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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大团圆结局(下)

第六十章 大团圆结局(下)

  「——送呈某某先生(女士)谨订於本月二十四日(本周五)为石冰兰小姐与余新先生举行婚礼。敬备喜酌恭候,敬请光临。无论男女,请着正装。六时恭候,即可入席。」

  这份请柬已经发给了刑警总局全体人员与余家的亲戚。石冰兰为期十日的婚前性奴调教中取得了令余新极为满意的效果,余新也遵照承诺,践行了自己的承诺。

  这背後自然也有余新自己的考虑。曾经是第一警花的石冰兰是绝对不会甘於只做一名性奴隶的,下贱卑微的性奴是远远满足不了石冰兰的虚荣心的,只有将这爆乳性奴娶进门,让其产生一种与自己平起平坐的错觉,才能令这爆乳性奴永远不会再生二心。

  当日,F 市西湖大酒店婚宴大厅,婚礼如期而至。

  宾客入席之後,悠闲的喝着茶、磕着瓜子,三个一群、五个一夥的聊了起来。

  聊的最多的话题无非是三个:第一,失踪一年多的石冰兰怎麽突然出现了?第二,余新这个纨裤子弟是怎麽把这大奶警花骗到手上的?第三,为什麽在距离舞台一百米之内都没有宾客席,甚至还被拉上了小型电网。

  第一个话题虽然诸多猜测,但却无人能做出准确回答。至於第二个话题,宾客们倒很快就达成了一致看法,认为石冰兰与余新先前就认识,现在石冰兰又被丈夫折磨了三个月,成了残花败柳。这场婚礼不过是一个图色一个找下家而已。第三个问题有无数种说法,最离谱的一种是围起来的地方风水不好……

  「……听说石冰兰早回来了,隐姓埋名地不向警局报道,怎麽这就又结婚了!」

  「诶呀,我还听说前几天那个跨国企业老总被自杀的案子里面,那个杨总的情人啊,就是石冰兰!」

  「不会吧……我听人说是玛丽什麽的,华人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算了算了,这里面水太深……」

  「唉,想当年她跟老苏的婚礼,我也有参加的,当时他们俩多麽恩爱呀,谁能想到老苏是个心理变态。」

  「你们就在这说风凉话,石冰兰身材那麽好,假如肯下嫁给我,对她的过去我也一点都不在乎,只要今後晚晚都能搂着她睡觉,我就心满意足了!」

  「瞧你那馋样,哈哈哈……不过我也是这麽想的,大家英雄所见略同……哈哈哈哈……」

  周围响起了一片哄笑声,虽然没有什麽恶意,但个个男人脸上都是一副色眯眯的表情。

  这时候婚庆公司的工作人员和婚礼司仪等人走了过来,有几个宾客叫住了他们,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埋怨了起来。

  「请柬上叫我们大家六点就来,为什麽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动静啊?新郎和新娘呢?怎麽也不出来打声招呼?」

  司仪忙陪着笑脸解释:「新娘子还在化妆呢,请诸位稍等一下,很快就会出来了!」

  下午六点二十分,西湖大酒店十八楼。

  在专门供新娘化妆、休息的套房里,一身洁白婚纱的石冰兰站在穿衣镜前,神色平静的对镜调整着装束。

  以她的姿色及条件,果然成果相当不错。

  虽然眼影略深了一些,但双眸也因此而更加清澈如水:光洁的脸庞上很均匀的涂抹着胭脂,完全遮盖了脸部的苍白感:而暗红色的口红更令双唇饱满丰润,既高贵大方又充满野性的诱惑,令人看了油然泛起吻上去吸吮的冲动。

  无论怎麽看,这都是一张气质脱俗、娇艳动人之极的俏脸,就像任何一个新娘子一样,展现出来的是比平常更加美丽、更加光彩夺目的最佳丰姿。

  这是她第二次披上婚纱,准备出嫁了。她还清楚的记得,第一次是在两年多前,同样是这间酒店,同样是这家婚庆公司的化妆师,同样是这样一个天气晴朗的下午,但感受却是天壤之别。

  那一次她的心情充满了对婚後生活的忐忑,而这一次却是她的心情却充满对婚後生活的期待。自己的新生活就要来了——被主人所保护,被主人所宠幸,被主人所疼爱。她将变成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妻子,最幸福的性奴,最幸福的女人!

