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女犯,先上了拶子,把八根手指夹得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可是她只是痛到面容扭曲,冷汗涔涔,咬紧了牙关,连疼都没喊一声。
“把嘴堵了。”
夏裴夙吩咐狱卒,以防她受不住刑咬舌,亦或咬碎牙骨槽。
拶子没用,换打板子。
一位侍郎,两名主事,四个令史,狱卒六七,众人围观,她在当中,被扒了裤子,下身裸露,脸朝下趴在板凳上。
十六七的小宫女,屁股白嫩圆翘,双腿匀称修长,一群老老小小的男人,看一眼即血脉喷张,强自吞咽,站着的随侍与狱卒,有些下面已经起了反应。
“先打二十吧。”
都是老规矩,夏侍郎全场最大,由他下令,从最少一档开始。
左右狱卒手持刑杖,轮流落到女犯后臀大腿上,娇弹雪白的嫩臀,霎时泛红,叁五下后,皮肤开裂,渗出鲜血,八九下后,血沿着胯部滴落,在地上开出一朵朵赤红小花。
因是妙龄少女,狱卒下手不自觉地收了力气,刑部官员们,也不乏心生恻隐,有些别开视线,不忍直视。
夏裴夙始终盯着她的脸,只看到疼痛的撕裂,瞳孔一潭死水,什么也没有。
沉闷的击打声里,没有惨呼哀嚎,二十下过去,青春肉体一片模糊。
“你招了,就给你个痛快,你不招,日日上刑。虎豹戏春,玉女登梯,梳洗,滴水,搓背,弹琵琶,刑部应有尽有,你想挨个尝一遍也无妨。
其实指使你的人是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不过天子为公正法度,要你亲口认下罢了,想想清楚吧。”
夏裴夙说完便起身,对属下们点点头,先撤了。
那孩子比家里的小娇娇大不了多少,命运殊异至此,她不说话,只有用刑,今天是首日,上的是最轻松的,再过几天,她恐怕难存人形。
“如何?那宫女招了没?”
这样千载难逢的大事,小皇帝那是相当关心进程。
“我记得她还挺漂亮的,年纪和我差不多大,我想去牢里看看她,亲口问她,为什么要来行刺。朕这皇帝才当了几天呐,哪有那么快就认定我是昏君的?”
“皇上所言极是,吾皇绝非昏君,对方定然不是为了斩杀昏君才行刺的。”
入宫汇报进展的夏裴夙,恭恭敬敬顺着小皇帝的话说,小祖宗半真半假,他不可能不知道刺客行刺的原因,说这些,无非是贪玩找事。
“哈哈哈,那我能去牢里看她吗?”
“刚打了二十大板,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与陛下昨日见到的漂亮宫女已然判若两人,还是不看为妙,恐令皇上受惊。”
“这么惨的吗?好歹也是个妙龄美人,你们刑部下手就不能轻点嘛,朕也不指望从她嘴里问出什么大不了的,若真知道主谋,她哪儿来的命挨到今日受刑啊。”
“咳咳,咳咳咳……”
夏裴夙疯狂暗示暴露自己的小皇帝住嘴,小祖宗日常装疯卖傻。既然不想让别人心生警惕,就该稳住嘛。要不然对方一急,十个八个的刺客又要派过来,烦死啦。
“陛下,臣等职责所在,不好徇私枉法,男女老幼,自是一视同仁。”
“明日行刑我也要去看,我怕你们假公济私,折磨囚犯。”
“……”
“不让看审案,今日奏疏也不看了。说不定她见了朕,又动杀心,给反应了呢?”
“那请容微臣安排妥帖,为避人耳目,皇上不如微服前去,带上禁卫与司礼监贴身护卫。”
举朝上下,还是夏侍郎最好说话,小皇帝龙颜大悦,高高兴兴答应下来。
让好事的小皇帝进大牢,参观审讯刺客玩这种无聊的事情,高低会被言官记个小本本,骂他媚上无原则。万一将来有点什么,都是要拿出来翻旧账的。
在朝为官,绝非把事情办完就算的,得考虑方方面面,夏裴夙心知自己年纪轻轻升得太快,名不正言不顺,树大招风,每一步都小心谨慎,如履薄冰。
要顺捣蛋皇帝的心,又不能让人抓住把柄,烦。
回到家中,夏二公子急需闻闻美人身上的甜香,今天见了血腥,要用天真可爱的仙女老婆安抚他郁闷的心。
可是她在花园和薛辟下棋,没空搭理他。
夏裴夙特意过去瞄了一眼,可恶,才刚开局,天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他与讨厌的客人虚头巴脑客套两句,径直去了书房,锦屏知情识趣,一边服侍更衣茶水,一边把明鹪白天与表哥做了什么,事无巨细,一一禀告。
都不用他开口问。
老婆陪了旧情人一整天,如胶似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