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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论剑

第十一章:论剑

  秋至!

  『青云门』十年一度的『论剑大会』如期在这一天举办,身为首徒的高达早早来青云山腰间处的『论剑台』,这里占地近百亩之广的空旷之地,乃是『青云门』发生大事,召集所有弟子聚集的地方,平日间也是各脉弟子们相约切磋武艺的地方,可以说是青云山练武场。

  『论剑大会』这样的大盛会,自然也是在这里面举行,前段时间高达受鞭刑养伤的缘故,没能参加擂台的建设,与按照北斗七星摆设七脉专属客座的事情,因而这天他很早就来到这里与一众师弟们,布置最後的事项,一直忙到了中午时分。

  随着山顶『天枢宫』的钟声响起来,七脉的弟子也纷纷放下手中功课,在各脉长老的带领下来前往『论剑台』,高达领着一众师弟们前往恭迎,率先进入演武台的『天枢宫』一脉,青云真人领着林动,带着一群门人来到高达面前。

  青云真人十分满意会场搭设,同时也对着高达的伤这麽快好了有些奇怪,但还是点点了头:「达儿,你干得不错,什麽事情交给你来我放心吧!」

  高达脸上有些挂不起,他只是早上才过来帮忙的,前十多天一直在『天玑宫』的大床上躺着的呢,这样明显是摘桃子他干不来,而且一众的师弟们的心里也有不好印象只得说道:「掌门师伯,误会了。这并不是我的功劳,而是一众师弟的功劳,我今天早上才过来帮忙的。」

  「嗯?达儿,很好,很好!」青云真人满意地点点头,高达这样不贪功的行为甚是让他满意,转对高达身後的一众弟子门人说道:「你们的功劳,本座会只记在心里,会让各脉长老加赏诸位的。」

  「此乃弟子们的本份,不敢贪功!」一众弟子齐声回应,心里却乐开了花,对大师兄早上前才来帮忙,皆以为他想摘桃子,现在看来是自己等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对高达这位大师兄实在惭愧不已。

  青云真人微微点头,便领着弟子门向『天枢』方位的座席而去,高达擡头起来,刚好看到林动从身边经过,他连忙伸手将其拉住,轻声说道:「抱歉了,这几天没有去看你,本来我是想去的,可是被温柔师妹下药,给药了两天没去成……」

  林动微微看了高达一眼,神色出奇之冷谈,眼神中甚至还带了一丝的恨意,再无昔日的友谊之情,他一手甩开高达的手,冷冷地说道:「大师兄,不必道歉,师门禁地,怎可轻闯!」

  高达听出林动的语话中的冷谈,对自己似乎还有一种莫名的恨意,这是他练成『剑二十一』後独有心灵第六感,再次抓住林动的衣袖急道:「林师弟,是不是我做了什麽对不起你的事,如果有,我会你道歉。」

  林动想了一下,他始终无法忘那晚,他悄悄潜出『封剑台』去到『天玑宫』的一幕,在大师兄的房间里,他也知道那事并不能怪大师兄,偏偏他却无法面对高达,用力甩开高达的手:「我现在不知道称呼你什麽,呵呵……」

  高达急道:「我倒底做错了什麽?」

  「……」林动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摇摇了头,跟着大队进入座席之中,留下一脸不解高达呆立原地。可高达能当选为『青云门』首徒,孰轻孰重仍是分得清,很快收拾心情,迎接接下来的六脉人员。

  第二个进来的青石真人一脉进来,青石真人眼睛虽看不见,但武者的感应才让他发现高达的伤势已经康复了,他并没有多言,只是微微点了头,便领着众弟子过去。

  只有淩惊羽望着高达时,眼神中有些不解,在他的记忆中昨天温柔对他说,她已经给高达下药了,为何高达现在还是一副龙精虎猛的样子,难道下药失败了,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怀这个念头,忐忑不安随着队伍而去。