  过去十天里她经历了太多的训练,从早到晚,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煎熬中度过。多亏余新的耐心调教,自己才能变成一个合格的性奴隶,才能嫁给余新这个命中注定的主人。现在,自己的所有努力都收获了结果。今晚她将把贞操献给自己的主人。从此以後,自己就会成为余新的老婆,就会从最卑微的性奴隶变成在别墅中手握生杀大权的性奴隶人妻。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石冰兰霍然回头,呼吸霎时停顿,她知道自己苦苦等待的男人来了。

  「冰奴向主人请安,恭请您调教淫贱的冰奴。」

  余新还没走近,石冰兰就已经近乎本能的跪倒在男人面前,低头看地,然後撩开婚纱的裙摆,顶高阴户,接着撑开阴唇露出洞口,面对余新做出性奴隶向主人打招呼的「标准姿态」,顺畅俐落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疑。

  一只擦得雪亮的皮鞋轻轻用尖端概略的碰了一下石冰兰的阴户,石冰兰微微抬起了头,但依旧没有直视余新的眼睛,而是用余光看男人。石冰兰合上了双腿,脸上的笑容更加谄媚了。

  「等急了吧,冰奴。我刚才去给你取新婚礼物了,所以来晚了些。」余新一身西装革履,用极为轻蔑的眼神打望着石冰兰,说话的语气却很是温柔。

  「主人,冰奴只是主人您饲养的大奶母狗,能嫁给您是冰奴的福分,不敢奢想您什麽时候娶冰奴。」

  石冰兰的口气里有三分恭敬、三分顺服、三分讨好加上一分亲热,连呼吸都为之停顿,一股激动的情绪,霎时充斥了整个胸膛。

  余新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沙发上,石冰兰跟着也爬了过去,他翘起二郎腿,「冰奴,你现在以前和十天前那个只会发情的大奶母狗不一样了,对吧?」

  「是的,没有主人的调教,就没有现在的冰奴,冰奴现在已经随时都可以以符合身份的方式侍奉主人了。」

  石冰兰是真心的,在之前她从没有想到过当一个性奴也会有那麽讲究,吃喝拉撒,衣食住行,甚至是怎麽说话都需要认真学习,在余新耐心的调教与酷刑之下,她才会这麽快的学会所有这一切。

  「很好,冰奴。身为我的性奴,有这样的认识就对了。」余新的微张的目光中散发出混合着轻蔑的兴奋,他又接着试探道:「怎麽样,穿这身我给你特别定做的婚纱感觉还习惯吗?」

  「主人,冰奴……冰奴不太习惯……」石冰兰现在已经不敢对余新说任何谎话了,因为她知道余新总能知道她什麽时候在撒谎。

  余新抿着嘴,夸张的掩饰着笑意,「让主人猜猜,你是不是不太习惯把大奶子和骚逼给档上了。」

  被说中心思的石冰兰头埋得更低了些,「是……主人,冰奴从来不穿内衣裤……穿了不舒服……」

  「还有呢?」余新继续引导着石冰兰。

  「主人……冰奴脖子上也不舒服……没有项圈……」石冰兰自白着,连续十天戴着项圈,再突然被拿下来时她总觉得缺了点什麽。

  「呵呵,不知道外面的人看到第一警花出嫁前就是这样一副淫荡的样子,会做何感想啊?」

  「不……冰奴只想在主人的身边当性奴……不想当什麽第一警花……」

  完全没有保留的贬抑自己,石冰兰知道这样的表现最能让余新高兴,因为这样的举动代表婚前调教的成功。

  「很好,主人我对你非常满意。所以,从现在开始到明天的这个时候,你可以称呼我为『老公』,我则会称呼你为『小冰』。你站着走路不用得到我事前的允许,你可以与我对视,这是我对你过去几天表现的奖励。」

  石冰兰激动地伸出舌头,舔舐着余新光亮的皮鞋,喜悦之请溢於言表。余新等她把左右两只皮鞋都舔了一遍之後,忽然从沙发上下来,蹲到她面前,将她扶起。

  余新猛然吻住了石冰兰的嘴唇,後者毫无思想准备,被对方灵活的舌头一下子就侵略了进来。但很快,石冰兰就反应过来了,双手抱住余新的後脑,激烈而狂热的回应着他的吻,甚至还主动将舌头送入他口中,与他的唇舌做最亲密的交流。

