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褚彦冲走进白家的院子时,就看到了四五只纯白色的,油光水滑的大狐狸正在院子里晒太阳……
晒太阳……
褚彦冲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有些崩溃了。
一只狐狸听到他的脚步声,扭过头来看了一眼,懒洋洋的说道:“妹夫你来啦。”
是白月灵的声音。
“你们这是干嘛呢?”褚彦冲问道。
“晒太阳啊。”玉娘的声音响起,“堂姐说了,经常晒晒太阳,会让毛发更加柔顺。”
“对啊对啊,姐夫。”那只最小号的狐狸,月娘也开口了,“阳光暖洋洋的,晒在身上还真舒服呢。”
“你们也不怕被人给发现了?”褚彦冲简直是哭笑不得。
“不怕,不怕……”一只毛茸茸的大尾巴支了起来,在半空中晃了晃,发出了白月瞳的声音,“二姐已经布好了阵法,不会有外人来的。”
话说,白月灵一帮长尾巴的的狐狸里面最有经验的一个,她熟知几十种给毛发做护理的小窍门,甚至自己总结了一套尾巴舒展用的广播体操。
褚彦冲真的很怀疑,这蠢狐狸平时除了吃,是不是就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上面了。
怪不得被称作狐狸精。
而更让褚彦冲无语的是,玉娘和月娘居然还在认证的听着,看样子要把这些小知识都牢牢的记在心里。
“哟,二郎来了呀,快进来喝茶。”这时候白夫人也出来了,手里还抱着一床厚厚的棉被。
看来她是打算晒被子……
褚彦冲和白夫人打了个招呼,看着这一院子的大狐狸,突然也有了兴趣。
他也想晒点什么。
不过,晒什么好呢?
一道白光闪过,阿德莱德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褚彦冲也没有什么可晒的,所以他决定晒一晒自己的侍从。
这段时间里,阿德莱德的身体一直被他放在随身空间中,并且用奖励点数修复了身上的一些损伤,然后就被他给忘了,一直到今天才想起来。
“咦,姐夫,这个大姐姐是谁呀?”月娘看到阿德莱德,好奇地问道。
褚彦冲简单介绍了一下阿德莱德的来历,然后说道:“然后,我就将她收做了我的傀儡。”
小狐狸眨了眨眼睛,落到地上打了个滚,变成了月娘的样子,来到了阿德莱德身前。
先是绕着她转了几圈,又在她的身上掐掐捏捏,见她毫无反应,月娘拍手笑道:“真的诶,真好玩!”
玉娘则有些担忧的问道:“二郎,这样的人,放在身边是不是有点太危险了?”
“放心好了,她不会对我有任何威胁的。”褚彦冲自信的说道。
这个侍从可是系统出品,那绝对是精品不容置疑。
既然系统说了,侍从会对自己绝对忠诚,那褚彦冲就不用考虑阿德莱德是否会叛变自己。
只不过,他现在又多出了一个侍从的槽位。
“叮,宿主大幅度改变水萦思之命运,使其成为龙凤宗宗主,特奖励宿主奖励点数三百点,侍从槽位加一。”
这是那天水萦思在成为龙凤宗的宗主后,褚彦冲就得到的奖励。
只不过他一直都没有想好,第二个侍从该选择哪一个。
眼见着几只狐狸——包括自己的那一只在交流着毛发护理的经验,褚彦冲突然脑子一抽,下意识的问道。
“如果在你们的身上拔掉一根毛,会不会很痛?”
然后,院子里所有长尾巴的都整齐地打了个哆嗦,异口同声地吼过来:“别说这么可怕的话题!”
…………
褚彦冲神色讪讪的回到自己的家中,端起茶杯正要喝一口,忽然一阵心悸。
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他下意识的放下了茶杯,左右望去,却没有发现任何迹象。
然后,褚彦冲看向了那杯茶。
他知道事情发生在哪里了。
将茶水倾倒在地上,顿时一阵烧灼声响起。
就好像异形的血一样,这看起来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茶水,居然有着如此强的毒性。
而就在这时,褚彦冲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一道阵法已经将他的卧室与外界隔离开来。
外面的人别想进来,他也别想出去。
“咯咯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声音娇柔宛转,荡人心魄。
“是谁,出来!”
知道有人要对付自己,褚彦冲反而不急了,索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镇静的说道。
“咯咯咯,公子胆子还真的大呢。怪不得敢对我的弟子出手。”
随着这句话的响起,一个女子十分突兀的出现在了褚彦冲的面前。
这女子身穿蓝布印白花衫裤,自胸至膝围一条绣花围裙,色彩灿烂,金碧辉煌,耳上垂一对极大的黄金耳环,足有酒杯口大小。
那女子约莫廿三四岁年纪,肌肤微黄,双眼极大,黑如点漆。
腰中一根彩色腰带,双脚却是没有穿上鞋袜,露出了一双雪白娇小的玉足。
“你是……”褚彦冲觉得这女子的名字就在嘴边,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来,直到她说褚彦冲敢对她的弟子下手,他才一下子明白过来,“你是五毒教的蓝凤凰。”
蓝凤凰一愣,然后又掩嘴轻笑起来:“咯咯咯,想不到在这繁华的长安,居然还有人知道我的名字。难得,真是难得。”
当然了,你这个人物都是老子设计出来的,老子不知道才有鬼呢。
褚彦冲知道,这个蓝凤凰是南疆五毒教教主。
喜欢养毒蛇,能炼制传说中苗族人的蛊毒,还善于配制各种剧毒。
喜欢吹洞箫,口哨也很好——咳咳,不是那个洞箫,而是那个正经的洞箫。
不过嘛……
就算不擅长那个洞箫,也没关系,可以再调教嘛。
想到这里,褚彦冲起身冲着蓝凤凰拱了拱手:“多谢蓝姑娘。”
“哦?你谢我,你谢我什么?”蓝凤凰的美目中闪过一丝诧异,然后娇笑着问道,“难道,你要谢谢我,可以送你上路?”
“不不不,当然不是因为这个。”褚彦冲摇头道,“我正犯愁,这第二个侍从该去哪里找,结果你就自告奋勇的跳出来了,难道我不应该感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