  高达冷冷地哼一声,心里拿定主意要在大会上要好好落下这个师徒弟的脸,好让温柔投入自己怀内。下面进来的余下『天玑』、『玉衡』、『天权』三脉进场,各脉之主大部分都惊异高达的伤势好得太快,似乎萧真人的计划落空了,但除了萧真人外,大部分对他露出友善之意,可偏偏『玉衡宫』的百草真人,态度出乎意料对他极其之冷淡,甚至还是一脸气愤的神色,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幽怨。

  这让高达很是摸不着头脑,今天是怎麽了这不顺啊?原本三个应该跟自己非常亲近的人,今天都不约而同对自己产生愤恨之色,这是怎麽会回来啊?难道自己欺骗百草师叔一事被发现了,可又不对啊,如果真的被发现,此刻自己早就被抓拿起来了。而且百草师叔看自己的眼神,更像是一个妻子被丈夫欺骗的幽怨,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麽地方做错了。

  然而还不是让高达最惊悚的事,最让他感觉害怕与惊悚的事,而是『天权宫』玉书真人此次身边还带着一个年轻的宫装少妇,这名少妇竟然是那日在禁相遇的苏茹,最可怕的她竟然是以妻子之礼跟在玉书真人身边,高达一时间望着他两人,完全不知怎麽回事。

  玉书真人见高达等一众弟子,呆呆地望着自己夫妇两人,呵呵一笑:「茹儿,是师叔的妻子,家族长辈给师叔安排的婚事,是三年前的事啦!由於一些原因,师叔并没有对外公布,一直让其待在家中,所以你们不认识也不奇怪。也不要用这种目光看师叔,师叔平日虽然做事有点不按礼法,可绝对不会做出勾引良家妇女事情的,你们不要这样惊讶的目光看师叔啊!」

  「这个女人是玉书师叔的妻子,岂不就是我的长辈了?哪我不是干下逆伦之事!」高达原本心中还抱着有一丝侥幸,现在玉书真人亲口明确两人关系,只如一盘冷水从头倒下来,直把高达浇个透心凉,缓缓看了苏茹一眼,对方面上却没有半点惊慌,而一副神情若然用着长辈的语气,向众弟子问好,眼神看到高达,微微一笑,没有言语,可在她的眼神中却是充满玩味,像是在说:你还敢来玩我吗?

  「这位师婶,好美啊!」

  「前段时间曾听人说,五师叔的俗家妻子过来了,原来是真事啊!」

  「果然郎才女貌,也只有这麽漂亮的师婶才配上我们的玉书真人啊!」

  …… …… ……

  「荡妇,淫娃荡妇!」高达听着身後一众师弟的惊叹,心里更是邪火如炽,经过连连奸了两位岳母的经验之後,他虽然害怕,可心里却有一种莫名刺激感,尤其看到她现在这种勾人媚态,心里更是一团邪火热烈燃烧着,觉得奸淫这些长辈的女性实在太兴奋了,脑海里情不自禁地回想起那些与他有过关系长辈来,李茉,云韵,百草师叔,最後面画定格百草师叔身上,忆起那茂密森林里的那片处女膜,忍不住有了一丝冲动。

  然而冲动刚起,高达脑海中又忆起了百草真人那张悲泣痛哭的神色,那一日自己第一次碰到她的小穴,她哭了,哭得是那麽的伤心,哭得让高达是那麽的痛心,一下子让高达心中的邪火渐渐熄下去,内疚之意再次浮涌上来。

  「大师兄!」

  一声熟悉的女声,让高达稍稍清醒过来时,玉书真人早领着苏茹进入属於『天权』一脉座席之上,而当下正是『摇光』一脉的水月真人领着路氏姐妹带着一众门人进来,水月真人看到高达一股发呆的样子,完全没有半点恭迎自己的意思,心中怒意微生,恨乌及屋,冷哼一声,招呼也不打一个,领着众人直往『摇光』座席位置而去。

  路雪看得师尊生气了,高达却仍在发呆之中,不禁轻叫了一声,方使得高达回过来神来,却已是为时以晚,只得对路雪耸耸肩表示没事,路雪只得摇摇头跟上队伍,水月真人与萧真人有矛盾在『青云门』里众所周知的事,本来她就对高达印象不好,现在恐怕更加不好了,路雪心里一直希望师尊能对高达态度好点,只是一直都没有进展,心情很烦啊!

