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冬天来了,来的很猛烈,大雪覆盖着远山,大街上汽车冒着白烟跑着。
爸爸妈妈坐在屋子里一直是笑呵呵的。
爸爸说:“你耽误了我抱孙子,可是我还是很高兴。”
我说:“志一就不是你的孙子,我一个人耽误不了李家的传宗接代。”
妈妈说:“志一呢,怎么没看见?”
我说:“在院子里,那不正在堆雪人呢吗?”
妈妈说:“你的婚礼准备怎么样了?”
我说:“都好了,说是要中国式的,穿唐装。”
爸爸说:“中国人嘛,不要性搞西洋玩意。”
我说:“爸爸,就听你的。”
妈妈说:“你弟弟他们怎么还不到,这离结婚的日子还有几天了?”我说:“他们在路上,明天早晨到。”
筝晔笑着走出来,对我说:“你看看菜单,是不是有些简单。”
我说:“都是自己人,不要浪费。”
筝晔说:“那就随你,可是王峰他们可要请的。”
我说:“当然,她可是自己人。”
筝晔在我耳边说:“刘方呢?”我说:“也请,都过去了,她也是我妹妹。”
筝晔说:“小杉我已经通知了。”
我说:“千万别忘了菲菲,她可是我最重要的小客人。”
筝晔笑着进了屋里,妈妈说:“上海那个姑娘来不来?”我说:“我通知了,不知道。”
爸爸说:“真搞不懂你们,理都理不清。”
妈妈说:“大喜的日子,不要胡说了。”
爸爸就不吱声地走出去,边走边说:“不让我说,我就和孙子玩去喽。”
筝晔又走出书房说:“你说我前一天晚上在哪里住?我拍拍头说:“这一点我倒忘了,那你就和爸爸妈妈住在我原来的房子,我就上那里去接。”
筝晔说:“那也是你的房子呀。”
我说:“那去哪里,总不能从上海住吧。”
筝晔就笑着说:“要不我住酒店吧?我说:“不行,就住在月亮园,我喜欢那名字,我就是去接我的月亮,再说,现在爸爸妈妈也住在那里。”
筝晔笑着说:“那就听你的。”
又转身进了书房。
第二天早上,来了很多人,弟弟和钟丽来了,吴琛来了,还领着钟琴。
我说:“太意外了,钟琴,弟弟结婚你都没有去,我真是不幸荣幸。”
钟琴说:“吴先生让我给你做饭来了。”
我说:“那怎么敢当,你可是我的贵客。”
吴琛说:“是上海新娘,没有上海菜怎么行。”
我说:“我可以去酒楼里请一个大厨嘛。”
钟琴就笑着说:“你可是是请的贵宾楼的厨子,我真不敢出手了。”
吴琛也笑着说:“怎么想起在家里办,如果不是四合院,还真不行。”
我说:“筝晔说要古典的,在饭店就没有了味道,就在厅里和院子摆席,只要天公作美,就肯定没有问题,我也在饭店做了后背工作。”
吴琛说:“看你弄成什么样子。”
我说:“你就等着瞧好吧。”
钟丽拉着钟琴的手,姐妹俩就说个没完。
弟弟说:“这房子还真像古代的样子,就是远了点。”
我说:“近处也买不起,快一千平米了。”
弟弟说:“我来了可不住这里,我要在市里住。”
我说:“行,我给你租个房子,离志一上学近地地方,可是场子离这里很近,你可要来回跑了。”
弟弟说:“跑没有问题,再说我还得看爸爸妈妈呢。”
爸爸就拉着吴琛的手,妈妈就给吴琛倒了一杯水。
爸爸说:“在上海多亏你照顾,李超就住了几天。”
吴琛说:“你老就是我的亲人,我不照顾您谁照顾,再说主要是王丹照顾你们。”
妈妈说:“那姑娘来了吗?吴琛说:“说要来,工作忙,来了您就看见了。”
爸爸说:“那姑娘是个好姑娘,不知道谁有福气。”
吴琛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
我赶紧拉过吴琛,笑着说:“参观一下我的房子,这种房子只有在北京有。”
吴琛说:“我要看看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我说:“你看着正房是两层的小楼,底下是大厅,有两百平,楼上是房间,两侧各有厢房四间,取得是四平八稳的含义,门楼两边是门房,可以放些杂物,也可以做保姆房。”