  热烈的吻结束後,余新打开了房间内所有的照明灯。霎时间,室内光线骤然增强了十倍,明亮如同白昼。

  然後就在这夺目的灯光下,一个披着婚纱的美丽新娘子出现在余新的眼前。虽然这身「裸体婚纱」是按照余新的主意订做的,但石冰兰穿上後,他还是看呆了。

  这婚纱的前面部分是半透明的,就好像一层薄薄的水雾般,覆盖在石冰兰惹火之极的魔鬼胴体上。而戴在秀发上的纱花,却如雪一般的洁白,向後披散到背部再拖到足跟,看上去彷佛是圣洁的天使,化身为最娇艳的新娘降临凡间。此刻更是如此,由於光线耀眼,婚纱更变成了近乎透明的玻璃纸,纤毫毕现的显现出了里面包裹的裸体,却又比真正的裸体更加诱惑万分。

  石冰兰知道自己主人变态的喜好,意识的挺起了胸膛。她知道,像自己这样胸大无脑又罪孽深重的女人,不管是穿警服也好,穿婚纱也好,都没有任何神圣可言,唯一的作用就是取悦自己的主人,激发主人更大的征服欲。

  「啪!啪!啪!」余新高兴地拍手鼓掌。

  他继续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已经回到座位上,开始拿起眉笔,修饰眉毛的石冰兰说:「小冰,宾客席最近的位置离你也很远,所以你不用担心被人看光光,只有你老公可以看到你。而且你还穿着胸罩呢,懂吗?」

  石冰兰的脸都红到耳根上了,只用细小的声音说着,「只要老公喜欢,小冰无论什麽样子都可以见人,就算……就算穿的再少一些,小冰也绝无怨言。」

  「好!你果然是我的好老婆,小冰!这是买给你的,我亲爱的老婆!」石冰兰接过一看,原来是一束颜色素淡的兰花,虽然并非新娘常用的鲜红色花束,但与她此刻的装扮倒颇为相配。

  「谢谢主……老公,小冰很喜欢!」

  「好啦,该去结婚了,我们走吧!」

  余新点点头,微屈右臂,俨然如保护神一般搂紧石冰兰,快步将她带离了这房间。

  下午六点四十,所有灯光都已熄灭的婚宴大厅里一道灯光会忽然达打到了正门口,所有的宾客们都不约而同的转过头,望向了那里。一对新人缓缓走了过来。

  婚礼进行曲的音乐在大厅中开始徜徉,新郎一身笔挺的燕尾服,打着领结,胸前别着一朵红花,看上去就像一个标准的太平绅士。虽然相貌不甚英俊,但炯炯发亮的双眸精光四射,嘴角似乎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讥讽笑意,给人一种冷酷无情的感觉。

  新娘却半个身子都依偎在新郎的怀里,宾客们费尽力气也只能看见她头顶的白色纱花与身後的裙摆,胸前的景色一概不知。但即便是这样,这些视线里还是不乏贪婪、饥渴和色眯眯的丑态,但赞叹和欣赏还是占了大多数。

  毕竟,这个新娘的身材实在是太有料了,哪怕是半遮半掩,也能通过脑补的方式想像出来。下身的裙摆犹如云朵一般的蓬蓬裙。不过似乎过於「蓬松」了一些,当偶尔有大风吹来时,裙摆随风飘开,旁人可以清晰的望见里面那双修长迷人的玉腿,包裹在洁白的丝袜里,虽然看到不根部美景,但一望便知是最性感的吊带袜款式,双足踏着白色的水晶高跟鞋。又细又长的後跟,令新娘的身姿更加玲珑有致,尽显前凸後翘的完美曲线。

  就连那些见惯了这两个美女的警员们的老刑警们,此刻都不禁目眩神迷,暗中庆幸今晚真是眼福不浅。毕竟她们平常几乎都穿警服,要不是这场婚礼,绝对不可能有机会欣赏到眼前的美景。