  心情烦的并不止路雪一人,高达也同情好不到哪里去,接二连三遇到烦心事,所有好心情也没有了,浑浑愕愕地随着大流,回到归属的『天玑』一脉座席之上坐下来,连掌门师伯青云真人开幕致词,半个也没有听进去,甚至连大会举了一半也没有发觉,直至现场『天枢』一脉爆发出热烈高呼,为林动大声喝彩才回过神来。

  「是林动上台了啊!」高达回过神来,稍稍收拾了下心情,玉书师叔没有向自己发难,即说明苏茹那淫妇没有将丑事说出来,又有什麽好怕的。有了先前与诸多放荡女子相处的经验,高达也隐隐明白一些女性心理,大部分的女性对风月之事并没有多大抗拒的,只是不坏其声誉就行了,现在自己最要紧的应是弄清楚林动为什麽与自己不和。

  『论剑大会』参赛人数非常之多,按照以往的惯例都是举行七日,前四日决出八名最强之人,後三日便是依次决出最强的魁首,不管那一脉的弟子获得魁首,都在会『青云门』里获得至高的荣誉,甚至还可能进七脉七老中某人的入室弟子。

  重利必有勇夫,参赛之人自然多,每位参赛者每天平均有好几场的比武,这样需要的不单是剑法上的修为,还要有浑厚上乘的内功修为方可,不然打几场苦战下来没了力气,如何能算在众人中脱颖而出呢?

  林动现在已经是打第三场比武了,他的第一对手是『摇光宫』里一个十八左右的师妹,叫做黄依雯,长得非常美丽,美中不足的是她是个哑巴,将『摇光』一脉独有『雪花神剑』,耍得十分的好看,配上『摇光』一脉专属内功『娲皇靖灵决』,将整个擂台舞成一片冰天雪地,可在林动面前,她就真的是个师妹,林动连剑也不出,仅仅在四十息左右,就被林动瞅准剑路中的破绽,抓住手臂轻轻地抛下擂台外。

  为了避免同门比武之间,出现不必要血腥,掉下擂台外也当战败处理,哑女就这样被就样落败了。一众长老们无不点头,林动的剑法上的悟性在『青云门』里可以说是出最高的,仅仅凭着对剑的领悟,就看穿对手剑路中破绽,轻松取胜,同样还保全自身实力消耗与隐藏,已经具有高手气质了。

  接下来上场的是一位吨位奇大的胖子,叫林子聪,功夫较之哑女强上不少,乃『天权』一脉里新进的一位门人,使的是一套『青云门』七脉皆具备的基本入门剑法,但他在剑上悟性极高,即使是一套入门剑法,在他手上却使出另一种天地。

  一连十四招基本剑路,在出剑的时机与用法,速度,力量都用得极其巧妙,达到了以拙胜巧之势,使让林动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首度在战中出剑,甚至还用上『圣灵剑法』,还要用上三招方彻底将其击败。

  由於两者实力过大,这样的比武在一众弟子辈眼中并没有精彩之处,像路氏姐妹,温柔之类弟子看得快要睡着了,反倒是七脉长老一辈看得精精有味,因为他们想都在大会中为本脉吸引新鲜血液,其中玉书真人更是高兴,这个林子聪大大长了他的脸,兴高彩烈之下,妙语横生,把妻子苏茹逗得笑过不停……

  接下来林动又赢了几场比武,基本上结束今日他的所有要应对比武,在『天枢宫』一脉众师兄弟们的欢呼声中,林动回到他们之中,高达也很想上前去跟他庆祝几下,无奈他实在不知道自己那里得罪了他,只得怎罢。

  後面又有数位比较强的弟子上台,连赢了数场比武,尤其是淩惊羽他以极其高端优雅方式赢了数场比武,引得无数师妹尖呼喝彩,看来温柔那日所言他与不少师妹有染,此言非虚啊。

  又等了老半天,总算轮到身为首徒的高达上台了,他做不到像淩惊羽那样用盛气淩人手段打败师弟,他尽量在比武中以温和手法应战,并且在比武指点对方几下,这样的做法让七脉长老们很满意。

