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明哲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而被武后看在眼中,却是内心窃喜。
哼,这些平日里就喜欢在朕面前絮叨的老头子,今天总算有人可以整治你们了!
不过心里这样想,武后嘴上却是说道:“咳咳,褚卿,不可无礼。那个……你先出去吧。”
“喏。”
褚彦冲抱拳应道,然后给了婉儿一个得意的眼神,转身离开了大殿。
可丁明哲一见褚彦冲要走,气得上前就要拦住他。
却不料他因为刚刚过度激动,双腿发木,脑袋缺血,眼前一黑,就向后倒去。
婉儿看向武后,见她点头,这才喊道:“丁大人,您怎么了?来人,传太医,快传太医!”
寻常人被气一下没甚么大不了的,可这丁明哲年老体衰,体质本来就极差,被这一气,直接就昏厥过去了。
上官婉儿急忙让小内侍去请御医,可那小内侍也是婉儿的心腹之一,路上还特意磨蹭了一下。
见丁明哲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内侍抬出了武成殿,武后心里颇为畅快,不过却有些担心起了褚彦冲。
不过倒不是因为觉得他会因为这件事倒霉,主要是觉得,他这个过于刚性的脾气,如果不改一下,恐怕以后会吃亏的。
于是乎,武后又将褚彦冲给喊进了大殿中。
“陛下。”褚彦冲给武后见礼,等待着她的吩咐。
武后瞪着他道:“哼,褚彦冲,你好大的胆子哇。那丁明哲乃是堂堂礼部侍郎,国之柱石,你一个小小的校尉,怎么敢顶撞他!”
“陛下恕罪,只是刚刚那丁老头不分黑白的就贬低臣,所以臣心中一时不忿,所以才出言顶撞了他。”
“别说他只是礼部侍郎,就算是皇帝陛下,他在陛下的面前把臣说的如此不堪,陈也是也不能忍的。”
这话本来也正常,可落在武后的耳中,就有点不一样了。
在我的面前,被人贬低,所以很是不忿。
难道,他就这么看重他在自己眼中的印象吗?
一时之间,武后的心砰砰的剧烈跳动起来。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就很好理解了,武后一下子明白了刚刚褚彦冲的想法——或者也可以说,她自认为明白了。
自己在褚彦冲的心中风非常的重要,所以他不愿意当着自己的面,被那个丁明哲羞辱,这才发作的。
而这时褚彦冲也恰好来了一句:“陛下,您看,臣是多么在乎自己在您眼中的形象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先前他一连串的举动,已然让武后会错了意,这句话再一出口,她的芳心“怦”地便是一跳,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果然,他是因为不想被我看轻了,这才不计后果,愤而反驳的。
武后已经长这么大,连女儿都有了,可还没有哪个男人对她说出这种几近于爱慕表白的话来,一时心慌意乱,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了。
她生怕被人看到她面上表情,赶紧低了头,轻轻咳嗽一声道:“我……朕只是提点你为人做事的道理罢了。这一回的事情……你也不用过于担心,是非曲直,都在朕的眼中,自然不会责怪你的。”
褚彦冲立刻一个马屁拍上:“陛下声明,不愧是观音菩萨转世投胎。”
“油嘴滑舌!”武后嗔道,不过她马上意识到这不是自己该表达出的情绪,连忙又板起脸,“好了,你出去吧,记住了,要努力办差。你可明白啦?”
“喏,臣告退。”
褚彦冲答应一声,这才转身离开。
他的身影从门口消失,一直用眼角偷瞧着着他的武后便把一只手按到了心口,呼地喘出一口大气。
武后定了定神,暗啐一口:“好没出息,什么大事你不曾见过,一个小小校尉对你透露爱慕之意,至于把你慌成这样!”
说是这样说,可是,初次被人吐露爱意的那种新奇感觉,就像一石入水产生的涟漪,怎能轻易平息。
武后坐在那儿,神思恍惚的,不由得就想起自己当年豆蔻年华便入了宫,这几十年过去,成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天后。
可是她虽几乎拥有了这世间的一切,唯独不能拥有真正的爱情,不由黯然神伤,一颗心也冷下来。
怔忡半晌,武后轻轻叹息一声,黯然自思:“胡思乱想什么,安心做事罢了!”
她强行收敛了心神,把目光投注到奏章上。
这一看,不由“啊”了一声,登时又是满面羞红,原来她手里拿着的这份奏章,一直就是倒着的。
偷偷扭头看去,武后就发现婉儿也有些神思不属,这才放心下来。
……
深夜,婉儿在自己的房中。
她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半透明的薄纱纱裙,极具诱惑力,只要仔细看的话,甚至可以看到胸前的一双蓓蕾与下身的阴影。
她等了没一会,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褚彦冲走了进来。
几乎是房门刚被关上,就听才一处迫不及待的唤道:“美人儿,美人儿,你在哪里啊,美人?”
端坐在床榻上的婉儿闻言,咯咯一笑:“二郎,人家在这里……”
褚彦冲大步上前,顺势坐在了床榻上,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婉儿。
“啧啧,果然是个美人儿……”说着他还拉开裤袋,说道,“兄弟,今晚你有福气了!”
婉儿见褚彦冲这样搞怪,笑着依偎到了他的怀中,而褚彦冲的手已经顺势摸上了她的脸。
婉儿媚眼如丝,任由情郎轻薄,而她的手已经如同灵蛇一般又走到了褚彦冲腰带处。
“婉儿今天这么心急?”褚彦冲惊呼道。
“嗯……”婉儿的声音嫩的好似能掐出水一般。
“好好好,那今天婉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听你的。”
婉儿抛了个媚眼过去,褚彦冲笑着看着她主动伺候自己。
婉儿先是解开了他的腰带,然后脱去了他的裤子还有内裤,随即露出了已经在喷吐着透明黏液的火热坚挺。
婉儿的眼中满是笑意:“二郎,你每次都是这么心急!”
“哎,那又什么办法?”褚彦冲笑道,“我一看到你,就忍不住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