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一点,曹山睡下了,沈思睡下了,曲燕海波早睡下了,这个城市大多数人都睡下了,可程敏还没睡。
二龙是个典型的吃软饭的东北男人,二人转里往往是丑男配美女,男的又矮又丑,女的却是高挑漂亮,男的窝囊,女的干练。她们俩也是一样。二龙和程敏是一个屯子的,从小就认识,别看二龙长得跟魏三儿似的一脸坏相,人还不错,程敏长得高,身材又好,有不少小伙子追,可两家是邻居,关系挺好,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
社会的现代化进程加快了都市化建设,也就让广袤的农村成了被遗忘的地方,为了能混口饭吃,有个好的未来,二龙和程敏和同村儿的很多年轻人一样,选择出来打工。从深圳,到浙江,到上海,再到北京,程敏和二龙什么工作都干过,端盘子,当工人,可生活没见好起来,每个月攒下来那点钱,过年回家给家里买点东西,再孝敬双方父母,就不剩下什么了。
他们俩的转机是有一次在北京意外碰到了浙江打工时的老板,他是做办公器材的。那小老板又黑又瘦,典型的南方人,他最喜欢高大的东北女孩子,程敏在他厂子打工的时候就追求过她,可有二龙在,小老板一直没有得逞。这次偶然相见,就聊起了要在北京成立公司的事,这小老板明着是拉二龙一起干,他出钱办公司,提供货源,提供客户,二龙等于是空手套白狼。当然,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二龙知道,小老板醉翁之意不在酒,程敏才是他看重的。那一晚,程敏痛哭流涕的打他,骂他,骂他软骨头,别人欺负到他头上,要占有他女朋友,可他连个屁都不放。二龙只是任她大骂,抽着闷烟。第二天,程敏红着眼睛从小老板那里拿来了营业执照,法人代表是他们俩个人的名字。
程敏长得高挑漂亮,办事果断精明,公司也一天天正式运作起来,程敏又通过关系联系了其他的货源,慢慢疏远了小老板,只是偶尔小老板以送货为名,一年来北京一次,照例,二龙也得把程敏租借给对方。虽然错在他不在程敏,但对于个爷们儿来说,这终归是件耻辱的事。程敏忙里忙外,二龙什么都不干,可他老觉得程敏对不起自己。于是二龙慢慢的认识了一些狐朋狗友,也开始找小姐。
今天下午,不出程敏所料,二龙又去嫖去了。男人很奇怪,对自己老婆,因为知道程敏被迫和小老板有过身体关系,就觉得程敏脏,可对那些小姐,二龙却不觉得脏。还有一个原因,二龙外强中干,别看长得凶,可却是个小鸡巴,就凭他那家务事儿,驾驭1米81的程敏简直是强弩之末跟遭罪一般。这些年他从来没有让程敏满足过,每每完事之后,都会听到程敏自己躲在厕所里手淫发出的微微的呻吟声,想到自己满足不了的程敏,隔上一年半载的,还会被小老板压在身子底下,可能和小老板充满罪恶无奈的肉体买卖,会比和自己更满足,这让二龙更加自卑,对夫妻间的性事也产生了更大的心理障碍。可在小姐那不一样,花钱了,不仅伺候的好,花样多,而且那被自己驾驭在身下,女人发出疯狂的叫床声,也给他莫大的满足感,程敏很高,阴道也就大一些,二龙的小鸡巴插进去总觉得松垮垮的,可小姐很多娇小玲珑,虽然日理万鸡却也有难得的紧致。特别是她总去的那个,四川姑娘,长得不错,皮肤嫩嫩的,1米6左右的个头,娇小可爱,特别是她那小嫩屄,啥时候插进去都紧紧的,湿湿的,二龙别提多喜欢了。
可他妈的天有不测风云,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妞被警方控制了,他被钓了鱼。
下午去刚他妈的捅进去,还没干两下,门就被踹开了,人赃俱获。折腾到半夜,交了8000块罚金,才让程敏给领了回来。
这时,二龙一个人在客厅喝着闷酒,一瓶红高粱喝了大半瓶,脸红脖子粗,而程敏缩在沙发上哭泣着。二龙将酒杯里的酒一仰脖,一饮而尽,打着酒嗝晃晃悠悠的蹭到沙发边上,拽起程敏的手往卧室里托。
“走,跟我回去睡觉去!”二龙含混着低声吼着。
二龙一个酒嗝喷到程敏脸上,弄得程敏差点恶心得吐了。她使劲挡开二龙的手,挣脱他,大叫着“我不去,要睡你自个睡去。”
二龙拼命拉扯她,可1米6不到的他哪拽得动1米8的程敏啊,他醉醺醺的在地上直打晃,含混不清的说“咋啦?两口子咋还不能一块睡?”