  在高达打败第五位弟子後,最後一位弟子登场,竟是当日对高达行鞭刑的张凡,可能是新进弟子的关系,他的性格似乎很弱软,一上擂台之上连头也不敢擡,胆怯怯地说:「师弟见过大师兄,大师兄,对不起,师弟不是想冒犯你的。!」

  「小凡……还这个样子,会被别人欺负的……」高达左看下,右看下,看到他还是这样的软弱有些来气,在养伤的这段时间里张凡师弟没少来照顾高达,每次高达都对他说要大胆一些,自己不是什麽吃人的怪物,不用害怕,没想今日他有勇气走上擂台,却仍是这一副模样:「你既然上擂台了,还怎麽懦弱,你到底来干什麽的!」

  「哦,也是……」张凡醒悟过来,忙改口,「大师兄,今日小凡是来挑战的大师兄,还望大师兄指教。」

  「哦哦……哈哈……好好,快出招吧!」高达虽然强忍着笑意,但这个小师弟实太逗人了。

  「哦!」张凡努力地深吸了几口气,使自己紧张的心情稍稍平复一些,「大师兄,这些日子师弟跟宫里的宋吴郑何四位师兄学了一套『躺屍剑法』,学不是很好,还请大师兄不要见笑啊!」

  第一招:落泥招大姐,马命风小小!

  「这是什麽?」高达一阵惊愕,听到张凡叫出的招式,他隐隐觉得是『天权』一脉玉书真人自创的一套剑法『唐诗剑法』,是他年轻时饱读诗书时,有感於前人的诗词中对山川风景描述而惊叹,便以此为意创下这套剑法,其招式可用五个字包含,那就是『雄、险、幽、奇、绝』!

  所修练者若能将此五字浑然一体,便可达到出神入化,鬼神莫测的最高境界,乃一套旷世剑招,当年玉书真人便是凭着此一套剑法,在『天权』一脉中一呜惊人,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天权』一脉的长老,後来此套『唐诗剑法』便成为了『天权』一脉的专属剑法。

  高达以前曾领教过,却又觉得不像。只见张凡拔剑而出,举剑横扫,高举於天,摆出一个罗汉托塔之姿,深心运起内功,在记忆中四位师兄教他这一招时,说过此招乃是远程剑气攻击,自己现在内功修为不高,做不到立刻发出剑气,需要积聚内功,蓄气发力,这样他才将此招威力发挥出来。

  「嘿嘿……」张凡边蓄气边脑中幻想出高达被巨大剑气打退从而露出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半晌後,发现有些不对劲,他蓄了半天的气,却没感觉得众师兄说的那样,有庞大剑气逼人而寒的感觉,豪光刺眼等等种种招式设定也没不见踪迹,不由低头望上去,剑身并没有也没出现剑气成形之态。

  「这是怎麽回会事?」张凡不解,他完全按照众师兄所教给他心法,眼观鼻,耳观心,宁神化虚,聚虚凝实,只道用力不够,再使狠劲,这次真的有气了,不过,是放出一个屁。

  高达忙以手掩鼻:「师弟,你在干什麽啊,真恶心!」

  张凡有些慌张地说道:「我在发剑气,这是『躺屍剑法』,众师兄们是这样教我的,大师兄你再等一下!」

  「剑气?这才是……」高达看他一身架势,就知道他一身功力修为尚浅,而且他为人这麽懦弱,肯定是被师兄们欺骗了,『青云门』七脉上下数千人之多,每一位长老是不可能亲自教导每一个人的,长老们会让一些年长的师兄携带新人,而这些师兄优劣有别,不乏以戏弄新人为乐的存在,小凡师弟估计是被宋吴郑何四位师兄捉弄了,随手发了一记掌气过去。

  「掌劲!不用怕」高达内功修为极强,随手一掌拍出,破风之声大作,甚至还能肉眼看空中行走时产生的波动琏绮,张凡一阵害怕,急忙撤手转招,喝道,「看我的『道经』心法中『风中败絮』,化消一切掌气内劲。」

