什么……」庞彪的这番话顿时激怒了妈妈。
「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还用我再向你解释吗,你又不是个笨蛋,这么久以来,你也已经被我弄上床干了这么多次了,是我没把你弄舒服还是怎么的,怎么就没把你弄明白呢。你在我面前还总是试图想着各种点子企图要反抗我,就说前段时间你找老东西来帮你对付我,结果给我带来了很大的经济损失,还让我在我老丈人面前摸了面子,我这次就是因为你的愚蠢行为对你做了一个小小的惩罚,以前我就告诉过你,让你在我面前放老实一点,你非要不听,下次你要是再敢这么样弄,等你的家人以后再出了什么意外的事情,到时候你可别来求我。」
「你敢,庞彪,你这个混蛋这么做,难道一点就不怕法律惩治你。」
「哈哈,法律,法律只对你们这些人有用,对我是不起作用的,你说我有什么不敢的,老子犯下了这么多的罪,还被人戴上了一个杀人的罪名,这次还不是大摇大摆的从里边走出来了,告诉你,公安局的办公桌上放着老子一摞的犯罪证据,结果又能怎样,老子还不是照样的在外边逍遥快活。」
听完庞彪的这些话,妈妈没有立刻做出回应,整个人陷入了痛苦之中………
「怎么不吭声了,是不是因为没靠山了心里又感到害怕了?关于那个老东西,我听说他已经去了北京了吧,哈哈,我还听说因为他病情加重,他现在的职位已经被另外一个人给代替了,你想依靠的保护伞已经彻底的没用了。」
「欧阳钰,我还是要奉劝你,你最好给我放老实一点,不要想动什么没用的小心思。我已经彻底失去了跟你继续玩捉迷藏的耐性了,你信不信把我惹急了我带着手下去你家,当着你那废物老公和儿子的面,把你按到床上使劲的强奸你,你以为我不敢吗,要不信的话咱们就试试。要知道,把我惹急了我可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的,」
「庞彪,我求求你能不能放过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不要又是摆出这么一副可怜的样子,我又没想让你做什么,其实我对你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你能乖乖听我的话,当我的情人,这样我可以向你保证,大家都会过的很好。」
「庞彪,只要你不再提出这些无理的要求,其他的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我求求你不要在………」
妈妈的这句话还没说话,庞彪突然就冲妈妈发了火,脸上也不再继续笑了,表情显得十分认真的对妈妈讲:「欧阳钰,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我告诉你,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第一,以后乖乖听我的话,当我的情人陪在我的身边,我想什么时候干你,你都要脱了衣服让我干;另一条就是,你回家做好心理准备吧,说不定什么时候你的老公或者儿子出了交通意外,结果弄个缺胳膊断腿的,又或者一不小心连医院都不用去,直接叫人抬到火葬场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要是到了那个时候,你再来求我,一切可都晚了,这个世上可没有卖后悔药的。」
「你…………」
「我什么我,你以为我是在吓唬你吗,和你周旋了这么久,都没把你弄到手,我现在已经彻底对你失去耐性了,我要是不给你动点真格的,你还不知道我的手段,你要是觉得我不敢这么做,咱们就试试,话不多说,我再最后给一天的考虑时间,你明天就要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选择第一条路还是选择第二条路,你考虑清楚,我明天会打电话问你。」
说完,庞彪得意的离开了这里,只留下妈妈一个人独自的站在这儿,耷拉着脑袋呆呆的望着地面,整个人陷入了绝望的伤心之中。
听着庞彪刚刚的那些话,还有那副几乎想把妈妈吃掉的严肃表情,他这明显不是在开玩笑,我知道,这个男人发起火来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的。
真没想到,庞彪这次出来之后整个人已经变的丧心病狂了,他现在不光是要对付我的妈妈,竟然还出手伤害了我的爸爸,而且还拿我和爸爸的生命安危来要挟妈妈,由此看来,庞彪确实已经失去了跟妈妈长久以来玩捉迷藏的这个耐心,他要开始用蛮横的手段让妈妈屈服于自己。
下一步妈妈会选择如何去做?这个其实不用多想,除非妈妈能想到一个惩治庞彪的方法,不然的话,为了家人,为了我,为了爸爸,妈妈肯定会向这个男人屈服。
等妈妈再次回到病房之后,为了不让躺在病床上的爸爸担心,她已经把心中的那道痛苦尽力的压着,脸上再次的装成了一副平和的表情。
到了晚上9 点多,我自己独自的回了家,而妈妈则留在医院里陪着爸爸。