程敏厌恶的看着二龙,说“你瞅瞅你那样!你不是出去找女人吗?你别碰我!”
二龙听程敏这么说,一下子急了。“咋的?嫌我出去找女人,嫌我脏是不?”
程敏一把推开他,厌恶的说“亏你还有点自知之明!”说着就想起身。
“放屁!”二龙怒了,把程敏推倒在沙发上,扑到她身上,用力将程敏的睡裙扒下来,掰开她的大长腿,将身子挤在程敏的腿间,解开裤子掏出硬梆梆的鸡巴就往里挤。程敏踹着腿,双手胡乱的拍打着二龙,可哪敌得过借着酒劲儿撒欢儿的丈夫,她用力的想把丈夫推开,不让那下午刚插过别的女人的肮脏的鸡巴插进自己身体,这却更惹恼了二龙,“啪”一个大嘴巴就扇到了程敏的脸上。
“骚屄,你他妈的还嫌我脏,你呢?操他妈的,你他妈的跟供货商小老板搞过多少次了,老子还没嫌你脏呢!”二龙一把扒拉开程敏的胳膊,捏着鸡巴对准老婆的洞口狠命插了进去。今儿下午实在太扫兴,女的也没干成,鸡巴憋得难受。
龟头摩擦着老婆肥美的阴唇,滑进那湿润的肉洞中,阴道内壁细嫩的嫩肉给了他莫大的满足感。
“嗯……”二龙满足的深舒了一口气。
“啊……疼!!!!”程敏可是完全没有兴致,下面紧得很,老公的鸡巴虽然小,但塞进去的动作却很粗鲁,疼得她直咧嘴。
“你起来!你给我起来!!”程敏用力的推着二龙,她想到这根鸡巴干了别的女人又来玩儿自己,就觉得恶心。
可二龙借着酒劲儿,双手死死的压住她的胳膊,扑在程敏高挑修长的美身上,下面一阵狂顶,插得程敏哇哇直叫。二龙一边干还一边骂“泥马勒戈壁,小老板操你就行,他妈的我是你丈夫,干你就不行!”
一席话更让程敏感到伤心,她将两条大长腿并得紧紧的,拼命扭动着宽肥的大白屁股,想要把丈夫的鸡巴从自己身体里摆脱出来。“二龙!你还是男人吗?