吴琛笑着说:“简直就是旧社会的大地主,这个院子也有两百平米,真是奢侈。”
我说:“便宜,才两千块钱一个平米。”
吴琛说:“装修都比买房子贵吧?我说:“是呀,花了几百万才这样。”
吴琛笑着说:“这回你可是真花了血本。”
我说:“主要是爸爸妈妈来,他们住惯了农村的房子,只好就在这里弄了一块地方。”
志一跑过来,我一把就拽住说:“快叫大大。”
志一就大声地叫了声,吴琛就从口袋里取出一块玉,笑着说:“乖孩子,大大没什么见面礼,就这个了。”
钟琴马上过来说:“大哥,这可不行,太贵重了。”
吴琛说:“有什么贵重,咱们的希望可是在孩子,钟琴给我说志一可好玩了,还是第一次见,我早就准备好了。”
说着就挂在志一的脖子上,钟琴就羞羞地让志一说谢谢,志一说完就跑了。
我说:“男孩子就是淘气。”
吴琛说:“你准备生个男孩还是女孩?”我说:“我已经有个干儿子了,生个女孩就很好。”
吴琛笑着说:“宝宝特想你,每次我一来北京就要跟着来。”
我说:“我也是爸爸,可是在上海都没时间陪孩子玩。”
吴琛特严肃地说:“你在上海举办的“红苹果”演出,真是让我大吃一惊,我对你又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否则我都不来参加你的婚礼。”
我说:“你生我起了?”吴琛说:“岂止是生气,你把王丹弄成那样,我恨不得咬你一口。”
我说:“真是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成了这样,我感觉最对不起的就是她。”
吴琛说:“不说了,你那次演出真是成功,可是报纸上都没有你的名字。”
我说:“我不想出名,我就想平平凡凡。”
吴琛笑着说:“可是上海的媒体一直在称你为白血病家属。”
我就笑了。
正说着,王峰就来了。
两个人握着手,久久不撒开。
我说:“倒好像是恋人,还真黏糊。”
王峰说:“吴总,你可是我的恩人,每次都是李超招待你,这回我可要借着李超的婚礼和你好好喝一杯。”
吴琛说:“喝酒我可不行,喝一杯是没问题的。”
王峰说:“在困难的时候,如果不是你拉我们一把,我们就没有今天。”
吴琛说:“我也没有做亏本的买卖,我是股东,虽然只有百分之一,可也是一千万股,上市之后都比我现在的公司总资本还多,我赚了。”
说着就“哈哈”笑了起来。
王峰说:“已经排队了,春节之后就挂牌了。”
王峰见过了爸爸妈妈就拉着吴琛进了厢房聊天去了。
我刚要回屋里,就看见老爷子和方阿姨进了院子,我赶紧迎了上去。
叫着干爹干妈。
老爷子笑着答应着。
我说:“刘方怎么没来。”
方阿姨说:“说给你准备礼物,一早晨就出去了。”
爸爸就拉着干爹的手进了厅里,方阿姨也挽着妈妈的胳膊说:“您真是有福气,有这么个好儿子。”
妈妈说:“刘方多漂亮,我真是喜欢。”
方阿姨就说:“那就给你做女儿。”
妈妈说:“我是想,不知道孩子大不答应。”
钟琴和钟丽就忙着给老人倒茶,方阿姨看见钟丽就说:“这是你的小儿媳妇?钟丽就叫了声“阿姨”,站在一边。”
妈妈说:“见不得人。”
方阿姨说:“还见不得人,多找人疼。”
说着就拉着钟丽的手,把自己的镯子顺着戴在钟丽的手腕上。
钟丽脸就红了,连忙推脱。
妈妈说:“阿姨给的,就带着吧,以后要阿姨老了,好好照顾就行了。”
弟弟说:“阿姨还用我们照顾,有峰哥他们呢。”
妈妈说:“峰哥是峰哥,你们是你们,没大没小的。”
弟弟就笑着走出屋。
我站在老爷子身旁说:“给你介绍以为贵客,行吗?老爷子说:“好呀,是谁?我就把吴琛叫了进来。”
吴琛一看见老爷子就问好。
老爷子就笑着说:“我应该给你行礼,说着就鞠了一躬,吴琛赶紧回敬,忙着说:“伯父,您可不能这样,会折我的寿。”
老爷子说:“你救了我的两个儿子,我也没什么报答,就只有这老脸了。”
王峰的眼圈就红了,扶着老爷子坐下,爸爸说:“兄弟,现在的年轻人可是真了不起,我们不行了。”