第二天,早上我睡醒之后,9 点左右就赶去了医院,看到奶奶也已经从老家赶来了,爷爷因为要看家就没有来。
我们一家人在医院一直呆到了下午,妈妈要回家给爸爸带些换洗的衣服,我就坐着妈妈的车跟她一起回了家,就在我们快到家的时候,妈妈的手机突然响了,看到妈妈在开车,我本想帮她接下手机,但是却被妈妈立刻夺了过去,就在妈妈看着手机画面的时候,她的表情显得十分难看,然后没有接电话,立刻把手机给按掉了。
对于妈妈的这个举动,此时我已经猜想到了,这个电话绝对就是庞彪那个老混蛋打来的。
回到家中,妈妈立刻神色慌张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等她把卧室的房门紧紧的关住之后,我也立刻来到了门边,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显然,妈妈这是急着要回卧室给庞彪打电话,不然妈妈绝不会这样故意的避着我。能这样心甘情愿的主动给那个老猪回电话,说明妈妈在心里明白此时的庞彪对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知道他昨天的那番话真的不是闹着玩的,因为刚刚挂了庞彪的电话,倘若再次的激怒了这个老猪,妈妈真的担心这个疯子再干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听着妈妈和对方说话的腔调和语气,再次的肯定了我心中的这个猜想,和妈妈通话的那个人就是庞彪。
「你不要生气,刚刚我孩子在旁边,我没法接你电话。」
…………
「庞彪,我求求你了,只要你能放过我们,我什么都答应你,我都已经快40岁的女人了,到底有哪一点这么吸引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无休止的纠缠着我。」妈妈在电话中向庞彪苦苦的哀求着,那种低声下四般的哀求声就像是在祈求对方的施舍一样,让我听了感到十分的心酸,可是从后边妈妈的话语中,显然庞彪并没有顾及妈妈的这番感受。
…………
「你的这个要求让我怎么答应,我是一个有家室的女人,怎么能跟你一起去过日子还帮你生孩子?」
…………
「不,不,你不要生气,你先别挂电话,我求你别挂电话,我求你千万不要再来伤害我的家人,我求求你还不行吗?」
…………
庞彪又对着妈妈说了一段很长的话,虽然我听不到,但是我心里知道,他肯定是在电话中如何如何来威胁妈妈,因为听完庞彪的这番话,妈妈哭着向这个男人回答道:「我答应你,只要你不再来骚扰我的家人,不再做出伤害他们的事情,我……我……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
…………
和庞彪通完电话,妈妈躲在房间内再次的哭了起来,从刚刚的通话中事情现在已经很明显了,妈妈这次彻底的向这个男人屈服了,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如今庞彪这个老混蛋做出了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他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倘若如果妈妈拗了他的意思,他真的很可能再次干出伤害我家人那些暴行,我想妈妈也是这么认为的,就算她心存疑虑,她也不敢轻易的拿家人的生命做赌注。
对于妈妈来讲,只要答应了庞彪,答应以后当庞彪的情人,那个男人就不会再做出伤害我们家人的事情。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妈妈从卧室内走了出来,去了楼下的洗衣间去给爸爸洗衣服,刚下楼没多久,我就听到妈妈放在卧室的手机响了一下,赶忙进入了她的房间把手机拿起来一看,是庞彪发来的一条短信:
「小宝贝儿,你现在已经答应做我的情人了,就要开开心心的才对,我在外边有处宅子,这个地方只会咱们俩人知道,在那个地方,你我二人可以尽情的享受肉欲之欢,我保证每天都会把你的小逼弄的舒舒服服,刚刚我给你邮寄了一个包裹,里边是一套性感的情趣内衣,估计明天就会送到你家。我会给你两天的心理准备时间,后天晚上6 点来见我的时候你必须要穿上我送给你的这套内衣,记住,到时候不准穿胸罩,也不许穿小内裤,真空过来见我,要是让我看到你穿着这些东西过来见我,看我到时候怎么教训你这个小贱人。」
看完这条短信,担心妈妈一会儿上来,我立刻就把它给删掉了。
想着这条老狗发过来的这条让我怒火中烧的恶心短信,我恨不得拿把刀过去一刀一刀的砍死这个混蛋………
后天晚上,后天晚上妈妈就要去见庞彪了,我一定要想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可是如今,我又有什么办法,才能将妈妈摆脱这个恶魔的纠缠?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我要是想通过法律的手段显然已经是不可能治得了这个混蛋了,那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我想不出来,从昨天庞彪来医院再度的威胁妈妈那时起,到现在整整一天的时间过去了,我都没有想出用什么好的办法来对付他,我真的想不到,我想不到了…………