小老板每次来就要糟蹋我,你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婆被别人玩儿,你屁都不敢放,现在你倒埋怨我了!我跟你拼了!“程敏不顾着自己骚洞里有鸡巴在拼命抽动,用尽全力就像对付强奸犯一样挣扎着。
“操!小老板是不是搞得你舒服了,每次来和你上床我看你不也没说啥!你就是不想和我肏屄,我满足不了你是不是?是不是?!”说着,又抬手啪啪啪给了程敏好几个大嘴巴。
二龙疯狂的干着自己高大性感的老婆。而程敏泪眼婆娑的看着二龙发疯一样醉醺醺的样子,她痛苦极了。每次和丈夫做爱就像是受难一样,他真的不行,而且自从她和小老板有过第一次之后,二龙更不行了,每次都弄得她难受极了。刚开始她是觉得对不起二龙,甭管这件事谁对谁错,毕竟自己的身子让别的男人给玩弄了,可二龙在外面找不三不四的女人,让程敏对他最后一点点怜悯都没有了。
她痛苦的把头扭向一边,感觉着丈夫的小鸡巴在自己阴道口蹭来蹭去,完全没有任何快感而言。她含着泪咬着牙,只求这一切赶紧过去。没到五分钟,二龙就射了,骂了一句“操你妈的!”然后一个人去到卧室里,只留下了裸着身子的程敏掩面痛哭,任由泪水划过她的脸颊,任由丈夫肮脏的精液从自己叉开的双腿间缓缓流出。
程敏伤心极了,她决定,要给丈夫结结实实的扣上一定绿帽子!可她知道,这需要勇气,她的内心痛苦的挣扎着,如何才能迈出这不可思议的一步,她对二龙在外面搞女人失望透顶,可她真的可以接受别的男人深入自己的身体吗?
第二天。
可能是沈思和Bob谈过了,Bob没有再让曹山去扫楼,可电话约见客户也是另一种折磨,对方一听是拉广告的,马上就挂了电话,有的还破口大骂,少见的几个脾气好的也婉言谢绝了曹山。整整一上午,没有任何收获。自从昨天和曲燕见了客户,女老板程敏暗示他要把广告给他做,让曹山很纠结,这本来就是曲燕的客户,她带着自己去约谈,已经帮了自己大忙,可现在这种状况,他是万万不想撬曲燕的客户的,这太不地道了,但一个月就快到了,他在业务上没有任何进展,照这样下去,绝对没办法渡过试用期的,迎接他的将是被Fire掉,再次失业。曹山很痛苦,在抢曲燕的客户,还是失业之间难以抉择,难道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就要伤害到别人的利益吗?而且还是和自己暧昧,帮了自己大忙的同学!曲燕今天很快又约到了客户,想和曹山一起去,但曹山拒绝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曲燕。
一上午几十个电话打的他头昏脑胀,他深深的感觉到,在北京生存完全不是他想象的那么容易,他没能力没学历,从事的是这座城市发达商业社会中最底层的工作,也是竞争最激烈的工作。当电话那头愤怒的声音问候了曹山全家女性之后,他愤怒的挂了电话,拿着烟走出了办公室,他需要冷静一下。
在吸烟区,曹山靠着墙,深吸一口烟,望着窗外的蓝天绿树,然后把烟吐到目光所及之处,被浓浓的烟雾缭绕。想到自己在学校是何等风光,在家里是多么的被关爱呵护,可如今,他却像个社会的弃儿在苟延残喘为了可怜的几百块钱低三下四忍气吞声。在刚进公司新员工会议上,Jeff说,罗斯福总统说过,不做总统就做广告人。这是广告界的至理名言,但这是对那些掌握这广告业的经济命脉和奉献出色创意来展示自己艺术品位的知名广告设计师说的,并不包括像他这样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广告业务员。他所处的,是这条创意产业链中最底层,最没有创意,最让人瞧不起的位置。人们可以肆意的羞辱他,可以辱骂他,可以毫不客气的让他闭嘴,因为他骚扰到了别人。曹山悲哀的感觉到,自己竟然成了一个每时每刻在骚扰别人的人。不禁悲从心中来,眼眶红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所经历的,完全不在毕业时,为自己设计的蓝图中。
“喂,借个火。”听到身后有个女孩的声音在叫他,曹山抹了把眼泪,掏出火机递给她。
这个女孩不漂亮,小眼睛,戴着一个黑框眼镜,长直发垂下来遮挡住两边的脸颊,嘴巴很小,叼着一根烟。不仅不漂亮,身材也不好。个子也就1米6多一点,宽宽的肩膀,屁股也很大,当然屁股大腿就很粗,不仅非常粗,而且很短,还穿着一条黑色的紧身牛仔裤,将她粗壮的下盘缺点暴露无遗。她皮肤很白嫩,也很细腻,不过看着不健康。
“呦,怎么了?受挫折了?还是失恋了?”这女孩子看曹山眼睛红红的,问道,一口京腔。
“没事。”曹山见女孩发现自己哭了,不好意思的说。她穿着一件黑色宽大的T恤,上面印着枪花的照片。曹山挤出个笑容,说“你也喜欢枪花啊?”