  张凡双手握拳纳腰间,吞气吐纳,完全不作架挡,任何掌戏打在其身上,只听见一声惨叫声:「啊……好疼啊!」 整个人被打飞老远。

  「这是谁胡乱教你的武功?」高达初听张凡大叫『道经』时,还真有一丝期待的,毕竟『大极玄清道』、『道经』、『娲皇靖灵功』是『青云门』三大奇功,虽然『太极玄清道』在江湖上名头虽比两功更加响亮,但两功在功效上,并不比『太清玄清道』差到哪里去,在其他一些方面甚至还比『太极玄道清』要强,尤其是『道经』中卸劲御气之法,犹在其之上。

  只是一个人一生时间有限,修练一门高深内功心法很有可能会耗尽一生的时间,所以『青云门』有规定一众弟子只能修练一门功法,以免贪多嚼不烂,反而到头来一事无成,而且『太极玄清道』更是只有各脉长老入室弟子能学。

  高达自幼就是萧真人唯一的弟子,这个入室弟子非他莫属,早早便与『道经』无缘了,因而他非常向往其他两种内功心法,年幼时曾向温柔问及过,在温柔口中得知『娲皇靖灵功』是专属女子所修练的,男子是无法修练的,即使是女子,修练『娲皇靖灵功』对体质也有很高的要求,最好就是具有『纯阴体质』的女子修练,例如水月真人。

  温柔没有这样的『纯阴体质』,因而她所修练的是『道经』心法,只是『玉衡』一脉不以武功见长,多以练习奇术见长,温柔的『道经』内功心法一直都没有多大进展,反倒在下毒用药方面专精,加上她那古怪的性子,高达哪敢拿她来当靶子,当张凡叫出『风中败絮』这一招时,他还真希望张凡能卸劲成功,不想结果却这样,他真的生气了。

  「不关师兄们的事,是我学艺不精,是我的不好。」张凡强忍痛楚从地上站起来,像要证明自己学艺不精与四位师兄无关,持剑照着高达狂攻过去,剑招与『唐诗剑法』似是非是,一套上乘剑法给他耍成了四不像。

  「春眠不洗脚,处处蚊子咬。」

  「床上明月光,地上鞋两双。」

  「举头望明月,低头撕裤裆。」

  「饭角让粽臭,一官拜马猴。」

  一连四式『唐诗剑法』,张凡不但使成个四不像,甚至连剑式名字都喊错了,这已经不是他的资质悟性的问题了,是他没读过书,记错了招式名字?不过,即使他不识字,可教他的师兄们绝对不可能不识字。只能说明是他们不想教张,仅仅敷衍了事,或者故意教错。

  高达手一扬,剑不鞘,横举一挡,震退张凡:「小凡,『唐诗剑法』根本不是这样的,在瞎叫什麽?」

  张凡奇怪地说道:「大师兄,四位师兄们没有教我『唐诗剑法』,这套是『躺屍剑法』,四位师兄说这套剑法威力无穷,剑一出鞘,必有死伤,故而名为『躺屍剑法』!大师兄,小心,留神了。」

  「『躺屍剑法』?本真人有这麽俗气吗?」这下不但高达怒了,就连『天权宫』的玉书真人也怒了,收张凡为徒乃出於朋友所托,初见张凡时他就发现其不是什麽练武材料,并没有多放在心里,收在其门下让其成为『天权』一脉之名的弟子,也算对起朋友了,便将其交由宋吴郑何四位徒弟教导,谁到张凡竟然学了这麽东西,狠狠地瞪了宋吴郑何四位徒弟一眼。

  台下宋吴郑何四位人狠不得把头埋进沙子里,他们明明只是想戏弄一下张凡,所以并没有认真教其剑法,甚至在教其『唐诗剑法』时故意说错了口决或招式名称,谁想到这个傻小子还当真了,他们也没有太在意,谁想到这小子居然当着这麽多人的面张扬出来,有这麽傻的人吗。

  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四人现在回想起来,张凡这个小子并非什麽不识字之人,相反他的墨水并不少。根本不可能不知道口决中的唐诗的错误,他明知是错误的,却在擂台上当所有门人展露出来。没错,他是会被人讥笑,笑他傻。但受到最大伤害反而是他们四人,教导无方,欺淩师弟,欺上瞒下,日後他们可没脸再在青云门待了,好深的心机啊!

