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江,华夏国最大的中央政府直辖市,占地及水域8000多平方公里。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港口城市之一。
在漂亮的城市中心,高高的电视塔下面,有一座举世闻名的摩天写字楼,是目前世界上最高最豪华的建筑之一,与纽约的国贸大厦齐誉。
此时,站在四十八层办公室窗前的是一位容貌清丽,风姿卓绝的女人,浅灰色的西装套裙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材,那浑圆的翘臀透着一股三十岁女人特有的风韵。她正俯瞰着楼下鳞次栉比的建筑,胸中翻腾着一个宏伟的计划。
一个穿着标准制服裙的年轻女孩拿着一个文件夹向三十多岁的女人走来。
“苑总,下午有三个客户要约您见面,您看如何安排?”
女人慢慢的回过身来,姣好的面容让人见而忘俗,那娇挺的玉峰使那套裙上衣稍微显得有些紧张,雪白的鹅颈不饰半点金银却光彩照人。
“推掉所有的预约,下午我要去见市长。”
女人的目光是那样坚决,不拖泥带水,十分的干练。那年轻女子便应了一声是就回去了。
北方还在春末的余韵里,而南国却早一步窜进了炎炎的夏季。
下午三点二十分,骄阳似火。苑秋棠穿一身标准的职业女性套裙,清秀的面庞不施脂粉也透着妩媚,浅灰色的面料把她雪白的肌肤又衬托得不失庄重与典雅,那娇挺的胸脯并不张扬却内含着女性特有的魅力,作为市长的第一预约人,苑秋棠准时走进了市长办公室。
“曾市长好!”
“苑总真是个守时的人哪。我这屁股可是还没坐热哪,你就不想让我先喝上一口水吗?”
全国极有影响的新闻人物,渔江市长曾德华不无幽默的说道。
“我还怕让大市长等我呢,我倒无所谓,耽误了市长的时间那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呀!”
苑秋棠非常爽朗的笑着,并不拘束,苑秋棠与这位知名市长打了多次交道,甚觉这是一个始终站在改革前沿的实干家,她苑秋棠的那些雄伟规划如果不是得了这位敢于承担责任的市长首肯的话,即使现在也不过是一张美好的蓝图而已。她对这位市长既尊敬又感激。
“可别这么说,苑总不但是给本市创造了经常利润,同时也让咱们渔江市越来越漂亮了!现在你的知名度都要超过我这个市长了,我可得罪不起你这个财神呀!呵呵……”
苑秋棠这次与市长会面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关于渔江城市道路建设的事情。
“关于招标的范围问题,上边不会有意见吧?”
苑秋棠担心的问,因为这事儿定下来,她才能够踏踏实实的去做筹备工作。
“有关中央领导也默许了。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这次招标不让国外建筑介入会不会让外人说闲话从而影响了上面的看法?”
“我是经过反复考虑的。现在的外国人已经不是从前了,他们已经学会了咱们某些中国人的那一套,搞起了小动作来。况且,这是咱们渔江自己的事情,我不想外人参与进来,谁能真正了解咱们渔江人对渔江的感情?你的工程队不敢说是全国一流的,至少在咱们渔江也是很有名气的嘛,咱们就在全国范围内招标,谁也说不出个毛病的。咱们的钱凭什么让外国人挣去?”
“我当然是希望这个工程由我来做。可要是市长不帮我说话的话,那我可争不过那些老牌子队伍的。”
“呵呵我看你缺的还是自信嘛。别的建筑虽然在某些方面具备优势,可他们远道来战,能会比你还有优势吗?这可不像我们的苑总风格呀!我想这次竞标评委应该有几个是你的老师吧?他们可是对你非常欣赏的呀!”
一听说评委中还会有自己的老师,苑秋棠的心里便有了底。当初许多工程的竞标就与老师的抬爱不无联系。苑秋棠知恩必报,虽然之前并没有做那些拉拉扯扯的事情,可过后都给那些投了自己票的评委老师们一些丰厚的回报。这次竞标他们自然不会不帮自己的忙的。至于这位大市长,苑秋棠到现在也还没有把准他的脉,因为在她看来,这是个油盐不进的“老顽固”苑秋棠几次试图用打倒别人的方法来俘虏这个传说中的清官,可每次却都让他拒之门外。“我可不想在这方面犯错误。我就是有些人怎么也想不通的人生哲学。我要在我的有生之年实现我的抱负,钱,对我来说没有任何诱惑力,你们更不要想别的,那是对我人格的污辱!呵呵,也许你们认为我这是作秀,随便怎么想吧。我有我的原则,看你是个女同志,我不想让你尴尬,那种让我丢乌纱帽的事情赶紧打住!再有第二次我可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但苑秋棠却一直觉得得想个法子抓牢这个牛逼的市长才行,什么人都有软肋的,况且人都是感情动物,有了这个硬派市长做后盾,她的事业何愁不发达?只是有一点她是坚守的,那就是自己的感情与身体。因为她身上的这两样东西她早就给了一个人。
苑秋棠回去之后抓紧亲自打电话联系那几位老师,说是有几个问题要请教,而实际上,她是借了这个机会去送礼。院校派的权威是很容易被打倒的,尤其是里面还掺杂了那种纯洁得让人感动出泪花来的师生之情呢。现在剩下的就差那个老顽固市长了。总得人家的支持,无论如何也得表示一下,但直接送礼是绝对不行的了。被弄个大红脸倒无所谓,怕的是齐心远被这个市长拒之门外。那可就再也难泼进去水了!