老爷子说:“是呀,看着他们,都不敢想自己年轻的时候了。”
中午吃了饭,人就散去了。
我开着车送筝晔到月亮园,筝晔说:“没想到你的人缘这么好,不仅有女人缘,还有老人缘。”
我说:“还不是来看你?”筝晔说:“可是我却一句话也没说上。”
我笑着说:“吃醋了?”筝晔说:“没有,就是心里有些憋屈。”
我说:“明天就不了,我要让你成为最幸福的新娘。”
筝晔也不管我开车,笑着就倚在我的怀里。
第二天一早晨,八抬大轿就等在月亮园门口,看着自己一身唐装,还有些不自在,就看见身着红色镂花的裙子的筝晔站在眼前,一块红布把脸和头全都遮住了,依稀看得出凤冠霞帔的样子。
走到轿门,筝晔小声说:“是饺子?”我说:“吃不吃惊?”筝晔说:“吃惊。”
我说:“高不高兴?”筝晔说:“高兴,你真是让我惊喜。”
我说:“惊喜的还在后面。”
抬起骄子,颤颤悠悠就摇了起来。
唢呐吹得就是“红高粱”里的颠轿歌,吹得是欢欢喜喜。
我跟在骄子旁对筝晔说:“你是看不见,好多人都看着你呢。”
筝晔说:“我可以看录像带。”
骄子出了月亮园,就奔市外走着,街上跟了一大群人起着哄,王峰就捧着糖果往人群撒去,人们就顾不上看新郎,满地找糖去了。
换了几拨人,才到了四环外,把骄子抬上了早就停在那里的大客车,开着车就奔了家。
到了门楼钱几百米,车就停下来,轿夫们又把骄子抬下来,就听见鞭炮声响了起来,震耳欲聋。
轿夫们就把骄子颠得更欢了,乐手们拼命的吹奏着,生怕被鞭炮声比下去,摇头晃脑地,可是却听不见声音。
到了门口,鞭炮声停了,乐曲也停了,知客高喊了一声:下轿。
轿夫们就倾斜轿杆,筝晔妈妈就扶着筝晔走出来。
知客又高喊:过火盆,红红火火,彩瓦片,欣欣向荣。
筝晔就在妈妈的搀扶下,迈过火盆,用力踩碎了瓦片。
我用红带牵着就向院内走去。
知客又喊:过户橂,有吃又有穿。
爸爸妈妈端坐在堂前,笑呵呵,合不拢嘴。
有人把筝晔的父母领到爸爸妈妈边上坐下,知客就高喊:一拜天地。
一个女孩就扶着筝晔和我跪在软软的垫子上,我看见是刘方,她向我笑着,眼里俏皮地眨着。
还没等站起来,知客又高声喊道:二拜高堂。
我们又跪下向父母叩首。
随着夫妻对拜结束,我就牵着筝晔进了洞房。
一进洞房,筝晔就要把蒙头红揭下来。
我说:“不能揭,必须由我揭开才行。”
筝晔说:“那还不快点揭开?我说:“你想不想出去应酬宾客?筝晔说:“我真的不适合这种热闹的场面,可是又避不开。”
我说:“只要你不揭开蒙头红,就可以端坐在屋里了,我自己出去就可以了。”
筝晔说:“那不好吧,人家都是成双成对的敬酒,你自己不会让人说闲话?”我说:“咱们办得就是古典式的婚礼,在以前可是没有新娘子出来敬酒的。”
筝晔说:“可是人家要看新娘子呢?我说:“那就明天再看。”
筝晔扭着身子说:“人家特意打扮给你,却不能给你看了。”
我说:“晚上灯下看新娘,不知道有多惬意。”
筝晔说:“就听你的。”
我就塞给筝晔几块巧克力,说:“饿了就吃。”
院子已经摆好酒席,人们已经酒过三巡,喝得正酣。
知客就喊了一声:新郎官出来敬酒了。
人们就转过身来,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有人就说:“怎么不见新娘?”知客说:“新娘子今天是新人,不宜出来见面,一会儿会给大家统一敬酒。”
我就一桌桌笑着敬酒。
老爷子说:“现在年轻人真会整景,还学我们父辈的时候,新娘子不露面了。
我说:“不是按着老理来的吗?”老爷子说:“好,这杯酒我喝了。”
吴琛笑着说:“还把新娘子雪藏起来,不过这倒是符合你的性格。”
王峰说:“真是复古了,不过,新娘子倒是不累了,否则一圈敬下来,还真让人心疼。”
我说:“那也是我心疼,你就不要操心了。”
就这就哈哈大笑起来。
敬到女宾席,小杉就站起来说:“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突然袭击,你不去做游击队员真是可惜。”