那女孩听了很意外,笑着说“呦,我还以为你们做业务的都听雪村呢,你也喜欢摇滚?哦,对了,我叫唐晶,你好。”
“呵,够甜的。我叫曹山”他说她是糖精。虽然头一次见面,但这个不漂亮身材也不好的女生没给他任何压力,反而有种亲切感,于是善意的挤兑她。
“是吗,你也够猛的,山都敢……”唐晶也挤兑他,曹山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哑然失笑。
“看你不像做业务的,设计?”曹山问。
唐晶点了点头,眼镜框后面的单眼皮小眼睛倒是晶莹剔透“你刚来?业务不好做吧?”
“哪他妈是人干的事儿啊”曹山猛吸了一口烟,将烟用中指和拇指掐着,很帅的靠在墙上做颓废状。
“什么活儿都不好做,你们按点上下班,我们可没早没晚的。”唐晶也吸了口烟说。“对了,看你和其他业务员不太一样啊?喜欢枪花?”
曹山笑了一下,说“枪花还不就跟流行歌差不多,普及摇滚谁没听过。我在学校听金属多一些,黑死那种,Slayer、Death的那种。”
“可以呀,要这么说你做不好业务倒有情可原,业务员得听雪村刘德华,你这一Rocker跟人家瞎混什么啊。”唐晶挨着他也靠在墙上说。
“这不是生活所困吗,你以为我想干这挨人骂的业务员哪。”曹山无奈的说,但又觉得和唐晶很有聊。
“别弄出个抑郁症来,要讲究劳逸结合。平时看演出吗?五道口。”唐晶显得很门儿清。
“哪儿他妈的有钱哪,吃饭都吃不饱,房租都交不起。就平常自己弹弹吉他,听听歌呗。”
听曹山这么说,唐晶眼睛一亮。“你会弹吉他啊?弹得怎么样?”
曹山微微一笑,谦虚的说“一般般,但一般歌Solo费点劲,Riff和弦啥的都没问题。”
唐晶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小手撩开发丝,说“我吉他也会一点,也打鼓,哪天切磋切磋?”唐晶的手很漂亮,又白又细,是弹琴的手。
曹山很高兴,“好哇,求之不得。上学时候组过乐队,毕业了基本上都是对牛弹琴,还被我们楼下老娘们骂过呢。”
唐晶也很高兴,“那就这么定了,周末吧。对了你什么琴哪?”
“芬达,Telecaster.”
“我靠,好琴哪,我一定得摸摸。”唐晶听曹山说有好琴,更高兴了。但还不忘补充道“Telecaster可不适合弹金属啊。”
“挺懂啊,妹子。”曹山觉得唐晶就像是在学校同学那么的亲切,这种久违的感觉很好,让他有相见恨晚的感觉。“音色用效果器调调就好了,我也不追求那些,JacksonIbeanz太二看着,而且我也弹BluesFunk yBrit- Pop啥的。”伯牙绝弦知音难觅,和同好的人喷音乐术语是很爽的事,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谁是你妹子啊。”唐晶也对曹山感觉不错,不光是因为他帅,更是因为都喜欢音乐。“好了,记下我电话,周末约你啊。”
“没问题。”
“对了,你……”唐晶故意拉长了音儿,小声说“你和你女朋友住一起吗?