现在苑秋棠心里唯一想到的人便是那个身心相许的齐心远了。已经快三个月没有见面了,心里还真有些想他,要不是天天被工作折腾着,这日子还能有法过吗?现在是求他帮忙的时候了,齐心远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助她一臂之力,她想这一次他也一定能帮她过了这道坎儿的。苑秋棠很兴奋的拨通了齐心远的电话。
晚上,苑秋棠的心便起伏起来,刚刚吃过晚饭她就有些坐卧不宁。
“妈,我到底有没有爸爸?”
十四岁的女儿苑冬梅眼睛盯着电视心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这个女孩子模样身材都特像她的母亲,连姓都是随了母亲的。别看年龄不大,但那小胸脯也已经初具规模了。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每次涉及到类似的问题,苑秋棠都会赶紧躲开,顾左右而言他,但这一次显然女儿有些不得答案不罢休的架势。苑秋棠削了一只苹果递给女儿。
“我不要,我要爸爸!齐叔叔是不是我爸爸?”
冬梅一双大眼睛盯着妈妈的脸不放。
“齐叔叔就是齐叔叔,怎么会是爸爸?乱弹琴!”
冬梅不接那苹果,只好又放回了盘子里,“想你齐叔叔了?那我叫他明天就来!”
“我才不想他呢!都快三个月了,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冬梅怨怒的说道。
“不许你这么说他!”
“心疼他了?那他怎么不回来看你呀?没良心!”
冬梅有些气急败坏的又抓起了妈妈刚刚放回盘子里的那只苹果狠狠的咬了一口,好像咬的不是苹果,而是齐心远的肉。
“傻样儿,一见了人家比谁都亲!”
苑秋棠娇嗔着又削起了第二只来,她每天晚上都要吃上一只的,因为那东西可是养颜的佳品,别看便宜。如果说她苑秋棠皮肤保养得好,与天天坚持不断的吃苹果有着很大的关系。
“你怎么知道他明天就一定能来?”
冬梅还是不太相信妈妈的话。
“刚才还骂了人家,怎么,又盼着人家来了吧?”
苑秋棠戏谑道。
“他要是明天再不来,以后我就再也不想见他了!就是明天来我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
冬梅发狠的说道。但那心里却巴不得今天晚上就能见到他。她不是希望他每次能带给她的许多礼物,而更在乎与他在一起时那种温馨。每天只跟妈妈在一起,冬梅明显觉得生活中缺少了许多不该缺少的东西。在她的感觉里,这不是一个完整的家。
“你也就是说说而已,我还不知道我女儿吗?刀子嘴豆腐心!”
“别给我戴高帽儿啊。我可不是让人奉承两句就忘乎所以的人。”
“你跟齐叔叔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冬梅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审问起妈妈来。
“妈也想不起来了。”
实际上她是不想跟女儿说起过去的事情。
“妈爱齐叔叔吗?”
这一句话她问得自觉还比较艺术,而没有直接问跟齐心远是什么关系。
“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就一定要爱吗?”
冬梅却再次得到了一个很模糊的答案,“妈跟齐叔叔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苑秋棠一直在女儿面前掩饰着跟齐心远的关系,因为自己无法与齐心远结婚,所以她不想让女儿觉得自己对待婚姻与爱情非常随便。她怕这种人生态度会传染到女儿身上,她这些年来一直在幸福与痛苦的交替中生活。跟齐心远在一起的时候当然幸福,可更多的时候她是无法享受齐心远的爱的。那是更加痛苦的一件事。她不想让女儿重蹈自己的覆辙。虽然她自己从来也没有为此而后悔过,但她不知道女儿是否能经受得了这种感情的折磨。
“妈,爱是不是一定要结婚?”
母女两个竟然谈论起了爱情与婚姻的关系来,对于这个十四岁的女孩来说,苑秋棠觉得这个命题太沉重,还不是她这个年龄应该讨论的事情。
“傻丫头,是不是恋爱了?看上班里的男生了?”
苑秋棠知道这个丫头还不是懂得爱情的时候,不过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却开始了朦朦胧胧的情感。如果她对哪个男孩子有了好感,也许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女儿已经进入了青春期了。她那鼓鼓的胸脯跟早就到来的经期就是证明。
“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
苑冬梅一边唱着,一边从沙发上下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