  只听到在步入舞台的走廊边上的几桌也是吞口水声音此起彼伏,其中还夹杂着低声的议论和淫笑。

  「诶,你看,那石大奶是不是穿的是全透明的婚纱,特别是……」

  「不会吧?我觉得也是哦,难怪新郎一直她挡着呢,这女人怎麽,我记得原来她不是这样啊,两年前她第一次结婚我也有参加,当时她穿的还是最保守款式的婚纱呢!」

  「所以说,像这样的女人也就只能骗骗余新这种纨裤子弟,说不定啊,是她自己穿上要给余新看呢,真贱!」

  「切!还掩盖什麽啊?我就知道这女人不是什麽好货,自己在办公室里自慰还拍下来,前夫是变态,我估计她也是变态,哈哈……」

  「嘘!小声一点……其实这也难怪呀,你想想被自己的老公关在地下室里监禁三个月,变成变态也是有可能的啊。这个叫,对,就叫『斯德尔哥摩综合症』……」

  各种污言秽语从婚宴大厅的四面八方传来,余新感觉到了石冰兰雪白娇嫩如茶花般的身子微微颤抖,她掰过石冰兰闭月羞花的俏脸,发现她此时一脸高潮後的余韵,再趁众人不注意往里内裤一摸,果然全湿透了。

  ——冰奴果然已经能在视奸後自行高潮了,哈哈哈哈!

  余新和石冰兰不自觉地对视了一眼,看到了石冰兰一双妙目中尽是对自己的爱。

  不过这种「爱」可不是恋人间炽热无比的爱恋,也不是夫妻间相濡以沫的深情,而是一种忠犬对主人驯养的依恋,一种奴隶对主人饲育和宠爱的感动。

  窃窃私语声中,现场播放的音乐突然停止了,接着麦克风「吭哧吭哧」几声响後,传来了司仪娴熟而职业化的高亢语调。「女士们,先生们,亲爱的朋友们,大家晚上好!」

  所有宾客都闻声转头,视线投向了大厅的舞台正中,原本喧嚣的现场也迅速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拚命伸长脖子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但由於宾客席安排的位置离舞台实在不近,所以每个人几乎都只能看新郎和新娘的大致轮廓,不少人在心里暗自羡慕起那名司仪,拿了钱又有眼福。其实这司仪是个瞎子,什麽也看不到。余新是绝无可能让别的男人真正看到这爆乳警花胸前那一对肉球的。

  婚礼终於开始了。

  由於双方的父母均已过世,因此也就没有安排向长辈行礼的仪式,直接进入到证婚人致辞。证婚人是李天明。他油光满面,挺着更加发福的肚腩,站在新郎新娘身边口沫横飞的念着讲稿。无聊而又冗长的内容,就跟官员讲话一样,要多沉闷就有多沉闷,几乎令宾客们听得昏昏欲睡。幸好新娘子的性感装扮耀眼夺目,起了极佳的吸引注意力和提神的效果,这才令大家没有当场睡着。

  好不容易,李天明总算发言完毕了。接下来司仪又插科打诨、胡乱逗趣了一阵,然後把麦克风递到了余新面前,要他谈一谈和新娘的恋爱经过。这是婚礼中通常都有的「节目」,宾客们也早就等着这一刻了。因为大家早就在暗中好奇,为何石冰兰在公众视野里失踪了一年多,一出现就嫁给余新了,难道双方早就有「奸情」了?

  之前出於礼貌,谁也没有直接开口询问,但现在既然有了机会自然不会放过,於是都齐声喧嚣起来,纷纷要求新郎吐露内情。

  余新也不推辞,清了清嗓子,微笑说:「好,既然大家都想听,而我老婆又是警察,我就只好如实招供了!」

  大厅里霎时安静了下来,只有余新浑厚的嗓音透过麦克风在回响。

  「各位,我呢,其实也是我老婆抓住的『罪犯』。」

  余新的口气略带戏谑,台下人都没当真,只想起来一阵笑声。

  余新向司仪点头表示感谢後,又沉稳的开了口。

  「你们一定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吧?其实,我的确是个罪犯!而且被我老婆抓住了三回!」

  此言一出,众人都满脸诧异之色,就连石冰兰都十分吃惊,难道余新幡然悔悟,要在众人面前承认一切吗?在她的印象里,自己唯一一次抓到余新还是一年多前,在「黑豹」舞厅里曾给他戴上过手铐。但随後他就逃脱了,根本来不及带回警局「归案」。连一次都失败了,何来三次之多呢?