我不能让妈妈去,我绝不能让我的女人再一次的落入虎口,不然的话我还算是什么男人,我连自己的女人都没有能力保护,那么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庞彪的实力远远要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大,而且还有那些被他用金钱所收买的狗官为他做靠山,即使我手上握手庞彪的犯罪证据,可以说对这个男人也是束手无策。
虽然我们的家庭也算是一个比较富裕的家庭,平时不愁吃不愁穿,但是我的父母他们却并不认识什么在政府部门工作的官员,唯一一个能够帮到妈妈的那个沈爷爷,却也因为病情远离了我们,接下来我还能做些什么,我没有办法,妈妈也没有办法,如果妈妈还能想到一点办法,她绝不会甘心向这个男人低头。
我失落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了电脑前,呆呆的望着没有打开的电脑屏幕,从漆黑的屏幕中看着自己的影子,那是一副非常可怜的绝望表情………
那个算卦的老先生说的真准,正如当日他对我所讲的这样,我现在真的已经走到了绝望的境地,昨天下午,我还专门再次去了一趟科技市场,我想找到这位老先生,想让他给我指点一下迷津,可是就在原先我们相遇的那个地方,此刻却空无一人。
老人当日的那句话再次的回响在了我的耳边:「人的命运始终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当你身处绝望的时候,今后的路该怎么去走,你还是要在心中问一下自己,有句话你要时刻牢记,做人只要心存正念,觉得是对的事情就不要害怕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勇敢的朝目标走下去才是最正确的一个选择。」
觉得是对的,勇敢的朝目标走下去………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低头看到了电脑桌下方的那个抽屉,抽屉没有完全关严,留出着一指宽的一个小缝隙,通过这个缝隙,我看到了里边放着的那个我曾经去小商品城买的一把匕首。
不对,还有个办法,确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那就是……杀了庞彪,只要庞彪一死,那么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怎么才能把他杀了,如果我去杀他,我相信,以我现在和他目前的关系,我和他单独在一起他也不会防着我什么。还有我们俩人之间的这个体形,只要我身上带着一把刀,趁他不备的时候,我觉对有能力杀死他。
只要我站在他的身边,从腰上拔出刀,一刀下去,就能要了这个老猪的命。
可是,事后呢,恐怕我也要把自己的这条命给搭进去,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故意杀人,法律都不会饶的了我,这么一来,我等于是把自己的下半辈子都赔了进去,我这样做值得吗?…………我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我这样做值吗??…………
可是如果不这样做,我那可怜的妈妈,我深爱着的那个女人,她后天晚上就要再度的经历那种地狱一样的折磨里,或者以后天天都会如此,庞彪已经在外边为他们二人准备一个宅子,那个老变态他可以在里边无休止的折磨妈妈………
假如妈妈敢不听他的话,他就会出手伤害我的爸爸,伤害我的家人,他现在已经这么做了,爸爸如今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这一次他可以找人把爸爸给撞伤,那下一次呢?万一爸爸有什么闪失?我相信我和妈妈我们俩人都会痛不欲生。
我别无选择了,为了不让我的家人受到伤害,为了帮妈妈摆脱他的控制,为了我深爱着的家人父母,我只能选择这么去做,亲手用刀结果了这个老猪。
即使自己付出如何惨痛的代价,我也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因为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小孩子,我应该成为一个有能力保护家人的顶梁柱,谁要是敢碰我的家人,敢做出伤害我家人的事情,我决不允许…………
想着,想着,我落下了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