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车窗玻璃射了进来,驱散了车内的黑暗。
孟璇睡眼惺忪的睁开眼,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手摸到座椅边的调控装置,将平放下来的靠背重新调回正常角度。——时间过的真快,唉,又浪费了一个晚上!
孟璇在心里感叹着,揉了揉双眼,没精打采的系好安全带,发动了警车。
昨晚轮到她执勤巡夜,按照章程,本来应该驾驶警车在全市的大街小巷不停巡逻。但她从警局驱车出来後,只草草开了半个钟头,就觉得不耐烦了,擅自把警车停在了路边,调低座椅後呼呼大睡了起来。
以前的她并不是这样的。就在几个月前,她还是个开朗活泼、对工作充满热情的小女警,接到任何任务都会一丝不苟的认真执行,绝不会打折扣。
但是现在,她内心深处却弥漫着厌倦感,经常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来——或许是因为身体注射过「原罪」药物,导致部分机能有所受损:或许是因为心灵曾受创伤,对於警察这个职业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怀疑:也或许,真正的原因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因为她本来就是个不怎麽爱动脑筋深入思考的女孩。
迎着阳光,警车缓缓的行驶着。街上的车辆还不多,所以孟璇也没有鸣响警笛。
过了两个十字路口,孟璇忽然瞪大眼,发现对面街上有三个背着包裹的男人正冲出一家商店,慌里慌张的跳上一辆轿车,还没关好车门就歪歪斜斜疾驰了出去。——不对!这十有八九是抢匪!
职业的本能彷佛骤然苏醒了过来,孟璇不假思索的一个急刹车,然後调转车头,鸣着警笛飞速追了过去。
尖锐的警笛声划破了凌晨长街的宁静。
轿车里的抢匪显然被惊动了,立刻将车速加快,企图甩掉警车。
但此举无济於事,警车的穿行远比轿车迅速灵活,很快就超了上来,与轿车并排行驶。
车窗摇下,孟璇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抓着个喇叭,喝令对方立即停车。
轿车仍不死心,开始最後的反抗,疯狂的左右摇摆着、冲撞着,想要干扰警车的前进路线。
孟璇脸一沉,抛开喇叭,操纵警车硬碰硬的反向对方撞去,车头一下接着一下的撞中轿车的腰身。
没几下,轿车就失去了控制,如断线风筝般歪向路边,撞中了一根电线杆後轰然停下。
警车也紧随着在旁急停,孟璇跳下车来,先用通讯设备告知了正在赶来支援的同事,然後拔出配枪,小心翼翼的向轿车逼近。
只见轿车的另一边车门打开,两个男人踉踉跄跄的拔步而逃,剩下一个男人是司机,血流满面的趴在方向盘上动也不动,显然已非死亡即昏迷了。
「站住!不然我就开枪了!」
孟璇飞步追去,同时向天开枪示警,发出「砰」的枪响声。但那两个男人非但没有停步,反而狡猾的分两个方向逃跑了。
孟璇心头火起,举枪就瞄准了其中一个抢匪,连连扣下扳机。震耳欲聋的三声枪响後,那抢匪应声跌倒,背後冒出了血迹。孟璇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追向另一个抢匪,同时也是连续开枪。但这次她的运气似乎不好,一连数枪都落空了,更糟的是,大概是情急之中用力过大,最後枪居然卡弹了!孟璇气得跺了跺脚,随手将枪插回腰间,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向抢匪。
一追一逃,两人很快跑了两条街,距离在逐渐缩短。
这时街上的行人已经渐渐多了起来,但却没有人敢上前来帮忙阻拦抢匪,纷纷避让在旁,眼睁睁的看着他逃走。
但那抢匪却慌不择路,一不小心冲进了个死胡同,被高墙挡着再也无处可逃了。
他面如死灰,回头见追来的只有一个女警,而且身材又是如此娇小玲珑,手中的枪也不知去向了,顿时松了一口气,怒吼着转过身来扑向孟璇,摆出一副拚个鱼死网破的架势。
孟璇毫不畏惧的迎上,挥拳攻向抢匪的面门。那抢匪正中下怀,狞笑轮起粗壮的胳膊正面迎击。两人的身高相差甚远,简直就像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女孩正准备交手。
不远处目睹这一幕的路人都失声惊呼了起来,每个人都担心,这个身材娇小的女警会马上变成压扁的肉饼。
但是只见人影一晃,孟璇原来只是用虚招佯攻,人已经灵活的闪到了抢匪身後,举足勾住了他的脚,再顺势一推,就听「扑通」一声响,抢匪当即跌了一个狗吃屎。
抢匪气的哇哇大叫,挣扎的跳起身又扑了上去。但是仅仅三拳两脚之间,就又被孟璇击倒了。他似乎不能置信自己竟会如此不堪一击,再度跃起扑上,但又是没两下就再次跌的头晕眼花。
围观的路人纷纷鼓掌、叫好,并为孟璇加油打气。有人更取出手机、相机,「卡嚓、卡嚓」的拍摄了起来。
就在镁光闪烁中,被揍的鼻青脸肿的抢匪终於支撑不住了,垂头丧气的放弃了顽抗,倒在地上乖乖的举起双手,作出了投降的手势。
孟璇掏出手铐,乾净利落的将绑匪铐住了,然後喝令他起身,押着他,在人群的欢呼声中离开了。
回到警车边,支援的同事已经驾车赶到了,正在将两个身受重伤的抢匪送进车里。
「孟队长,你也太厉害了吧!」
几个男警员半开玩笑的嚷道:「又是一个人全部解决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这些男的都没事可干,也没有功劳可以向上级汇报啦!」
孟璇噗哧一笑:「别说得那麽可怜好不好!你们也知道,我只会抓人,後续的那些审问啦、取证啦等等工作,就要全靠你们啦。」
「这怎麽好意思啊?小璇姐你每次都是把危险留给你自己,把安全的後勤工作留给我们……呜呜,兄弟们真是太感动了!」
一个年轻警员假装出热泪盈眶的样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气氛甚是愉快。
而这种情形,在他们跟「石队长」相处时,是绝对不会出现的。在那位威严凛然的女上司面前,他们永远只会恭恭敬敬,就算对她那饱满发达的胸部有所垂涎,也只会藏在心里不敢表现出来,绝不会像此刻跟孟璇相处时这样,可以轻轻松松的有说有笑。
「好了啦,别开玩笑了。你们把这三个家伙押回去,按照程序处理吧。我就先回去补觉了!」
回到刑警总局,孟璇到值班室填完执勤单後,本已准备回家休息,却在半路上接到了局长李天明的命令。
「着孟璇同志携三名刑警队精干成员立即赶赴黄金嘉园小区23号楼11层东户家中搜查『杨承志失踪案』之相关证据。命令签发人:刑警总局局长李天明(署名)」
「搜查令总算是下来了,法院实在是太慢了!」
孟璇又看了一遍手中的搜查令,一边在心里盘算起这个最近让她忙的晕头转向的案子,一边原路折返,加快脚步往平日里刑警队工作的集体办公室走去。
被刑警总局内部称为「杨承志失踪案」的案件是三天前一个刚满十八岁女孩杨倩报的案,她是失踪者杨承志的独生女。七天前的1 月5 日是杨倩的生日,先前答应过参加女儿生日聚会的杨承志并未现身。自小就不备受父亲宠爱的杨倩当晚就对父亲的缺席感到了不安,随後一天她既无法联系到父亲,也没有在父亲工作的公司中见到父亲,这时杨倩才意识到父亲可能出事了,这才慌慌张张在将父亲已经失踪四十八小时的情况报告给了刑警总局。
在接到报案後,孟璇迅速组织人手对此案展开了侦查。侦查过程十分顺利,警方先是调取了杨承志在失踪前的电话记录单,发现最後拨出的电话是其办公室秘书——美籍华人玛丽薇的号码。警方从这条证据入手,在海量的交通录像中找到了杨承志所登记的车牌号码,这辆车在当晚最後的停车地点正是该公司员工资料中玛丽薇家所在黄金嘉园小区的停车场。
对案件调查到这里,孟璇和刑警队的同事们一致认为杨承志的失踪与当晚在玛丽薇家发生的事情密切相关,故而马上就向法院申请了搜查令。官僚主义严重的法院慢吞吞的又花了两天时间才正式批准了搜查令,所以孟璇才会在看到搜查令後,发出那样的感叹。
