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晔已经离开宿舍,自己租了房子。看着我满头是汗,就责怪我说:“怎么了,这样狼狈?”
我说:“我被打劫了。”筝晔说:“没伤着吧?”就四处检查起来,然后就抱着我的脑袋说:“也不小心些,真是让人担心,劫了什么?一颗不知道伤痛的心,我不知道该怎样说,就倚在筝晔的怀里再也不想起来。
筝晔没有言语,只是轻轻地哼着歌,就是绿岛小夜曲,委婉动听。我平息了心情,坐起来说:“真是不好意思,我失礼了。”筝晔说:“说什么,也不是外人,一个受伤的男人回到自己家,我真是高兴,在你这个时候想到我。”
我说:“我一直想你,可是又不敢想。”筝晔说:“你是不是自己伤害自己了?”我说:“你怎么知道?”筝晔说:“我现在跳的舞蹈全是我最伤心的时候你让我发泄时领会的,舞蹈是无声的语言,我是通过跳舞来领会思想,看到你的肢体动作,就看到你的内心世界,别人伤害你,你一定会坚强,只有自己伤害自己,才会失魂落魄。”
听了筝晔这些话,我不禁重新审视筝晔,似乎重新认识了,就笑着说:“我不仅自己伤害自己,也可能害了别人,我真是个混蛋。”筝晔说:“想喝酒吗?我这里刚好有一瓶五粮液,别人送的。”我说:“我想喝茶。”
透明的玻璃杯,清水里扶着处绿绿嫩芽,像是舞蹈,又像是静静地聆听。我说:“筝晔,谢谢你理解我的心情。”筝晔说:“不就是一杯茶吗?”我说:“一杯雀舌静我心,只有筝晔才泡出来。”筝晔就笑了,一脸的甜美。筝晔说:“想听听音乐吗?”我说:“就听春江花月夜。”
没有月光,筝晔的眼睛就像半弯月亮在眼前。筝晔说:“我都过来了,那种刺痛心的伤都好了,平静很重要,为什么非要自己把自己搞得东摇西摆,顺其自然。”我说:“你为什么不问为什么?”筝晔说:“还是藏在心里好,男人应该有自己的世界,我虽然不是你的女人,可是我知道,许多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知道的人越少,就像水中投的石子越少,波澜就越少。”
我说:“你真是个好女人。”就拉着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说:“一杯茶,几片叶,不浮躁,也不冷清,我现在才发现你这个女孩是这样的了不起,看样子舞蹈真是不仅是女人身材更好,气质更高雅,还能使女人成为心灵的天使。”
筝晔看着我,脸上的笑意浮着天真,又融着成熟,我忍不住就轻轻地亲上了她的唇,她用舌尖巧巧地舐了一下就抿嘴笑了。
我说:“笑什么,好像第一次。”筝晔说:“就是第一次,有初恋的感觉。”我说:“为什么是第一次?”筝晔说:“像个处男,接吻时就是试探性的,浅浅地尝一下,那个时候的吻是甜的,是醉人的。”我说:“所以你才像品酒,你才醉倒,你才忘了自己。”
筝晔笑着说:“只有这样男人才会有勇气,女人才会有激情。”我说:“就像喝茶,第一口是品其味,然后才能牛饮。”筝晔说:“还不牛饮我?”说着就微闭着双眼,胸口剧烈起伏着。
我没有凶猛,轻轻地吻着她,柔柔地抚摸着,从睫毛倒乳房,从乳房到……就像品茶,一杯雀舌,几枚嫩叶,灵巧如雀舌,却紧闭其口,不喧闹,在水中舞着,没有剧烈的动作,只有轻歌曼舞,没有诱惑的曲线,只有纤纤的瘦骨,饮一口,那巧舌就滑倒嘴边,亲一下,又缓缓退回……
筝晔说:“你怎么不我?”我说:“你希望我那样吗?”筝晔不说话,就亲吻我的胸膛,我能感觉出睫毛含的笑意。
我说:“第一次的感觉,真是美好。”筝晔还是吻着,用舌尖轻挑着我的神经。我感觉没有喝酒,没有喝茶,自己就醉了。
早晨醒来,阳光很炽热,还有筝晔的眼睛。我说:“你的眼睛真美,像月亮。”筝晔笑了笑,没有言语。
我说:“你爱我吗?”筝晔说:“不爱。”我笑了,筝晔说:“我不爱你,你为什么笑?”我说:“我喜欢看着你高兴的样子,只要你高兴,我就高兴。”筝晔说:“我不想爱你,爱你也没有结果,没有结果爱你做什么。”
听了这话,我的心酸了一下,无奈地说:“何必要爱,只要关心就够了。”筝晔说:“没有爱,哪来关心,关心也是空的。”我说:“只要看见你的笑脸,我的爱就满了。”