  余新看在眼里,嘴角浮现神秘的笑容,一只手搂住石冰兰的肩膀,缓缓吐露了原委。

  「先说第一次,那是许多年前了。当时冰兰还是个初中生,年纪不大,但已经是远近闻名的『校花』了。就连我这个正在海外的学子,都听说了她的芳名,特地回国来一看究竟。结果一看之下,我就对她一见锺情了!」

  这番话令所有人都更加惊讶,想不到二人的渊源竟能追溯到那麽早。司仪也夸张的「哇」了一声,打趣说:「真是想不到哦,原来这份恋情是从小时候就开始啦!新郎是不是当时就向新娘求爱了呢?还是只是暗恋不敢开口?」

  余新淡淡一笑:「当然是当场就求爱了!」

  「哇!好浪漫哦!那新娘是什麽反应呢?」

  「她把我当成了骚扰她的小流氓,气哭了!而且还在她爸爸的帮助下,把我送进了警察局!」

  宾客们先是一怔,随即都忍俊不住的笑了起来。

  司仪也忍不住好笑:「运气这麽背啊!哈,原来新娘子小时候已经懂得抓坏人了,难怪长大会成为本市的『第一警花』!」

  「是呀。这就是我第一次被她抓住的经过!」

  余新双眸闪动着诡异的光芒,望着石冰兰意味深长的说,「不过这件事她早己恐怕早就忘了……你说是吧?我亲爱的老婆!」

  石冰兰愕然,但是微微一怔之後,她突然全身剧震,彷佛想起了什麽似的,显然那是一件几乎已经湮没在记忆深处、令人不愿回想起来的往事。

  余新感觉到手臂搂着的躯体在轻微颤抖,知道这爆乳警花终於明白了真相,一颗心不由快慰之极,脑子里有如放电影般迅速掠过当年的一幕幕镜头。当年他本已成功逃到海外,用全新的身份安定了下来,并且还苦练了一年多的拳脚功夫,自己觉得已经具备了一身好本领。於是他热血沸腾的买了张机票飞回国内,悄悄潜伏进了F 市,准备寻找机会为父亲报仇。

  他首先找到了唯一信赖的长辈叔叔孙德富,满心以为会获得大力支持。谁知孙德富竟生气的责备他太「轻举妄动」,这样子擅自偷跑回来,置自己的安全於不顾,属於极度愚蠢的行为。——现在还不到报仇的时候。你的仇人出入都有保镖跟随,就凭你那半生不熟的三脚猫功夫,绝对没有机会下手!

  可惜当时余新一点也听不进去,反而产生了赌气的心理。他索性不告而别,一个人游荡在街头伺机而动。

  当天下午,余新就从报纸上看到了仇人的消息,并找到了他的工作地点。但是,正如孙德富所说,仇人出入都有保镖跟随,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

  旁徨无计之下,余新恶向胆边生,决定把复仇的怒火撒向仇人的亲人!总不至於每一个亲戚都有保镖时时刻刻护卫吧!

  经过观察,他发现仇人有一个正在上中学的女儿,名字叫做「小冰」。这个女孩子很自立,每天都自己上学放学,身边也没有保镖,正是下手的好目标!

  这又是一个很漂亮、身材发育得早熟的女孩子,而且还是附近闻名的「小波霸」。要是能将她「先奸後杀」,不但可以给仇人造成严重打击,也能满足自己邪恶变态的慾望!——哼哼,你抢走了我的母亲,那我就玩弄你的女儿上让你知道什麽叫做「报应」於是计划就这麽定了!

  那时候余新并不知道,「小波霸」还有一个姐姐,正在外地念护士学校,平常跟家人联系更少,更容易下手!事实上,他根本没有将对手的情况完全了解清楚,就贸然采取了行动,这也就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的结局。

  他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季夜晚,在一条漆黑、僻静的小巷子里,他截住了晚自修下课回家的「小波霸」,将她挟持到了巷子深处。

  在她恐惧的眼神中,他感到了一股复仇的快意,而她裹在校服里含苞欲放的青春胴体,则唤起了他更加强烈的兽慾。轻而易举的,他撕裂了她的校服,里面是一件样式保守的少女绵质胸罩,尺码远远超过同龄的女生,根本无法遮掩住那对饱满、挺拔而又胀鼓鼓的肉球。

  不知怎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母亲!想起了目睹母亲与仇人通奸时,那对剧烈晃荡的丰满雪白大奶子……眼前这少女的乳房虽然还没有暴露出来,但是即便隔着胸罩也可以看出那高耸的弧度、惊人的份量,以这样的进度发育下去,将来绝对比母亲更加壮观……那麽,她将来会不会也跟母亲一样淫荡呢?