孟璇回到刑警队办公室时,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正在疑惑之际,里面的小会议室里面走出来了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那人正是现任局长李天明。
「小璇啊,你怎麽才来。同志们人都来齐了,可就等你这个队长了!」
李天明的口气里面有呵责的意思,但更多的是对她不怀好意的「关照」,因为李天明的眼睛在说话时总是时不时的往小女警孟璇高高隆起的胸部偷瞄。
「局长,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小女警孟璇用比较严肃的声音和态度送走了李天明後,立刻就变了脸,对着新任局长的背影竖起了一个中指,心里默念:「李胖子这个王八蛋,自从石大奶走了以後越来越肆无忌惮了,明目张胆的就敢朝我的小白兔那里看,哼!」
会议室的门里探出一个人头来,道:「孟队,你在发什麽呆呢?快进来啊!」
「哦。我来了,我来了!」
孟璇一下子跳进了会议室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众人看这小女警的眼神各异,有对她能力的质疑的,也有为她感到高兴的,还有一副无所谓的。自正式代理刑警队队长一职後,资历较轻年纪也不大的孟璇并没有得到刑警队全体成员的认可,这一项人事任命也在刑警总局内众说纷纭,刚才孟璇十分轻浮的小女孩做派就令不少干警直摇头。
可神经大条的小女警孟璇却完全没有在意众人对她不同的态度,直接坐到了队长的位置上,「好啦,大家都坐下吧!就先由老田先把『杨承志失踪案』目前的进展向大家介绍一下吧。」
众人向孟璇敬礼後落了座。坐在她右手边的老田小声叹了口气,开始梳理起了案情:「目前,我们已经确定了失踪者杨承志最後到达的地点为黄金嘉园小区。已离异多年的杨承志在最近两个月内频繁的与其下属玛丽薇联系,这说明两人的关系很可能是情人关系。当晚,杨承志驱车前往玛丽薇处,两人很可能是要幽会。23号楼的大量住户均向前去调查的干警反映当晚听到了很奇怪的,疑似枪击的声音。」
老田发言毕,孟璇紧接着又说:「嗯,大概就是这样。前两天申请的搜查令法院也已经批下来了,局长下达了命令,要求我们今天就去玛丽薇家中搜查证据。大家有谁愿意参加这次任务的,来三个人就可以啦。」
话音落下,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主动发声。有的人轻轻咳嗽几声,有的人拿出手机看看,有的人端起茶杯抿上一口。孟璇顿感奇怪,就又问了一遍:「局长要求我带三名精干警员去搜查证据,怎麽你们都不想去啊?」
这时,坐在孟璇左侧第四个位置的一名女刑警才慢吞吞的道破了原因:「小璇姐……杨承志的屍体今天早上在老城区废旧化学基地已经找到了。局长刚才已经吩咐我们大家开完会後去老城区调查了……」
「可是他明明让我挑人去搜查证据啊?」小女警孟璇还没想明白李天明此举的用意,撅起嘴巴十分不解的说。
老田实在看不下去了,凑到孟璇的耳畔小声道:「小璇,李局不是要你去搜查证据,是要把你这个代理队长给架空!」
孟璇把老田的话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圈,才想明白是怎麽回事。於是,她气呼呼的对着众人道:「哼,反正李胖子是局长,他想怎样就怎样好了!没人跟我去,我就自己一个人拿着搜查令去玛丽薇家!散会!」
众人显然对孟璇的表现不感意外,没有一个人接话给她台阶下,还有一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老油条」甚至已经起身准备离开了。但就在此时,坐在她左侧第二个位置上的一名面目清秀的年轻警员站了出来,「孟队,我愿意跟你走。既然是局长的命令,我们做下属的当然要执行了。」
脸气得通红的小女警见有人敢为自己出头,立刻喜笑颜开,苹果脸上雨过天境,「好,那就你了李文政,咱们这就走,给李胖子找出个证据来!」
老田见气氛缓和了一些,又做起了和事佬,「孟队,局长也是无心之举嘛!你不要挂在心上,我带上鉴证科的严嵩也跟你一起去。剩下的人就赶紧到老城区和局长回合吧!」在他的带领下,所有的人都鼓起掌来,可他们的眼神中却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色。
半小时後,两辆警车载着孟璇、老田、李文政、严嵩四人离开了警局,朝着商务区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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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半,毫无生气的卧室里万籁俱寂,唯有一个躺在床上快死了的女人。
床头柜面上震动的手机打破了这一气氛,那女人忽然猛地挣开了眼睛,艰难的伸手勾到了手机,拿到近前仔细端倪起来,这是条短信:「玛丽小姐你好。我是房东宝丽,请你於本周内将下半年房款汇到12XXXXXXXX83344 卡上,谢谢!」
看完短信,那女人诈屍一般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开始笑起来,笑得恐怖极了,声音是嘶哑的,却努力想要放大音量,听起来像地狱恶鬼的叫声。
随後,这女人踉跄的走下了床,起来挽了挽头发,走出卧室,在客厅里拿了一根棒球棒。棒球棒被它的女主人挥舞着,砸遍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从门厅到镜子,从酒橱到衣柜,从花瓶到电视,没有一件东西幸免於难,而那些砸不了的也都被尽力毁掉了……
一场宣泄过後,奶水汗水泪水把衣服都浸湿了,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秀美但无比憔悴的脸庞上,这女人忽然软绵绵的倒在了靠近大门的吧台处。
这女人正是石冰兰,她已经绝食七天了。
整整七天没有一个人找过她,就连自己最挂念的姐姐石香兰也没有一个电话,更不要提从前与自己关系甚密的同事孟璇了。石冰兰想不明白为什麽自己活到了这步田地,她明明做对了每一件事情,却总是令亲者痛,仇者快,她每每强迫自己去思索原因,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余新那句洗脑的话语——「奶大就是原罪!」
——胸大无脑就无脑吧,奶大如果真的有罪,那我死了也算是赎罪了吧!
躺在床上的石冰兰浑身无力,自觉时日已经不多了,兴许再过一天,或许两天,自己就会饿死在这间出租公寓里,到天堂与亲爱的丈夫苏忠平团聚了吧。
石冰兰想过自杀,早在一年多以前被色魔抓进魔窟时就想过自杀,但那时的她认为自杀是弱者才会做出的事情。可如今她发觉,死,至少是求死,绝对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情。
在大火中被色魔余新强行救出并掳到孤岛後,看不到希望的自己已经寻过死了,那一次是余新使出浑身解数才把自己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但这一次,这一次再也没人可以阻碍自己求死了。
起初,石冰兰想过割腕自杀,但玻璃片拿到了手上,她却怎麽也下不去手。後来,她又试过撞墙自尽,可也总是半途而废。她甚至还想过跳楼自杀这个最简单也最高效的办法,然而却在起跳的前一秒被公寓的保安拉了下来。
死,原来这麽难。明明什麽都不在乎了,明明也都没人在乎自己了,怎麽就是没有结束自己生命的勇气呢?自己究竟还放不下这险恶世界的什麽呢?