  ……  ……  ……

  高达面对张凡的这般攻击,直是摇头叹气,把脸别到一边,脚步前跨侧身,两人错身而过,轻擡下脚,就把张凡拌倒在地上。「还没有完的。」能挨一记掌劲而没事的张凡,这种普通摔击对他当然没啥作用,他在地上一滚马上爬起来,一个扑向高达。

  「这样的闹剧也是时候结束了。」经过一翻较量,高达已知对方根底,不想让他再在擂台上出丑,瞅准满是破绽欺步上前,学着林动般抓住其手腕,高举空中抡着如大风车旋一圈,脱手就将他抛下擂台去。

  「咦!」不想把对方在空中抡转一圈,竟抛不掉对方,低头一看方发现,张凡双眼闭紧浑身发抖,手中的长剑不翼而飞,双手正紧紧抱着自己手臂,而且还用嘴紧紧地咬着自己衣袖不放,口水弄得整个胳膊都是,他无语道:「小凡,你弄脏我的衣服了。」

  张凡口齿不清地说:「不放,放了我就飞出去了。」此话一出,惹得场上所有人哄堂大笑。

  「好吧!」高达无奈地点点头,转用温柔地语气说道:「我不甩你了,放手吧,这个样子成何体统,一大堆的师弟师妹看着呢。」这话很管用,张凡立刻松开高达手腕,跳到地上胆怯怯地望着高达,尤其是被他口水弄湿的衣服,他觉得这次自己得罪了大师兄啦。

  此时,『天权』一脉所属的座席上,宋吴郑何四人再也看下去,张凡在擂台上越是丢脸,他们日後在『天权』一脉中的日子就越难过,玉书真人定然不给他们好果子吃,一众师兄弟们也会鄙视他们,认为他们欺霸新人师弟,没有一点身为师兄的气度。

  宋大勇大声喝道:「张凡,还不从擂台上滚下来,你嫌丢人还不够麽?」

  张凡脸色顿时刹白,脸上充满了委屈之色,转对宋大勇胆怯怯地说道:「宋师兄,是小凡的错,是小凡学艺不精,让你丢脸了。」

  何大义也跳起来:「知道,还不滚下来!」

  看着宋何两人对张凡指指骂骂,张凡被两人的喝骂直压得不断後退,眼看就要跌出擂台外。高达也是一肚子的气,身为首徒的他,清楚七脉各自为政,他没有资格去干涉『天权』一脉的私事,但是他就看不顺眼张凡这样懦弱,看不顺眼宋何等人如此斯淩新人,大声喝「没魄力,不英雄。你是要做一辈子懦夫,还是要做一刻钟的英雄。」

  张凡微微一愕,转向高达,一双眼神中充满一丝期盼,使得高达热血上涌,也顾不得什麽禁忌了:「你来这里参加『论剑大会』目的是什麽,就是印证自己,超越自我,而不是为了你的师兄,而是为了自己!『论剑大会』十年一次,所有的青云弟子一生只有一次这样的机会。难道你连打完一场比武的勇气都没有,做个缩头乌龟灰溜溜地任人取笑地跑去。就算自己只能坚持5招,哪也是5招真男人,无愧於自己。」」

  被高达一喝,张凡回过神来:「5招真男人……」眼神中缓缓有了一丝火热,高达话让他有如醍醐灌顶,转首望向台下的自己四位师兄,在他们的眼中都对自己充满了愤怒与鄙视,再望了下高达,心中无由一暖,「没错,几位师兄看轻自己,自己就这样下去的话,岂不会日後更被他人所看轻。」

  「张凡,还不下来,你还嫌丢人不够吗?」那边高宋几人已经等到火冒三丈了,如果不是顾忌会场上各脉长老皆在,他们早就冲上去将其扯下来,张凡越是在上面待得久,他们往後的日子就越难挨了。

  「十年一次!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十年,我要战到底!」张凡仰天大喝,话音一落,整个会场的人只觉眼前仿佛豪光乍眼,大有狗眼被闪瞎了一般。

  「怎麽可能?」高达失声说道,眼前张凡气势徒变,身上那股怯弱之形全消,反而有一股让人望然生畏的感觉!

