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姑娘还有她们的恩客们,已经是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现在一楼的大厅已经快被砸的一片稀烂了。
这倒是在某种意义上,如了翠娘的愿望。
不过翠娘现在已经顾不上高兴,只能躲在一张桌子底下,瑟瑟发抖。
顺便再骂一下郭玲还有和她对战的人。
娘的,去哪儿打不好,非要跑老娘这里来打?
这打坏了,可没人赔啊!
轰——
一声巨响响起,那个灰色人影突然倒飞出去,身子撞在了一楼的一根柱子上。
郭玲正要乘胜追击,却看到褚彦冲站在三楼的台阶上,一脸兴奋的光芒。
而那对眼珠子,都快瞪进她的怀里了。
郭玲低头一看,暗骂一声——又让这小混蛋给占了便宜!
刚刚打斗的时候,她的衣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敞开了一条大大的缝隙,而褚彦冲的这个位置,正好居高临下,将那条深邃的几乎可以将人闷死的沟壑看的是一清二楚。
再往下一点,再来一点,就能看到那两颗红樱桃了!
别,不要!
褚彦冲暗叫可惜,他的眼神实在是过于犀利,郭玲作为女人自然有所察觉。
然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将衣领按了回去。
哎,这下没有好看的了!
再看那个灰色人影,落在了地上,已经没有起身的力气,几个镇异司的衙役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用小儿手臂粗细的铁链捆住了手脚,又用细铁链穿了琵琶骨,这才带走。
同时,这倚翠楼中的龟公、杂役几乎全部被带走,甚至就连几个姑娘都被抓走了。
“放开我,你们抓我干什么?冤枉,冤枉啊大人!”
一个姑娘还大喊着冤枉,可那些镇异司的衙役们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照样是铁链伺候,然后押走。
褚彦冲看了一下,不由得好笑。
这倚翠楼里,除了老板娘翠娘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剩下的差不多都他娘的是五毒教的。
也难怪,这紫陌能把老鸨子都给架空了。
将手里的紫陌交给了镇异司的衙役,见他们要给她琵琶骨上传铁链,褚彦冲摆了摆手。
“不用那么麻烦,给你们这个,往身上一贴就好。”交给了他们一叠符箓,一个衙役试了一下,只是在自己身上贴了一张,就感觉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来。
“多谢大人。”
衙役们道谢,不过还是穿了紫陌的琵琶骨,又贴了符箓,这才把她带走。
边走他们还边说:“呵,这个受伤的可够重,起码断了好几根骨头。”
“好几根?起码十几根,你看这肋骨……呵,就好像用重锤砸过的一样!”
褚彦冲也不以为意,走向了郭玲。
眼睛好不容易从她高耸的双峰上挪开,褚彦冲拱了拱手:“校尉大人,这下你可以相信了吧?”
先是瞪了他一眼,然后郭玲幽幽的说道:“想不到,这五毒教居然渗透的如此之深。连长安城内,都有他们这么多人。走吧,你随我入宫,我们这就去面见天后,将这件事当面禀报。”
“现在已经太晚了,宫门都锁了,校尉大人你忘了吗?”
褚彦冲指着外面:“起码已经锁了一个时辰了,还是等明天吧。”
郭玲一拍额头:“哦对,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算了,先回衙门,明天再说。”
褚彦冲摆摆手:“等一下。”
说着,他来到一张桌子前,将翠娘从里面拽了出来。
“大大大,大人……”此时翠娘已经是吓的魂飞魄散,生怕褚彦冲找她的麻烦。
这麻烦就是现成的——你这倚翠楼里这么多妖人,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要包庇他们?
你是不是他们的一员?
你说不是就不是?
把这倚翠楼查封,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翠娘甚至都已经帮褚彦冲想好了借口,见他笑吟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妖人啊,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大人明鉴,大人明鉴啊。”
“是不是的,我自然心里有数。”褚彦冲哼了一声道,然后伸出了手,“我找你,是为了这个!”
翠娘怔怔的看着褚彦冲,又看看他伸出来的手,然后猛地反应过来,将之前他丢给自己的金砖、金饼子都统统还了回来。
然后,露出了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容:“大人,您看……”
“看什么,我就是为了把我的钱要回来而已。”
说着,褚彦冲又是哼了一声,然后趾高气扬的和郭玲等人一起离开了。
只留下了翠娘和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看着变成了毛坯房的倚翠楼,欲哭无泪。
……
马车里,郭玲似笑非笑的看着褚彦冲。
“校尉大人,你干嘛这样看着我?看上我了?可惜我已经有心上人了!而且就算你用强也没用,最多我可以让你亲一下……”
说着,褚彦冲闭上了眼睛,撅起了嘴巴。
“呸呸呸,谁要……”
郭玲啐了一口,正要说话,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天晚上,可不就是自己强按着褚彦冲,亲吻他来着吗?
一阵娇羞和无力,迅速袭遍了郭玲的全身。
“你……”
她瞪了褚彦冲一眼,可语气已经与撒娇无异。
“嘿嘿,校尉大人,我开个玩笑。”褚彦冲嘿嘿一笑,挪动身子,坐在了郭玲的身边。
虽然还隔着厚厚的衣裳,可马车内空间不大,两个人这样紧紧的贴在一起,呼出的热气都差不多能吹到对方的脸上。
“你,你干嘛?”郭玲被吓了一跳,弱弱的问道。
这话一出口,她都有些惊讶了。
这会是自己说出来的话吗?
“在这里?不好吧?”褚彦冲先是愕然,然后犹豫,最后痛下决心般,摇了摇头。
郭玲冷不丁一下子没听懂,可仔细回想了一下,一张雪白的脸上爬满了红晕。
她用力的在褚彦冲的胳膊上掐了一把:“你这小混蛋,就知道拿这些轻佻话来调戏老娘。”
“好了,好了,我的校尉大人,我看你闷闷不乐的,所以想缓和一下气氛而已。”褚彦冲连忙求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