是姐姐吗?是自己一天也没有哺育过的孩子吗?还是……
石冰兰不敢再往下深想了,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思想罪恶极了,连在自己的内心里她都不敢默念出那句话,她真正放不下的是对色魔余新的「怀念」,还是未能将色魔绳之以法的失败?
这两件事情到底哪一件才是石冰兰放不下的,她自己现今也分不清了。
大概是因为很少吃喝心情低落的原因,这七天她的淫慾少了许多,眼前也不总是浮现出过去在魔窟被色魔调教时的画面了。虽然淫慾消退了,但她满心想的却还是变态色魔余新。自己最大的对手余新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心狠手辣残忍变态的「变态色魔」?还是自己与姐姐两姐妹所生女儿共同的父亲?
以前回答这个问题很简单,余新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色魔」,只有将他绳之以法才能慰藉所有遇害者,才能实现正义,贯彻法律。但现在,她却答不上来了。作为「变态色魔」,余新手上的冤魂数以百计,但他却救过自己整整三回。没有他奋不顾身的从大火中救出自己和姐姐,她现在已成了孤魂野鬼。没有余新在孤岛上一直试图给自己喂食,她也不会重回F 市开始新生活。没有余新从老城区救回自己,她恐怕将会遭遇更大的羞辱。
如果被王宇绑架那晚余新在自己身边,余新会为自己而与歹徒搏斗吗?以石冰兰对余新的了解程度,她认为余新会的,因为他认为自己是他的奴隶,是她的财产,他是不会让自己被别的男人凌辱的。这种感情虽然变态,但与那胆小怕事又色迷迷的杨总比也许更好。
她也想过自己最近所遭遇的一切都是余新阴险的计谋,是余新打击自己的手段。所以她搜便了屋里的每一个角落,果然发现了摄像头,但摄像头传输讯号的终点却是过去王宇与小璇所共同生活,现在只剩下王宇住的公寓内的计算机网络地址(IP地址)……
这些想法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脑海中闪过。石冰兰觉得自己的想法邪恶极了,可这些心底深出的秘密她却再也无法否认了。假如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自己会不会选择在离开孤岛後与色魔、姐姐,还有她们的孩子,或许还有林素真母女、孟璇一起共同「生活」?
如果放在现在,她也许真的会为这个问题思考一下,然後还是会毅然决然的选择离开。
牺牲亲情,换取自由是没错的。自由的活着,自由的死去永远比不自由的在这个时代给一个男人当宠物,当性奴隶,失去自我而更有意义。可放在以前,这样的问题却是从来不会出现在头脑里的。
自己变了吗?石冰兰承认,她的确变了,变得更加感性,更加软弱,对正义,对法律的信仰也开始动摇了,甚至开始觉得「胸大无脑」和「奶大就是原罪」其实也不全是男人为了合理化自己的暴力行为而编造出的歪理邪说。
可是,有一点她知道自己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的。那就是对「变态色魔」余新所作所为的深恶痛绝,对他践踏女性尊严,物化女性价值的极度反感。在这一点上,她从来没有因心境的变化而发生丝毫改变。
至於余新一个多礼拜前向自己提出的「大团圆结局」,说要娶自己为妻,和自己一同生活之类的鬼话,她则是完全不相信,也不会接受这种自说自话的安排。
她想过,如果自己就这麽活活饿死了,余新会不会为自己流泪?大概是会的吧,毕竟自己是他从来没有真正征服过的女人。他对自己的肉体,特别是胸部的偏执,已经到了一种极度变态的程度。
「宝宝,妈妈对不起你。」石冰兰的嗓子已经哑了,说话声小的微乎其微。
假如自己就这麽死了,石冰兰觉得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可怜的亲生女儿了。这时她忽然想起,到现在她还不知道亲生女儿叫什麽名字。
——宝宝,妈妈就叫你小兰吧。也许咱们下辈子还能再当母女,下辈子我一定做个好母亲。
就这样了吧!就这样孤零零的去见忠平,去见郭永坤,去见所有因为自己的关系而死去的冤魂吧!石冰兰闭上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又什麽都不想了,只是等死。
当她被手机震动声吵醒时已不知道是什麽时间了,可还是给奄奄一息的石冰兰彷佛打了一针强力救心剂,她充满希望的费尽力气把手机拿到了眼前。会是姐姐吗?还是小璇?又或者是……是色魔知道自己快死了?
不,谁都不是!只是一个路人,一个为了收租才给自己发短讯息通知的房东。她想大笑,笑不出来也要笑出来。多麽滑稽啊,自己的人生,临死前最後一个联系自己的人竟然是问自己伸手要钱的女人!
犹如回光返照一般,石冰兰的身体不知从哪里上来了一股力量。七天了,心存幻想的她想着总会有人来看她的,总会有人的,哪怕是色魔来,她都会吃上一口饭,喝上一口水。可她等来了什麽?
——好,你不是要收租吗?那我就把你的房子砸烂,砸个稀巴烂,让你再也租不出去!
很快,原本装潢精美的公寓就变得如废墟一般,石冰兰昏倒在地上和废墟混为了一体。
又半个小时後,出租公寓里迎来了七天以来第一波访客,门被敲得咚咚直响,「玛丽小姐,我们是刑警总局的干警,又一个案件需要到您的家中搜查相关证据,请您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谢谢!」
没人给这些访客开门,因为石冰兰已经进入了深度昏迷的状态。门外的访客们又敲了一阵子,终於决定破门而入了。把门踹开的是一个男人,身高足有一米八五,身材健壮。其他两男一女跟着他也进入了屋内。
「您好,我是刑警总局的刑警李文政,这是搜查——」
李文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旁的人打断了,「小李,你不用念了。我看躺在地上的那个女人就是传说中的玛丽薇小姐吧。」说话的人是刑警老田,他最先发现了在废墟中的石冰兰。
石冰兰是面部朝地倒下的,因此她的脸还没被刑警总局的来客们看到,不过屋内这一片刚被砸成废墟的模样却被这四人尽收眼底了。
孟璇发出了一声惊叹,「这……这家里是怎麽了?被打劫了?」
「孟队,我看不像。你看那女人手上还拿着棒球棒,说不定是察觉到了什麽销毁证据。」
这个声音的主人是鉴证科的严嵩。他不光做出了推断,还走近了石冰兰,把她的身子翻了过来,并且从石冰兰的手中拿走了那根棒球棒。但其余三人的注意力显然已经不在棒球棒上了,他们的眼睛里全都写满了惊异,神色也全部为之一变。
「这……这不是石队长吗?」老田最先喊了出来。
李文政也给吓呆了,「不可能吧!这里住的不是什麽玛丽小姐吗,难道说玛丽小姐就是石队长?」
「这……这就是传说的『石冰兰』,那个失踪了的传奇人物?」
说这句话的人是刚来刑警总局工作不过半年的严嵩。他虽然听过石冰兰的大名,但由於李天明在石冰兰失踪後去掉了石冰兰在警局内的一切照片,清理掉了石冰兰的所有办公用品,故而从未真正见过石冰兰。
三个男人的眼睛在说话时所瞩目的焦点全都是石冰兰睡衣下面半遮半露的硕大浑圆的,还挂着几滴乳液的惊人巨乳。但出於各自的身份,他们都是只说不看,谁也不戳穿谁。
这一幕被在一旁的孟璇尽收眼底,苹果脸上再度挂起了阴雨天气。
孟璇早在进门後就发觉到了这个女人不对劲。当严嵩将她的身子翻过来时,她就立刻确认了心中的猜想。她判断的标准十分简单,那就是石大奶那两颗总是招惹男人眼球的乳房。
如果还要再追加一个证据,那就是石冰兰身上的乳臭味,即便是真的有一个女人跟石冰兰长得一摸一样,连奶子也一样大,那她也无可能跟石冰兰在同一时间怀孕出乳。因此,玛丽薇小姐就是在余新口中已於两个月前离开F 市的石大奶。
毫无疑问,她又被余新给骗了。更令这个小女警生气的还不是这件事,而是自己的男同事们一见到石大奶脸上那种充满了憧憬、向往的眼神。刚才的几分钟里,她好像变成了一个隐形人,男同事们所有的目光都被那一对看着又大了一圈的乳房给吸引了过去!