  …… …… ……

  「砰」

  一声巨响,张凡第十三次被高达打趴在地上,这一次他再也无力站起来,但他的脸上充满了笑意,因为这一次他尽力了,用尽自己平生所学挑战那个『青云门』年轻一辈弟子中那至高的存在,高达大师兄,他不但没有看不轻自己,反而全力与自己比武,纵然自己每一次都没法接下大师兄的一招,但他能感觉得到大师兄对自己尊重,虽败犹荣。

  高达望着被人用担架擡下的张凡,暗中甩了下有些酸麻的右臂,这小子身子也太硬了,自己每次破招伤他,皆以剑面拍击为主,但不知为何每次拍击到在他的身上,都感得其身体非常之坚硬,隐隐中似有一股异力在抗衡自己,到最後这股异力还强行反震自己,这就是『道经』吗?

  担架架住张凡回到『天权』宫处,一众平日间被宋高何四人欺压的弟子们,纷纷围上来用着敬佩的目光望着他,他今天真是英雄啊,居然敢违抗这四位师兄的命令。

  玉书真人也过来看了张凡一眼,发现其只是脱力而已,高达并没有下重手,便开声说道:「小凡,你做得不错,下去好好休养,为师改日亲自教你武功,绝对不会出现什麽『饭角让粽臭,一官拜马猴』的『躺屍剑法』的。」

  张凡咽哽地说道:「师尊,我……我……」

  玉书真人用手轻轻在其胸前一按,一股柔和的真气注入其体内,使张凡全身暖洋洋的受用无穷,柔声说道:「不用说了,为师都知道了,为师会处理的,你先下去吧!」说罢,挥手让门人将张凡擡了下去,然後神情一冷,转对宋高四人冷冷说道:「明日开始,後山菜地就让你们四个包住了。」

  「是的,师尊!」宋高等四人哭丧着脸应道,此次张凡在擂台这样一闹,他们已经没有任何脸面反驳这个决定了,现在他们只能在心里暗骂张凡,但如果他们看到张凡被擡走时,听到他们被发配後山菜地,嘴角处露出一丝得意诡笑,他们肯定会被活生生气死的。

  经过张凡这一个闹剧之後,『论剑大会』继续,接下来上台的路氏姐妹,她们都各自击败数个对手,拿到了开门红,让接连在擂台上战败的『摇光』一脉大大出了一口气,水月真人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 …… ……

  大会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傍晚结束,在第一日的比武各脉都有杰出弟子争光,总算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各脉弟子也在自己的长老带领下有秩序地离场,高达本想追上林动问个清楚,无奈身为首徒的他有太多的事需要处理,例如一众弟子离开後,现在留下的各种垃圾需要他领人清理。

  「唉!总算了收拾得七七八八了。」

  几千人聚集在一起产生的垃圾何其之多,高达领着十几名师弟忙了足足将近一个时辰方快收拾完,最後他走到最後『天枢』座席最高处,居高往下一望,会场清理得已经差不多了,仅仅剩『摇光』座席上还些许垃圾,十几名师弟正在那里收拾,高达总算可以偷了些小闹,一股屁股坐下来。

  正当高达在喘息间,把头一歪,却见一道宫装靓丽身形正端坐在旁边,正用着一种火热的眼神望着他,吓了他一大跳,转首四望,发现众师弟正忙得热火朝天,没人留意这里,压低声线说道:「苏姑娘,不是应该是师婶……你……你……怎麽在这里!」

  苏茹轻轻一笑,挪着身子坐到了高达身边:「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一直在看你指挥师弟们打扫会场,你太过认真没有留意罢了。」

