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程嫣才恢复了一点力气,可她依然把脸埋在褚彦冲的怀中,听着他的呼吸。
只要这样,她就能十分满足了。
过了一会,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高兴的对褚彦冲说道。
“二郎,告诉你一件大喜事哟。”
“什么大喜事,快点说出来听听?”褚彦冲看着程嫣的小脸上洋溢着笑容,故意打趣道,“难道,你怀上了我的孩子?”
“去你的……”程嫣不快的拨开了他在自己赤裸的小腹上作怪的手,嗔道,“如果二郎真想要一个孩子,奴家自然不会拒绝。不过以后,你可要多来才行呢!”
“嘿嘿,我就是说说而已。你快说,到底是什么喜事?”
褚彦冲开个玩笑,差点把自己给弄到坑里,尴尬的笑了笑。
“哼!”程嫣哼了一声,不过脸上的不快很快散去,“奴家最近功力大进呢,现在已经可以离开这桃树几百里外了!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寸步难行了!”
“这可真是件大好事,值得庆祝一下!”
褚彦冲也很为程嫣感到高兴,于是捧起她的俏脸,深情的吻了上去。
一直等到程嫣快被憋死,他才放开了她。
“要不然,我带你出去玩玩吧?”褚彦冲想了一下说道,“几百里的范围……那我们去终南山上看日出,如何?”
“好啊,好啊!”
程嫣立刻就高兴起来。
她活着的时候哪里都没去过,死后也被困在这大桃树的附近,一直不得自由。
这几天才好不容易可以到处游览一番,她自然也想出去看看。
尤其是和爱人一起去看日出,这让之前的她根本就不敢想象。
不过程嫣想起一件事,有点迟疑。
“二郎,那你不用入宫当值吗?”
“没事,我们早去早回,后天回来就可以了。”
“那怎么可能?终南山距离这里可是很远的呢……”
褚彦冲知道程嫣会这样说,所以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看,这是神行符,可以加快速度的。有了它,我们用不了半天就能到终南山。”
“嗯,那就听你的。二郎,你真好……”程嫣忍不住又紧紧的抱住了褚彦冲的身子,可一下子就感觉到小腹上被一根火热的东西顶住,这让她忍不住惊呼一声。
“我当然好了,不过你要怎么感谢我呢?”褚彦冲嘿嘿坏笑道。
程嫣含羞带怯的瞥了情郎一眼,转过身,撅起了丰臀,将那含苞欲绽的菊花袒露在了褚彦冲的面前。
……
二人准备了一下,在中午出发,在黄昏之前就赶到了终南山。
这时候的终南山还是一片荒凉,不过二人还是在山顶处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小院。
拒绝了褚彦冲动手,程嫣施展法力将小院收拾了一下,作为了二人在这里的落脚处。
晚上的时候,二人自然又是一番抵死缠绵。
感动于情郎放下了一切,特意陪从没有出过院门的自己来到终南山看日出,程嫣是倾尽全力,将褚彦冲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一直到夜里,二人这才相拥而眠。
当褚彦冲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看到外面已经隐隐有些发亮,褚彦冲也就不睡了。
才一推开门就感到一阵沁人心腑的凉气扑面而来,顿时让他精神一振。
小院的地面、房上的砖瓦乃至于不远处的树木上,都挂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此时的天边刚刚隐隐泛着一抹白色——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
“二郎,你醒了?”旁边传来程嫣的声音。
褚彦冲扭头,就看到她正坐在一块大石上,胳膊拄着膝盖,看着自己。
他走过去,将一件厚厚的斗篷披在程嫣的身上,坐在她的身边,揽住她的腰肢。
褚彦冲先是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这才开口问道:“怎么起的这么早,在这干什么呢?这一片光秃秃的,又没有什么好看的。”
程嫣看着他,笑了笑,十分自然的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二郎,我觉得今天应该会有个不错的天气。”
“没错,英雄所见略同。对了,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我记得你平时都喜欢睡懒觉的?”
褚彦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程嫣在腰上拧了一把。
“哼,怪谁?谁让你一折腾起来就没完的?”
好吧,和女人就是没有道理可言,褚彦冲撇了撇嘴,不过也不再说什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冬天的日出,觉得比其他三个时节的日出都要好看。”
褚彦冲想了一下,手臂划过面前:“你看这片大地,一片凋零,万物静寂。可是日出又象征着活力和新生。”
“这种强烈反差带来的冲击,自然要更强烈一些。”
程嫣嘻的笑了一声,盯着褚彦冲看了半天,然后把脑袋埋入了他的怀中:“二郎,我就是喜欢和你在一起,因为无论什么时候,你说的话总是能让人感到心里非常的舒服。”
“不过啊,还是比不上你好看!”
褚彦冲摩挲着程嫣的头发,小声的说道。
被他夸赞,程嫣的小脸抹上了一层红霞,心里甜甜的,可嘴上又不肯轻易承认:“我哪有二郎说的这么好。”
“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
“新茶香郁满齿唇,伴得糁粑倍美醇。情人眼里出西施,每对卿卿每销魂。”
程嫣眼睛一亮:“情人眼里出西施……说的实在是太好了。二郎,你真厉害,简直就是出口成章。”
对不起了,大诗人,又盗用你的诗句了。
随即程嫣又问道:“刚刚二郎问我喜欢什么时候的日出,可却没说你喜欢的时候。”
“我喜欢什么时候的日出啊?”褚彦冲想了一下,这才回答道,“我喜欢和你一起看的日出,无论什么时节,只要有你在,就是最好看的日出。”
“这世间芸芸众生千余万,为何偏偏我们两个人能够相遇?这就是你我之间的缘分啊。”
程嫣被他这一阵忽悠弄的晕乎乎的,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两个人没再说话,只是依偎在一起,好像只是这样便能感觉到彼此的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