妒嫉之火开始在小女警孟璇的心里熊熊燃烧起来,烧尽了她过去与石冰兰的姐妹情谊,小女警气得直跳到了三个男人的面前,用自己娇俏的身躯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大家……大家不要发呆了啦!不管她是谁都很有可能是这个案子的重要证人,救人要紧啊!」
孟璇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在这里再遇石大奶。若不是石大奶跟本案息息相关,她真是恨不得就这麽一走了之,任石大奶自生自灭。
「嗯……嗯,孟队说得对。救人要紧!」
经验最为丰富,年纪也最大的老田及时接过了孟璇的话。这下子,其余两个人才看着就令人神往的大白奶中晃过神来,也接话说什麽「孟队英明,救人第一。」、「我们今天来这里说不定能一箭双鵰呢」等等的吹捧之余。
可显然小女警孟璇是不吃这一套的,她虽然不太爱思考,可作为女人的第六感还是有的。
自从她进入刑警总局,被分到石大奶的手下开始,她就永远是石大奶身边的绿叶。现在自己就算是接替了石大奶的职位,效果也还是一样,而且石大奶在的时候李胖子从来不敢像今天这样戏弄刑警队队长,可换成自己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好了,小严,你和老田把这女人送上警车先去医院救她。我和小李两个人在屋子里找找看有没有什麽其他的证据。」孟璇以自己刑警队队长的职位强令老田和李文政带着石冰兰先行离开,正在气头上的她绝不愿意和石大奶做同一辆警车。
「明白,孟队。」
严嵩和老田知趣的走了,屋子里面只剩下孟璇和严嵩。二人在这片废墟中找了好一阵子,也没有任何与「杨承志失踪案」有关的证据被「发掘」出来。
「孟队,每个房间都找了,里里外外的也翻遍了。我看咱们可以走了吧?」从卧室中走出的李文政远远的对着正在落地窗前坐着发呆的孟璇喊道。
「那咱们就走吧,现在回去还能赶上饭点。」孟璇强压住满肚子的火,挤出一个自己标志性的甜美微笑,说话间跳下了窗户。正要转身离开,忽然眼前一亮!
李文政边朝门口走边发着牢骚,「哎呀!李胖子可真是能折腾人啊,你说是不是啊,孟队?」
孟璇却没有跟在他的後面,她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一边的侧窗,把自己小巧玲珑的一只手伸了出去,不一会就在外窗的平台上抓到了一个什麽东西。
李文政一个人出了门,扭过头才发现自己後面一个人也没有,「孟队?」
孟璇一路小跑,蹦蹦跳跳的躲到了李文政背後,一只手伸出去把刚才从外窗平台上找到的美式M9手枪递到了李文政的手上,道:「我在这儿呢!嘻嘻,你看我发现什麽了,小严同志!」
李文政对上司小女孩一样的行为哭笑不得,只好转移话题,「孟队,这是……这是从哪里发现的,我们刚才不是都找遍了吗?」
「不告诉你!反正是我一个人找到的。好啦,快走吧!」
小女警孟璇的坏心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因为找到了这把手枪,她觉得自己抓到了石大奶的命门,又飘飘然的认为自己很有可能通过这个案子确立新刑警队队长的威信。她笑嘻嘻的开了车门,坐进了车里,又冲着对上司刚才的话而发愣的李文政喊了一句,「呆子,你怎麽站在那不动了啊。你要是再不来的话,我可就开车了啊!」
「孟队,孟队,别跟我开玩笑了,我来了,来了!」
李文政赶忙跑上了车,然後便和自己那有着小女孩一般性格的上司一道离开了黄金嘉园小区。
***************
午夜时分,F 市郊区一私人别墅地下室内。
一个女人正趴在一张床上,手和脚都被钢制镣铐紧紧的锁在了床头和床尾。
在她身上穿着的99式警察制服已残破不全。女人秀美的长发散乱床头,耀眼的强光下诱人酮体最私密的胸部与阴部位置已没有半片布料遮挡。女人的身体被摆成了极其淫荡的造型。肥大而丰满的屁股高高翘起,连同阴部完全暴露在了身後一丝不挂的男人那淫亵的目光下。她的两片阴唇肥厚发褐,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淫荡之至。
那男人胯下的镶嵌着小钢珠的肉棒此时正凶猛的刺进女人那已红肿出血的淫穴里大力抽插着,两只手时而扶住女人的小蛮腰控制活塞运动的速度,时而游荡在女人那对足有G 奶大小的乳房揉捏玩弄。
女人的神色看起来既痛苦又陶醉,她的身体在男人高超的性爱技巧下已经全面投降,完全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慾海之中,淫水不断地顺着翘起的臀部流到身下,浸湿了一大片纯白色的床单。
「呜……呜……不要啊!」
「还他妈的说不要!流了那麽多骚水,老子还没爽够呢,孟大警官!」男人朝女人的屁股上抽了一掌,力度之大立刻就在雪白的屁股蛋上留下了红手印。
「啊……痛啊!」
「哈哈哈哈!痛就对了,老子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大奶警花!」
男人嘶哑的淫笑声在地下室响彻着,女人痛苦中又饱含着欢愉的叫声也混在了男人的笑声中,听起来宛如一曲诡异却又奇特的交响乐。
「准备好再吃一次老子的精液吧,大奶警花!哦……」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快了,随着一声低沉的哼声,他又一次将精液射入了女人的淫穴之中。随後,那根大的可怕的镶嵌着小钢珠的肉棒从女人的身体中离开了。
这男人就是「变态色魔」余新,而那女人则是新晋刑警队代理队长孟璇。
孟璇在余新刚才发泄後得到了些许休息的机会,她的体力已在今晚漫长而变态的性交中快要消耗殆尽,可却还是能感到自己的身体像被火烧一样的灼热,瘙痒之感也在身体的上上下下到处乱窜着。
长期注射【原罪】并对此上瘾的小女警孟璇的性慾要比一般女人强烈的多,也只有余新这样性能力超群的「变态色魔」才能满足她无底洞一般的淫慾。孟璇与余新每一次的交欢几乎都以她在几十次乃至上百次的高潮後失神昏倒才告终。
不过今晚余新却扔下了还在喘气休息,等待下一轮「再战」的孟璇。
今晚这出「变态色魔强奸女刑警队长」的色情真人秀到已经持续了三个小时。整整三个小时,余新乐此不疲的在小女警孟璇的身体里疯狂的发泄着兽慾,在他身下的孟璇按照余新的要求扮作「顽强抵抗」但又从他的奸淫中逐渐「失控」,大大满足了余新数日来心头最大的慾念。
可就在刚才,当余新不知是第几次在孟璇的身体中发泄之後,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了。无论他怎麽自欺欺人,床上被锁着的女人都不是石冰兰。
尽管孟璇穿着与石冰兰一样的警服,留着与石冰兰一样的长发,做着与石冰兰一样的「抵抗」自己奸淫的行为,但替代品就是替代品,孟璇永远不可能是他心中最完美的女人石冰兰。
七天前,下班回家的余新一如既往的打开了电脑,准备通过远程木马植入在王宇电脑中的後门监视石冰兰在出租公寓内的一举一动时,却诧异的发现摄像头被发现了。
难道是石冰兰发觉自己的计划了吗?如果是这样,那之前他所做的一切都要前功尽弃了。仔细又思虑了一番之後,余新判断出石冰兰有极大可能不会发现这个摄像头除了王宇之外还有他这个监视者,因为她的计算机技术根本不可能达到自己这个美国计算机和医学双学位博士的水平。
虽说这样,但余新的右眼皮还是跳个不停,他的心里也总是感到很不安,可又说不上来原因。假如他再贸然到石冰兰的公寓内探望情况,又极有可能功亏一篑,可石冰兰却没有按照原先他预想的那样主动来找自己。余新本来顺利进行的调教计划就这样陷入了「薛地鄂定猫」的情况。