  「别坐太近,你是我的师婶!」高达心惊大吃一惊,再次转首四望,欲抽离身子与其保持距离。

  「怎麽?现在你知道我是你师婶啦!」苏茹却是突然发难,一把抓住高达的裆部,隔着衣搓裤子弄起高达的肉棒起来:「前天你的胆子可大着呢,把人家奸得都走不动路了。」

  「哎哟……」高达忍不住倒抽几口冷气,这位师婶的技巧太历害了,仅仅肉棒被抓住,不急不慢的轻微套弄,却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快感,爽得他几乎呻吟出声来,大肉棒迅速擡起头来,将裤子高高顶起来,急辩说道:「那是因为你没告诉我你的身份,反而穿着一身姑娘的打扮,说自己的家人是任平生,这不能怪我。」

  苏茹继续玩弄着高达的肉棒,笑道:「你难道不知道你的玉书师叔,当年回家参加科举时用的俗名就是任平生吗?」

  「我……我……」高达一下子无言以对,身为晚辈的他可没有过多去查问长辈之事,自打高达入门那天起,他对玉书真人的称呼就是一直叫『玉书师叔』,哪里知道会知道玉书真人的俗名,萧真人等长辈们也没有跟他提起过。

  「怎麽?怕了吗?」苏茹狠狠地抓住高达的命根子,五只玉指紧紧收勒挤压着肉棒,爽得高达咬牙切齿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声,饶有兴趣说道:「当初是谁说自己不怕死的,原来也是个无胆匪类。」

  苏茹动作虽是放荡淫秽,但语气中却充满了对高达的鄙视,那是一种眼前的人根本不是男人的眼神,一下子刺激到高达热血冲脑:「你这个淫妇都不怕了,我有什麽好怕,操你了一次也是操了,操多几次又何妨。」

  「好胆气,师婶喜欢,给你奖赏!」苏茹脸上顿时眉开眼笑,竟然俯身下来趴在高达的胯间,伸手脱下高达的裤子,将那根巨大肉棒放出来,开始慢慢地亲吻着,高达的脑袋都要炸了。苏茹妩媚地看了他一眼,轻启朱口将龟头含住时,那种温暖、湿润、温柔的包围上来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美妙得让人不知道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师婶,下面有很多的师弟啊!」随着苏茹的吞吐的速度越来越快,高达心里又惊又怕,他完全没想到苏茹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给他口交,下面有这麽多的师弟,要是被人发现了,他们就真的死定了。但心里却又升起另一种感觉,那种感觉很奇怪,心跳一直是一种很高的频率,呼吸不痛快,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在这股怪异的感觉刺激下,高达甚至有些想大叫起来,让一众师弟们都来看看有这样一位美女在给自己吃肉棒,而且这位美女还是他们的师婶,玉书真人的妻子,高达的心开始有些狂乱了,他忍不住伸出双手抓着苏茹的脑袋来回摆动,将她性感的樱桃小嘴当成小穴抽插起来。

  苏茹擡起眼帘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灵活的舌头也忙碌地乱抵乱舐,当高达开始缓慢地抽插起她的嘴巴时,发出了一连串咿晤相闷哼声,那听起来像是异常痛苦的呻吟,恰好与她甘美的神情形成诡异的对比。

  「大师兄,我们已经收拾完了,现在可以离开了吧!」一众师弟们收拾完最後的垃圾後,齐齐聚在『天枢』座席下方,由於高达身处高位,跟前一排又排的椅子隔阻,加上天色已黑,压根没有看到高达身前的状况。

  高达望了一眼趴在胯间努力吃着自己肉棒的苏茹,又望了一眼下面的师弟们,心中说不出害怕与刺激,用着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没事了,大家先回去吧,我还检查一下再回去。」

  「嗯,大师兄,你的声音怎麽了?」

  「没什麽事,可能是有些口干了,师弟们先回去吃晚饭吧!大师兄,随後就来了。」

  「好吧!」一众师弟们忙碌了一天,饭尚且没有吃,也没有多少疑问,向高达行礼之後便离去。

  「你这个淫妇,我操死你了!」高达看到一众师弟们完全离去後,他的情绪也达到了顶点,猛烈一顶,无情地将他的龟头整个撞入了人妻少妇苏茹的喉管里,马眼大开,一股热炙的阳精喷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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