  一股怒火猛然冲上心头。女人都是水性杨花的动物!只要胸部大了,有了勾引男人的本钱,就会露出淫荡的本性来,不知自爱的堕落於肉慾的深渊,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身边的亲人!

  追根究底,一切都是大胸部造成的。

  奶大,就是女人的原罪!

  慾望和愤怒一起燃烧起来,令他几乎疯狂,狞笑着朝那对硕大的果实伸出了魔掌。

  「认命吧,小波霸!今晚我要捏爆你的大奶奶……这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胸部发育得太丰满了!哈哈哈……再有自制力的男人,看到你这对大奶奶都会疯狂的……都会变成野兽……」

  狂笑声中,眼看胸罩就要扯脱,然而就在这时,石父大概是在家久等女儿不至,带了保镖出来寻找,正好找到了小巷子里。现场强弱之势顿时逆转,余新虽然奋力拚斗企图突围,但还是寡不敌众,很快就被制服了。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余新心中充满了绝望,以为自己就此完蛋了。

  谁知仇人虽然狂怒的揍了他一顿,但因为时隔数年,余新的躯体个头早已截然不同,睑上又戴了精巧面具,因此仇人居然没有认出他来,只把他当成一般的小流氓,揍完就直接将他扭送到警局了。

  而孙德富也闻声及时赶到,暗中疏通关系,花了一大笔钱,总算将他保释了出来,并且免於追究责任。而石父大概也是为女儿的名声着想,不愿意将事情闹大,之後居然也没有再穷追猛打下去,就此不了了之。

  侥幸逃脱灾难的余新这才接受了惨痛教训,羞愧的向孙德富认了错,并在他安排下当晚就离开了F 市,返回海外继续深造学习。这之後的十多年里他都坚忍沉稳的等待着时机,再也不敢擅自返回国内轻举妄动了……

  「那第二次呢?新郎就别吊大家的胃口啦,赶紧说说吧,第二次又是怎麽被新娘捉拿归案的?」

  司仪的声音打断了余新的回忆。他定了定神,微笑着又叙述了起来。

  「第二次就是不久之前的事啦,发生的地点就是在这里,在这间西湖酒店的门口!当时我暍多了,跟人打架,结果正好撞在这位『F 市第一警花』手里,当场就被她押到了警局,蹲了一晚的牢房才放出来!」

  大厅里传来一片惊叹声和唏嘘声。

  司仪则翘起大拇指恭维石冰兰:「哇!看来新娘子真不愧是铁面无私的女警官,连未来的老公都没有情面可讲。能不能跟大家说说,当时你的心情是怎样的呢?有没有经过内心挣扎?」

  石冰兰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摇了摇头,彷佛还没有从之前的震惊中完全回过神来,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她自然还记得这「第二次」发生的事,当时是为了给姐姐的儿子庆祝满月,酒宴结束後,她本已驾车离开了,但却突然接到姐姐打来的电话,说是沈松、郭永坤和余新三个人因为争风吃醋,互相斗殴了起来。

  她急忙赶回去阻止,混乱之中,胸部不知被谁「无意中」抓了一下,令她勃然大怒,这才将三个人一起抓回警局施以惩罚。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抓她胸部吃豆腐的人,自然就是眼前这位新郎官了。可笑当时的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完全是个胸大无脑的警察花瓶。

  余新那略带嘲讽的声音透过麦克风继续在大厅里回响。

  「至於第三次嘛,呵呵呵,就是发生在现在!大家都已经亲眼看到了,我半年前出国休假,竟在美国遇上了我的梦中女神,她彻夜给我哭诉『变态色魔』对她的所作所为,那时候我便明白,照顾这个女人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使命,所以我再一次被她俘虏了,捉拿归案了!虽然不需要再被带到警局,但从今以後我的身体将被判无期徒刑,不能再随便到别的女人那里出差了,你们大家说说,这种待遇不就是跟罪犯的下场一样吗,都是一辈子被关起来了嘛!」

  众人发出会心的哄笑声,就连司仪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明白了为什麽要把新郎比喻成「罪犯」。