因为这个原因,余新倍感焦虑。外加他强忍对石冰兰肉体慾望的耐性也已快要到了极限,他便突发奇想,命令小女警孟璇扮作石冰兰的样子,扮作被自己强奸无法反抗,并在自己的奸淫中失去自我的样子来缓解心中的焦虑与对石冰兰肉体的强烈渴望,以此来满足自己心中最大的慾念。
这样自欺欺人的「扮演游戏」在重复了七天後,余新终於觉得腻味了。但孟璇这里却食髓知味,开始求着余新按照这个法子操弄自己了。
「主人……你怎麽还不来呀,小璇可要逃走了啊!」孟璇缓过气来,却没见余新,发嗲说着这些话,想要招唤余新过来继续「强奸」自己。
余新还是没反应。孟璇扭过头抬眼一望,才发现余新正坐在远处的沙发上,拿着手机盯着在看什麽东西。
「主人!你赶紧再来嘛!你要是再不理小璇,小璇不跟你玩这变态游戏了!」
孟璇的话里面既有对余新的不满,也有小女孩一般的赌气情绪。她可不愿意让一个小小的手机把自己的男人给抢走了,而且还是在云雨之时给抢走。
「璇奴,你他妈马上给老子闭嘴!」余新怒喝着孟璇,连抬眼看都没看一眼她。
孟璇被余新这话一下子给激怒了,顺带着智商也一并给唤起了。她好像猜到了什麽,清了清嗓子,然後模仿着石大奶的口气,继续朝余新那边喊:「色魔!你来呀!你来操冰奴啊!你怎麽不敢来啊!」
余新正为拨不通石冰兰的电话而烦躁,又一下子被小女警孟璇说中了心思,放下手机快步走到了床边,抬起手朝着孟璇扭到一边的脸上就是两巴掌,「你他妈的是不是耳朵聋了!老子叫你住嘴没听见吗?」
「哼!我就用,我就用。石大奶就要被我抓起来了,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啊!色魔,有本事你打死我啊!」
余新刚要从床柜里取出鞭子,继续教训小女警孟璇,但却在听到孟璇说「就要被我抓起来了」八个字後,缓缓地放下了鞭子,「贱奴,你刚才说什麽,什麽叫要被你抓起来了。」
孟璇今天从早到晚的嫉妒之火在这一刻又复燃了,而且还燃的更旺更大。她恨死了色魔,但她却更加仇恨石大奶,她觉得自己好像永远都被笼罩着石大奶的影子里,就连色魔玩弄自己时都只是把她当成了石大奶的替代品。
抱着这样的情绪,孟璇豁出去了,全面对余新开炮了,「色魔,我告诉你。我什麽都知道了,石大奶她根本就没有走,她不仅没有走,还拿着枪杀了她的新男人。你永远都得不到她了,色魔。我明天就会带人到医院去把她抓进监狱,你——」
余新被孟璇这番话说的气不打一处来,一只大手直接就掐住了孟璇的脖子,「你给老子住嘴,再不住嘴老子现在就掐死你。」
孟璇不甘示弱,眸子里全是嫉妒与忿恨,等余新的手送了些,立刻接着道:「我就是要说,就是要说!石大奶就是进监狱了!石大奶就要进监狱了,石大奶就要进监狱了!」
余新被彻底激怒了,眼睛吐露出凶光,掐着孟璇脖子的那只手也越握越紧,「好,你既然一心求死,那我今天就让你死在老子的床上!」
孟璇终於察觉到自己性命有虞了,求生的本能令她赶紧示弱求饶,「主……主人……求……求……」
也许是她的求饶起了作用,孟璇感到脖子忽然被放开了,呼吸也变得顺畅了。
原来,在余新决意结束掉孟璇生命的前一秒钟,一个词语快速闪过了他的头脑——明天。对,孟璇刚才宣称她明天才会去医院逮捕石冰兰,那麽也就意味着她只要现在去医院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石冰兰,石冰兰就不会被刑警总局逮捕,甚至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大大加快她回归的时间!
现在,只需要知道石冰兰到底确切的是在哪家医院,哪一间病房。而这个信息,眼前的这个妒火中烧的小女警一定知道。所以,余新放开了手,关键时刻他的理性还是战胜了感性,这就是他自己为什麽一定会征服石冰兰这个荆棘美女的原因所在——他永远都不会被情绪所支配,但现在的石冰兰一定会!
他的大手再度掐住了孟璇的脖子,「璇奴,关於石大奶的事情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从头到尾的交代清楚了。」
吃了刚才的教训後,孟璇真的害怕了,一股脑把什麽都给余新说了。
听完了孟璇的话,余新满意的点了点头,「算你识相,璇奴。你的这条狗命老子就给你先留着。」他穿上了衣服扬长而去,急匆匆的走了。四肢都被镣铐紧锁的小女警孟璇在他走後,脸上悄然间平添了一道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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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苍穹下的星光一片黯淡。
一条人影在夜色下幽灵般移动着,鬼鬼祟祟的接近了一面低矮的围墙。那人影悄无声息的翻过了围墙。围墙内的建筑物不多,一栋主楼与三四栋副楼,只有主楼的几扇窗户里面还有灯光。那人影动作迅速的从主楼後面攀爬了起来。爬了有快三四层的样子,人影眼前一亮,看到了一扇忘记关闭的窗户,立即跳了进去。
屋内的布置很简单,正中间有一排电脑,再往前的墙壁上挂满了电子萤幕,显然这是一间监控室。可这间监控室现在却空无一人,只有监控画面在发着光。
那人影蹑手蹑脚的坐在一台电脑前,从兜里拿出了个移动磁盘插在了主机上,又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正对面墙壁上的监控画面立即全黑了。
做完这些事後,人影迅速躲到了阴影之中。这时候,从监控室的门外传来了哈欠声,「喔……还有半个小时才能轮班,肚子都饿了……」
声音的主人进屋了,处於半醒半睡之际的他竟然没有发现监控已被关闭,坐到椅子上倒头就睡。那人影在黑暗中无声地笑了,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针管,迳直在那名保安的背後插了进去。
接着,那人影反锁了房门,又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换成了那名保安的衣服,还戴上了口罩和他的铭牌,取走了他的身份卡。人影这下再也用躲避在黑暗之中了,只看他出了监控室的门,刷卡进了工作电梯,通过主楼与副楼间的走廊来到了住院部。
凌晨两点钟的住院部大楼里安静的可怕,还有弥漫在空气中的那种医院所特有的味道也加剧了这种感觉。那人影此时已经在身上披上了医生的白大褂,手里推着轮椅,看着好似是要准备接病人。
白大褂和轮椅是那人影刚才趁着值班室里值班医生熟睡之际偷来的,他穿上白大褂後也正合身,看上去十足像个本院的实习医生。这「医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走着,丝毫不顾及此时走廊里渗人的凉气。在一间写着1201的房门外,那人影终於停下了脚步,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鼾声震天,是一个年长的老头发出的声响,索性所有人都已入梦,哪个病人的睡眠也没有受到影响。那人影朝着三号床的位置越走越近,心跳的也越来越快,当人影看到了躺在三号床上病人的胸部时,脸上露出了难以捉摸的笑容。
然後,那名病人就被这这名「白衣天使」从床上抱下来,放到了轮椅上。轮椅在那人影愈来愈快的推动下没出五分钟就离开了住院部。进入电梯後,那人影冷不丁的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还是个女人。