不会有影响吧?“
曹山苦笑一下,说“我自己都喂不饱呢,哪有女朋友啊。”
一根烟很快就抽完了,唐晶回去了,曹山实在不想再去打那该死的电话,又续了一根。看着唐晶的背影,长发飘摇,大屁股真他妈的大,短粗腿真他妈的粗。
他想,如果这个女孩儿高一些,漂亮一些,哪怕和曲燕差不多,稍差一点也行啊,他就有追她的欲望了。不过,看着唐晶,他想,还是做哥们儿吧。
刚回到办公室,手机响了。曹山按下中间的接听挂机键,“喂你好,泛海盛世,京城黄页。”
“是曹山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轻柔的声音,陌生,但又有些熟悉。
“哦,是的,您哪位?”曹山试探着问,至少他已经学会了从摇滚男到业务员的无缝转换。
“我是程敏。”电话那头女人软绵绵的声音传出。
“谁?”曹山一下子想不起来。
“昨天你不是和曲燕来到我们这谈广告吗”女人有些失望的埋怨道。
“哦,程经理啊。您好,您好。”曹山这才想起来,忙点头哈腰的说。他至少已经学会了用业务员的语气和措辞与客户沟通。
“你没记我电话吗?”程敏有些不悦。她想了一宿,左思右想,在经过了漫长而纠结的心理斗争之后,她才锁定了曹山——这个唯一非老公关系圈,而且相貌不错又年轻的男孩子,她这通电话是她出轨之旅的第一战。程敏在和曲燕谈业务的过程中,发现了曹山时不时看自己,她知道血气方刚小伙子的渴望,于是她开始行动。没想到曹山连她电话都没记,合着是自己一厢情愿。这让她很不爽。
“没有,没有,您误会了。程经理,我本来想记来着,可……”曹山慌张的解释着,却被程敏打断了“别叫我程经理好吗?叫我程姐就可以了。”
“哦,程姐,程姐”
“广告的事……,我们研究过了,基本上没问题,就是……”程敏卖关子说。
“程姐,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尽量满足您!”曹山第一次感觉到了做业务的快感——从别人兜里掏钱的快感。步步为营,最终成功的快感。
“小伙子”程敏换了个称呼叫曹山,继续说“程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您说,您说”曹山见程敏滑头一转,生怕她反悔,赶忙说。
“你知道做业务的精髓吗?”程敏问。
曹山没反应过来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其实做业务完全是生活所迫,他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便按照自己的理解答道“做业务就是建立供方和需方的纽带,为需要的人给予需要的东西。我想是这样的吧”曹山有些心虚的在后面又补了一句。
“咯咯咯”电话那头传来程敏的笑声,说不清是高兴还是嘲讽。“你真可爱,我跟你说曹山,如果你抱着这样的态度做业务的话,我保证你在3个月试用期结束后,一单生意也做不成。做业务是人与人之间建立纽带,讲究的是关系,而不是产品。供需双方是存在,但就拿你们来说,就算我有需求,但我可以和任何人来做广告,我也可以选择别的黄页做广告,我甚至可以选择别的媒体做广告,你并不是唯一的,明白吗?”
听了程敏这一席话,曹山有些心里没底,听这话头是不想做啊?忙问“那,您觉得我怎样才能和您签下这笔单子呢?”
程敏在电话里又笑了,笑他的不谙世事,更笑他听不懂暗示。“曹山,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喜欢让我给你说出来?这次算是你碰到了,但以后我这边的单子呢?我朋友的单子呢?你怎么要拿到手变成你自己的提成?你要成为我唯一的人,抓住我这个客户,抓住我这个人,甚至不择手段的去争取我对你的好感,让我也成为你的人,明白吗?”