  但余新突然话锋一转,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过我想说一句真心话,当罪犯没啥不好。为了爱情,我愿意今生今世都为她当罪犯,直到永远!」

  「说得好!」司仪大声称赞,啪啪的带头鼓掌起来。宾客们也都跟着拍手叫好,不少女性还流露出感动的表情,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场浪漫而又独特的爱情表白。

  当司仪把麦克风递给石冰兰,要求新娘子也谈几句感想时,後者也面容平静的娓娓而谈了起来。

  「我呢,想告诉大家一个秘密,是连我老公也不知道的。其实就在我十五岁那一年,他的那次『求爱』对我造成了巨大的、终生的影响:永远改变了我的命运!」

  「哦?是什麽影响啊?」司仪忙问出所有人心中的疑问,「难道新娘子你在当时也爱上了他麽?」

  「那倒没有啦,当时我气得要命,回家哭了一整个晚上!」

  石冰兰回眸瞟着余新,认真的说,「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我以为这个骚扰了我的坏蛋会受到法律制裁,谁知居然没有!警察第二天就把他释放了,而且跟我解释说,因为他是邻校的优秀高中生,一时糊涂才会举止失当,希望我能原谅他,给他一个机会改过自新!」

  「是吗?那你同意了吗?」

  石冰兰噗哧一笑:「呵呵,当时我还小呀,警察叔叔都这麽说了,我不同意也没用。」

  看上去,她似乎已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了,对当年的事情也不再介怀,所以神色轻松得多了,语调也十分愉快。

  司仪也即兴开起了玩笑:「看来新娘子还蛮记仇的。要是换成了现在,早恋已经这麽普遍,女中学生一遇到求爱就报警要求抓人,恐怕每间中学至少一半的男生都要蹲牢房了。」

  众人也都深有同感,嘻嘻哈哈的又笑了起来。

  石冰兰缓缓说道:「当时我就想,警察叔叔不是应该惩罚坏人的吗?为什麽偏偏没有惩罚他呢?我想了很久也没有得到答案,但是一个念头却渐渐浮现了出来。那就是,假如我自己就是警察的话,这种事就绝不会发生!我一定会非常严格的执行法律,维护市民安全,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像他这样的坏蛋!」

  众人哄堂大笑,彷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有些人笑得前仰後合,有些人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司仪则忍住笑夸张的「啊」了一声:「我明白了。原来新娘子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立志成为女警察的!」

  「是的。说来也怪,在那之前,我憧憬过许多职业,就是没有警察这一行。但自从产生当警察的念头之後,我的想法就越来越坚定,再也没有动摇过!虽然过程中遇到不少困难和阻碍,但我最终还是成功了,如愿以偿的考上了警校,毕业以後披上了心爱的警服!」

  石冰兰说到这里,再次转头望着余新,双眸中彷佛充满深刻的感情。

  「所以,我今天要大声的告诉所有人,是因为你——我亲爱的老公——因为你的缘故,我才会成为警察的!现在我嫁给了你,我愿意在家里相夫教子,做你的小老婆,以後这就是我的事业!」

  「哇,好感人哦!」司仪又夸张的起哄起来,「各位亲爱的朋友们,在这个浪漫的日子里,两位新人的告白算不算是爱情表白呢?如果是拍电影,这个时候男女王角应该已经情不自禁的互相拥抱、深情接吻了。大家说是不是啊?」

  宾客们自然心领神会,纷纷叫嚷称是,男士们更冲着余新连连做加油手势,「吻她」、「吻她」的喊声此起彼伏。

  余新彷佛也被现场这热烈的气氛感染了,当真转过身来,凝视着身披婚纱的新娘。只见她俏脸泛红,彷佛有些扭捏,但却柔顺的闭上眼睛,而且微微踮起了足尖。

  这个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现场的气氛更加沸腾高涨,笑声和口啃声不绝於耳,起哄声也更响亮。

  在这样的情形下,即便冷酷如余新,也不禁泛起一种梦幻般的温馨感觉。他的心脏也激动的跳了起来,双手环抱住石冰兰的腰肢,低下头来,大嘴缓缓的封住了她的双唇。

  雷鸣般的掌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向这对新人送上深深的祝福。

  就在这喧嚣的掌声和欢呼声中,余新和石冰兰旁若无人的站在舞台上,接了一个长长的法式热吻。两人的舌头互相追逐、交缠着,彼此探入对方口中,犹如饥渴的孩子一样,发出「啧啧」的吸吮声,通过麦克风清晰的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引来的是更大声、更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