那女人看了看人影衣服上挂着的牌子,道:「王医生,这麽晚了您推着病人是要干什麽啊?」
那人影没说话,一只手从白大褂的兜里又取出了一根针管。又是一针扎过去,那女人昏倒在地了。
总算是到了主楼大厅,那人影已经开始跑了,索性把白大褂和轮椅也扔了,直接将三号床的病人背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当那人影又回到医院後面的低矮围墙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接着便背着三号床的病人离开了。
这时,换班的保安来了。他走进监控室後,竟然发现自己的同事昏倒在地,衣服和证件也尽数被拿走,更重要的是整间医院的监控都被关闭了。
这名保安急了,赶紧拉响了警报铃。医院里熟睡的人们几乎都被震天响的「哔哔哔哔」声吵醒了,但此时那人影早就载着三号床的病人开车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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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四十分,国道GXX 上正在行驶的一辆白色小轿车。
一台最新款的超薄笔记本被从前座递到了後座,它的萤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显得格外刺眼。石冰兰接过了笔记本,将信将疑的按下了播放键。电脑萤幕中播放的是某间地下室里的录像。录像上有一男一女,女人被钢制手铐脚铐锁在床上,两腿大大张开不断承受着男人的抽插,发出既痛苦又带着欢愉的叫声。
「色魔,你给我看这个干嘛!」
石冰兰扣上了笔记本电脑的盖子,又把笔记本还给了余新,并且发出冷冷的声音。她的语气虽然严厉,但却没有从前面对余新时的愤怒。
余新抬起头,迎视着石冰兰的目光,笑嘻嘻的说:「啊,错了!不是这个,应该是再後面一段的。」
说着,他又打开了盖子,在触摸板上动了几下,然後又递到了石冰兰的手上。
石冰兰有气无力的再次接下了电脑,带着无所谓的心态开始注视起了电脑荧幕。电脑中正在播放的视频是几个小时前余新与孟璇在交欢之後,为了石冰兰而争吵的片段。她的神色在看到孟璇说出要抓自己进监狱後明显变了。看到最後,她的脸上已写满了「哀莫大於心死」这六个字。
十分钟以前,石冰兰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
在石冰兰失去意识之前,她记得的最後一件是就是她将租住的公寓砸了个稀巴烂,然後就是在这儿醒来了。这之间发生了什麽她一无所知,但是当她发现自己不在家中,也不在医院,而是在一辆疾驰在高速公路上的小轿车上市时,马上就猜到了是谁又把自己掳走了。
果然,当她抬眼往前一往,色魔那颗大脑袋的後脑勺就出现在眼帘之中。她冷笑一声,用手拍了拍在前面开车的色魔,示意自己醒了。
「色魔,你又找到了一个新的魔窟吗?」石冰兰冷笑着问,眼光充满嘲讽。
在前座开车的余新发觉石冰兰醒来後,转过头笑了两声,「呵呵,我以为你醒不来了呢!」
他用余光贪婪的打量着坐在身後的石冰兰,石冰兰的胸前已经湿得一塌糊度了,天蓝色的医院患者服就跟吸水海绵似的,被她泌出的乳汁完全浸透了,而且因摩擦过度变得皱巴巴的,看上去说不出的狼狈。
但也正因为湿透凌乱的衣服紧紧贴在肌肤上,半透明的上身显得更加诱惑惹火,两个滚圆肥硕的巨乳就跟熟透的奶瓜一样,随着呼吸有节奏的上下起伏。或许是因为车内暖气刺激的缘故,那对颗粒饱满的乳蒂在衣服上形成了清晰的柱状凸起。只要留心观察就会发现,凸起周围的湿痕仍在不断加深、继续扩散……
「色魔,赶快停车,我要下车。你自己说过什麽话都忘记了吗?」
石冰兰的口气冰冷,甚至不屑,而且没有抱臂护胸挡住余新视奸自己的视线。似乎她已经清楚,这种举动是毫无意义的,只会浪费自己的体力和时间。
余新搔搔脑袋,转过了头,边开车边一本正经的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没有忘记我的承诺。可是你难道不想知道在你昏迷的时候,你的好姐妹孟璇要对你做什麽吗?」
接着,余新就将储存着地下室录像的笔记本拿给了石冰兰看。看过录像之後,石冰兰什麽都明白了。
王宇为了报复自己,将枪杀杨总的手枪藏在了自己家中,这把手枪被她曾经的恋人孟璇前来搜查证据时所发现。自己虽然为孟璇所救,捡回了一条命,但她这麽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医院中活捉自己。
石冰兰真的没想到孟璇对自己的仇恨会如此之大,以至於不惜要诬陷自己,让自己做冤狱。她甚至猜想,王宇绑架自己跟孟璇准备诬陷自己这两件事一前一後,极有可能是早就计划好的……
跟他们相比,石冰兰顿时觉得冒险救自己离开医院的色魔余新不那麽可恨了,她原本满肚子对色魔自食其言的行为想要骂出的话也全都从嘴边给咽了下去。
——又是色魔……又是色魔救了我……
石冰兰惊奇的发现,两年多以前每一次自己遇险,竟然到最後都是色魔救了自己。残忍无道的「变态色魔」是唯一一个愿意在危难之中为自己上刀山下火海的男人,而那些她自认为的夥伴们,王宇,小璇却一心想要将自己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对自己而言,应该被绳之以法的「变态色魔」究竟是敌人还是依靠?自己曾经最要好的同事孟璇、最忠诚的部下王宇究竟是依靠还是敌人?她现在已经完全搞不清楚这些了。
「怎麽样?你现在明白老子是在救你了吧。」
余新的话得意洋洋,还带着点邀功的感觉。然而石冰兰就好像没听见似的,默默望着车窗外漆黑的世界,彷佛在回忆着什麽。
过了好一会,她突然问:「你……你为什麽要救我,我被抓进去监狱你不就彻底安全了吗?」
「老子这是在救我亲生女儿的母亲,我可不想让她以後被人说是罪犯的女儿。更何况老子救你石大奶也不是第一回了,当初你前夫苏忠平一把大火差点烧死你,还不是我把你救出来了?」
石冰兰听後,凄然微笑,「那……那你当初决定不再虐待我了又是为什麽?」
余新放慢了些速度,顿了顿答道:「你当初寻死觅活的,一口饭不吃,一口水不喝。我好不容易把只剩下一口气的你给救回来以後,就想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我当然可以再把你关起来,可你要是再绝食怎麽办?再着说你怎麽说也算是我亲生女儿的母亲,我一个做父亲的害死孩子的母亲,这总说不过去吧!」
他这些话硬兼施,并把刚出生不久的女儿都端上了台面,希望能彻底打动石冰兰,令她真正心甘情愿的屈服於命运。石冰兰听後又沉默了好一阵子,眼眶突然红了。
余新的这番话真是字字戳心,让石冰兰冷漠外表下的内心剧烈的起伏着。这个男人三句话离不开孩子,不再凌辱自己也是因为孩子,三番五次从危难中救出自己也是为了能让孩子不失去她的母亲。
而她自己呢?把唯一的筹码——自己的亲生女儿留给了余新,以此来换取将色魔绳之以法的机会,最後还是以失败告终。不仅如此,最近她还因为纵慾又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并且被曾经最信任的部下绑架,被关系最好的闺蜜陷害。到头来,还是自己的「头号敌人」色魔救了自己,第四次救了自己。
究竟什麽是正义,什麽又是邪恶,难道法律真的是绝对的公正吗?