我抱起菲菲就亲了一口,没有回答小杉的话。
小杉笑着凑到我耳边说:“我没想到你会结婚,也没想到是她,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我说:“看到都成家了,我就孤独了,想成家的念头就急了。”
小杉说:“接到你的喜帖都认为是假的,可是今天我却坐在酒席上。”
我有些苦笑,小杉小声说:“你爱她吗?”菲菲就叫着“爸爸,爸爸”。”
钟琴说:“怎么叫爸爸?”我说:“菲菲不会说中文,叫叔叔就叫成了爸爸。”
吴琛就过来说:“菲菲,叫叔叔。”
菲菲看着吴琛,审视了半天,却叫了声uncle。
大家就都笑了,小杉的脸就红了。
刘方走过来,手里拿了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个玉如意。
刘方说:“你是我哥了,送给你,祝你万事如意。”
说着就上前拥抱我,两个柔软的乳房紧紧地贴着我,在我耳边说:“你不要我了,可是我没有忘了你给我说过的话。
我说:“我会永远爱你的,你是我妹妹。”
刘方说:“可是你没发现你还有很重要的妹妹没有到吗?”我说:“没发现。”
刘方说:“赵丹和雯姐你忘了。”
刘方说完就松开我,我心里一紧,酒杯差一点掉在地上。
随着知客一声高喊:贵客到。
就看见赵丹和李雯微笑着走了进来,李雯怀里还抱着个孩子。
我迎上去,愧疚着说:“没有通知你们,对不起。”
赵丹说:“没什么,就是不好找,都快到河北了。”
小叮咚笑着说:“就是委屈了我儿子。”
一看有孩子,小杉就过来说:“都睡着了,快进屋里。”
妈妈也跟着进了客房。
一圈酒敬下来,我有些失魂落魄。
就进了屋里。
妈妈正拉着李雯的手说:“闺女,真是难为你了,孩子这么小还来。”
李雯说:“李超是我的好朋友,他结婚我能不来吗?小杉说:“孩子爸爸也放心,就让你自己来。”
我上前说:“你们还不认识吧,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妈妈说:“刚才他们都互相介绍了,真是个人见人爱的姑娘。”
赵丹说:“你太不够意思了,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说一声。”
我笑了笑,就低下头。
就在这时,就听见知客又高声喊道:“有礼到。”
我出去一看,一个巨大的花坛搬了进来,几个人吃力地抬着,玫瑰和百合组成大大的喜字,上前一看,是豆豆和孟令会送的,人却没有来。
接着我的电话就响了,是豆豆的。
豆豆说:“礼送到了吗?”我说:“送到了。”
豆豆说:“不参加你的婚礼了,我不想说什么,就祝福你吧。”
说着就挂了电话。
我顾不上听宾客的啧啧赞叹声,冲出大门,只看见一辆车绝尘而去。
我有些失望地进了院子,就听见大家喊:让新娘子出来敬酒!没有办法,只好牵着筝晔的手,还蒙着盖头,站在院子中间,给大家敬酒。
有人就喊:“揭开盖头,让我们看看。”
就有人唱了起来:掀起了你的盖头来,让我看你的眉毛,你的眉毛细又长呀,好像那树梢弯月亮,你的眉毛细又长呀,好像那树上的弯月亮……知客大声说:“我们要尊重主人的意愿,如果那位想看新娘子,就去厢房看一看婚纱摄影。”
几个女人就进了厢房,几个男人也凑着热闹赶了去。
送回筝晔,回到院子,就听见几个女人说:“我以为不敢见人是不是很丑,太漂亮了,真是让人妒忌。”
一个中年妇女说:“这小子真是有福气,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
一个说:“人家是一家公司的老总,漂亮姑娘还不多的是。”
一个说:“你老公也是老板,你可……一个说:“我可什么,想当年我也是我们那一块的一朵花。”
一个说:“要小心。”
说着就笑了起来。
一个年轻的女孩指着刘方说:“你和她有一拼,还有那个带着孩子的。”