  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中型箱型车不紧不慢地驶向F 市远郊的警总医院,不过,它并没有进入医院的正门,而是绕到西面一个专供内部人员使用的旁门,在门口停下,和门房交涉了一下,警卫就放行,让它开进了院子。

  这个院子在医院的西南角,四面都是高墙,墙头还装设了电网,和整个医院的大院是几乎隔绝的。警总医院是全市所有的警务人员就诊的医院,同时还负责F 市和全省各地的在押犯人的医疗保障。西南角这个戒备森严的全封闭小院子就是专门供重刑犯人就诊的。

  车子直接开到院子深处一幢大房子的後面,那里有个半人高的小平台,平台上开了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司机熟练地倒车,与平台上的小门严丝合缝地对接在一起。车子停稳,司机和一个警察从驾驶室里跳了出来,一边一个站在车旁,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但车子里的情形却一点也看不出来。

  此时,平台上的小门无声地打开了,车子後门同时打开,车里走出两个警员,跟在他们後面的是个彪形大汉。

  一般来说,能够来这个地方的,除了警方人员之外就是来就诊的犯人。而且够资格来这里看病的犯人都有重案在身,所以都会戴着戒具。可奇怪的是,这跟在警员身後走出车门的男人显然不是警方人员,却既没有穿囚服,也没有戴头套,更没有带手铐脚镣,显得极不寻常。

  等在门口的警员引着车上下来的三人进入紧挨小门的一个小电梯。电梯上到三楼,门开处,是一个里外两间会客室模样的大房间。远远的,从里间沙发上站起两个人,笑眯眯地迎了出来。

  面的是F 市家喻户晓的王牌大律师,跟在他後面的是一个助手模样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大律师对电梯里出来的三个警员都视而不见,反而向他们身後的汉子伸出手道:「沈先生,别来无恙啊?」

  那男人的目光似乎在大律师身後的男子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後才对大律师蹙眉道:「多谢大律师的关照,要不是您我的刑期不会这麽短的啊。」

  大律师和助手对视笑了笑,对跟随的三个警员使了个眼色,让他们留在了外间,自己带着那男人进了里间。关门落座之後,大律师对那男人说:「沈先生,今天请您来。是因为我的一个老主顾想问您几个问题,如果您能帮上我的老主顾,我相信这间医院可以让您在一个月内就离开监狱。」

  「哦,这麽说我很快就能出去了?」那男人兴奋地看着大律师,「你的老主顾是谁,是余总吗?」

  大律师眼睛里忽然放光,点点头说:「这麽说,您的确不是沈先生啊。」

  「你……你怎麽知道我不是……」那男人忍不住喊了起来。

  大律师笑着摇摇手说:「我的老主顾在刑警总局里有些朋友,我想你最好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要不然嘛,这里可就是你的墓地了。」说完他转向那个助手模样的男子使了个眼色。

  那男人思量了半天,缓缓开了口:「我叫郑兴,我是个打渔的,有个人在海上救了我……」

  半小时後,那大律师志得意满的拿着一根录音笔离开了。关上门,嘴上小声说着,「郑兴,是个好名字啊。」

  彪形大汉进入了房间,「砰!」,一声枪响,彪形大汉出来了。两个警员也进入了房间,跟在他们後面的还有几个白大褂,他们手上还推着医疗用的平车。

  白大褂轻轻关严了屋门。十分钟後,平车被一张白被单盖的严严的,但白被单下面隐隐约约显出了一个凹凸不平的人形,平车的一头还能看到血迹。

  白大褂们推着平车又拐了几个弯,进入了一间很平常的医院诊室。屋里有一张写字台,後面一张椅子,显然是医生的位子。靠墙一张双人沙发,旁边是一个玻璃柜,里面散乱地放这一些常用的医疗器具。另一边有一张小小的诊榻,上门铺着白色的被单。整个诊室里散发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房门开了,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急匆匆地走了出来,他的白大褂上沾染着明显的血迹。他到走廊的一头又推了辆平车推过来,推进了小屋,又关严了房门。

  房门再次打开的时候,那几个白大褂鱼贯而出,每人手里都提着一个大小不等的手提箱,每人都是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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