看着筝晔的两个翘翘的乳房,想摸又不敢,只好眼瞅着。筝晔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就俏笑着说:“想摸了就摸,我不爱你也可以让你摸。”我笑着说:“我怕一摸你,你就爱我了。”筝晔说:“看你美的,我才不会呢,我只是感觉让你摸总比让别人摸好。”我说:“一个不爱我的女人赤身在我的被窝里,这种感觉真不知道该说什么。”筝晔说:“应该说一个爱我的男人赤身在我的被窝里,这种感觉真是好。”
昨晚的茶水已经很酽,瘦骨的茶叶懒散地挤在杯底。我搂着筝晔的细腰,轻轻地抚着臀部说:“我真的爱你,只要我爱你就好了。”
筝晔说:“你就爱吧,我才不拒绝爱呢。”就把我挤进她的身体,羞羞地摇着。
我说:“你害羞了。”筝晔说:“你喜欢我害羞吗?我说:“喜欢,女人在害羞的时候最动人。”筝晔说:“我最近变了个舞蹈,名字就叫做羞花。”
我说:“那一定是闭月的。”
筝晔说:“从男人的角度上,如何在能做到羞花。”
我说:“羞意不是扭捏,是回眸里的躲闪,羞花不是含苞待放,是盛放时微风掠过是的花蕊拨动,就像月亮,遮云是羞,大大方方的露着脸也是羞,主要看眼神。”
筝晔说:“你说得真好,可是我们的舞蹈是肢体的欲言,眼神如何让让观众看见。”
我说:“你的眼神反映你的内心,你的内心会支配你的动作,只要你是羞的,你的眼神就是羞的,你的动作就是羞的,同样的动作,不同的心境就会给人不同的感觉,同样是‘雀之灵’,性情好时就是一只欢快的孔雀,心情不好是就是一直悲伤的孔雀,同样的动作,舞者的性情决定了舞蹈的表达意境。”
筝晔脸上故作怒意,恨恨地对我说:“你这个人太可恶了,一点也不好玩,就知道说这些。”
我说:“你现在说的是我很好,你喜欢我说,你的肢体语言告诉我了。”筝晔笑着说:“我怎么告诉你了?”
我说:“你不仅让我进去更深,还不自觉地收缩着,就说明你动了情,动了情就说不出这样的话,你这是在考验我刚才说的话。”
筝晔说:“你刚才的话对我很重要,我虽然把舞蹈编出来了,别人也认为很好,可是我看着录像总觉得少了什么,你一说,我就知道了,那就是内心。”
我说:“你想一想你获奖的舞蹈,那时你内心的自然流动,所以你没有想到有多少精彩,可是精彩自然就展现了,这就是舞者最基本的东西。”
筝晔温柔地靠在我的胸膛紧紧地贴着我,嘴里喃喃地说:“你对舞蹈怎么这么了解,不会是因为我吧。”我说:“我只是对人的了解,还有曾经有一个女孩就是跳舞的,她告诉我,只有内心的舞蹈,才是灵魂的舞蹈。”
筝晔说:“是程爽?我说:“不是,她还是个孩子。”筝晔说:“什么样女子能有这样的见解?我说:“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不过现在在芬兰,你们一定能交成朋友。”筝晔说:“一定是个美丽的女孩,真想见一见。”
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上海的冬天不冷,屋里有空调,温暖如春。看着筝晔软软地趴在我身上,像个小狐狸,我就笑着说:“小狐狸,你现在真是温柔,和我刚见着你截然两样。”筝晔说:“我本身就是这样,那个时候我已经不是自己。”
我说:“我喜欢你在我身上抖动的感觉,就像一朵棉花在身上。”筝晔说:“我也喜欢你抖动,挑着棉花就飞到天上。”我说:“那就飞吧,管它东西南北。”筝晔说:“你怎么又进去了。”说着脸竟真的羞红了。
回到艺嘉花园,周冰不在,王丹还在睡着。我把买的早餐放在桌子上,就进了房间,躺在王丹的身旁,王丹就醒了。
我说:“还想睡吗?”王丹说:“还想,你一夜都不回家,让人家担心死了。”我说:“我一个臭男人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倒是要担心你。”王丹说:“担心我什么?我说:“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能不让人担心?”
王丹就起来抱着我,笑着说:“就会让人家高兴。”我说:“我回北京,你高兴吗?”王丹说:“当然希望你在上海,可是如果你不高兴,在上海也没有意思。”我紧紧地抱着她说:“还是你理解我。”王丹说:“如果有一天我不爱你了,要找个人嫁了,你会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