几个女人看见小杉和小叮咚走出来,就不说话了,低头只顾吃菜。
一个女人叹口气说:“真不应该来,进了美人圈。”
一个说:“我可是他的邻居,虽说是新认识的,可是住在一块,能不凑个分子?一个说:“我也是,以后大家可就是认识了,有时间上我家打牌,现在我老公忙得很,孩子上学,寂寞死了。”
几个人一说,马上就有人说:“那还不走,凑个局太不容易了。”
几个邻居招呼了一声就走了。
人渐渐地少了,太阳也渐渐挨近了山头。
我走进小叮咚说:“你结婚了。”
小叮咚说:“看不见我的孩子吗?”我说:“他真可爱。”
赵丹说:“你就不想知道表姐是怎么失踪的吗?我赶紧说:“想知道,快说。”
小叮咚就拧了一下赵丹,说:“说什么说,跟他有什么关系。”
小杉笑着说:“不会有时你造的孽吧?我说:“怎么又是呢?小杉赶紧说:“你自己心里明白。”
吴琛和王峰走过来笑着说:“钟琴给你留下,帮助你收拾一下,我们哥俩就走了,要注意身体,不能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要看到未来。”
说着笑着走了。
小杉也抱起菲菲说:“看好你的新娘子,不要在丢了。”
我说:“谢谢,好好照顾菲菲。”
小杉说:“你不是想做她的干爹吗,不放心就你养着。”
说着就走了。
李雯和赵丹也要走。
我说:“孩子还小,就住在这里吧,明天我送你们。”
妈妈也过来说:“是呀,孩子太小了,经不起这么折腾。”
小叮咚只好点头答应了。
太阳下山了,人们收拾着院子,我就进屋里陪筝晔。
筝晔一听见我进来就说:“笑死我了,我的朋友给我发的短信,你听。”
就隔着盖头给我念:“你能舞动全场的掌声,可是你无不懂一根筋,你能舞动全场的笑声,可是你舞不动一根小小的棍,祝新婚快乐,就在小小的棍上乐吧,笑死我了。”
我说:“我也收到一个,你听,一对新夫妇,两个旧家伙,早生大儿子,今晚下种子。”
筝晔听着就笑了。
我说:“还有一个,说遍地撒爱网,只剩一条鱼,网内鱼呻吟,网外玩深沉,撒下了鱼苗,内外一起混。”
筝晔说:“准是你的狐朋狗友,发的都是那玩意。”
正说着,我的电话就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接通一听是关丽。
关丽说:“结婚了也不通知一声,要不是我今天给你们公司打电话都不知道。”
我说:“你忙,就没有打扰你。”
关丽说:“我忙什么,不过我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我已经搬出来了,还买了一辆雨燕。”
我说:“这真是可喜的事情。”
关丽说:“你那才是喜事,祝贺你,不要忘了请我喝酒。”
我说:“一定补上。”
筝晔说:“快把我的盖头揭开吧,闷死我了。”
我说:“好。”
就走到窗前去拿揭盖头的礼棍。
听见外面人已经走光了,妈妈说:“终于结婚了,我最后的大事也就了了。”
爸爸说:“就等着抱孙子吧。”
妈妈说:“菲菲真可爱,我怎么感觉有点像李超,尤其是一笑的眼睛。”
爸爸说:“李雯的孩子要是自己的就好了,是个带把的。”
我就冲着院子说:“就让筝晔给你们多生几个带把的,不要羡慕别人了。”
说着就要撩起盖头来。
正在这时,电话又响了。
我说:“不接了,肯定又是祝贺的。”
筝晔笑着说:“还是接吧,祝贺多了才好。”
接过电话就听见王博康说:“你知道小杉的孩子是谁的吗?”我说:“是谁的?王博康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想什么?孩子六岁多,与韩国人一见钟情,结婚生子,六岁多,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小杉在国内就怀孕了……
我拿着礼棍,却不知该不该掀起盖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