听到程敏若明若暗的一席话,他感觉到话里有话,但又怕理解错了,万一人家就说是做业务,没说别的呢,自己可不就是自作多情了?他只好含糊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程敏盘算着,自己都说道这份儿上了,如果是个聪明人,或者说有一点点社会经验的人,早就借坡下驴,要么请她吃饭,要么借由送个小礼物再见一面,早就主动贴上来了,可曹山这,就嗯了一声就没了。程敏有些懊恼,难不成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要么就是对自己一点意思都没有?她还不到三十岁,身材又高,走在大街上回头率不小啊,怎么到这个小伙子这儿就这么费劲呢?她哪知道曹山是怕自作多情啊。
还好,程敏压住气,没放弃,接着说。“曹山,你,是对我有意见?不想和我接触吗?”这句话是再明显不过了。
曹山赶忙说“没没没,程姐您这话说的,我怎么会对您有意见呢,您这么漂亮,身材又好。”曹山一吐噜嘴说了出去,其实他也想试探一下。他太腼腆了。
程敏对曹山这句话还比较满意,证明路子是对的,只是引领的力道小了点罢了。她笑着说“你,喜欢程姐这样的?高个子的女人?”这已经变成赤裸裸的挑逗了。
曹山听了也有点血往上涌,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他不太适应和只见过一次面,没有什么交流,一个陌生人,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去调情。“嗯”,他又用了最简单的方式来回答。
程敏暗暗苦笑,自己至于的吗?凭自己这长相,这身材,这个头,这气质,找个男人很难吗?但看上去木讷的曹山更激起了她的征服欲,这个小男生,嫩嫩的,连调情都不会,没准是个处男呢。想到这,她呼吸有些重了。“这周末你有时间吗?”程敏继续主动出击。
“哦,有。哦,对了,我约了朋友来家里弹琴,不过,不过,不过我试试看能不能推到下周。”曹山指的是刚认识的唐晶。
“好,我想周末去趟海边,吃海鲜,如果你没事的话,我可以当作是你邀请我去,怎么样?”程敏说。
曹山还是上大一的时候和同学去了趟北戴河,虽说人跟下饺子似的,但大海的宽广还是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忙说“好啊。”
“那好,如果你去不了,给我打个电话,如果没问题的话,周六早上6点,我来接你。”说完又寒暄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这下轮到曹山浮想联翩了。他还是不敢相信,一通电话能把自己和程敏拉的这么近。这通电话之前,她们俩还是个陌生人,见过面,但自己是背景,没说上两句话,没正面沟通,程敏这个女人在他心里是一个成熟的,温婉美丽的,个子高高的,是可以YY的那么一个远远的女人,可没想到这就要一起去海边。她会游泳吗?她穿上泳衣,哇塞,1米8多的高个子女人,模特般的身材,穿上泳装会怎么样?他努力搜寻着程敏在自己脑海里的记忆,然后把衣服扒光,换上泳装,一定是诱人的,让自己鸡巴能硬得刚刚的那种诱人,他对高个子女人先天性的钟爱。
曹山自从接了电话之后,就走了魂儿,仿佛在梦里一般。下班碰到了唐晶,和她说明了情况,唐晶倒觉得无所谓,改天约也一样。
下了班,到新疆馆要了盘炒面片,又点了俩腰子,吃个酒足饭饱,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又是一通幻想。
这时,有人敲门,是曲燕。“曹山,我可以进来吗?”
曹山赶忙跳下床,穿上件长点的衬衣,把挺着的帐篷遮住,拉开门“哦,曲燕哪,进来,什么事啊?”看到曲燕高高壮美的身材,曹山想,如果程敏能胖一点就好了,他不仅喜欢高个子的女人,更喜欢大胸脯大屁股的女人。
曲燕没进屋,海波就在隔壁,她不想惹他吃醋。就站在门口说道。“那啥,今天我给上次咱们去的程经理那打了个电话,她说广告意向没问题,但……”她顿了一下,说“她说她想和你签。”
曹山脸一下子红了,张了半天嘴,才说“是,是吗?我,我不清楚啊。”
曲燕挤出个笑容,说“没关系啦,客户我再跑就是了,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和你说,所以告诉你一声,如果签下来,你就能转正了,恭喜你。”
曹山尴尬极了,说“哦,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你,你真是我的贵人。”
“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希望你能成功,签下第一单之后,你就会发现做业务的乐趣了。再见。”看着曲燕转过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他一阵惆怅。他觉得自己很不地道,却又感觉这一切自己是身不由己,总之心里很乱。他怎么可以撬喜欢的女孩子的客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