石冰兰已经开始对这些过去深信不疑的东西产生了质疑。一个因为自己的父母亲而被毁掉人生的小男孩在历经了无数磨难後回到故土,带着报复的心态奸杀大胸女人,监禁凌辱自己长达三个月。事情如果到这里,那麽这个小男孩绝对算是邪恶,他的所作所为绝对应该被绳之以法。
可是,当她怀上了这个小男孩的亲生骨肉後。这个小男孩一改之前的行径,变成了唯一一个还愿意帮助自己的人,甚至为了自己的安危以身涉险,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连夜从医院中救出自己。事情到了这里,这个小男孩还算是邪恶吗?他对自己的关心和帮助,遵守诺言不再犯罪,设立心理健康基金会,所有的这些行为是不是能算得上是善良。如果她现在就夺走这个小男孩的性命,自己是不是太没有良知了。如果自己再执意把小男孩送进监狱,自己是不是太不知感恩了。
石冰兰现在已经分不清何为正义,何为邪恶了。她也不再相信法律是绝对公正的了。她只知道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说话。它说只要跟这个小男孩待在一起,她就永远不会再被人背叛,被人抛弃,这个小男孩永远都不会让自己性命有虞,这个小男孩永远都不会让自己在长夜感到寂寞难耐。
在前排开车的余新透过後视镜注目着石冰兰脸上表情的微妙变化,他太了解这个大胸女人了。他知道现在这个大奶警花的心智已经到了最脆弱的时候,「置之死地」的工作已经全部完成,现在需要「而後生」了。
於是,余新将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的摇篮悄悄地递到了石冰兰的脚下。
「孩子我已经给你带来了,石大奶。上次咱们吃饭时你说只要我把孩子还给你,你就再也不会试图把我抓进监狱。我接受你这个条件。」
还在一个人发愣沉思的石冰兰一听到「孩子」两个字,精神立马就回到了躯壳之内。她低头一看,果然有一个藤编摇篮在自己脚下。里面的小婴儿睡得很熟,白皙的面孔上鼻翼轻轻地扇阖着,样子甚是可爱。
石冰兰从座位上下来,踉跄着跪在了摇篮前,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孩子热乎乎的小脸,豆大的泪珠扑簌簌地掉在襁褓上。她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刚生下来就进了保温箱,自己之前从未见过一面的亲生女儿,但却总是看不够。
石冰兰意犹未尽,伸手解开了孩子的襁褓,把孩子白白胖胖的小手握在了手里,自己却早已是泣不成声。当她看到自己亲生女儿的第一眼後,心中猛然有一根弦被隐约拨动了。
看着亲生女儿纯真无邪的可爱摸样,她头一次强烈的感觉到,这个新生命是无辜的。她终於理解了余新之前所作所为的原因。——色魔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她实在是太可爱了,任何人看见她都不会辜负她的。
如果自己真的就那麽饿死在别人的房子里,或者是被孟璇抓到监狱里,她将为此後悔一辈子。什麽正义,什麽法律,那些抛弃自己的背叛的虚无缥缈的东西怎麽能比得上眼前这个可爱的小生命!
石冰兰对余新钻心入骨的恨意在这一瞬间彻底消失了。是余新将这个小生命赐给了自己,是余新在每一个生死攸关的时刻救了自己,也是余新主动将孩子还给了自己!
「余新,你……你给她起名字了吗?」这是她第一次用「余新」而非「色魔」称呼来余新。
余新听了心中暗喜,他知道这是任何一个女人都具备的天生的母性起了作用。毫无疑问,对女儿的爱已经超越了石冰兰过去的一切信仰,重新给予她活下去的动力,为她今後的生命指向了新的道路——回到自己的身边,和自己的亲生女儿在一起,做一个不用思考只需服从命令的忠诚的性奴隶。
「大名还等着她妈起呢,小名叫小兰。就跟你名字的最後一个字一样。」
余新随口胡诌了几句,其实这个孩子他根本就没看过几眼,全都是石香兰在照顾。可是直觉告诉余新,在石冰兰心目中,「小兰」这个名字绝对是最好的。
石冰兰心中猛然有一根弦被隐约拨动了。爸爸,妈妈和女儿小兰,如果一家人在一起的话,会不会对孩子的成长更好,尽管她的爸爸有好多个女人,尽管她的爸爸是个性变态,但她的爸爸真的爱她……
余新猜的一点也没有错,石冰兰在听到余新的回答後,在极其短暂的瞬间展露出了一个幸福的微笑,这可能是她数月以来唯一一次微笑。——小兰……小兰……爸爸也叫你小兰,妈妈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余新注意到了石冰兰的微笑,他知道这个巨乳美女的心思已经开始倾倒於自己了,但现在他需要再伪装一下。
猎人在狩猎时直到最後一秒都不会暴露自己的位置,因为那样会让已经麻痹大意的猎物如惊弓之鸟一样彻底跑开。摧毁石冰兰旧有的女警人格,重新建立起新的奴隶人格这件事也是一样的道理。
「好啦!知道你们母女团聚,你心里高兴。不过,我们就快要到地方了。你还是先把孩子放回摇篮吧,天冷别凉着小兰了。」
石冰兰的声音低了很多,也软了很多,「余新,你……你要带我和孩子到哪里去?这车要往哪里开?」
「你放心。反正不是我的家,也就是你口中的『魔窟』。我给你讲实话,你现在已经是重要的嫌疑犯了,再留在F 市肯定不行。在F 和G 市的交接地带西园镇,那里属於三不管地区,有一套房子是我朋友的。他出国了托我帮他看着。我准备先把你和孩子送到那里去避难,等风头过去了你要去哪里随你。」
石冰兰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
余新又停顿了一下,继续解释道:「咱们还有十分钟就到地方了。我把你送到门口,给你房子钥匙就走了。哦对,我想来了。那个院子里面还停了一辆我以前绑架女人用的白色面包车,你要是不觉得膈应,也一并送给你。」
话音落下,一串钥匙从车前扔到了石冰兰的手上。
「你……为什麽对我这麽……」石冰兰的英气全无,声音中竟然还有一些小女人一样幸福的感觉。
「为什麽对你这麽好?你就当是我给你那对大奶子的一点投资吧,哈哈!」余新的笑容还是那麽嘶哑,但这声音传到石冰兰耳中时,已然变成了能令她感到安全与满足的最熟悉不过的声音了。
十分钟後,白色小轿车停在了一栋单独坐落在西园镇的别墅院内。可车内的一男一女却没有下车离开。
「到了,下车吧。」
石冰兰抱着孩子起身准备离开,可还没开打开後座的车门,就又坐了回去。她低头望向了自己的胸部,然後轻轻地说:「余新……我的乳房很胀,又……又涨奶了,你……你能帮我揉揉吗?」
余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说:「你说什麽?」
石冰兰无奈地苦笑了一声,然後一字一句的说:「余新,不管你对我,对其他人做过什麽,我都不想要再追究下去了。今晚过後,我们可能就再无见面的可能性了。我知道你对我乳房的执念,现在我的乳房很胀很难受,我想请你帮我,让我好受一点。也算是对你救我那麽多回的报答吧!」
余新这才恍然大悟,她是在向自己主动示好啊!这个巨乳美女,她终於完全想通了,知道人不可以违抗命运。
现在他究竟还要不要再伪装下去了。余新沉默了半响,做出了最後的决定。他打开前门下了车,然後又开了後门上了车,一屁股就坐到了石冰兰的身边。
余新高兴的欢呼一声,一把将石冰兰搂进怀里,让她背对自己坐在大腿上,低下头轻咬着她的耳垂。
「小冰,你能想通。放下过去,对你,对我,对孩子,都是一件大好事!」
敏感的耳垂被舔弄,石冰兰的呼吸很快就急促了,用呻吟一般的声音喃喃自语。
「嗯,嗯……我以前错了……噢……嗯……但愿老天能让我赎罪,让小兰好好的,不被你这样的男人给……」
话还没说完,她的嘴唇竟然被余新给堵住了,而且石冰兰不仅不反抗,还主动也将舌头伸进了余新的嘴里。他们彼此的舌头缠绵追逐,简直像是热恋的情人一般。
良久,唇分,但两人的口唇边仍连接着一条细长的晶莹水线。石冰兰满脸通红,什麽话也不讲。
「好啦,让我看看,你这对大奶子究竟有多胀!」
调笑声中,余新伸手到石冰兰胸前,将病员服的钮扣一颗颗解开。然後他又将湿透贴体的制服前襟缓缓左右褐开,令赤裸的肩膀和丰硕的双乳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终於又目睹到这对极品巨乳最真实的全貌了!
将近一年不见,这对原本就超出常规尺寸的巨乳,果然再次「升级」了!两颗雪白浑圆的肥硕乳球就像发酵的面粉一样,膨胀到了有些夸张的程度,简直是丰满得不能再丰满、巨大得不能再巨大了,就算西方色情杂志里那些反覆隆乳过的超级奶妈,比较起来都有所不如。
不过,无可避免的,当初这对大奶子罕见的坚挺现在已经打了折扣,虽然还不至於下垂,但却明显变得柔软而酥松,沉甸甸的压迫感也更加明显。
乳晕也扩散的比预料的更大一些,并且呈现出成熟少妇才有的淡褐色。而原本细如红豆的乳蒂更胀大了整整一圈,犹如两颗紫葡萄似的,无论从色泽还是形状来看都更加诱人,尤其是正中凹槽状的奶孔,仍残留着少量满溢欲滴的白色乳汁,令人看了就忍不住想扑上去吸一口。
总而言之,这是一对成熟、火爆、完美的没有丝毫瑕疵的丰硕乳房,充满母性特有的温柔和诱惑。如果说以前最贴切的词是「巨乳」,那现在就只能用「爆乳」来形容了。
他怀着激动的心情,双手缓慢地攀了上去,轻轻揉捏了一下。没错,这就是他入狱之前捏惯的那对超级巨乳,手掌稍微一用力,满把的肥嫩乳肉就会争先恐後的从指缝间隙挤压出来,令所有手指犹如陷入棉花堆般深深埋进去,再也舍不得出来!
「你看你的奶水都流出来了,不如我来帮你吸一吸!」
石冰兰软弱无力的向後靠在他怀里,任凭他的魔掌为所欲为,嘴里轻微喘息着应道:「余新……你住手!奶水……是……是……小兰的……」
「那我还是她爹呢,总有我的份吧!」
说笑声中,余新双手用力向上推挤,将那对极其丰满的大奶子尽量托、压到上方,几乎碰到了石冰兰的下巴。然後他再从她肩膀处探过脑袋,轻轻松松就叼住了其中一颗乳头,贪婪的吸吮了起来。
一股微带腥味、但却新鲜无比的人乳流入了口中。
「哇……美味!」
余新含糊不清的赞扬着,手掌挤压着乳晕周围,令奶水更快、更多的涌入嘴里。
「别……别吸太多……留一点……给小兰……」
石冰兰红晕满脸,断断续续的恳求着,但胸部却反而挺得更高,主动将高耸的乳峰凑向对方面颊。
这样一来,余新吸奶也就更加方便了。他几乎把口鼻全都挤进了柔软肥硕的乳肉里,大手不断掐着乳尖,嘴巴拚命蠕动着,将饱满的奶头咂吮得啧啧有声。
吸够了这一边乳房,他又转到另一边,就像个婴儿一样饥渴吞食着纯洁的母乳。
石冰兰喘气加剧,就感到自己胸前的水龙头又被拧开了一样,奶水源源不绝的被吸了出去,但是盛装奶水的巨大容器仍然是满的,丝毫也没有衰竭的迹象。
「嗯……好奇怪的感觉……啊啊……好痒……嗯……好奇怪……」
石冰兰意乱情迷地呻吟着,乳头传来一下又一下的抽搐感。每一下抽搐,就有一股奶水汨汨流出,同时阴道里也会同时泛起强烈的空虚感,就好像生命的精华一起离体而去了。
「我看你的奶水要比你姐姐多多了嘛!」
余新总算吐出了乳头,正色道:「好啦,再继续下去,我就要控制不了自己了。」
「挤奶……帮我挤奶……求求你了……余新……帮我挤奶……」
石冰兰竟然主动拉过了余新的手。余新见状,哪能示弱,十指狠狠的并拢了,使劲抓捏着掌中丰满鼓胀的肉团。只听「嗤、嗤」两声轻响,两股细细洁白的乳汁喷了出来,尽数洒在车厢对面的座位上。
石冰兰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就觉得不单阴道里泛起空虚感,就连子宫都剧烈的收缩了起来,彷佛在呼唤着生命精华的注入!
「嘿嘿,第一次喷射,射程就比你姐姐远了!」
余新咬着石冰兰的耳垂继续调笑,两手左一下、右一下的轮番捏着这对肥腻肉团。於是那一股股圣洁的乳汁也就应声喷出,就像机枪一般,随着余新的手掌指挥扫向各个角落。
「啊……求求你了……余新……主人……别再这样了……别这样……」
石冰兰几乎要哭出声来了,但却又不愿用力阻止,只能继续苦苦哀求。她那酡红的脸颊、迷乱的眼神、灼热的体温,不由自主蜷曲起来的双腿却都出卖了她,清清楚楚的显示出这巨乳美女在生理上并不反感这一举动,甚至还十分渴望男人对双乳更进一步的侵犯,只不过心理上还有些抗拒这种行为罢了。
这些细微的身体语言自然逃不过余新的眼睛,他兴致勃勃的下了决心,要在石冰兰回到自己身边後,立刻就恢复对这巨乳美女的调教,尽早将她改造成自己心目中最理想的、十全十美的性奴!
余新知道,他不能再继续进行下一步了。他绝不能为了一时的欢愉而耽误了调教的大计。於是,他忽然收起了刚才那一副色魔的真面目,手脚都放乾净了。
「对不起,冰兰。是我刚才没忍住,你实在是太诱人了!不过我是个说话算是的男人,不会被下半身控制了上半身的。」
石冰兰还在「久旱逢甘露」中沉醉,余新却先败了兴。而且他说到做到,已经把装着小兰的摇篮先拿下了车。
「我……我没事。我……我不怪你……余新,是我自己……我自己太淫荡了……」石冰兰在失神中做着最无耻的自白。
余新心中暗笑,动作却如绅士一般贯彻了女士优先的原则。他给石冰兰开了车门搀扶着她下了车,又给她手里塞了一张银行卡,「这里面存着一百万现金,我想你用它可以在任何地方立足了。」
余新在上车前对着用迷离失神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石冰兰道了一声别,然後便驾着车头也不回的走了。只剩下还在原地发呆,露着双乳,脑海中不知道在想什麽的石冰兰扶着摇篮在冬日的寒风中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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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落下,太阳初升,又是崭新的一天。
一辆白色面包车行驶在国道GXX 路上,开车的女人怀中还有一个正在吃奶的孩子。石冰兰的神色坦然,内心从未如此的坚定过,她确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她为自己和怀中的孩子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清晨六点钟的街道人烟稀少,但零零散散地总有几个上学或者上班的。随着离郊区越来越近,公路两旁也越来越荒凉,直到看不到一个人。於是,石冰兰停下了车子,将吃饱喝足的小兰放回了摇篮。然後,她便面不改色的在车里脱光了全身的衣物,取出放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白色睡袍,穿在身上再次上路了。
一小时後,她抱着孩子,又站在了余新别墅的大门外。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乳,又看了看吃了奶刚睡着的小兰,之後便毅然决然的按下了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